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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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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偷袭方式,虽根本无法给匈奴军造成大规模损伤,却极其消耗人的精力。
匈奴军不得不每天12个时辰强打起精神防备,更可恶的是,凤青翎这支军队极没骨气,每每匈奴出兵,她就带人逃。
无论匈奴兵骂得多大声多难听,她一概没听到似的,反正就是随时随地骚扰,却不正面冲突。
凤晨翔那边依葫芦画瓢,也是日日偷袭,日日逃。
七日后,凤青翎按照约定与凤晨翔的军队汇合,再回凤家军军营。
同一日,她叫朝霞晚霞再次前往匈奴军营,再次送上先前被拒绝过的拜帖。
这一次,凤青翎没有被拒。
当日,她便带着朝霞晚霞,龙八,以及凤家暗卫往匈奴军营去了。
没有骑马,而是坐的马车。
秦曜阳全程陪同。
马车的速度不比骑马,一行人到了匈奴军营时已是黄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还未驶入军营,大队士兵已铁马金戈将凤青翎一行包围起来。
凤青翎笑,从驶入匈奴境开始,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无一处哨岗盘问过一句,显然是已知会过。
如今忽的被围起来,不是下马威是什么?
“客人。”凤青翎冷泠泠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法言述的尊贵。
果然,对方愣了一下,很快再语气嚣张道:“什么客人?快下马车检查!”
“我乃你家可汗的客人。”凤青翎端正的坐在马车内,连一根手指也没露出。她浅浅的叹息了一声,感慨道:“果然是未开化之地,连基本的待客礼仪都不懂。”
那些匈奴兵没想到他们的下马威会变成有损国家的形象的举动,皆有些进退维谷。
这时,凤青翎再又笑了,却是对马车里另外一个人说:“曜阳,你说,这么个蛮荒之地,我们还要不要去做客?”
男人的声音很快响起,同样的尊贵,不似女子的冷泠,而是带着柔和的宠溺:“你若不喜欢的话,我们这就回去。”
“好啊!”女子的声音娇娇的,随即扬声,恢复到冷冷的语气,“龙八,调转马头,咱回去。”
“是!”龙八这一声,回答得相当有力,一听就是高手。
匈奴兵们更慌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马车里这个女人这么任性,一言不合就要回去。
不是说这位是昨天还在偷袭他们的女人吗?不是说是对方送的拜帖吗?
那怎么也应该放低身段,好言好语吧!
龙八驾驭马车的技术相当了得,一只手在缰绳上拉了拉,那五匹骏马立即配合无间转弯,调了个方向。
“驾”,鞭子轻抽在马匹屁股上,马蹄嘀嗒嘀往前迈去,竟是毫不留恋的往夏国方向走去。
“凤姑娘,请留步——”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凤青翎没吭声,龙八哪敢让马车停,继续往离开匈奴军营的方向走着。
“凤姑娘,既然都来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等小事置气?方才我的属下不懂事,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那人扬声,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明里暗里都在责怪凤青翎小气不懂事。
“龙八。”凤青翎轻喊了一声。
龙八忙停下马车,只见凤青翎从轿中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指,拢了拢马车窗帘。
黑色的帘子,素白的手,如黑夜里一朵盛开的雪莲。
不知为何,便是这样寻常的一幕,却给人无比尊贵的感觉。
“你是谁?”凤青翎开口,半边侧颜从撩开窗帘处露出,神情倨傲。
“末将乃”三个字出,那人立即意识到自称末将不妥,忙改口,“我乃可汗座下右将军马斯达。”
“原来是马将军。”伴随着一声轻笑,凤青翎已放下马车帘子,仿佛马斯达根本没资格让她撩开帘子说话,“你家可汗在哪儿?”
