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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大道-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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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儿子五岁了,那场大变故好像也过去了,每年都可以去北通州见儿子一次,随着岁月的打磨,儿子的茁壮成长,周『奶』『奶』也慢慢恢复了。
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武功比他爹爹还要高强,并且每年都可以一家人团聚,周『奶』『奶』也该高兴了。
可是,第二次大变故不久就来了。
六七年前儿子给自己带来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虽然儿子不守礼教,媳『妇』第一次进家门就挺着个大肚子,可总算是一家人团聚了。
媳『妇』可真懂事啊,看着是有钱人家的闺女,什么活都能干,整天把老伴儿哄的乐滋滋的团团转。
两个月后孙子出生了,虽说天也有异象,但没儿子那次厉害,官府的人也没有来查,倒是儿子的神仙师父来了,原来孙子和儿子一样,也是带着真龙下凡的。
周『奶』『奶』亲自帮着媳『妇』儿接生的,孙子出生时屋里闪出一道红光,是真龙下凡的象征,并且孙子有两颗心,一颗在他体内,一颗在他体外,在媳『妇』儿胎盘里的时候和心脏一样的跳动,儿子的那位神仙师父却说是什么契血,帮忙归了位,怎么会呢,一定是孙子有两颗心,老人说真龙天子都是两颗心的。
那时候日子过得真是甜蜜啊,儿子孝顺懂事,媳『妇』听话可人,小孙孙同同更是招人爱,眼看着小同同一天天长大,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可第二次变故说来就来了!
那个天杀的人,他是儿媳『妇』的父亲,带走了媳『妇』,还差点把儿子打死,他爹当时就吐了几大口血,这个病根算是落下了,老头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天底下还有那么强大的人,那个天杀的,他太强大了,恶魔!
自那后周『奶』『奶』昏『迷』了数十天,醒来后儿子周康走了,说是上山学艺去了,要不是还有小孙孙同同,周『奶』『奶』真是无力再活下去了。
第六章拳打脚踢不攻自破()
初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大地上,嫩嫩的绿芽努力的探着头沐浴在阳光之中。
一双春燕扑扇着翅膀飞入周宅正堂屋的屋檐下,屋檐下有一垒巢,正是这两只春燕熟悉的家,唧唧咋咋叫个不停,好像是在说:到家了,到家了,真好,真好。
“『奶』『奶』,爷爷还没回来呀!”周小同往常中午放学回来总能见到爷爷坐在堂屋里等他,今日却不见。
周『奶』『奶』笑道:“啊,是哈,老东西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兴许是跑到谁家蹭饭去了,别管他,咱们先吃。同同,给你江伯伯打水,洗手吃饭。”
饭桌上四菜一汤,上面都扣着暖盖子,同同和德江已洗漱完毕,周『奶』『奶』端着盛馍的篮子,掀开上面的暖布,里面盛放着一堆杂粮馒头窝头,冒着热气。
“『奶』『奶』,再等等爷爷吧,我还不饿。”周『奶』『奶』气鼓鼓的,把一篮馒头朝饭桌上一尥,“这老不死的说不定又在谁家混吃混喝呢,不等他了,吃饭。”
德江笑道:“大娘,来了,大爷快进大门了。”周『奶』『奶』气道:“都什么时辰了,这才回来,别管他,让他饿一顿,咱们吃让他看着。”
果不其然,听院里周永茂喊道:“老婆子,谁又惹你生气了,瞧你那大嗓门,十里八街都能听见。”
德江站起来迎接,同同连蹦带跳跑到门外,两只小手抱着周永茂一只手臂来回摇晃,“爷爷,今天周先生又表扬我了,说我的字体好,功底也好,有大家风范啊!”
周永茂拉着小同同夸赞了两句,看着老伴笑道:“还不是你『奶』『奶』的功劳,『奶』『奶』当年可是女秀才呦。”
周『奶』『奶』面上松和了,拿着掸子在外面给老伴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骂道:“看你,像个土猴一样,又到野地里吹野风去了?!”“哪有,现在地里凉,我是不去的。”
周永茂嘿嘿笑着走进屋内,朝着德江摆摆手,“德江坐下,吃饭,是我来晚了,该自罚酒一杯呀。”“做梦!”周『奶』『奶』笑着扔过去一个窝头,“今儿就吃这个,想喝酒,门儿都没有,有狗洞,你钻不钻?”
