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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你有种-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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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还不回来!十四这个王八蛋,他要是敢欺骗老子,老子非……”
“将军您看,好像是皇上!”
身边的士兵惊呼一声,所有的视线都随着他的指尖朝杏子林深处望去,果然瞧见宇文彻背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十四狼狈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震惊不能言语,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更是没有想象过宇文彻会有这般惨状的一幕,浑身是血,浑身从十四伤口处溢出来的鲜血,纵然是火红的夕霞也没有红得这般叫人触目心惊。
他从来都不把生命放在眼里,在他心目中人类不过如蝼蚁,从来都是贪婪自私的,但此时此刻,十四已没有了明显的呼吸,他却还肯将他从峡谷背出来,哪怕最终留住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躯体罢了。
“皇上!”
申佟率先反应过来,慌忙跑过去迎接,但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不敢靠近宇文彻。不像是平常熟悉的冷漠感,是一种如沐浴血海回来后的震慑感,他的眼神格外明亮,但就连瞳仁都换残留着血液的颜色,像个魔鬼,一个需要吸血才能恢复生命力的魔鬼。
“十四护卫他……”申佟的声音开始颤抖,若非被宇文彻背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个被血吞噬到面目全非的男人会是那个兢兢业业性格勤勉的护卫十四,“他是不是……”
“还有微弱的气息,朕已经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快找萧风过来,快!”
宇文彻沉声低吼,申佟这才发现他面色发黑,眼圈一片青紫,当即蹙眉:“皇上,您中毒了?快,快去请萧大夫过来,快!”
楚若安听说十四危在旦夕,也不顾寒冽的劝阻,当即带了自己的药箱随萧风一起过来诊治。幸好宇文彻肯消耗自己的功力为十四续命,否则就算有十个萧风也无法挽回一个十四。
“师妹,宇文彻的毒很麻烦,而且他在中毒之后还动用了内力,恐怕已经深入到血脉之中,你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萧风也不想让宇文彻和楚若安独自待在一个营帐里,不过身为救死扶伤的大夫,在生命面前,什么都可以暂且不计较。
“恩。”楚若安颔首,然后敛眸走进了宇文彻的营帐。
军医刚刚替他处理好身上几个伤口,他赤着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饱满健康,加之他此刻满脸的疲惫,长发松散开来,像个厌倦江湖的侠士,当他对上楚若安的眸光时,她能清晰看见他眼底深处那浓烈厚重的孤独与寂寞,经过时光的打磨,变成了厚厚的老茧,不动则已,若想连根拔除已是祸及生命的危险。
第290章:这是朕欠你的()
楚若安没有开口,用娴熟的手法替他清理了手臂上暗器的伤口,耽搁了这么久,半条手臂都已经青紫发肿,针眼般的伤口淤积了许多血块,单单是清理就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宇文彻难得有这么漫长而安静的时间好好看看楚若安,她比从前老了些,不是面容肌肤,而是眉宇间的那份淡然清浅比之当年更加成熟内敛,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真得已经不再属于他,就连他这么静静凝望的时刻都像是从老天爷那里借来的。
“十四怎么样了?”他淡淡开口,略微沙哑的声音为他的倦容更添几分沧桑。
楚若安没有抬头,她抬手捋了捋鬓边散落的碎发,动作细腻而温柔:“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师兄说你能用内力帮他续命是其一,再者他求生的意志很坚强,不过伤势实在太严重,至于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言下之意,十四有可能终其一生都要在床榻上渡过。
不等宇文彻开口,楚若安便略带责备道:“周洛安一向算计无遗,那么危险的地方你竟然只带十四一个人去,究竟有多么大的事情会比生命还要重要?”
