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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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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儿眯了眯眼睛审视着元禄,一瞬间他的眉目阴鸷如白雕,可是开口却是笑着的,“确实你的‘有美一人’怎么样了。”
元禄倒在石头上,望着黛色夜空上璀璨的星子,虚握了握手:“如果得不到也不忍毁掉”
“似乎只有放弃了。”贵儿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你那个美人不过也难怪,她连只兔子也不敢杀,那个时候却能对着熊冲上去。如果有女人这样对我,就算她丑得像一只土拨鼠,我也爱她一辈子。但如果她这么对别人,哪怕她是天女下凡,我也不做他想。”
元禄没有接话。
“至于我兄弟”贵儿道,“你有看到他面对熊时的眼神吗?”他目光灼灼,仿佛里面有火焰在燃烧,“冷静、残酷、兴奋。只有最好的猎手,遇到危险时才能有这样的眼神。”他调侃的笑望向元禄,“如果我早一步遇上他就好喽。”
元禄瞟了他一眼,不甚在意道:“怎么,你反悔了?”
贵儿笑道:“其利无穷,人为利死。你不反悔,我便守约到底。”
见俊在第二天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来。
妁慈正给他喂药,他下意识张口接了,呢喃道:“好苦。”
妁慈顿了顿,片刻之后俯,吻住了他的嘴唇。
见俊目光仍有一些模糊,却仍是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她。
“还苦吗?”
见俊略略觉得有些眩晕,“再再亲一下,就不苦了。”
他伤了背不能躺,这两日一直是妁慈抱着他睡。妁慈再次俯身亲他的时候,他想要揽她的脖子,却牵动了伤口,不觉呻吟了一声,
妁慈扶着额头,闷闷的笑着哭起来。见俊有些慌乱,道:“不用了,不用再亲了,已经不苦了。”
妁慈用力的抱住了他:“不要再做傻事了。赶紧好起来,做什么都可以。”
见俊闷闷的“嗯”了一声,又道:“朕不要皇后的感激”
妁慈亲着他的额头,低语道:“傻瓜不是感激,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见俊把头挤到她怀里埋起来,声音因为干涩而有些沙哑,道:“皇后好狡猾,偏偏在朕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说。”
妁慈低低的笑了起来。
第57章 风声()
见俊醒来,不想再久立危墙之下,当晚便传召了贵儿,命修整回京,第二日一早便上路。
他背上伤口面积太大,又尚未完全结痂,不好太颠簸,便将舆辇改作暖轿。
轿子里面一应物品都很齐全,轿座有半张床那么大,妁慈在上面铺了几层兽皮、绒被和毡子,收拾得暄软又暖和,想让他趴累了时侧身躺躺。
但上了轿子,见俊便撒娇赖上了她,树袋熊一般挂在了她身上。
妁慈不敢抱他的背,又怕他滑下去,只能半倚着枕头倒在座上。见俊下巴卡在她肩膀上,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彼此肌肤的温度都可以感知。
正是冬日清晨将明未明的时候,光线昏昧、寂静无声。空气里浮动着暖香。
见俊的心跳清晰,因为失血的缘故比平时略快一些,吐息绵长而平稳。
妁慈静静的感受着,浮生头一次对神明与上苍怀抱着感激。这片刻的安稳与圆满恍若隔世,她几乎就要永远的失去了。幸而见俊醒了过来。
见俊失血多,身上虚弱,趴在妁慈身上后,很快便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而妁慈经过心力交瘁的两日三夜也已到了极限,此刻略一松懈,很快也进入梦乡。
见俊背上伤口疼的厉害,加上失血,一整日都昏昏沉沉的,睡与醒并无太多区别。只是抱着妁慈,他心里安稳,什么都能忍下去,便连呻吟都没有一声。
妁慈一直睡到入夜才醒过来。
他们这一日动身早,又一刻不停的加紧赶路,这个时候已经离汴京不远。贵儿来请示,是否要百官出城迎接。
妁慈听到他的声音方才清醒过来,见见俊仍睡着,便推了推他。
见俊含糊的道:“朕信皇后。”
妁慈料想是前日喂他的止疼药药效过去了,听他惜字如金,便知他在强忍。因此代他对贵儿说:“不必惊动,悄悄入城即可。另传召内阁前往坤宁宫速速见驾。”
而后低声问见俊,“可好?”
