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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老公好坏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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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南风被她这一句,抬起了头;这个女儿,自相认以来也没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样一个近乎恳请似的问题,却要让他如何做答?

    目光,随着秦小曼瞄向宁雅蓓的眼神,看到那沉静了良久的女人也微笑起来。

    宁雅蓓想着秦小曼事前跟她打的电话,虽然不甚情愿,但还是心平气和说了一句,“老夫老妻了,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严董事长,你自己一个人住,很逍遥么?”

    至此,几乎全桌人都在等着他的表态;严南风终于缓缓说了一句,“是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一辈子扑在事业上的时间和精力绝对占了生命的大半;什么柔情蜜意的话,他说不出口;可是自从良雪雯放下那一纸离婚协议而搬出去之后,关于两个人的生活的感情,他还是默默思索了良久。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状况会如何反应,他不清楚;只是无论从生活还是经历考虑,良雪雯的确是优秀的伴侣,这是无可挑剔的事实。

    他的瑞严,今天能取得这样辉煌的成就,跟他的伴侣是良雪雯这一事实是分不开的;换句话说,如果当年他娶的是宁雅蓓,决计不会有今天的他。

    站在男人身旁的那个女人,对这男人一生的事业和成就,无疑是影响颇大的。

    而且就现实情况来说,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得到了幸福;这很重要。

    如果说,他所执着的是过往的一切所造成的后果,倒不如说他执着的是这件事本身、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良雪雯听了男人这平板无澜的一句话,弟一个冲动就是把它直接反驳回去;一生当中,难得一次她显露了女人最原始的本性,默默等待着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原谅、被他肯定,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她几乎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却等不来他的回答。

    然后,惯性的理性还是瞬间回到了女人的思维。她看了看满目希翼瞧向她的秦小曼、看了看虽然不大情愿、但仍旧是充满善意的宁雅蓓,忽地,心下感慨万千。

    当年的事情,她对不住严南风;可是这几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是体贴着、一心一意着为他考虑,再大的情怨,她已经竭尽全力地在弥补了。然而,对于宁雅蓓母女,她欠下的,却没有丝毫的偿还!甚至,还不惜疯狂地伤害用以遮掩。

    而今天,帮忙她扫清来路的,恰巧是这母女二人。

    “好,”弟一次,这女人放下所有的计较与逼人,说得柔顺而且毫无芥蒂,“搬回来。”

    桌面上,所有的人,都会心的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恩恩怨怨,纠结了多少年,已经不再重要;今后的日子,才是最值得珍惜的生命。

    一个人,如果常常学不会遗忘,就总会忍不住回头;可是谁又想过,一个总是回着头的人,他要怎样,才能往前走?

    三年后。

    秦小曼拖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在严子颂身边。

    他,牵着她的手;她,又牵着小小的她的手。

    清新的早上,温暖的朝阳;三个人的身影,比诗意温馨的画面更加动人。

    依次坐到了后排,严子颂同司机讲了一声“开车。”

    却听得小小稚嫩的声音,接口问道,“为什么开车?”

    严子颂在心里抚了抚额头,这每天例行的对话又来了。

    “因为依曼要上幼儿园啊”耐心的妈妈,还是温柔着回答。

    “为什么要上幼儿园?”女孩子显然到了求知欲非常强烈的年纪,处处都是她的兴趣。

    “因为依曼要学文化啊”

    “为什么要学文化?”小女孩的口音还有些含糊不清,说到‘为什么’三个字的时候,总是加重语气。

    “因为学文化将来依曼才更明白道理啊”

    “为什么将来?”

    好吧,秦小曼觉得,终于问到了她也未知的领域;她现在要怎样跟这三岁小童话解释‘将来’是个名词,用‘为什么’引导疑问句是说不通的

    无助地,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严子颂捏了捏她的鼻子;“笨蛋,”宠腻似的,男人笑了一句,把小小女童抱到了自己腿上。

    “依曼,你今天画了画,拿回来给爸爸看看好吗?”

