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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之祸-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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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杀人之事,栽在李氏夫妇这一对凡人身上。
“这失魂的娃娃对于郎中来说,是个赚钱的契机。而对于那时候游荡凡尘的老骨来说,也是一个契机,且还是重生兼长寿的契机!他如果钻入这娃娃身体之内,则他可代娃娃重生,他就牵系了两对天魂地魂——他自己的那一对,和这娃娃的那一对。
“他这可就是两条命在手了,待他这一世将死之时,再稍加动作,就可以再赚一世,如此往复,就会是长生不老之体。当然,如今的他作为骷髅鬼邪,生命也是无限,可一个完完全全的肉身和一个潜衣缩首的枯骨,该选哪一个,其实不需多想吧?
“但老骨可比那道貌岸然的家伙强有百倍,他才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而他不单是不做恶事,他还不愿袖手旁观,他要救这孩子!但他虽有此心,做起来可是艰难,毕竟他面对的那郎中虽然不算正派,却是实实在在的修行者。
“这郎中修为也不在若,其元阳真火环身,不给老骨半分可乘之机。老骨魂灵鬼体,不敢造次,只好绕过这郎中,从屋后进屋。而等他绕过郎中来在屋内时,郎中指点着李氏夫妇,三钉已下。
“一钉在喉,一钉在心,一钉在眉心。照着这三钉,便是没有失魂的正常人,也早就死了。何况这是失了魂的小娃娃。而对应着三轮被毁,那离体的命魂此刻也必将承受对应的症状。喉轮为气魄,气魄尽而命魂显露柔弱优柔。哦,就像家主一样。”
苏音这会儿了还不忘黑风和一手,风和此刻却没有计较了,他听这故事入迷,只求之后的发展呢!
“心轮为力魄,且心轮相连四肢,如今心轮被毁,则那命魂必将四肢无力,再难行走。命魂如此必将任人摆布,这才是完全陷入了危机之中。第三钉在眉心,眉心轮为灵慧魄,眉心轮毁,那命魂噩噩浑浑,陷入痴傻,再难有清醒时候了。
“到这个时候,其实这三钉已经绝了李氏娃娃的命数,而因为命魂痴傻,下得地府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郎中就此收手,尚可留李氏娃娃魂灵一线生机,也算功业。但那郎中丧心病狂,在老骨进屋之际,已经催促着李氏夫妇下第四钉了!”
“嘎嘣嘣!”在场中多是血性男儿,听得到此,一个个都欲将钢牙咬碎,恨不能将那郎中千刀万剐!但往事不可追,他们只等着听老骨接下来的动作,如果这老骨做的不好,他们此刻就要启程,好生责骂老骨一番去了。
而苏音既然敢说,却也是断定,老骨做了他能做的最好。苏音继续道:“老骨毕竟鬼混,威力在一个修行者面前是在有限。他其实要说惩戒那郎中,也在无策,但他有心要保住李氏娃娃的命魂,却也有个法子。但这个法子,却危险而痛苦。”
丹歌双眸一亮,“他,是钻进那娃娃体内去了?!那可是……”
“对!”苏音道,“何谓感同身受?大抵就是老骨如此。他钻进的是一个在心脏、眉心、喉头插入三根钉的尸身当中,他进了这尸身,就要承受着尸身的苦楚。而这三根钉,又是直击命魂的要命钉!你们众位就可以想见,老骨承受的是如那娃娃命魂遭遇一样,魂飞魄散的苦楚!
