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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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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五个巴掌大的铁窗,别说是他足有七尺的男儿,就算对方习得缩骨功,怕也逃不出去。
“四殿下什么时候来?”宋一然主动问。
“不知。”狱卒放下两个馒头一碗稀粥就走。
于是,宋一然等。
从早上等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下午申时末,秦曜阳这才拉着凤青翎,缓缓走进这座幽暗的地牢。
第455章 认罪()
秦曜阳穿一袭玉白色锦袍,锦袍滚银边,领口袖口绣祥云暗纹,少了轻狂无羁,多了公子如玉。
凤青翎则穿同色同质的裙子,同样是银边暗纹,只裙裾下方点缀了梨花绣纹,很是素雅清丽。
两人靠得很近,手拉着手。
从他们走进地牢那一刻起,无数人恍惚:这两人走错地儿了吧?
这里是地牢,不是花前月下,不适合谈恋爱。
秦曜阳和凤青翎视周围诧异眼神无睹,问了一句“宋一然在哪儿后”,径直往地牢最里侧走去。
“殿下和皇妃可真恩爱。”宋一然别扭的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对。”秦曜阳大大方方点头,“想好如何招供了吗?”
宋一然苦笑。
瞧,这就是秦曜阳的手段,他根本就不会告诉你,他掌握了什么,上来就叫你自己认罪。
“瑞香楼闹鬼的事,我认。”宋一然道。
秦曜阳点头,他朝身后看过一眼,只见文书员已拿了小毫蘸了墨,飞快在册子上记录着。
“好歹也在衙门任职,说详细点,别让记录的同僚为难。”秦曜阳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宋一然无语,秦曜阳这是欺负他懂流程,懂文书员需要什么。
“我认的意思是,瑞香楼所有闹鬼的事情,我一力承担。”宋一然再道。
“只是一力承担?”秦曜阳挑眉。
一力承担的潜台词是:宋一然承担责任,但事情不一定是他做的。
宋一然默了一瞬,叹一口气,认命般:“都是我干的。”
“说清楚点!”某人再嫌弃。
“头七那日,是我。”宋一然道,“那天晚上,我恰到瑞香楼,见里面有人,便进去看看,没想到那偷儿吓得屁滚尿流,直呼鬼鬼。”
“那偷儿的举动给了我启发,后来,我偶尔会去瑞香楼弹琴,周围邻里只听琴音,加上有偷儿的事情在前,很自然会往鬼怪上想。”
“毕竟死了近百人嘛!总有几个恶鬼怨魂。”
“戏班子遇到的,也是我。我听说有戏班子住进瑞香楼,便想去深化下闹鬼的印象,没想到那人那么不惊吓,我不过拍了他一下,他居然吓疯了。”
“皇妃和公主就更不必说了,抓了个正着。”
“我是真没想到的,她们在听到琴声的时候,居然敢进去,更没想到,皇妃居然能伤了我,后来追我那两人也确实轻功了得,差点就把我抓了。”
“所有闹鬼的传闻都与我有关。”宋一然再次总结。
“戏班子那次,看见的是两个鬼,你是穿红衣那位,穿白衣的是谁?”秦曜阳问。
“没有其他人,白色是一匹绸缎,我从下方抛上去的。”宋一然道。
“天香阁那次怎么回事?”秦曜阳问。
“净仪与我熟识,我逃到天香阁附近时,你们那两位属下已快把我追上,我逃无可逃,便到了他的院落,包扎了伤口,扯掉了假指甲,再换了衣服,跟着第一批客人走了出来。”
宋一然说的净仪,正是那日跟他一起出来,一脸羞涩的小倌儿。
“净仪”凤青翎重复了这个名字,忽的问,“穿白衣的鬼,是他吧?”
“不是!”宋一然忙着否认,带着几分争辩的味道。
凤青翎笑了笑,明明是不以为意的笑,偏偏带了几分深意,仿佛在说:别试图骗我,我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装鬼?”秦曜阳说。
“好玩。”宋一然不假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了一夜。
“为什么杀光瑞香楼所有的人?”秦曜阳再问。
宋一然一瞬愕然,飞快道:“不是我,我只认了装鬼一事。四殿下,您不能为了破案,把所有事情栽赃给我!”
