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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金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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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童铁塔般的身体,夯得地面咚咚作响,惹得赤眉和钦謦饶有兴趣歪头打量。
甄男双手扣在腹部,笑看急得团团乱转的余童,也不说话。余童来幽灵星虽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之前神智不清,此刻就如初登幽灵星时的自己一样,正值满头雾水、一筹莫展的时候,肯定会开口相询的。
果然,走投无路的余童想起了甄男这个老乡,一把拉住,急切道:“小老乡,你帮帮我,我要回七方天。”
甄男笑道:“前辈莫急,我可以帮你,但不是现在。”
“你要钱么!”余童双手在身上一通乱摸,又哪里找得到一件宝贝,彷徨无计中又拉住甄男,“小娃娃,算老夫欠你的,等见了我大哥,十倍奉送,如何?”
“前辈,不是钱的问题。”被余童拉住不松开,甄男一阵苦笑。不是钱的问题,但还真是钱的问题,如果修炼资源也算钱的话,“你需要修炼资源增进修为,只要神魂修为臻入金丹境,就会受这方天地排斥,自动魂归肉身。”
“修炼资源?哪里有?”余童眼中燃起一抹亮色,四处巡睃,一眼瞥见不远处一幢气派两层小楼,也不知做什么用的,便以手相指,“那里有没有?”
见甄男缓缓摇头,余童顿感失望,恰身旁有二人经过,被他一把拖住:“喂,修炼资源,你们有没有?快拿出来!”
二名无辜的路人见余童身似铁塔,面生重髯,声如洪钟,活脱脱悍匪模样,吓得尖叫一声,挣脱开拉扯,转身就跑,一路跑还一路喊:“抢劫了!抢劫了!”
余童也不追赶,一双眼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是真打算用抢么!三人看得有趣。
钦謦调皮,跑到余童身边,帮着出主意,很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
“大个子,你看那人,衣着华丽,肯定很有钱,要不问问他?”
钦謦手指的那人,生得瘦小,穿得也不错,就是生得贼眉鼠眼,不像是好人,此时正迎面走过来。他刚刚偷了摊主一枚灵草,被钦謦冷眼瞧见。
余童横跨一步,拦在那人面前,手一伸,喝道:“拿来!”
那人正要逃离作案现场,忽然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撞到“墙”上,抬头见余童犹如煞神临凡,吓得“妈呀”一声惊叫,返身就想跑,被余童一把揪住后衣领,再一回拖,那人便不由自主仰面靠在余童的大手上。
余童瞪眼再喝:“拿来!”
“好汉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给给,都在这里。”那人摘下虚提,送到余童面前,口中讨饶不止。
余童接过虚提,不知何物,举在眼前研究,早把苦主忘一边去了,那人乘机得脱,一溜烟跑远了。
“大个子,我来帮你!”钦謦一把夺过虚提,意念相招,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哗啷摊在地上。
钦謦用脚尖在一堆衣服杂物之类的破烂中间划拉半天,总算找到可怜的一点修炼资源:三枚丹坯,两株仙草,一枚绿果,数十片绿定身叶。
钦謦伸手相招,将这几样还算值钱的东西重新纳入虚提,帮余童往腰上系,边系边仰脸笑道:“大个子,别嫌少哦,积少成多嘛。”
余童眉开眼笑,手抚颌下短须频频点头:“好好!小丫头漂亮可爱,还这般乖巧孝顺,不如给老夫做儿媳吧?”
“哼!不理你了!”钦謦一跺脚,过来挽起甄男一条胳膊,一脸傲骄宣布,“告诉你!本姑娘已经明花有主了,甄大哥就是本姑娘的夫君!”
“谁敢欺负我家嫂子,赤眉第一个饶不了他!”赤眉横出一步,怒斥余童。
甄男一脸苦大仇深,但心里甜如蜜。
第194章因为你是君子()
赤眉和钦謦都是稚气未脱,配合上孩子气的语气动作,当时就把余童逗乐了。
“哈哈,好好!”余童抚掌大笑,“余某这小老乡英俊神武,气度不凡,倒也配得上小丫头。”
听闻此言,钦謦立刻转嗔作喜。四人之间气氛不觉融洽起来,感情距离也是无限拉近,
“就是他!”正这是,蓦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钦謦扭头看去,不由微微一笑。那个被迫捐出虚提的苦主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城卫。
“啊,甄队长好!”城卫立刻认出了刚刚升任南域代表队队长的甄男,恭恭敬敬打起了招呼。
在这位城卫的心目中,甄男可是怼过黑长老、晋见过皮休王的大人物,因此并不敢怠慢。
甄男手指不远处那个刚刚丢失一枚灵草,此刻浑然不知的摊贩,瞪眼喝道:“刚偷了人家东西,居然还敢回来,你好大的胆子!”
