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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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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敬害了卫家要拉拢的雍州刺史府,卫家便用手段灭了宋昱敬要拉拢的蔺州淮安王府,菀公主和静公主不过是两枚棋子。
接下来没多久,她的第一任夫君宣德将军赵景林平定贼寇受伤,带去的兵马几乎全军覆灭,回到朝中被宋昱敬训斥,百官弹劾,没多久后,赵景林忧思过重,由伤入疾,撑了不足半月就病逝了。而当天夜里,宋蕴穿着孝服以未亡人的身份给赵景林守灵,宋昱敬却突然造访赵府,在灵堂内,赵景林的灵位前,强bao了她
想到赵景林,宋蕴的心没由来的一阵痛
见宋蕴许久不语,赵雍淳推了裴钰一下,他道:“菀公主和静公主的事,裴钰会安排的,你放心吧。”
“我”裴钰怒瞪了赵雍淳一眼,此事明明有很大的问题,宋蕴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多谢了。”宋蕴道,“王府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
说完,就起身走了,让红衣送她和玉香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宋蕴因为忆起前世往事,心情低落,一直靠在车背,一言不发。
玉香想不明白,菀公主和静公主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要嫁,可公主为什么要阻止她们嫁人?
“公主?”玉香叫了宋蕴一声,想询问。
宋蕴眯着眼睛,只道:“别问,我是为了她们好。”
玉香便不再问了,她自小陪在宋蕴身边,自然也看出来她的心情不好。
外面有敲锣热闹之声,玉香掀开车帷,探头往外瞧了一眼,高兴道:“公主,是宣德将军打胜仗回京了!”
宋蕴突然睁开眼睛,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到赵景林一身银甲骑在高头骏马上,神色严肃威武,满身皆是杀伐之气,萧赫旻虽也是战场杀伐之人,但萧赫旻虽有杀伐戾气,但更多一丝阴沉残酷,而赵景林,他只有刚正、锐气勃发的气势。
前世,他也是这个时候回京的。
这一世,他又回来了,但愿与她彻底避开。
赵雍淳和裴钰在宋蕴离开湖心小筑后,便也离开去了澜月楼。
“庐陵郡王说幽蓝已经被送回京都,应当不是假话。京都这边,你可有查到消息?”赵雍凝眉问道。
裴钰收起了他的轻狂之气,此时也是一脸严肃,道:“没有任何消息,从庐陵来京都的人,也只有蕴公主和卫子衿、萧赫旻以及你,幽蓝会不会在蕴公主手里?”
赵雍淳不语,他对此也有所疑虑,毕竟宋昱衍将幽蓝给宋蕴看过,还借用她去挡风波,宋昱衍是有可能将幽蓝交给宋蕴,让她带来京都。
但是,京都毕竟不是庐陵,京都各方势力盘踞,侯府王府诸多,若幽蓝在宋蕴手里,必定会将昭王府牵连其中,宋昱衍再想利用宋蕴,应当还不会让她冒这么大的险,宋蕴也不傻,该明白这其中利害。
“庐陵郡王知道云阁的存在,从幽蓝在他手里出现,就像是他布的一场局,他并不简单,可能他有我们都无法查到的一条线。”赵雍淳沉吟思想许久后,道。
裴钰点头:“也有这种可能。蕴公主连凤凰令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说了,若幽蓝在她手里,她又知道你急需幽蓝,断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幽蓝的事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两人都急,急了之后,却无办法,只能陷入沉默里。
“幽蓝若已经到了京都,若有消息,必定是澜月楼最先知道,另一件事更重要,你先去办,若有了幽蓝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许久之后,裴钰摩挲着手中的青瓷茶杯,与赵雍淳说道。
另一件事,是有关昭王府的秘密,如今赵雍淳在昭王府给宋蕴当护卫,近水楼台先得月。
宋蕴回了往府后,往玉香选出宫里那些嫔妃们送给她的胭脂水粉带上,就往姨娘们住的西苑去。父王生前虽常在外征战,但对府中的姨娘们都极好,或许会与姨娘们说些事情。
刚进西苑,就听谢氏、王氏和李氏三人的争吵声。
“李氏,你这人阴毒的很,我这脸被你害得都毁了,王爷在世时,你就嫉妒我得王爷喜欢,几次三番想毁了我的脸”满脸发着红疹的王氏指着李氏骂道。
李氏嚣张的笑了声:“呵呵!我怎么害你了?我倒是记得我那盒敷面的珍珠粉不见了?”
