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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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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嘻嘻地道,话题已然走偏,扯到了另一边。

    “归墨,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要不你同我说说,我帮你牵牵线?”

    这样他就不会有多余的精力来管束她了。

    奈何归墨油盐不进,眼皮子都不曾掀一下的。

    他知道公子的这位穆姑娘能说会道,甚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索性不再跟她周旋,面容冷硬如刀,“穆姑娘,请。”

    穆漓笙默。

    “……”

    没爱了。

    她杏眼瞪着稳如泰山的归墨,气愤得呸了一声,“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木头,难怪没姑娘家家喜欢。”

    归墨丝毫不受影响。

    他一板一眼地道,“公子说了,待您,不必怜香惜玉。他待会儿回来检查穆姑娘你的学习成果。”

    “……”

    穆漓笙咬碎了牙齿,“算你们狠。”

    “穆姑娘,请。”

    她盯着归墨暗沉沉的眼睛望了半晌,倏地趁其不备夺过他手中抓着的剑,拔出来,眉目含霜,风驰电掣地袭向丝毫没有防备的归墨。

    归墨头微微一偏,躲过了凛冽的剑锋。

    剑气割断了他的墨发。

    “你偷袭。”

    归墨蹙起眉头,脸色也骤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向来是个正人君子,讨厌那种类似于偷袭的行为。而穆漓笙的这种行为,俨然已经是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愠怒,“穆姑娘,若要赢,那便堂堂正正地打。如今你这样,算什么君子。”

    穆漓笙收了剑。

    她耸耸肩,“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况且,兵不厌诈,出其不意,也是战术的一种。难不成,你在战场上,也要和对手分什么堂堂正正?我从不在意过程,只要结果赢的人是我,即可。”

    归墨一噎,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涨红着脸,愠色道,“歪理!”

    “是不是歪理,时间自然会告诉你。”

    穆漓笙也没有多在意归墨义愤填膺的指责,她觉得这是归墨性格使然,嗤笑道,“就像方才,若是敌人,早就一剑封喉了,哪里还会像我一样傻愣着站在听你说那么多的废话!在战场上,你若不对他人使手段,死的人,就会是你。”

    “啪啪啪。”

    鼓掌声在身后忽地响起。

    本来说得口干舌燥的人一怔,蓦地回过头,便望见眉眼清晰、蓄着笑的苏南卿,他转着轮椅款款挪过来,眼眸里有淡淡的欣赏,“说得好。”

    “……公子?”

    归墨不可置信地望向难得夸奖人一次的苏南卿,似是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他最尊敬的公子口中说出来的。

    苏南卿却是道,“是这个道理。”

    穆漓笙瞧见他,欢欢喜喜地迈着小碎步向他跑来,却在快要跑到他面前时及时刹住了车,喊了声,“苏怀瑾。”

    少女的馨香延绵不断地萦绕在他周围,蹿进了他的鼻腔里。

    苏南卿暗暗腹诽着她今日用的是哪个牌子的胭脂,又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为她猝不及防的止步。

    但面上仍是不露声色的模样,温声道,“我看你现在挺有活力的。今日的学得怎样了?”

    “……”

    穆漓笙面容一僵。

    ……惨不忍睹。

    “我正在跟归墨切磋着呢。”

    她低声道,眼神乱飘,隐隐有些心虚。

    她是真的心虚。

    方学到一点儿皮毛就想着耍赖不干,还假公济私、投机取巧地借机训了归墨一把,怎么看都是她理亏。

    “哦?”

