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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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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幼子,龙袍加身,位尊九五。她重臣孙女,一场婚礼,凤临天下恃宠而骄的贵妃,心狠手辣的嫔妃,面善心恶的贵人,姐妹相称转头就捅你一刀的同胞妹妹,她举步维艰却不得不咬牙硬撑,在眼泪鲜血和众多无辜亡魂中成长蜕变…当皇帝的宠爱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消散,又如同夏日阵雨一般突然而至,她终于学会了淡然面对一切,学会了将感情深埋…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后宫,是本宫的天下。:《敲门砖,任意书中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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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门第() 
皇后把宫女们都差遣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到镜子边卸妆。

    今日是十五,按说是每个月皇帝与皇后同房的日子,因此小侍女给她盘了个新发式。皇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好看不好看另说,倒是极容易往上带首饰。一眼看去满头的珠翠、凤簪、金步摇,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拆到第四个钿花的时候,皇后颠了颠那不掺假的真金真钻的分量,心想难怪今日总觉得脖子酸。

    一时她卸掉首饰,又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只见镜中人乌发如云,玉肌胜雪,虽五官不够精致娇艳,却也很是柔和静美,放到现代,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气质型古典美女一名。

    不由在心里叹皇帝暴殄天物,冷落这如花美眷空度似水流年。

    皇后记得古代的脂粉含铅严重超标,因此一向是不施粉黛的。幸而她生得唇红齿白、眉目清晰,也不需过多描画,侍女便没有强求。

    因此皇后也就不担心脸上残留粉底,只起身用清水扑了扑脸,擦干净了事。

    虽知道熬到这个点皇帝还没出现,想必今日又不会来了,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因此皇后只是拆掉首饰,并没有散开头发。

    她就着红烛在桌旁读了会儿书,果然听到外面有人扣了扣门。

    “进来。”

    门吱的一声打开,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一身粉红褂子,个子娇小,偏还缩着肩膀,底气很不足的模样。

    小宫女头垂得极低,声音也细细颤颤的,禀道:“禀娘娘,敬事房总管超公公求见。”

    皇后打量了小宫女一番,实在记不起自己住的宫殿还有这个人,便不再费脑子,只说:“让他进来吧。”

    敬事房是管皇帝房事的地方,总管一向是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兼任。这个超总管名叫阳超,从皇帝还是个普通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到如今已有近十年,可谓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皇帝很宠信他,后宫这帮妃子自然个个巴结他,纷纷尊称他“阿翁”。

    只是皇后历史学得太好,知道这个太监很是飞扬跋扈、败事有余,因此十分不喜欢他。

    她不是擅长掩饰的人,虽没当面给他难堪过,但态度总是冷淡疏离。阳超确实很耳聪目明,只见了她两次就知道自己跟这个皇后不对付,再加上皇后的出身让他有些底气不足,因此见她的时候倒是总战战兢兢的。

    当然不见面的时候,给她穿小鞋穿得也毫无压力。

    皇后给皇帝面子,阳超进去下跪的时候,她放下书,站起身,道:“请起。”

    阳超刚二十出头,略有些发福,倒是比同年纪的太监看着年轻些,脸上褶子搭得没那么厉害。听到皇后说话,赶紧爬起来,垂着头立在一遍,等皇后问话。

    皇后看他杵在哪儿,浑身不自在的模样,不由就想主子不问不得开口这规矩实在讨厌。只好道:“公公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了。

    阳超这才答:“皇上身上不适,想歇一晚,今日就不来了。特地嘱咐奴才来禀报娘娘,请娘娘早些安歇,不必久等,也无需挂念。”

    连个靠谱些理由都懒得想,可见皇帝对她这个皇后已经无视到一定境界了。皇后有些无奈的想。

    当然他不来是最好的,皇后自己也懒得应付那个任性的小皇帝。

    因此只不冷不热的道:“我记下了。请皇上保重龙体,公公也早些回去伺候着吧。”

    阳超唯唯诺诺的应了,又规规矩矩的给她下跪告退。

    派人将阳超送出寿成殿,今日的例行公事便办完了。

    皇后这才散开头发。简单做了几个拉伸后,吩咐人进来伺候。

    进来了四个宫女,除了之前来的那个粉褂子小姑娘,另外三个竟然都是不认识的,皇后这才感到有些蹊跷。

    皇后从一个宫女手上取了湿毛巾擦手,问道:“侍女与小玉呢?”