    “好!”小女孩答得痛快、而且带着骄傲。

    “那你要画什么给爸爸看?”

    小女孩想啊想,絮叨叨一个人开始了思索,从小狗、到青蛙一直讲到了幼儿园,都还没最终确定下来要画的对象。

    男人斜睨了眼睛,满是得意;瞧,就算对小孩子也好,终究还是要有些手段。人,太实在了,总是一件辛苦的事。

    秦小曼抱了小女孩从车上走下来,送到了老师手中;照例温暖的寒喧之后,老师很快将小依曼带向了教室。

    正在回头准备走回车子的一瞬间,忽然幼儿园的楼角闪过一个身影。

    秦小曼顿了一下,似曾相识的身影,却想不起在哪里有过印象。只是那身影闪得太快,在她还来不及思索的瞬间

    走上车的秦小曼,重又坐回严子颂身边;接下来的路程,却是送他上班,然后司机再送她回家。

    “子颂,”轻轻的,女人唤了一声,“我等下想去医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男人的手随即攀上了她的额头,秦小曼却微笑着把他的手握了下来。

    “没有,”她说得小声,似乎刻意怕让前面的司机听到,凑到他的耳边,“我想做下检查很久了,都没有要怀孕的迹象”

    说着,像是不解般自言自语,“这么频繁,怎么会没有呢?生小曼的时候,你可是命中率很高呢会不会是我有什么问题?”

    她真正焦急地抬着眼望向他。

    男人,却坦然一笑,用着最平静的口气说了一句话,“不用做检查了;我结扎了。”

    “啊?”女人几乎是顾不上前面的司机惊叫着出了声,“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理解般惊疑。

    他抚上她的手,一下下摸索着,“你不知道你生小曼的时候把我吓得差点死掉;我们不生了,有依曼够了。”

    秦小曼怔怔地,良久才缓回神;“没关系的,”她不知是带些忧愁还是抱歉、亦或是承诺和保证,“其实没什么的,不会有事的,我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我还想,再给你生个男孩”

    是啊,生个男孩;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事业,如果没有一个男孩来继承,这究竟要是多少人心中的缺憾?!

    严子颂却抚过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不用;我有你就够了”

    这个男人呵

    回到家里的秦小曼,还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索着严子颂这带些任性、却让人心疼的决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严太太,严依曼她不见了,”幼儿园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找过了,还有学校一个刚来的老师也不见了”

第84章 109有惊无险() 
“严太太,严依曼她不见了,”幼儿园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找过了,还有学校一个刚来的老师也不见了”

    这一声中,秦小曼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轰隆隆的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那楼角边闪过的身影那个身影

    蓝竛,即便曾经她最忠实的观众,今天看到她,能够认出的几率,肯定也是低得可怜。

    往昔,那样风光无限的一个女人,近乎全国知名的节目主持人,一旦被压到了十字架的上面,她的身边稀稀落落的,再剩不下几个相识熟友。

    这世界,跟那个男人,原来,是一样的无情。

    素颜的女人,依旧五官清秀;只是没了光彩。一身普通至极的打扮,连发型,也是最省心省力的简单束在一起。她,现在的她,跟街上行走的甲乙丙丁,还有什么分别?!

    严家,真的够狠;旅游频道的主持工作,说撤掉就撤掉!分配她,竟然到了后勤去打杂!

    心高气傲的女人,要如何面对从前她自己以各种方式鄙夷、打压的同事们发射来的各式软、硬炮弹?

    这不算完!她的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尽乎破釜沉舟般,爬上了半谢了顶的主任的床;好不容易,又熬到了在一个偏僻的节目里的出镜率。

    只不过,因为一次的冒失,在节目中含讽带刺地批评了一句瑞严的欺行霸市,于是,这好不容易混来的职业,再一次从手里溜了出去。

    这一次,却是连电视台的职位,都不保了。

    想着,要到地方台试下运气;毕竟,她曾经辉煌的经历和能力,她有绝对的信心。

    可是无论怎样努力也好;没有一家地方台,容得下她!

