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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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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些,我与你同去!”
晚菀点点头,两人一同向县衙走去,一路上宫扇熙有意无意地问道:“夫人操持着云锦衣坊,真名不虚传,这丝绸都是自己养的蚕吗?”
对于宫扇熙这么突兀的问话,晚菀先是一愕随即说道:“衣坊所用的布匹丝绸都是江南织户做好的成品,江南所产绸缎精美细腻,即便我们自己养蚕所做的丝绸缎子也远不如江南,所以衣坊并不需要自己养蚕。”
宫扇熙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半晌又问道:“夫人喜欢桂花味的水粉?”
晚菀一愣,对于宫扇熙这样的问话着实有些不适应,宫扇熙见晚菀一副愣神的模样,连忙说道:“夫人别误会,我在这半截衣袖上似乎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虽然夫人此刻身上是种淡淡的兰花香味,就怕夫人家中有此味道,夫人心急之下可能没有注意到。”
晚菀眼睛一亮:“不会,桂花香气太浓,我并不喜欢,而且也不会卖桂花味的胭脂水粉!”
宫扇熙一笑:“那就好办了,至少王三也好,绑匪也罢,最起码我们能大略将小弟的下脚处框定一个范围了!”
到了县衙,见了县令赵成林,晚菀将衣袖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赵成林听晚菀讲完,转头看向宫扇熙,笑道:“宫先生,你陪着金晚氏一同前来,想必也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妨说出来,本县也好参详参详。”
宫扇熙深深看了赵成林一眼,笑道:“县尊大人,学生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心中尚不确定,还要大人指教一二!”
说着话,宫扇熙将那半截衣袖一翻,从衣袖的针脚处拿出一丝几乎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物事,放在桌上。
“这是树叶?”赵成林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
“准确来说这是一丝桑叶!”宫扇熙说道:“我在江南时,曾见过当地的人喂养春蚕,在春蚕小时,用剪刀将桑叶剪成这样的细屑!”
赵成林道:“你的意思是晚越的藏身之处有人养蚕?”
宫扇熙点点头:“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送来这半截衣袖的人肯定是个女人,来的路上我仔细问过晚夫人,夫人不喜桂花香味,曾言不会卖这等味道的胭脂水粉,那么这截衣袖上淡淡的桂花味道是哪里来的呢?”
赵成林惊愕地看了看宫扇熙,抓起衣袖放在鼻端,果然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味飘来,不由地凝重看了看宫扇熙。
宫扇熙掸了掸衣衫,微微一笑:“县尊大人,下令吧!”
“来人呀!”赵成林喊了一声,立刻从堂外走进一名衙役:“传本县令,速速派人严加搜查家中养蚕且有女眷的人家,一有异常情况马上来报!”
衙役得令走了,宫扇熙拱手对赵成林说道:“大人,我跟晚掌柜还有金公子也跟着衙役们看看去吧,说不定晚越遭人胁迫,而衙役们都不认识晚越,失了机会有得走多少的弯路!”
赵成林看了看宫扇熙,点了点头:“宫先生不愧是州府里来的师爷,能从细小入微处看出常人看不出的东西,本官佩服!”
宫扇熙微微一笑:“大人谬赞,学生还要向大人多多请教呢!”
赵成林忽然展颜一笑:“改日备下薄酒一杯,本县有些仕途的迷惘之处还要请教先生!”
宫扇熙眉头一挑,笑了笑:“在晚越没有平安回来之前我可没有心思,就怕耽搁了大人的大事!”
赵成林哈哈一笑:“先生放心,晚越一案本县必定竭尽全力!”
宫扇熙不置可否,微笑着拱了拱手,跟晚菀一起退了出来。
晚菀一直咀嚼着刚才宫扇熙和赵成林的对话,她听的出来,两人话里话外打机锋,不卑不亢的宫扇熙反而好似占了上峰,虽说宫扇熙曾经做过知州的师爷,但是毕竟一介布衣,晚菀觉得这位盛雅斋的宫掌柜越发的神秘了起来。
杨文诗大清晨起来提了两份羊肉汤,从晚越被抓来直到今天一直水米没打牙,杨文诗真怕王三将晚越饿死在自己的家里。
进了屋子,王三自是起身吃羊肉汤,见杨文诗打了两份,看了看杨文诗望向晚越的脸色,王三皱皱眉头:“打了两份?那你吃一份吧!那小子饿着就是了,两三天不吃东西没事!”
