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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医道高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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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娘们一个个口无遮拦，逮啥说啥，叽叽歪歪说的张小天都脸红了。
李燕的脸也红了，抬手擦擦汗，眼神躲躲闪闪，她一句话都没说，始终低着头，
那些娘们还说起了荤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她们谈论的话题也很丰富，张家长李家短，添点醋，撒点盐，醋不酸，盐不咸，王八盖子它不圆。
人多力量大，从清晨日出到日落西山，一天竟然采摘了十亩板蓝根，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不过板蓝根的大青叶得一茬接着一茬摘，直到将最顶端的青叶子摘完为止。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有的忙活。
眼看天黑了，张小天也让这些人停工了，毕竟好多人是帮忙的，不能学周扒皮。
大家忙活完，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连口凉水都不喝。
小天爹娘心里下不去，连忙说：“大家都先别走，忙活一天了，到家吃点饭吧！”
翠霞说：“婶子，您太见外了，要不是小天，这些人就没有今天了，帮你们干点活，没怨言！”
孙寡妇说：“就是，别说帮忙干活了，俺的一切，都是小天的，他说咋弄就咋弄！”
“哈哈哈。”人群中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孙寡妇白眼一翻：“恁都别笑，俺说的都是实话，不信的话，让小天提个要求试试？”
其中一个青年说：“那小天晚上去找你嫂子，累一天了，让她好好伺候你。”
孙寡妇说：“没问题，小天，俺在家洗干净等着你，晚上记得来噢！”
这就是句玩笑话，嫂子跟小叔子开玩笑是常有的事，傻子才当真。
所有人嘻嘻哈哈扛着农具回家，太阳也就落山了。
其他人都回去了，唯独两个人没有走，那就是张小天和李燕。
两个人刚才干活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互相用眼神勾搭，男孩一个飞眼，换女孩一个媚眼。
俩人都没有说话，但早已经芳心暗许。
第120章王娟跳河（）
“小燕，忙了一天，累不？”张小天说着，拿出手巾替李燕擦汗。
“不累。”
“那渴不渴，喝点水吧。”
“俺不渴。”
李燕有点尴尬，前段时间患瘟疫，身体被张小天看了个遍，也摸了个遍，可那毕竟是特殊时期，为了救命，啥也顾不得。
而现在，健健康康的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小天哥，俺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再帮俺瞧瞧呗？”李燕说。
这句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在他头顶上炸开。万一要是瘟疫复发就糟了，折腾过来，折腾过去，那日子就别过了。
“哪儿不舒服？身上疼还是痒？有没有起红疹子，让我看看。”说着，他立刻将女人的手腕抓住，赶紧摸摸她的脉。
发现李燕脉搏跳动平稳，掷地有声，这才放下心来：“小燕，别担心，不是瘟疫，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其实蚊疫很奇怪，跟出水痘一样，只要得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再犯病。
只要能挺过来，身体里就会产生抗体，抗体会杀死瘟疫细胞，将所有病毒吞噬掉。
而且这种抗体会一直存在血液里，还会遗传，将来子子孙孙都不会再被感染。
这些都是小慧告诉张小天的，她这次跟着医疗队来，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可能就是感冒了吧！小天哥，俺有点冷。”李燕说着，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的。
张小天立刻打了个冷颤，明白李燕想要干什么。