    于是,她的人生,原来可以丰富多彩、无限光辉的一生,就这样毁了吗?

    失望、与愤怒,原可以造就人心中不可抑制的狠绝;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原本,她也可以试着像普通人一样,努力而辛苦地活着;如果,她没有过曾经的灿烂,那她完全可以这样做!

    可是一旦,你被抛到了天上;再落下来,这要让人,如何接受?

    无穷的不甘,要怎样才能说得清?尤其,那造成这一切恶果的人,幸福得,让人只想狠狠地摧毁!

    蓝竛看了身旁兀自低声哭泣的小小女孩,不知是该得意、还是要慌乱。

    她恨,可是再大的恨意,看到这女孩那薄薄的、完全继承了他的线条的嘴唇,竟是也怔怔地痴了。

    哭喊着‘要爸爸、要妈妈’的女孩,也总有哭累的时候;当她沉沉地睡了过去,蓝竛望着那小小的脸,带些痛苦与矛盾地问着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可是随即,所有的怨念都扑了出来;咬碎了这无辜与纯净的小脸所唤起的所有同情。

    无论是做什么也好!她要让他们尝到痛苦!欺负人,也没有他们这样赶尽杀绝的道理。

    毁掉别人一生的人,就应该遭到报应!

    车子,缓缓开进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荒凉的地方,开到最后都成了土路。

    空旷的平地上,只稀落落的几处房屋。

    “蓝主持人,你来了?”一户四间房的农院里,闻着汽车引擎声走出一个约摸五、六十岁的男人。

    “刘大爷,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蓝竛抱了已经睡熟了的女孩下了车,跟着走进了屋里。

    这是她当年做新闻的时候,收获的一份感激;这老人的儿子,在城里打工的时候死于一场事故。万般追讨无果的情形下,万念俱灰的老人遇到了当时还在播新闻的蓝竛。在她的帮助下,舆论帮他讨回了公道。

    质朴的人,更加懂得感恩图报;所以,让蓝冷打电话来说,因为某些事情要来这里住段日子的时候,老人几乎是雀跃着答应了下来,终于,有了可以报答当初恩情的机会。

    进了屋子的女人,二话未说,倒是先把一叠人民币放到了二伯手里。

    “我在这住几天;这些钱就当伙食费吧刘大爷。”

    老实的男人坚持推却,唠唠叨叨地说着‘这怎么能收’之类的话;直到蓝竛故作嗔怒,抱起孩子说道‘那只能走了’的时候,老人才把钱放到了自家的炕上。

    一瞬间,女人的脸,却是变成了凄惨与沧桑。

    “刘大爷,我不瞒您说;我这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拜托的您。”

    老人哪里料想得到这样的变化,一时怔得不知如何做答;却听得女人用着近乎哭出来的语气,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刘大爷,我被个男人给骗了;我跟他谈恋爱,怀了孕,我不知道怎么办好,结果那男人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娶我进门,谁想到,孩子生了下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有老婆了!他抛弃了我不说,还把我的孩子也抢去了。我这好不容易才把她抢回来,绝对不会还给他!”

    她的表情,绝望得可怕;年老的男人,一辈子没听过这样离奇的事情,万万料想不到这当初解救自己于无助中的神仙一般的人,竟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蓝主持人,咱们去告他那王八羔子!大爷支持你!”

    蓝竛却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大爷,那人家有钱有势;别说告了,就是让他们知道我的下落,这孩子都要被抢走。我现在不想别的,只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就够了。”

    无奈与唏嘘之下,老人竟也想不出安慰的词汇,“别说了,你就放心在大爷家住下吧,住多长时间都行!”