    小姑娘垂着头,娇娇软软的声音,道:“晚饭后,姐姐们说织造房新织了布样,算来也该给娘娘准备夹衣了,她们想先讨来布样看看,便去了织造房。”

    皇后知道,这必是侍女小玉两个丫头敷衍人的借口。晚饭都吃完好一会儿,马上就要宵禁了,她们去织造房?

    算了,随她们去哪里。只要别干出“私会情郎”这等“宫闱”的事,有她皇后——尽管只是空名——的身份作后盾,应该还不至于有人敢为难她们。

    用皂角洗过脸,再用牙盐漱过口,皱着眉吃下小半碗木瓜西米露,上床睡觉。

    皇后睡的床,足有两丈宽三丈长,也只比皇帝和皇后大婚时洞房那张床稍小一点,躺四五个人绰绰有余。

    因为今夜本应该跟皇帝同睡,所以床上铺开着大红的锦被,被面上绣着精美的龙凤百子刺绣,把整个雕花紫檀木的床架子都映得赤红。

    本来很喜庆的鸳鸯床,这种情形下看上去就有些讽刺了。

    幸而皇后心理素质出众,压根没把今日的事放进心里。掀起被角爬上床,只一会儿就酣睡了。

    倒是几个宫女望着被子上的花样,目光里透露出同情来。

    ——皇后是先皇指给皇帝的。

    皇后的祖父年轻时便是闻名天下的武将,未及弱冠便已进士及第。据说本来是要点状元的,只是同点一甲的有个人年近花甲,太皇帝怜悯他年老苦读,便说:“探花是朝堂脸面,自然要选个英俊少年。”便把状元给了年纪大的那个,把他点做探花郎。

    皇后的祖父出了名的耿直。当年及第之后便辞了馆臣外任,当了三年通判。因考核优异,又被举荐入京。人人皆知太皇帝喜欢年长持重的大臣,怕他因年轻被黜落,便教他面圣时多报一些年岁,皇后的祖父却笑道:“已失于年长持重,若连诚恳耿直也丢了,可就真一无可取了。”根本就不听劝告。

    结果太皇帝那日跟他直聊到半夜,回去后对皇后道:“本想挑个会管钱粮的,谁知给太子选了个宰相。”——已是把他看做未来首辅之选。

    皇后的祖父辅佐太皇帝三十年,又辅佐了先皇十余年,劳苦功高,誉满朝野。

    先皇病重,自知天不假寿,担忧皇帝年幼又无母族照应,便把皇帝托付给他,任命他为三辅之首,总揽朝政。为了避免外戚干政,本朝为太子选妃,给皇帝选秀,按制,官宦人家的女儿是不能参选的。但是先帝为了彰显对他的尊崇,破例把他的孙女儿指给皇帝做太子妃。

    可惜婚事还没来得及办,先帝便驾崩了。

    当年皇后已经十五,若不是先皇指婚,正是该出嫁的年纪。凭她的出身人品,随便嫁到谁家,都不会受人欺负冷落。谁知偏偏嫁给了皇帝。

    皇帝比她小三岁,当时年仅十二岁。即位时涕泣满面,说是要为先皇守丧三年。三年里不鸣钟鼓、不受朝贺、后宫一律穿素衣——婚嫁自然也要禁止。

    为免荒废朝政,本朝太祖定下规矩,皇帝只需服丧一个月。但皇后的祖父考虑到皇帝还不能亲政,守丧三年对国事也没太大影响,又能给他博取个“纯诚恭孝”的美名,便没怎么劝阻。

    于是十五岁的妙龄少女皇后就等过了摽梅之年,等成了个十八岁的老姑娘。

    那三年里,皇帝和皇后的祖父很不对付。皇帝虽仍对皇后的祖父言听计从,态度却渐渐不再尊崇礼待,据说还在朝堂上发过脾气,暗斥皇后的祖父居功自傲,揽权不放。

    皇后的祖父也是个有脾气的,他辅佐皇帝可谓鞠躬尽瘁、呕心沥血,谁知皇帝不识好歹,竟把他比作霍光、桓温,一气之下竟然病了半月。再回朝时,发现朝中风向有变,不由就有些心灰意冷。见皇帝也长大了,差不多到了可以亲政的年纪,便干脆地上书乞骸。