“而好在老骨生前不弱,所以这在这三根要命钉下,还能挣扎。因为心轮被毁,所以他已经不能再操纵着尸身的四肢,喉轮被毁难以放出生机,眉心轮被毁又压得他头昏脑涨。他最终的办法,就是耗尽力量睁开了这李氏娃娃尸身的眼睛。
“这眼睛已经充血,通红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就瞪在李氏夫妇的脸上——他们虽然忍痛,却毫不犹疑的脸上!而这一道目光,是来自幽冥鬼域的责问目光,这一瞪,直接把李氏夫妇吓昏了过去。
“据后来老骨打听,那一瞪之后,李氏夫妇再苏醒以后,二人浑浑噩噩,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却时时瑟瑟缩缩,胆怯如鼠。那叫现世报,他们完全成了他们孩子遭罪时的模样。这大概就是郎中嫁祸的目的,可是这报应太快,郎中并没有捞到钱就是了。
“老骨在那一瞪之后,就从那娃娃尸身里逃了出来。而单是那么一会儿,老骨已经及其虚弱,几乎身形不保,他反而险些死在三钉之下。他后来偷偷到了阴地,缓缓修复自身,这期间,罪魁祸首的郎中,在这李家翻找一通后,早已遁走。
“等老骨第八夜,再次来到这李家时,却发觉那郎中逃得匆忙,并没有撤下一道法诀。而有着这么一道法诀在,李氏娃娃的尸身就一直牵绊着命魂,命魂无法落入轮回。这娃娃身死之后的七日内没有落入轮回,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而也在这第八天里,这村里面,忽然出现了一只倨傲的大公鸡。老骨这才知道,郎中不撤去这法诀是早有算计,就为了牵绊住李氏娃娃的魂灵不能进入地府,在这第八天又放下大公鸡,那变成孤魂野鬼的李氏魂灵不能动作,必将被这公鸡杀死。
“可说这郎中极为聪明,他算计着杀人,却时时处处都将自己排除在外,借李氏夫妇之手、借公鸡之手而杀人,自己却没有沾染任何因果。但他倒霉在,他遇到了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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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老骨往事(二)()
随着苏音的故事讲出,这老骨故事的后半段,就那么有声有色地展示在了众人面前,众人恍若身临其境一般,已经瞧见了完全的往昔。
那该是一片完全的黑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老骨在自李氏娃娃身体出来的第八天,他终于从重伤的虚弱状态中苏醒了过来。这黑色给了他不好的预感,就仿佛是瞧见了自己的前途一样。而鬼魅从来挣脱不了如是的黑。
但好在他从之前的怨鬼状态泄了怨气,如今有一次投胎转生的机会,那将是他少有的重回光明的机会。“可这黑色……”老骨却有些彷徨,他头一次作为鬼,感受到了夜的压抑,“难道那光明机会,也是难以得到吗?”这其中或许冥冥有命,无论他如何强大,都将无法更易。
且这时候的他尚还不是巅峰的状态。但依凭着他生前不弱的修行,他其实足以在这丛林内称雄了,他可谓这一处的黑夜霸主。甚至他有信心,便是现在尚在虚弱的他,如果那个郎中也变作了鬼魂,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
但只要对方尚在人世,他就动不得对方分毫,甚至他在面对对方时,要架起壁垒先行保障自己,这就是明与暗的差别。幸好,倘若面对那活人郎中,这黑夜,是护佑老骨的安全保障。
然而此刻的老骨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安全的意思,他望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深深的恐惧里。他就站在李家的屋前,瞧着**那眉心、心脏、喉头**着钢钉的尸体,以及自这尸体其中牵出的几缕微不可见的法力丝线,那是哪个郎中流下的东西。
这丝线一边连着李氏娃娃的尸体,另一边无需多想,正是连着李氏娃娃的命魂。可见,便是那郎中匆忙逃离,却也没有放过李氏娃娃命魂的意思。这些丝线的存在,将一直牵绊着李氏娃娃的命魂,使命魂难以**地府。