周永茂一捋长须,“那还是算了吧,钻狗洞酒也就『骚』气了,老婆子,改天再钻吧,啊,咱俩一起来。”
周『奶』『奶』笑着打了周永茂一拳,“你个老东西,太臭,我可不陪着你瞎玩。”
一家人融融恰恰坐在一块儿,边吃饭边唠嗑。
“德江,去年冬天你在大荒山打了那么多的野兽,加上那两个超大个的狗黑子,这次能变卖不少银子,家里啥也不缺。外面地里的活儿,今年多请几个帮工,你就不要跟着干了,到时候看着点儿就行了,多在家里帮帮你大娘,把院子归置好就行了……你看你,还不到四十岁的人,看着比我还老,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嗯。”
“是,大爷!”周德江吃着饭连连点头,听着老爷子的教诲。
周『奶』『奶』在旁边忍不住的说:“老东西,德江哪儿比你老了,看你那老脸上的皱纹,来只苍蝇都能被活活夹死!”周永茂嘿嘿干笑。周『奶』『奶』说道:“笑啥?吃着饭还塞不住你的嘴!德江,我儿,乖,别听你大爷嚼舌头,他就是个大马猴,嘴里放不出好屁来……”“噗”,同同忍俊不住,一口饭菜喷到桌子上。
中年汉子德江,全名周德江,自是周姓族里族人,和周永茂早已出了五服,只是按着周家的辈分,算是比周永茂矮一辈。
周德江自六七岁父母双亡,本脉堂里人丁单薄,没人照顾,周永茂看着可怜,就接到自家养活。周德江身骨奇佳,悟『性』极高,跟着周永茂学了祖传的武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练就一身高深武艺。
八岁时在丹各县官办武馆学习了两三年,破格考入北通州中级武馆,掌握了许多外派武功内功心得。本来可以到省城高级武馆继续学习修炼,只是周德江不愿意离周康村太远,也无心给官府卖命,没有去。
离开北通州那年不满十四岁,经在武士堂测试,身高马大的周德江已是高级武师,修为进步神速,前途不可限量。期间县衙州府甚至省府都断断续续有人来邀请,周德江都一一谢绝了。
周永茂看他是块料,就想着把周康村交到他的手里,所以一直用心栽培。刚满十八岁周岁,又在百十里外的一家大户人家给周德江说了一门亲,让他自立门户。
二十岁那年,周德江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日子算是有了盼头。
但就是在那一年,噩梦降临。
婴儿过了满月,一家三口回到娘家探亲,正碰上一窝响马洗劫那个镇子。
镇子人丁不下三千,会武的人不少,只是响马两千多人个个手段残忍,武功好的也有数百,见人就杀,疯狂之极。周德江人单力薄,那时武功还未大成,虽然以一己之力打杀了几百个响马,最终架不过对方人多,被那响马头子最终一刀砍到当面,昏死过去。
众响马以为死透了便不再理会,将镇子洗劫一空,杀的鸡犬不留,扬长而去。而周德江的妻子小儿,也为此相继惨死在响马刀下。
待强盗走后不久,闻讯飞驰而来两个高人,巡视之下这才救了周德江一命。
周德江清醒之后才知道,来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人认识,是周永茂的二弟周永昌,另一个是周永昌的师哥,名叫王扩北。
周德江回到周康村养好伤后,打听到了响马的窝点,并且了解到,这帮响马的首领看上了镇子里的一位大闺女,抢到山寨做压寨夫人。入了洞房时强盗首领用强,被这刚烈的大闺女拿随身携带的剪刀刺伤了,首领一怒杀了此女,并帅众血洗全镇。
周永昌、周永茂、王扩北带着周德江来到响马山头大寨一顿『乱』杀,响马首领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在周永昌手下仅仅过了十余招便被生擒。
周永昌让周德江亲手杀了响马首领,报了血仇,听喽啰说这个响马头头还有两个结拜兄弟,占据着另外两个山头,为斩草除根,四人寻了过去,只是到了两个山寨却人去寨空,辗转跑遍了方圆近千里也没找到,只好打道回了周康村。
心灰意冷的周德江从此就留在了周永茂身边,老两口待他像新生儿子,什么事情都不瞒着。
周德江一心练武,三十岁时武功大成,高强之极,七年前深入极岭大荒山和一位名师学艺,也就小同同满月时下山过一次,如果有他在,兴许可以和周康的岳父对上一战。
周德江半年前归来,周永茂怕他再走,把保卫周康村的重责大任放到他的肩上,包括自家家里地里的大权小事都交给了他。
下午不用上学,周小同应爷爷的要求打了一套《护周散式长拳》,周永茂指点了几处不足的地方,心里挺高兴,孙子不到六岁便把这套拳法很顺利的打完,说明根骨极其上佳,比自己当年可强的太多了,这根基已经扎的很好了,以后修炼内功武学不会太过艰难。
周小同一套拳法耍完,小脸红彤彤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爷爷,“爷爷,半个月前,我每次练完一边,就感觉小腹发涨发热,然后就向着四肢扩散,一会儿就没了,是不是真的产生内力了?”
