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武僧-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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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在大陆上的行动事件记录由已经和巴别取得友好联系的摩尔城传回阿瑞斯，与阿瑞斯和痛苦之殿遭遇黑袍人的事件时间点相互对比，十一这个数字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大家视野中。

　　　　最后一次的三方同时遭到攻击，数字上的巧合再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特别是艾利，因为艾利是在教会长大，他的玩伴是有着老头相貌的神术师菲力，所以他对十一这个数字有了猜想。

　　　　十二门徒的故事被艾利在通讯戒指中讲出，到这里还不过只是推测而已，但是故事中的恶魔交易让苏想到了梅菲斯特给他的那串数字。于是，一直忙于培养神术师的塔克被引入了交流中，对圣典倒背如流的塔克解开了数字的含义，艾利的猜测被确认。

　　　　理论的总是需要实践来验证的，于是消息交流中就有了费伦、张松的加入，张松因为研究了一段时间的义石剥离技术所以对反向的义石镶嵌也大概摸透了八成。而费伦的工作就是保证他们做出来的黑袍人没有行动力。

　　　　三人在米勒城战斗、救治，忙碌的同时，阿瑞斯中炼金协会的实验室也同样忙碌！

　　　　“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艾利的眼神却没有奇怪的样子，反而很高兴，他继续说。

　　　　“每个被制造出来的黑袍人都要进行忠诚测试，费伦叔叔将他们潜意识提到表意识之上，让他们无法撒谎。而每一个符合门徒标准的人所回答的对象不是伊甸园，不是皮尔斯，而是‘伊登之盒’！”

　　　　李维眉毛一挑，什么东西会被称为‘盒’？没有大到被称为‘箱’，没有坚固到被称为‘石’，这个东西既便于携带，又容易损坏。这是好消息。

　　　　当在阿瑞斯的实验室中制造出来的黑袍人对费伦的提问回答的不是‘我忠诚于伊登之盒’，而是‘我在哪里’时，费伦知道‘犹大’已经出现，这个时候阿瑞斯控制了十位‘门徒’——黑袍人！

　　　　“今天米勒城外是十一人中的最后一个，所以我想活捉，这样我们就能永远杜绝黑袍人的危险。可惜失败了，在阿瑞斯的行动一定也引起了天络的注意，毕竟数字不相符合，天络必然发现他们的可控制的‘门徒’数量被动减少，本身就有黑袍人储备的天络不会再让我们得逞的。”

　　　　这也是事实，原本十一人，阿瑞斯控制七人，天络还能支配的是四人，现在四人减少到一人，皮尔斯动点脑筋就能猜到阿瑞斯展开了行动，他只要先一步将黑袍人派出伊甸园，十一人的配额就被强行挤满。

　　　　艾利在龙卷失控的时候就向费伦发去了消息，准备着挤掉天络的‘门徒’名额，但是结果传来，失败了，天络先一步派出了黑袍人‘行走于世间’。

　　　　“哼，只有一个人而已！”贝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高傲的性格再次表现出来。

　　　　李维瞄了贝罗一眼，还没开口却被艾利抢先一步：“贝罗！今天的龙卷你挡的住么？我不过是用炼金术借了你和康斯坦丁的一丝魔法就能引发这样的龙卷，如果黑袍人掌握了力量的真正使用方法，你挡的住么！”

　　　　艾利用了‘借’这个字，十分形象的说出了炼金术的能力本质。黑袍人的力量也是借，只是他借的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力，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这是在提醒贝罗，现在的黑袍人只是‘世界炼金术’学徒，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变成大师级的‘世界炼金术师’！

　　　　贝罗撇撇嘴，不说话。他自己也知晓，李维早就点明了，他身为魔导强大的原因不过是懂得用这个世界的魔法来应用灵魂中的魔力，对义人真正的力量应用照样没有头绪。说难听点，他一直在用小拇指战斗（三位一体，贝罗使用的是灵魂中力量），而黑袍人虽然不得使用力量的要领，但是他们在使用手掌战斗。小拇指应用技巧再强大，干不过手掌是早晚的事。

　　　　“不过，我们短时间应该不用担心黑袍人了，因为他。”艾利看了看在角落昏睡的康斯坦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维有些疑惑。