而好巧不巧的,老骨苏醒的时间,距离李氏娃娃真正身死,恰是第八个夜晚了。也就是说,李氏娃娃的命魂错过了**地府的机会,已经成为了孤魂野鬼。还是失却了智慧、行动力和胆识气魄的孤魂野鬼。
那意味着,在这黑夜死亡的丛林里,李氏娃娃的魂灵是最为弱小的存在,是任人鱼肉的存在,而在这贪婪嗜杀的夜里,分分钟就会被夜里的魑魅啖尽。
此刻的老骨,正是恐惧于一个人类恶毒如此的内心,恐惧于这恰到好处的天命,恐惧于李氏娃娃现在的处境。
那郎中一定还没有要放弃杀死李氏娃娃的命魂,他只是不愿意自己沾染上因果恶业,所以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借用某个介质的力量,将李氏娃娃的魂灵彻底灭绝。同为人类,那郎中在害了这一家上下,还不愿停手,有时候老骨,真觉老天瞎了眼,瞧不见这样的大恶之人。
可又有些时候,老骨却又仿佛感受到了天的存在,就譬如此刻,他清醒的时机,恰在这第八日,也许上天也在期望,老骨能救赎者一切。可老骨不是神仙,他其实是回天乏术了,那李氏娃娃魂灵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补救的。
老骨恐惧了人心,恐惧了天命,本来恐惧已经有所收敛。但在这黑夜里,老骨忽然瞧见了由远及近的,一路通红而来的竹叶。这不是真正的竹叶,这是印在地上的爪印,而爪印的主人,是一只在这黑夜里探头探脑的红冠公鸡。
“果然,李氏娃娃的处境,尤为使人恐惧。”老骨暗叹着,这公鸡的来历老骨不需多想,一定是那郎中安排下的,却又一定由郎中断绝了彼此关系。这公鸡是来代那郎中作恶的,它本是唤日的精灵,在这夜里的威力,自不用多言。
这公鸡的目标很明确,它一定就是为潜藏丛林内不能动作完全痴傻的李氏娃娃的命魂而来,它会轻易地杀死那命魂。然后这李家发生的事情,就再也没人能理出头绪了,那郎**财害命,又将**法外。
老骨恨!才从怨气中释然的他,尤为恨!他心内有着歇斯底里的、抛却理智的复仇之心,而这心思渐渐坚定下来。在思索片刻之后,老骨瞧着那公鸡,忽然地笑了,一张巨口裂到了耳边,露出口中黑黝黝的一片,曝露着他其实善良但在黑夜里也全黑的心。
他这幽幽的鬼,咧嘴笑时,展现了无限的**。或许并不自诩正派的人,为伸张正义之时,会有近乎疯狂的举动,会有泯灭人性的瞬间。以恶制恶,这从来不受人称赞,对付穷凶极恶,却尤为顺手。
老骨伸手拨弄在牵连着李氏娃娃尸身于魂灵之间的法力丝线,循着这丝线远探,很快确定了那李氏娃娃命魂的所在。他深深望了一眼那公鸡,然后摇身化作一道黑风,极速地窜到了那李氏娃娃命魂的身畔。
天命锁定般,浑浑噩噩的命魂在老骨出现的刹那,双眸疏忽有着一道理智闪过,继而在理智之后,显露了对于老骨的无限亲昵。这亲昵的深情却仿佛能沁入老骨的身体,老骨感觉到了自己就仿佛这娃娃的父母一样。
“复仇。”老骨的心思完全不会动摇了,他有那么一个瞬间感觉是被身畔的痴傻命魂利用了,可他却又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怨言。
老骨的双手一抓,这丛林内的杨树叶纷纷落下,就覆在这命魂的上面。这丛丛的鬼拍手,昭示着此处鬼王霸主老骨的护佑之意,防范了无数鬼魅对于这命魂的觊觎。
然后老骨返回了李家,途中恰遇到那红冠的公鸡,已经在循着法力丝线,渐渐朝着丛林深处走去了,而目的地,就是鬼拍手覆盖之下的李氏灵魂。但老骨却没有折返的意思,他来在了李家,手中阴晦的光芒闪过,迅速地割断了那法力的丝线。
他如同缠丝一般讲着法力的丝线收起,而那公鸡在远处“咕咕”了两声,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老骨却在收起法力丝线之后,直接朝着公鸡飞去了,公鸡找不到幽魂,那他这幽魂就去找这公鸡。
很快那焦躁抢地的公鸡出现在了老骨的眼中,老骨将厚重的法力丝线团了团,按在自己的手掌上面,仿佛雕塑一般将这一团法力捏成了结了剑指的手掌模样。老骨轻笑,道:“你想不留痕?哪有那好事!我将这法力打入公鸡身内,你乐意不乐意,以后它都是你的鸡。”
老骨之后的动作正如所言,他挥手之下,那法力已经打入了公鸡身内,如此无主之灵,就成了有主之兽。老骨一指公鸡,“你而今与那郎中有了牵绊。你犯下什么罪孽,你自己承担三分,那郎中要承担一分!你这东西,也该和你主人一样可恶吧!”