见俊点点头,道:“可,去吧。”
妁慈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了,正想让贵儿去办。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元禄与贵儿在做什么?”
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贵儿道:“皇后娘娘放心,皇帝陛下的宿卫校尉很神武,我与元禄殿下正被宿卫们重重包围着,跟在你们车驾两侧。”
见俊正昏沉着,闻言也忍不住“呵”的笑了出来,蹭了蹭妁慈的肩膀,道:“他救朕,朕不疑他。”
妁慈不置可否,只对车外道:“陛下说‘朕不疑他’。”
贵儿笑道:“皇后娘娘明鉴。”
贵儿来请示的事倒是提醒了妁慈,她该把这两日发生的事告诉见俊。
否则等太傅来到汴京,便由不得见俊不胡思乱想了。
至于她找元禄拿主意一事,最好也是她主动说出来——于情于理,当时站出来主持大局的都必然是元禄。但是让自己的妻子不得不求助于自己的情敌,就算见俊能谅解,心里也必然是不能接受的。与其等他想到后胡思乱想,不如她先示以坦荡,消了他的疑虑。
她叫了见俊一声,见俊在她耳边迷迷糊糊问:“什么事?”
妁慈听他声音疲倦,意识已经昏沉,顿了顿,柔声道:“无事,睡吧。”
见俊“嗯”了一声,沉沉睡过去。
他们回到宫中已是深夜,阿廉等人已经等在坤宁宫。
妁慈吩咐着人将坤宁宫暖阁炕上收拾软和了,扶见俊侧身躺好了,正要告退,见俊拉住了她。
妁慈道:“内阁三相与陛下议事,我不好在一旁听。”
见俊平日里定然不会让她触这个忌讳,但他目下昏沉脆弱,必得抱着妁慈才能忍住了疼,便不放手。黑盈盈的眸子泫然迷茫望着她,道:“不谈国事,皇后在,不碍。”
妁慈不忍再拒绝,便命人放下半片纱帐,握着他的手坐下来。见俊把头枕在她腿上,这才命人面见。
高宦成等人领命进殿,望见纱帐后坐着个女人,同时愣了一下。
见俊注意到他们的眼神,这才意识到不妙。
妁慈给见俊用了那些药,他伤势好得很快,不过五六天后背已经结痂。
这几日妁慈一直留在坤宁宫照顾她,喂他吃御药房送来的汤药,给他换纱布。
她抽了个空把自己当日给洛阳去信,请太傅回京稳定局势的事与见俊说了。见俊听了果然心里不舒服——妁慈是太傅的孙女儿,太傅又是众望所归的贤相,无论于公于私,请太傅回京都是稳妥的。但他心里梗着的那根刺也不是一时能拔除的。为了妁慈,他必然不能动太傅。太傅能安分的留在洛阳或者回老家,与他君臣相安无疑是最好的。偏偏太傅要回,见俊不由就有些拔剑出鞘的冲动。
但他不愿让妁慈看出他对太傅的介怀,便半真半假的笑问:“皇后怕朕醒不过来?”
