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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挽歌-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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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换的天色，就是对这二人心境的最好写照。原本，只是老流氓与流语者其中的一个人的命运，会走上灵魂消泯的道路而已，无论是老李还是流语者，这两个家伙都对这条预言而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态在里面，他们都暗自觉得，也许那个灵魂消泯了的倒霉蛋儿，并不是自己。
只是，当人鱼木乃伊手中的圣杯，再次预言出了一个“灵魂消泯”的预言之后，原本心中就有些忐忑的老流氓和流语者，却变得愈发的不淡定了，这他妈的在场的一共就只有两个活人，其中一个已经被判定了“灵魂消泯”的死刑了，现在又出现了第二个，这他娘的不是摆明了老李与流语者，谁都无法幸免么？
被老流氓紧握在手中的龙火流云的剑身上，猛地窜出了一大片金黄色的烈焰，将在场三人的面孔，映耀得忽明忽暗。
流语者也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既然自己和托尔斯泰都已经注定会得到一个“灵魂消泯”的惨烈死法，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鱼木乃伊的工作，应该已经做完了，毕竟，灵魂已经消泯了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再拥有未来的。
一旦一个人的灵魂，彻底的消泯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么这块位面上一切有关于他的痕迹，都会被轮回给直接抹去，按照人鱼木乃伊的话来看，老流氓跟流语者已经都没有了未来，即便是普通人嘴里所谓的轮回转世，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也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
原本已经和流语者商谈好了战术的老流氓，跟流语者一样，同时做出了暂时不对人鱼木乃伊动手的决定，也许这个家伙，在预言好了别人的未来之后，就会回到那条地下河中也说不定。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也总是残酷的……这句话说的很对，因此，人鱼木乃伊并没有马上离开，这货仍旧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手举圣杯的姿势，漂浮在自己身下的水坑上。
老李跟流语者非常作孽的站在人鱼木乃伊不远处的对面，目光戒备的和这个巨人一般大小的人鱼对峙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即便是精神力已经达到了变态级别的老流氓，也在自己的心中，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疲倦的感觉，对于拥有老李这种修为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它还是发生了。
老流氓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恍惚间，老李甚至打出了一个哈欠，豆大的眼泪顺着老流氓的眼角滴了下来，湿润了这货脚下的一小块土壤。
与此同时，流语者似是也觉得自己很是疲惫，如果说，老李觉得自己有些倦了，还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的话，那么，当流语者也产生了倦意的时候，这件事的本身，便就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奇迹一般的灵异事件。
众所周知，流语者是泰坦造物们亲手制造出来的生命体，如果老流氓没有猜错的话，眼下这个号称是流语者本体的家伙，即便没有神祗一般强大的实力，他本身的实力，也是与一名普通的神祗相差不大的。
也许，神也会睡觉，但是，一旦当一个人的实力，达到了老李或者是流语者这种高度的话，那么，在他们接下去的一生里，即便每天都不睡觉，也是不会感觉到疲倦的，更何况，眼下正是老流氓与流语者准备和人鱼木乃伊拼命的时候，理论上来说，这两个家伙应该都是非常的紧张与亢奋才是，怎么可能会在这种要命的时刻，想要睡觉？
老李与流语者平日里都是脑子非常好使的家伙，如果眼下这种情况，发生在平日里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问题，只是此时的老流氓和流语者，却好像是脑袋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脑子里面除了对“睡觉”的执着之外，竟然连一点其他的念头，都打不起来了。