    苏南卿自是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大言不惭地说谎,忍着笑,摆正肃然的神情,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堂堂正正地和归墨切磋一次吧,我在旁边看着。”

    “堂堂正正”那四个字,咬得极重。

    穆漓笙的笑挂不住了,她以为她听错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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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多舛() 
穆漓笙快要急哭了。

    她惶惶不安地侯在卧房外,心焦地搓着手。她从未有过方才后怕的感觉,方才那人在她面前昏厥不醒的模样仍映在她的脑海里。

    她一声不吭地低头望着沾满了殷红的血的手,舔了舔唇,心里像是漆黑的无底洞,那里面是怎么填也填不满的空白。

    那是苏南卿的血。

    归晚红着眼眶推攘了一下穆漓笙,眼睛里是满满的嫉恨。她本就在公子让归墨教穆漓笙武功时早有不满,如今这点不满在她眼睁睁地望着公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时到了登峰造极的点。

    他们与公子名义上是主仆,但在这穷乡僻壤的边陲小镇里朝夕相处,早已是亲人般的存在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那穆漓笙硬生生插入他们之后,都变了。

    一切都变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公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瞪着神色怔忪的穆漓笙,在她没有丝毫的防备时狠狠推了她一把。她这一下极是用力,穆漓笙一时不察失重地摔下台阶,弓着身子,捂着磕了的额头,直勾勾地望着归晚。

    若是寻常,她早就不甘示弱地以牙还牙了。

    毕竟,她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但而今苏南卿受伤,确确实实是她的错。

    若不是她学了那半吊子的轻功,也不会在与归墨切磋时摔下来,苏南卿也不会急了去接她,她也不会砸到他的腿。

    也不会造成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而且。

    ……她分明轻得很。

    不存在会把苏南卿砸晕的情况。

    “穆姑娘!”

    归墨见穆漓笙半曲着膝盖站在台阶下,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忧心归晚不知轻重会让她出什么事,翌日公子醒来,怕又要责骂他了。他忙疾步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道,“穆姑娘,你没事吧?”

    穆漓笙抿起唇摇了摇头。

    “我并无大碍。现在怀瑾的安危为重,不必忧心我。”

    归墨了然,也暗暗责怪归晚的刁蛮任性。

    他颔首,淡淡地挪开了视线,目不斜视地望向紧闭着的房门,等着那里面的人出来将喜讯带予他们。

    永安镇地处偏僻,这里的大夫甚少,像是素来有妙手回春之名的苏南卿自然是不少人趋之如鹜的不二人选,时常被求医的人踏破了门槛。但当灾难真的降到医者本身上面时,却是让人愁白了头。

    虽说久病成医,但同样的,医者也难自医。

    所以当穆漓笙央着归墨好不容易从镇上掳来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时,也有半个时辰了。

    也不知道苏南卿如今怎么样了。

    穆漓笙急得攥紧了衣裙。

    归墨看出了她隐隐的担忧,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穆姑娘不必担心,公子身体素来不好,这次也不全然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穆漓笙终于抬起了眼,歪着头望着归墨,想到苏南卿那身上经久不散的药味,神色微凝,将缠绕她已久的疑虑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他时常这样?”

    “确是如此。”

    她觉得喉咙干涩,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

    她低喃道,“我竟从不知道。”

    苏南卿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表现得一副清心寡欲、云淡风轻的模样,关于他的身子,她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的。她只以为,他除了不良于行外,没什么大的毛病。

    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

    “公子从不喜欢和人谈起这些。”

    归墨继续道,“公子幼时命途多舛,被人陷害失了双腿。公子虽不良于行,却是个指点江山的人物,不足十六便名扬天下。”

    “只是他自小心善,救过一个无家可归的舞姬,那舞姬年老色衰被舞坊赶了出去,倒在淮南王府面前。公子一时心软收留了她,不料那条毒蛇却是个忘恩负义的,那是嫉恨公子的人派来的卧底。她在公子的饮食中下了毒,公子九死一生虽被救回了,却落得一身的病根。从此心灰意冷,不想再理会乌七八糟的庙堂之事,这才带着我和归晚隐居于此。”

    那个清风皓月、名动天下的公子瑾,穆漓笙自然是知道的。

    昔日东齐的人提起他时无不是赞不绝口,便是她那心高气傲的皇兄,也好不掩饰对他的赞赏。但他们提起他时,也无不唏嘘。

    那样惊才艳艳、举世无双的一个人,却因同室操戈而失了一个健全的身体。

    她想起那日她一声声地责问苏南卿,像个毫不知情的傻子一样。她想起他冷淡的神情,一字一句地道,“你应当收起那些无谓的同情心,因为你不知道,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过来反咬你一口。”

