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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姬-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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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蹙眉头,硬邦邦地道。
“谢姑娘。”
眼前这位谢姑娘原先是商家女,父亲富甲天下,她该是过着如名门千金般的富足生活,然而她偏偏却有着一颗行侠仗义的心。她是逃了亲事出来的,不曾想于江湖而言她涉世未深,被折腾得够呛,险些丧命。而归墨不过是顺手救了她一下,她却从此缠上了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以至于后来同行的那些人都以为谢绾与他是一对儿,他解释过很多遍,不大愿意同那位谢姑娘扯上什么关系,但他们玩笑依旧,他索性作罢,不与那些人多费口舌。
彼时谢绾已经缓步走到了归墨面前,掂了掂提在手中的酒坛,语气甚是熟稔。她红着脸道,“归大哥,你怎么都不与我们一起?一个人多无聊。你不是最喜欢吃酒了吗?你瞧,我特意给你留了美酒,够意思吧。”
“不必。”
归墨已然淡淡收回了视线。
他信步绕过僵硬地张着嘴巴的谢绾,想进船舱里躲躲清净。不曾想那谢绾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亦步亦趋跟上来,眼底的光闪烁可见。
她道,“归大哥,你不是最喜欢吃酒了吗?”
归墨脚步一顿。
慢慢捏紧了剑柄。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了。
“不喜欢。”
“你怎么会不喜欢呢?我那次分明望见你在酒楼里吃酒。”
谢绾还欲跟他说什么,归墨却用剑背抵到了她纤细的颈脖处,成功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你跟踪我?”
“没、没有。”
谢绾被惊得魂飞魄散。
她知道归墨性子冷,却也知道他或许只是面冷心热,不然也不会在她孤立无援、面如死灰的时候救了她。可她心里知道的那个归墨跟眼前这个眼神狠戾的人根本不一样,那一刻他眼底真的闪过了杀意。
他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
归墨眼底的杀意渐浓。
他素来不喜多管闲事,当初顺手救下谢绾也不是心血来潮。
那时谢绾被那群江湖痞子围住,他站在角落里就在想,如若当初那人也能遇到一个像他一样伸出手的人,她或许就不会死。如若当初他早来一会儿,她或许就不至于用了自裁那么极端的方式来反抗命运。如若当初他没有放手,没有发下那个毒誓,他要带她私奔时毫不犹豫地打晕了她,她或许根本就还好好地活着。
她或许,根本就不会扔下他一个人。
归墨握着剑的手松了,另一只手抚上胸膛,心脏的那个位置冷冰冰的,却还能察觉到跳动。
可是好疼。
剑“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谢绾望着他失神的眼,眨眨眼,道,“归大哥,你怎么了?”
她眼睛里浓郁得快要溢出来的关心不似作伪,但归墨就是看着不舒服,她的一颦一笑,都觉得刺眼得很。
他甚至恶毒地想,凭什么呀,凭什么她还能笑,还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他心上的姑娘就要没入黄土,从此滚入尘埃里再也望不见。
可再一眨眼,眼前的人不是颜澈,不是聂湛,更不是穆漓笙。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轻阖上眼,吐出来的字残忍如斯。
“与你无关。”
他说,“日后我的事,你少管。”
谢绾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归墨决绝的背影,站在船头一个人瞧着孤零零的。同行的有人瞧见了,便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要介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心口发涩,疼得紧。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怎么捂都捂不热呢?
