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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之祸-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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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坐着几桌的宾客,台上有一对儿说相声的,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丹歌没多在意这些,问道:“这里就是信驿了吗?”
金勿点点头,“对。”他往左边一指,道,“撩开那白帘子,后面就是信驿,进门须有暗号,那帘子后头的人会高呼,‘呜喝’!然后你们即答,‘嗯哼’。”
丹歌听得皱起了眉头,“没开玩笑吧?这是什么破暗号啊?”
“你们不答‘嗯哼’也成,不过不答会被当作新客对待,是要引荐信的。”金勿一指东边的高桌,“那里正是领引荐信的地方。”
“他们没有审核的么?引荐信随意能领取?”风标问道。
金勿笑道:“那帘后的人高呼‘呜喝’之时,就是在审核的。唯有心意正的修行者,才能通过,不然被他那一声,直接就震蒙了。”
“哦……”丹歌点头,“心意正,修行者,两个条件,一道关卡。”他看向了风标,“似乎比你们商丘那边儿要高级些啊!”
风标朝子规一望,道:“等天子得手站了商丘信驿,到时我风家就邀请子规来当这‘呜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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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撰信()
“想美事儿去吧你!”子规白了风标一眼,他什么人物,怎么会甘愿屈就人家,做这等不露脸的营生呢?!
金勿笑了笑,望向了丹歌,“你不是曾在商丘的信驿以易容注册过吗?这徐州一定也有你的底,你只需再次易容即可了。”
子规笑着摇头,“此番要传讯的是风标,风标既在商丘信驿供过职,显然这徐州信驿也是有底的。风标你即自己去就可以了,我们就在这外面等你,趁时光听一会儿台上的故事。”
风标点头,“这清闲时光可不多了。”说完他即扭身要前往那白帘子走去,却被丹歌叫住了。
丹歌伸手入兜,道:“我也进去瞧瞧,或许传讯上加在风标的话语之后,叮嘱一声沈灵儿我那客卿长老之位的俸禄,他可不需瞎花费了。”
“嗤。”子规撇嘴,“到这会儿你终于是暴露了吧,你可也是个财迷!”
“嘿嘿!”丹歌嘿嘿一笑,继而伸手入兜,他可还记得以前他诓骗金勿他是有易容符的,其实就是天子的朱批,此刻他正是要掏一张朱批,然后将自己易容成那剑眉星目的模样。这才能在金勿这里说得过去。
他伸手从兜中掏出了一张朱批符箓,四面看了看,然后一拽风标,向角落走去,“你给我挡着点儿,免得被人发现了变化!”
“嗯。”风标紧跟着走到了角落,丹歌手中将朱批一抖,同一时朝着风标挑了个眉。风标在丹歌拽他的时候,就猜到丹歌的想法了。把他叫来遮挡是假,给丹歌易容才是真,丹歌手中那朱批不过是诓金勿一手,而为了容貌毁一张朱批符箓,可就太不划算了。
随着丹歌这一抖,风标的易容术同时发动,他能在初见丹歌时轻而易举地将丹歌面容变幻,甚至于丹歌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要蒙骗一个金勿,更是轻松。也未见风标的什么动作,丹歌的面部已经开始变化,风标再合适地表现出赞叹之意,这一场易容的戏码就轻松演绎完了。
之后,丹歌和风标朝子规金勿摇了摇手,就走入了白帘子之后,在两人进入的刹那,立时有“呜喝”的声音响起,丹歌风标有着防备,两人又本来就是心意正的修行者,所以并没有被这突然的声音震到。两人朝着那人点了点头,回了一声“嗯哼”。
那人毕恭毕敬地一拱手,继而伸手一引,将丹歌风标两人引入了深处。而在两人进入深处时,更确切的说即是在那一声“呜喝”声音响起的时候,茶馆台上的那一对相声演员三言两语之后,将尾草草一收,就鞠躬下台了。
这一幕让子规看得有些纳闷儿,“难道这两人是里头信驿的工作人员,来在台上捞外快来了?”