    他这么做,皇帝其实挺感激的。坏就坏在他一上乞骸书,下面就有人上奏说皇上该大婚了。

    其实上奏的这个人也是好意。大婚是宣告皇帝成年的最好方式,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帝,是不需要辅政大臣继续替他处理朝政的——这样就算皇后的祖父不是真心归隐,于情于理,也都该让皇帝亲政了。

    可惜皇帝资历尚浅偏偏还敏感多疑,不了解这人是在帮他,还以为他受了皇后的祖父的指使。怀疑皇后的祖父不想放权,企图用自己孙女儿继续控制他。于是就迁怒给了皇后。

    虽马上便命礼部择吉日,准备大婚事宜,迎娶皇后。但六礼硬是给他俭省成三礼,聘礼规格生生降了两等,连皇贵妃的都比不上。

    皇后的祖父孙辈十二人,他最宠皇后——这孩子天资聪颖,沉静温婉,简朴知礼,最难得的是宠辱不惊。皇后的祖父见皇帝这么委屈她,简直不想把皇后嫁过去。但是又想,皇后的性格正与皇帝互补,哪怕能影响皇帝一分,也是社稷之福。

    至于皇帝那寒酸胡来的聘问,自然有御史替皇后的祖父开骂,礼部帮皇帝顶缸。皇后的祖父也就没说什么。

    于是皇后就这么被抬进了门。

    抬进来了,就开始被皇帝里里外外的糟蹋冷落。

    按制,皇帝大婚后,要跟皇后在洞房同居一个月。但皇帝和衣在床边躺了两晚上就回了自己的寝宫,盖头都还是皇后自己挑开的。

    大婚两个月了,皇帝不但一次没进过皇后住的宫殿,还一连临幸了八个宫女,而且睡一晚第二天便有赏赐册封,最高的封到了四品修仪,并特命她们无需每日去向皇后请安。

    除了金册上的“皇后”二字,皇后至今没得过半点皇后应得的尊崇。

    其实这事也怪皇后的祖父。娶皇后有娶皇后的规格,皇帝非要按贵妃的规格办,皇后的祖父就该义正言辞的拒婚,让他该娶谁就娶谁去,看最后妥协的是哪个。偏偏那时候皇后的祖父忍下了。这么不妻不妾的把孙女儿嫁过来,不是摆明了让人欺负她吗?

    ——皇后宫里的宫女们,已经不止一个人这般腹诽过了。

    而睡得很香甜,还梦到自己暗恋的隔壁组的才子亲自驾着时空仪来接她回去的皇后,自然想不到自己被人同情了。

第2章 对抗() 
太监总管回了乾清宫,看到皇上正在书架前翻找什么,赶紧小跑过去,道:“皇上要找什么?奴才来。”

    皇上皱着眉,道:“朕记得皇后祖父有一份书籍,忘记丢名字了也忘记丢在哪里了

    太监总管道:“奴才记得皇上当时丢废纸篓里了。”

    皇上顿了顿,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骂道:“朕丢进去,你就不会捡回来?”

    太监总管嘿嘿笑道:“奴才自然是捡回来了。皇上稍等,奴才这就给您找来。”

    皇上瞪了他一眼,这才踱步回案前,端起茶来润嗓子。

    皇上今日穿着一身银青色暗绣常服,用玉带收腰,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靴。整个人显得俏皮笔挺。他不过十五岁,皮肤粉嫩,模样相当正太,漆黑的眼睛里却有些冰冷的嘲弄,看上去很不协调。

    太监总管翻完了书架,又打开旁边的书架,搬出一个小盒子来。

    皇上喝着茶,对着他的背影问:“你去皇后那,那小丫头怎么说?”

    他正是叛逆的年纪,最厌恶别人说他还小,但喊起别人小丫头来真是毫无压力。

    太监总管道:“皇后娘娘说她记下了,让皇上保重龙体。”

    她就没其他的表示?

    太监总管顿了顿,道:“要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奴才觉得,皇后娘娘好像松了口气。”

    皇上道:“她倒是大方,朕冷落她,她竟没半点不高兴?”