杨文诗知道王三是怕取下晚越嘴里的布条,晚越会大喊大叫,连忙俯下身子,低声对晚越说道:“晩家小弟,你也两天没吃东西了,姐姐把你嘴里的布条取下来,你千万别喊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
晚越萎靡地看了眼杨文诗,这两日,晚越也知道杨文诗是被逼无奈,心里也不甚怨她,听杨文诗这么说,也只无力地点了点头。
杨文诗正要取下晚越口中的布条,王三问道:“你要喂这小子吃?”
杨文诗道:“要不还能怎样,总不能把人家饿死在我家吧,你既然指着人家换钱,再拿到钱之前总得叫人家活着吧!”
王三冷冷一笑,不再说什么,杨文诗取了晚越口中布条,晚越倒是很想求救,但是张开嘴只是荷荷地叫声,声音虚弱无力,根本不可能传到外面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倒霉的春蚕()
看晚越想呼救,杨文诗连忙对着晚越挤了挤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端过羊肉汤喂了晚越一小口,瞬间一股暖流自胃里散发到全身,久违的力量仿佛一点点地缓慢恢复了起来。
喂了一小碗,王三重新又将布条塞到晚越口中,说什么也不让杨文诗再喂了:“从今天起,每天只吃一顿就行了!”王三眼神不善地看着杨文诗说道。
杨文诗也只得作罢,收拾了碗筷,王三一边剔牙,一边吩咐杨文诗:“等下你再出去打探消息,顺便到城隍庙里找一个叫孙二的叫花头,就说我有笔大生意,他自然跟着你来!”
杨文诗应了,回屋看了下春蚕,撒些剪好的桑叶,提着篮子出了大门。
中午的时候,杨文诗回到了家里,身后跟着一个破破烂烂浑身恶臭的中年乞丐,杨文诗哭丧着脸,将那个叫孙二的乞丐带进了屋子里,王三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笑道:“哥哥哎,你可来了!”
谁知那叫孙二的乞丐瞄了一眼地上绑着的晚越,连忙摆摆手:“别,兄弟,你只说叫我做什么,什么价格,其他的别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关心银子!”
王三笑道:“我的亲哥哥哎,你放心就是,事发了也绝对找不到哥哥头上。”
孙二用手止住王三:“你要说我不拦着,但是说了我可就不干这事了,你掂量着办!”
王三一笑,对杨文诗道:“你先出去打探情况去!”
杨文诗厌恶地看了孙二一眼,出了屋子,边走边在心里把王三和孙二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就是半年不洗的大牲口身上都没有那孙二身上的味儿大,这要是多来两趟,自己家不跟臭水沟一个味儿了吗!
直到下午杨文诗进了院子,鼻翼仿佛还有孙二身上那股子恶心的味道似得,杨文诗心里直犯恶心。
王三依旧吊儿郎当地躺在榻上,见杨文诗进屋,眼皮也没抬一下:“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杨文诗摇摇头:“没法听到什么,就是有些奇怪的事,官兵和衙役在城里挨家挨户地问谁家里养了蚕,听县上大家都说是好像要给上面的大官进贡蚕丝,要求很高,衙役们看了一眼都说不好,又继续搜查下一家!”
王三哦了一声,半晌,突然叫声不好,霍然起身道:“你家里也养了春蚕了?”
杨文诗一头雾水,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养了一些,怎么了?”
王三突然狰狞道:“你快去将那些蚕倒掉,对谁也不许说你养过蚕。”
杨文诗一听,马上不干了:“我就靠着这些春蚕实指望着秋天吐了丝卖钱,你让我倒了去,怎么蚕也碍着你了?”
王三怒道:“你个傻娘们,你知道个屁,你当衙门真是为了给上面进贡蚕丝?就算进贡也只可能是成品的丝绸,进贡春蚕?叫那些大官自己去养?妈的,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了!”
杨文诗叫王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连忙摆手道:“别看我,我可没有通风报信,不然现在官府早就抓着你了!”
王三想想也是,他深吸一口气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如何你得将那些春蚕扔掉,大不了拿到银子了,我赔你一些便是,蚕绝对不能留!”