    “刘爷爷,我来了!”随着一声稍显稚嫩的男声,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男孩走了进来。

    看到屋子里陌生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小男孩不由得一愣。沉静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既没招呼,也没提出疑问。

    蓝竛却被这男孩不符年龄的沉稳眼神看得一惊;直觉上排斥着皱了皱眉。农村,就是这样不好,进别人家,跟进自己家一样!

    “磊子,这是你竛子姨和她闺女;过来住些日子。”说着,老人带些欠意地朝蓝竛笑了笑,似乎是对‘竛子姨’的不敬称呼道着歉;蓝竛了然地点了点头。

    男孩却并没有表示出浓厚的兴趣;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

    蓝竛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下有些不妥;这个男孩,虽然年纪小,又长在农村,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就是透着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特质。

    男孩子自始至终抿着嘴不做声;刘大爷只好一笑,“这孩子,没见过世面,连个招呼也不会打。”说着,老人径自走向外间灶房同老伴一起张罗饭菜。

    蓝竛端详了良久;这个男孩,绝不是什么没世面的不打招呼,他的目光,深刻解读下去,根本就是对别人的事情毫不关心。现在,别说是来了两个陌生人,就算是这村子燃烧在他的面前,恐惧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毕竟,走南逛北这么多年;蓝竛对于自己看人的判断,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想到这里,女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他是什么人也好;只要他不乱讲话、不威胁到自己的事情,那究竟也不关她的事。

    此时,在丽水湾的别墅里,却满室都笼罩在摧人心肺的焦急与忧虑当中。

    除了严子颂之外,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警方已经在所有电话上装置了追踪设备;可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蓝竛!”秦小曼苍白着一张脸,从始至终,这句话也不知道被她重复了多少遍。

    “严太太,我们正全力追查蓝竛的下落,而且已经发了网上通辑令;”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年纪的,从肩上的警徽看来,职阶倒是不低

    “是蓝竛!”秦小曼目无焦距,又重复了一遍。

    说着,倒自站了起来。

    “小曼,”宁雅蓓从纸巾中抬起双眼,同良雪雯一左一右赶忙抓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她。”

    “你去哪找”早已哭红了双眼的外祖母再一次落下了泪滴,“子颂已经在外面安排了,你在家等吧!”

    “不行!妈”秦小曼终于哭着喊了出来,“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让我去找她”

    见状,良雪雯却也是哭了出来;三个女人亦不知是谁扯着谁,呜呜咽咽都流着泪。

    忽然,门被打开;严子颂走了进来。男人,却也是凌乱着头发,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急。

    他走到秦小曼旁边,一把将女人抱进了怀里。

    “严子颂依曼呢?依曼呢?”

    男人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怎样回答。

    “怎么会这样?她在哪?”女人死死揪着他的衣服,问得凄凉而绝望,她晃得他心慌,“你说啊,子颂,老公是蓝竛,是蓝竛!她干嘛要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却只是抱得更紧,右手缓缓抚上女人的头发;“不会有事的,别哭;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高速公路的录像已经证实蓝竛驾车到了与b市接壤的j省某市,当地警方也已采取了搜索;可是因为该地区处在山区,散落的县、区、村镇比较分散,确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到的。但是只要她在那里,就绝计跑不出去。

    而且,更重要的;她既然不惜跑这么远,那么孩子的生命安全暂时是不需要担心的。

    严子颂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后悔;自己怀里这个,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的女人,她越是一言不责、他就越是内疚得心酸。

    她愈是信任他信任得彻底、依赖他依赖得完全,他就愈是惭愧。

    蓝竛!蓝竛!

