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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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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瀚泽点头笑道:“男人不读书没出息的,你总不能一辈子放羊,你姐姐现在可是有钱了,说不定把你培养成秀才举人的,也能给家里的列祖列宗长长脸!”
晚菀说道:“长不长脸的那都是命,不过你姐夫确实说的对,不读书没出息,现在天气转暖了,明日就叫你姐夫去跟村里的私塾先生说一声,备了束修你就去学堂读书识字去吧!”
晚越眼圈一红,几欲落下泪来:“姐姐姐夫,我去学堂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要是有了出息,我一定报答姐姐姐夫!”
晚菀笑道:“这傻孩子,送你读书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我是你姐姐,我也想着我的兄弟将来有大出息!”
晚越红着眼圈,不住地点头,晚菀笑道:“坐下来吃饭吧,明儿跟我到城里去,把头发什么的都收拾一下,你一直舍不得穿的那件衣服去学堂的时候穿上吧,我再给你做两件平日里换洗的衣服,去学堂好好听先生的话,你年纪比那些发蒙的孩子大,别欺负人家小孩子!”
第六十一章小玉心服()
丁小玉进了云锦衣坊,让晚菀和李瑶儿省力不少,这姑娘一点就通,绣出来的花也是美奂绝伦,丝毫不逊色于晚菀,而且速度还很快。然而,过了三四天时间,丁小玉的家人就找上门来,原来她是逃婚出来的,夫家是她村里的土财主。
丁小玉的母亲看面相也是个慈祥的妇人,李瑶儿和晚菀将丁母和丁小玉的哥哥丁成玉按存在大厅里坐定,一问才知道丁小雨的父亲得了重病,看病花光了所有的钱,本来指望着丁小玉刺绣比试夺了金牌绣娘,挣钱养家呢,结果魁首落到了晚菀身上,于是丁母就给丁小玉说了门亲事,那夫家倒也利落,替丁家还请了所有的债,又奉上彩礼,可是丁小玉死活不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她那丈夫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兔唇。
封建礼教下,姑娘未出阁之前一般是不会见到自己的丈夫,家里一位能瞒得住,丁小玉先是满口答应下来,在迎亲队伍来得前一个时辰,觑个空跑了,这两天家里人才打听到丁小玉来到了云锦衣坊。
晚菀这才想起那日丁小玉初来时,问她近况,她微微皱了一下的眉头。
丁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这丁小玉的父亲还在榻上躺着,本来好了一半的这两天气的直接下不了床了,夫家天天往家里跑,说是要么把人送过来,要么把钱送过来。
丁小玉的哥哥丁成玉直接质问晚菀为什么不打听清楚了再收留妹妹,甚至说是要到官府告云锦衣坊拐带妇女。
晚菀一听就不乐意了,看着丁成玉冷笑一声道:“丁家大哥可真是说笑,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想着到处筹钱给父亲瞧病,倒盼着妹妹嫁个傻子!”
丁成玉脸色一红,梗着脖子说道:“我怎么没想办法,再说了妹妹去了夫家,他们家还能亏待了妹妹不成,那可是我们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了!”
“你妹夫是个傻子你觉着很光荣?”晚菀冷冷问道。
丁成玉怒道:“我妹妹怎么样不劳你挂心,我们这就带了妹妹去,把这两天我美美的工钱赶紧给我结了!”
晚菀正待说话,却见丁小玉从堂侧走了出来,煞白的脸上仿佛还有未干的泪痕。
丁成玉见妹妹出来斥道:“快去收拾东西跟我走,父亲为了你连床榻都下不了了,你摸摸你自己还有良心吗!”
丁小玉愁苦着脸在李瑶儿和晚菀面前福了福说道:“二位姐姐,多谢这两天来对妹妹的照顾,等来世了妹妹再报答二位!”
说完深深又福了下,才转过头对丁母说道:“娘,我们走吧!”
丁成玉道:“先把工钱结了!”
丁小玉转头对自己哥哥说道:“我才干了两日,如今要走又把手里的活扔下了,二位姐姐没有跟我要钱已经是恩厚了,怎么还能向姐姐们要钱!”
一席话,丁成玉一愣,丁小玉扶起母亲来,三人就要往外走。
“丁家婶婶,请稍等一下!”晚菀突然出声喊道。
丁母回头诧异地看了眼晚菀,问道:“晚掌柜还有何吩咐?”
