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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瑶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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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珃依旧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
“那小子的野心全部写在他周身的气势上了。”他停了停接着说道:“我看风青那小子怕是想要公开了你家那个小子的身份了。”说着一双鬼灵灵的眼睛注视了风珃,见风珃没有反应,又接着说了下去:“看来是想让你家大小子辅佐了你家二小子了。”
风珃依旧面无表情。
二人又无声的走了几个回合后,鬼灵先生低低的叹了一声:“如此对风青那小子是否有些残酷了,风河终是不成器。”
风珃执子的手停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哎,风青终究是难过情字这一关,怕是怕这次。。。。。会要了他半条命。”鬼灵先生低低浅浅的说着,神情里已没有往昔的戏谑鬼气。
风珃起身来到了窗前。抬眼看了远处的天,沉静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两天之后的午夜,一顶小轿停在了风巧居住的公主苑,“禀公主,皇上有旨,命你前往祠堂。”
风巧有些疑惑的踏上了小轿,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东北角的祠堂。
初春的夜幽深宁静有着微微的凉意。风巧猜测这时父皇命她前往祠堂想必是和她远嫁漠龙有关。
虽是风氏祠堂。自己还从未进去过,只知道祠堂是不允许父皇和太子哥哥以外的人进入,心里不免得有些紧张与好奇。坐在轿内,玉手不停的绞了衣襟。
此时祠堂里灯火通明,一身龙袍的风青燃起一炷香插在了殿中央那个鎏金青铜香炉内,一边站立着一身青衣的风珃神色安静沉稳。
风巧在宫人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了祠堂。
给父亲行过礼后。就听父亲严肃的对她说道:“巧儿过来见过风氏执法族老,你珃王叔。”
风巧愣了一愣。抬眼看了一旁的风珃,依稀觉得好似再那里见过。
就在她低头行礼的那一刻她想起来了,她曾今在母妃的宫里见过一幅男子的画像,当时她曾问过母妃画中人是谁。母妃只说是一位故人。
风珃仔细的打量了风巧,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活泼机灵的侍女,跟随在长若璃的身边。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模样,此时此刻的风巧的神情和她如出一辙。
看到风巧行完礼后。风青严肃地说道:“宣”
风珃缓缓打开一旁宫人手捧的黄色卷轴,念了起来。
“大龙端静公主听旨。”因为风巧出嫁,风青赐予了她“端静”的称号。
风巧忙提群跪下,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今日这样的气氛她从未遇到过。
“先祖遗训,凡我风氏女子出嫁他国后,必当以大龙风氏为主。若有背叛风氏、大龙之行为者,必诛之。”短短的几句话骇得风巧跌坐在蒲团之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与迷惘。
“父皇。。。。”良久她抬起头眼望了神情沉冷的父亲。
“巧儿可听得明白?”风青淡淡的问了句。
风巧犹豫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风青接着慢慢走了两步缓缓说道:“记住,你是我风氏的女子,无论到哪都以我风氏为主,必要时为了风氏牺牲了你的性命甚至是你孩子的夫君的性命,你可知否?”说到这时他蓦然回首冷冷的看了风巧,眼里闪烁着鹰眼一样锐利的光芒。
风巧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一股深深地寒凉从她的心底泛了起来,眼泪不觉间落了下来。
一丝疼惜从风青的眼底划过,却转瞬即逝。
“给列祖列宗发了誓,此生永不背叛大龙永不背叛风氏。”冷冷的话冷冷的表情。
这时的风巧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往昔那个爱他宠她的父亲,而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皇者。