“可汗在王帐。”马斯达回答。
“麻烦带路。”依旧是倨傲的语气,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是。”马斯达几乎是躬身道。
他骑马在前面带路,丝毫不觉得他堂堂匈奴右将军给凤青翎带路有损身份。
过了一会儿,待他反应过来,凤青翎一行已到了王帐门口。
第151章 放开你的手!()
“凤姑娘,王帐已到。”马斯达一脸青黑。
他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居然和凤青翎说了几句话后,就像个没地位的小兵一样,给他们带路。
“多谢马将军。”凤青翎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很是愉悦。
与此同时,一阵豪放的笑声从王帐传了出来,完颜破大步走了出来:“凤青翎,你可真有面子,居然能让我家右将军给你带路。”
“可汗。”马斯达躬身,脸上表情更是尴尬。
完颜破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更不必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不是我有面子,而是马将军有风度。”凤青翎的声音再次传来。
马车旁边,朝霞晚霞已飞快把踩踏板放在马车门口,凤青翎则扶着早一步跳下马车的秦曜阳的手,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下。
雪白的狐裘大氅,雪白的棉服,万千青丝只一根雪绸松松系着。
她走的很慢,端的是仪态万千,尊贵无双。
“没想到你会这样出场。”完颜破笑,几分玩味。
“可汗以为应如何?”凤青翎转身,含笑的眸子,礼貌而疏离。
“上次一见后,本王以为你会如百年前的国公爷一样,单枪匹马一骑轻尘。”完颜破双手负在背后,嘴角一抹笑意,目光朝凤青翎周围及身后之人看去,眸中三分豪爽七分讽刺。
那日突袭时表现得再惊艳又如何,真到了临场,还不是怂了,要带一帮子人壮胆。
凤青翎却是笑:“原来可汗仰慕我夏国开国时的国公爷,只可惜,君生你未生,这辈子怕是没那个机会了。至于我——”
她顿了一下:“我从来不做能力范围无法企及的事,青翎自问没有国公爷那般惊才绝艳,便不会一昧效仿,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在乎我的人不负责。”
完颜破嘴角微扬,目光斜睨过旁边马车:“不是会骑马吗?怎会坐个马车来?在我匈奴,七岁孩童都会骑马。坐马车,那是羸弱的表现。”
他上前一步,带着君王的威压,离凤青翎更近。
凤青翎站在原地,仿佛对完颜破刻意释放的压力丝毫无感。她微微扬起头,一张绝美的小脸依旧笑着,双眸毫不畏惧的看着完颜破,没有丝毫不自然。
她看着他,朱唇轻启:“那是你匈奴的风土人情,茫茫大漠,地广人稀,串个门都不方便。我夏国就不同了,盛世繁华,无论走在京城还是江南小城,皆接踵摩肩,街上的人挥一挥衣袖,就宛如一片云彩。”
“在夏国,贵族众多,贵族公子小姐出门,都是坐轿子或者豪华马车。在我夏国,男人当以让自己的女人生活舒适,活得自由自在为尊。”
“青翎出生在将军府,无论是父叔还是兄长,皆对青翎疼爱有加,故,青翎从小娇生惯养,进进出出皆坐轿子,对骑马这些事儿,还真不熟!”
她侧身,扯了扯袍角并不存在的褶皱,轻叹:“您也知道,绫罗绸缎娇贵,容易起皱,实在不适合骑马。”
凤青翎这番话,看起来是闲话家常,实际上却是赤果果炫富。
炫的是夏国的富。
完颜破听得各种不爽,自他继位以来,十多年一直强势发展商业,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弥补不了匈奴先天不足。
游牧民族,没有得天独厚的种植业,完全靠天吃饭。
夏国的茶,夏国的瓷器,夏国绸缎,夏国的文化,根本不是他匈奴后天可弥补。
完颜破眸中闪过的一丝恼,做可汗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当众讽刺他,而且是在他的地盘上。
这个凤青翎,倒是胆子不小!
“怎?可汗,我说错什么了吗?”凤青翎笑靥如花娇艳,装无辜的一把好手。
“什么也没说错。”完颜破再近了一步,满身的威压已化为杀气,他抬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凤青翎的下巴,“本王只是想,这么一张小脸,若是毁了,该有多少人心痛。”
凤青翎神色未变,她从容的看着完颜破,眸光清澈。
蓦的,她笑。
风华绝代,眸中是无人睥睨的狂傲。
“青翎也有一个疑问,若是今日,可汗死在这里,不知这20万兵马可否会乱?”