老骨说着从高处蹿下,来在那公鸡之前显露身形,做了个鬼脸。“来呀!”然后这老骨就迅速窜走,直奔李家而去。老骨这动作可惹恼了公鸡,那公鸡一路印着竹叶,紧追老骨,一直来在李家。
老骨早在李家等候了,他引了李家的米,在自己的身子内部搅了一通,又拿了出来,就粒粒皆是沾染阴力的米。这样的米,在那公鸡来说,可是大爱。
老骨将这米分别摆在了李家娃娃的父母,即得了现世报应瘫痪在床,头脑痴傻的李氏夫妇身上。米摆在三处,一处是这夫妇的眉心,“你们这绝户了的人家,左邻右舍又瞧着你家诡秘,一定不敢掺和。”
二一处是喉头,“七日之际,我看你们水米未进,奄奄一息,已朝不虑夕了。我发个善念,送你们归去,不过会有些痛楚,幸好你们大概已在休克,该是没什么直觉了。”
三一处在心口,“到了地府下,如果能记起这里的事情,就把你们的遭遇全往我身上推,或许还能换来你们的一些减刑,不至于在地狱中多受苦楚。
“你们之死不是白死,你们带着这人间的案子去地府申诉了,而你们的死,也能通过这贪食公鸡,将祸事嫁在那郎中身上。他这一次,可别想独善其身。”
老骨让开了位置,那公鸡已经奔来了,那公鸡就如老骨预料的那样,见到了这二人尸身心口、喉头、眉心的米粒,可不管这米粒处在那里,伸喙就咄。直咄得鲜血四溅,直咄得骨肉翻飞。
老骨就浮在这屋顶,也不知是他的双目映红了屋内,还是屋内的情形染红了他的眼眶。这本来善意的鬼魅,在这复仇里,身形嘴脸都渐渐扭曲了。但好在,他总有着未泯的良善。
祸事开头,却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等鸡吃完了米,杀死了人,转身离去之后。这七八日无人登门的李家,迎来了新的宾客——两只饿狼。这两只饿狼拖着拽着,将李家夫妇的尸身拖到了深林,肆意撕扯起来。
但这情形老骨却恰是没有发现,他正是追击那离开的公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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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老骨往事(三)()
故事讲到此刻,众人从苏音的故事中短暂的回过神来。每个人都若有所思,其实故事没有讲完,但众人却也知道,老骨为了自身的善、为了恶有恶报,实际上已经在做一些以恶制恶的事情。
但便是自诩正派的风家风和等人,也并没有出言批驳这其中老骨所做事情的不是。将老骨的事情放在他们身上,他们都未必有如此勇气,为了救下李氏娃娃的命魂而不顾可能魄散魂飞的下场,强行钻入李氏娃娃尸体之内,组织了事态的继续恶化。
而他们也未必有勇气,能以一虚弱的幽魂之躯,想尽策略拉一个活人下水。修行者多是独善其身,倘若他们处在老骨的立场,必做不到老骨的坚决,他们更可能只是袖手旁观,便是有良心难安,也不过是在事后常常供奉而已。
而到这故事未完之时,众人已经知道苏音这个故事要表达的意思了。风和一度质疑的曾在杀手组织待过的王响击征葛孑苏音几人,便是当真有阴暗的手段,他们的作为也如老骨一样,是为以恶制恶而来。
他们可不顾骂名,做所谓正道难做之事,而他们如何身处黑暗,心内的善意与正义,从不会由黑暗掩抑。风和暗暗点头,暗道:“实则苏音的故事只是老骨一人之事,但能与老骨朝夕相处的人,或不如老骨,但绝不会站在老骨的对立。”风和如此想着,已有了决断。
也在此时,不等苏音再开口讲故事接续,子规道:“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丹歌随之说道:“我也想到了一种情形。你那可能是如何?”
子规答道:“我这可能关乎老骨与那李氏娃娃的命魂,关乎那命魂为何对老骨会亲近如同相待父母。”
“我也一样。”丹歌笑道,“我想到的情形也是那两只饿狼拖走的李氏夫妇之尸骨。”
“嗯?”这下子众人可就听不懂了,丹歌嘴上说这一样,然而两人想到的内容分明不同。“什么一样?你和子规分明说的是两件事儿!”
丹歌朝着苏音一歪头,“两件事儿么?”
苏音挑了挑眉,他似乎也愿意将这悬念保持到最后去。她继续说起了老骨的故事:“老骨追随那吃饱喝足的公鸡而去。他料着那郎中给这公鸡彼时曾下达了指令,而这指令必又不会直接地显示郎中的杀心,会将郎中自己从中择出来。
“所以老骨猜测,那郎中必是为公鸡下达了觅食的指令,而后郎中将公鸡送到李氏娃娃魂灵所在的附近,使公鸡以果腹之心,嗜了娃娃的魂灵。但好在老骨给公鸡身内打入那郎中法力,使得公鸡变作有主之兽,有主此鸡觅食间杀人,其主人必受罪责。
“而确如老骨所想的那样,这公鸡吃饱了,就折回郎中的驻地复命而去。但若是这公鸡得见郎中,则必定坏事,那郎中也非等闲,一定能察觉到公鸡身内的具有郎中自己的法力,也就可探知老骨的祸害之心。
“虽是老骨嫁祸,但无论如何这公鸡此时都是那郎中的罪书,老骨可不容这公鸡去见那郎中。所以追到半途,见到前方一座一片荒野中一间小破屋,老骨也就知道,那郎中必定潜伏彼处!