    偏僻的乡下地方,闭塞的村庄;现今还保留着北方的土炕。

    刘大爷和老伴饭后自然是按照习惯去看村里的大戏;蓝竛趁着家里没人、依曼还没睡醒的工夫,赶紧接了两桶暖水去冲澡。

    陆磊坐在炕上看电视的工夫,依曼却是醒了过来。

    甫一睁开眼,女孩子思索了一会,才想起这陌生的地方;‘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接着就是‘要妈妈、要爸爸’的胡乱哭喊。

    陆磊盯着身旁这个小人儿,奇怪的是女孩子的哭声倒渐渐停了下来。

    小曼显然瞧见了身旁这个半大的哥哥,也许是发自本能,对他扁着嘴说了一句,“哥哥,要妈妈,要爸爸。”

    这一句显然与刚刚的胡乱哭叫意义完全不同;她是对着他说的,晶莹的、泪汪汪的双眼,看得男孩子心里发慌。

    正在打着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地方台的泡沫剧,忽然插进了一条新闻。

    陆磊不识字;他八岁了,可是还没上学。

    然而,男孩子却懂听。

    正在他左右对着电视比对的时候,忽听得外间传来脚步声;蓝竛提着空水桶回来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男孩立即把电视机关上;若无其事般坐回了炕上。

    小小女童仍旧‘要妈妈、要爸爸’地哭闹个不休;陆磊面无表情,说了句,“你妈回来了,我回家睡了。”

    跟着,走了出去。

    只是这男孩,却并未回家。

    他走了约摸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村子里东头小卖店;那里,有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

    “张叔,你帮我打个电话”

    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几辆车里,坐着严家和秦家全体的成员。

    既然确定了蓝竛的落脚地是哪个地区,他们就先行赶了过去。

    同车的警员腰间电话响了起来;严子颂怀拥着妻子,两个人都一声不响、聚精会神地听着。

    放下手机的警员面露喜气,扭头朝二人说了一句,“小枣庄,有个孩子报案!”

    这一句,秦小曼紧紧抓牢了严子颂的衣服,整个人都抖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车子,约半个小时,停在了刘家的门外。

    屋内,看戏的刘大爷和老伴,还没回来;奇怪的是,陆磊竟然又转回了这里。

    半个小时前,当这说回家的孩子又转回来的时候,蓝竛心中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男孩子说了一句,“想看电视”就又爬到了炕上看起中央儿童频道。

    三岁的小女孩正是爱看动画片的年纪,倒是也跟着安定下来;

    也许是出于小孩子更容易沟通的道理、或者是人类的喜好本能,依曼的身子依在男孩身旁,两个人倒是看得津律有味。

    黑暗中,宁静的村庄;鱼贯驶入的汽车虽然并未鸣笛,却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蓝竛也像是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从炕上把依曼捞了起来,就朝堂屋后门跑去;陆磊见状,呆头呆脑跟在身后。

    纷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蓝竛却也管不了这么多;跟看就要走出院子,在闪身过门的一瞬间,猛地,男孩子朝着女人扯住依曼的胳膊咬了上去。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下堪堪的是咬得不轻。

    手上一松,女孩已被男孩扯回了屋里;朝大门口脚步的方向跑了过去。

    蓝竛再没犹豫,大步追了上来;两个小朋友哪里有她跑得快,眼看院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将要踱进屋里,蓝竛左右再没办法,却是从身上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弹簧刀。

    屋外的人,显然也听到屋子里的脚步声和哭喊声;一脚踹开了房门。

    这一眼,站在后面的秦小曼几乎要瘫在地上。

    x市中心医院。

    病床上,是个八岁的男孩;秦小曼带着依曼,站在病床前。

    小小女童看着男孩身上的白色医用绷带,却是把头凑了过去。

    “磊哥哥,我给你吹吹。”说着,小嘴倒是对着绷带呼起气来。男孩子有些不自然,却始终没有说话。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陈嘉平走了进来,对着严子颂说了一些话,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孩,又走了出去。

    严子颂也走到床前,扶上秦小曼的肩膀,说了一句,“他是孤儿。”

    女人抬头回望了一眼,看了看男人的眼睛,是孤儿的事,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此时,她的心里却也有了一个打算。

    “子颂,我们收养他,好不好?”

    严子颂没回答,却是望向了床上的男孩;“你愿意吗?”

    男孩子没有很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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