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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之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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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摊了摊手,笑道:“我如今才知道猴子里有这等品种。”
“‘侯’不是猴子,是王侯的侯。”这人辩解道,“我名叫……”这人说着纠结了一阵儿,最好悄然一叹,才道,“天子。”
“啥?”丹歌听闻这个名字诧异不已,“是谁给起得?这么不知深浅呐!”
这天子眼睛一亮,然后一把抓过了丹歌的手,紧紧地握了握,仿佛遇到了知音。他不无激动地道:“你见识果然广博,打你借我朱批遁走时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了。你是第二个知道我有此苦衷的人!”
丹歌了然地点头,道:“你既然这么说,也就是给你起名的人,并不清楚你的情况了。”
“对。”天子因丹歌为自己鸣不平的一句话,他就对这初次见面的丹歌颇为信任了,心中甚至感觉是相见恨晚。现在丹歌探听他的情况,他也毫不隐瞒,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显然他也是憋在心头很久了。
天子道:“我这名字是我父亲起的。因为我出生与旁人有所不同,你知道《红楼梦》里贾宝玉衔玉而生,我,则是手捏一银质印玺而生的。我出生时恰来一道人,看我命,说我有天子命格,这倒也不假。可我父听完这一句,立时给我起了个名字,就叫天子。”
“呃……”丹歌心中叹一声,所谓不知者无罪,这只能怪这天子的父亲见识浅薄,一个名字坑苦了天子。而丹歌很快想到,如果姓氏够好,也不会有很大问题的,他问向天子,道:“敢问贵姓?”
“甄。”这天子说出这个字,脸上的笑意都变苦了。
“甄天子?!”丹歌扶额,他看着天子,苦笑一声,这姓才是火上浇油。这样的命格再配上这样的姓名,命不硬才怪呢!命太硬了会客父母,这天子的父亲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丹歌思量了一会儿,又问道:“不知道你父母是否健在?”
天子点了点头,“在倒是在,但重病缠身,高烧不退,床也下不得了。”
“那你怎么……”
天子知道丹歌所问何事,不等丹歌说完,就道:“家里有兄长全心照顾,我就在外赚钱,每月打钱以供花销。”
“你的兄长没事么?”
天子点点头,道:“我的兄长和我一般的命格,好在他没有攥个印玺,所以他的名字也就没有我这么狠。若他攥个印玺,那天子就是他了,之后可就未必有我了。”
他说着又是长叹,“至于我的父母,倒不是我不愿在床前尽孝,而是因为他们的病症应该是因我而起,我离他们远些,他们病情也好些。我这银珠,正是为了他们啊。”
“这银珠……”丹歌并不能了解这其中真意。
但还没等丹歌问完,天子就自顾讲道:“我这天子命格本就厉害,又被我父亲加了个天子名号,可说命硬得很,不仅克父母,连我自己都克。”
“狠起来连自己都打。”丹歌念叨了一句,见天子看向自己,他连忙输了个大拇指,“狠,够狠!”
“呵。幸好我遇到了我师父,我师父救了我,教导我如何修行,更教我朱批之术,以此疏导我身上的强硬命格,使它不会害了我。”天子道。
“这般说来,你师父就是第一个知道你如此情况的人了。”丹歌转了转眼珠,“我既是第二个,可当你的师叔……”
“嗡!”
丹歌只听脑袋一声鸣响,忽而天旋地转,他眼前白光一闪,什么也看不清了。他仿佛被架在油锅之上,浑身发烫,足上恍若满是燎泡,不能立稳。他根本不能把控自己的身形,就要跌倒。
此时他在白光中看到一道金黄从他身边窜过,随之他感觉到自己被扶起,而他自己不知何时,手中已捏着自知之前抛给天子的那颗银珠。
丹歌摇了摇脑袋,渐渐缓了过来,他眨巴着眼,看不清晰,但恍惚中他认出扶着自己的正是天子。天子把他拉进了屋里,让他躺在了床上。
好一会儿,丹歌渐渐恢复。
天子笑道:“你还当不当了?”
丹歌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没料到,你的命格竟然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是不是你见个人随便称呼个长辈的名字,对面儿就挂了?”