“借由这公鸡探知了郎中的所在,老骨就展起术法,不容公鸡再走近那破屋半分。幽幽冥鬼,一招鬼打墙无论大鬼小鬼,施展起来都得心应手,这一招在老骨手中,更不在话下。
“借着这鬼打墙法术为这公鸡变了去路,一路将它引到了当地一处庙宇之中,庙宇也在破败,不比拿郎中屈身的破屋强,但值这夜里,这破败庙宇当中一尊塑像却宝相威严,熠熠微光。
“老骨将那公鸡引入庙中,自己却猝然窜出了门来,而后将门扉紧闭,根本不敢朝庙内观瞧。这一座庙宇名作‘判官庙’,庙内供奉四大判官,主神,也就是那熠熠微光的塑像,却不是扬名在外的崔判官,也不是赏善罚恶二司,而是鲜有威名的查察司,陆之道。
“查察司,使善有善报,好事弘扬,恶有恶报,平冤昭雪。仿佛天造地设般的,那无德郎中的命,上天设定他必要交代在此处!老骨远远地缩在一颓圮的篱墙之后,探出头来望着那庙宇,他也知道此时的他身有恶业,决不能在庙前现身,他不许自己死在郎中之前。
“不过一会儿,庙内的传来了公鸡翅膀扇动挣扎的声音,然后那庙宇随之如同沉落黑暗一样,一点儿也不可见了。再等那庙宇复原之时,自其中传来‘唰’的一声,如同笔尖拂过了神纸,似乎一桩冤怨终于有了定论。
“却又随之,庙内‘咔嚓’一声,乃是笔杆断裂。郎中之罪,已到罄竹难书。而听得此音,老骨的心境更加清明,算计郎中之事,做得实在对对对!之后未久,庙门开启,走出来那安然无恙的红冠公鸡。
“老骨由此断定,公鸡之罪由陆判全部算在了郎中身上,郎中,该是罪不可恕。此时,紧随公鸡之后,乃是一道窥破虚空的目光。这让本来欣慰的老骨大骇,他缩头缩脑地钻进了地里,极速地远窜而去。但其身后,那蒙赦的公鸡却已经奉了神旨,一路探着他的气息追袭而来。
“只是那公鸡步伐缓慢,一路印下竹叶,稳稳当当,给了老骨充分的时间。当然,这公鸡的动作,是后来老骨他事后渐渐悟到的,其中的深意不必多言,陆判给了他充足的时间让他施展计划,但公鸡也展示着陆判的态度,对于老骨的事,陆判可以迟究,却不会不究。
“老骨一路而去,知悉那公鸡再身后奉命紧追,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于是极快地来在了那郎中居住的破屋远处。此刻恰有天理昭昭,不等老骨再靠近那屋子,一节碎竹忽然在天上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那破屋而去。
“屋子却是没有毁坏,那虚实难辨的碎竹就那么越过了破屋的屋顶,直接袭击了屋内的郎中。这可让老骨吓坏了,他猜测到这报应该是来得快,事实上确实来得极快,但他却没料到这么猛。
“那碎竹向下的一头浑如刷子一般到处都是分叉,这一击下去,只怕要把那郎中插成筛子了!这可真让人解恨,但老骨却愈发忧心,老骨心心念念,就是那碎竹前端还是避开了郎中的要害,至少保留下那郎中的眉心喉头和心口。”
听到这里,丹歌一挑眉,“他,还想着要用郎中的这三处,来修补那李氏娃娃的命魂么?他那样做的话,罪过可不单单是唆使那公鸡啄死两人了!”
“老骨很清楚。”苏音叹道,“他毫不迟疑。而上天也顺从着他的心愿,碎竹明明确实把那郎中戳成了筛子,但偏偏留下了这三个地方。
“后来的事呀。就如同丹歌想的那样了,老骨凭着他鬼魂里一处霸主的身份,轻易制服了那郎中的魂灵。然后他把那魂灵押到李家,这时候他也才发觉,李氏夫妇的尸身已经不见,拖拽的痕迹和沾血的狼脚印告诉了他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而那个娃娃的尸体,却安然的躺在床上,没有被那饿狼伤及哪怕半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天意中的幸甚。老骨拔出娃娃尸体上的三根钉,然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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