“是么?”城卫哗啷一抖须鞭,看向那人,脸色不善。
“误会,误会,是小的认错人了。”小偷见势不妙,赶紧开溜,临走还没忘将地上的一堆破烂拣走。
城卫也告辞走了,好好的一场热闹就这么烟消云散,钦謦撇撇嘴,不满道:“没意思!”
甄男笑道:“前辈,修炼资源靠抢是不行的,违法不说,关键是这里的人穷得要命。”甄男环指市场上三三两两做交易的人群,“就他们那些资源,才有多少?即便全给了你,至多塞塞牙缝,根本不够升入金丹境。”
“那怎么办?”余童皱眉问道,继而眼中一亮,“要不,抢未央宫吧!皇城的宝贝肯定不少。”
“未央宫?好哎好哎,就抢皇城未央宫!”钦謦立刻跳脚鼓掌,表示热烈赞成。
“一边去!你知道未央宫在哪你就抢?”甄男笑喝钦謦,转向余童,“前辈,这事急不得,不如先跟晚辈一起参加福契人大赛吧。”
余童一挺脖梗:“我不参加,我要回七方天!”
余童一根筋,认准的事九牛拉不回,甄男决定曲线救国,施展一下自己的政治思想工作水平,正斟酌用词,却被钦謦抢了先。
钦謦上前一步,拉起余童一只大手,摇摆道:“大个子,你听甄大哥的好不好?福契人大赛有很多奖赏,甄大哥又是南域队的队长,到时我给你说说情,让他把奖励的资源多分你一份,你不就能臻入金丹境了?臻入金丹境,你还怕回不去七方天吗?”
余童重重点头,继而面露疑惑:“小丫头,他会听你的?”
钦謦过去挽起甄男胳膊,一脸骄傲道:“他是我老公,我是他内当家,他当然听我的!”
“甄娃娃,小丫头说的是真的?”余童再问甄男。
甄男迫于无奈,点头认可。钦謦一副理直气状,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都不好意思否认。关键是,只有承认才能说服余童啊!
“那就这么定了!小老乡,余某跟定你了!”余童一巴掌拍在甄男肩头,把甄男拍得身子向下一矮,好悬坐在地上。
“甄男!”“甄大哥!”一群人突然转出拐角,一路叫着跑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甄仁和盖氏三兄弟四个人,他们等不回甄男,便一路寻了过来。赤眉、杨氏兄妹、董尔卓、邱大展和桂婆婆五个人,还有王猴,也悉数跟了来。
余童很多人都认识,知道是尹乐乐的仆人,因此相见之下立刻怒不可遏,暴脾气的董尔卓更是喝斥着就要上手。
“你敢?”钦謦立刻拦着余童身前,双手叉腰,美眸圆睁喝道,“余前辈现在是甄大哥的朋友,你动动试试?”
董尔卓瞟一眼甄男,见甄男点头确认,立刻偃旗息鼓,哈哈笑道:“动什么动?小丫头神经过敏,董某问个好还不行吗?”
众人大笑,一路说着话回了客栈。
客栈中,甄男将修炼资源和蜜灵分配给甄仁和盖氏三兄弟,吩咐他们闭关修炼后,立刻去找桂婆婆。
在钦原谷中,桂婆婆曾闭关推演福契人大赛背后的天机,不知结果如何,甄男急于想知道。
这时天已尽黑,大部分人已经休息,甄男在屋中只见到钦謦,没有桂婆婆。钦謦告诉甄男,桂婆婆不喜欢睡床,这会儿不知躲在那个草窝中睡呢。
王城有九十九棵福缘树,何其广大,想要找到桂婆婆,无异于大海捞针。
甄男一阵失望,挥手作别:“小丫头,晚安。”
钦謦却和身扑上来,双手吊住脖子,双腿缠上腰,八爪鱼一般:“不嘛,别走嘛,陪陪人家嘛!”
