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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你-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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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伊庭打量着她,“怎么不上学?”

    小鱼听了,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萧伊庭打量了她几眼,发现她的衣服又旧又小,衣袖短得露出小半个手肘来了,眉头再次紧皱,“你今天有话跟我说是吗?”

    她嚅了嚅唇,欲语还休的。

    “有话就快说吧,我要工作了。”他在想,或者,她知道了她父亲的事,只是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而已,从她这么久以来在他这的表现,也就是这意思,可是,他真的不需要。

    她终是急了,唯恐影响他工作,轻声道,“我……我只是想……清禾姐姐了……”

    “……”他皱着眉,心口剧烈一抽。

    他也想,很想,可是,想清禾了,她在这等他是什么意思?他从哪里给她变一个清禾出来?他真希望自己能变啊……

    “萧哥哥,我昨天看见你……跟另一个女孩子……”小鱼说到这里,充满怯意地看着他,唯恐自己说错了话似的。

    说完,小鱼眼泪一涌,流淌下来,而后,转身就跑了。

    萧伊庭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里空茫茫一片……

    视线里,忽然多了一个身影,黑色大衣,素净如夜,渐渐走近,面容明丽,唇角上扬,步履轻盈,宛若黑天鹅飞过时飘落的一片飞羽……

    他闭上眼来。

    再睁开,果然有人,而且人已至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萧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他低哑了声音。

    她款款而来,在他办公桌前站立不动,笑容温婉。

    “请坐。”他道。

    “谢谢。”孟清浅坐下来,看着对面穿半高领黑色商务休闲毛衣的他,一种属于精英的气质,浑然将他包围,让人无法直接以目光相对。

    她脸色微微泛红,眉目浅垂,音若落珠,“萧先生,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您,实在是因为我遗落了一件重要东西,必须找回来。”

    “什么?”他端坐,短促地问。

    她觉得很有压力,办公室的他,和那日在他家中看着她痴痴发呆的他,是不一样的……

    “是……一条手链,不值钱,但却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礼物,我很珍惜的,可能昨晚掉在你车上了,所以,我想找回来。”在巨大的压力下,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脸上红晕更浓。

    他看着她,忽然的,眸中如化了水一般,漫开柔和的光泽,“嗯,那去取吧。”

    他眼前浮现出某个人总是板着的小脸,还有坚定不移的语气:二哥!不准乱花钱!二哥!这个内容,半小时默出来!二哥!二哥!二哥……

    他这么一说,孟清浅倒是不好意思了,连连摇手,“不不不,你忙你的,不用着急,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如果你看到的话,告诉我,或者告诉姜姨,我来取就好了。”

    他点点头,没吭声,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被他看得不敢抬头了,幸好,助理这时候给她倒来一杯茶,她说了声“谢谢”,视线便终于有了落点,落在那些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双手下意识围住茶杯,却被滚烫的杯壁一烫,她“嘶”地倒吸一口气,缩了回来。

    萧伊庭注意到她的手背,还有昨天的烫伤,“好些了?”

    孟清浅意识到他是在关注她的手背,眼中亮光一闪,点头,“嗯。”

    他的主动询问,终于让她不那么紧张,鼓起勇气来,低声问他,“昨天,你的朋友让我开车送你回来,所以我才坐进了你车里……”

    “嗯……”他再度点头,原来昨天的过程是这样的,那后来他是怎么去辰安车里的?

    “后来,你朋友送你回去了……”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脸色更胜桃花,“我在你车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音乐开关,听到一首歌,loving/you,很好听啊,可是我回去找,网上都没有这个版本……是谁唱的?”

    他眼睑略抬,锐利的光亮一闪而过。

    瞬间思考后,问她,“你想知道?”

    “嗯。”她用力点着头,神情透着年轻女孩特有的可爱。

    “那好吧,现在去找手链。”他站了起来,“走吧。”

第292章旧人空瘦锦书难收:饺子() 
即将春节了,萧伊庭买了好些年货,去往范家探望范仲的父母。

    保姆来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站在玄关,听得一向沉寂的范家,居然传出来说话声,有人在他之前来了?