晚菀笑道:“吩咐不敢当,晚菀只是想问下婶婶,小玉姑娘随你们回去,你们是要将她嫁嫁给原先那户人家吗?”
丁母眼神黯淡了一下,叹道:“不让还能怎么样,银两太多,她夫家又催的急,我也不想让我的女儿嫁出去,可是我也没办法了呀!”丁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晚菀问道:“你们总共欠人家多少银子?”
丁母道:“差不多一百多两的银子了,若不是我们之前就花了人家的银子,人家拿着一百多两银子,买都能买个丫头回去跟他那傻儿子成亲!”
晚菀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丁家婶婶,你看这样可好,让小玉还是在我们绣坊待着,至于那一百多两银子我掏了,小玉姑娘花似得娇嫩,嫁给一个傻子当真一辈子就毁了!”
话音一落,丁母和丁成玉二人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当场,那百两的银子对于农家来讲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晚菀一句话就交出去这么多钱,对于在场的人来讲着实有些骇人。
先是丁小玉反应过来,立刻几步走上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晚菀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晚菀扶起丁小玉,看着丁母说道:“婶子,你意下如何,这百两银子就当是小玉在衣坊里我提前预支的工钱?”
丁母抹了把眼泪,哭道:“那,那敢情好,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儿我也舍不得!多谢晚掌柜慈悲!”说着竟要跪下去,晚菀赶紧扶住丁母道:“婶子不必如此,上次我跟小玉姑娘刺绣比试时对小玉的手艺人品也是喜欢的很!”
当下几人又重新回屋,晚菀取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交给丁母:“婶子,账上分发了绣娘们的工钱,也没有多少了,这一百五十两你先拿去,把欠的债还上,剩下的就先给丁家叔父瞧病吧!”
送走千恩万谢的丁母和丁成玉,刚到打听,丁小玉又给晚菀跪倒在地,晚菀扶起小玉来,说道:“小玉姑娘花一样的,我是真看不得你嫁给那傻子,你也不用谢我,咱们一码归一码,银子你还是要还的,我看至少要在云锦衣坊做个一年半载的工,才能还清楚这银子呢!”
丁小玉哭道:“晚菀姐,大仁大义,只要不叫我嫁给那傻子,就是叫我一辈子在云锦衣坊,我也心甘情愿!”
晚菀捋了捋丁小玉的头发,道:“傻丫头,都说男儿当自强,咱们女人也不能落了后,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我们一起努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丁小玉重重地点了点头,晚菀看了眼李瑶儿,对丁小玉说道:“小玉姑娘,前几天城里郭员外的如夫人定的衣服领口处要绣几朵拇指大小的合欢花,这差事也只有你的巧手绣了我才放心!”
丁小玉点点头道:“嗯,你昨日就说了的,绣了一半了,我现在就去!”说完转身走进后堂的绣房之中。
等她走了,晚菀才看着李瑶儿说道:“瑶儿,这可不大好,我把账上的银子支出去了!”
李瑶儿笑道:“昨日才跟钱记绸缎庄还清了欠的债,又进了些好料子,好不容易挣了这么点钱,下次再进货,你直接去赊吧,反正钱员外是你家相公的干爹!”
晚菀挽着李瑶儿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你也心软了,我估摸着我要是不拿这钱出来,怕是你也拿出来了吧!”
李瑶儿摇头笑道:“我可咬不了这牙,也做不了这主,最多心里面想想而已!”
晚菀笑道:“其实不亏的,小玉姑娘也算是县上数一数二的绣娘了,一些华服交给她处理更显得精细,在这我心里有做奢侈华府的想法,想必到时候对绣娘的绣工要求将会更严格,到时候上哪里找这么优秀的绣娘去,这年月,赚钱不难,人才难得!”
李瑶儿拍了拍晚菀的手笑道:“晚大掌柜的眼光长远,高瞻远瞩,是干大事的人,我自然是举双手赞同了!”