完颜破顿了一下,清晰感觉到后颈传来的凉意。
不用回头,他知那里有一把剑。
目光这才第一次朝方才扶着凤青翎下马车那人看去,那人就站在他的旁边,毫无声息,毫无存在感,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个高手。值得正眼一见。
这一正眼,他便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凤青翎率军偷袭那日,与凤青翎并驾齐驱那人。
这人的五官是无以伦比的俊美,这人的气质是无双的尊贵。
这人的眼睛,有着流动的光,分明就是天底下最能蛊惑人的眼睛。
这样一个男人,明明就站在他旁边,居然被他华丽丽忽略掉了。
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件事:这个男人收敛气息的能力之强,竟是他平生未见。这个男人,若想杀人,那必定也是丝毫痕迹也无。
“放开你的手!”那男人开口。
如玉的音色,带着浓浓的厌恶,如寒潭一样冷冽。
完颜破似乎愣了一下,浑身上下膨胀到极致的威压陡然消失。
他大笑,依旧爽朗的音色,朝秦曜阳道:“原来是你!那些传闻居然都是真的。没想到我匈奴竟然能迎来秦国的客人。”
他松开凤青翎的下巴,忽略掉抵在他脖子上的长剑,转身大步往王帐走去:“你们俩都进来。”
秦曜阳和凤青翎对视了一眼,跟着完颜破走了进去。
王帐内。
只见王座上铺着一整块黑熊皮,长弓立于墙角,对面帷幄上挂着巨幅的羊皮边防图。
凤青翎很不要脸的朝那边防图看过一眼,再看过一眼,最后索性大大方方走过去看了起来。
“怎?你喜欢那张羊皮?”完颜破问。
“恩,有点兴趣。”凤青翎答。
“喜欢的话,取下来拿走便是。”完颜破大方到不可思议。
“有兴趣不代表喜欢。”凤青翎拒绝得毫不客气,“话说,你这张图多久没更新了,好些地方都变了。”她指着羊皮卷点了几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完颜破笑,对他这张边防图漠不关心,问出的第一句话是:
“凤家三小子腿没事吧?”
第152章 男人的话题()
“晨翔?”凤青翎陡然转过身。
做梦也想不到完颜破私下问她的第一句话无关国家社稷,无关他最疼爱却又死于非命的乌于王子,而是敌对方的凤晨翔。
见完颜破点头,脸上无一丝玩笑,凤青翎这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托你的福,射中的只是小腿,箭头无毒,今儿早上已回到军营。若是好好休息的话,应无大碍。”
凤青翎的话本该到此结束,可,因得完颜破这句问话实在太突兀,凤青翎忽的再加了一句:“不过,那箭羽贯穿小腿,又伤及筋骨,往后会不会瘸就不知道了。”
果然,凤青翎一个“瘸”字出,只见完颜破立即就皱眉了。
他竟是认真思索道:“凤家军内,军医了得,应该不至于连个箭伤都治不好。”
见完颜破如此在意,凤青翎心下疑惑更重,朝秦曜阳看过一眼,眸中有询问之色。
秦曜阳略一摇头,表示不知。
凤青翎干脆直言:“可汗为何如此关心晨翔?”
“故人之子。”完颜破答。
凤青翎飞快琢磨了一下完颜破这句故人之子,凤晨翔乃凤雪瑞的弟弟,其父是凤青翎的三伯,其母是她三婶。
三伯已故,三婶健在。
完颜破这个故人,指的自然是她已故的三伯凤子越。
战场之上,敌对双方因立场不同,不得不兵戎相见,可这并不影响千百年来无数敌对方将领惺惺相惜。
这时,有小兵送了酥油茶进来,浓浓的马奶味。
他先将托盘送到完颜***,待完颜破拿起一碗,再将余下的两碗送到凤青翎和秦曜阳手边。
“吃茶。”完颜破招呼,抬手将一碗酥油茶喝得干干净净。
凤青翎和秦曜阳皆不大喜欢马奶味,却也知道这是匈奴的待客常物,只闷声将各自碗中酥油茶喝了下去。
完颜破见她二人皆有轻微皱眉,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本王以为你二人皆会拒绝。”
“方才是可汗率先刁难于我们,我们才会无礼。如今,可汗以待客之道对之,我和曜阳又岂会不知好歹?”凤青翎笑,同样以当年国公爷说事,“百年前,国公爷出使匈奴的时候,可有拒绝匈奴的待客之道?”
