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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之祸-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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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风刃扫去,丹歌静心聆听,有细微的衣袂声响,正是那潜隐的杀手悄然跃起避开风刃。丹歌趁此时机,目中明光一闪,猝然将竹杖往地上一杵,“咚”,一排羽针应声而出,贴着地面疾射而去。
那没有隐匿身形的四人之中,为首乃一男子。这男子的左脸上有一道掌印,掌印短节,为骨掌所致,这正是那与老骨交谈而被老骨扇了一巴掌的人了。这人的武器是一把颇显拙笨的钢刀,刀把仅够手握之需,刀背处是一排利刺,刀刃处是几道弧凹,刀中一条鳞纹,隐隐有血色光辉。
他身穿重甲,身上肌肉健硕,颇有块头。丹歌不知这人名姓,悄然给他起了个称号,就叫他“大块头”。
这大块头看着似是笨拙,而脑筋不笨,还是个机灵的人,他见丹歌羽针贴地来袭,不用多想,也知道丹歌此举为破没有现身的杀手们的潜隐之术。他将大刀调转,以刀背利刺在前,刺前端微光乍起,他挥刀一扫,这利刺微光刹那间结成虚网,打到地下正罩在丹歌羽针之上,拦下了不少羽针。
大块头憨憨一笑,伸指在刀身鳞纹上一拨,捏起最前端的鳞纹,随后悍然将手中大刀掷出,直砸丹歌而去。大刀去势宛若流星,竟在其身激起火光,铺天盖地之火,燎灼得周遭空气腾腾,难见大刀真容。
丹歌挑了挑眉,紧了紧手中竹杖,随后往边上一让,身后子规执剑窜出,硬磕在那大刀身上。
这二者相击,只听“啵”的一声,相击处激荡出巨大的力量,将还未站稳的丹歌又往边上推了数米。
子规手中天地气息凝结之剑本有五彩之色,此时被那大刀之火映的一片火红,似是处在劣势。但突然一道紫意在子规宝剑上现身,紫意兴起时,那大刀火红之光,霎时泯灭,倒还有茵茵白光堪堪维持。
子规趁此时机,使宝剑忽然变化,紫意去而白光生,宝剑上有风声忽起,凌冽间又搅动杀机。
这大刀本是掷出,那大块头尚在远端,遥远不得全然相控,眼看就要被子规宝剑消磨。这大刀却忽然跌落,好似彼端的大块头放弃了抵抗,子规挥剑斩落。却此时,那跌落之刀猝然仰头,且一分为二,刀背上利刺横扫,直扑子规两腿而去,刀刃向上直突,直捣子规眉心而出。
子规见这阵仗才了然大块头只是示敌以弱,让自己稍有松懈,再此时使出变招,必有所得。可惜子规不是蠢人,他一开始就不曾低看大块头,这大块头变招一起,子规手中宝剑已随之而变。他将剑一立,猛然插下,剑护手正磕在来袭的刀刃,剑尖正斩在横扫的利刺上。
随之他将剑尖往起一扬,把那利刃打飞。
“咔啦啦。”
白光收敛处,只见这大块头手中捏着一根锁链,锁链上有熟悉的鳞纹式样。这锁链,一侧勾连刀刃,此时那刀刃形如长刀,未见之前笨拙之意。另一侧勾连刀背,此时刀背正如铁梳,舞动间虎虎生风,颇显残忍。
原来那大刀当中一道鳞纹正是锁链收缩,此时才是其正常形态。大块头手捏锁链,手指轻摇,链如长蛇,刀似灵蛇吐信,在天空之中变幻,已是让子规看得有些恍惚之意。
子规恍惚方起,就立刻将精神稳定,抬目依然看向刀刃,而悄然观察的,正是刀背。果不其然,这刀刃只是虚晃,但刀背才是实招。刀刃虚晃时刀背铁梳就在摇动,大块头见得子规一时失神,刀背霎时袭击而出,之前摇动就已经飞快,此时再一用力,几乎转瞬而至。
袭来的铁梳滕然一变,密密仄仄的梳齿在刀背浑身陡生,果成铁梳无疑!同一时顺着铁链一道绿意传至,铁梳梳齿霎时淬毒,带着嗤嗤响声直擂子规的脑袋而去。这一击如果打实,必将子规脑袋打烂,面目全非!