周小同自出生便有了内气,如今比一些练武的成年人还要多一些,周永茂却不说,“同同,先不要考虑是不是产生内力,到了有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记住,练拳时要一心一意,身体和你的想法都在拳里,要拳心相通,拳心一致,好了,再重新练一边,我看你是否记得那几处漏洞。”
“好啊。”同同学着武林中人,双手一抱拳,《护周散式长拳》起手式一起,便哼哈哼哈的耍了起来。
周德江站在一旁看得微微点头,轻声道:“大爷,同同的天赋可比我强多了,上次您查看他的进度还是年跟前,离今天也才一个月,这套拳里已隐隐带着一丝内力了,我看就把咱家的内功心法教了给他吧。”
有了内气不会使用也是白搭,周小同天赋异禀,在不懂得催动丹田之气的情况下也能打出内力来,周永茂躺坐在一把竹椅上,右手边摆一个竹几,手上托着一盏小茶壶,轻微摇摇头。“不急,同同内力太强,等他满六周岁的时候懂点大人的事了,再教给他不迟。”
周德江道:“大爷,我观他拳里已有些气势,小腹丹田里的内力已然不受『操』控,和小伙伴们对练可别伤了谁。”周永茂嘿嘿道:“德江眼力比我强,我注意过,没事,护周散式长拳只是基础拳法,打不死人,他又不懂得催动内气,临带的那一丝内力也就辅助他一点点。”
一套拳法打完,周小同头上已经出汗了,却也掩盖不住那兴奋的眼神,呼吸之间的气息倒是平稳。
周永茂左手捋了一把灰白的胡须,微笑道:“同同,不错,这套拳法你已基本融会贯通,但还稍有纰漏,不够纯熟,以后每天早中晚各练三遍,不出意外,两个月后便可略有小成。”
其实何止是小成,现在已经基本大成,只是周永茂像想让孙子练的更加稳固,等到日后学了内功心法,自是一飞冲天。
周小同兴奋道:“那就太好了,我一定会按照爷爷吩咐的好好练。”周永茂看着周小同红彤彤的脸蛋,微微有些汗珠的额头,欣慰的笑道:“同同,来,让爷爷看看你气息是否稳定。”
周永茂探出右手,除小指外的四个手指,同时轻轻搭在周小同左手腕处的寸口,小小的手臂还没大人一半大,周永茂用的四指诊脉,而拇指则按压在另一侧的阳池『穴』处,真是奇事。
脉为气血之府,贯通全身,关联体内脏腑,周永茂所用看似像一般的寸口脉法,寸口脉法分寸、关、尺三位,也就是说由三指按压的方位,而周永茂多出的母指,却是在前三指按压的寸位、关位、尺位的另一侧,也就是按在阳池『穴』。
阳池『穴』为‘十二经脉’其中四大经脉‘手三阳经脉’,里‘手少阳三焦经脉’途径的一个『穴』位,在周永茂所用的脉法中称做‘丹’位。
这种诊脉手法叫做‘四部脉法’,是一种准确查看体力中的生命力,内力,精神力的一种基本手法,至于体力中的爆发力和韧力,也可以通过脉象切出个八。九不离十来。所以,通过‘四部脉法’就可以查看出对方的修为等级,也是武林中习惯使用的手法。
像一些武林中大高手,或者精神力高的武者,如想要了解对方修炼级别,根本不肖拿手去把脉,通过强大的精神力,意念放出,瞬时间就能够看清对方的修为。当然,修为比自己强大的人,还是无法看透的,人家也不会伸着胳膊让你把脉。
如周德江这样的高手早已可以看透一般武者的功力,包括生命力,精神力,都逃不过周德江的眼睛,他却不说。
周永茂把着孙子的左臂脉象暗暗吃惊,孙子脉象一息四至,节律整齐,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实在不像个六岁孩童的脉象,到像是成人的体质。
周小同内力充盈,在没有修炼内功心法的情况下 ‘手太阴肺经脉’已被冲开了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六处『穴』位,就还剩手腕附近五处『穴』位没有冲开。要知道一般人即使修炼内功心法,也要一两年才可以办得到。