    进门以后,发现客厅里坐着范家二老,还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伊庭来了!”范叔叔和他打招呼,并且向他介绍,“这是老家亲戚的孩子,下期来北京念书,我上次说和你阿姨出去办点事,就是去给他办手续的。”

    男孩子长得十分清秀,也很有礼貌,立刻站起来叫他“哥哥”。

    他笑笑,称赞了男孩一句。

    不管怎样,家里多一个人总是热闹些,虽然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虽然有些事想起来依然会揪心地痛,可至少,多了个陪伴,这房子里,也多了点生气……

    他把年货放下,陪二老说了会话,跟往常一样的,陪着二老吃了晚饭,开着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又是夜幕降临,他在车流里缓缓行驶,音乐开着,固定的,是那首loving/you。

    冬天的街道,行人稀少,他在蜗速一般往前移的车流里缓缓挪动,一眼,就看到了捧着一桶花的小鱼,闪身进了一条胡同。

    他想起那天,小鱼在他办公室流着泪跑开的情形,心中略有所动,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便跟着小鱼进了胡同。

    小鱼小小的身体抱着一桶花,走得并不快,他很快就追上她的身影了,不远不近地跟着。

    直到小鱼走到一个老大杂院,进去。

    他也跟着进去了,大杂院里住着各式各样的人,小鱼走进了其中一间。

    她并不知道有人跟着她一起,进屋后,忙碌开了,再一个转身时,发现门口站着他,惊得她把手里的东西都掉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萧……哥哥……”

    说完,蹲下来,慌里慌张地收地上的东西。

    他扫视了一圈这屋子,一共也就十几个平米,中间用帘子隔开,帘子后面应该是床,外面则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简易的衣柜,一些简单生活用品,就这些了,做饭还得到外面来做。

    “爷爷呢?”他问。

    “在……睡着呢……”她指了指帘子后面。

    “你们不打算回老家过年?”他又问。

    小鱼没出声,低下头来。

    “是买不到票吗?还是……没有钱?”尽管觉得这么问不恰当,但他还是问了,这一老一小的,说不定真存在这个问题。

    “不!我们有的!”小鱼连忙说,而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跑向一个箱子,在里面掏啊掏的,掏出一叠钱来,交给他,“萧哥哥,给你……”

    “什么?”他不懂她的意思,这是还他钱吗?

    小鱼低着头,怯怯地,“萧哥哥,我知道还差很多很多,可是,今年只攒了这么些,明年我再努力多攒点的!给我时间,我会还清的。”

    还真是还他钱……

    他没有接,“这钱你先自己拿着,回老家去,好好念书,真要还我钱,等你长大以后赚钱了一次性还给我。”

    小鱼又不说话了,只是蹲下来,把钱摆在他脚下,而后,手扶在门框上。

    这意思……是要赶他走?

    “小鱼,我马上就走的,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过了年就回去念书,不用来我律所给我打扫卫生什么的了,没有这个必要,我有请清洁工的。”他说。

    十一二岁的年纪,每天兜着花满大街地窜着卖,算什么?

    小鱼却慌张得抬起头来,“萧哥哥,你嫌弃我?”

    “……”不是嫌弃,而是……一种说不来的感觉,总是,小鱼不应该在这个城市里继续像流浪儿一样生活。

    小鱼眼泪汪汪的,“我知道,萧哥哥你是讨厌我的,因为……你们救了我,可我爸爸还……还害了清禾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道歉和赎罪,我什么也不会……直能做一些不起眼的事……如果……如果你讨厌我……那……对不起……我以后不去了……”

    萧哥哥最初骗她,后来,她终于还是知道爸爸的死讯,知道爸爸的死究竟是什么缘由,她小小的内心在亲情和正义之间挣扎煎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恩人……

    至于那笔手续费,她必然是要还给萧哥哥的,可惜,她还太弱小了些,她想去给人家洗碗洗盘子,可人家都不招童工。爷爷自从上次在医院撞倒之后,虽然治好了,可是身体不如从前,也赚不了钱了,只有靠她自己……