胸前两团热火,揉哪儿哪儿灼得慌,脸颊芝兰之气,拂哪儿哪儿痒,甄男一阵的天人交战,犯罪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感觉下一秒再不分开,就要被小丫头炼化成一头野兽了。
“甄男,随我来!”脑海中响起皮休王的传音入秘声。
甄男抱着钦謦挪到床边,将之扔在床上。钦謦一阵紧张,又一阵期待,但半天没有动静,睁眼一瞧,眼前阒无一人。
“小丫头,下次敢不老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门外传来甄男咬牙低吼声。
钦謦嘴角漾起一抹狡黠的笑纹:“哼!吓唬人,本姑娘不怕与虎谋皮,因为你是君子,而且本姑娘喜欢看君子出糗!”
庭院中,皮休王静立空中,见甄男御空而来,便一折身向客栈外飘去。二人一前一后,一路向东,已经看到王城高大的外城墙了,皮休王才在一棵福缘树前顿住身形,停站在树叉上。
皮休王伸手一抹,宽厚如墙的树干上立刻出现一道椭圆形入口。皮休王弯腰进入,甄男后脚跟进,皮休王返手一挥,入口便告消失。
树穴内部空间不小,而且桌椅齐备,不像普通树穴寒酸逼仄,树壁上还嵌着几颗夜明珠,光线明亮。甄男估计,这个树穴大概是皮休王私有的一处秘密之所。
皮休王从虚提中取出茶具,注水烧茶,树穴中很快漾起紫福茶特有的馨人心脾的茶香。
“哦?喝过?”见甄男神色淡然,皮休王挑眉问道。
皮休王表情淡然,动作舒缓,树穴内气氛平和自然,甄男凭空生出一种感觉,就好像二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任何客气都是多余的。
“王上,你先问还是我先问?”甄男取茶自饮,直接开门见山。
皮休王对甄男的淡定微感诧异,就手注满饮空的茶杯,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一语双关。
甄男一饮而尽,然后把玩着茶杯略作沉吟,抬头直视皮休王:“晚辈来幽灵星半年有余,一直在南域历练,关于王上的传闻多少听说过,相信王上不是血隐者。不过晚辈想不明白,从村、到镇、到城,一路走来,为何血煞的势力如日中天?王上乃一域之王,又为何对这些视而不见?”
“这件事,本王有难言之隐,所以本王现在还不准备回答你的问题,请换一个!”皮休王手指茶杯,示意甄男放下。
甄男放下茶杯,盯着那金紫色的琼浆一点点注满茶杯,开口道:“王上,尹乐乐怎么跑的?怎么进的狩猎场?谁给他的冰花?救命球为什么会失效?尹乐乐吃人的时候,黑长老和莫长老在哪里?”
甄男连珠炮发问,这些疑团在他脑中萦绕多时,根本不需要多想。
皮休王将斟满的茶杯递给甄男,淡然道:“南域昔日的三长老、血隐者毕升华潜回南域,救走尹乐乐,并把他送进了狩猎场。黑眉去追毕升华,莫刑四处搜捕尹乐乐,二人这段时间都不在狩猎场,所以救命球会失效。至于尹乐乐的冰花从何而来,本王毋需再言,相信你猜得到。”
甄男接过杯,顺手又放下了,直视皮休王道:“但王城曾组织人马对狩猎场进行过搜查,却依然漏掉了尹乐乐,并且狩猎场还被施了反向的禁制,王上不觉得此事蹊跷吗?这两件事,毕升华做不到,一定是王城内部另有人在帮助尹乐乐,而且可以肯定,这个人身份不低。王上对此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皮休王含笑道:“这么好的紫茶,本王都不能够经常喝着,你的问题难道比享受紫茶都重要?喝茶喝茶,喝完茶本王给你解释。”说罢皮休王自端一杯紫茶,徐徐饮尽。
甄男却端坐不动,双目聚焦在皮休王脸上,毫不妥协。
皮休王见状表情开始僵硬,凝眉道:“本王昏愦,那就请甄少侠替本王分析分析。”
甄男也不客气,开口道:“有能力、有条件帮助尹乐乐的,唯有镇守狩猎场的黑眉和莫刑。黑眉虽面黑,但心却正,他不可能是血隐者。王上,还需要晚辈再讲下去吗?”