王氏骂道:“是你故意在那珍珠粉里做了手脚!”
李氏得意道:“呵!就算做了手脚,那也是我的东西,谁叫有的人手脚不干净,喜欢偷别人的东西!”
一旁的谢氏指着眉色得意张狂的李氏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丫鬟还轮不着你动打骂!自己偷吃厨房的东西,被我的丫鬟撞见了,恶狗先咬人!”
“你骂谁呢!”李氏冲谢氏凶悍的吼道。
谢氏冷冷瞟了眼气急败坏的李氏,又厌烦的看了眼一脸委屈哭哭啼啼的王氏,冲王氏道:“你哭什么哭?你有不是不知道李氏那人心里阴毒的很,还敢去偷她东西!”
王氏被谢氏骂,恼极,便道:“谢氏你又算什么?我不过是偷些小东西,可比不过你,偷王府里的钱,贴补娘家人!”
宋蕴站在海棠花树下,繁花朵朵,嫣红白雪,并没有很浓郁的香味,她早司空见惯这三位姨娘的争吵,以前父王在世时,她们吵得更凶。宋蕴赏了许久的海棠花,看着风吹动的时候,一片片花瓣飘落下来,艳美无双。
许久后,宋蕴才从花树下走出来,头发和衣裳上沾了好几瓣的嫣红白雪的花瓣。
“吵够了吗?”宋蕴懒懒问道,灵动的眸子带着几分倦惫。
三人停了下来,朝着宋蕴低低道:“蕴公主。”
宋蕴略微点头,皓白的手腕轻轻抬起,“宫中嫔妃给我送了不少胭脂水粉,我用不完,送一些过来给你们,每人两盒。王姨娘喜欢梅花香味的,李姨娘喜欢梨花香味的,谢姨娘最为清雅,喜欢海棠香。”
说着,玉香已经将胭脂水粉递给三位姨娘。
宋蕴又道:“我先前去庐陵一趟,帮铺子里赚了不少银子,这两个月就给三位姨娘的例钱翻一倍,父王不在了,我也不能委屈了三位姨娘,只要我们同心同德,昭王府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多谢蕴公主。”三人恭敬又感激道。
“三位姨娘不用那么生分,你们唤我阿蕴就好。父王过世已三月有余,你们不用每日里穿着素白的衣服,也添些脂粉、戴上漂亮的发钗,穿着有颜色的衣服。还有,平日里无事,你们也可往南苑那边走走,去陪章太妃说话。”
谢氏畏畏道:“章太妃身份尊贵,我等身份卑微,不敢”
“姨母不会以身份量人,只要你们安分,所言所行都是为了昭王府好,姨母定会十分开心。”宋蕴道,又看着谢氏、王氏、李氏三人,“若有什么难处,便来找我,我能办的,自然会办好。”
“多谢阿蕴!”三人喜笑颜开,一副热络熟悉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刚才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还有,你们吵架的事,别闹到我面前来!我烦!”说完这话,宋蕴就走了。
宋蕴走了之后,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吵了起来。
宋蕴都走得老远了,还能听到她们三人的吵架声。
她无奈的笑了笑,恐怕这三人得吵上一辈子。
离开西苑后,宋蕴就去北苑找梁措将军再教她几招,先前的那些招式她已经练熟了。
梁措先跟宋蕴过了几招后,宋蕴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但是在梁措手下走了好几招都没有被擒住,梁措对此很满意,她的确有些天分,又尤其努力。
便就又教了几招给宋蕴。
“等这几招学好,加以练习,公主若是对付一两个不会武功的男子,是轻而易举。”梁措满意道,对宋蕴是越看越喜欢,不愧是昭王的女儿,他都能看到昭王的影子了。
“阿痕这几日练武很是勤奋,学习兵书也比先前用功了。”梁措又与宋蕴说了阿痕的情况。
阿痕这样的转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因为关氏的死,对他的影响太大。这几天,宋蕴又不常在府里,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阿痕了。
“梁将军,阿痕平时在你这儿的时间多,除了教他武功和兵书之外,希望你能够引导一下他明理,要有一颗辨别是非黑白的心。关氏的事,他如今对我和姨母恨意深种。”宋蕴无奈的叹道,眉头拧着,为这事烦心不已。
“蕴公主放心。”
南苑的丫鬟匆匆跑过来,找到宋蕴后,道:“公主,赵公子回府里了,要见您。”
一听赵雍淳来了,宋蕴本来紧皱的眉头拧的更深了,像是爬了条毛毛虫在额头,她怒道:“将他赶出去,以后,没玩我的吩咐,不许他再来府里!”