嘤嘤的哭泣声里有着深深的恐惧。
“巧儿,莫怕,这是大龙每个公主出嫁前必须要做的,无须紧张。”一旁传来温和的说话声,像是三月里的春风缓缓吹进风巧的心里,抬起朦胧的泪眼,她看到那个被她称为珃王叔的男子正用了温和清润的眼睛静静的看了她,嘴角有着淡淡的温暖的笑,忽然的她的心就静了下来,前一刻的恐惧与不知所措悄然而去。
跪好身子,她慢慢举起了右手,看着面前上方的那一排灵位缓缓的说道:“我起誓。。。。”
起完誓后,风珃将风巧拉了起来,一双宁静平和的眼眸温和的看了她:“记住,只有大龙强大了你才能在漠龙站的稳,有了你的父皇给你撑腰,你才能在漠龙不受欺辱,这就是让你发誓言的根本原因。”
风巧有些明白的点点头。
心里面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珃王叔有了好印象。
三天后,一身红的风巧终于踏上了前往漠龙的婚车,出了皇城门她三跪九叩给风青和长若璃行了大礼,一双泪眼伴了满城的飞花恋恋不舍的渐渐远去。
任是再坚强的长若璃也不由泪水纷纷。
“不知道风巧是否还在嫉恨着我?”在风巧的马车必经的西山,一身淡紫纱裙的瑶铃坐在路边一棵大树上,遥遥看了浩浩荡荡的婚车队伍,怅然的说道。
“嫉恨与否她都已是漠龙的国母了。”另一根枝干上站立着一袭白衣的月明,身形飘逸出尘越发的像个神仙。
婚车旁一道墨绿色的人影向着他们身下的这棵大树看了过来,是风照。他负责将风巧送出帝京。
瑶铃欢快的举起了雪蚕锦,在树梢间挥舞了起来,“叮叮当当”山林间传来轻快的铃铛声。
远远的风照对着瑶铃展露了一缕温柔地笑。
月明清冷的容颜愈发的像寒夜里月光清冷寂寥起来。
马车内的风巧也听到了那一阵铃铛声,伸出手想要掀了车窗上的纱帘,就在凝脂一般的手指刚刚挨到那红色的窗帘时,她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又将手缩了回去,娇美高贵的容颜上终是有了淡淡的惆怅。
“容玉姐姐,对不起。”心里她轻轻的对着那个摇了铃铛的女子说着。
“哥哥,是瑶铃。”婚车旁一个女子的声音刚落,一匹枣红色的马匹冲出了队伍,直冲着瑶铃停留的那棵大柳树而来。
身后一匹黑色的健马上,是一脸沉稳大气的八音,抬眼张望了远处那飘扬了七彩的雪蚕锦眼里亦有了一些淡淡的怅然。
瑶铃很想和风巧道个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婚车上的动静,可是终究没有等到她期盼的情景,一抹失望从她俏美的大眼睛里黯然划过。
“风巧她终是不肯原谅我。”回过头,却早已没了月明的身影,一阵马蹄得得,她看到奔过来的珍珠,嘴角再是忍不住挂出了灿烂的笑。
“哈哈,你也有怕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云儿的美丽()
随着风巧的离去,帝京城终于归于了安静。因为春天的到来,人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而珃王府比以往更加的宁静神秘了起来,人们津津乐道的是那个延龙来的质子凭了什么可以穿戴了有着珃王府标志的铠甲。
在伍妍居住的宫苑里,微胖的伍老元帅无奈的看了抹着泪的女儿。
“父亲,你身为朝廷重臣,河儿的外祖,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河儿失势么?”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接着说了下去:“风巧大婚,与皇帝并肩而坐的应该是我这个一国的皇后,这些我也都忍了,可是陛下不应该这样对待了河儿,陛下难道不知到河儿才是他的长子么?即是河儿不孝犯下丢失粮草的罪责,那么这许久的惩罚也该够了么,作为风巧的大哥,原本是应该让他去送亲的,可是皇上他给河儿一次悔改的机会都不给。”因为激动她苍白的脸有些泛红。
“父亲你在朝堂举足轻重,却从不为我们娘两说一句话,我知道。。。。”说到这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知道,家族里又出了一个太子妃,父皇当然就不在重视我了。那个婢子生的风泽之所以同意娶了堂叔的女儿,那只是他背后没有可以撑腰的人,可见陛下还是很看重咱们伍家的地位,父亲您就去替河儿求一求陛下,让他看在您的面上恢复了他的王位,给他一个差事。”
伍老元帅看着女儿泪眼滂沱的模样,只是长吁短叹着。
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下人都出去后,他面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告诉为父,上次刺杀二皇子可与河儿有关?”