他原是玩笑话,不想妁慈认真的捧了他的脸,目光水一般幽深溺人的望着他,道:“怕。如果你再晚一刻醒过来”
见俊顿了顿,俯身吻住了她。
这一刻她只愿好好的与见俊相守,什么也不去算计,什么也不去顾虑。
当然就算她随便见俊做什么,见俊也是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那个时候真的已经箭在弦上,衣衫都已经褪去了然后妁慈摸到了一手血。
见俊太激动,一不小心刚结痂的伤口又裂的乱七八糟。他当然觉得疼,疼得都雄风难振——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他丢了半条命才换得妁慈真心,生怕一切只是幻梦一场。只想赶紧煮米为饭凿木成舟把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在阎王神明哪里也立了契,生生世世永无反悔。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妁慈给他重新缠绷带的时候,他周身沮丧的气场让瓷瓶里插的花朵都枯萎了。
妁慈几乎能看到他头顶上有片小小的乌云,背上生出了三两朵蘑菇。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见俊回头哀怨的望着她,妁慈弹了他一脑崩,笑道:“你可以试着再惨烈点非把我弄出心理阴影,再不敢见你就好了。”
见俊低声狡辩道:“其实也有不用朕扯到伤口的方法”
妁慈脸上一红,羞恼的把绷带缠了他一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见俊抿紧了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隔了绷带缝忽闪忽闪可怜兮兮望着她,妁慈看了不由又笑起来,“这就对了,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模样才讨喜,来让姐姐一口。”
她与见俊间气氛过于温馨甜蜜了,便总无法拿元禄的事来扫兴,过了几日便不再去想——她估计见俊也能自己想明白,大不了纠结一番,总会过去的。
见俊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她回宫第二日,林修仪便来找过她,似乎是要交代一些事务。但当时见俊伤势凶险,妁慈日夜陪护,便没来得及细听。
林修仪似乎也不着急,便又帮着她继续料理后宫事宜。
当日去中牟,妁慈要带上铃音,正犹豫指派谁来帮着林修仪,见俊却说让太监总管留下。妁慈虽然对太监总管有各种不满与顾虑,但是一来他是宫中旧人,对诸多事务都很清楚,能力也不弱;二来他是见俊身边的人,林修仪不过九嫔的级别,宫中未必能压得住,外面王妃、公主之类自然更不用说,有太监总管为她挡着,她也好做些;三来难得出一次门,还要对着这么个人实在闹心得慌。因此就没反对。
这几日便由太监总管继续帮林修仪料理着。
此刻妁慈搬回了寿成殿,太监总管便回去听见俊差遣。而林修仪也不贪权,再次来找了妁慈。
她这次不是遣人来交代,而是自己亲自来了。
妁慈有些日子没见她,也很思念,便命上了茶水果品,与她对坐着边闲聊便说正事。林修仪送来的本子她翻看了一下,略有些疑惑道:“怎的放出去这么多人?”而且有四五个都是她宫里颇有些头脸的尚仪与上阶宫女。
林修仪从容道:“宫里流出东西去了,内府追回来拿给我看,我便稍稍追查了一下。这些人手脚不干净,背景又杂,留在身边也是祸害。只放出宫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妁慈点了点头,笑道:“只是你如此大手笔,只怕已有人背后在嚼舌根。”
林修仪喝了口茶,不甚在意道:“娘娘会因人言忌讳我?”
妁慈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林修仪垂下眸子,唇边笑容恬淡:“娘娘不疑我,我怕她们说做什么?那四五个空缺,我看娘娘也不必急着挑人补上,指不定又混进些谁来。内府常年有小姑娘进来,多是流民养不起丢掉的女孩儿,娘娘去选几个带在身边养熟了,又麻利、又忠直,比什么都好。”
妁慈笑了笑,道:“多谢你为我谋划。”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不由再次愣住:她怎么了?
太监总管步下台阶时,萍儿略略伸手遮了遮眼睛,对门阿曾爬过来用力晃着牢门叫骂着林修仪,见太监总管走过去时,忽然泪流满面,伸出手去,道:“阿公,救我”
太监总管躲了一下,他十几岁时见多了这种场面,早不当一回事,瞥了她一眼,便对女牢头示意打开萍儿这边的门。
他进去的时候,萍儿略咳了几声,却没有开口说话。
太监总管打量了一下房中布置,见虽不舒适,却还算干净整洁,床上被褥都是好的,一旁还燃着炭盆,上面架了壶烧着热水,便点了点头,道:一切可好?
萍儿淡淡道:“托公公的福,把奴婢弄来这种地方。”
太监总管蹲下来,道:“皇上走前特地吩咐,不容老奴不从。”
萍儿怔了怔,泪水流下来:“他可是为了皇后,要除去我?”
太监总管叹息道:“陛下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但凡是他亲的、信的,他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委屈,遭半点罪。何况皇后正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偏偏你竟让她中了毒”
“我没有!”萍儿道,“我再蠢笨,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害她!”
太监总管啧啧嘴,道:“可惜,可惜。你知道,我知道。但皇上他知道吗?”