那台上两位相声演员下去,换上来了一位身穿大褂的先生,这先生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带笑容,目光深邃,看上去颇具智慧。
“换说书的了。”子规此番也本在无趣,他端正了身形,招了一壶茶,几样瓜果点心,好生听了起来。
“磕嘣嘣”,子规磕了个瓜子。
同样的声音响在信驿当中,风标啐了口中的瓜子皮,望向丹歌,“你此番来,是要安排我什么吧?你今天又是集体换衣服,又是让我观察金勿的,不止是表面那么简单啊。”
“是啊。”丹歌笑道,他早预料到风标会识破他了,“你既想到了这些,你可猜到我的深意?”
“我估摸着,是我们要对金勿出手,之后以我扮作金勿……”
风标还没说完,丹歌已经在摇头了,“我们不会对金勿出手,这个风险太大,我们需要利用他,度过当前的难关。你也知道,我们和金勿在一块有一段时日了,所以那金勿对于我们,尤其是对于我和子规,应当是很是痛恨。”
“嗯。”风标点头。
丹歌问道:“那你说,这恨意深到什么程度呢?”
“很深。”风标道,“你们使得他成了一光杆儿司令,单这一点他就恨得紧了。更何况你们还破坏了他在焦家的计划,后续也破坏了在风家的计划。虽然那风家的计划他不一定能察觉是你们从中作梗,也未必会算到你们头上,但他对风家的恨意,会因为你成为风家长老,我加入了你们,而全部转移到你们头上。
“凭着这些,他已对你们恨入骨髓。而你们两方其实是相互的,你们对他有多少仇恨,他对你们的仇恨只会更多。我现在能代表你们一部分了,我现在只想杀了他,所以他对你们态度,必更甚于此,他恐是得亲手解决了你们,才能完全泄了仇恨!”
丹歌连连点头,“对,正是这一点!我估测着,他必定已经到了亲自动手才能泄恨的地步了!而我更是猜测,他或许会把这个想法交代给杨刃及其他杀手,所以这些杀手对我们多是佯攻,并不会对我们施展致命一击,这其中留给我们的生机是无限的。
“现在,在我的安排下,我们已经全部换上了一致的衣服,而你也把握了金勿的全部细节。杀手们围攻是,会渐渐把我们累废,那时候,就是你施展的时候了。你要变幻成了金勿模样,和金勿本人来一出真假美猴王,能为我们多增加不少变数!”
风标皱眉,“我们没有突围的可能吗?”
“没有,在白庄村,作为炮灰中炮灰的喽啰就有四人之多,白庄驻扎,恐不下于四十人。那么太康会是多少?商丘会是多少呢?商丘可是完完全全把那么一长列道士们堵住的。”丹歌道,“这杀手们的数目,应当在二百以上,这二百个人,一人一口唾沫我们都受不住,更不说是他们的正经突袭了。”
风标叹了一声,“可我的声音,并不能完全效仿成金勿的声音啊,这是一个缺憾。”
“嗯。”丹歌皱起了眉头,他往兜里一掏,立刻掏出那三张朱批符箓,递给风标两张,“两张朱批符箓,你应该知道怎么用,你是让你的声音像他,还是他成为哑巴,都可以。这一招真假美猴王,成功了或许能把金勿搞死,再不济,也应该能添些乱子,拖延一时。”
“一时之后呢?”
“一时之后……”丹歌苦笑起来,“一时之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风标一叹,“明白了,我尽量争取吧。”他把符箓收起,转身前往这信驿窗口要了纸笔,写了起来。
“大伯:侄儿在徐州向您传讯,此一番,商丘城四面贼子围合,乃金勿所部敌众。侄儿与丹歌子规不能回归,于是转道来此。途过亳州,遇天子计划其中之道观举兵,以堂皇冠冕之辞,兵发商丘,为贼子所阻。
“为利天子计划,丹歌子规特意卖出行踪,引走贼子。贼子众甚,过二百之数,我等自知逃脱无望,于是定下计策,拖延一时。或等讯到商丘,侄儿与丹歌子规已身首异处。害我者金勿,杀我者金勿。侄儿此生挂念,唯家父家兄及大伯三人,大伯待我若子,我也视大伯为亚父……”
“这一条挂出去吧!许久没人来取了。”忽然的声音响起,这没有打断风标的思绪和笔触,但却惊动了丹歌。丹歌扭头循声望去,这声音所来处,正是一个窗口中的人在安排一位小厮。
“哎。”小厮应了一声,就捏了一页纸,从一侧转出来,朝着丹歌走来。他自不是向着丹歌来的,而是丹歌此时所站,有一块小小的黑板。他正是要将这一页纸,贴在这黑板上的。
“爷!您让一让。”这小厮蛮有礼数,朝着丹歌一拱手,请丹歌让开。而后,这小厮将这一张纸往黑板上一贴,就待告辞。
丹歌却已经在这小厮贴时,瞧到这纸上面的字迹了,这上面写的也不是什么字,而是三个数字:7…06…7。
丹歌看着这数字的形式,很是熟悉,但似也和他见过的东西并不完全一致,他连忙叫住了将要离开的小厮,“请留步,请问这一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呢?”