两人在厅堂这般调笑着,堂侧的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的丁小玉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其实刚才晚菀拿出百两银子来交给她母亲,丁小玉心里还是有疑惑的,虽然两人惺惺相惜,但是确实还没有到动辄拿出百两银子的程度来,今日她跟着母亲回去,即便是嫁给那傻子,丁小玉也只有感慨自己命运的份,须一点都怪不得晚菀和李瑶儿,可偏偏晚菀替她还了银子了。晚菀叫她进去绣花时,丁小玉就听出来,晚菀是支她去绣坊呢,所以走出去的那一刻就窜到了门背后,她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晚菀拿出钱来帮她,当听到赚钱不难,人才难得时,丁小玉的心里仿佛被扎了一下,深恨自己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一时间泪流满面,心里早已认定此生只愿侍候在晚菀左右,以报答晚菀的似海恩情。
下午,晚菀正准备关店门,金瀚泽急急走近店来,见着晚菀急道:“刚回家,晚越从学堂还没有回来,我去学堂寻找,先生说晚越叫一个老妇人接走了!”
晚菀惊道:“叫我娘接走了?”
金瀚泽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跑到你家里去,你娘说是晚越伤已经好了,家里活也没人干,不打算叫晚越再去学堂念书了,还把我轰了出来,我没办法,就来找你了!”
晚菀一听,连忙嘱托了李瑶儿两句,就和金瀚泽一起急急向娘家走去。
到了望东亭,晚菀的娘家,推开门,晚越正在喂牛呢,眼圈红红的看来是已经哭了一场了。晚菀的几个妹妹都在,乖巧地叫着姐姐姐夫,将晚菀迎进堂屋。
余氏见晚菀来了,一改往日的冷漠,连忙从炕上下来,脸笑成了一朵花似得,道:“哟,这是咱家的大姑娘回来了呀!云丫头呢,还不快去给你姐姐泡茶!”
第六十二章躲避()
晚菀笑着叫了声娘,金瀚泽也憨憨一笑叫了声岳母。听见金瀚泽叫岳母,余氏明显的脸拉了下来:“当初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叫我这如花似玉的大丫头嫁了你了!”
金瀚泽讪讪,晚菀坐在椅上问道:“爹呢,怎么不在家?”
余氏一听,从腋下抽出手帕来,假意泣道:“丫头啊,我和你是一样的命苦,都嫁了个窝囊废,你爹到现在赌钱还没回来呢,你看看,把家当都输完了,还死性不改!”
晚菀懒得听这些话,又问道:“我让小弟去学堂读书,这要是读出个秀才举人的,您二老脸上也有光啊,可是怎么把小弟又给接回来了,听说你还不让小弟读书了?”
余氏道:“我能那么狠心吗?越儿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也想让他好好念个书,将来一不小心考个功名什么的多好,可是你也看见了,家里越来越穷的,平时连个干活的都没有,他是家里的男丁,得先顾着家里的,书啥时候读不是读啊,我听人说还有那五六十岁才考取了功名的,我想越儿还那么小,不急慢慢来!”
金瀚泽道:“岳母大人,这读书可是越早越好,趁着年轻也记得住!”
余氏瞪了金瀚泽一眼:“你倒是在学堂里也读过书了,你考取了功名没有?”
一句话噎的金瀚泽脸面通红,晚菀连忙道:“娘,还是叫小弟念书去吧,他念书的费用我掏了,这男人识得两个字将来也方便些!”
余氏重重叹口气道:“大丫头,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还读什么书啊!”顿了顿,余氏道:“我听人说,你在镇上开了间衣坊是吧,生意挺好的吧!”
晚菀一笑:“勉强糊口吧!”
余氏摇摇头道:“我听见的可不是这样,听说多少城里有钱的夫人和小姐都到你店里定制衣服哦,叫华服是吧,生意可是红火的不得了呢!”
晚菀听余氏这样说,明白她居然惦记自己的衣坊呢,不觉好笑:“娘,你直说就是,怎么着叫小弟才能道学堂念书去!”
余氏眼睛一亮,就等着晚菀这话呢,连忙说道:“我想去你的衣坊里做工,一是给你帮帮忙,家里没什么钱,也只有出个人去了,工钱你给别人多少给我多少就行了!”
晚菀知道她会这样说,故意皱了皱眉头,余氏连忙说道:“我可不白要你的工钱,你娘我年轻的时候缝缝补补地可是一把好手,绣花这类的女红,也会一点!”
晚菀说道:“衣坊是我跟李瑶儿姑娘共同开的,我们平时每月给每位绣娘二两银子的月钱,就怕娘你嫌少不肯来!”
余氏一听二两银子连忙笑道:“哪能嫌少,这不是姑娘你面子大吗,我明儿就来衣坊!呵呵”
晚菀无奈地一笑道:“那小弟这念书的事情你看”
余氏爽快地说道:“让他念书去就是了,我每月这二两银子也能贴补些家用,唉,儿女是债主,咱也不能不管是不是!”
