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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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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蕴公主说的在理,”赵侯夫人点头,立即吩咐下人去报官。

    宋蕴本不想掺和赵侯府的事情,可她总觉得赵侯府中毒这事不寻常,加上赵侯夫人有意挽留她在赵侯府里住下,便半推半就的留在了赵侯府。

    这是宋蕴第一回来赵侯府,赵侯府的院子很大,不过摆设和园中的景致却不如其他权贵府邸精美幽雅,反而有种古朴的清冷,秋风萧瑟,落叶纷纷,显出几分败落苍凉之感。

    “蕴公主,您住的是听风院,前面就是。”赵侯府的小丫鬟梅俏引着宋蕴过去。

    赵侯中毒这事还没查,赵侯夫人留了宋蕴在赵侯府里小住,并说要好好感谢宋蕴带来江寒救了赵侯性命。

    一路到了听风院里,听风院的景致比别处略好一些,有小桥流水,树木成荫。正是秋风起,风一吹,树木摇晃,树叶发出沙沙沙婆娑响声,又夹杂小桥流水声,听来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难怪叫听风院。

    “听风院旁边的青阁是二公子镇威将军的住处,世子爷住的是惊天院,在听风院近一些的琉璃苑是大小姐未嫁前的住处,侯爷和夫人住的碧云苑,竹苑是二爷的住处。蕴公主在侯府住的日子,奴婢会跟着伺候您,您有什么想问的,尽可问奴婢。”梅俏简略的跟宋蕴说了一下赵侯府的格局,她倒是个极其聪慧的丫头。

    宋蕴已经留意过,赵侯夫人将她安排的这处听风院,景致看起来虽然会好一些,却院子地处偏僻,赵雍淳住的青阁,更是偏僻。

    她目力好,瞟了一眼青阁的方向,看到那边院子里根本就没什么景致,而且还无数巨石嶙峋,就像是随便选了块荒地,修了几处房子,廊墙一围,就当做了一处院子。

    第二日,赵侯醒来,大理寺卿受理此案,大理寺卿杨屏亲自带人来赵侯府里问话,赵侯夫人特意派人将宋蕴请过来看着。

    赵侯府里的人都聚在正厅里,方便大理寺卿的人询问。

    杨屏臻看宋蕴在,朝宋蕴行了个礼,方才去准备问话。

    这是他第二次接触宋蕴,之前夏青州案的时候,真想出现得太过突然,那个什么云阁少主赵无斐主动对外承认了杀夏青州,灭夏府。而后,他整理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疑点,而且那个赵无斐出来承认了这两桩案子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奈何那案子他觉得疑点重重,却又毫无新的线索,加上皇上要求就此结案。于是,他只留了满心的疑问和无奈,压抑住对案情真相追逐的心。

    没想到,赵侯中毒一案,他会与宋蕴再相见。

    杨屏臻拢起思绪,专心查赵侯中毒的案子。

    他先与赵侯询问:“侯爷中毒之前可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侯爷可想想,近来可得罪过什么人,觉得是何人会想要置您于死地?”

    赵侯想了想,将杨屏臻询问的话都仔细的回答了一遍,在讲到得罪过什么人的时候,他的眼神瞟向了赵雍淳,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道:“本侯未曾得罪什么人,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人会想害本侯。”

    杨屏臻能当大理寺卿,自然观察力极其敏锐,将方才赵侯明显怀疑赵雍淳的心思看了个明白。

    他往赵雍淳看了一眼,只见赵雍淳端坐在那儿,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态度老成端正,一身气势如虹,正气凛然。

    杨屏臻不动声色,继续去询问赵侯世子、赵侯夫人,最后才去问赵雍淳。

    赵雍淳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昨天一早,皇上就召本将军进宫商议梁国用兵一事,等我回府时,父亲已经中毒,其余的,我与父亲关系疏离,又才从北寒城回来没多少日子,并不清楚。”

    赵雍淳这话,相当于没说。

    至于他们父子关系疏离这事,杨屏臻也无需派人去问,毕竟,在这之前的十六年里,赵雍淳的头上一直顶着贱奴之子,无用废柴的名头,若是父子和睦的话,京中断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欺负赵雍淳,他也不会顶着这两个名头活着。

    “话已经询问完了,按照规矩,赵侯府需要搜一番,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杨屏臻语态恭敬道。