“差不多。”天子有些无奈,“所以我到现在都没称呼过我父母。你倒还不错,能这么一会儿就转好,说明命格也是颇强。当年我拜师我师父,我师父是端着我的那块印玺,坐在高处,才让我拜他的。可就那样他也没撑住,他昏迷了整整一天才见转好。”
“你师傅也是拼了命想救你啊。”丹歌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啊。”天子一指丹歌手中这银珠,“这就是我师父给我想出来的办法,他让我将我的印玺化开,然后做成中空的银珠,里面填满沙子。这样印玺化完,就弄了这百十个银珠。我师父说,这就叫龟钮了。”
丹歌皱了皱眉,“龟钮?”
天子点点头,“对,算作龟钮,汉代的官制里,俸禄两千石以上的官员以银质龟钮昭示身份。我将那印玺化成这银珠作为龟钮散与他人,这就是散权!我的权一散,我天子的威严就削弱了,我的命格就会随之削减,就没有这么强劲猛烈了。我父母的情况也会因此好转。”
“啊!”丹歌听得连连点头,“你师父真是想了个妙招啊!”
“可惜……”天子苦笑着看了看地上一地的银珠,“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啊。”
丹歌点头,“任重道远啊。”他看了看这手中的银珠,思索着,这可就是两千石官员的印信凭证啊。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天子的话,“那你之前说我是丹歌侯,正是说我有这龟钮,在古时的地位因当是侯?侯这么便宜的吗?两千石就有了?”
天子咧出笑容,“那只是我的一时玩笑话。”
丹歌反应一阵立时明白了,这天子本说丹歌是诤臣,可后来当丹歌说起自己名字叫金四时,这天子立时给丹歌升了个阶级,成了侯。这分明就是为了和金四做个搭配,用来取笑丹歌的。“啊!你这是为了耍弄我啊!”
他说着猛一起身,但只觉得气血翻涌,眩晕之感再次来袭,这天子命格带来的后劲还没有消去,他只好又老实地躺了下来。丹歌看着天子,恨恨地叹了一声。
天子歉意地看着丹歌,“我该事先说清楚的,连累你受苦了。”
丹歌看着天子,道:“你还是想让我受苦的,不然你怎么不治一治我?你既有朱批在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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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挑明来意()
“啊!”天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忘了呢?!”他说完立刻跑出了屋外,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端着那一盒朱砂,拿着几张符纸。
他伸指在朱砂中一蘸,往符纸上画了个圈,扭头向丹歌问道,“你想不想好啊?”说着就待出手。
“不想!”丹歌赌气地说道。
那天子听言却也不迟疑,拿着那符纸就往丹歌头上盖,同时说道:“不想好也行,那你就受着吧!”
“想!想!”丹歌连忙说出真心,他本也是颇有气势的人,但在这天子面前,显然不够看了,他被这天子吃得死死的。此时丹歌转变了心意,那符纸也恰好盖下,丹歌只觉玄而又玄的力量汇入自己体内,将他所有的病症全然抹除掉了。
丹歌坐起身来,发觉自己的症状全部好了,不由感叹,“不可思议,玄妙至极!你怎么不用这法子去救你父母?”
天子耸肩,“他们可没你这么命硬。他们早昏厥过去了,没有思维,却又不是死物,我还真没办法救他们。”
丹歌点着头下了床,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银珠,拿在手里把玩,同时也随意思索着。
天子见状,道:“你在这里把玩就好,最多再带走两个,就不要更多了。我倒不是吝惜这点白银。而是你拿了出去,它可就归你了。”
“哼!”丹歌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不舍得呀!”