他也就顺势，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李燕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声音也颤抖起来：“小天哥，俺喜欢你，你也喜欢俺，不如咱俩棒棒哒呗？”
“不行，坚决不行！”张小天身体一怔，自己都不知道为啥直接拒绝了她。
按说，他应该很想将李燕拿下，多少个夜晚，他都幻想着和女孩在一起的情景。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退缩了。
李燕楞了一下：“为啥不行？你不是想要吗？我患病的时候，是你说的要跟我在一起，和我成亲，这些你都忘了？”
张小天赶紧点了一支烟，掩饰自己的慌乱：“小燕，你别激动，这些我都没忘，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不能答应你。我要对你负责，不能轻易亵渎你。”
“那你啥意思？”
“那种事咱俩等到成亲那天再来好不好？我想把这种神圣的事儿，留到我们的新婚初夜。”张小天冠冕堂皇地说出这句话。
他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起初是李燕不同意俩人婚前在一起，好不容易女孩主动了，现在又换成了他别扭。
其实这并不矛盾，张小天因为爱李燕，所以一直以来，都在保护她的名节，不想让村里人知道后，戳她的脊梁骨。
山里人愚昧无知，如果被人发现，女孩在成亲前就和男人一起睡觉，那不被爹娘打死，也会被村民的口水淹死，一辈子抬不起头。
他将李燕视若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肯定不会做一丁点伤害她的事。
即使是自己再难受，也要忍着，憋着！
别说张小天虚伪，碰到这种情况，你也会这样做。甚至比他做的更能保护心爱的女人，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患病的时候，张小天粘着她，是因为他是医生，李燕是病人，他有义务替她治病。
况且害怕李燕要死，不想让她留下遗憾，想把她从闺女变成女人，达成她所有的愿望。
同时是为了传上瘟疫，寻找治疗办法。
现在她的病好了，李燕已经不是他的病人，他也立刻恢复了清醒，担起保护她的责任。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一天不跟王娟退婚，他的心里就一直有个牵绊。
也不能全心全意，毫无顾忌地扑在李燕身上。
“小燕，你再等等，我明天就去找宝海叔退婚，然后去你家提亲。”张小天说。
“你说真的？”李燕眼睛一亮，惊讶地说。
“嗯。”张小天点点头。
“那也就不在乎这一两天了，小天哥，俺等不及了，你就要了俺吧，就算咱俩有了孩子，成亲之前也显不出来。”
女孩越说越激动，脑袋靠了过来，手也摸进了男人的衣服了，在他胸口上划拉。
真的很激动，不管摸过李燕多少次，张小天对她永远保持着激动和冲动。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也受感到了女孩身体的孱弱，瘦瘦小小的。
仔细想想，李燕说的没错，小蝌蚪爬得慢，等它成型，婚事早办完了。
既然早晚是自己的女人，那肯定赶早不赶晚，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张小天也想将李燕纳在怀里撕扯揉碎，同时也想被她撕扯揉碎，两人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右手不知不觉伸出来，慢慢搭在她的肩膀上。
刚要用力将她抱紧纳入胸膛，忽然不好，出事了。
不知道从哪飞出来一块的石头，直直砸在张小天脑袋上，他立刻打了个冷颤，差点吓得震精。
“谁？”他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原来是王娟。
女孩正甩着手，从一颗大树后边走出来。
其实，傍晚的时候，她也没走，而是躲在大树后面偷偷瞧着两个人。
看到男人拒绝李燕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扑哧！笑了。
可谁知道，后来事情又被李燕掰了回来，俩人还准备造小孩，她气得直跺脚。
眼看李燕要被欺负，于是，她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从地上捡了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当！砸在了张小天脑袋上。
“你干啥？疯了？”张小天疼地龇牙咧嘴，冲王娟怒吼。
“你俩在干啥？黑天半夜的，不怕野狼把你们叼走？”王娟说。