　　　　“我怎么知道！”艾利想起来又是一股怨气！

　　　　艾利虽然接受了自己是‘奇美拉’的事实，但是不到迫不得已并不愿意随意破坏自己的人类形体，这个心理过程和武僧李维接受‘亲手结束他人生命’的过程一样，有能力不代表他们喜欢这样做。

　　　　当艾利在高空改变形体构建炼成阵时，除了保证‘身体’不会弄过火，分解掉而已，并没有保留多少人类的感知（甚至生物的感知），所以有个人在背后攻击‘他’时，他也没有自觉，直到炼金术师的本能让他察觉到炼成出现异常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无疑是在提醒艾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试问有哪个人类被半魔导攻击了还毫无自觉？

　　　　“黑袍人的名额被占据，皮尔斯一直想要探知我们的战斗过程，所以才派了他出来吧。”贝罗想了想说。

　　　　大家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天络的高阶力量就那么几个熟人。

　　　　“现在康斯坦丁给了我们机会，我已经给阿瑞斯发了消息，他们现在商讨该怎么利用这个家伙和天络做交易。”艾利继续说。

　　　　“交易？”李维问。

　　　　“恩，这是稳定大陆西边势力的最好机会，我们通讯器没有带出来，只有我们三个，根本无法顾全整个巴别帝国，趁这个机会，我们可以要求停战，让巴别恢复元气。”

　　　　“那么伦斯帝国呢？”李维又问。

　　　　艾利皱眉，老实说，伦斯帝国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大陆东西的的纽带其实是苏所在摩尔城，因为地理距离近，苏最先和巴别取得联系。起初，苏的预想是由摩尔城往北方发展，最好能够在中土西北部建立另一个城市和伦斯帝国取得联系。

　　　　但是时间不允许，即使摩尔有阿瑞斯的支持，使用的也是拷问者送出的原圣城，满打满算，摩尔城出现的时间只有半个月！苏刚一掌控摩尔城就发现了巴别的困境，立即放弃了往北发展的计划，直接把重心放在西面的巴别。

　　　　这个决策无疑是正确的，因为天络已经开始侵蚀大陆西边的两个帝国。如果苏按照原定计划在中土建立东西帝国的缓冲带，那么隔绝的就不是在大家预想的巴别伦斯与阿瑞斯，而是天络与阿瑞斯！缓冲带将沦为战场！这明显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一旦中土沦为战场，事情就会和千年前的大陆混乱一样变成世界大战，甚至更严重。因为西边有伊甸园代表了的现代神，东边有痛苦之殿代表的古恶魔，这是灭世的节奏。

　　　　伦斯帝国的地理和其他两个帝国稍有不同，伦斯西北部由占据了伦斯三分一土地的埃蒙特草原，草原上多以游牧民族生活，接受的自治行政，也就是说伦斯帝国对埃蒙特草原并没有什么控制力。

　　　　天络入侵大陆时，埃蒙德草原几乎是瞬间更换了旗帜，伦斯在一天之内就少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在天络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夺取巴别的领土时，伦斯已经节节退缩，三人从摩尔城出发时掌握的消息是伦斯已经只有原本的四分之一，即使大家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其实想想，这样的情况是可以预见的。三大帝国最弱的就是伦斯，以前有霍尔城带来的经济收入支撑，霍尔城被毁后，在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伦斯，巴别至少还有因为魔法协会余威留下的魔法底蕴，伦斯什么也没有。

　　　　“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管伦斯。”艾利冷静的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巴别争取时间，战争必须限制在大陆西边！”

　　　　“哦。”李维点点头，盯着依然昏睡的康斯坦丁，想了想说：“伦斯已经没有了吧，天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再有战争了，巴别也不会有危险了。”

　　　　其他两人一愣，武僧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解释（）　
武僧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讲话总是没有起承转合！

　　　　也许和武僧的成长环境有关，武僧之间的交流很少，更多的是和神庙中没有灵魂的‘木偶’，也许是受义人传下的古语言系统影响，所以养成了只说结果，省去中间过程的习惯。其实李维已经在很努力的改进了。

　　　　比如以前，武僧从来不知道‘因果渐进’是什么意思，曾在阿瑞斯生活的那段时间，李常可是对这个武僧的交流方式大感头痛。一位帝皇总是得到这样的回应：‘不行，要这样。’然后李常就像挤粉刺一样，一点点的追问为什么要‘这样’。而李维确用一副‘不是就是这样’的表情和李常对看。

　　　　现在这个习惯大有改观，至少李维能意识到大家瞪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代表了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需要解释。