“栽赃”秦曜阳玩味着这两个字,“若无证据,你以为我会这样说?”
宋一然定了定心神,平静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秦曜阳一声笑:“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我给你时间继续想。”
他顿了一下:“你可以顺便回忆下三年前,你的好兄弟祝晓苏、葛天朗和鲍长风,他们虽都已经死了,但曾经一起经历的快乐时光,怎么都不应该忘,对吗?”
“人说好兄弟,就要一起打过架,一起赌过钱,一起逛过窑,子。”秦曜阳将“逛过窑,子”四个字咬得极重。
宋一然的脸色已开始苍白,从他听到祝晓苏,葛天朗和鲍长风的名字开始,他就知道完了,秦曜阳和凤青翎知道的事情,远比他想象更多。
“若是这样你还想不起,我不介意请你的父亲宋大人亲自到刑部一趟。”
“三年前的案子,最早便是他和你经手,再转到刑部时,你们动过多少手脚,或多或少应该还记得一些。”秦曜阳继续威胁。
“你想清楚,究竟是你自己招,还是我把证据一件件摆在你面前?”秦曜阳顿了一下,“这中间有多大差别,你该知道?”
自己招的话,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当年利用职权,把某些证据销毁的事,可以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不连累父亲。
若是秦曜阳摆证据的话,他们宋家,他爹,可就彻底完了。
见宋一然露出思考神色,秦曜阳微微勾唇:“二十四个时辰,够了吗?”
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说,给他两天时间。
宋一然几乎是颓然的看着秦曜阳:“不用那么长时间,明天这个时间,我给你答复。”
“好。”秦曜阳点头。
“不过我要求换个地方说。”
“好。”秦曜阳爽快答应,他原本也没打算在这里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大多是不堪的,一旦揭开,便是鲜血淋漓。
宋一然为了守住他的秘密,不惜一次又一次杀人,他又何必让这个秘密大白于天下?
“明天这个时候,我派人带你到我公干的地方。”秦曜阳道。
“多谢殿下成全。”这一次,宋一然双手抱拳,深深鞠躬。
十二个时辰很快就到了。
派来带宋一然出地牢的只是普通狱卒,压根没见什么高手。
“殿下不怕我逃吗?”宋一然问。
“刑部地牢不是纸糊的。”狱卒傲然答,“再说,殿下说了,你不会逃。”
第456章 宋一然的秘密(上)()
你不会逃
是了,他不会逃,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逃,又有多大意义?
只要秦曜阳揭开当年瑞香楼之谜,他这个主凶不在,所有人的聚焦点都会落在他的父亲身上。
他的父亲,为官20余年,虽谈不上绝对清廉,但却是个好官。
他无法想象,因为他,他的父亲要承受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生活在口水都能淹死的世界。
从地牢到秦曜阳公干的地方不远,大概也就走了两炷香时间。
宋一然无数次抬头,看天边的夕阳。
真美啊!
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把半边天的云都染成绚烂的颜色。
大片的红,大片的橙,大片的金
这会是他生命中最后几次看夕阳了吧?
从前,他不是没想过他会死,却从来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平静。
秦曜阳的房间虚掩着。
“四殿下,小宋大人到了。”
“让他一个人进来。”
房间里传来秦曜阳的声音。
宋一然脸上一丝释然的笑,不得不说,秦曜阳真细致啊!