    他还说,“成大事者,就要摒弃那些无谓的善良。”

    原是因为,他曾因善良,险些丧了命。

    她那时无谓无知地说的那些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剜着他的心。他那时,该是有多痛心。

    “……对不起。”

    她喃喃自语道。

    归墨奇怪地觑了她一眼,他耳朵很尖,适才穆漓笙那句近乎是自言自语的话不偏不倚地落入到了他的耳中。

    他到底是有气的。

    自穆漓笙来了后,苏南卿发病的频率真是越发的高了。偏生公子还一意孤行地拦着不准他告诉她真相,让他有气也无处撒。

    “穆姑娘。”

    穆漓笙听到这突然的一声,恭敬而疏离。她愕然地抬起头望向抿紧了唇的归墨,眼角的泪珠还来不及敛去,只觉得面前归墨的容颜同那个神色寡淡的苏南卿慢慢重叠在一起。

    他说,“你这话,归墨承受不起。你应当去同公子说。”

    她眼底的愧疚渐深,又低下了头,轻声道,“如果我把医术学好了就好了。”

    ……就能帮上他了。

    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仓皇无措地守在门口,对里头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学不好医术,是她的错。

    她害他旧疾复发,是她的错。

    归墨抓紧了手上的剑,默默抬头望天。

    方才一直关得紧紧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大汗淋漓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走出来,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穆漓笙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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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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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妾意() 
眼前这人抿起唇含笑着望她,面如冠玉,眼眸里柔情蜜意如水,仿佛要将她溺毙在里面。她眨眨眼,映入眼睛中的还是那人温柔缱绻的目光,她的脸颊飞快地晃过一抹红霞,像是骤然反应过来似的,杏眼微瞪。

    她挣脱开他的手的禁锢,巍巍颤颤地指着他,叉着腰装模作样地呵斥道,“……你骗我?”

    穆漓笙哀怨地瞥了他好几眼,似是不敢置信,凝起眉捂着心口作受伤状,双目潋滟含水,“你居然骗我?”

    “……”

    苏南卿默然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若不是他足够了解这个小丫头,恐怕他都要被她骗了去,以为她真的是悲愤欲绝。

    他眉尖一蹙,强调道,“阿漓,我是个病患。”

    穆漓笙收敛了玩笑的语气,直起身子眸色淡淡的,扯着嘴角阴阳怪气地道,“哦?病患?我看着你挺生龙活虎的。”

    她平生最恨有人骗她。

    方才苏南卿那一下把她气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只想着查看他的伤势,担忧的情绪将她淹没。却不曾他从头到尾都是骗她的,着实可恨。

    苏南卿捂着心口,又掩唇低咳了几声。

    穆漓笙眉心直跳,无动于衷。

    “咳咳。”

    她咧开嘴,眼皮子都不曾掀起一下的。

    苏南卿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想来她是铁了心不愿意理他了。他眸光闪了闪,又咳了一声,轻蹙眉头,“疼。”

    那声音委委屈屈的,就差在地上打滚撒娇卖萌了。

    穆漓笙用余光瞥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心里小声嘀咕道,您可是镇上人人敬仰、高风亮节的绝世公子啊,做出这无赖模样合适吗?

    但她还是抿起唇偷偷笑了,眉眼轻弯,宛若柔细柳叶。

    苏南卿瞧见她终于展开了笑颜,仿佛在纸上慢慢氤氲开来,眉目也忍不住柔和起来。但戏还是要做足的,他继续捂着胸口,又低喃了一句。

    “疼。”

    “……”

    穆漓笙没辙,弯下身子,挑眉觑他,“哪疼?”

    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胡编乱造说出朵花来。

    “哪哪都疼。”

    哦?

    穆漓笙不动声色地敛了眉,纤若无骨的柔荑已经叹道了他的腹间,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感觉到那烫得嚇人的温度。她不出意外地察觉到苏南卿的身子蓦地绷紧了,无声地笑了笑,面上却不露山水。

    “这里?”