天子摇了摇头,道:“若是有人能一下子拿走这全部的银珠,我可巴不得呢!可这银球龟钮上面承载着我的一份威严在,只怕拿多了,承受不住,反而就把自己克死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把这银珠摆在外面期待别人拿走,却总在别人拿走的时候说话阻止。
“我说话自带气势,那些个命软的人,听了都两腿哆嗦,也就不敢拿我这球走了。我也算是救了他们,毕竟他们拿回去就是给自己自找麻烦。而真的有向你这样听了我的话还能跑走的,并没有几个。
“而能跑那么快的,也只有你一人了。我那时出手正是想把你逮回来再送你几个,没料到你就自己上门了。你既缺钱,拿几个走没关系,但量力而行。连同你最先偷的那个,一并带走三个,应该是你的极限了。”
这天子说着掀起了床,整出一沓钱来,有个三五千的样子。他递给丹歌,同时道:“我看你挺有本事,且见多识广,怎么就做了这偷盗的营生?!我见你的头一面就颇感熟悉,这是我们投缘,我这里有一些钱财,可供你一时的买卖所需,自己经营个什么,也好过偷盗。”
这天子原来一直把丹歌当做了盗贼,此时竟是劝起丹歌来了。
丹歌苦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打扮是像盗贼么?”
天子摇摇头,“打扮倒是不像。”随即他语重心长地劝向丹歌,“可盗贼也不是凭着衣着相貌就能判断的,我是亲眼得见你偷盗之事,你又偷的就是我,还狡辩什么?!我又没说捉你,只让你弃恶从善。你若不肯,这些钱也够你一时之需,你能少犯几起也是好的!”
丹歌扁着嘴,苦笑道:“我说天子,幸好你生在如今啊。你虽是天子命格,可若是放在旧时当个皇帝,必然做不长久。”
“我都厌弃自己的天子命了,还会喜欢做皇帝?”天子摇头。
丹歌也摇头道:“我并不是盗贼,我偷走你的这银珠,是因为我最初以为你门口那摆设,是用以揽客的,我就想破了你这套路。而我去而折返,既不为你的银珠不纯,当中掺沙,也不为你屋中这更多的银珠,只是想会一会你。天底下会朱批的,可是屈指可数,我怎能错过?!
“此番你我也算结识了,我就说明我的目的。我从商丘城中而来,一路向南来到这里,为的是寻找同道修行者,以询问风家的位置所在。你既常在这商丘城边……”
“不知道!”天子忽然冷了脸,道,“你可以走了。”
丹歌没了音,他顿了一会儿,道:“额。好!”
他挠了挠头,他猜测这天子应该知道一些风家的讯息,而丹歌这探寻好像触及了天子的禁区。
丹歌若是面对一个修为弱一些的人,他还可以用武力逼问,而丹歌面对天子,他却并没有完全的胜算。论实力丹歌也估摸着自己是比这天子强的,可天子因为有天子命格在身,这胜负就不好论了。
而除却这命格因素,丹歌本意也不想逼迫天子,毕竟他觉着这天子还不错。他能为风家守护一些秘密,说明是风家的朋友,丹歌自恃也是风家的朋友,朋友没有为难朋友的。虽然丹歌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是风家的朋友。
丹歌和子规所携带的风家至宝:钻木和结绳,在不识货的眼里,不过是掏火棍,和破绳子。风家自己都不曾将那等宝物认出,更不说别人了。
所以丹歌既无法证明,就不多做纠缠了。他把天子递给自己的钱放回天子手里拍了拍,然后他拿起三个银珠,朝着天子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出了房间,带上屋门,最后走出了院子。
天子沉身坐在屋内,一直等待着,他估摸着丹歌会再次回来打听。同一时他也在纠结着,判定着丹歌的敌友关系,而他心中关于友的呼声越来越高。时间过去了足有一刻钟,丹歌也不曾回转。
天子沉不住了,他走到院门去看,四下里哪里还有丹歌的身影,丹歌真的离开了。“果然野心狼子啊。确实他身上没有那些狼子功利的气息。唉,是我妄断了。”
他一扭头看到了自己旗子上的那个“断”字,“真是嘲讽。”他说着将那杆子拔起,撤掉了这旗,扭身走回屋中,“他没有为难我,我虽然此刻已认定他是友非敌,可要我说出风家下落我还是要踌躇。他没有追问,是最好不过了。日后我一定找到了他,给他道个歉。”
丹歌一边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倒也旷达,没有太过纠结。他转着手中的三个球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呵,可真有老年人的感觉了嘞。”
……
金勿一侧,此时他口感舌燥地讲完了书,一拍抚尺,就退了下来。
“哎!别走哇!”那金货一摆手,让那戴墨镜的随从拦住了要走的金勿,“爷这会儿才听了四个,这也没到饭点儿啊,你麻溜儿的,上去再说三段!爷给你五……,五十!”