　　　　于是武僧这才慢慢的组织语言，将中间过程补齐。

　　　　“当我们三人把大陆西边的局势扰乱的时候，天络没有试图与巴别伦斯修复关系，而是任由两国对天络敌视。”李维开始解释。

　　　　艾利和贝罗点头，这一点他们都有疑惑，天络已经是国，如果以国家的方式交流（谈判），加上天络根本不在大陆之上，利益纠纷很容易以交易的方式解决，根本不会有战争发生。

　　　　“敌视是为了放大冲突，福格斯带回的消息证实了这一点。当我们在阿瑞斯休养的时候天络的小队对大陆西边的局势加大了扰乱。”

　　　　两人互看一眼，福格斯到达痛苦之殿时，曾说天络小队一路掠夺，破坏壁障，最后激起的民愤太重，不得不选择穿越埃蒙特草原快速回归天络，也是这样让福格斯有了机会逃脱。

　　　　“冲突被放大到一定程度，就有了武力解决问题的借口，于是就有了战争。”李维这样解释着，贝罗插了一句，问到：

　　　　“借口？天络根本不在大陆，只是情报上的纠纷，战争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们刚从大陆西部回到痛苦之殿，在那半个月中，我们一直认为天络在计划着什么，直到黑袍人出现。你还记得吧。”李维看向贝罗说着。

　　　　贝罗当然记得，他被雅各布的传讯骚扰，正在苦恼该怎么解救父亲凯斯，而艾利正在埋头研究费伦的无灵魂人体炼成。当时的他们总是觉得奇怪，大陆西边乱着，天络却没什么大动作乘机控制两国，反而各地的天络小队都在往人工岛回收。

　　　　“还是资源，炼金术师是大陆的资源，但是因为我们对炼金协会的破坏，大量的炼金术师抛弃本国前往天络，这就是战争的引子。天络小队强行搜刮自由炼金术师的行为在当时看来不算什么，但是随着大陆西部的混乱加剧，建筑、资源的毁坏增大，炼金术师这种人力资源的作用就凸显出来。而伦斯和巴别想起‘是谁夺走了他们的炼金术师’只是个时间问题。”

　　　　居然是炼金术师！

　　　　炼金协会的墙头草属性已经深入人心，所以在天络出钱建造伊甸园时，炼金协会投奔天络的行为没人在意，大陆混乱后，炼金术师的去向被忽略，两国都在忙于自己政权的重洗中，哪有空去管这些只会跟着金币走的人！

　　　　直到大批的炼金术师涌入天络，政权混乱带来的破坏没人修复，城市建筑的损耗没人维护，两国人才想起炼金术师的重要性！

　　　　而天络残余在大陆西边的小队强行收刮炼金术师的行为已经上升到国家资源夺取的地步，矛盾在升级，天络小队在大陆西边的行动必然受到政权和人民的阻碍。

　　　　然后彻底将矛盾激化的不可调节的地步的是黑袍人的出现！

　　　　当然，在这之间有多次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争执！比如，巴别、伦斯会谴责天络强行带走本国的炼金术师的行为；而天络会谴责两国对本国在大陆的小队进行人身伤害；巴别和伦斯又会谴责天络小队对本国国土的破坏（破坏壁障）；天络会以在两国设立的情报交换点被破坏反击（三人小队毁掉了一部分，其他的被两国意识到天络的性质后拆除的）……

　　　　显然，天络并不想和平解决问题，而是故意将问题上升到国家主权的位置，开口不离伤害，破坏……

　　　　矛盾激化就出现了，巴别伦斯对天络在大陆出的残余力量进行全面剿杀。

　　　　黑袍人最初的目标固然是痛苦之殿，甚至前往阿瑞斯的黑袍人更多是试水，是天络在试探阿瑞斯的态度。

　　　　我们已经知道，天络派往东方的黑袍人一个个有去无回，大陆西方的局势又越加激化，于是天络将黑袍人派向了巴别和伦斯！

　　　　艾利留下的壁障上有明确的屏蔽炼成阵，为的自然是能够让当地炼金术师复制，将壁障扩大。事实上，两国的炼金术师也做出了行动，但是现在大陆西部完整的‘城级别’壁障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些自然是黑袍人的手笔了！