杨文诗见王三如同惊弓之鸟似得,眼珠子一转,心中思忖不如将蚕寄养在别人家里,临了说不定还能从王三这里骗点钱呢。
主意拿定,杨文诗楚楚可怜地说道:“只是些春蚕有什么打紧的,我就不相信蚕还会说话不成?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种地,只盼着这些春蚕糊口呢,再者说了,这两日早上你吃的羊肉汤,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吃!”
王三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把约摸三四两的散碎银子来,扔到杨文诗面前:“这银子你先拿着,就当是你这里的伙食费,等从金瀚泽哪里拿到的银子,我再给你五两银子赔你的蚕,现在马上就把春蚕倒了去!”
杨文诗拿过银子:“当真还给我五两银子?”
王三不耐烦地说道:“骗你做什么,五百两银子呢,给你五两又有什么打紧。”
“好吧!”杨文诗拿了银子转身出了屋子,王三看着杨文诗的背影冷笑不已。
出了屋子,进了养春蚕的屋子,杨文诗叹了口气,端起养蚕的大簸箩出了大门,径自走向隔壁的李二家。
李二是远近闻名的懒汉,不事产业,此刻正躺在榻上,见杨文诗进了院子,李二爬起身来,笑道:“今儿是那阵风把妹子给吹来了?”
杨文诗笑道:“二哥须得麻烦你一件事,这些春蚕放在你这里寄养几日可好?”
李二有些为难,尴尬笑道:“妹子,咱们邻居这么些年,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得了个爱睡觉的毛病,每日里不睡够十几个时辰就浑身没力气,这些蚕放倒是可以,万一睡过了头蚕都饿死了可不能怪我啊!”
“一天也就十二个时辰,二哥这每日还能睡过十二个时辰去?”杨文诗微笑着掏出几钱银子放在李二面前:“二哥只需腾出一间干净屋子来,喂桑叶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李二见了银子,立刻眉眼含笑道:“那就好,嘿嘿,那就好,院子里空屋子倒是有两间,房背后也有棵小桑树,你自己喂也方便些。”
杨文诗谢了李二,随着李二进了一间屋子,杨文诗稍稍收拾了一下,将大簸箩搁在桌上,又去了趟自己家里,将另一簸箩的蚕和采摘来的新鲜桑叶也一并带到了李二家,收拾停当之后,才回到自己家中。
花蜜知道管家钱大山之前跟王三认识,叫过钱大山一问才知王三有个姐姐,前些年嫁到了镇东的一户郭姓人家,花蜜要了详细的住址,找来金瀚泽,两人一起到茶亭镇上寻访王三的姐姐。
王三的姐姐郭王氏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模样,郭家家境还算可以,金瀚泽和花蜜寻去的时候,家里只有郭王氏和她五岁的儿子。
金瀚泽问起王三的下落来,郭王氏有些冷漠地说道:“我已经许久不见他了,他被你们弄的没有容身之地,自从爹娘过世,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金瀚泽只有耐着性子说道:“大嫂,王三现在绑了我的兄弟,若是你能见着他,叫他将我那兄弟全须全尾的送还回来,我也只当没有这件事可好?”
郭王氏冷冷看了金瀚泽一眼:“我那兄弟有人命官司在身上,整日价东躲西藏的,漫说我没见着,就是见着了也不敢收留他,保长和邻居们可盯的紧呢,都怕连坐,他的下落你只问官府便是!”
金瀚泽有些尴尬,一旁的花蜜见郭王氏五岁的孩子正在一旁玩耍,走过去轻声问道:“小孩子,你舅舅呢?”
“舅舅走了”小孩子扬起天真的小脸,刚说了一句,就听郭王氏一声厉喝:“住嘴,狗蛋别乱说话!”孩子哇地一声吓哭了。
花蜜直起身子,冷冷看着郭王氏说道:“窝藏重犯,郭王氏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就跟着我们到县衙说清楚这事,朝廷的律法你也应该知道!”
郭王氏脸色大变:“小姑娘,一个小孩子的话可当不得真!”