    赵侯等人没有意见,宋蕴就更加没有意见了。

    大理寺卿的其他官吏在外询问了赵侯府下人的话,整理好之后,送过来给杨屏臻,杨屏臻翻看了几眼,然后又抬头看了赵雍淳一眼,赵雍淳仍旧在气定神闲的喝茶。

    杨屏臻合上册子,什么都没有点破,静静的在正厅里等着。

    厅中等待的人,心思各异,赵侯夫人脸上略显出几分焦急之色,赵雍庆脸色茫然,又有几分急躁和担忧。赵侯更静,一直坐在那儿,脸色阴沉惨白,偶尔咳嗽几声,显示出他刚解毒身体还虚弱之状。

    至于宋蕴,神色里带有几分探寻,一会儿看看赵雍淳,一会儿怪异的看赵侯一眼,好像一副已知乾坤的状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大理寺官吏卜骏跑进正厅里禀报道:“回大人,找到了紫丁花种子。”

    “何处找到的?”杨屏臻问道。

    卜骏答道:“是在青阁,镇威将军的房中,只有一粒。”

    厅中的人都看向赵雍淳,在他的房中找到紫丁花种子,而且众人皆知他与父亲关系不睦,所有的嫌疑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赵雍淳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黄色,反而神色轻松,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柔和温煦的目光落在宋蕴的身上,并不理会杨屏臻投过来的质疑的眼神。

    “镇威将军可有解释?”赵雍淳的态度,让杨屏臻略有不满。

    赵雍淳轻笑了声:“我前两日得空,觉得院子里太过空乏无趣,就在院中里种了些紫丁花。杨大人可让你的人去我那院中地里翻一翻,定能找到许多紫丁花种子。”

    杨屏臻可不信他的话,道:“如今已是深秋,紫丁花需在春日种植,秋日是种不活的。”

    “是这样吗?本将军是个粗人,并不知晓此时。”赵雍淳笑着答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也没什么,不过一包紫丁花种子,并不可惜,看来,只能在春日的时候再种了。”

    “下官想问一句,振威将军为何要选紫丁花种?”杨屏臻问道。

    赵雍淳答道:“我娘喜欢。”

    看赵雍淳是什么都不想说,杨屏臻不再同绕弯子,直接让卜骏带了几个侯府的下人过来,他道:“侯府里不少下人曾看到,镇威将军前两日接触过一只蝙蝠,不知那蝙蝠可是毒蝙蝠?”

    杨屏臻不绕弯子,赵雍淳也不再绕弯子,答道:“前两日的确有一只蝙蝠闯入过本将军的房中,让本将军赶走了。看来,杨大人是在怀疑本将军。”

    “几条线索都指向振威将军,下官只能冒犯。”杨屏臻答道。

    “好,杨大人有理由怀疑本将军,同样,杨大人该去整理一下本将军的动机。为何要给亲父下毒?”赵雍淳反而气势汹汹的问杨屏臻,好像杨屏臻才是那个被审问的人。

    杨屏臻仔细想了想,赵雍淳看似是极其有动机的人,但是,也不应该有给亲父下毒的动机,他若是嫉恨父亲待他不好,那么在他回京之后,京都那些曾经欺压过他的权贵子弟,多少会受到些报复,可惜却不曾。

    杨屏臻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赵侯,赵侯方才是有话没说。

    赵侯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才痛声道:“或许,是因为他娘留下的东西,前些日子,阿淳找我要他娘留下的遗物,我没有给他,而是将遗物都交给了蕴公主保管。”

    宋蕴点头,表示是有这么一回事。

    赵侯继续道:“当年赵侯府正落败,连府中过日子都难,阿淳他娘留下的东西大多都是些价值昂贵之物,当初,我鬼迷心窍,又实在不忍日子过不下去,便将阿淳他娘留下的遗物典当换了银子,支持赵府平常开支,疏通人脉关系,这才将侯府慢慢撑起可那毕竟是阿淳他娘留下的遗物,我典当了东西之后,又让人打造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以表想念旧人。阿淳应该是知道了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对我生恨了。”

    说完,他失望又愧疚的看向赵雍淳。

    “阿淳,都是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子。”

    赵雍淳冷笑:“父亲编出的这个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了,父亲还不如编个你杀了我娘,让我知道了真相,才给你下毒的借口更好。”

    赵雍淳此话一出,赵侯夫人和赵侯均是面上一慌。

    此时,宋蕴开口:“赵侯此话,却有不对。你托付我保管的东西,每样都是真品。阿淳亲自来看过验过,没有一样东西是假的,他说,他向赵侯讨要他母亲的遗物,本就是想送给我的,所以那些东西都已经给了我。”

    赵侯不敢相信的看向宋蕴。

    宋蕴吩咐了玉香拿出几个盒子来,里面装的是杜怜霜的几样遗物,杨屏臻拿去看了,每样都是真的。

    杨屏臻疑惑的目光看向赵侯。

    赵侯急了,直接道:“杨大人,如今阿淳嫌疑最大,您莫不是惧怕于他是镇威将军,还有蕴公主撑腰,想包庇?”