“噗通”、“噗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老李跟流语者相继倒在了自己面前的泥土中，片刻之后，二人那响若雷霆一般的呼噜声，便在他们埋在了土壤内的脑袋下面传了出来。
人鱼木乃伊缓缓的将那个一直被它高高举在头顶的圣杯，抱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随意的扭动了两下它下身那干瘪的鱼尾之后，缓缓的朝着老流氓所挖掘出来的水坑中下潜了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罗兰城的遗址内，再次出现了大批的幽灵，与老李昨夜所见到的那一幕场景完全相同的情况，再次出现了，幽灵们双目呆滞的从四面八方走来了这里，一步一步的走入到了那个接通向了地下河的水坑内。
原本遮挡住了月光的厚重乌云，来得快，去得更快，眨眼之间，那些乌云便不见了，就好像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因为老流氓倒地昏睡而掉落在了老李身边的龙火流云，在一阵轻微的“噗嗤”声中，变回了轱辘的模样，只是，轱辘也睡着了，小家伙的龙头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大鼻涕泡，显得很是可爱……
神仆突然出现在了老流氓与流语者的身边，这货的脸上，写满了惊惧，长长的呼出了一大口气之后，这才自言自语的蹲下了身去，将趴在泥土中的老李翻了个身：“呼……人鱼木乃伊碍…”
扭头朝着同样趴在地上昏睡不醒的流语者看了几眼，神仆的脸色变得很是纠结，似是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干掉流语者，半晌之后，神仆再次长长的吐出了胸间的一口浊气，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自嘲似的笑道：“想不到，和托尔斯泰这个家伙接触的时间久了之后，我竟然也会变得这么无耻。”
再次狠狠的剜了流语者的身影一眼，神仆直接凭空消失在了这里，天地间响起了神仆那显得很是豪迈的笑声：“哈哈哈……流语者，今天，我不杀你……即便我真的要除掉你，那也是要在日后光明正大的战斗，取走你的性命！”
与神仆一同消失的，还有陷入到了沉睡中的老流氓与轱辘……
第501章（）
梦，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奇妙的东西，很多人都会在梦中见到一些光怪陆离的场面。不过，据说每一百个人里，至少有九十个人的梦境，都是只有黑白这两种颜色的，他们在梦中所见到的场景，就像是老式的黑白电影一般，没有任何的色彩。
很多人都会在第二天醒来以后，在一段极短的时间内，忘记前一天夜里自己所经历过的梦境，只不过，眼下的老流氓，却经历着一场有可能会令他终生难忘的梦境。
老李的运气不错，这货的梦境，并不像是黑白电影那样的枯燥，在梦中，老流氓能够看到头顶那满是阴霾的天色，脚下略微有些枯萎迹象的草坪，还有不远处那看似熟悉的摩天大楼。
“摩天大楼？！”老李的嘴角一抽，继而一脸颓丧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笑道：“……又做这种梦了。”
穿越以后，老流氓总是会时不时的梦到一些，自己还生活在地球时的片段。不过，这一点并不能够证明老李有多么想念自己当初在天朝时的生活，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老流氓也不例外，其实在老李的心中，无论天朝怎样，老流氓都希望，天朝会是自己的归所，当然，老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不太现实，亡灵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有生之年重新穿越回到地球的天朝。
就在老流氓满脸唏嘘的感叹着，观察着周围的景色的时候，一道带着非常浓厚的乡土气息的男性口音，猛地从老李的身后传了过来：“不要在草坪上站着，你这是破坏绿化。”
“喂，喂，喂！”对方见到老流氓并没有搭理自己的迹象之后，连忙加大了嗓门儿的音量，略微有些不满的说道：“说你呢！”
老李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大爷，正脸色愠怒的看着自己。
老流氓连忙尴尬的一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抱歉，我这就走。”
老李说完，便在保安老大爷那种打量着小偷的眼神的注视下，缓步的离开了草坪，老流氓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晃脑的感叹道：“虽说这只是一个梦吧，不过倒也挺像是一回事儿的……”
老李说着，伸手掏摸起了自己的口袋，双眼一亮，贱笑道：“哟呵，钱包还在？！梦里能梦见钱包，难道是因为老子最近财运不错的关系？”