丫鬟应下,就去赶人了。
宋蕴跟着梁错学武,又问了梁错许多用兵之道,找他借了一本兵书来看。约莫两个时辰后,阿痕差不多该从宫中回来了,她才离开北苑,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雍淳从院中里那棵大槐树上跃下来,挡在宋蕴面前,宋蕴怒眉冷嗤:“我不是说了不许你进府!”
“玉香,叫人将他赶出去!还有,让管家牵两条大狼狗到我这院子里来,树上、墙头装些弩箭之类的机关!”
说完,就越开赵雍淳,怒气的回了房间里,用力将门关上。
赵雍淳站在外面,想不明白为什么宋蕴突然这般讨厌他,还发这么大的火?
而后,玉香就带着管家和护院来赶人了。
两天,赵雍淳闯了宋蕴的院子无数次,都没能闯进去,还被狗咬了,被墙头或者树上的弩箭伤了。
澜月楼里。
裴钰手脚粗重的给赵雍淳擦药,看着他身上那到处是被狗咬的伤口,左手手臂上更是被狗咬掉了一块生肉,血肉模糊,想赵雍淳武功何等高,轻易能伤他的人都没几个,没想到却被狗咬成了这幅模样。
裴钰挺同情也挺心疼他的。
但,上药的动作可没有轻,反而还加重了力道。
谁叫先前在十花楼的时候,赵雍淳一脚给他踹下楼的?
“她突然就翻脸无情,萧赫旻那事,咱们不给她办了!”裴钰一边用力的上药,一边咬牙怒气道。
“办,继续办!还有菀公主和静公主的事,一样都不能落下!”赵雍淳咬牙忍疼,态度坚决。
这些事情要是不办,那宋蕴可能就再也不能理他了,不仅要办,而且得办好,越快越好,这样,他就能到宋蕴面前去领功,说不定宋蕴一高兴,就搭理他了。
“唉,为了昭王府的秘密,真是难为你了!”裴钰叹了声,“云阁那么多能人,换别人去昭王府也行,又不一定你亲自去。”
“擦你的药!云阁的事,还不用你操心!”赵雍淳烦躁的道,如果他在昭王府这边毫无进展,二叔应该就会派别的人进昭王府,派去的人,不会对宋蕴客气。
说不定会用手段害她。
他太了解那个人的手段和性情,昭王府在那个人眼里如同一把利刃,如若这把利刃不能为他所用,他必会毫不留情的摧毁。
为此,他不由担心起宋蕴和昭王府的安危来。
无论如何,他都得进得昭王府,接近宋蕴,赖在她身边。
他想,会不会是没有给她买礼物,所以她不高兴?毕竟她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远归回来,给澜月买了礼物,却没有给她买,着实不应该的很。
想到此处,赵雍淳打了自己两巴掌。
该打!
于是,他抢了裴钰的钱袋,就从窗户跃出跑了。裴钰从后面追来,看到他在一处卖首饰的铺子面前拿着一支樱花簪看着,裴钰看了眼,道:“这樱花簪颜色俏丽,小巧精致,是澜月喜欢的东西。”
“澜月喜欢?”赵雍淳纳闷,倒也是,这的确是澜月喜欢的东西。
放下樱花簪,他有拿起一支琉璃点翠的钿花。
“这也是澜月喜欢的。”
他平日接触得深的女子就只有澜月,自然而然的将澜月的喜好都记在了心里,那就像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一种本能。
他选了许久,每一样,都是凤澜月会喜欢的东西,裴钰在旁边看得烦了,连摊主都烦了,不高兴道:“公子,你到底买不买?你都在这儿选了有半个时辰了!”
裴钰问:“你要送谁的?”
赵雍淳答:“阿蕴。”
“送她?这儿可没有能配得上她身份的东西。不过,能讨她欢心的东西,你也有,你娘亲不是留了许多遗物给你,里面随便选一样送给她,她必定开心。”裴钰道,摇摇手里的白玉骨扇,顺带抢回他的钱袋,一溜烟的跑了。
方才赵雍淳选首饰的时候,每拿起一样,都在心里想,这个,阿蕴会不会喜欢?