“宇文彻,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的自负自傲,尤其是你不将生命当成一回事,别人暂且不说,十四跟随你那么多年,你……”楚若安昂首,话没说完就看到他从怀间掏出一个染了血的精致锦盒,她能看到他因为伤势的缘故用手指叩开锦盒扣子的时候还在微微发颤。
那是一粒青碧色的丹药,像用玉制成的一件工艺品,但清浅的药香扑鼻,她怔怔望着宇文彻脸,他浅浅勾唇,道:“这是桑碧丹,世上唯一能让你活下去的东西。也是……朕欠你的。”
这是桑碧丹,世上唯一能让你活下去的东西。
楚若安觉得四周忽然变得寂静一片,营帐外士兵的喧嚣声也顿时消失不见,仿佛世界只剩下宇文彻的声音以及他此时此刻灼灼有神的目光。
“你……”
“这是朕欠你的,没有要求,你不需要为朕做什么。”宇文彻迫不及待截断了她的话题,他害怕她拒绝,害怕她又一次摆出那种让人讨厌又心疼的姿态,他怕她说此生已无眷恋。
这东西萧风说过,只不过桑碧丹这三个字对他们而言,更大的作用是给彼此一个希望,如此一来才不会觉得生活难熬。现在,宇文彻真得将桑碧丹放到了她的眼前,意味着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死神的降临,不用再时刻对无法割舍的幸福充满忐忑,她可以一直陪着寒冽,一直到白发苍苍……
那确实是个很大的吸引力,只不过楚若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幸运会来得如此突然,她重新放心思和目光放在了宇文彻的伤口上,凝眉道:“难道你和十四弄得这一身伤就是为了这颗桑碧丹?”
宇文彻很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知道自己为她做的一切,对他来讲,这是男人应该和必须做得事情,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宇文彻爱一个女人不是只会逼迫她做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何况,他已经生生逼走了最爱的女人。
何况,她从未爱过他一分一毫。
“你不用管朕的事情,你拿它去吧,朕会撤兵,你和寒冽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便是。”说这话时,宇文彻的脸色很淡很淡,疲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让人难以发觉的哽咽。他是个倔傲的男子,又怎会甘心脆弱不堪的一面被人看见。
“别再动胳膊,这毒很难拔除,没有半个月的功夫,我看你还是不要再随随便便动弹的好。”楚若安心软,不知是因为这一颗桑碧丹还是因为这样不同于从前的宇文彻,她在为他故作的坚强而心疼。
没错,就是心疼。
“无妨。朕还熬得住。”
“你已年近四十,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能如此糟蹋。”她言语间带着责备和抱怨,手里的动作却是更加小心翼翼,残留在肌肤里的毒素必须清洗干净,否则一旦融入血脉将会快速的繁衍,到时候想要根治就是难上加难了,“周洛安诡计多端,那人从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一颗桑碧丹只能救我一人,救不了天下人,更救不了现在昏迷不醒的十四和中毒之深的你,你万不该这样放松警惕。”
对于周洛安,楚若安心里充满畏惧和不安,那等心性深沉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视,若然此次宇文彻真得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在担心朕吗?”宇文彻挑眉,深沉的目光里浮起一缕淡淡的明亮之色,有着从未见过的欢喜若狂。
楚若安不知所措,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可以说是造成她不幸的始作俑者,但没有那么多的磨难和苦楚,她也不会遇见寒冽,不会遇见萧风,即使如今过得艰辛一些,心里却到底是快乐的。
也许,一切也不全是他的错,命运使然,全都是命运使然,包括当年他对她的折磨,以及如今他对自己的折磨。
想到此,楚若安轻叹一声,在伤口上撒了药粉后替他包扎后,然后从药箱拿出一瓶琼浆嘱咐他早晚各一次,然后望着他充满期待和欢喜的眼睛,轻轻开口:“宇文彻,从前一切的恩怨我们都一笔勾销吧。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和寒冽也会尽己所能为齐国做我们能做的一切。”
终于,还是等来了这最可怕的告别。
宇文彻自嘲一笑,垂眸看着伤口处雪白的绷带以及她留下的琼浆,心里有着说不清的酸楚和疲倦:“一笔勾销?你不着朕报仇了吗?毕竟点刹楼那数百条性命都死在朕的手里。”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这件事会让她再度伤心难过,但他偏要提起,为得不过是心头那被掩埋的一些眷恋,他不想与她断绝一切关系,包括仇恨。
“若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晓得自己有多喜欢寒冽,过去的都已过去,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好皇帝。”楚若安莞尔一笑,刹那就融化了宇文彻一腔的寒意。
那是她第一次真心真意对着他笑,亦是第一次为他浮起嫣然如春的笑容,他终于晓得为何帝王总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满眼锦绣山河总是无法握在手中,而唯有她的真心一笑才能让他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爱情,从来都是帝王的一道劫难……
言毕,楚若安转身离开,前脚刚卖出营帐就听到身后传来他淡然而充满一丝苦味的声音,他说:“日后朕若想见你……们的话,会来吗?”