    萧伊庭心中也极是复杂。他是一名法学者,而且是一名优秀的法学者,看待事物原比常人更理性,可有时候感情冲撞上来,还是会搅乱他的定力。

    在盯着小鱼看了许久以后,他才略略皱眉,对她说,“其实你大可不必有负疚的心理,做错事的是你爸爸,跟你没有关系,我们给你治病,也并非因为你格外特殊,如果我们遇到的是另一个患病的小孩,我们就救他了。而且,你爸爸在最后关头还是有所醒悟,替清禾挡了一颗子弹,所以,一切早就两清了,你完全不必要抱有这种替你父亲赎罪的念头。把这钱收起来,带回老家去,念书吧。”

    所有的恩怨情仇,所有的前因后果,仿佛都要有一个最终的仪式才算是了断,说完这些话,他觉得跟小鱼的这段关系也算是了断了,在门口站了站,转身准备离去。

    小鱼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萧哥哥,钱,我还是会还给你的,请你拿走吧,我知道很少,可是……一定要给你。你要赶我离开北京,我就回家去,不过,可以延迟半年吗?我……今年是休学的,九月才回去念书,这半年……我想在北京挣点钱……北京比老家好挣钱一些……”

    他觉得很荒谬,“就靠你卖几朵花来挣钱?哪天赚的钱还不够交罚款!”

    小鱼却极其倔强,咬着嘴唇看着他,没有打算退让。

    看着她的模样,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里,小鱼却突然出声说,“萧哥哥,不要再给我钱了!”

    萧伊庭的手僵直,那一个瞬间,他的确是想掏钱买票把这爷孙俩送回去的。

    “我不会来烦你,萧哥哥,再见。”小鱼拾起那五千块,放在门口的地上,把门关上了。

    萧伊庭愣愣的,被这个倔强的小鱼弄得左右为难,弯腰拾起那五千块,再想起刚才小鱼咬着唇瞪着他的倔强眼神时,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某人也曾用绝然的目光看着他,一声声地说着“我会还给你的,一定会还的……”

    他无语凝噎……

    这个邓小鱼……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都在,拿着张单子,好像在列春节购物单。

    “爸,妈,我回来了。”他打了声招呼,往楼上走去。

    “今天到画画吗?”姜渔晚问他。

    “嗯,去了。”他低声答道。

    “看见浅浅没?我有点东西忘记让你带给她了。”姜渔晚说。

    “她今天没去,回新加坡了,得过完年才回来。”他边走边说。

    姜渔晚就没问什么了,喜滋滋地看着他上了楼,而后对丈夫萧城兴说,“看见没?儿子对浅浅上心了,哪天没去,哪天回来,他都清清楚楚,你之前还说我做错了!哪有错?你看他们俩,郎才女貌的,每周都在一起画画,画完画约约会,儿子再送她回家,这不是开始恋爱的迹象吗?这两人啊,可是共同话题不断,我听说,浅浅经常指点儿子画画,儿子也很服她,你想想,除了清禾,儿子还服过谁?”

    萧城兴将信将疑,“是吗?”

    他说不管,那次之后还真就不管了,也没关注儿子和孟清浅的发展,总觉得儿子不会那么快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希望儿子开心的,只要儿子开心,他也就不苛求了,毕竟清禾已经失去,而儿子,还要继续生活啊……

    “当然是!”姜渔晚十分自得。

    转眼到了除夕,要去萧爷爷家吃团年饭,一家人一大早的,把家里收拾好,中午就齐家过去了。

    萧家人很多,从前萧伊庭喜欢这样的场面,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玩玩闹闹,是他最爱的氛围,一大家子人,有打牌消遣的,有忙做饭的,也有聚在一起聊天的,小孩子们则跑上跑下。可是,今天,他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坐了整整一下午,要么发呆,要么无聊地翻手机。

    “伊庭,给我们添茶。”打牌的三叔见就他一个人坐着没事,朝他喊。

    “好!”他放下正在摆弄的手机,起身添茶去了。

    萧城卓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而他搁在沙发上的手机也闪了一下,短信到……

    因为他刚放下手机,还来不及锁屏和密码,萧城卓一见之下便拿起来读,发现这是一条祝福短信,和平常过年的祝福短信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短信的来源地他不喜欢:新加坡。短信末尾署有一个他不喜欢看到的名字——清浅。

    还清浅呢!孟字都省略了,这么亲密?