可惜,最后的结论都是她不喜欢。
他与凤澜月认识多年,在一起经历过生死,凤澜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很清楚,而他对宋蕴,一点儿都不了解,连她平日里会戴些什么首饰,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吃什么菜他一点儿都不了解。
他喜欢宋蕴、爱宋蕴吗?
他很清楚,不爱。
他承诺娶宋蕴,只是为了负责,还有那么一点儿私心,得到昭王府的一切,他有了足够的能力和势力,才不会一直被那个人驱使,做一些与他理念不符合的事。
当然,他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保护宋蕴,保护昭王府。
赵雍淳心里沉闷烦躁,没回去取他娘亲留下的东西,像是那种为了讨好而特意做的事情,让他厌恶自己,尤其是他对宋蕴有那种利用之心,别有目的的接近,让他更加矛盾。
昭王于他,是再造之恩,宋蕴还涉险骗来了血凤凰救了凤澜月,上回在寒潭,也是宋蕴不顾生死救了他。
而他,却心思龌龊。
再回到澜月楼,喝着百酿梨花醉,酒香醇厚,缠绕于口齿之间,带着熏熏微醉,他又想起宋蕴来。这酒,是裴钰带人去昭王府搬来的。她说,月娘以后还会酿百酿梨花醉,但只会送去给昭王府,他们若想要,随时来拿。裴钰就高兴屁颠的带人去搬了十几坛子回来。
如今,他再和百酿梨花醉,裴钰再也不会小气说他。
“萧赫旻又去了温皎皎房里,今夜,就让他倆颠鸾倒凤,行一场鱼水之欢。”裴钰跑进来,高兴的道,却看赵雍淳在喝酒,不悦的努了努眉,“你怎么跟萧赫旻一样,成了酒鬼?”
“下了媚药的饭菜已经送到温皎皎房里,你去昭王府,让蕴公主明日一早带人来抓奸吧!”
他那话才落下,刚还在桌前醉的糊涂的赵雍淳就没了人影!
第46章 昭王留下的东西()
温香暖阁,轻罗幔帐,珠帘幽幽,温皎皎素手纤纤掀开小巧精致的紫金镂空雕刻青鸟的香炉,要了一小勺的熏香置入其中,嗓音清雅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木已成舟,萧世子将自己喝得这般醉有能如何?您与苏姑娘之间,到底是情深缘浅。”说完这话,温皎皎不由想起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情意,上回他来京都,她连面都不曾见上他一面。他们之间情浅,缘也浅。
温皎皎心中唏嘘不已,暗暗叹了口气。
闻着房中舒缓淡雅的香味,萧赫旻的酒意略微醒了些,眼中虽然难掩悲愤难过之色,脸色却愈渐严肃起来,他皱眉喝了口解酒茶,道:“幽蓝的事查无眉目,但铁卷丹书在宋蕴手中却是事实,我既已与含容无夫妻缘分,那我必定会娶了宋蕴,拿到铁卷丹书,以及昭王府的一切。”
昭王生前跟镇远侯府结亲时,一来告知了铁卷丹书的下落,二来,宋蕴陪嫁三百万两白银,每年会有人给镇远侯府送去一百万两。三来,是关于皇家的秘密,也是要在娶了宋蕴之后,才会有人告知他。
“萧世子能想明白,皎皎也就不用担心了。”温皎皎道,坐到一旁琴台前素手抚动琴弦,屋中便被悠扬婉转的琴音填满,犹如天籁,余音绕梁,听之,令人心往神驰。
屋子外,丫鬟敲了门:“姑娘,午膳好了。”
“进来吧。”温皎皎停下抚琴,示意丫鬟将午膳端进来。
丫鬟将午膳放下后,就被温皎皎给打发出了屋子。
萧赫旻喝了许多酒,此刻肚子里和喉咙嗓子眼里满是火辣辣的疼,眼前的食物色香俱全,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他拿了筷子正要夹一块鸡肉吃,温皎皎却拦住他。
“慢着,菜里被下了药!”
萧赫旻疑惑顿住。
温皎皎仔细闻着气味,虽然气味很淡很淡,但她在澜月楼经历过诸多事情,这儿又是风月场所,故而对媚药很敏感。
“是百日香,几乎无色无味,药性极为强烈的媚药,沾一点便会欲火焚身。”
温皎皎的话落,萧赫旻当即阴沉了脸色,重重的摔下筷子,倒了一杯酒灌下,压下心里层层怒火,阴冷道:“为了退婚,居然用出了这等阴损的法子!还真是我小瞧了她!”