    太监总管知道皇上这是别扭了,就没多接话。

    皇上心里越发恼怒。他这两个月在后宫胡作非为,本来做好了被御史找麻烦的准备,结果御史竟集体选择性失明,注意力全部放在黄河那边,以治河不利的罪名弹劾了好些人。这些人在朝堂上吵来吵去,个个都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竟一句话也插不上,不由就有些气闷。

    回寝宫后就找了些说河工之事的奏折来看,看着看着就到了晚膳时间。

    太监总管来提醒他,该摆驾皇后那里了,和皇后一同用膳了。

    皇上这才想到自己折腾这么多,结果全被人无视了,简直就像耍猴戏。又想到害他头脑发昏耍猴戏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皇后,张口就道:“不去了!”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有些说不过去,今天本来打算去给皇后颗甜枣吃的。如果这个时候太监总管帮皇后说一句话,皇上就去了。

    但是太监总管却接了皇上的话,道:“皇后问起来,奴才怎么说?”

    皇上随口就答:“朕不舒服,不想去!”

    太监总管去传话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但又想看皇后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才忍下来,等太监总管回来。

    结果他放了皇后鸽子,皇后竟然敢给他“松了一口气”。

    皇上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下去,手上杯子一丢,冷笑道:“她不是松了口气吗?朕就让她再舒坦舒坦,传旨,摆驾明秀宫!”

    皇后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极低的说话声传来。

    “娘娘睡下了吗?”

    “刚睡下。”

    “木瓜粥喝了吗?”

    “娘娘说睡前喝东西容易长胖,像是不愿意的样子不过还是喝了小半盏。”

    “好了,你们退下吧。”

    皇后听着像是小玉的声音,知道她们两个终于夜游回来了。她懒得起来,便翻个身,继续睡。

    皇后刚睡着,开始做梦,却又隐约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喜的通禀声:“龙辇来了,皇上要来了!”

    皇后嘴角直抽,心想自己没盼这个啊怎么会做这种梦。

    然后就被摇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侍女阿朱的脸,那双标志性的杏眼瞪得超大,靠这么近把皇后吓了一跳。

    “娘娘快起来,皇上来了!”侍女阿朱抓狂道。

    皇后头痛道:“不可能。”

    门“砰”的被打开,小玉气喘吁吁地道:“是真的,我看到龙辇了。金的,镶了这么大一颗珍珠,加上抬的有四米那么宽。后面跟着很多人。”

    皇后头痛的揉着额头,侍女阿朱已经把她拖起来给她穿衣服梳头了。伺候的宫女也纷纷端着盥洗用具排成排走进来。外间的人已经开始点烛、洒扫、熏香,准备迎驾。

    一时间宫殿内外鸡飞狗跳。

    不得不说这帮人手脚都很麻利,短短半柱香功夫,一切就绪。

    侍女阿朱也给皇后疏好了头。时间紧迫,来不及做什么复杂的发型,只把头发挽在头顶盘了个发髻,用透额纱固定,两侧簪上珠花。皇后在红烛暧昧的光晕下一照,觉得这分明是个花哨的道姑髻,稳重禁欲里带一些凡心蠢动,很有些引人遐思。

    侍女阿朱已经在催她,低声道:“娘娘,赶紧迎驾去。”

    入了秋,夜里有些凉。皇后穿着一身重枣色蜀锦百蝶深衣,下身红罗裙,配着素青色金累丝霞帔,立在寿成殿门前迎驾。皇后的常服都讲究雍容,往往宽袍广袖。皇后只觉四下往里灌风,里面薄薄一层中衣根本抵不住寒冷。

    不由打了两个哆嗦,霎时睡意全消。

    寿成殿门前宫女列成两排,手里提着琉璃八角宫灯,跪伏在台阶上。从皇后的角度望过去,颇为壮观。然而比起龙辇十六抬銮驾前后,那长龙一般的提灯宫女和长城一般的侍卫依仗,也不过尔尔。

    龙辇在寿成殿前停了下来。

    夫妻两个人,就这样隔了一排排宫灯一层层人,在寒风中遥遥对望了一眼。

    明明夜色昏暗灯火阑珊,明明隔了十几步远,连皇上的脸都没有看清,但皇后下意识觉得,皇上对她冷笑了一下。

    龙辇再次起行,拐了个弯,往宫殿东南方向去了。

    皇后一直望着皇上消失在夜色中,回头看到跪了一地的人,个个疑惑犹豫却不敢抬头观望的模样,后知后觉的有些羞恼。

    她打着哈欠转身挥了挥手,对一殿被耍弄了的宫女们道:“圣驾过去了,大家都回房睡吧。”