“俺俩干啥，要你管，你算哪根葱，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为啥拿石头砸小天哥？”李燕看到王娟，气就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怒视她。
“俺砸自己男人有啥不行？倒是你，大半夜跟男人鬼混，不知道羞耻。”王娟说。
李燕往张小天身边靠了靠，故意挽上他的胳膊，说：“谁说他是你男人？再过两天俺俩就成亲了，明天小天就去你家退婚，你还不知道吧！”
王娟愣了一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嘴巴也张开了，问：“小天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退婚？”
“王娟，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娃娃亲这件事一直拖着，对咱俩都不好。明天我就去跟你爹说，你放心，不会让你难堪。对外就宣称是你家退得婚。”
“不行，我不同意。想退婚，门都没有。”王娟态度坚决，他不可能让张小天被别的女人抢走。
“不同意也没用，小天哥不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放了他吧！”李燕说。
“不可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俺已经跟小天哥睡觉了，俺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种，就是没检查出来而已。”王娟伶牙俐齿，好像在显摆。
“小天哥，他说的是真的吗？”李燕不再怒视王娟，扭头瞅着张小天。
“这个。”
他没法回答，因为李燕不在的时候，王娟确实三番两次勾引他，到底睡没睡觉，他也说不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俩人没有逾越那道障碍，所以，王娟说得怀娃，根本不存在，完全是为了气李燕，编的瞎话。
看到张小天犹豫，李燕立刻明白了，对着王娟说：“你表脸，明知道小天哥喜欢俺，还抢俺的男人。”
“你骂俺吧！俺就是表脸，为了稀罕的男人，俺啥都不在乎。”王娟挺起胸口，和李燕针锋相对。
“小天哥，你就说退婚不退婚？只要你退婚，我可以不在乎，你俩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李燕咄咄逼人，等着张小天回答。
“小燕，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去找宝海叔退婚。”张小天说。
“张小天，你要敢退婚，俺就跳河，死给你看！”王娟怒不可遏。
“跳河有啥了不起，威胁男人谁不会？装可怜！你也就是说说，肯定不敢跳。”李燕说。
“谁不敢跳，谁王八蛋。”王娟说着，朝田边的池塘走去。
张小天还没来得及阻拦，只听扑通！一声，女孩纵身跳了进去。
男人吓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飞跃跳进水里，扎出去老远。
他冲进池塘，摸啊摸。捞啊捞，捞半天，终于抓住了王娟的手臂，猛地拦上她的腰，将女孩拖出了水面。
“小天哥，你小心点，别着凉。”李燕担心男人出危险，一个劲地在旁边提醒。
张小天费了吃奶得劲儿才把王娟拖上岸，此时，女孩已经晕过去了。
“王娟，你醒醒，醒醒啊！你咋恁傻，说跳就跳。”张小天顿时懵了。
必须赶紧救人，他顾不得旁边的李燕，张开大嘴叉子亲向了女孩的嘴唇，帮她做人工呼吸。呼吸好久，又伸出手掌，按压王娟的胸口。
王娟平躺在地上，衣服完全被水浸湿，头发和脸蛋上淌着水珠，薄薄的衣服跟身体紧紧黏贴，勾勒出玲珑剔透的曲线，两个圆圆也直冲霄汉。
张小天没想到王娟这个女二杆子，真的说到做到，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
他疯了似得，一下一下在女孩的胸口上按，每次按压，王娟的身体都上下起伏，两个圆圆也余波荡漾。
现在哪儿还顾得上看女孩的身体，他就想让她活过来。
万一王娟死了，那他就成了变相杀人犯，王宝海能饶得了他？
不知道人工呼吸多少次，胸部按压多少下，噗嗤！王娟嘴巴里喷出一口水，女孩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第121章竞选村长（）
“小天哥，呜呜呜。”王娟哭了，双手在张小天肩膀上不住捶打：“你救俺干啥？你又不要俺，让俺死了算了。”
“傻丫头，你咋恁傻？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我张小天一个好男人，你为啥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死了，你爹娘咋办？他们能饶了我？”张小天帮女孩撩开前额的秀发。