子规感受这大块头如此狠意,也心生怒气,手中宝剑往大块头那边一掷,忽然运气张口,“怖!”一道极为凌厉恐怖的死音来袭,那来袭的铁梳都是一滞,大汉更是有刹那失神。趁此时机,子规猝然施展神行,直追掷出之剑!
丹歌此时也因为子规的突然声波有刹那的失神,而他的对手,也是如此。不光是丹歌和他的敌对,无论敌友,在子规出声刹那,全部人都是暂时的失神。
但因丹歌与子规是长久的战友,早就适应了这样的攻击,他先行一步回过神来。看一眼眼前美丽的女对手,一捏手中竹杖,运转力量往地上就是狠狠一击。
“啪!”
这一击之下,猝然有无数雷霆窜出,沿着地砖蔓延,浑如一张电网,而电网过处,许多人影现身,正是那十余名潜隐的杀手。她们脚踩高跟鞋,身穿紧身衣,手握一指长的匕首,蒙面束头,竟是十余个女子杀手。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喽啰,此时显露身形,说明错失良机。
这时候与丹歌对阵的美丽女子回过神来,她自然发觉那女子杀手显露了身形。她退身避过丹歌一击,冲着女子杀手暴喝:“没用的东西,退一边去!”
这女子出声,却是粗犷宛若男子。这正是那时和外头老骨对话的那女子了,丹歌子规都以为会是个浑身肌肉盘虬的女子,却没料到这女子这般美丽,身形匀称,与其声音全然不符。
丹歌因这声音,收起了对这女子的怜惜之情。他不知道这女子的名姓,为好称呼,给她也起了个外号:“男人婆”。
这男人婆之前与丹歌缠斗之时,常以魅惑伎俩,或是身上香味,或是眉目骚情。此时男人婆又故技重施,欺身而来,一双眉目半闭未闭,深情款款,含情脉脉,她来时勾动手指,胸前波涛汹涌,一时勾魂摄魄。
丹歌一紧手中竹杖,也款动步伐,眉目间饱含火灼之意,面目上熏陶暧昧浓情。他待走到近处,一扬手中竹杖,猝然拍向这男人婆的脸。
男人婆见此攻击急退,骂骂咧咧:“小男孩不解风情!”她退了两步,足往后一蹬,又提足袭来,这女子身手颇好,脚踩高跟,踢腿直袭丹歌面门。
“母老虎贱卖纯真。”丹歌对了一句,双手将竹杖一杵,直袭这男人婆站立的那只脚。竹杖可比这男人婆腿长,不待男人婆踢中丹歌,丹歌就能将竹杖杵到。
男人婆不敢大意,这虽然看似平常一击,但那竹杖来自于修行者的出手,其中或蕴藏雷火,或暗动金土,无论哪一种她都吃不得。她美眸一变,伸指在衣服上一拂,忽然间几道虚影从其身上滑出,再看时丹歌四周被八个男人婆团团围住,男人婆都踢着长腿,丹歌霎时困顿在长腿囚笼之间。
丹歌的双眸不是简单的眼睛,但此时他却看不穿真假,知悉这八个应都可算真的。他在原地佁然不动,在这八腿落下之时,身形砰然化作了无物,随之在在不远处显露真身,正是用了金蝉脱壳。
丹歌执起手中竹杖,摇了摇,然后退到井边,将竹杖投进了井里,“这竹杖可不是很顺手啊。”他此时扔掉竹杖,手中数道羽毛捏起,猝然发出,空中羽毛变幻羽针,劈天盖地的针雨落下,将八个男人婆全然覆盖。
八个男人婆都往中间一扑,又变作一个,随之男人婆又搔首弄姿,千娇百媚,那空中的羽针霎时更为挺直了!丹歌手中捏下火符箓,往羽针身上一引,道:“**焚身,可有得消解?去!”