“哦!”小厮这会儿的尊敬忽然就没有方才那么正式了,仿佛因为丹歌不识得此物,丹歌的身份立刻也低了一截。而虽然这小厮的尊敬弱了些许,但说话还算客气,“这您不认识啊?这是存档票!这一种是没头的,还一种是有头的。”
“存档票?!”丹歌的双目忽然一亮,伸手立刻探入兜中,他却没有一下子就翻找出他想到的东西。他笑了一下,问向小厮,“这有头没头,有什么讲究?”
这小厮一撇嘴,见丹歌这伸手入兜却半晌掏不出东西来,他就猜测这丹歌是在装,装作自己也有此类的物件儿。他倒也没好意思戳破,但他面上,自然是更加不恭敬了。
“这,没头的呢,是寻常人的存档票。”他朝着存档票一努嘴,“就像这一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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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小厮()
这小厮斜了丹歌一眼,似乎是说,别看你长这么漂亮,你顶多也就能有这么一张普通的存档票而已。
他使完了这些眼色,才接着道:“这一张就是普通的存档票,在我们这里只有九十九天的保管期限,过了八十一天,这票就展示出来了。而还有一类存档票就高规格了,首先那存档票在外形上就不一样,那种存档票在这数字上面,可还有‘存档票’这三个字的抬头的!”
丹歌想了想,扭头瞧了瞧黑板上的存档票,嘟囔道:“看起来都一样寒碜啊。”
“你你你!”丹歌这一句话可是戳到这小厮的禁区了,他手指连连点在丹歌身上,“你既无知,又当为何卖弄你的无知?!这看起来不过是随意的纸片……”他说着“噔噔噔”走到黑板跟前,把那一张存档票又揭了下来。
丹歌见这情形,他忍了忍,把兜中已经找到的东西就揣在兜中上层随手可得的位置,继而从兜中抽出手来,看着小厮有怎样的把戏。
小厮揭下了存档票,抖了抖,道:“你以为这是寻常的纸吗?这可是经大手炼制的纸张!其中有法力加持,一般人可是撕不断的!不信你试试!”这小厮即把存档票递给了丹歌,他定要让丹歌见识到厉害的。
丹歌一撇嘴,微微伸手,“刺啦”,这一张存档票就被丹歌撕成了两半。丹歌把存档票奉还给了小厮,也不说话,只是瞧着这小厮。
这小厮此时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把这两半存档票捏在手中比对了比对,俩上渐渐由惊讶换上了苦笑。他望向丹歌,脸上咧出个难看的笑容,他此番见识到丹歌的厉害,却也是完了,“爷,您怎么真撕啦?”
“不是你叫我撕的么?”丹歌道,“你既叫我撕,我自是真丝了,莫非你以为纯棉的呐?”
“刚才什么动静啊,啥东西扯啦?”此刻,那窗口后的人喊着问道。
这小厮,真是好俊的身手,即在那窗口后的人出音之时,已经两腿一紧,半蹲了身子。他答道,“啊,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把,把裤子给扯了!”
“哦。你当心着点儿。”
“嗤。”小厮悄然骂了一声,“我嚷了半天你没听到,这撕票的声音你倒听得清楚了!”
这小厮就这么寒碜着把这存档票比对齐整了,又贴回了黑板上。
丹歌笑答:“看样子你常做这事儿啊?”
“啊。”小厮应了一声,又发觉是丹歌再问,连忙摇头,“不不,不是。这,是他们保管不周,所以我常常就要拼贴。”
丹歌道:“你继续说之前的,那高规格的存档票,和普通的又有什么不同呢?还有,这存档票是什么用处呢?”