第85章 赵雍淳被抓() 
杨屏臻为难的看了眼宋蕴和赵雍淳,大理寺卿这位置,如坐针毡,他上任也没多长时间,就接连遇上两桩大案,还都是牵扯到宋蕴,不管是宋蕴,还是赵雍淳都不好得罪。

    “蕴公主,按照大理寺办案流程,眼下镇威将军嫌疑最重,理应是要带回大理寺问话。”杨屏臻虽然惧于权势,但心中仍有些正气,有颗追求真相的心。

    宋蕴没说话,看向赵雍淳。

    赵雍淳没有跟杨屏臻为难,站起来道:“既然是大理寺的规矩,本将军也不能枉顾大理寺的规矩,本将军相信,杨大人明察秋毫,铁面无私,定然会查出真相,为本将军洗清冤屈。”

    杨屏臻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悬着的心放下来。

    谁知,赵雍淳又强调了一句:“如今与梁国大战,我军一路败退,皇上有意派本将军前去抵抗梁军,而本将军涉嫌下毒谋害赵侯,身陷囹圄,恐怕不能再带兵出征。”

    杨屏臻刚放下的心又被悬在了刀口上,若是耽误了镇威将军领兵去抵抗梁国,若战事一直败退,那他恐怕就要被皇上怪罪,落得个勾结梁国之罪。

    如今,这人,杨屏臻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此时,赵侯震怒的咳嗽了一声:“阿淳这是再威胁杨大人吗?满朝武将颇多,你不过是侥幸打赢了一仗,就目中无人!”

    杨屏臻左右权衡,先暂且将赵雍淳抓了。

    卜骏等人抓了赵雍淳出了赵侯府,杨屏臻却未立即随着离开,他朝宋蕴恭敬有礼,语气里带有几分恳求,“能否请蕴公主借一步说话?”

    宋蕴狐疑的看了看杨屏臻,点头应下,随着杨屏臻出了赵侯府。

    杨屏臻再度朝宋蕴施礼:“蕴公主可否随下官一同进宫与皇上说赵侯中毒一案的进展。眼下虽不少线索都是指向镇威将军,但我朝正与梁国开战,镇威将军身份特殊,难保其中有梁国的阴谋,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并不知国防战役之事。”

    宋蕴心道这杨屏臻表面看起来不畏权贵,铁面无私,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小九九。

    “好,我随你进宫一趟。”宋蕴点头答应下来。

    卜骏等人抓着赵雍淳回大理寺,宋蕴和杨屏臻直接往皇宫去。

    到了宫中后,杨屏臻将赵侯中毒一案,他查到的所有线索一一禀告宋昱敬,宋蕴在旁听着,他没有一句多余的添油加醋,也没有以自己的立场猜度,说来算是十分公道公正。

    “人带去大理寺,可有审问过了?”宋昱敬听完后,脸色并无波澜,平静问道。

    杨屏臻答道:“只是在赵侯府里问过话,还未经过大理寺的调查和审问。”

    “那就等问过再说!”宋昱敬冷漠无情道,好似赵雍淳并不是他十分看重的武将,“与梁国之战,朕虽有派遣镇威将军前去的意思,但镇威将军若连亲父都能下毒谋害,朕岂能重用此等不孝之人。朕命你,三日内查清真相!”

    “皇上,阿淳绝不是下毒之人!”宋蕴在旁装腔作势的给赵雍淳求情。

    以外人所知,赵雍淳对她有相救之恩,她又是十分看重赵雍淳,此刻,她肯定是无脑相信赵雍淳,她若不给赵雍淳求情,才惹人怀疑。

    她定要表现出一副天下人都不信阿淳,但她一定会相信阿淳!