skbshge
第268章 两小()
—以下重复章,勿买,之后补齐—
我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景,和眼前的人。
他看起来与我方离开那会儿,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我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一二来,索性放弃。
如今已是掌灯时分,伏在案前的身影影影绰绰,鬓间仿佛落下了浅白色的霜雪,也不知是方才路过栖梧殿时落下的,还是那浓妆艳抹的妃子扭着腰肢硬凑过来时沾上的。念及那脸白得像鬼一样的嫔妃,我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地“嘁”了一声。他的眼光倒是差了许多,对着那样的一张脸也能啃得下去。
我心目中的皇嫂,该只有那一人才是。
那人呵。
我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掩去了发红的眼眶。我到底还是没能放心得下他,悄悄跑过来再望他最后一眼。
我听人提起过,西楚的帝王兢兢业业,雷厉风行,将这个曾在风雨中飘零的国家治理得再也无人敢欺。可我也忍不住想,那么多年他该有多累啊,身边也没有个知心的人,而那些名义上的嫔妃,都净想着争宠夺艳。
她们都不是真心待他。
而曾经我以为最能真心待他的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却只是为了杀他,为了颠覆我们西楚王朝。
骗子。
我尚且如此,何况一生第一次爱人的他。我挪到他案台前一动不动地瞧着他倦怠的容颜,趴在桌上瞧了半晌,然后怔怔地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眼角的褶皱,手却落了空。
我盯着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慢慢垂下了手。
“圣上,该歇息了。”
“等朕批完这些奏折。”
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不似少年时的清朗。
喊他的是那么多年来陪在他身边的大太监,我认得他。自他的暗卫死后都是那人照顾的他,让他不至于一直这么孤苦伶仃下去。
陪了他那么多年的暗卫是在他北上逃亡时死的,他们护着他,八十一暗卫,却无一生还。他几乎要崩溃了。
我瞧着外头即便是书房里的烛火也没办法点亮的天色,又扭过头望着仍俯首在案前的颜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我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却等到了烛火堪堪燃尽,他还岿然不动,丝毫没有想要就寝的意思。
我急了,却又怕惊扰了他,便小声喊道。
“哥。”
我一声又一声地喊道。
他没有反应。
原是睡着了。
我忽地有些失落。
他素来不大会照顾自己,可那时世间女子没一个近得了他的身。好不容易有了个穆漓笙,她便满心欢喜地以为他终是不至于过得那样苦了。可也就是那人,伤他伤得最深,让他,甚至是她,爱恨不能。
再这样睡下去会着凉的。
他的身子这些年来被糟蹋得厉害,惯常不好,若是又染了风寒,无疑是雪上加霜。我张了张嘴想要唤他的名字,喉咙却像是被什么给死死地扼住了。
腥红在喉间漫开。
我委屈极了。
趴在案台上只能瞪着眼盯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向来不大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我以为我该忘了。但而今待在空荡荡的黑暗中睁大着眼细细描摹着他的容颜,却想起了那时我们在冷宫时的时光。
那时颜澈目不视物,有光或无光对他并无分别。而我却是怕极了黑的,他为了照顾我,无论在这深宫里走得再艰难,却还是拼了半条命给我留了半盏灯。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便在慢慢燃尽的烛火中相拥而眠。
后来他临危受命出征,他以为我不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西楚王朝皇子贵胄人才济济,哪里轮得上他一个在冷宫里仰人鼻息、苟且偷生的瞎眼皇子?那些人,不过是想让他送死。而若不是那时我奄奄一息,太医院闭门不见,他也不至于明知道是条死路,却偏偏还要往上走。
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还是活着回来了。
自那以后他风头无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辱的皇子。他活着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血洗了当初见死不救的太医院。
他覆了一个王朝,却也从此倾覆了他的一生。
而如今,他当初的家国抱负,而今终是实现了。
他再也不必过任人欺辱的日子,从此,天高任鸟飞。
只是,我倒宁愿我们还在那冷宫里,还在那一尺三寸地。日子过得是艰难了些,但总归,还无病无痛、安然无恙地活着。
不至于在命运的浮沉里,苦苦挣扎。
“圣上。”
颜澈动了,他揉了揉倦怠的眉心。
问,“什么时辰了?”
“回圣上,卯时了。”
“该上朝了。”
天色渐渐明了。
我眼睛刺痛得厉害,似是有什么从我眼里溢出来。我捂住了眼睛,像针扎一样的难受。颜澈已经起身,堆积成山的奏折还有几近一半未批阅。
他嘶哑着声音喊道,“云盛,更衣。”
“是,圣上。”
他着了明黄色的龙袍,衣摆处绣着龙爪。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穿除了张扬的红色以外的颜色,神色庄重而肃穆,望起来不像是昔日那个一无所有的落魄皇子。
我扬起头望着他,笑弯了眉眼。
鼻尖却慢慢红了。
他推开窗,皇宫里一片银装素裹。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许是昨夜里不知不觉落下的。
颜澈望着落了一夜的漫天的皑皑白雪,紧锁着的眉头终是缓缓舒展开来,像是阴霾了许久的心情初雪稍霁。
云盛小声提醒道,“圣上,时候不早了。”
“知道了。”
他淡声应道。