“有劳了!”他转身朝狱卒拱手,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果然没外人,除了秦曜阳,就是凤青翎。
凤青翎站在书案旁边,手上是一卷卷宗,神情专注。
秦曜阳则站在她的旁边,单手揽在凤青翎腰间,目光却落在凤青翎脸上。
宋一然不由感慨,这两个人,明明知道他来了,却能如此心无旁骛,恩爱得叫人羡慕。
曾几何时,他也曾期待过这样的爱情。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只可惜
一声叹息。
“你还要愣多久?”率先开口的是秦曜阳。
他闲闲侧头,眸光流转间,落到宋一然身上。
凤青翎恰看完这卷卷宗,她微微笑了下,放下卷宗后,目光同样落在宋一然身上。
“殿下与皇妃恩爱无限,真是羡煞旁人。”
宋一然感慨了一句后,他一撩衣摆,直直跪了下去,伏身:“罪臣宋一然叩见四殿下,四皇妃。”
一句罪臣,一个跪拜之礼,宋一然的心态展露无遗。
“你认罪?”秦曜阳问。
“是,瑞香楼的命案是我做的,祝晓苏、葛天朗和鲍长风也是我杀的,还有瑞香楼这些年的闹鬼事件,统统是我。”这一次,宋一然承认得干脆。
“你倒是爽快。”秦曜阳笑,言语中似有一丝赞许。
“不爽快又能如何?翻得出殿下的五指山吗?”宋一然苦笑。
他顿了一下,再次把额头抵至地面:“一然这番认罪,只求一然死后,殿下眷顾家父几分。”
秦曜阳没立即答,他看着躬身伏在地上的宋一然,缓缓道:“大秦律法不容践踏。”
宋一然一颗心沉了又沉。
随即,他听见秦曜阳继续:“不过,你的秘密,我会帮你守住。”
“多谢殿下!”宋一然的语气中有无数感激。
只要他的秘密能守住,他爹至少不至于被人指着脊梁骨挖苦,下半辈子就算不做官,也不至于活得太过难堪。
“起来说话。”秦曜阳道。
“臣有罪。”宋一然不动。
秦曜阳自然不会死劝他起身,便由得他。
宋一然亦觉得这种状态最好,他跪着,整个身体伏在地面,他不需要看见任何人诧异的目光。
“从小,我和其他男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我的童年很快乐,有爱我的父亲和母亲。”
“变化发生在12岁那年,忽然有一天,我下面出血了。”
“没有伤口,也不痛,我吓坏了,哭着去找母亲。”
“母亲检查了我的身体”
“我至今记得她惊诧的表情,看着我的模样就仿佛看见怪物。她哆嗦着把房间所有丫鬟叫了出去,然后郑重的告诉我,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然后教我怎么处理出血,叫我每次出血的时候,就去找她。”
“我不明白母亲为何会这样,后来,我经常看见她一个人哭,每次看着我的神色都很复杂。”
“我的情况,府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年后,我的胸开始痛,然后开始长大,母亲叫我缠胸。”
“我知道男人不会长胸,也终于知道我和其他人的差别。”
“我的身上,有男人应该有的,也有女人应该有的。母亲叫我每次出血的时候找她,便是假意她的月事来了。”
“我经常在想,我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到这里,宋一然顿了一下。
他想起从他开始讲到现在,秦曜阳和凤青翎没有发出任何惊讶的声音。
这么劲爆的消息,那两人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吗?
他忍不住抬头,便看见秦曜阳和凤青翎皆一脸平静。
“你们不吃惊吗?”宋一然问。
“阴阳人。”凤青翎道,“虽不多见,但也不至于吃惊,再说,我们在查闹鬼事件的时候,已猜到你身体情况。”
凤青翎的回答,宋一然却是惊了一下。
多年来,他一直视自己为怪物,却没料到,很多年后,有人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不多见而已。
“你继续。”凤青翎道。
“若需要我们配合表示吃惊,也是可以。”秦曜阳补充。
“罪臣不需要。”宋一然淡淡无语。
这位四殿下,每每和四皇妃在一起,心情就特别好,哪怕,其他人正在讲述悲痛历史。
“我偷偷描过眉,偷偷绾过发,偷偷穿过女装,幻想我若以女子身份生活。”
“转折发生在我15岁那年,那天晚上,我正一个人在房间画眉,房门被踢开了,是父亲。”
“当时,我没有束胸,穿的是襦裙,头发披在身后,父亲什么都看见了。”
“他疑惑了许久,终于确认是我后,转身打了母亲一巴掌。”
“‘难怪你娘天天哭,原来生了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第二天,我娘便死了,上吊自杀。我去责问我爹,一定是我爹把我娘逼死的。我爹却说‘你娘是因你死的,你要不要下去陪她’?”