小厮不敢怠慢,当前这人或是个新入信驿的雏儿,却并不是个随意拿捏的弱者。他答道:“高规格的存档票,看起来只多了那三字,而其实那三字里可另有乾坤啊!那三个字的墨为古墨,墨中蕴藏着大师的强力一击。”
这小厮左右看了看,凑到了丹歌的耳边,“虽然咱这修行界不兴分别境界了,可其实还是有区分的,这大师的实力,是炼气境后程始的强度!这样一击,够强悍了吧?!”
丹歌点点头,“嗯。”那就是相当于杳伯实力的强力一击,还是颇为强劲的。
“这样一击,正是为了防备敌手前来抢夺存档票,所以这存档票的珍贵之处,已可见一斑了吧?!”小厮得意地说道,“而这等珍稀的存档票,是没有期限限制的,可以永久保存。哦,您不知道这存档票什么作用,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
“您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存在我这儿,我即依据您的等级给您一张存档票,或是有限期的或是无期限的。期内您凭着存档票,就能把东西取回,如果您的货物出现了任何的问题,都由我们信驿承担,六倍偿还于您。”
丹歌问道:“那我想问,如果我用这高规格的存档票取了东西,是不是存档票就不给我了,如果那存档票上的强力一击我没有用,是不是就浪费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存档票是凭证嘛,我们还要入册记录的。”小厮道。
丹歌皱眉,暗暗拍了拍裤兜,暗道:“当前来说,这东西似乎留在身上更加有用啊。”
小厮瞧了丹歌一眼,他不认为这丹歌身上有什么高规格的存档票,这分明是个新入信驿的雏儿。他话语也即放开了说,“爷,其实您笨啊!”
“嗯?”
“呸呸呸!”小厮一笑,“爷,您可以把写着‘存档票’那一截,给……”他手中做着撕纸的动作,同时朝丹歌挑眉,“给他撕下来啊!拿数字去兑档,留下那强力一击保命!”
“能这样吗?”丹歌挑眉。
小厮悄然道:“我们入册的时候,可不区分什么普通高规格。不过当然要撕得整齐些,或者您在这信驿有熟人。”
丹歌挑眉,道:“现在咱俩够熟吧?”
“那……”小厮也不敢说不,他违心地点了点头,“那是熟了啊。”他说着这话忽然感觉不对,“哎,您不会……”
“刺啦!”丹歌已经将存档票从他兜中取出来并且迅速地一撕为二,正如小厮所建议的,他留下了有强力一击的那一半儿。丹歌笑眯眯地将数字的那一半儿朝小厮一递,“给,去给我兑档吧。”
这存档票是何时得来的呢?正是丹歌子规他们刚到商丘是不久,金勿去四方来集杀死了焦家派来的人,丹歌子规等人处理焦家人尸体时,遗留下的这一张存档票。这一张存档票丹歌子规因为毫无头绪他们就揣在兜里了,等他们事情一多,竟是把这东西给忘了。
后续丹歌子规等人遇到了杳伯天子等人,都未曾提及此事。直到此刻,丹歌瞧到了这小厮贴在黑板上的数字,才忽然感觉熟悉,后续小厮提及存档票,丹歌才想起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和子规两人谁都没料到这是信驿的存档票,他们以为他们需得去随州找线索呢。
而在此刻,小厮浑身是汗,恍若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般,他颤颤地伸出手准备接过了丹歌递过来的半张存档票,可他思想了一阵儿,还是推回去了。他此时左右为难了,这丹歌拿着这等高规格的存档票,不用说,肯定是那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啊!
他不敢得罪了丹歌,可他就敢得罪了信驿吗?这信驿背后更是无数的世家大族啊!他如果真将这半张高规格的存档票当做普通存档票交上去,一旦被查出来,一定免不了责罚啊!而那等责罚,岂是人能承受的?!
小厮脸上再次咧起那难看的笑容,道:“爷,其实咱俩不熟吧?”
丹歌点头,“嗯,是不熟。”
小厮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那,爷,咱这……”
“可这建议是你给我出的吧?”丹歌道,“我照着你的建议行事而已,你当前又想告诉我这样不行了?你这出尔反尔,我焦家可是要追究到底的!而且你怂恿我干这等坏事,我往你上头一报……”
丹歌没说下去,他颇显邪气地伸出手指划在小厮满是汗水的脸上,“你这也眉清目秀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唉,岂不可惜?”