第291章:流血心疼的味道()
“会。”
不必转身,她也晓得此时此刻他的笑容应该与自己的很相似吧,走出营帐,才发觉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而几步之外的光晕里,就是寒烈清明神朗的笑脸。
她心情好得不得了,也不管四周还有不断巡逻的士兵,张开臂膀就笑着扑到了他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恍然觉得生命美好如永远不会凋谢的烟花。清风掀起宇文彻营帐的帘子,他蓦一抬首就看到了他们温暖相拥的画面,明明阳光很强烈,他却偏偏看得见而感受不到被沐浴的温暖。
可是,她咯咯的笑声钻进了他的心房,他虽觉得眼眶干涩,但到底是唇角不自觉浮起一抹极淡极轻的笑意来。
三日后,宇文彻班师回朝,周齐两国的战争就这么不了了之,无人知道那日周齐两国的帝君在小峡谷谈论了什么,也很难猜测他们之间谈成了什么样的条件,总之百姓都因为不必承受战火的侵袭而乐不思蜀,江湖上许多有识之士虽遗憾不能亲眼目睹双雄对决的恢弘场面,但到底是很感激他们对百姓的惦记。
楚若安与寒冽辞别了宇文彻,准备回邀月山庄继续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十四还没有苏醒,萧风答应会每隔一段时间去京城替他做调理,宇文彻亲自表示感谢,倒是让萧风改变了对他的坏映象。
果然,每件事情最终都会变成好事,如果还没有看到希冀的那一幕,那就必定不是结局。
周国皇宫。
木头陪着周洛安在书房呆呆坐了一天一夜,门外跪了一地的朝臣,桌子上的奏折越来越厚,可是周洛安就像失了魂一样,不言不语,不发脾气也不嘱咐将士养精蓄锐。
“皇上!老臣恳求皇上上朝吧……”
“是啊,臣等不见皇上,誓死不回去!”
御书房外的呼声从昨晚开始就不曾间断过,有几个年岁较大的老臣跪了一夜之后已经昏迷,幸好有赫连冰儿强撑着精神在外面打理。
木头将凉透的茶水换掉,拧眉跪在周洛安身前,也不断恳求道:“皇上,您就说句话好不好?别再吓唬奴才了好不好?”
周洛安缓缓将呆滞的目光放在木头身上,强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微微蹙眉,想要用手掌挡住这刺目的光晕,喃喃道:“你叫朕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朝臣?他们一个个都等着看朕的笑话,一个个都逼着朕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一个个……咳咳……”
一时气急,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木头强忍着眼里的泪光将热茶递过去,道:“皇上您被这样,丞相他们很担心您的身体,而且皇后娘娘已经在帮着您处理事宜,您千万别再消沉下去了,您要是这个样子,咱们整个周国都要完了!”
木头不是夸大其词,赫连冰儿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毕竟不是皇帝,真正需要出面的人是周洛安自己,可是他却一直躲在御书房不吃不喝,怪叫人担心的。
“是吗?呵呵,周国差一点毁在朕的手里,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恨死朕了?”周洛安苦涩抿唇,生生将茶杯捏碎,瓷渣子割破了他的掌心,顿时血流如注,木头急得不得了,他却因为这丝丝麻麻的痛苦而得到了释放的快感。
“皇上!天大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自己呢?”