萍儿泪水涟涟,把头埋进罗裙里,不再做声。
太监总管望了她一会儿,道:“想活下去吗?”
萍儿略略抬了抬头。
太监总管凑过去,道:“老奴一直为陛下不值。一个压根不把他放在心上,一个却事事想着他,时时爱着他。换成你,会选哪个?”
萍儿泪光中有光芒闪烁,她望向太监总管,问道:“我该怎么办?”
太监总管低声道:“皇后她不是中了毒,而你才是唯一爱陛下的人。”
第58章 风声〈下集〉()
林修仪说完之后,妁慈一直在凝眉沉思。
她没有想到林修仪竟然真的追查出来了,当初下毒害她小产的人。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阿曾看上去那么干净伶俐的一个小姑娘,竟仅仅出于嫉妒,就两次谋害身边的人——她当年嫉恨萍儿大出风头,后来又嫉恨林修仪富贵在望。
她显然对见俊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害萍儿或者林修仪对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处,她只是单纯不能容忍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突然比自己发达。
妁慈不能明白这种阴暗与偏执,便不尝试去体会。
她只是在想,林修仪是怎么追查出来的。
这两件事都过去有些日子了,就算萍儿与林修仪能寻思出些蛛丝马迹来,证据也必然都早就处理掉了——但阿曾与她的贴身侍女居然老老实实画押了。
已经快五个月,林修仪的肚子基本能看出来了。
她表情恬淡安然,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心理受到什么影响。
妁慈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但老人们都说要积德。若这个孩子尚未出世,林修仪手上先沾了血,始终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知道了。”妁慈终于开口,“如今我回来了,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就放开手,安心养胎吧。”
林修仪想也没有想便笑道:“好。”
她走到关押犯事宫女的地方时,正逢午饭时分。
掖庭里不声不响弄死个把人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林修仪原本也没想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复仇,之所以把事情报给妁慈,只是因为她在接手宫里的事后,发现妁慈居然真的像对她说的那样,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可是她和萍儿用了那么多手段,却除了一份口供,什么证据也没搜到。只要阿曾咬定了是她严刑逼供,最终肯定还能翻案。
——在听到见俊亲口承认他给她用过麝香后,林修仪已经不相信什么天网恢恢。
要她就这么放手绝无可能。
但是她站在牢门前,看着阿曾扭曲的挣扎起来,面色恐怖、眼眶突出的瞪着她,嘴里不断吐出血来,却始终梗着一口气不肯咽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什么扼住了她的喉咙,阴冷怨毒的空气从她衣领里钻进去,让她腹中绞痛不止。
她忽然意识到,报仇雪恨的同时,她也亲手把自己推入了深渊。
林修仪走后,妁慈命人将供状送往宗正寺。
下午宗正寺派人来说,他们去提审犯人的时候,阿曾已经死去,似乎是服毒之后悬梁自尽。
妁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好好的安葬她吧。
她甚至不敢问阿曾被收押着,哪里来的毒。服了毒又为何还要悬梁。
她隐约知道答案,可是不敢去探究。
宗正寺来人闻言皱起眉似乎要说什么,妁慈已经命人送客。
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忽然就觉得身上懒懒倦倦,怎么都不舒服,连窗外渐渐萌发的新绿也刺眼起来。便落了帏帐,上床去睡了。
她才躺下一会儿,见俊便来了。
妁慈暂时不想见他,便翻了个身面朝里装睡。
见俊打起帏帐进来找她,晃了她两下,见她不醒,便爬上床小猫一样去舔她的嘴唇。妁慈假装睡得熟,把头埋到枕头里去躲开。
见俊不依不饶去勾她的下巴,触到她胸前温热,便有些心思飘忽,红了脸探手进去。
妁慈只好伸手抓住,道:“别闹,我醒了。”拢了拢衣服坐起来。