    萧城卓不忿之心忽起,便飞快地拿着手机开始回短信,也不想卖弄什么文采,直截了当地回:姑娘,对男人太热情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廉价,大过年的,你要把自己几毛钱一斤卖了呢?

    发完后,他把信息给删除了,若无其事把手机又放回沙发上,等着萧伊庭回来,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萧伊庭回来之后,果然什么也没发现,继续拿着他的手机,脑袋放空,机械地玩着那些不需动脑筋的游戏,玩到最后,没电……

    吃团年饭、看春晚、包饺子,每年都是一样的节目。

    看着奶奶和妈妈以及婶婶们在那忙着和面包饺子,他想起了去年春节,他包了好多饺子等妹妹回来吃,可是,妹妹倒是回来了几天,那饺子却还没能吃上,就……

    他无法再想下去,而后突发奇想,从厨房里找出好些花生,来到餐桌边,他要包饺子。

    婶婶笑他,“伊庭也能包饺子?包出来的能吃吗?我们已经包完了。”

    萧伊庭也没说话,只在那认认真真地和面,准备重新包。

    婶婶还待说什么,被姜渔晚阻止了,“让他包吧!”

    找点事儿做总比在那坐着发呆强……

    在别人的饺子煮熟吃完以后,他才把他的饺子完成,婶婶们笑他,这包出来也没人吃了。

    萧奶奶就笑道,“总归是我孙子的劳动,到时候你们一人兜些回去!”

    于是,他们回家的时候,多了一兜水饺。

    “正好家里没包,放冰箱里慢慢吃吧。”姜渔晚笑着说。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般不出门,然而一早到,姜渔晚就在丈夫和儿子之前起来了,带了些饭,还煮了些饺子,都装在保温盒里,出门了。

第292章旧人空瘦锦书难收:拜佛() 
家里云阿姨回家过年去了,她给萧城兴留了张字条,说是饭菜已做好,她去拜佛上香,然后一个人开着车,悄悄去了医院。

    天气很冷,她戴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围巾围住了口鼻,穿着极不显眼的黑色外衣,行色匆匆。

    尽管这个医院经她再三挑选,确认过没有熟人,可还是怕出现意外。

    来到单人病房,她敲门,保姆经过询问确认是她之后才开的门,十分小心谨慎。

    病房内,叶清禾仍是靠在床上,门开,姜渔晚进来,她也只是垂了眸,安静得无声无息。

    姜渔晚心情不错,笑眯眯地放下东西,来到她床前,“清禾!来北京果然来对了!这两月治疗效果不错!大有进步!听说你能吃东西了,我给你带了家里的菜,还有饺子。”

    叶清禾抬起眼来看她,唇角微微一扯,算是对着她笑了,“谢……谢……”

    两个字,虽然不那么流畅,可是,却让姜渔晚高兴不已,忘形之下捧着她的手,喜极,“太好了!真的好起来了!太高兴了!让我看看眼睛!”

    她盯着叶清禾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更是开心,“漂亮!看得清了吗?”

    叶清禾微微一笑,点头。

    “这段时间好许多了,特别是早上,挺好的,傍晚会差一些。”保姆替她说,并且将饭菜都取了出来,还有已经煮熟的饺子,虽然不如家里年夜饭那么丰盛,但是搭配却是极适合她的饮食,可见,姜渔晚平素也对她的病上了心。

    “清禾啊,真的很抱歉,昨晚家里要团年,所以没能过来陪你,可我一直挂着你的,今儿一大早就起来做饭菜,赶着来看你,来,我们一起吃,来团年。”姜渔晚帮她把小桌板弄好,饭菜都搁在桌板上,对保姆说,“你也过来一起吃吧,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保姆是个守旧的人,绝不会和她家小姐一桌用餐的,帮着把饭菜什么的摆好,很满足地笑。小姐是她最疼的人,只要小姐开心,她做什么都愿意,如今她老了,小姐也出嫁三十多年了,以为再不能帮到小姐什么,可现在还能帮小姐这么大忙,她很满足。

    姜渔晚拿了三个杯子出来,摆放在小桌板上,还拿出一瓶橙汁来,柔声说,“不能喝酒了,但是我们也得有点新年的气氛,喝果汁吧,我今早榨的。阿姨,我们一起喝。”

    照顾叶清禾的看护回去了,就只她们三个人,姜渔晚在三个杯中注满,端上其中一杯,要给叶清禾喂。

    叶清禾却伸出手来接,姜渔晚再度大喜,“手有劲儿了?”