“那你说，还去不去俺家退婚？”王娟眼泪汪汪地瞅着他。
“我去不去，你都不能跳河，不能死啊！”张小天说。
“你要是真的去了，俺就没脸见人了，你也不喜欢俺，俺不想活了。”王娟又开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叫。
女人撒娇的方式，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在王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着。
“好好好，暂时不去了，你别哭了！”
张小天很不乐意答应，奈何王娟苦苦相逼，以她的性子，什么都能做出来，真害怕万一想不开再跑去自杀，不得不先哄好她。
“真的？俺就知道你舍不得俺，小天哥，你真好，俺爱死你了，啧啧啧”女孩的脸变得比翻书都快，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一会功夫就眉开眼笑。
“李燕，你听到了，小天哥说不退婚，那俺俩还是夫妻，你看着办吧！”王娟挑挑眉毛，好像在对李燕示威。
看着王娟耍赖，李燕在旁边也气坏了，咬着牙说了句：“无耻，不得好死！”扭转身体，跺着脚，抹着眼泪走了。
“李燕，别走！”张小天刚要起身去追她，就被王娟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许追，俺要回家，你送俺回去。”女孩说。
王娟浑身湿漉漉的，再待下去肯定会感冒。为了不让她找麻烦，必须先送她回家。
第二天早晨，张小天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去了李燕家。
走进家门，看见李寡妇正无精打采，六神无助地坐在石阶上。
“婶子，我来找李燕，她在家吗？”张小天问。
李寡妇摇摇头。
“那她去哪了？上田里去了？我这就去找她。”张小天说着，转身就要走出去。
“你回来！李燕又走了。”
一句话说出来，张小天顿时懵了：“又走了？难道进城去了？”
“对，走之前留了封信，让我交给你。”李寡妇说着，手里拿了封信递给了张小天。
打开一看，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小天哥，俺走了，你别来找俺，咱俩这辈子没缘分，你跟王娟好好过吧！署名李燕。
张小天看到这封信，简直是晴天霹雳，她紧紧把信攥在手里，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李燕肯定是误会了，他要找她说清楚，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非她不娶。
他回到家，准备驾上马车，去中医馆找李燕。
刚走到家门口，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小天哥，你去哪儿？”
原来是王娟，她还真是条鼻涕虫，黏在张小天身上甩都甩不掉。
“不关你的事！”张小天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站住！俺爹找你有事！”王娟说。
张小天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啥事啊？”
“咱村要选村长了，俺爹让你参选。”
张小天差点懵了，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王宝海干的好好地，咋就不干了呢？
“村子里竞选村长，关我屁事，我又不想干。”张小天不屑一顾，觉得王娟是开玩笑，当村长哪轮得到他这个毛头小子？
“咋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张家村村民？你也满十八岁了，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反正俺爹让你去，你不去，他就揍你！”王娟气愤地说。
就在这时，张富贵从屋里出来了，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对话。
他一手背在后面，一手举着旱烟杆，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小天啊，选村长多好的事，你宝海叔惦记着你，别驳他的面子，去吧！”
老实说，张小天对选举村长真的不感兴趣。从前还行，觉得做村长很威风，动不动就指手画脚，骂这个训那个。