“哈哈哈,朕就想尝尝流血心疼是什么味道。”
木头立刻取了药箱过来为他止血,紧蹙的眉心里全是对周洛安的担心和焦虑:“您心里有什么不快就朝奴才发泄吧,您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奴才会活活难过死的。”
周洛安终于将目光放在了木头的脸上,他苦涩一笑:“活活难过死的恐怕是朕啊……你知道么,那颗桑碧丹,那颗被宇文彻带走的桑碧丹是假的,如果楚若安吃了它,也许很快就会毒发身亡的。”
“啪!”木头一惊,药品从手心滑落,在地毯上碎得四分五裂。
周洛安俯身盯着他,像是要从木头的瞳仁里看看自己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他勾唇冷冷一笑,低低道:“你说,朕是不是很恶毒呢?”
邀月山庄的梨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楚若安服了桑碧丹后非但没有解毒,毒发的频率却变得更加快速,萧风用药王谷的解毒蚕暂时控制住了毒素,不过为了不影响腹中胎儿,只能将全部的毒素都集聚在胸腔里,从而使得楚若安整日不停地呕吐,除了清粥茶水,其他一切食物都无法咽食下去。
天还没亮,楚若安一睁眼就看到床边整整守了自己一晚的寒冽,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你总是这样不眠不休地照顾我,身体怎么受得了?”
“若是不看着你,我总不能放心。”寒冽握着她微凉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苦涩的笑容里充满对她的紧张和珍惜。
老天爷总是不肯放过他们,那么多的磨难还不肯让他们好好过一辈子,原本以为能够地久天长,却不想又被周洛安算计,他多想这所有的苦楚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承受折磨的日子真得生不如死。
楚若安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他整日整日这样操劳,她既觉得幸福又在心底深处充满着不安,有时候她会想,也许当初不该放纵自己与他成亲,让他在灵犀山过与世无争的安然生活,让自己悄悄在角落死去,那样的话,痛得只有她一人,而非像现在这样,他痛,她便更痛。
“呕……”
不等她开口,胸口便涌上翻涌的恶心胸闷之感,看着她呕红了双颊却只是吐出些青黄色的胃液,寒冽心痛楚服下后发现有毒,寒冽夜闯皇宫找周洛安。
萧风也几乎一夜没睡,他熬了四个时辰的药水,现在楚若安有孕在身,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乱吃汤药,所以萧风打算让她泡泡药澡,然后再用银针将毒素逼出毛孔,只是不确定这样管不管用。
“醒这么早?正好草药刚煎好,你帮她收拾一下准备泡药澡。”萧风斜睨寒冽一眼,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却双方都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口。
眼看着两人挤眉弄眼,楚若安有些失笑,寒冽搀扶着她起身,然后替她披了件外衫,楚若安喝了口梨花汁润喉,对两人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两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学会挤眉弄眼,不知情的还以为有什么奸情不能见天日呢。”
第292章:你说得什么话()
“咳咳。”
“呵呵。”
两人闻言,顿时被她呛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尤其那奸情二字很快就划破了房间沉闷的气氛,萧风倒还好,原本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君子,不过寒冽一向很少开玩笑,这破天荒的头一次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夫人说得什么话!”寒冽假意斥责她一句,手里的动作却越发温柔而小心翼翼。
“那你们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经受不住的。”楚若安简单整理好发髻,整个人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也不像从前那么璀璨有神,不过倒是难得的有了一份属于女人的慵懒。
萧风忙着整理草药尝试水温,不管寒冽给他什么暗示都假装看不见也听不见,所以最后寒冽调整了一下心态,将唇角淡淡的一抹笑意收敛,从身后渐渐环着楚若安的腰身,这一刻他在想象她腹中孩子的模样,真正有了做父亲的期待和疼爱,可是他不敢触摸,害怕舍不得,更害怕自己会心软。
他紧紧贴着楚若安的脸颊,能够感觉到她此刻心底深处浮起的温暖和甜蜜,他咬牙,用极致的温柔轻轻说道:“夫人,为夫与萧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不但可以拔除你现在的毒素,更而且有很大的希望为你消除假死药残留在身体里的毒素,这是我们白头的唯一出路,你答应我,就这一次,就听我一次好不好?以后你想怎样便怎样。”
世界上不会有女人不稀罕丈夫的宠爱,包括楚若安,她是来自新时代的现代女子,自立自强,从不会把任何希冀与期待寄托在命运和别人的身上,但此时此刻她很想答应他,从此做个什么都不想不考虑的柔弱女子,将一生的欢乐悲喜都放在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上,该有多好……
但直觉告诉她,他口中的那个方法会很残忍吧?因为好运从不会平白无故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她若想要长命百岁便注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想到此,楚若安将木梳轻轻放回梳妆台上,然后闭上眼将双手覆在寒冽环在自己肚子的手背上,不断用长发摩挲着他的脸颊,道:“很残忍吧?”