“我没有勇气死,从那以后,我和我爹几乎再也没说过话,他嫌弃我。”
“直到我考上功名,他再把我要到他手下。”
“因为公务的缘故,偶尔会说话,但也仅限于公务。”
“至于瑞香楼,是一场意外——”
第457章 宋一然的秘密(下)()
“祝晓苏、葛天朗和鲍长风是我发小,从小一起长大。”
“他三人早已成亲,家中有正室,有偏房,还有通房丫鬟,我因为身体缘故,哪里敢有任何娶妻的想法。”宋一然自嘲的笑。
“那天是我生辰,他三人给我庆祝,非要拉我去瑞香楼。”
“我不是没去过那种地方,只是喝喝酒就离开了,从未过夜,心想那夜同样能应付过去,却没想到,那夜的酒中,加了料。”
“陪我那姑娘叫绿梅,她也喝了加料的酒。”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绿梅也是。头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我确实和绿梅做了。我张慌失措的回到府,希望绿梅彻底忘了这件事,可——”
“那天开始,噩梦发生。”
“绿梅什么都记得,她叫丫鬟给我送了一封信,上面只两个字:雌雄。”
“我没办法,到瑞香楼问她要什么,我可以给她赎身,也可以娶她。”
“她笑着问过,娶回家之后呢,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她?”
“她要银子,我便给她银子。”
“后来,她的胃口越来越大,不但要银子,还要田地,看上什么首饰都叫我给她买。”
“我一个小官,哪有那么多钱?家里银子也被我支得七七八八。”
“所有人都以为我迷恋青。楼女子,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有我爹猜到了几分,有一次,我去账房支银子时,他就站在门口,长长叹气。”
“我知道这样下去,宋家早晚要被一个青。楼女子逼垮,我去找绿梅谈。她不但继续狮子大开口,还讽刺我。”
“她也怕我杀她,便威胁我,她说她把这个秘密已经记载下来并藏了起来,一旦她出什么意外,这个秘密一定会被人发现。”
“好几次,我趁她外出,在她房间里找过,结果非但没找到,还被她发现了。”
“她说她房间被人动过,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人。她说秘密就藏在瑞香楼。”
“于是,我决定杀人灭口,把瑞香楼所有人都杀了。”
“毒是蛇涎,我找了三条剧毒的蛇,藏在厨房的悬梁上,再在水缸上方的悬梁上抹了特殊药汁,诱得它们分泌蛇涎,恰滴在水缸里。”
“如我计划那般,所有人都死了,我收回毒蛇,把悬梁上药汁洗干净,再铺了一层灰尘,没有人怀疑到我。”
“刑部也没有查出凶手,案子变成了悬案。”
“我继续找绿梅留下的东西,那天晚上却遇到小偷,他大喊着鬼,这事启发了我,何不让瑞香楼变成人人敬而远之的的鬼宅,这样没人敢买,自然不会有人发现秘密。”
“祝晓苏、葛天朗和鲍长风是怎么回事?他们死于凶杀。”秦曜阳问。
“他们猜到瑞香楼一案与我有关,我怕横生枝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京郊把他们杀了。”宋一然道。
“我翻过他们的卷宗,此案很早就已结案,凶手也已处决。”秦曜阳再道。
“是另一个案子的凶手,对方也是死刑,我许诺他照顾他的家人,叫他把此案一并认了。”宋一然说。
秦曜阳略一点头,如此种种,与事先他和凤青翎推测的并无二致。
“需要见一见宋大人吗?”秦曜阳问,“他不知你被抓,今天对外宣称你病了,若我没猜错,再过几日,你的死讯便会传出。”
“多谢殿下。”宋一然却是摇头,“一然已与父亲告过别,无需再增伤感。”
“你的案子”秦曜阳寻思。
纵宋一然身世可怜,可这将近100条人命,实在法理难容。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宋一然磕头。
秦曜阳轻声叹了口气,高声叫守在外面的狱卒将宋一然带回地牢。
房门重新关上。
“此案到此为止?”凤青翎问。
秦曜阳点头。
这桩案子实际牵扯到的人当然不光宋一然。
瑞香楼一案最早由京兆尹处理,那些掩盖证据的举动,不是第一次杀人的宋一然能想到,他的父亲宋大人多少有参与。