他踱步往外走去。
我莞尔跟上。
我幼时最是喜欢雪天,那时我淘气,总喜欢跟在皇兄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踩着他在雪地里落下的脚印,望着自己小小的脚印与他的重叠在一起。
而今皇兄走在前头,沉重的脚步在雪地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我踏着那一深一浅的脚印,一步一步地紧跟着他。而这次,我望不见自己的脚印。
我们的脚印,没有重叠。
他倏地停了下来,回过头。
笑了。
他说,“回家了。”
就像幼时那般。
我慢慢红了眼眶。
如今分明是冰冷的冬,我却瞧见了灿烂的春天。
skbshge
第269章 无猜()
—以下重复章,勿买,之后补齐—
她的手指生得很好看。
初见时我便留意到了。
只不过那时我厌恶她的骄横跋扈,厌恶她的放浪形骸,或是被坊间那些亦真亦假的舆论给迷了眼,总而言之是厌极了她,自然是不会过多留意她。那年的柔嘉帝姬不足二八年华,公主府里却已是面首三千,声名狼藉。
我方及冠,在将军府里苟且偷生。
我只不过是远远地瞧上一眼过,还是在长安的街头。红衣猎猎的姑娘策马掠过,眉眼飞扬。同行的好友偷偷告诉我,那是如今最得圣眷的烨王殿下的胞妹,四国流传的“楚家颜柔嘉,红衣世无双”的那个柔嘉帝姬。
那日我仅留在记忆里的只有那张扬的红衣,和好友用暧昧的语气告诉我的那句“柔嘉殿下府里面首多如过江之卿”。
后来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哦,还有那干净纤细的手指,攥着缰绳,白得透明。
就像现在这样,我记忆中的那十根莹白的手指,指尖像是拨弄着琴弦般在我身上游走,她仅着亵衣,披着那身张扬的红色衣裳,笑得像只魅惑迷人的狐狸。
我闻见了淡淡的酒香。
她或许是醉了。
或许没有。
因为我清晰地望见了她眼底的光亮,她是清醒着的。不然也不会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地扣上上衣,用那干净而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红衣上打了个结。
她看起来很熟练。
我静了静。
也默默地穿上了衣裳。
匕首抵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扣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那身藏青色的衣裳就这样尴尬地半挂在我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的目光泛冷。
“今天的事,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盯着她半晌,忽地很想逗逗她,于是说道,“忘不掉怎么办?”
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给吃干抹净,换做是谁也不会轻而易举说忘记就忘记。更何况,我素来克制自律,又生怕行错差池,像这样的意外,还是第一次。
到底总觉得是意难平。
但她似乎没想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我话音方落,她的目光便沉了下来,握在手中的匕首又往前挪了一下,我刺痛地皱了一下眉头。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神色不似作伪。
嘁。
真无情。
我旁的着实没什么优点,唯独那么多年在将军府里背着顾凛学得一身好武功,只是我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半分。
我倏地握住她的手腕,扬起唇笑了。
“姑娘家舞刀弄枪着实不大好看。”
不曾想她也笑了,那笑声莫名地有些讽刺。我清楚地望见她的眼眸里掠过的一抹讽刺,还未来得及深思,便听见她冷嘲道,“难不成,就只许你们男人舞刀弄枪杀人,我们就合该待在闺阁里相夫教子?”
老天。
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不知怎么会被她曲解成这样。我想要向她解释,对上她嘴角似有若无的那抹笑,忽地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了。
……
我委屈极了。
趴在案台上只能瞪着眼盯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向来不大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我以为我该忘了。但而今待在空荡荡的黑暗中睁大着眼细细描摹着他的容颜,却想起了那时我们在冷宫时的时光。
那时颜澈目不视物,有光或无光对他并无分别。而我却是怕极了黑的,他为了照顾我,无论在这深宫里走得再艰难,却还是拼了半条命给我留了半盏灯。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便在慢慢燃尽的烛火中相拥而眠。
后来他临危受命出征,他以为我不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西楚王朝皇子贵胄人才济济,哪里轮得上他一个在冷宫里仰人鼻息、苟且偷生的瞎眼皇子?那些人,不过是想让他送死。而若不是那时我奄奄一息,太医院闭门不见,他也不至于明知道是条死路,却偏偏还要往上走。
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还是活着回来了。
自那以后他风头无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辱的皇子。他活着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血洗了当初见死不救的太医院。
他覆了一个王朝,却也从此倾覆了他的一生。
而如今,他当初的家国抱负,而今终是实现了。
他再也不必过任人欺辱的日子,从此,天高任鸟飞。
只是,我倒宁愿我们还在那冷宫里,还在那一尺三寸地。日子过得是艰难了些,但总归,还无病无痛、安然无恙地活着。
不至于在命运的浮沉里,苦苦挣扎。
“圣上。”
颜澈动了,他揉了揉倦怠的眉心。
问,“什么时辰了?”