金勿笑了,“哟。爷,您打听打听,您刚才茶杯盖上蹦丢那金丝儿也TM不止五十!外头那要饭的,那磕烂的碗也TM不止五十!你眉毛上划拉点金粉,也TM不止五十!您给我五十说三段?
“这故事啊,您摸摸那茶盖儿许就有了,再不济蹲那要饭的面前扒拉他碗里一口饭许就有了。实在不行,您捻着自个儿眉毛脑补我故事去吧!”
金勿说完往这金货身上一拽,就听“嘣嘣”两声,金勿把金货裤子上那金链子拽下来了。他扬了扬金链子,道:“爷,这赏我了。”
金勿说完往那随从身上一撞,把那随从轻易撞开,就奔这茶馆店门而去。
“哎!我艹你娘的!”这金货终于有得解恨了,他一天了攥着脚下这趿拉板儿没机会扔,这会儿不扔哪会儿扔?!他这儿骂一声,然后猛然一掷,这趿拉板儿上扣是金的,多沉呀!金货和撇板儿砖似的就把这趿拉板儿撇了出去,瞄的可准,正是金勿的后脑勺!
金勿不是寻常人等,他虽没扭脸,可也知道后头来东西了。他手中暗自运力,将毒结在指间,扭头恰好那趿拉板儿来到,他伸手一拂,就把这趿拉板儿拂回去了。金勿道:“您身上那金,可不够救你命的。”
他说完扭身离开了茶馆。
“TM的!”金货骂了一声,把那趿拉板儿放地上,穿了进去,往边上一挥手,“跟着他,弄了来!”俩随从应了一声追了出去,他则自己个人往外走。
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呼哟,那裤链子那么沉呐?!我这会儿感觉身轻如燕!”他飘着就出去了,却不知道那趿拉板儿上的毒正慢慢侵蚀进他的体内。
这一日很快就过去了,丹歌最先回来,他并无所获,他就站在这酒店等候,之后子规也回来了。
“有什么线索?”丹歌见到子规即开口问道。
子规道:“遇到了初入门径的修行者,打听出了风家安排在这市里面的机构,一个是接引,还有一个是典购,就是采办,还有风家的二少爷也在这市里头。你猜这二少爷叫什么?”
“哦?”丹歌笑了,“没有点提示上来让我直接猜啊,那我猜他叫金丝猴。”丹歌念念不忘那天子对自己的耍弄。
“哟,谁呀?我金家有这么孬的人吗?起个名字偏叫金丝猴?”东边金勿也回来了,他回来就恰听到丹歌的这一句。
丹歌扭头看一眼金勿,道:“你也回来了,好。那咱回去再慢慢说。”
三人走进了酒店,直奔西面的电梯而去。等他们登上电梯,从东面的电梯里远出来一个大纸箱,纸箱把电梯塞得满满的。李大哥满含笑意推着纸箱从电梯里出来,却忽然收敛了笑容。跑到了前台。
前台问道:“李大哥你这一趟一趟地折腾啥呢?”
李大哥没回答,而是问道:“刚进酒店那三人呢?”
前台往西边一指,“坐那边的电梯上楼啦。”
李大哥大睁双眼,“直接走向那边儿的?”
“是啊,咋了?”
“没咋!有谱!”他轻快地走到了电梯处将纸箱拖了出来,越想越高兴,“哎!有谱!”
丹歌子规金勿返回了九层,聚在了丹歌的屋中,各自汇报自己探寻到的情况。
“我什么也没有打听到,也没有看到什么修行者。”金勿简洁明了。
丹歌也摇摇头道:“我也什么都没有打听到,更没有什么修行者。”
子规道:“我倒是打听出了风家二少爷的名字,但这也不算是线索。看来要等明天再打听打听了。”
金勿站起身来,“也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探。”他说完就走出了丹歌的房间。
丹歌看着金勿关住了屋门,才悄声道:“他似是有点急不可耐啊。”
“应该是等待什么,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到来。”子规道。
“那会是什么呢?”