内功的提升需要有内功心法口诀做引,依次冲破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各处学位,冲破的越多,内力就越强大。周永茂还从未听说过不修炼内功就能冲破『穴』位的奇人奇事,想想这个奇人是自己的亲孙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我的小同同是个奇才呀,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两只春燕从屋檐下的垒巢中飞出,绕着院子来回飞舞着,伴随着回『荡』的音波,唧唧咋咋的鸣叫,好像是在回应这喜悦的声音。
第七章莺语燕歌霞光异彩()
周德江感受到这位如同父亲般老人心中的喜悦,他也跟着高兴,他对小同同的关爱并不比老爷子少,并且对周小同体内的变化知之更深。
周永茂人老世故,也知道周德江的心思,“德江,大爷知道,你是像保护我一样,同样也保护着同同,保护着咱们周康村。德江,大爷我从前没能照顾好你,你,你不如再找一门亲事吧。”
“大爷!”周德江的身躯极其健硕高大,微微一躬就如山岳倾倒,“大爷,德江别无他念,只想陪着您安稳的度过一生。”
周永茂扶着周德江那粗大的手臂,轻叹一口气。“好,好,大爷不说了。德江,今后有机会还是要出去看看,也能了解一些外面的世道。地里的农活不要太多『操』心,家里还缺吃穿不成,把精力多放在修炼上,你跟着你山中的师父学的掌法怎样了,我看密室里的那三堵墙,都快经不住你的掌力了,大成了吧?”
周德江刚毅的丑脸上充满了温情,谦逊的说道:“那拳法极其精妙,我的那位师父亲手只教了我一招,不过拳谱都懂了,后面就看我的悟『性』和机缘如何了。”
老爷子惊讶了,家里密室中的三堵墙都是专门用来练掌力的,墙厚一米五,材质精钢,周德江只学会了一招便快要把墙打穿了,能不惊讶嘛。
周德江不显山不『露』水,在家里整天只知道埋头干活,练武时也不会让别人发觉,如果让周永茂知道了那钢铁做的墙体只是在普通掌法的掌气下凹陷下去的,不知老爷子会如何做想。
不过周永茂倒也知道周德江的『性』子,惊讶完了也就自然了,笑道:“德江,我看你是怕毁了密室,不敢用全力,对你修炼不利啊。这样吧,你隔三差五的还到大荒山里去,家里的活儿不用你多『操』心,打明儿我把你三叔叫来帮忙,他是庄稼地里的好把式,今年起招十来个长工,农忙时多请些帮工,多给些钱两就是。”
“大爷,我不会耽误地里的活,我能干完,三叔家里还有好多事……”
“好了。”周永茂固执的说道:“就这样定了,上百顷的耕地,需要耗掉你多少时间,你修炼有成了,对我,对你大娘和小同同,对咱们周康村都是好事情。德勇他们的武功虽然也不差,但万一来了强敌,周康村还是需要你来保护。”
周老爷子自顾走了,周德江双拳紧握,抬起一只独眼望着碧蓝的天空,偶尔有一两只春燕飞过,“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周小同一口气练完两躺拳法,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来回走着放松身体,而是站在当地,紧闭双眼,体会身体中的那丝涨热的气流。双臂内侧是舒服的热气,手腕好像不是很舒服,想着热气过去顶几下,隐隐听到“嘎嘣”一声,手腕一处猛的鼓涨的有些难受,而后热气撞了几下减弱了,慢慢就消失了,手腕一下子舒服极了。
周德江面『露』喜『色』,小同同又自行冲开了一道『穴』位,如果周永茂知道了,是不是又该惊叹了。
周『奶』『奶』在东偏房一屋里纳鞋底,家里四口人的鞋子都是周『奶』『奶』做的,比市集上出。售的耐穿多了。
鞋底是用纯棉粗布累加,用煮熟的玉米粥沾到一块的,然后根据脚掌裁成鞋样,再一层层包上细棉布,罗到一块儿。用粗大的针线,密密的一针一线的穿透缝住,上面再扎上鞋面,这鞋子就做成了。