正在擦拭了眼泪的伍妍身子猛然一震,抬起迷蒙的泪眼怔怔的有些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伍老元帅。
老元帅一双浑浊的却又饱经世事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心虚了虚,她颤声低低的说道:“父亲怎会作此一问,河儿胆小如鼠,哪有那胆量。”
“那可是你做的?”伍老元帅步步紧逼。
伍妍的心再次颤了一颤,“父亲莫要多想,女儿我虽是一国皇后,可是足不出户,怎会认识那些个盗寇流匪?”她装作抹眼泪避开了伍老元帅咄咄逼人的目光。
伍老元帅沉沉的盯着伍妍半晌后,低低的说了句:“那就好,你是大龙的皇后,大龙风氏家族的族规你是知道的。弑父杀兄一旦被发现即是皇上也要给风氏族人一个交代。风泽两次遇袭,朝堂内早有人将矛头指向了河儿和你,陛下之所以不查,就是怕扯出不必要的麻烦,你可要明白。”
做了一个短暂的沉默后,他接着说了下去:
“我伍家从风氏先祖建国时就跟随在左右,鞍前马后才被先祖列为托孤重臣。因而风氏所有的秘密没有我伍家不知道的,女儿啊,河儿被一贬再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怀疑丢失的粮草是河儿和蓟国共同谋划,若真是如此,别说恢复王位,就是能够保住小命都很难说。”说到这他微喘了口气 。
伍妍的心重重的抖了抖。
“陛下毕竟念着父子之情,故而只是将河儿贬为平民,以此消散朝堂之上那些对河儿不利的传言。为今之计你只要让河儿好好的呆在他的府里,莫要在有所动作,有的吃有的穿就好了,二皇子为人良善,如今他做了太子,日后继承了皇位,为父再奏请他恢复了河儿的王位。”
一抹戏谑的笑渐渐从伍妍微红的面上泛了出来,“父亲这是打算保了那个婢子生的风泽了吗?呵呵,父亲倒见风使舵的快啊,有了未来的新皇后便就不要女儿了吗?”说完她的泪瞬间喷涌而出,面色变得无比凄凉。
伍老元帅的胖脸上有了尴尬与恼怒。
“妍儿,你要懂事,皇上一日不废除你的后位,你就是这后宫的统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若不保又怎保的住河儿?”
“统领,哈哈,我统领谁?统领我自己么?父亲难道不知道自从那个女人进宫后,名为贵妃,可是宫里谁人不知道她才是这个后宫至尊无极的女主人。她的青璃宫我半步都踏不进去,凡是她停留的地方,我这个皇后见了也得要躲开。这么多年我以泪洗面,一腔诚心换来的是陛下冷了又冷的脸,如今我赖以依靠的河儿也被他剥夺了太子位,面对着深冷寒凉的宫殿,我住着还有何意思?原本想依靠父亲为我出个头,可是父亲如今您也躲躲闪闪唯恐对我们母子避而不及。”说着她已是泣不成声。
伍老元帅气的只是在屋内的地上转了圈,“妍儿啊,你。。。。怎么不懂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退,父亲您认为女儿还有退路吗?罢了。。。。”伍妍说着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父亲您走吧,女儿的事女儿自己解决,日后若有什么绝不连累了府里。”说完她沉声命令道:“送老元帅回府。”
立时门外进来一个宫人弯腰做了请的手势,伍老元帅怔了怔,“哎。。。”他长叹一声一跺脚扭头走出了殿门。
“研儿,为父劝你莫要做傻事,风氏之强大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这是伍老元帅留给伍妍最后的一句话。
看着父亲远去的苍老的背影,伍妍怔怔的发了会呆,“父亲。。。。”低低的唤了声,无力的坐在了贵妃榻上。
风河的府上,府门上的牌匾早已被摘去,府门口站立着两个侍卫腰间佩戴了刀,一脸的严厉肃穆。
进得府门却并不见荒凉衰败的模样,虽然有些凄清,但是收拾的依旧整洁干净,有些大户富庶人家的气派。
前厅院内的廊檐下,立着一身褐色衣衫的风河,仰天看了天上的流云,神情落寞孤寂。