子规轻笑一声,“同伙呗。”
丹歌点头,“嗯,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风家了。待得越久,他的同伙到来后对我们的部署就越完善。这闹市只能防备大军来到,可要是一两个人的偷袭,那并不会引起什么慌乱,而我们的处境就堪忧了。”
“我知道。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啊,我们知道了风家有接引和典购,而且风家二公子也不在风家,而在城中啊。”子规道。
“你之前让我猜这二公子的姓名,是有什么特殊吗?”丹歌道。
“他姓风是无疑了,他的名只有一个字,对我们还颇为紧要。”子规说着满含深意地看向丹歌。
“颇为紧要的字?”丹歌目中精光一闪,“是那几个字?难道是……风征?”
“风筝?”子规皱着眉,颇为无语,“一共五个字,还去掉了你我和殊勿!剩下‘标’、‘征’俩字儿里面选你还选个最不可能的!谁家长辈给自己孩子起名叫风筝的?!”
丹歌笑了笑,“可有长辈给自己孩子起名叫天子的,险些把自己害死了。”
“哦?”子规眯起了言,“看来你不无收获啊!说一说吧!”
丹歌于是将他遭遇的事情想子规诉说一遍。
子规听完点头,“这也是好事啊。我遇到的那个和你遇到的这个,都是向着风家的,说明这风家虽然没落,可还有许多人相信着、帮衬着。可见风家确实是仗义行事的大家族啊。我们此番奉还至宝,并不是送入了虎穴啊。”
“嗯。”丹歌点点头,“而在这大家族里,还有个二少爷叫风标,是天定的我们的伙伴!”
子规期盼着,“但愿这个风标没有殊勿那么多的俗物缠身,可以顺利加入我们啊。”
“哦。此事应该有所把握。我在焦家就将这五条东泽鱼想通了,那写着‘勿’的一条被我送给了那烤鱼的师傅,虽说是我率性而为,却未必不是命中注定。所以殊勿不跟我们也正是应了这天命,至于这金勿,他可也踏不出天命,他不会是我们的伙伴。”
“嗤!”子规摆了摆手,“你还希冀他能走上正路么?一个炼毒体,能有得活就不错了,等哪日毒性浸入心脾失了神智,就离死也不远了!”
丹歌点点头,“是啊,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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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子规的发现()
子规听言挑了挑眉,道:“似乎你口中的‘死’与我所说的‘死’不是一个意思啊。”
“你还容得他自生自灭?!”丹歌目中杀意一闪而逝,“只要搞清了他欲杀我们的目的,我就立刻出手,送他归天!”
“嗯。”子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休息吧,我们还要忍他一阵子的。而既然他有目的,就是我们行事的阻碍,你让他独自探查一个方向寻求风家的线索,他不会带回来任何消息。他会拖延时间,以等待他同伴的到来,那时我们的处境就不妙了。”
丹歌则道:“可如果有极为重要的消息,他不想传递给我们,又不想我们知道,就很可能将之抹除。深夜里,如果他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是我们出手之机。”
子规暗暗称赞,原来丹歌已经把事情想得很清楚了,而他能做的只有祈祷和祝福,“那我要期盼着,他能很快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会冒险出手了。”
子规说完扭头离开了丹歌的房间,丹歌则关了房间的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完全安静下来。他有几个疑问悬而未决,“这金勿是否已经掌握了风家的消息呢?如果有,那他今夜是否会出手呢?”所以他完全安静下来,只是为了听取隔壁的风吹草动,使自己不会错过什么。
他绝对想不到金勿今天一天都在茶馆里头说书,还得了一条老粗的大金链子,都戴不上脖子,需要拴在腿上的那种!
此时的金勿正搂着那金链子睡得沉呢。
丹歌则一直等着,直到金勿的鼾声响得他也能听见了,才知道这么长时间是白等了,他于是也躺下睡了。而子规一边,直到听到了丹歌的鼾声,才发觉自己白等了。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钟了。
他默默叹了一声,“这商丘啊,是我的不眠之地吧?”他叹完这一句才闭目睡去,而睡梦之中,时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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