第3章 拒驾() 
龙辇路过妁慈这里之后。浩浩荡荡的开向了明秀宫。

    明秀宫在妁慈宫殿东南面,是东六宫离妁慈宫殿这里最近的一宫。里面有琼华、毓秀、芳泉、甘霖四个院子,通常都住着贤淑德惠四妃。现在却住着皇上临幸过的宫女。

    ——皇上为了出气,刚跟妁慈大婚,就一连临幸了十六个宫女,并且很大方的个个都给了名分。有了名分就不能再住宫女所,仓促间也来不及仔细安排,妁慈就统一把她们安置在明秀宫。

    她当初只是觉得明秀宫够大,能住得下这些人。皇上却觉得这里离妁慈这里最近,乱搞的时候最过瘾解气,自然相当满意。

    比如他今日摆驾明秀宫,就堂而皇之从妁慈这里门前路过。他当时示威般停了一下,就是为了看妁慈惊喜落空之后的脸色。

    可惜离得太远,他没怎么看清,只远远望着妁慈一身暗红立在风中,衣衫单薄翻动的模样,像是一朵飘零的花。

    跟他期待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妁慈应该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但事实上妁慈只是安静的回身,略挥一下手让众人散去。那背影看上去委屈又纤弱,让他心里忽然就有些萌动。

    想不到妁慈竟这么软弱可欺,他暗想,不错,很难得。

    可惜他忘了,就算妁慈再懦弱,只要有自己的祖父在,就没人敢真欺负她。

    把坤宁宫远远的甩在身后了,太监总管小跑到步辇边,问:“皇上,您想临幸哪位贵人?”

    皇上才要回答,忽然发现自己脑海里一个现成的名字都没有。他跑这一趟,单纯是为了欺负妁慈,其他的还真没想过。

    不由就羞恼道:“你怎么不早问?”

    太监总管道:“奴才以为皇上想给哪位贵人个惊喜。”

    皇上噎了一下,胡乱答:“朕记得里面有个叫林儿的。”

    “哦,皇上说的可是林修仪?”太监总管道。

    皇上故作镇定道:“就是她。”

    明秀宫的慌乱并不比坤宁宫好些。只是宫里住的人多,并不知道皇上来找哪一个,便没人敢枉动。只在自己屋里收拾整齐了,主仆几个端坐着等消息。

    太监总管所说的林也不例外。

    她今年已经二十岁,比皇上足足大了五岁,模样也不是极好的,因此自己也没报什么期待,只胡乱打扮了一下,连被子都没叠。

    太监来报喜讨赏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声,倒是忧多于喜。

    她打赏了太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日十五,不是说皇上该和妁慈同房吗?”

    她给的赏多,太监一高兴,就道:“可不是,陛下可是特意绕过妁慈这里来找娘娘的。娘娘多大的脸面。”

    林脸色更沉,却没表露出情绪来,不动声色的把太监送出去。

    然后回头就吩咐道:“赶紧把院门锁牢了!”

    说罢不等宫女动手,自己先上了门闩,回屋去了。

    她住的琼华院正殿上层四间下层五间共九间房,住了四个人。她一进屋那三个都出来向她道喜,只她自己头昏脑胀,道:“咱们四个,今日谁都不能迎驾。”

    她在这四个人里年纪最大,品级也最高,平时四人以她为首,听她这么说,都有些不解。四个人里一个叫曾淑珍的修容问:“皇上要来,姐姐为何不迎?”

    皇上今日该跟妁慈同房。

    另两个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个道:“妁慈娘娘是个宽厚人,我瞧着娘娘对我们这些人倒比皇上还慈祥。”另一个道:“何况是皇上要来,咱们总不能挡回去。”

    小林目光寒了寒,向后退了一步,道:“反正今日我是不敢迎驾的。”

    她有心要提点这些人几句,但这些人非要欺软怕硬,还把金刚钻误认作软棉花,她也没办法。

    皇上龙辇到了琼华院,只见院门紧闭,里面黑咕隆咚一片,半点动静也无,不觉有些疑惑。

    他还没开口,便听太监总管问身边小太监,“你没告诉林儿皇上要来?”

    小太监也疑惑道:“说了啊,林修仪当时明明还醒着。”

    皇上略一思索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脑子里一把火腾的就烧起来,心下却冷飕飕,满是恨恼。

    太监总管顿了顿,对小太监道:“再喊一遍。”

    小太监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皇上驾到!修仪林氏迎驾!”

    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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