羽针滕然化作一阵火雨,直扑男人婆下身而去。
“艹的!你个流氓!”男人婆操着男音骂道,同时连忙熄灭了浑身魅术。她往两肋一摸,两把一指长短的短刀在手,猝然往前一踏,七道分身出现,再往前一步,八个男人婆全部潜隐起来。
丹歌原地挥了挥手,“没用的,它们要得是灭火。”
只见漫天火雨羽针,忽然掉头,直扎一方而去,而在丹歌听取的动静来看,那正是男人婆的去处。
可没见男人婆回应,只听得一道风声急转,“咔咔咔”,数道声音发起,宛若割草,而在丹歌看来,正是那数道羽针被一个急转的小刀全然割成了粉碎。
正在此时,就听“哒”的一声,高跟鞋磕地的声音响在丹歌的面前。丹歌这才知道男人婆已经来到近前,他急退已是不及,连忙探手往下一撑,就只觉一道力打在他的手上,然后将他整个人打到了空中。
丹歌在空中往下看去,那男人婆脱了高跟,一跃而起,这向他袭来。
“不好!她是要以臭脚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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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宫之变细情()
此时在金勿这边,他一个人对付两个人,尚显得游刃有余。这两个人确实也弱一些,而更大的原因,自是这两个人和金勿本是一伙的。
金勿手中拿着一根长鞭,这鞭呈现淡黄色,又有些显灰,和树皮的颜色很是相近。而这长鞭也正是树皮做的,它一直被金勿缠在腰际,丹歌子规一度以为这是什么贵重名牌的皮带,直此时他们才知道,这是金勿的武器。
与金勿对阵的两人,一个手拿一柄短剑,剑长有二尺,宽有一寸,他与金勿相战,利刃与长鞭相绞,彼此互不相伤,显得颇为和谐。有时也有险象环生时候,却总会被一人的故意放手而化解掉。
另一个与金勿对阵的,则以毒攻为主。这些毒颇为神奇,可以变幻形态,毒形态不同,则有不同加持:变虎则有风威助阵,变蛇则有捆绑之力,变鼠则难见其形。他只作为那短剑杀手的帮衬,在二人变招的时候适时地放毒,然后被金勿一鞭打尽。
“哈!”那短剑杀手高喝一声,随后悄然问向金勿,“金哥你怎么不跳反?这会儿还演这些做什么?我们几个围攻再加个你,他们必死无疑!”
“嘿!”那毒攻杀手也高喊一声,悄然应和着,“可不是?!”
“看招!”金勿大喊一声,劈出柔柔一剑,然后悄声道,“你没看到他们一点不慌么?他们是有恃无恐!”
“呀!”短剑高手显得颇为艰难,“他们还藏着手段?”
“去!”毒攻杀手扬出一条形似老虎的毒,“就他们?”
金勿一抖鞭,大喝,“着!”然后将那纸老虎劈烂,“他们可不简单,你们看到这口井了吧?这可是望月井!”
“哼!”短剑杀手闷声而大喝,“望月井?井里面有芈月?”
金勿将鞭一甩,打出“啪”的一声,声音颇为震撼,“什么芈月!这井里面住着一只金蟾,那是他们的帮手!”
“叮!”短剑高手的剑磕在地上发出响声,他还没待说话,却被毒攻杀**先,“一只金蟾,能有多厉害?”
“月宫上的东西,能不厉害么?!”短剑高手道。
“嘿!”金勿高喝一声,猝然出鞭,“对,所以你们寻找时机装作败退,以免他们动用这金蟾,伤了咱们的人!”
“哈!”短剑接住金勿这一鞭,问道,“你怎么办?”
“啪!”又是一声鞭响,金勿道:“我还要和他们虚与委蛇,寻找机会干掉他们。如果实在不行,还可以和你们里应外合。”
“好。”
这三人的缠斗,显得颇为和谐,偏偏这边的声音颇大,好似用了吃奶的劲气。
丹歌被男人婆抱着,他看向金勿这边不由摇头,“好似用了吃奶的劲,可如果吃奶是这般力气,只怕早已饿死了。”他往边上一看,这男人婆的胸正在他的大臂处,他不由补了一句,“当然也分什么奶……”
不要以为丹歌是陷入了男人婆的温存之中,而其实不然。丹歌被抛起后,这男人婆脱掉高跟鞋滕然跃起,踩在了丹歌的背上,然后以手扳主丹歌的下巴,以腿勾住丹歌的腿,将丹歌一弓,然后猝然掷出。于是丹歌宛若被弹弓弹出,极速飞向地面。
随后这男人婆往下一沉,赶上丹歌,将丹歌一抱,旋转起来。
吐槽只是,丹歌就正在这旋转之中,他了解这一招:“高空陀螺旋转·怀中抱妹杀!”
“你这个招数到什么阶段了?”丹歌问向男人婆。
男人婆有些疑惑,“什么阶段?”
丹歌点头,“对,你这一招升级几次了。”
男人婆颇为得意,“怕了吧?我这一招可是经过至少十次的修改了,毫无瑕疵!”