不多久他听到云儿的声音从月亮门外传来过来,是吩咐府里的下人趁天气好将府里的被褥拿出去晒了。
不一会,她手捧了几枝桃花,走进了月亮门,青花的衣衫衬托的她格外的娴静温雅。明晃晃的太阳下她的面庞带着微微的粉红,彷如手中盛开的桃花娇美干净,风河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款款走到风河面前,一双秀美的明眸有些疼惜的看在了风河沉郁的脸上,稍许后她浅笑了一下,温柔的对他说道:“今日天气极好,殿下不如到后院去看看桃花,开的正盛呢。”
风河静静的看了云儿,一双稍微凹陷的眸子里渐渐流转出一抹亮彩。忽然伸出胳膊一把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她靠在面前的廊柱疯狂的吻了下去。
云儿手里的桃花枝隔在二人的胸间,摩擦中飘落在他二人的衣襟鞋袜上。
“殿下,”云儿轻喘的低吟了一声,风河的手却已摸在她的胸前,揉捏了片刻那只大手又穿过她纤细的腰猛然将她横抱了起来,跟着大踏步的走进身后的屋门,“啪”屋门被他用脚踢的关闭了起来。r1152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让云儿为你夺回来()
被横抱而起的云儿睁着迷离的眼睛静静的望着风河那如刀削过的面容。
这张面容已经很久没有笑容也没有**了,除过整日里的发呆孤寂就是坐在阴暗的角落看了那一缸的金鱼。
每当那个时候她心里便会有深深的恐惧,恐惧这张呆板阴冷的面容下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仇恨与悲愤会将面前的这个男子吞噬了去。
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帮助了他,只能替他将府里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不要让他看着有不顺心的事与物。
此刻他抱了她,她在他的眼里又看到了那份熟悉的**,只是不同的是,这**里却有着对她的爱意与一份隐藏的苍凉。心里不由的悲了悲又喜了喜,喜的是风河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悲的是那隐藏在眼眸后的苍凉让她说不出的心痛。
轻轻抬起一只手抚摸了风河消瘦的脸庞,疼惜的唤了声:“殿下。”
红绡帐后是两个缠绵的人影,是一声声低沉的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糯的低吟声。
锦榻上的风河疯狂的一次又一次的要着云儿,滚烫的唇吻过她每一寸的肌肤,如玉的大手触摸着她最是柔软的地方。
云儿温柔的回应着他,她要给他痴迷如仙的感受,给他温暖厚实的港湾停泊他孤寂无根的心灵。
许久后风河趴在了云儿的身上,将头埋在她温软洁白的胸脯上,云儿感受到了一股湿湿凉凉的水汽漫在胸上。
她的心好似被刀扎过般的痛,用手轻轻的抚摸了风河裸露的肩背,“殿下。。。”,却有两行泪顺着眼角落在了枕头上。
“云儿”一声哽咽如苍狼的低号声。让她原本痛着的心碎了又碎。
轻抬手拂去眼角的泪,往日秀美平静的眼底闪出一丝决绝。
“殿下,你若在意那个位置,就由云儿帮你夺回来吧。”轻轻低低的私语在风河的耳畔响起。
蓦然,风河抬起泪眼,惊愕的看了云儿。
此时有风穿过半开着的窗户,将锦榻前的红纱帐吹扬而起。锦榻边的香炉内散发出袅袅的清香。一切是那般的宁静安逸沉美。
可是这一切风河感受不到,也看不到,他的脑子只是一片空白。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云儿所说的意思。慢慢的坐起身,定定的看着云儿,好似不认识一般。
云儿亦起身,拿过一边的衣衫给风河一件一件的穿好。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云儿,你方才说什么?”