“当真不当真,你说了不算,到了县衙大堂上自有县太爷公断!”花蜜冷冷说道。
见花蜜一副立时就要拉着她上县衙大堂的架势,郭王氏突然坐地嚎啕大哭道:“你们好不通情理,我是王三的亲姐姐,即便王三再怎么十恶不赦的,也终究是我的亲兄弟,你们非逼着我,这叫我怎么去见死去的爹娘啊,呜呜”
花蜜连忙给金瀚泽使了个眼色,金瀚泽会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大嫂,我只是心中记挂我那兄弟的安危,实在是跟你一样的心思,只要我那兄弟安全了,叫我做任何事情,但凡能做到,我绝无二话!”
郭王氏哭了一阵,才缓缓道:“我那兄弟自小调皮,我是知道的,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情之后,的确找过我,想在我家里躲躲,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敢收留他呀,且不说保长和邻居们的眼睛盯着我们家,单单是我家那胆小的丈夫我都得防着他去官府告发,就这么提心吊胆的,他在我这里躲了一天就走了,这都几日了,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
花蜜和金瀚泽对视了一眼,花蜜柔声问小孩子道:“狗蛋,你舅舅去哪里了?”
狗蛋眼泪汪汪的,也刚哭完,答道:“舅舅去干大事去了!”
花蜜笑问:“舅舅干什么大事去了?”
狗蛋摇摇头:“舅舅说有人欠了他的银子,算账去了!”
花蜜和金瀚泽知道从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叹口气离了郭家的院子。
宫扇熙和晚菀跟着衙役们跑了一天,终究一无所获,两人眉头紧锁,拖着一腔的身心疲惫往回走。
第一百一十七章血衣()
“大叔婶婶,赏些铜子吧,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宫扇熙和晚菀正各自想着事情,冷不防,一旁一个声音怯怯地说道,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约摸八九岁的乞儿,正忽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向他们行乞呢。
透过满脸污秽的脸颊,瘦骨嶙峋的乞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晚菀一阵心酸,曾几何时,晚越也曾眨巴着如此澄静的眼睛看着她,伸手入怀,晚菀掏出一把散碎银子放到乞儿油污的手心里,那乞儿定睛一看,居然是银子,澄静的眼睛里突然蕴含着一丝恐惧似得,吓得竟说不出话来。
“你家大人呢?”晚菀柔和地问道。
乞儿指了指街道的另一边,怯怯说道:“娘疯了,爹爹也病了!”
晚菀叹口气:“拿去给你爹爹看病吧!”
乞儿怯怯道了声谢,紧紧攥着银子转身就朝街道的另一边跑去。
晚菀看着小乞儿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这眼神真像小弟小的时候”
宫扇熙听见晚菀的喃喃自语,叹了口气道:“夫人不必过分悲伤,我相信小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晚菀知他好意,点了点头,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晚菀开口问道:“公子,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公子会对我家小弟如此看重,甚至不惜动用常人想都想不到的手段去帮助他呢?”
宫扇熙沉吟了半晌,知道瞒也终究瞒不住,迟早还是要说的,倒不如今日就向晚菀说明也好,话语含在口中正要吐出来时,猛然前面传来金瀚泽的喊声:“晚菀”
晚菀抬头一看,见前方正巧是金瀚泽和花蜜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找到王三的姐姐没有?”
金瀚泽皱着眉头道:“找是找见了,只知道前些天事发的时候王三在他姐姐家里躲了一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晚菀皱起眉头,金瀚泽问起晚菀这边的情形来,晚菀摇了摇头,失望的神色让金瀚泽不问即知今天的收获,一时众人陷入一片沉默当中。
“大哥、晚菀姐,小弟不会出事的,别担心,我们明天继续找就是了,怎么着都得找到小弟!”花蜜打破沉默,强笑着说道。
宫扇熙在一旁说道:“夫人跟金公子也回家去吧,那王三既然开价五百两白银,肯定这一半天的就会重新联系你。”
晚菀歉意地朝着宫扇熙点点头,和金瀚泽沉默着向家走去。
花蜜望着两日的背影渐行渐远,转头对金瀚泽说道:“公子不如派个人盯着些晚菀家,先将那送信之人抓住,顺藤摸瓜,严刑拷打之下,我就不相信问不出来王三的下落!”