他猜都不用猜,这必定是针对他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解除他与宋蕴之间的婚约。
虽然宋蕴这人藏了不少秘密,并不简单,但他还是一直觉得宋蕴顶多就是骄纵任性些,其实还是个心思较为单纯的小姑娘,却没想到,她比他想象的要阴损得多。
“哼!”重重的一拳头砸在八仙桌上,萧赫旻的脸色阴沉铁青。
“不管是何人所为,这京都里不想让镇远侯府和昭王府结亲的人诸多,往后世子要多加小心,免遭人算计了。”温皎皎提醒了一句,“未免遭人闲话,世子还是早些离开,往后再与皎皎见面,换个地方。”
萧赫旻却仍如磐石一般坐在那儿,眼眸中掠过阴狠,他道:“她敢这样算计,我定要让她知道,算计我,会有什么后果!”
宋蕴见了赵雍淳,听他说完那事,她左思右想,并不想去澜月楼捉奸,太过招摇和刻意。
可她若不去,萧赫旻凭着她的未婚夫的身份,别的人不敢轻易得罪,毕竟她与萧赫旻是在闹退亲,别人也知晓萧赫旻常去澜月楼,还在澜月楼里包了外室,旁人断也不会多事的去揭发什么。
晨光熹微,大多数人还处在酣睡当中,空气里还有些轻薄的凉意。
犹豫再三,宋蕴还是带着玉香和赵雍淳一并去了澜月楼。
裴钰一脚踢开了温皎皎的房门,里面只见温皎皎对镜梳妆,神色淡然平静,惊愕恐慌的回头看了眼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几人。
“裴公子,这么一大早,你带着人闯我闺房做什么?”温皎皎惊问道。
裴钰没理会温皎皎,眼光在房中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踪迹,他昨夜可是亲自在这儿守着,萧赫旻并没有离开过。
“萧赫旻呢?”裴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问。
温皎皎轻笑,将一支翠玉簪子斜插在发髻上,眸光落在刚进来的宋蕴身上,浅笑了声:“原来裴公子闹的这一出,是带着蕴公主来捉奸的。”
说罢,温皎皎对着窗户外唤了一声:“萧世子,您出来吧。”
窗户被推开,萧赫旻飞跃进来,他目光阴狠的剜向宋蕴,嘴角扯出一个嗜血冷笑。
“在饭菜里下了百日香,想让皎皎与萧世子***好,可惜皎皎身份卑微如泥,怎敢肖想萧世子?若蕴公主怀疑皎皎与萧世子之间的清白,大可请人过来验一验皎皎可还是完璧之身。”
既然他们已经识破了百日香之事,两人之间自然清白。
而宋蕴如今却成了为了退亲,居然给萧赫旻下药诱使他与别的女子上床的满腹算计之人。
“公主只是接到消息,说萧世子在温姑娘房中一夜未出。不管你们二人是否清白,世子既然是我家公主的未婚夫,就该知道些自己的身份,不该流连于风月场所,更不该与风尘女子同房共寝!这亲,我家公主退得!”玉香怒道,她说的本也是事实。
萧赫旻冷眸睥向宋蕴,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这脖颈肌肤洁白细嫩,眼前的这张粉嫩的小脸灵动单纯,眼神清澈见底,可却让他的怒火不由滋滋的往外冒。
“这张脸真美,没想到心思那么毒!”他狠狠道,压抑着浓重的怒火。
宋蕴疼得像是下巴都要被他卸下来了,却是眼神冰冷的看他。
赵雍淳见萧赫旻那眼神和周身散发的熊熊杀意,一时忘了掩藏实力,一掌用力打向萧赫旻的肩膀,萧赫旻吃痛,掐着宋蕴脖子的手突然一麻,没了半点力气,放开了宋蕴,他还连连退后好几步。
倏尔抬头疑惑的眼神看向赵雍淳。
赵雍淳则是一脸担忧的关心宋蕴,看她下巴都被捏红了,更是心疼。
宋蕴揉了揉脖子,厌恶的眼神看向萧赫旻,冷笑道:“萧世子,你我都不是心思简单的单纯之人,我这点小招数如何算得上狠毒?我是打定主意要退亲,你又不是爱我爱得非我不娶,何必要互相为敌。”
说完,她一甩袖子,就出了温皎皎的房间。
她气死了!
捉奸不成,还又被萧赫旻掐脖子,她脖子现在痛得要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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