贱笑中的老流氓的双眼，一下子瞥到了路边一家门上贴着招工启事的小饭馆，老李想都没有想，便摇晃着膀子，念念有词的朝着小饭馆中走了过去：“反正也是做梦，老子吃点东西去，离开地球那么久，都快忘记地沟油是什么味儿了……啧啧，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天朝人，所能够做出的事情啊！”
推开小饭馆的大门，柜台处站着一个正在挥舞着苍蝇拍的中年妇女，按照饭馆内的配置来看，这名妇女很有可能身兼数职，唔，负责结账与端茶递水之类的……如果这里的厨房里没有厨师的话，搞不好这名妇女，还要亲自掌勺。
脑子中不断的翻滚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念头的老流氓，随意的挑选了一个靠近饭馆大门的位置坐下，只不过，老李的屁股刚刚挨着椅子，“啪”的一声，中年妇女已经带着一张深闺怨妇一般残念的脸庞，将一本满是油污的菜谱，丢到了老流氓身前的桌上。
老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恶狠狠的想道：“反正是他娘的梦里，等会儿老子吃完不给钱，让你丫再摆出一张怨妇脸……”
想到这儿，老流氓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伸手翻阅起了那本满是油污的菜谱，皱眉观察了一下这间饭馆内的菜色之后，老李伸手将菜谱合了起来，一脸高深莫测的对着中年妇女说道：“给大爷来两碗鱼翅漱漱口……”
中年妇女先是非常诧异的看向了老流氓，继而一脸恍然的问道：“你有病吧？”中年妇女的语气非常诚恳，似乎在她自己看来，她所说的话，便是真理。
老李笑了，天朝的服务员，永远都是这么的特别，在招待起客人来的时候，天朝的服务员，永远都会表现出拥有着五千年历史文化底蕴的天朝的精髓。
老流氓斜眼看着这名中年妇女，缓缓的问道：“你有药啊？！”
中年妇女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便满脸都是那种跑去了大学门口、怀揣巨款的大款，询问女大学生的包养价码一般的豪气表情：“你吃多少？”
这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服务员，老李在心中对这名中年妇女做出了评价，不过，老流氓向来不是一个会在自己嘴上服软的家伙，于是，老李用高了三个音阶的嗓音说道：“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中年妇女傲然一笑，背起了自己的双手：“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老流氓神色一窒，继而满脸蛋疼的看向了这名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有病吧？”
中年妇女顿时怒了，这货直接陷入了暴走状态，一边拍打着老李面前的桌子，一边大声的喝骂道：“你他妈的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饭，就滚蛋！老娘不伺候你！”
老流氓刚想继续和这名中年妇女拌嘴，小饭馆的大门，却突然被几名人高马大的大汉给推开了，为首一名剃着光头的壮汉，目光阴冷的打量了老李跟中年妇女两眼，沉声问道：“老板，包场多少钱？”
中年妇女一愣，继而一脸疯狂的笑了起来：“哟呵，刚来了一个要用鱼翅漱口的王八蛋，现在又跑来了一个想要包场的土大款？滚，都滚！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演戏欺负老娘啊？告诉你们，老娘也是有后台的！隔壁一条街的城管大队队长，就是老娘表舅家的远房外甥！”
老李看向这名中年妇女的眼神，瞬间带上了一种盲目的崇拜神色：“好，我这就滚，不过，我和他们并不认识。”老流氓已经看见了几名壮汉腰间高高鼓起的一块地方，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虽说是个梦吧，不过明哲保身，始终是不会有错的。
不料，光头男子似是被中年妇女的喝骂声给弄得很是不爽，这个家伙当下拔出了自己别在身后腰带中的一柄大砍刀，狠狠的劈在了身旁的柜台上，一脸狰狞的喊道：“他娘的，打劫！”
第502章（）
中年妇女见到了那名光头壮汉抽出了腰间的凶器之后，顿时发出了一阵杀猪一般的惨嚎，像是已经被数百名壮汉轮了大米一般的凄苦无助。
光头佬立刻一脸晦气的喊道：“闭嘴！再出声，老子现在就砍死你！”一边说着，壮汉一边朝着中年妇女挥了挥手中的砍刀，以作威吓。
不得不说，这一招非常管用，之前还在拼命的嚎叫出了海豚音的中年妇女，立刻非常乖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
其他的四名大汉在见状后，立刻抄起了家伙，开始扫荡起了小饭馆内的现金，只是，还未等他们将抽屉内那少得可怜的几十块零钱收入自己的口袋，饭馆外面便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数名壮汉瞬间一脸莫名其妙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光头佬的示意下，其中一名劫匪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便走出了小饭馆的大门，探查风向去了。