她嗓子略有些哑,听上去沙沙的挠人心。见俊见她发髻有些松散,只穿了身松垮垮的睡衣,面容慵懒困倦,别具风流意态,越发心不在焉起来。凑到她身旁,揉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道:“皇后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宫里死了人。
见俊顿了一下,似乎想要装出惊讶难过的模样,但对上妁慈的眼神,终究还是垂下眼眸,放开她坐了回去。
“朕听着。”
“死的那个人名叫阿曾。她犯了些事,前些日子被收押入大牢,今日我命人查她的案子时,她自尽了。
见俊伸手顺了顺妁慈的头发。这件事林修仪已经报给她知道了,同时也有人也呈了折子
林修仪没查出是谁给妁慈下毒,见俊略有些不满。他很清楚林修仪满心想的都是为自己报仇,妁慈的事只是顺便,但还是觉得她太敷衍了些,便命她去筹备阿曾的丧礼。
“她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她心肠如此狭隘阴毒,活着也只是害人,皇后不必再想了。”
妁慈没有做声。她意识到自己在试图熟悉、认可甚至利用这个世界的规则。这比什么都让她害怕。
她觉得有些眩晕,见俊已经把嘴唇贴到她的额头上,“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妁慈顺势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了他——如果这就是选择见俊的代价,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她希望至少在他身边的时候能稍微缓解一下焦虑。
可是他衣袍上沾染的凉意一丝丝渗透到她心里面去,让她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见俊用凉水投了块毛巾,折好了盖到妁慈头上。
——妁慈发起烧来,身体滚烫。额头碰到毛巾的时候,忍不住发起抖来。她觉得恶寒不止,被子盖在身上徒增重压,却没有半点暖和,见俊没照顾过病人,听她的话灌了她一碗姜汤,给她盖了一块毛巾,就只能焦躁的等着太医来。
妁慈料想自己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他,便强打起精神,又说了一遍:“我没事,你回去吧。”
见俊亲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妁慈道:“万一病气过到你身上,我病着还要再照顾你,岂不要累死?”
见俊道:“朕不看着你好,肯定也会急病了。”
妁慈无奈笑了笑,她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便不再说话。
一时太医随着太监总管来到坤宁宫。
自被见俊撞破他和妁慈合伙骗他,见俊虽没找他的麻烦,宣太医时却不太特别指他的名了,偶尔指一次,说的也是“不要太医”。太医先是乐得清闲,后来听说宫里在查妁慈“中毒”的事,终于耐不住,今日主动跟着太监总管来了。
见俊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来,道:“太医院就没别人了吗?”
太医道:“他们都是臣的徒子徒孙,臣请缨,都不敢争。”
见俊便不再跟他废话,死盯着他给妁慈诊脉,眼睛瞬也不瞬,仿佛太医会在他眼皮子地下耍花招似的。
太医被他看得战战兢兢,又见妁慈意识昏沉,便知道探不出什么风来,也不做他想。
一会儿太医去写方子,太监总管到见俊面前,禀道:萍儿想见陛下一面。”
见俊眉头拧得都要打结,“让朕去见个快死的人,朕不去。”
太医竖着耳朵听着,不由摇了摇头——他说端看能不能熬过春分,意思是若熬过去,自然就能慢慢拔除病灶好起来。怎么一转达就成了她快死了呢?
太监总管压低声音道,“她说她知道谁给皇后下的毒。事干重大,奴才不敢自己做主,这才替她传了句话。”
见俊顿了顿,瞟了太医一眼,见他在凝神写方子,又打起帏帐看了看妁慈,见她昏沉的睡着。略思索了片刻,起身带着太监总管离开了。
萍儿随太监走进坤宁宫的时候,略一垂眸,瞬间泪水打湿了睫毛。
“你说你知道谁给皇后下毒?”
萍儿点了点头。
见俊问:“谁?”
萍儿泪眼朦胧抬起头来,悲愤怨恨忽然间便喷薄而出,“是皇后自己!是她自己,她心中没有陛下,不愿意侍寝,就给自己下药,做出不能承欢的模样太医看破了,她便收买他——”
见俊怒极,一脚将她踢倒,道:“闭嘴!皇后乃是国母,岂容你恣意污蔑。
第59章 欺骗()
妁慈挣扎着从坤宁宫赶过来,又跟见俊折腾了一阵子,劳了神思,终于再也撑不住。见俊见她昏沉得厉害,也不让她再回坤宁宫,只让她在龙床上歇了。
见俊不肯说出心中猜疑,妁慈不逼他,却也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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