寒冽身体一僵,然后强忍着心头的痛楚,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可以尝试将你身体里所有的毒素都引到胎儿体内,然后……将孩子打掉。”
“不。”楚若安不能想象那凄惨的画面,她甚至不能想象为什么寒冽能够忍心说出这样的办法,“他没有错,也没有罪,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那一刻,楚若安的脊背挺得很直,可是她的声音却在颤抖,就连握着寒冽手臂的双手也顷刻变得冰凉彻骨,她窝进寒冽坚挺温暖的胸膛,哽咽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若安,对我来讲,你的生命只有一次,只要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那么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孩子不是吗?”
他极力说服着她,但其实他和萧风都明白,这个办法楚若安不会同意,永远都不会。
“别再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楚若安第一次推开寒冽,用轻柔却足以推倒他心房的力量从怀里逃走,毅然决然。温暖成空的感觉让寒冽很难适应,他转身望着萧风,后者冲着他无奈一笑,耸耸肩继续往浴桶中撒药材。
“总会有办法的,我师妹性格倔强,但却是个性情中人,她已伤害过一个孩子,所以这一次你我就算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会同意的。”
萧风摇摇头,眼里的眸光有些闪烁,蚕丝面具在朝霞的光芒中泛着冰冷的光晕,像一面充满未知色彩的镜子。
入夜,楚若安泡了一整天的药澡,恶心和胸闷的感觉总算暂时消退,她早早便睡了,寒冽吩咐海棠和萧风连夜守着,怕她想要呕的时候身边没人招呼。他告诉海棠说自己去休息,但实则却是连夜入宫找周洛安要解药。
周国皇宫自从周洛安兵败之后便再不如从前那么灯火通明,那次的失败幸亏有赫连冰儿帮他稳住局势,周洛安才渐渐恢复从前的信心,只不过一夜苍老的感觉还是被众人看在了眼里心里。
三更时分,御书房的灯火还亮着,门前伺候着的小太监已经在打盹儿,唯有木头还精神烁烁在为周洛安研磨。
风声吹开了半掩着的窗户,木头起身去关,怎料刚一伸手就被黑衣人点了穴道,他又惊又怕,想要开口却已太晚,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朝里室的周洛安而去。
寒冽身上的杀气太过浓烈,面对几次三番陷害自己妻子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到平心静气?从他身上带进来的凉风吹得案前的烛火开始摇晃,周洛安将手中的朱笔搁浅,然后轻轻合上了手中的奏折:“你来了。”
除了对宇文彻那样的强敌,周洛安几乎从来没有失算过。
“解药。”
寒冽撕下遮面的黑纱,冷冽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漠与杀意,这种感觉饶是周洛安对自己充满信心也不得不有些忌惮他的实力。
毕竟,他是江湖人,曾经暗杀组织的最大首领。
周洛安挑眉,像是面对一个多年不见的旧友那般露出浅浅的陌生笑意,说道:“朕还是那个要求,要你点刹楼的全部实力为我所用。”
从刚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局中局,他从没有放弃过其中任何的一个心愿和要求,包括得到寒冽的江湖势力,包括让宇文彻顺利撤兵。
虽然没有得到半点实质性的好处,但其实最大的赢家还是周洛安自己。
寒冽凝眉,他真想亲自拧断周洛安的脖子为楚若安陪葬,可他是深爱楚若安的,就算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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