“回圣上,卯时了。”
“该上朝了。”
天色渐渐明了。
我眼睛刺痛得厉害,似是有什么从我眼里溢出来。我捂住了眼睛,像针扎一样的难受。颜澈已经起身,堆积成山的奏折还有几近一半未批阅。
他嘶哑着声音喊道,“云盛,更衣。”
“是,圣上。”
他着了明黄色的龙袍,衣摆处绣着龙爪。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穿除了张扬的红色以外的颜色,神色庄重而肃穆,望起来不像是昔日那个一无所有的落魄皇子。
我扬起头望着他,笑弯了眉眼。
鼻尖却慢慢红了。
他推开窗,皇宫里一片银装素裹。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许是昨夜里不知不觉落下的。
颜澈望着落了一夜的漫天的皑皑白雪,紧锁着的眉头终是缓缓舒展开来,像是阴霾了许久的心情初雪稍霁。
云盛小声提醒道,“圣上,时候不早了。”
“知道了。”
他淡声应道。
他踱步往外走去。
我莞尔跟上。
我幼时最是喜欢雪天,那时我淘气,总喜欢跟在皇兄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踩着他在雪地里落下的脚印,望着自己小小的脚印与他的重叠在一起。
而今皇兄走在前头,沉重的脚步在雪地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我踏着那一深一浅的脚印,一步一步地紧跟着他。而这次,我望不见自己的脚印。
我们的脚印,没有重叠。
他倏地停了下来,回过头。
笑了。
他说,“回家了。”
就像幼时那般。
我慢慢红了眼眶。
如今分明是冰冷的冬,我却瞧见了灿烂的春天。
skbshge
第270章 生离()
—以下重复章,勿买,之后补齐—
“都这么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
“砰。”
像是平地一声惊雷,震住了形同冷宫的寂静的栖梧殿。
青梧搁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地跑到穆漓笙的寝殿时,便望见她满心满眼担忧的那人捂着头龇牙咧嘴,不由得一愣。
她隐约猜到,她那位睡觉不大安分的主子定是又摔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姑娘。”
她在心底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搀起穆漓笙,道,“姑娘,您又做噩梦了?我瞧着您最近总是睡得不好。”
穆漓笙想起方才宛若刻在脑海里的那句话,如今还映在她的记忆里,像是噩梦般,怎么甩都甩不掉。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半晌,她才揉了揉眉心,神情颇是无奈,“的确是噩梦。”
“要不,奴婢去给您要点檀香,夜间点些,总归是有好处的。”青梧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正想付诸行动,却被穆漓笙攥住了衣袖。
她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替我梳妆吧。”
“是,姑娘。”
青梧给她梳好发髻时已是日上三竿,穆漓笙打了个哈欠,在青梧的搀扶下走出寝殿。近日她是越发的容易乏困了,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
她踏出寝殿,走到外殿里,又觉得不对劲儿,最近总觉得这偌大的栖梧殿空荡荡的,冷清得紧。便开口问道,“怎么最近总是见你一人在忙活,其他人呢?”
她记得,当初颜澈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拨了不少的宫女给栖梧殿。但她最近,好像都没有瞧见那些人的身影。想来也是,她对于皇宫里的事素来不怎么上心,对于她们,她的确是疏于管教了。
青梧面色一僵,眼底的光慢慢暗下来。
“都走了。”
“走了?”
“嗯。”青梧点头,“被拨到栖梧殿的人大多是不乐意的,更何况那么久了圣上也没来过几次,所以她们都笃定姑娘您失宠,就走的走,去旁的宫的也有。这段时间都走得差不多了,现在栖梧殿里只有奴婢一人。”
她恨声道,“姑娘不必介怀,那都是些目光短浅的。等到姑娘坐上高位,那些人指不定要怎么巴结姑娘您呢。”
“走了也好。”
穆漓笙接过青梧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衣袖沾上的灰尘,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省得人多了,看着心烦。”
青梧也笑,“姑娘说得极是,这宫殿里的人啊,若是多了,不受掌控的也变得多了。还是冷清点好,免得招六宫的人嫉恨。”
“你倒是看得通透。”
“是姑娘教得好。”
青梧掩唇轻笑,盈盈屈膝道。
穆漓笙瞧着她越发好看的眉眼,心道她这样的容色在宫女堆里也是个扎眼的,一时间也感慨万分,登时就拍了拍她扶着她的胳膊的手臂,道,“青梧,这段时间,你跟着我,委屈了。”
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孤身一人待在明枪暗箭的皇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丧命。
“不委屈。”
青梧扬起唇角,是真心实意的笑,“跟着姑娘,我很开心。”
她身处乱世,本就犹如浮萍,与其在旁的寝宫里受尽屈辱打骂,不如在这清静的栖梧殿里,安然稳妥地走过一生。这样,再好不过了。
穆漓笙蹙起的眉尖也缓缓舒展开来。
而青梧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小声道,“姑娘,奴婢方才路过葳蕤宫,听那里的宫女说,昨儿夜里,林贵人薨逝了。”
葳蕤宫是林语嫣的寝殿。
“这么快?”
穆漓笙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早有预料般。
颜澈对于自己的女人,还真是丝毫不留情。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昨日还活蹦乱跳的人,今日便香消玉殒,成了这九泉之下的一抔黄土。
“……姑娘知道?”
“继续。”
她却不愿意多余的解释,垂着眼眸道。
青梧“嗯”了一声,“林夫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现在已经把林贵人的尸首给带回去了。”
“没有入皇陵?”
“姑娘您忘了,未被帝王宠幸过的嫔妃,是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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