宫扇熙苦笑一声:“你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小弟在他们手里,既然他们在满城的衙役和兵丁的眼皮子底下将那半截衣袖放到晚菀的家门口去,我心里十分担心一旦抓住这个送信的人,王三若是等不到送信之人安然返回,怕是要对小弟不利,这事我不敢赌!”
花蜜沉默良久,半晌才说道:“公子与晚家小弟亦师亦友,自然记挂他的安危,只是如果那王三拿了银子却不守承诺怎么办,总不能自此以后将小弟藏在家中不让出去吧!”
“没有下次的!”宫扇熙轻轻说道,花蜜见他说的云淡风轻,眼底却似乎闪过一丝寒光,心里有些怕,却仿佛极其相信真的就没有下次了似得。
“等信儿吧!”宫扇熙叹了口气,负手走向盛雅斋的店铺
果然,当第二天晚菀打开大门的时候,门口赫然放着一件蓝色的衫子,衣角的那里有些血污,右边的半截衣袖被撕掉了,正是晚菀做给晚越的衫子。
晚菀抱起衫子,闪身进了屋子,把金瀚泽喊了过来,摊开衫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
依然是歪歪扭扭的潦草字迹,纸条上面写道:“今日午时,集市东南角第三颗槐树下,银子兑成银票,装白布口袋,别耍花样,否则留钱买棺材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金瀚泽说道:“我还是先拿着这衣衫和纸条找县令大人,你去找宫掌柜的,看他怎么说。”
晚菀点点头,两人洗漱完毕,随手拿了块干粮刚走出大门,远远便看见晚贵和余氏正朝着自家又来,晚菀皱了皱眉,对金瀚泽说道:“相公,你先去衙门,这里我来应付吧!”
金瀚泽叹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晚菀朝着余氏迎了上去:“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余氏大怒,指着晚菀骂道:“你个小蹄子当初答应要好好的照顾晚越,现在怎么样了?你还我的儿来!”
晚菀脸色十分难看:“娘,这是谁说的?”
“谁说的?”余氏怒道:“哼,若不是昨夜听到这事太迟了,你爹劝着我,我早就寻来了!怎么着,当初说的好听,现在呢?我早就知道晚越跟了你们落不着个好!”
看着余氏怒气冲冲的面容,晚菀说道:“已经报了官府了,娘你先别急!”
“叫我别急?”余氏铁青着脸,冷笑道:“我是晚越的娘,你知道吗我昨夜一晚上没睡着觉,改天我跟你爹死了,坟头都没个人烧纸钱,我可告诉你,晚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爹就死在你家门前,呜呜”说着说着,余氏竟然哭了起来。
晚菀正觉无奈,却听旁边一个声音说道:“今儿我可是涨了见识了,天底下还真有咒自己儿子死的母亲!”
晚菀一愕,回过头,却见花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现在自己的身旁,一脸鄙夷地看着余氏。
“我咒我儿子?”余氏抽抽搭搭泣道:“我巴不得他好呢,怎会咒他!可怜我儿子年纪那么小就受这般音信全无的罪,都怪你这个扫帚星,非要叫他读什么劳什子破书,没有看护好我的儿!”
“难道晚越在你们身边就不会出这事?”花蜜反问道:“不读书,一辈子跟你们似得,你若是真心爱护你的儿女何至于都跑到晚菀姐这里来,你敢问你的儿女们有几人愿意跟你们在一起的?”
这么一说,余氏越发的大哭起来:“那是她们忘了本了,我跟她们的爹将她们拉扯大,难道还是我们的错啊?没天理啊呜呜。”
“好了好了!”晚菀皱着眉头说道:“娘,小弟的事情官府和守备营都在查,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
晚菀边说变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来,递给余氏:“娘,你先拿着这些银子,回去跟爹该吃吃该喝喝,过两天保证还你们一个全须全尾的儿子来!”
余氏接了银子,看着晚菀说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往衙门里多使些银子,尽快的把你弟弟找到,我和你爹可就全指望着你了!”
“爹,娘,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也是做姐姐的么,我心里也担心的很!”晚菀赶忙安慰余氏。
送走了晚贵和余氏,晚菀和花蜜就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晚菀将早上发现的带血衫子和字条的事跟花蜜说了,花蜜也觉得为了晚越的安危还是先将银子准备了给送到字条说的地方再说。
两人到了镇上,直接先去了盛雅斋,一问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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