可自从瘟疫过后，他就看淡了功名利禄，啥也不思不想了，只想着种好自己的药材，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这个人很懒，懒得操心，懒得管村里的那些屁事，乐得清闲，再说，张家村屁大点地方，他还真的看不上村长这个鸟官。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张小天认为自己是条蛟龙，早晚有一天会腾云驾雾，张家村这个地方太小，扑腾不开，束缚发展。
可王娟和张富贵很着急，两个人生拉硬拽，把他拉到了村委。
来到村委的时候，场院很热闹，呼呼啦啦都是人。
有男人也有女人，场院里乌烟瘴气，抽烟的，打闹的，呼噜饭的，放屁的，打呵欠的，磨牙的，挠痒痒的，打嗝的，敞开怀给孩子喂奶的。
几个牙没长齐，光屁股的小孩儿在那拉屎，撒尿，追逐打闹，挺着小公鸡走来走去，泥猴子一样。
天气还是很热，很多人光了膀子，将褂子搭在肩膀上。
殷实的庄稼汉，脱了鞋，往屁股下一垫，把鞋子当板凳坐，裤腿子卷起老高，露出腿上长长的黑毛。
场院里充满了汗馊味和脚臭气，还弥漫着阵阵饭香，真是五花八门。
一群老娘们坐在那儿纳鞋底子，线绳子扯得呼呼啦啦作响，还有拐线绳子的，打毛衣的，缝衣服的。
走进会场，王娟就和几个小姑娘坐在了一起，跟小姐妹一起讨论，咋织的毛衣更好看，咋剪的窗花更逼真。
一时间，场院热闹非凡，男人坐在一块讨论女人，女人也凑在一块讨论男人。
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这家的汉子偷女人，那家的媳妇养野汉。
你知道我深浅，我知道你长短修脚师傅，美容院，野鸡小姐连成片，当小姐，脸皮厚，吃不够，玩不够，卖的是胸前四两肉抽个烟，喝个酒，偷看嫂子解个手男人不摸女人的胸，就像猫儿不吃腥
山里女人不怕的东西跟多，头一样不怕的就是丢脸。
人群里时不时会爆发一阵哄堂大笑。
村委前面的平台上，摆了一张八仙桌，王宝海就站在桌子旁边抽烟。
他真的要卸任，不做村长了，他是张家村第一任村长，这次卸任，完全是他自己主动退下的。
原因有三。第一，老爷子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第二，这场瘟疫将他弄得筋疲力尽，焦头烂额，再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干下去了。
第四，瘟疫的时候私藏王娟，知法犯法，他觉得愧对村民，没有承担起一个村长该有的责任。
所以，瘟疫过去了，他不想再继续干下去，决定将村长的位置让下来，交个年轻人。
其实，昨天晚上，村口的大喇叭就响了，他已经跟村子里的群众宣布，明天参选新村长，每家每户派出一个代表。
只不过张小天没听见，因为正在救落水的王娟。
当时慌里慌张，光顾得跟王娟做人工呼吸了，谁听得清喇叭里喊得是啥？
再说村里没电，大队喇叭用的就干电池，声音本来就小，跟蚊子哼哼似得，更听不清。
看着王娟拉着张小天进入会场，王宝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然后他走到桌子中间，在桌腿上磕干净烟锅里的烟屎，将烟袋子别进裤腰带，这才咳嗽两声说：“大家安静！注意了！接下来，给大家宣布两件事。”
声音一出，下面立刻安静了许多，大家全都抬起头，听老村长训话。
“这第一件事，瘟疫过去了，咱们的生活也要恢复平静，该干活的干活，该进城打工的进城打工。
不过，大家还需要时刻警惕，不准乱搞男女关系，只能两口子折腾，不许瞎胡闹。
如果瘟疫再次复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后果自负。”
这个时候田娃在下面喊了一声：“宝海叔，俺可以不找别人，那如果寡妇憋不住找俺咋办？俺是帮她，还是帮她嘞？就比如香草，她要是想男人熬不住，非要钻俺被窝咋办？”
“哗。”会场里一阵哄堂大笑，田娃这臭小子就喜欢开玩笑，张嘴就拿香草开涮。
香草一听急了，抬起鞋底子朝田娃脑门子拍打：“好你个田鸡，整天拿嫂子开涮？瞧我不打死你！”
香草抄起鞋底子，将田娃追得满会场乱转，所有人都在看笑话。起哄嫂子又追着小叔子跑喽！就连小周也看着他们哈哈大笑。
在农村，小叔子和嫂子打情骂俏是常有的事，一点都不足为奇。
王宝海一看会场乱成一锅粥，抓起烟锅子当当当，又敲了几下桌子，差点将一张八仙桌敲散架。
他白胡子一翘，眼睛一瞪：“安静，安静，田娃，就属你小子调皮，给我坐下小心我拿烟杆敲你脑袋。”
老爷子一发话，田娃果然老实了很多，香草也不再追着他打，转身坐了下去。
柱子站起来说：“叔，第一件事我们都知道了，大家只能搂着自己老婆睡，那第二件事是啥？您赶紧说吧！”
柱子是王宝海的侄子，就是王娟的堂哥，村长家没小子，所以对这个侄子特别关心。
万一王娟嫁远了，还指望柱子给他戴孝帽子，摔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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