小厮抿了抿嘴,丹歌这话不假,他如果得罪了丹歌,那么丹歌往他上头一报,他就得罪了两边儿!怪就怪他刚才嘴贱,以为丹歌没有存档票,就瞎说话,结果呢,人家不但有,还专门儿照着他的瞎话办了!
他想明白了,得罪了丹歌这一边,就是得罪了两边。而如果照丹歌的去做,他就还有一线生机,也许信驿也没发觉,就完全糊弄过去了!
“爷,我懂了!”小厮接过了丹歌再次递过来的半张存档票,他又想了一下,沉了口气。现在,这一件事就是他留给丹歌的把柄了,他会一直受制,这是绑在他身上的**包。要么他除掉这个**包,要么就从了这**包。
而他这人没有什么势力,又不可能有打过丹歌的一天——他修行的高峰,能撕开这存档票,就是不易了。所以他唯有一条出路可走,就是向丹歌主动示好,寻求丹歌的庇护。他望向丹歌,笑意堆满,道:“爷,我跟着你干吧?!”
丹歌的双眸忽然一亮,“这小厮……,似乎和沈灵儿的遭遇差不多啊,同样处在底层,而其实心思活泛。”他将这面前的小厮和沈灵儿一对比,竟发觉二人多有重合之处!他忽然有了心思,或许这小厮,也能成为他的助力!
但丹歌却并没有把这心意确定下来,他倒也不是要拿捏这小厮,他只是还没想好罢了。他也没同意,也没否定,“你去兑档成功,再说吧。”
小厮只以为丹歌要拿捏他,更是要通过这兑档一事难为他了。他暗暗定下心来,“不蒸馒头争口气!”他手中微光一闪,将这半张存档票的毛边割去,然后伸手把自己的裆轻轻扯开,继而离开丹歌初,转到后面去了。
“倒也是个细致的人儿。”丹歌叹了一句,走过去看风标,“怎么样了?”
“唰”,风标却是将纸页一收,避开了丹歌,然后他扭头朝丹歌笑道:“还,还没写到重点。”
“真是磨蹭!”丹歌撇了撇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佯装离去,在子规拿上纸时猝然瞟了一眼,那纸上黑压压已经写了一大篇了。“这么些废话说什么呢?什么侄儿此生挂念……”丹歌牢骚之语忽然一噎,“原来这通讯写成了诀别书?!”
丹歌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与子规身死,难道还护不住你吗?况且,谁说我们就那般艰险了!疲惫,也是可以装的嘛!”他顿了顿,又心道,“老子天命所归!且不能死呢!”
丹歌正想着,那小厮已是神色如常地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他来在丹歌身前,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把信往上一递,身子随之一软,手臂硬硬地杵在了丹歌的手上。他这身上的汗,立刻又开始扑簌簌地流了。
“我是火炉啊?”丹歌笑着将小厮托起,“怎么你来我跟前儿就成这样了?”
“爷。”小厮满目地哀求之意,“真的,我跟着您干吧!我现在因为这点儿事儿,胆战心惊的。之前信驿有个偷情报去卖的,被信驿知道后,拉到信驿背后的世家大族各家各族去展览,然后依着各家各族的泄密家规受罚,又是责打又是谩骂,最后活活被打死气死了。”
“你没那么严重吧?”丹歌边拆信边道。
小厮苦笑一声,“我比那严重啊!他那只是几分情报,我这个可是损失了一道强力攻击!修行界里,当然是更注重玄奇的东西啦!他那是一泄密受罚,我这恐怕是要按通敌论处了。”
“通敌?”丹歌从信封捏出信来,没有展开。这个通敌的罪名,就让他想起了焦家的焦仕,这个罪名之重,确实远比泄密。这也难怪这小厮这么狼狈了,一旦暴露,就是要命没脸的死局,等待他的是受不尽的屈辱,遭不完的苦罪。
丹歌看一眼小厮,“长得还不错,勉强合格吧。”
“啊?”小厮望向丹歌,“您不看能力的嘛?”
“你凭长相已经合格了,你还要我看能力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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