    “蕴妹,朕也相信阿淳,但是,他身为镇威将军,得朕看重,故而,朕才不许有任何污名落在他头上。所以此事必定要彻查,才能还阿淳一个清白!”宋昱敬哄道,目光柔和宠溺的看向宋蕴。

    宋蕴点了点头,收起脸上的担忧之色。

    天黑之后,杨屏臻领着穿着黑色斗篷的宋蕴到大理寺门口,宋蕴将斗篷戴上。

    杨屏臻道:“蕴公主陪下官进宫见了皇上,下官徇私让蕴公主和镇威将军见一面。如此,很是公平。”

    “多谢杨大人。”宋蕴低声道,神色云淡风轻,没有一点儿担忧。

    杨屏臻屏退看守牢房的人,一路领着宋蕴走到关押赵雍淳的牢房,他才道:“蕴公主和镇威将军有话快聊,半柱香后,下官再过来。”

    说完,他就退出去。

    宋蕴放下头上的斗篷,看了眼坐在牢房里的赵雍淳,他倒是一副闲暇轻松之状,没有半丝慌张。

    “赵侯中毒一事,你知晓多少内情?”宋蕴问道。

    见到宋蕴,赵雍淳快步到牢房门口,他直接从里面将牢房门打开,拉了宋蕴进来:“外面说话隔得远,多不方便,进来说话。”

    他眉眼灿烂,笑了笑,问:“你托杨屏臻的关系赶来,可是担心我?”

    “云阁少主,又有神机阁相助,自己的本事又那么大,你要想活,谁能拦得住你?”宋蕴冷道,她可没有半点担心赵雍淳的安危,只是觉得赵侯中毒这事,其中有内情。

    “那我若想死呢?”赵雍淳撇过头看着宋蕴,问道。

    宋蕴道:“会有许多人拦着,不让你死。”

    “你可会拦我?”赵雍淳继续追问。

    宋蕴烦了,冲他怒道:“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宋蕴的态度让赵雍淳心里有些失落难受,但他还是嬉皮笑脸道:“你就是嘴硬心软,先前在西山庄子那晚,也是恨我要死,还想杀我,可却将藏着铁卷丹书的匕首用那种狠厉的方式给了我。”

    说起那事,他心中仍觉甜蜜。

    宋蕴想来就气,要不是那时候她受身体里的合欢蛊所控,那种心痛的滋味,不管是恨还是爱都拼命的压抑着,不得纾解,所受的折磨至今都让她对情爱望而生畏。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赵侯中毒一事,你所知多少?”宋蕴重新将话题转移道赵侯中毒。

    赵雍淳也正经起来,不答,反问她:“依你看来,你的猜测如何?”

    “我说不清。”宋蕴迷茫,同时脸色也凝重,赵侯心思深沉不说,就他手里有古书残卷,说不定还知道些有关赵雍淳生母的秘密,难保会有其他的人对他下手,然后把矛盾引向他和赵雍淳父子不合一事上。

    赵雍淳神色里满是嘲讽和憎恨,道:“恐怕,他在自导自演!”

    “你说赵侯中毒是他自己刻意为之,难道他此举就是为了陷害你?”此话宋蕴有些不信,虎毒不食子,再说,就算赵侯真要害赵雍淳,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如今的赵雍淳是振威将军,又有昭王府当后盾,他此时害赵雍淳不是比之前的难度更大吗?

    “你也觉得震惊?”赵雍淳苦笑一声,深邃的眼神染上凄凉之色,显得无助又无奈。

    “你知道我娘的身份吗?”赵雍淳向宋蕴问道。

    宋蕴摇头:“不知,不过,我猜测你娘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应该是出身王公贵族。”

    赵雍淳点头,他拉着宋蕴在他旁边坐下,一手搭在宋蕴肩膀上,宋蕴打开他的手臂,嗔怒道:“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手脚!”

    “总有一天,我让你乖乖躺我怀里!”赵雍淳气道了一声。

    不过,他没再强求宋蕴,说起他娘亲的事情来:“我娘的真名叫百里霜,二十年前,梁国发生动乱,我娘受那场战火所累,失忆流落到陈国,之后又被人拐入青楼,接着就被我父亲赎回府里,纳了当妾。”

    “二十年前,两国权相萧东贵谋反,曾向陈国借兵,一举将梁国百里家统治的江山夺下,萧东贵夺得帝位之后,就对百里家的人赶尽杀绝,据说,百里家的人都已经死了,看来,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你娘百里霜,应该曾是梁国公主,而云阁的人,应该是百里家的人吧?”宋蕴分析道,重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赵雍淳。