“这种细节,若夏国的史书上无,匈奴的史书上便更没有了。”完颜破答,一贯豪放的风格。
可他的心里,却被凤青翎那一句“不知好歹”击中。
当年,那人便是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他的酥油茶,直说难喝,再后来,他便陪他喝酒喝茶。
明明是敌对的双方,却几次酩酊大醉,把酒当歌。
再后来,人却不见了。
死于与他交战的沙场
再后来,他登基,做了匈奴万万人之上的可汗,收服了周围无数部落,再无人拒绝过他递上的酥油茶,他却该死的那么怀念那个人
“对了,你们这趟来,可是代表夏国皇帝?”完颜破收回心神。
“不是。”凤青翎答,“我来,是因为老太君要我来。凤家镇守漠北多年,老太君不忍看到血流成河,希望能找到杀害乌于王子的真凶。”
“那你呢?”完颜破将目光转向秦曜阳。
“我乃秦国皇子,怎会替夏国皇上出使匈奴?”秦曜阳侧首,看着凤青翎的笑意缱绻,“我来,只为陪伴心爱女子。”
对于秦曜阳这种动不动就表白的坏习惯,凤青翎表示很淡定。
完颜破却是赞许的看过秦曜阳一眼,年轻真好,可以无所顾忌的爱一个人。
然,完颜破的赞许,迎上的却是秦曜阳暗含警告的目光:“以防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完颜破再笑,想起第一次拒绝凤青翎拜帖时,他说凤青翎还不够资格见他,送来暖床还差不多。
“你这小子!”完颜破笑着拍了拍秦曜阳的胳膊,“还在为本王那句戏言耿耿于怀?你也不想想,本王多大年纪,能与你这样的小子抢女人?”
说到这里,完颜破再又兀自笑了起来。
秦曜阳却是深深看了完颜破一眼。
完颜破多大?
完颜破27岁登基,到现在不过43岁。
这个年龄的男人看上年轻女人再正常不过,多少帝王50岁还在纳妃,怎么在完颜破的话语中,仿佛他多老似的。
“把你的心放回心窝子,本王对你的女人没兴趣。”
完颜破再给秦曜阳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即长叹了一口气,今日,他想子越的次数似乎多了点。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来自凤家。
“走吧,本王带你们去看看乌于的尸体。”完颜破带着凤青翎和秦曜阳,大步走出王帐篷。
路过不远处几个皇子的营帐时,完颜破满眼骄傲,侧头对秦曜阳道:“在匈奴,若你真要防谁,那也应是本王的儿子!他们是天上的雄鹰,可比你这个妖孽有男人味多了!”
再顿了一下:“匈奴女子自小在马背上长大,比不得夏国女子娇羞,本王军中好几个副将家中都有夏国女子做妾,都是宠到骨子里。”
“你这心爱女人,我看她不简单,又会撒娇又会打仗。若放到匈奴,必定是男人打破头也要抢的对象,你可得看好了!”完颜破煞有介事的提醒。
“多谢可汗提醒,曜阳不会让其他人把她抢了去。”秦曜阳正经道谢。
凤青翎无语:“喂,你们两个,还真是当我不存在!别忘了,我才是这趟出使匈奴的正主。”
“没忘,我的小野猫。”秦曜阳一手搂了凤青翎的腰,在她鬓角亲了一口,目光瞥过再远的地方,几个穿毛皮的匈奴王子,“我和可汗说的都是男人的话题,与政治无关。”
很快到了停放乌于王子尸体的帐篷,看守乌于王子的士兵足有百余人。
完颜破挥了挥手:“所有人退到30步以外,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众士兵后退。
完颜破这才一撩帐篷帘子,招呼凤青翎和秦曜阳进去。
只见帐篷内,正中的位置是一张巨大石床,石床上躺着一具
姑且叫尸体吧!