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后，中年妇女似是又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活下去的希望，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直接迈开了大步，疯了一般的朝着小饭馆的门口跑了过去，顺带着，她的嘴里还发出了一种非常经典的求救声：“救命啊！打劫啦！杀人啦！”
老流氓的眼眶湿润了，这女人的胸也不算太大，怎么就这么没有脑子呢？人家好几个带着家伙的大老爷们堵在门口，她就这么跑过去，不是在自己找死么？
果不其然，与老李想法中一模一样的一幕发生在了老流氓的眼前，见到中年妇女有失控的趋向之后，光头佬一咬牙，一脸凶狠的抡圆了自己手中的砍刀，朝着中年妇女的头颈劈了过去。
这个之前还把老李当成是神经病的中年妇女，似是被直接砍断了颈部动脉，滚烫的鲜血直接喷射而出，将那名光头佬溅了一脸，中年妇女抬手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目露绝望的回头看了老流氓一眼，继而浑身颤抖着的倒在了地上。
光头佬的这一下，将其他几名劫匪都给吓了一跳，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非常古怪的神色，不需要大光头再张嘴下令，这群家伙便自顾自的将中年妇女的尸体拖入了小饭馆的厨房内，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便就已经将之前还满是鲜血的饭馆前厅给清理了个干净。
大光头带着一脸的血渍坐到了老李对面的位置上，手中的砍刀，也被他“咣当”一声仍在了桌上：“你小子的胆子很大嘛！”光头佬的话，似乎若有所指。
老流氓撇了撇嘴，很是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有某种特殊的癖好吧？”
老李说完之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据说有的人特别喜欢别人对自己产生畏惧，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时间久了之后，可是要被送进神经病院里去的！”
听到了老流氓的话后，光头佬的眉角极不自在的颤悠了一下：“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
“我只是一个跑单帮的孤魂野鬼。”老李在自己的脸上，摆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顺带着说出了电视剧里的台词：“今天路过这里，也只是想要吃顿饭而已。”
老流氓的话刚刚说完，远处便响起了“啪”的一声枪响，小饭馆的玻璃门碎了，光头佬的脑袋也被打成了一个破烂西瓜，至于老李，则是因为与光头佬面对面的坐着，脖子上也被那颗威力奇大无比的子弹，给开了一个透明窟窿，死状极其凄惨。
恍惚中，老流氓的头中一阵眩晕，这货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当老李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片种植在摩天大楼附近的绿地上。
“不要站在草坪上！”这种满是乡土气息的嗓音和语调，让老流氓很是蛋疼：“你这是在破坏绿化！”
老李缓缓的转过了自己的身子，扭头看向了那名保安，老流氓的目光极其呆滞，就像是一个低能，所以，当保安见到了老李的表情的时候，立刻非常不自在的朝着自己的身后退了一步，全身上下顿时打出了一个哆嗦：“什么嘛，原来是个白痴……”
老流氓自然听到了这名老大爷喃喃自语的声音，只是老李却失去了和他拌嘴的心思。
目光呆滞的走下了草坪之后，老流氓六神无主的走到了那家门上贴着招工启事的小饭馆的门口，隔着玻璃，老李看见了里面那名正在挥舞着苍蝇拍，为消除四害而做着贡献的中年妇女，老流氓的胯下传来了一种碎裂一般的剧痛，自己这是遇到什么鸟事了？
站在饭馆的门口，老李满脸纠结的抬手揉搓起了自己的脑袋，只是，无论老流氓如何去想，却始终都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有关流语者和人鱼木乃伊的事情，在老李的脑子中，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老流氓现在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前一天夜里在罗兰城遗址内打洞的事情。
就在老李闭目沉思的时候，老流氓忽然觉得周围的光线突然间暗了下来，老李连忙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不过，老流氓却有些蛋疼的发现，自己并不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而是被包括那名光头佬在内的五名壮汉，给围在了中间。