    他们凑得极近,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苏南卿从未和任何女子这样亲密过,便是他这段时日与穆漓笙相熟,教她医术时也是恪守礼节的,不曾这样亲昵过,恍若耳鬓斯磨。她的衣衫和他的腰带交缠在一起,少女的馨香迎风蹿进他的鼻腔里,一下两下地撩拨着他。

    她的声音清朗,像是皎皎明月,短短的两个字却是那样的勾人风情。

    见鬼。

    一股陌生的热气涌上来,苏南卿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狼狈地扭过了头,呼吸紊乱,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苏南卿自认为他从来都是个清心寡欲的人,那么多年也没见对谁起过心思,不曾想在她面前这些都碎成了渣渣,怎么拾也拾不起来。

    偏生穆漓笙瞧出了他的心思,还不肯轻易放过早已心猿意马的他。她低笑了一声,眼眸暗沉,柔荑不安分地往上挪,语气里听不出是兴奋还是遗憾,“不是这里啊。”

    她掩唇一笑,“那,这里?”

    苏南卿呼吸沉重。

    穆漓笙得意极了,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雀跃的小人在爬来爬去,随时在为她短暂的胜利而欢呼着。她优哉游哉地想,让你骗我。

    跟我斗。

    哼哼。

    然而她低估了苏南卿的厚颜无耻程度。

    他望着少女眼眸深处掩饰不住的得色,那里面像是泛着熠熠生辉的光,让人看得挪不开眼,便想让她这样一直笑下去。他在片刻的失神后,咧嘴笑,笑起来时风华绝代,便是看久了的她也看呆了,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想拂袖而去。

    他反手握住穆漓笙的柔荑,牵引着她款款往上挪,落到心口处。

    “心口疼。”

    “!”

    她神色怔忪地盯着那只搁在他胸膛上的手,只望得见那葱白如玉的大手覆在她骨节分明的纤纤素手上,心跳声咫尺可闻,仿佛怦然心动的声音。

    “……”

    有人犯规。

    穆漓笙只觉得双颊烫得嚇人,想必又是让人难以启齿的红。她望着苏南卿荡漾着温柔的眼,脸更红了。

    她愤愤地想。

    分明是她最先开始撩的,怎么最后,就莫名其妙地颠倒过来了?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手段,弄得她脸红心跳的。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由得有些羞恼。

    “你松开。”

    她瞪着他,用眼神示意,目光狠得想杀人。可苏南卿不吃这一套,他知道这丫头看着心狠,实则心肠比谁都软,她就是个纸糊的。是以他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还顺着梯子往上走,“心口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蔫儿坏。

    “你先松开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和他认真地讲道理。

    苏南卿怡然自得,攥着她的手不放,笑吟吟地道,“不放,除非你帮我缓解疼痛。诺,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温润如玉的。

    果真是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穆漓笙和他以诡异的姿势僵持着,她心道这样下去也没有办法,他看起来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觉得曲线救国,便软了语气,低声道,“你这样抓着我,让我怎么帮你揉啊。”

    她这样猝不及防地松口,苏南卿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是妥了协,但还是想看看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便松开了手。

    穆漓笙揉着好不容易挣脱禁锢的手腕,怨念满满地瞪了他一眼。

    “凑近些。”

    她说道。

    苏南卿挑起眉,果真凑近了些。

    穆漓笙勾起唇,眼眸里流动着恶作剧的光。她盯着毫无防备的苏南卿,张开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下去。

    “嘶。”

    苏南卿吃痛地蹙起了眉头,却见罪魁祸首提起裙摆一溜烟儿地跑了,只余下一道纤细的背影。

    他怔了怔,旋即扬唇笑了。

    他轻抚着下颌那一排排牙齿印,笑得开怀。

    这丫头,下嘴真狠。

    仿佛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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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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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私塾() 
那把瑶光琴就像修复他们之间关系桥梁的纽带,让穆漓笙与苏南卿的关系恢复如初,仿佛一板一眼地恪守礼节,不曾逾距半分。他们就像双双失忆了般,都全然忘了那日的怦然心动。