　　　　黑袍人那举手投足间毁坏城级建筑的威能给两国人民造成了巨大的阴影，而这种行为无疑是加剧了国家之间矛盾！掌权者把这看做宣战的挑衅！

　　　　天络毕竟是人工岛，物资储备不可能有大陆这么丰厚，于是大陆西部切断了所有出航的线路，大陆西海岸线全部封死，由天络建造的港口被军队毁坏。黑袍人纵使强大，但是有本事你毁掉整个大陆啊！

　　　　不能认为巴别和伦斯这样的宣战幼稚，因为在他们东方有阿瑞斯，执政者并不是傻子，阿瑞斯揭发天络，并在两国混乱之初就表明了立场会支持两国皇室，以及阿瑞斯时常给予支援的行为都表明了真正的战争是在阿瑞斯和天络之间，两国只是‘恰好’在这个时刻十分脆弱而已。

　　　　世界在近千年中都被‘大陆’这个词代替，巴别和伦斯不认为战争发生以后，集合全大陆之力灭不掉两个小小的人工岛！如果黑袍人想要毁掉大陆，那么尽管来，巴别和伦斯两国皇室还各掌握一颗国家级武器——‘乱序炼成’！

　　　　班德艾兰和伊甸园，两颗乱序炼成，这只是一个排列组合而已！

　　　　“由炼金术师引发的小摩擦被不断上升，直到黑袍人开始四处破坏壁障，对天络的仇视不断升级，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李维说了一堆，觉得有些口渴，可是小屋中什么也没有。

　　　　艾利和贝罗皱着眉思考着，许多情报李维都是在昨夜治疗士兵和魔法师的时候听来的，现在进行了归整，战争的发展进程已经完全展现出来，最后化成一个问题：“为什么天络想要发起这场战战争？”

　　　　李维看两人思考结束后，又齐齐看向自己，顿时明白了，哦，解释还没结束。

　　　　

第二百三十章　人质（）　
“如果帝国城市全部使用壁障屏蔽了伊甸园的窥探，天络能够掌控的就只剩下中土。”李维继续解释，“而掌握中土对皮尔斯来说没有意义，于是他要用战争打开一条能够掌控的通道。”

　　　　重点来了。

　　　　“壁障一旦普及，天络对大陆的情报掌控就会断掉。我们在大陆的行动目的就是为了遮蔽天络的眼睛，逼他上岸。这一点我们已经达到，战争迟早会发生，只是我们设想的理想情况是巴别和伦斯都还完整，战争将在天络的力量被大量削弱之后发生。但是黑袍人的出现是我们预期之外的，天络利用了黑袍人强大破坏力的影响，将入侵大陆的进程提前、加快。”

　　　　“黑袍人从在痛苦之殿第一次出现到现在才不过两个月，我们期望的是天络用自己的军队来破坏大陆上壁障，可这一工作被黑袍人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完成，而我们为了防御黑袍人的攻击又被限制在大陆东方，所以天络的军事力量几乎没有损耗。”

　　　　“趁着黑袍人的影响力和完整的军事力量，天络选择了在自己占据优势，而巴别和伦斯正处于弱势的时候发起了入侵。战争，是在他们有优势的时候为今后做出铺垫的行动。在巴别和伦斯之间作出选择的时候，天络选择了伦斯。”

　　　　“选择？”艾利和贝罗都表示疑惑，“选择伦斯是什么意思？”

　　　　“阿瑞斯的壁障天络有能力拆掉吗？”李维反问。

　　　　“没有！”两人摇头。

　　　　“所以皮尔斯能够掌控的世界只有大陆的西部两国。”没有要贬低巴别和伦斯的意思，但事实如此。

　　　　李维继续说，“阿瑞斯的壁障越来越牢固，可以预见当巴别和伦斯稳定下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向阿瑞斯靠拢。壁障的炼成只需要炼金术师，一旦阿瑞斯派出炼金术师帮助两国布防，天络对西部两国的控制也将失去。到时候天络的武力优势就无法发挥，最好的时机就是阿瑞斯和两国的交流不便，两国又最脆弱的现在。”

　　　　“伦斯帝国三分之一为埃蒙特草原，草原东边紧挨着被毁去的霍尔城，伦斯作为国家的实力就只有巴别的一半，伦斯是入侵最明智的选择。事实也证明伦斯已经失守，天络掌控了伦斯，也就掌握了大陆的西边，不管巴别的壁障是否重建。”