第153章 从坟里爬出来()
凤青翎真的很不想承认这是一具尸体。
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它”都更像活物。
四肢被铁链锁着,铁链深深钉入石板,石板边缘与铁链摩擦的地方有很重的磨损。看得出来,“它”在挣扎的时候,力气很大。
身上没有衣服,青黑的皮肤全然裸露在外,仅胯下位置被一块兽皮遮着,保持着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就是乌于王子?”秦曜阳问。
完颜破点头,表情早已不见之前的轻松,脸上全是沉重。
他的双眼看着躺在石板上的人,缓缓走了过去。
秦曜阳和凤青翎跟在完颜破身后,心情也不见好。
从乌于王子死到现在已有2个月,他居然还没有入土为安。这年头,人们的主流价值观还是人死后要尽快入葬,肉。体回归大地。
而他,身为皇子,居然
“乌于从夏国运回匈奴时还是好好的,回匈奴的第二天就给他举行了葬礼,可,谁也想不到的,就在他下葬后的第三天,他从坟里爬了出来。”
完颜破站在乌于王子旁边,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脸。
这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脸色和身上没一丝血色,颓败得如秋天最后一片落叶。
他的面貌与完颜破有三分相似,特别是那一对剑眉,斜飞入鬓。他的鼻头很厚,从面相上看,正是招财之相。下巴较之完颜破的,则多了几分圆润。
凤青翎想起刚路过王子们营帐时,远远看见的那几个男人。
确实,乌于王子比他们更亲和,也难怪在宫廷里更受欢迎。
只是,如今这张脸,眉宇间染了煞气,他的眉头纠着,中间隆成一个小小的川。
“乌于王子刚送回匈奴的时候,也是这般痛苦吗?”凤青翎问。
“不是。”完颜破立即就否了,“乌于死于夜里,暴毙而亡,浑身上下没一点伤口,表情很安详。这些痛苦,都是他从坟里爬起来之后才有的。”
凤青翎点头,目光落在乌于王子胸口。
这个地方,她从走进帐篷起,就看了多次,胸腔没有起伏,应该是没有空气进出。
她再看了他的手腕,被铁链锁住的地方已经磨得如黑色棉絮一样,皮肉泛起,露出里侧白骨森森。再看看他的脚踝,也是相同的光景。
“可汗。”凤青翎道,“可否将乌于王子从坟里爬起来,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给我们讲一次吗?”
完颜破抬头,目光扫过凤青翎和秦曜阳,原以为,夏烨至少会派几个经验丰富的仵作或者断案高手,却没料到,他居然让这两个人来。
一个是秦国送到夏国的质子,听闻与夏烨交情深笃,另一个是夏国皇后的庶妹,听闻是夏烨看上的女人。
完颜破虽对着两个人印象极佳,可他实在不知,这两人能干什么。
此刻,看着这两人极认真的表情,他想,也许他可以试一下,就他对夏国那位年轻皇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拿边疆大事开玩笑。
特别是他还在乎凤青翎。
既在乎凤青翎,又默许情敌前来帮忙,说明他心里有几分期许,或者说把握。
想到这里,完颜破的心稍稍安了安,他说:
“乌于的棺木乃临时打造,从接到他死讯开始,本王便派人着手安排了葬礼一事。”
“棺木乃檀木,本王看过,很结实,一旦落了钉,很难打开。”
“乌于是下葬后第三天夜里从坟里爬出来的。”
“还未过头七,每天都有人日夜守着。听守灵的人说,入夜开始,就听见坟里有声音,先是窸窸窣窣,然后便是捶打的声音,再后来,整座坟就炸了,乌于从坟里飞了起来,披头散发,双眼发红。”
“在众多王子中,乌于是武功最低的一个,常年在外游历。若说他是凭自己的内力炸开坟墓,本王一点都不相信。”
“守灵人说,他从坟墓里出来后,只吼了一声,便飞奔不见了。”
“他第一个找的人是本王,或者说,他的第一目标是本王,他要杀了他的父王。那夜,本王正在睡觉,听到风声,以为是刺客,却不料看见的人是他。”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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