鞋面有各种各样,最主要还是鞋底结实,俗称千层底,就是说有一千层布,穿在脚上舒服,透气,韧『性』好,不咯脚。
不像市集上卖的便宜布靴,鞋底用粗布包裹着经过碾压,用面浆沾到一起的棉麻,打圈连带鞋面缝上一圈粗麻线,就成了,跟家里做的千层底没法比。周『奶』『奶』做的鞋子出了名的好,二爷爷周永昌每次回来都会讨要两双。
“『奶』『奶』!”周小同跑到周『奶』『奶』跟前叫了一声,小身子扑在『奶』『奶』的膝下,圆棱棱的眼睛黑白分明,看着『奶』『奶』手中的活儿,看着鞋底较为宽大,不像是爷爷的鞋子,于是便说:“『奶』『奶』,是给江伯伯做的吗?”
周『奶』『奶』一见小同同就会容光焕发,“嗨嗨嗨,不是,你江伯伯的还有两双新的,这是给你父亲做的。”
父亲!周小同听着这两个熟悉而又生疏的字眼,幼小的心灵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无所不能的身影。可是,他又那么遥远,那么触不可及。
小同同用那含糊的眼神,『迷』茫的看着『奶』『奶』,年前都已经听说,父亲要回来了,那几天同同激动的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日日盼夜夜想,想着心中的父亲就要回来了,小家伙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周康村,恨不得告诉村子里所有的人。
可是父亲却迟迟未来,日子久了,小同同也就慢慢不再那么激动了。两个多月来,这份激动深深的藏在心底。今天,又一次被掀了出来,稚嫩的小脸上挂起了泪花。
“真的,爹爹真的快要回来了?!什么时候?还有几天呀?『奶』『奶』?!”周『奶』『奶』温存的说道:“快了,这次是真的快回来了,也没几天了吧。”
周小同把头埋在『奶』『奶』的怀里,感受着『奶』『奶』的温暖,想象着父亲的模样。
“妈妈呐,妈妈不跟父亲一块儿回来嘛!”一双清澈通亮的黑眼珠再次涌出一层层水雾。
周『奶』『奶』听了一怔,感觉到心爱小孙孙的悲伤,不由得放下手中活计,眼眶似乎也有些湿润了。
小孙孙眉宇之间像极了他的父亲,剑眉虎目,高高的额头。可那圆圆的脸蛋,柔顺滑溜的下巴,如樱桃般小巧玲珑的嘴口,却跟了他的母亲,尤其那嫩嫩的皮肤,如『乳』白『色』的玛瑙一般透着淡淡的红韵,一碰恨不得滴出水来。
周小同悲伤,周『奶』『奶』也不由得被钩了出来,儿子五年多没回来了,媳『妇』儿不知所踪,苦命的小孙子长这么大了还见过他的亲生父母,能不悲痛嘛。
周『奶』『奶』将小同同搂在怀里,抚『摸』着柔润的细发轻轻的说道:“你妈妈这次不回来,她还有别的事情,下次跟再跟你父亲一块儿回来。”
“『奶』『奶』骗人,『奶』『奶』骗人,爹爹回来了,妈妈为什么不回来!”小同同的头扎在『奶』『奶』的怀里,声音中夹带着哭腔。
“同同乖,妈妈不回来还有『奶』『奶』呢,『奶』『奶』疼同同,再说你父亲不就要回来了嘛!”
“不,不,他们都有妈妈,我的妈妈呢?我要妈妈!唔哇啊哇啊啊……我要妈妈……”同同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周『奶』『奶』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一时间奔涌而出,顺着那干枯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滴滴泪水落在粗老的手背上。
顿时,屋内哭声一片,婆孙两人抱头痛哭,压抑多年的情绪喷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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