　　　　“什么意思？”两人问。

　　　　“因为伦斯和巴别之间近千年的友好气氛。”李维耸耸肩回答，“只要伦斯在天络的掌控下，相互渗透的人民就自然带着情报出入两国之间，应该这么说，伦斯渗透巴别，用传统方式获取巴别的情报。”

　　　　传统方式！

　　　　两人的思路都清晰了起来，如果大陆被壁障笼罩，天络将处于全面弱势。黑袍人的出现让天络有机会推迟弱势到来的时间，但只是推迟明显不够，所以有了战争。将大陆的伦斯帝国归到自己的掌控中，杜绝伦斯的土地上出现壁障的可能。

　　　　如果李维说的是正确的，那么伦斯将成为天络的附属国，皇室依然会存在，甚至政权会部分归还，但是壁障绝对不会建立起来。友国将变成敌国，而在两国同时元气大伤的情况下，两国不可能相互开战。

　　　　人民之间的联系不会因为政权的转移而消失，两国之间也没有像大陆东西两部之间一样有中土做缓冲，文化、人种都相似的两国注定会相互交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最原始的情报获取方式。

　　　　天络对阿瑞斯无能为力，全面战争吞并两国引起整个大陆的反弹又太冒险，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攻陷伦斯，为天络在大陆的情报获取埋下种子。达到目的后，继续战争就没有意义。

　　　　当然，在这之中还有许多细节，比如贝罗和巴别因为魔法协会的怨念将导致两者之间的联盟变的不牢靠；天络在全面侵入伦斯的同时也对巴别下手，近三分之一的领土被占据，这也在削弱巴别的力量；伦斯被天络掌控表示将有大量的炼金术师会因为天络的原因而进入伦斯，巴别和伦斯的实力将重新计算……

　　　　康斯坦丁的突然出现显然不只是为了打探三人战斗的方式而已，李维的结论是否正确，弄醒他一问就知道。

　　　　贝罗伸手准备拍醒康斯坦丁，手已经伸出，意识到辈分上的差距这么做实在有些不适合。艾利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伸腿就是一脚！

　　　　“啊！”康斯坦丁被惊醒，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双眼就露出迷茫，“我在哪里？”

　　　　“米勒城。”艾利冷着脸，“康斯坦丁，说吧，皮尔斯让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啊……”康斯坦丁露出回忆的表情，哼唧了半天，才仿佛想起来似的，高兴的说到：“交易！来和你们交易！哥哥，换你们不找我们天络的麻烦！”

　　　　哥哥？康斯坦丁口中的哥哥！莱斯特已经不在，那他指的就只有凯斯·莫瑞林了。

　　　　贝罗表情几度变换，艾利继续问，“只有这些么，战争呢？”

　　　　“停战！用我来换全面休战！”康斯坦丁一脸高兴的样子。

　　　　所以，这是两个交易！第一个，用凯斯·莫瑞林来交换他们不再针对天络。第二个，用几乎是被送到他们手上的康斯坦丁·莫瑞林来交换大陆和平！

　　　　于是，李维对大陆的局势又一次说对了。

　　　　但是为什么康斯坦丁会这么高兴？这家伙脑子不正常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亲生父亲送来做人质的么？他不知道所谓‘撕票’的意思么？

　　　　艾利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李维和贝罗，手上的通讯戒指闪动几下，艾利露出恍然的表情。贝罗给艾利发去了消息，内容是：康斯坦丁的魔法天赋来自莫瑞林，而智商遗传自另一方。

　　　　“还有什么？一次说完。”艾利继续问。

　　　　“两周后，在多伦斯山脉进行交换人质！没了！”康斯坦丁乐呵呵的说。他确实很高兴，高兴的原因是他以为自己已经在龙卷中挂了，现在不仅没挂，还完成了皮尔斯交待的任务，怎么能不高兴！

　　　　一如华生对康斯坦丁的评价，这家伙太容易控制！容易到你在控制他的时候会有种负罪感！

　　　　面对这么诚实的敌人，李维默默的解除了黑金，不再吸取他的魔力。看这家伙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逃跑或什么出格的举动。

　　　　接下来，就是传递消息了。

　　　　三人出了小房间，艾利直接去找米勒城主帕西。贝罗则无奈的带了康斯坦丁找到了他在米勒城收的学生，康斯坦丁成为最棒的陪练。李维却没了事情，开始在米勒城中乱逛，帮助米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