“唔!”丹歌颇为赞叹,“十在罗马数字里好像是X。”
“高空陀螺旋转·怀中抱妹杀X!”丹歌颇为羡慕地说道,“酷炫那~!”
也就在二人说话之际,丹歌马上要落到地面了。却此时,他领口的骨虫化作一根手指,点向这男人婆的胸。
男人婆在空中,也就没有细看,她只见一指手指袭来,连忙松手捂胸!
丹歌在中陡然一停,悬在了半空,而那男人婆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打起了一只高跟鞋。丹歌将高跟鞋接住,然后立刻扔了下去,“果然好臭啊!”
“你给我下来!”男人婆在地上指着丹歌叫嚣着!
“哼。”就听那边一声闷哼,子规从白光之中飘然而起,手中的剑被鲜血然红,而子规云淡风轻,毫无损伤。
白光收敛,只见那大块头的腹部血流如注,一道伤口将这大块头的前后打腹部贯穿。
“你倒下得狠手啊。可惜没有杀了。”丹歌道。
子规看了看丹歌,“我看你这边怜香惜玉,我也有生出了慈悲之心。”
丹歌脸色变了变,最终脸上变成决绝杀意,“虽然这样就能换一时清净,但这些人留下也是后患,不如把他们杀了!”他说完数道羽毛排列,已准备出击。
此时那短剑杀手让过金勿一招,扭头就跑,“撤!”
“对!撤!”那男人婆扭头看一眼金勿,扭回头,两臂一使力气,竟将那大块头抗在了身上,窜向来处,同时高喊道,“老骨!给我们掩护!”
丹歌子规哪能让他们逃走?!他们额前金钱发亮,齐齐命令道:“蟾宫敕令!三足金蟾给我拦住它们!”
“咕呱!”三足金蟾霎时从井中跳了出来,身上一抖,霎时无数的金钱落下,浮在金蟾之后,一个个磨盘大小。“去!”金蟾道,那磨盘大的金钱去往,比之那些杀手的奔袭速度快了许多,眼见就要追上!却此时天上阴云顿失,月亮出来了!
金蟾在月亮出来时猛然一愣,连忙伸爪召回金钱。“回,回来!”金蟾一收金钱,朝着天上看一眼,惶恐地跳入井中。
此时,远处那老骨的声音传来,“Fire In the Hole!”随之有几个骨头扔到了丹歌子规的近处,就听“噗”的一声,骨头炸开,一阵浓浓的黑气喷薄,一时遮蔽了丹歌子规的视线。这正是老骨在给那伙人断后。
而子规丹歌也并不会追,他们已经赶不上,而且他们也不想因为盲目追赶而陷入重围。
“唉。”丹歌子规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被拦下,却又眼看着那些人被放跑。
他两人从半空落下,金勿适时地跑了过来,问道:“什么情况?”
丹歌子规有心不理,但现在又不适合挑破,就都摇了摇头。
金勿道:“原来你们还有这手预备!我说我怎么能看到金蟾呢!”
“可这金蟾并没有帮上忙,反而被一道月色吓得不敢出来了。”丹歌说着来到进口,伸手一吸,将竹杖取回。然后他一拍井沿,“滚出来给个解释吧?”
“咕呱。”这金蟾倒也听话,听到丹歌的话就跳了出来。然后向丹歌子规弓了弓身,当然它的弓身和点头差别并不大。它歉然道:“这是月宫上谕,我不敢违背。”
“除此之外,你的上谕是否还教给了你要轻易许诺,又随意失信?!”子规点着自己的额头道,他额头那一道敕令,是做不得假的,这是金蟾的许诺。
“上……”金蟾看了金勿一眼,弓身道,“此为机密,请你退远。”
金勿愣了起来,“呃……”
丹歌歉意地想金勿一笑,“那就请你稍回避一下了。”
“好。”金勿点点头,退到了一侧,而他这退的方向很有讲究,正是那一伙杀手来到和退去的方位。
子规悄然一瞥,笑道:“哈,还真是机敏,怕我们从金蟾这里听到关于他的事,暴起而杀他,所以他就跑到了那边,还能和同伙有个接应。”
“殊不知我们早有杀他的机会,不过一直在忍罢了。”丹歌道。
金蟾点了点头,“原来您二位早有警惕,那我这一条就不说了。还有一条,就是那一伙人并不能杀,日后有可能成为助力。”
丹歌子规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那几个杀手看起来不是嗜杀的、坏透的,可也到不了能成为我们伙伴的地步吧?”