老李呼吸一窒，继而福至心灵一般的想到了一个注意，这货当下掐着自己的手指头，皱眉看向了为首的那名光头佬，嘴里喃喃自语的低声嘀咕着一些谁都无法听懂的话，唔，这是特丹大陆的精灵语。
几名劫匪被老流氓的表现给弄得一愣，他们只是想将老李给弄走，然后好让自己能够走进这家小饭馆内实施抢劫计划……毕竟，老流氓之前所站的地方，正好挡住了饭馆的大门。
只是，老李现在这种神神叨叨的表现，却让数名劫匪一下子失去了分寸，他们不禁在心中畅想了起来，难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算命的？
见到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之后，老流氓突然神色一凝，一脸正色的对着那名光头佬说道：“我观阁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如果没有猜错，阁下应该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老李说完之后，周围数名劫匪立刻一脸惊异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流氓傲然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我相见，也是有缘，阁下也算是人中之龙的命格了，只是，今天诸事不宜，运气不好，反而会遇到杀身之祸……咳，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为你点破了天机，希望自己不要遭到天谴才好……”
“轰卤一声，一只巨大的电冰箱从天而降，将老李砸成了一滩肉泥。
光头佬满脸呆滞的看着老流氓的尸体，半晌过后，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最高不过四层的小洋楼，随即，他朝着老李的死处鞠躬致敬，满脸敬畏的说道：“活神仙，您走好……今天这票买卖，老子不他妈的干了！”
第503章（）
老流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古怪的梦中活了多久了，无论自己如何去注意自身的安全，始终都会出现一些让老李防不胜防的意外，取走老流氓的性命。
从狙击枪到天降冰箱，从车祸到马路塌陷，所有稀奇古怪的死法，老李都已经体验了一个遍，最倒霉的一次，老流氓甚至被人安放在公共厕所内的定时炸弹给炸得粉身碎骨……当然，尸体的残骸上，还粘着许多散发着恶臭的大便。
看着头顶的月亮，老李觉得自己的蛋都要碎了，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之后，这是老流氓唯一避过了所有的危险、活的时间最为漫长的一天，老流氓只身一人躺在一处空旷的广场上，心中写满了纠结。
老李那一身强大无比的实力，似是被搁置在了现实世界，老流氓在自己的梦境中，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只是，这个梦境最让老李不爽的是，老流氓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城市。
尽管梦境中的人们，看上去都像是生活在天朝的人，但是老李却根本查不到这个世界的名字，即便是老流氓钻进了一家网吧，他仍旧没有在网上查阅到任何有关这个城市的资料。
这是一个在老李的梦境中，被虚构出来了的城市，在这里生活着的人们，与生活在天朝中的人们极其相似，只是这里又不是天朝，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老流氓甚至在死了上千次后，用自己的双脚，走去了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带，可惜的是，眨眼之后，老李便又会立刻出现在那处草坪上，聆听着保安老大爷的教诲。
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老流氓都已经试过了，可是，老李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解决眼下自己所经历的这种难题的主意。
老流氓抱着自己的脑袋，躺在广场中央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悠闲的流浪汉，只有老李自己才能够了解到，自己眼下的痛苦到底是什么。
恍惚间，老流氓似是听到了一个脚步声，老李懒洋洋的扭过了头去，看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个西装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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