辞别了娘家,余氏一直将晚菀送出了大门,晚越自然跟着晚菀夫妇一起走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金瀚泽笑道:“晚菀,岳母大人今日突然变得通情达理了!”
晚菀也是一笑:“她见着银子对谁都通情达理的!”
晚越心有余悸地地说道:“今儿娘把我接到家里说是不让我在去学堂念书,我当时跪着求娘,娘就说等你来了,若是答应她去衣坊就叫我继续读书,若是不答应就叫我去求你,否则这辈子别想去学堂了!”
晚菀冷冷一笑,这余氏倒也是有些未雨绸缪的意思,生怕自己不答应,竟用自己的儿子威胁自己的女儿。
回到家,做了吃的,三人围坐在桌上,金瀚泽突然想起件事来,说道:“我打算找义父说说,咋村东头那边不是有义父的一处田庄吗,我想去哪里,这来回的照顾晚越也方便些!”
晚菀看了看金瀚泽,笑道:“你看你就不会撒谎,脸上写了那么大的撒谎两个字,老实说你想干嘛?”
金瀚泽讪讪一笑:“娘子,你越来越厉害了,我都有点怕你了!不过去义父这边的田庄,我都想了好几天了,这不,钱府里跟花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有些尴尬不是!”
晚越不知道情况,问道:“妞妞姐姐咋了,这么好久都不见她来咱们家了!”
晚菀瞪了晚越一眼:“小孩子不懂别插话,好好吃你饭!”
晚越吐了下舌头,连忙低头扒饭,金瀚泽吞吞吐吐说道:“昨儿她来找我了,我看着苗头不对,才”
晚菀夹了口菜,问道:“找你了?什么事呀?”
金瀚泽道:“还能有什么事,央我给你说说,能叫云锦衣坊给她做身华服吗?她说几个员外的夫人小姐基本都有了,就她没有,自己去预定,又占不到名额”
金瀚泽见晚菀只是吃饭并没有言语一声,当即提高声音说道:“我当时就跟她说了,这事我可帮不上忙,我家娘子那可是公事公办,还是得按照规矩去排队等待,央我?央天王老子都没有用!”
晚菀扑哧一笑:“你真是这么跟她说的呀?”
“当然!”金瀚泽见晚菀盯着自己,知道瞒也瞒不住,讪讪笑道:“当然没这么说,心里是这么说的!我想着你那么善良的,我这么说你也不能答应是不是!”
晚菀笑道:“你明儿就给义父说来这边田庄吧,告诉花蜜一声,让她到店里找瑶儿就是了,回头我跟瑶儿打声招呼,好歹你们也结拜了兄妹,按理说也算是我的小姑子了,不能别人家都有华服,我这小姑子可怜兮兮的啥也没有,说不过去啊!”
金瀚泽见晚菀答应了,心里十分欢喜,之前金瀚泽还真怕晚菀一直记恨在心里呢。
第二日,金瀚泽便找到钱汝明将自己想去田庄的事情说了,钱汝明人老成精,自然也猜到这是金瀚泽专门为了躲避花蜜相处的办法,心想着如果真不能在一起倒还真不如这样分开些的好,于是也爽快的答应了。
收拾完东西,将药库这边都交代给别人之后,金瀚泽专门找了趟花蜜,告诉她去云锦衣坊找李瑶儿。
花蜜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店里,李瑶儿热情地接待了她,为她量了尺寸,花蜜付钱时,李瑶儿笑道:“花蜜小姐见外了,我们晚掌柜交代说您是她的小姑子,都是自家的亲戚怎么能收钱呢,晚掌柜要我告诉您一声,以后想做衣服了就尽管来,姑嫂之间原不必这么客气的!”
花蜜听出来了,这是晚菀拿话挤兑她呢,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小姑子。
李瑶儿执意不收花蜜的银子,没奈何,花蜜只有闷闷不乐地离开了云锦衣坊。
花蜜一走,晚菀才从堂侧的走了出来,望了望花蜜的背影,晚菀轻声道:“瑶儿,你说我是不是过分了?”
李瑶儿笑道:“又没打她骂她,还送了件华服给她,说了两句实话过分什么,你要觉着过分就等着她抢你的相公吧!”