    叶清禾微笑不语,只默默接过了杯子。

    “她现在可以自己吃饭了,手恢复得不错,就是脚还没力气。”保姆也欣喜地说,毕竟,照顾了这丫头这么久,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她也有成就感。

    “真太好了!”这句话,姜渔晚自进来不知道说了多少次!“那等春暖了,一定可以自己走了!”她欣喜之余,眼里却闪过一丝不自然,大哥的话在耳边响起:等她活蹦乱跳的时候,一定又会去招惹伊庭!

    下意识地,握着果汁杯的手紧了紧,不愿意她再去招惹伊庭,可是,也真心实意地希望她恢复健康,人,怎么就这么矛盾呢?

    这一丝不自然转瞬即逝,她笑容满面地,给叶清禾碗里夹了好些鸡肉,“清禾,你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我见你总是吃些素菜,现在可不行,医生说了,肉类,蛋类,都是必须吃的,可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了,这鸡肉,我从昨晚开始煲的,煲到今早,肉入口即化,你要多吃些。”

    说着,又把一大块鱼肉夹自己碗里,细心地挑去每一根刺,才放入叶清禾碗中,“来,再吃点鱼,加强营养,才好得快!”而后看着保姆,说,“既然可以自己吃东西了,你平时可要多给她做些有营养的,我等会写个食谱给你,你照着每天变着花样做,鸡蛋和牛每天必不可少。”

    “我明白的,小姐。”保姆应下来,赞道,“小姐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姜渔晚看了眼清禾,轻叹,“也不是善不善良的问题,这丫头十六岁来我家,到今年夏天,就十四个年头了,就算平素生活里有个磕磕碰碰的,但一家子生活哪有没矛盾的?不是总说牙齿和舌头也有打架的时候吗?这丫头心眼实,懂事,我性子躁些,说话有时候不经思考就蹦出来了,但这丫头从来没往心里去,有时候还帮着我圆场,否则啊,依伊庭从前的性子,只怕早与我闹开了,所以啊,这么些年,纵使有些磕磕碰碰的,也早都过去了,老萧十四年前就说,这丫头来我们家,希望我当亲生女儿看,我原本就没生女儿的福分,这丫头也就算是我亲生闺女了……哪有不盼着自己亲生闺女好的呢?”

    她说着,放下筷子,轻轻拢了拢叶清禾的头发,“清禾,你说是吗?”

    叶清禾也微微笑了笑,有些僵硬,低声道,“是,妈妈。”

    “乖孩子。”姜渔晚笑意一涌,“快吃吧。”

    叶清禾笑容敛去,低头吃着姜渔晚亲手剔去刺的鱼肉,吞咽的功能分明已经大有恢复,可是,却仍然觉得难以下咽……

    老保姆看着这一幕,抹了抹眼泪,“这情分,真叫人感动……小姐,姜家人就是善良,别人不懂,我懂……”

    姜渔晚眼里也涌起了泪花,“对一个人好,不需要别人懂,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对方健康开心,哪怕自己受太多的委屈也没关系,所以啊,清禾,妈妈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开心了……”

    叶清禾含着一口鱼肉,吞不下去……

    很努力地,咽下,低着头,看着碗中还有满满的一碗菜,胃中的满涨感袭来……

    仍然还是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妈妈。”视线中,碗里的一切已被眼泪模糊。

    “傻孩子,一家人老说什么谢不谢的,来,多吃点,把这些吃了,再喝碗鸡汤。”姜渔晚的笑容愈加温柔,赞道,“真是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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