    苏南卿照常早出晚归,挪动着轮椅风雨无阻地到私塾里教书。夜间便不厌其烦地教她医术,一点一点地纠正她犯的微小的错误。他还摆好棋盘,威逼利诱地胁她对弈,在无声的博弈中慢慢地吞噬掉她的黑子。

    他甚少会输,仅有的一次输棋是被穆漓笙暗中偷袭才掉了子,这可把屡败屡战的穆漓笙给乐坏了。苏南卿望着她眉眼弯弯的笑颜,好似觉得天空都晴了,也不由得会心一笑。

    而穆漓笙深居简出,除却夜间难得认真地学习医术外,还在归墨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武功竟大有长进。

    其实她底子不弱,幼时在父皇的教导下擅长骑马射箭,只是武功一直算不上好,大抵是因为父皇兄长心疼她,怕她磕着绊着了,又因她是女子,本不应有那样高的期望,便纵着她,不敢往狠了地训练,就养成了那半吊子的功夫。

    归墨是出了名的严厉,镇上觊觎苏南卿的那些姑娘瞧见归墨板着脸杵在那里,都两股战战了,哪里还能迈开脚步走近?苏南卿把穆漓笙放到他手里,显而易见是不想她浑水摸鱼,而是学到真功夫,所幸成效还不错。

    后来她在白日里便越来越轻松,除了必要的功课外,只能用煮酒烹茶来打发时间。

    那日苏南卿如往常一样早早地去了私塾,归墨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穆漓笙闲来无事,从归晚房里抢来剪子,哼着小曲儿给矮矮的灌木丛修剪枝叶,望着平整的枝蔓,目光渐趋柔和。

    她轻弯起唇角,像是望着自己精神寄托的心爱之物,眉眼温柔而缱绻。

    “穆姑娘。”

    穆漓笙听见声音,搁下手中的剪子,嘴角泛起笑意,脆生生地唤道,“范大娘。”

    范大娘是那日她救的糖糖的母亲,那时她衣衫褴褛地跪在台阶下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还记忆犹新。自那位穆姑娘救了糖糖后她便对住在怀瑾先生家的秀美姑娘心生喜欢,长得那样好看,性格又讨喜,街坊邻居都对她赞不绝口,都称她和怀瑾先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她瞧着她那伶俐的模样,越看越喜欢,便待她越发的亲近起来。更何况,她还是糖糖的救命恩人。

    “范大娘,您是有什么事吗?”

    穆漓笙莞尔一笑,这位范大娘热情和善,平日里就诸多照顾她和苏南卿,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们送来,她对于她,也是觉得倍感亲切的。

    范大娘掂了掂手上提着的食盒,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像是望着自己的孩子,目光温良和善,道,“我在家里做了些点心,想着怀瑾先生今天去私塾教孩子了,穆姑娘你又不会做饭,想必现在还饿着,就给你送来了。”

    穆漓笙被她这么一说,莫名红了脸。

    方才未有察觉,经范大娘这样一提醒,真觉得有些饿了。她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无奈地苦笑。

    她自小便十指不沾阳春水,像这种在厨房干的活她都是一窍不通的,初来时她想去厨房试试却差点把灶台给烧了,就被归晚给撵了出去,从此在厨房外挂了个牌子“归墨与穆漓笙不得入内”,让他们哭笑不得。

    倒是苏南卿,意外地做得一手好菜,时常把她的肚子填得满满的,而她又惯来是个挑剔的,归晚做的饭菜怎么也不合她的胃口,苏南卿无法,只好惯着她,天天亲自下厨给她烧饭做菜。

    但苏南卿平日里又要到私塾里教书,归晚看她又素来不顺眼,自是不会做饭给她,她只能饿着肚子眼巴巴地等苏南卿回来。而苏南卿知晓她的脾气,从来都是早早地下课回来填饱她空虚的肚子。

    “穆姑娘。”

    范大娘瞧见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怔然,又提醒道。

    穆漓笙倏地回过神来,笑着摆摆手,“不用了,范大娘,你太客气了。怀瑾快回来了,我等他吧。”

    他们在街坊邻居的误解下也没有多余地解释,那些热心肠的街坊便真的以为他们是一对。她在旁人面前跟苏南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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