金瀚泽到了田庄,这地方实际上并不大,也就是个二三十亩的地方,一大半已经租给了当地的佃户耕种,剩下的几亩地农忙时会雇些人来帮忙,看着这几亩地的是杨老汉,身材不高,头发斑白,穿着一件羊皮的袄子,皱纹密布的脸上,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就住在田庄旁边的一个破旧的大院子里,金瀚泽进去的时候,院子里不但养了鸡,还有一群羊在咩咩地叫。
金瀚泽从小就在金家堡长大,跟杨老汉也是认识的,这杨老汉话不多,平时人也孤独,很多人说他跟羊说话比跟人说的话还多,记得小时候,金瀚泽他们就专门逗这杨老汉,老汉急了,羊鞭子甩在空中“啪”地一声巨响,就像过年时放的爆竹一样,只有听过了杨老汉的甩鞭声,小伙伴们才会满足的散去。
早上就有人来跟杨老汉说了,今儿钱员外的义子也就是少东家要来田庄这边,杨老汉应了,心里却有些不踏实,纨绔子弟见多了,这位少东家怕是又来架鹰打猎的吧,看着院子里的几只鸡,杨老汉叹了口气,怕是又得宰两只鸡来伺候这位少东家了。
当见到金瀚泽,杨老汉揉了揉眼睛,万万没想到钱员外的义子竟然是他。金瀚泽笑着对杨老汉拱了拱手:“杨大叔,好久不见了,你身子还好吧!”
杨老汉心也放肚子里了,这小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金家最不招人待见的老二,金家看不起人家,人家现在可是钱大员外的螟蛉子了!
连客套都不用客套,两人笑着进了屋子,杨老汉笑道:“今儿来人说钱员外公子来这里,我以为谁呢,却没想到是你小子,好好在钱府不待着,跑这来干嘛?”说着话,将珍藏多年自己舍不得喝的高碎给金瀚泽沏了一杯。
第六十三章破了规矩的余氏()
金瀚泽笑道:“这不离家近吗,再者跟你学点东西,谁不知道金家堡的杨老汉养的羊都比其他各地方的贵!”
杨老汉笑道:“你这是要偷学我的本事是不是,我老汉一辈子可是指着这个吃饭呢!”
金瀚泽笑了笑,这杨老汉养了半辈子羊,每年冬天除了给钱府送去两只,自己会宰一头羊,这是钱汝明特许的,老汉就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许多,往往会出售给村里人,或者干脆卖给镇上城里的富人们,羊不大却肥得很,都说这老汉养羊是有诀窍的。
“所谓冰碴山羊草芽鸡,冬季的山羊和春季草刚发芽时候的鸡肉是最美味的!”杨老汉看着金瀚泽,满脸皱纹的脸上漾着一丝笑意:“你要学,尽管学,但是话撂这儿,我可不明说,你能学多少学都少,村里人打我年轻的时候就问,到现在了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金瀚泽道:“杨大叔不如我拜你做个师傅就是,四时八节的自然是得孝顺你老人家,你就干干脆脆地说了呗!”
杨老汉笑着拿出烟带来,点着吸了一口:“三百六十行,可还真没听过拜师傅学养羊的,叫别人听去,倒笑话我讹你似得,再说了,就算从我这里开始做了你养羊的师傅,按照规矩我还得考考你的品行是吧?手艺人,德在先,艺在后!”
金瀚泽苦笑一声:“好吧,我看你老也是在这里一个人闲得慌了,故意拿我玩笑呢,行,反正我也被义父安排到这里来了,就陪杨大叔一些日子!”
杨老汉呵呵一笑:“小子,把屋子里的水缸的水添满了去!”
金瀚泽笑着应了一声,起身进了屋子,立时拿出一只水桶来,他腿是跛的,两只桶去挑肯定是不行的。
杨老汉望着金瀚泽提水桶的身影,笑了笑,其实那些养羊的诀窍简单得很,金瀚泽还真说对了,杨老汉年纪也越来越大,越接近暮年越觉着孤单,这一辈子也没儿没女的,晚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恰巧金瀚泽又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两人熟络一些,自然有心叫金瀚泽多陪陪他而已。
屋子里的水缸不大,但是金瀚泽的跛腿却让他直到黄昏才提满了一缸水,杨老汉叫金瀚泽吃了晚饭再走,金瀚泽笑笑,婉言拒了,家里晚越还等着他做饭呢。
刚到家门口,却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推门进去,晚菀今日来的早,早已经做好了饭,专等着金瀚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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