还有小倌儿净仪,他那样帮宋一然,必定知道许多事,其中参与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不过,秦曜阳不打算追究了。
“宋一然也挺可怜,若没有那次下药,生命不至于转折至此。”凤青翎道。
秦曜阳点头:“生活中的每一个偶然,细想一下,其实都是必然。宋一然本性不坏,若他愿意假意成亲,就不会成为朋友中的异类,就不会被人下药。若他心再狠一点,与绿梅一。夜。风。流后,就把绿梅杀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大事”
宋一然自杀了。
就在秦曜阳和凤青翎召见他这个夜里,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他在地牢的地面上写了一段认罪书,承认瑞香楼一案是他杀的,闹鬼也是他所作。
没有提祝晓苏、葛天朗和鲍长风一案。
那件案子是他父亲经手的,他不想在他父亲为官生涯上染上污点。
对于宋一然的死,京城里大凡知道瑞香楼一案的人一片哗然。
刑部没有给任何解释,只说宋一然认罪自杀。
京兆尹原以为宋一然已远走高飞,却没料到等来的是宋一然的死。
仅仅是一个消息的时间,宋大人仿佛老了十岁。
接着是辞官,告老还乡。
离开京城的时候,宋大人特地到四皇子府求见秦曜阳。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怨恨秦曜阳,却没料到,他见到秦曜阳后,却是深深的跪拜。
“多谢四殿下保全一然的尊严。”宋大人道。
“大人其实不用辞官。”秦曜阳扶起宋大人,他没说下半句,宋一然把所有罪名都背了,就是希望你好好过。
宋大人摇头:“这个伤心地,老夫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十多年前,一然的母亲被我逼死,十多年后,一然也死了。老夫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在想,当时,我为什么不试着接纳他?每次看到他都是厌恶。这么多年,我们父子说的最多的一次话,竟是诀别”
宋一然的死,本是瑞香楼一案必然的结果,宋大人的辞官,也在情理之中。
却没料到,这件事仿佛起了连锁反应,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奏折如雪花般飘向秦皇:不光是刑部,民间也有许多冤案悬案,四殿下赶紧离开京城,去全国巡抚吧!
第458章 四殿下肿么了?()
大臣们怀的是什么心思,秦皇岂会不懂?
秦曜阳把最近五年里,各部的案子丢回各部,然后在太子、荣王、锦王的高压政策下,各部不得不把人情舍弃,把真凶绳之以法。
虽说凶手不一定是大臣们的直接亲属,但眼睁睁看着亲戚或坐牢或流放或死刑,那种位居高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如今,宋一然死,宋一然的父亲京兆尹宋大人辞官,京官们忽然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刑部的卷宗有没有涉及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曜阳一天在京城,京城就多了一个不定时炸弹。
毕竟,这么多官员,谁能保证自己和家人完全清白?
秦皇直接把这些折子丢到一边,早朝的时候,同样一个字未提。
不过,大臣们的决心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
秦皇一天不提,他们就多上一天折子,秦皇两天不提,他们就多上两天折子
这每天都有十多个大臣请求秦皇派秦曜阳全国巡抚,时间长了,竟是在御书房桌子下方堆出厚厚三摞。
“皇上,奴才把折子抱出去?”太监总管裴公公小心问。
“不用,就放在这里。”秦皇道,嘴角一抹笑。
裴公公顿时明了,秦皇这是打算召秦曜阳亲自过来看看啊!
既要召秦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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