“殿下还记得第一次见云儿时的情景么?”低低的云儿问着风河。美丽平静的眼眸里渐渐泛起无边的痛与凄楚。
风河木然的点着头,一双沉郁的眼睛里有些久远的回忆。
他初见云儿的时候,是在十岁那年的秋季,他不想听到母亲那幽怨的哭声。独自一人到御花园的锦湖边寻了常去的那块假山后躲了起来。
蜷缩在假山后的阴暗处,他孤独无助的仰望了头顶的天,看着天上南归的大雁羡慕着它们可以飞离寒冷的北方。而自己却无处可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小女孩嘤嘤的哭声由远而近,于是好奇的探起脑袋。顺着假山的空隙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最低等的宫女装的六七岁的小女孩边跑边哭着向湖边奔来,还不等他看清楚小女孩的脸,就见她纵身一跃跃到了冰冷寒凉的秋水里,接着就传来女孩被呛的咳嗽声。
他忙窜出假山,想也未想的跳进湖里,拼了命的拉扯了小女孩,他只记得当时的云儿边哭边挣扎着边说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妈。”
等他将她拉上来后,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云儿也晕了过去,在她的旁边他仔细的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上那一双紧锁的眉毛和一脸的忧伤。
那一日他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宫苑,做了自己殿里的一名宫娥。一直等他有了太子府,母亲看中她的聪明机敏将她要了过去。
“我从未对殿下说过我的身世,殿下也从未问过我的出身今日我就对殿下说说吧。”就在风河回忆的时候,传来云儿幽幽的低语声。
“我家祖上是大龙有名的制香师,所制香薰香料不止是大龙皇庭,就连蓟国、江南三国的皇宫王室所用的香薰都由我云家供应,然而生意做得再大毕竟是行商之人,阿爷一心想要云家出个体面人,因此逼着我阿爸放弃制香考取功名。
我阿爸不负所望,果然一举得中,全家人嬉笑颜开。然而,阿爸除过制香着实不会做官。那一年,先皇驾崩,当今的皇上要娶了珃王府的那位娘娘,朝堂上虽有大臣反对,可是却无人敢于上书。于是我阿爸洋洋洒洒上了封奏折,说什么兄霸弟媳,天理不容,犯了皇上大忌被打入大牢。
其实皇上是给过我阿爸一线生机的,只要他肯收回奏折,承认青璃宫的娘娘和珃王府没有丝毫的瓜葛,死罪便可换做活罪流放边疆。可是我阿爸终究是迂,不顾母亲的哭泣家人的哀求,就是不肯向皇上低头,被判了斩立决,阿爷一口气没有缓了过来,撒手西去,丢下阿妈与我被收为官奴。”云儿说到这低低的哭了起来,神情哀伤幽怨,**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微微的颤抖着如一枚将要飘落秋叶。
风河无声的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为她披上自己的衣衫。
“那一年我三岁,随着母亲进到宫里,被分配到最苦最累的浣衣局,数九寒天母亲的手都是泡在冰凉刺骨的冷水里,时常的还会受到别的宫娥的奴役欺辱。想母亲是那样一个优雅温柔的女子,何曾受得了那样的折磨,三年后便在抑郁疾病中离我而去。”
云儿断断续续的说着,任泪水打湿了风河的胸膛。
“母亲亡后,有年老的宫娥来收尸,我抓住母亲已经冰凉的手死死不放,苦苦的哀求她们将母亲给我留下。我记得那时候正是秋季里,黄叶萧瑟北风呼啸的时候,其中一个老宫娥见我可怜便哄我说,你母亲不是死了,她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苦难与悲伤的盛开着鲜花的地方。当时我便想那样好的地方母亲为什么不带我去呢?
老宫娥说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去,于是我放开了母亲的手,跑到御花园的湖里,一头扎了下去,想着趁母亲走得不远我还是可以撵得上她的。”
“云儿”风河再一次的将云儿往紧里楼了楼不知自己脸上的泪水已经汇流成河。
云儿惨然一笑,仰起头看了风河,伸出一只纤纤小手,为他拭去面上的泪。
“都说殿下为人冷漠无情,可是那一日里要不是殿下您拼死救了云儿,将云儿带到你的身边保护了起来,岂有云儿的今日。云儿知道殿下可怜着云儿,府里的下人常有挨打的,可是云儿即使犯了错,殿下也从未责骂过云儿一句。云儿不论他人怎样对待了殿下,殿下都是云儿心上的命。云儿只想让殿下高兴,殿下高兴了,云儿的心就会踏实了。”
“云儿莫要说了,只要有你守着我,就足够了。”风河用脸蹭了云儿披散的发髻低低的含了泣声说道。
云儿摇摇头,缓缓的从风河的怀里挣脱出来,穿上衣衫,起身下了锦榻,来到梳妆台前,看了镜中的自己,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了一头的秀发。
风河亦起身来到她身后,看着她一缕一缕的梳着凌乱的秀发,最后他替她别上一支绿玉簪。
云儿抬起秀美平静的眼眸深情的凝望了风河,起身为他穿好衣衫整理好发髻,然后向门外缓缓走去。
“殿下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太子之位,那就由云儿去为你夺了回来,以后就是粉身碎骨云儿亦无所怨。”说完她一把拉开了门,午时的太阳光瞬间一览无余的撒了进来,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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