金蟾道:“天命所归。”
“又是这个词。”丹歌无奈捂脸,“不知道你上谕的‘上’,指的是谁?”
“圣人之母……”
丹歌讶然,“啊!是她!”
“……的助手,十兔。”金蟾道。
丹歌紧了紧手中的竹杖,最终这一杆没有打下去,“算了,其实差不多,十兔所说的,一般也都是九兔告诉的。”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带来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姑且算役使过你了。你将这两道敕令收回吧,不然我看你怕是在这儿不能久呆哦。”
“多谢!”金蟾点了点头,却并未着急收回敕令,它又一弓身,“再谢。”
子规疑惑了,“再谢?谢得什么?”
金蟾道:“感谢两位助几位兔子重夺月宫,太阴因此事性情大改,不复之前冷漠,月宫也不像往年清冷了。我被罚于此,今年蒙赦,可以在八月十五回转月宫了。”
丹歌子规对视一眼,悄然问道,“你可知道这里的细情?”
“知道。”金蟾点点头,它说着一指天空,“天空阴云又起,太阴佯装不知,有什么疑问,我但知即可解答。”
丹歌问道:“那时业膻根占领月宫,十只兔子之中三兔常日执捣药玉杵,被业膻根荼毒颇深,已经信奉业膻根,那十只兔子是如何汇在一起的?三兔又是如何想起它本身的太阴坐下三兔的身份的?”
金蟾大睁眼睛,“您竟然问这么机密的问题!”
子规笑道:“不机密的我们还不问呢!”
金蟾抽了抽天空,见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太阴似是没有探听的意思。它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解释道:“其实这并不艰难,您知道明月如镜,天上月宫正位上有个业膻根,地上就有一个和业膻根性情全然相反的善业膻根。”
丹歌点点头,“我们曾见过,也是它给我们讲清了这其中的利害,助我们破开了迷局。”
“那我就无需多做解释了。”金蟾道,“地府一殿有一镜台,名曰孽镜台,它……”
“这个我们也知道,我还亲眼见过阳间审判。”丹歌道。
金蟾打量丹歌一眼,“还真是天命所归啊……”
它继续道:“你既见过阳间审判,就知道那孽镜台是投在月亮上的,投在月亮上的月宫里。所以孽镜台的体与相之间,有一条通路。兔子们脱离幻境后,和善业膻根一起自刎其身……”
“什么?!”子规忙问道,“自刎?死了?”
金蟾点点头,“它们在册的神仙不怕这样的死亡的,善业膻根虽然死了,但有兔子引路,所以还能做到魂归地府。它们死后的魂灵经一殿,在一殿它们联络了地府贡差。
“这地府贡差是个黑猫,她是一个美丽姑娘死后新任的。一殿王留下了她,将她在地府中重新孕育,到如今仅有二十余岁,但她在地府工作,已经十五年了。”
子规瞟了眼丹歌,“这个我们倒是想知道挺全了呢……”
“可惜她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金蟾道。
丹歌问道:“那她的名字呢?”
“她没有名字。”金蟾道。
“没有名字。”丹歌歪着头,忽然就想给她起一个,而在起名之前,一定要一睹芳容。
子规看着丹歌有些心不在焉,戳了他一下,扭头看向金蟾,“你继续说。”
“好。”金蟾继续说了起来,“黑猫将兔子们和业膻根的魂灵以猫尾牵引,来到孽镜台前。它们没有直接通过孽镜台回月宫,而是在孽镜台前看了起来。看到有关于三兔的过往画面,就截取出来,它们就带着这些画面返回了月宫中。
“它们返回时,恰巧业膻根不在宫中,善业膻根一下子坐在太阴正位上。明月如镜,既然善业膻根在正位,业膻根就被反照到了凡间。然后他们吧关于三兔的记忆打入三兔体内,三兔有刹那时间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恢复了神志。十只兔子召回了太阴,太阴重归正位。”
子规问道:“那善业膻根呢?”
金蟾答道:“善业膻根因为曾坐在太阴正位,所以体与相逆转,它成了体,业膻根成了相。业膻根被黑猫杀死拘捕了魂魄,送入地府粉碎。善业膻根也因此受创,被太阴放进玉杵,用月宫草药温养,以期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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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到达商丘()
“哦,这倒是个不错的结局。”丹歌听闻善业膻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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