    别人都骂他是贱奴之子,却无人知道他的生母杜怜霜却是梁国前公主百里霜,他的身份可比赵侯世子更尊贵许多。

    “赵侯知道你娘的身份?”宋蕴问道。

    赵雍淳摇头:“他不知,不过,可能他有所怀疑。”

    宋蕴了然,像赵侯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将杜怜霜从青楼赎出,恐怕是早就看到了杜怜霜身上的一些价值,杜怜霜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却有古书残卷,还有那一干价值连城的首饰玩意儿,赵侯怎可能不对其有所怀疑。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你娘的身份?”宋蕴问道。

    赵雍淳回想起往事来,那是一个冬天,雪下得很大,他被昭王救下后,没敢回府里,昭王就派人去赵侯府打了个招呼,说要留他跟着军队锻炼。那时候,昭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娘亲以外,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昭王鼓励他,同时又对他很严格,就像是父亲一样。

    那时候他多想,昭王就是他的父亲。

    一次,他因为没有好好练功,被昭王严厉的罚去山上抓野兔,一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陷阱很深,他爬不上去,冬天又很冷,夜色一点点的黑下去后,他以为他肯定要死在陷阱里了。突然有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将他从陷阱里救出来。

    那个男人跟他说,他是他舅舅。

    那个男人还告诉了他娘的身份,是梁国前公主百里霜。

    那场大战之后,他们的人失去了他娘的消息,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找他娘的下落,等打听道他娘的下落时,他们赶过来,他娘已经病逝了。

    之后,舅舅就开始在暗中培养他,因为他在赵侯府住的青阁地处偏僻,连下人都没有几个,正好方便他练功,学习。

    赵雍淳从回忆中醒神过来,他看了看宋蕴,答道:“就像是你猜测的那样,云阁的人是百里家的人,他们找到了我,告诉了我,我娘的身份。”

    宋蕴还想再了解些什么,杨屏臻的脚步渐近,随后便见他人到了面前来,低声道:“蕴公主,半柱香时间到了。大牢潮湿阴暗,免得伤了蕴公主的千金贵体,还请您早些离去。”

    宋蕴只好先随杨屏臻离开。

    出了大理寺牢房之后,宋蕴与杨屏臻问了句:“杨大人都处理过多少案情扑朔迷离的案子?”

    “这这种案子实在是太多了,没有那一桩案子是简单的。看起来越是嫌疑人,到最后反而无罪,而最没有嫌疑和动机的人,反而是最后的凶手。”杨屏臻笑着总结道。

    “听杨大人这意思,你是相信阿淳是无辜的。”宋蕴停住步子,扬起脸看他。

    杨屏臻理了理袖口,装得一身高深莫测,好似他对案情早就胸有成竹,“凶手犯罪,一般都会设法将自己的嫌疑撇清,顺便留下一些线索将嫌疑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如此一来,官府就会被凶手误导,若是一般昏庸的官员,凶手就会得逞,故而,天下才会有无数冤案。”

    “镇威将军的情形就与此相同,下毒之人是故意将线索转移到振威将军身上,而振威将军与赵侯父子间早有嫌隙,这便是振威将军的动机。但实际上,这个致命的动机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推敲,不管是紫丁花种子,还是毒蝙蝠,都太过恰好的出现在振威将军的身边,反而惹人怀疑。另外,我调查过,如果不是皇上突然急召,赵侯中毒的当天,振威将军会一直都在府里,所以是有人算计好了一切。”

    宋蕴听完不解,气怒问道:“既然你知道阿淳是无罪的,你为何还要将他抓起来?”

    “被设定的凶手被抓,那真正的凶手是不是会得意的露出马脚来?”杨屏臻问道,说道案子,他眼中露出一抹精明的光。

    宋蕴点头认可,对杨屏臻突然高看了起来,她纳闷问:“你在调入京都之前,是在那儿为官?”

    “下官入京都之前,曾任庐陵知州。”杨屏臻答道。

    庐陵?那不是阿衍哥的封地吗?

    宋蕴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杨屏臻。

    杨屏臻忙笑着解释:“蕴公主别误会,下官在庐陵时,未曾与庐陵郡王见过,倒是还因为几个案子得罪了庐陵郡王,被庐陵郡王摘了官帽,扔进了大牢,后来是皇上下旨才免了下官的罪,还将下官召入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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