“莫刑!”皮休王轻吐二字,“你猜的不错,是莫刑帮助了尹乐乐,但本王可以肯定,莫刑并不是血隐者,他只不过是想巴结尹长生,并借此人上位。”
“莫刑不是血隐者?那么王上的意思是不是不打算惩处此人了?”甄男语气中已然微微带怒。
第195章心正则行端()
从皮休王的态度看,他应该知道是莫刑就是内鬼,但今天甄男进内城时,却看见莫刑依然高座殿堂之上,这让他不能理解。
“本王说过,本王有难言之隐,请你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皮休王口气略显不耐。
甄男沉默着,两眼不带妥协地盯着皮休王。
三秒之后,皮休王将视线移开,半是自嘲半是嘲讽道:“呵!金瞳之眼,果然叫人不敢直视!”
甄男有意和缓气氛,带笑道:“王上请包涵!但这是你第二次提到难言之隐了,晚辈如果不坚持,恐怕你老人家会有第三次。”
“好吧,既然你这么咄咄逼人,本王就跟你实话实说。尹乐乐罪大恶极,按律当斩,但本王抓而不杀,而且不追究莫刑的责任,不是本王有意包庇,而是另有原因,这个原因,就是你!”
“我?”甄男讶然发问。
皮休王满饮一杯,放下杯道:“对,就是你!你应该知道,尹乐乐的族爷爷是皇城二长老,而且是这届福契人大赛的总指挥。尹乐乐之所以走到今天,与你脱不了关系,我如果把这小子杀了,尹长生或许奈何不了我,但你是要参加福契人大赛的,他要对付你却易如反掌。尹长生原本是打算让他这个族孙参加福契人大赛,取得福契人资格后,登上晋阶之梯的,但最终因为你的因素而没有实现。现在尹乐乐虽然逃了,但尹长生肯定余怒未消,我在这个时候处置莫刑,就等于火上浇油,而他的怒火,最终依然会发作到你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助人却不邀功,而且所谓难言之隐,其实是不想看到自己尴尬。这番话让甄男心生愧疚,同时越发敬重皮休王的为人。甄男提壶恭恭敬敬给皮休王续满茶水,用动作表达歉意。
“王上,晚辈知道你做这些是因为晚辈身份特殊。”甄男放下茶壶,道,“但谶言所指,晚辈不仅是克煞星,还是福煞星。一直以来,晚辈深受这两个相互矛盾的谶言所困扰,却无人能为我解惑。现在,我想亲耳听王上告诉我,我究竟是克煞星还是福煞星?还有,你希望我是克煞星还是福煞星?”
“你是什么或不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皮休王双目霍霍,沉声道,“但本王相信,你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与本王一样,你选择与血煞王为敌!”
甄男心平气和道:“几个月前,我不认识什么血煞王,也没听说过王上的大名,那时候无所谓立场,也谈不上谁是谁的敌人。但现在,我的心态变了,不仅是因为我的朋友王惠被血煞所杀,而且更因为我在幽灵星有了朋友,有了牵挂,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后,留在幽灵星上的朋友们能生活得富庶平安。所以,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将与血煞和血煞王为敌!”
“你的立场,其实本王已经知道了”皮休王微微走神,他想起之前对甄男的一次次考验。
自从知道甄男身负两个古老谶言后,皮休王一刻也没放松对甄男的考验。考验的结果让皮休王稍感放心,无论哪个谶言为真,甄男都长着一颗克煞星的心。
有一颗与血煞为敌的心就足够了,皮休王已经豁然。
无关乎命,只关乎心!行由心生,心正则行端,至于天命,哪就交给天命好了。此外还有一条关键因素,皮休王一度曾对甄男动过杀心,只不过动手之前,皮休王曾征求过玄武的意见,玄武告诫他要顺其自然,别试图干扰天象,他才作罢。
皮休王已然有了立场,那就是与甄男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血煞王,否则他断不肯给甄男与自己长谈的机会。
“我与血煞是友是敌,王上当然知道”甄男接住了话头,声音开始发冷,“只是,王上如此在乎晚辈的立场,难道准备把对付血煞王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区区丹境的阳人身上?”
“此话怎讲?”甄男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嘲讽意味,皮休王听得极不舒服,也莫名其妙。
“罡风白昼频发且愈演愈烈、福契人大赛波云诡谲、血隐者蠢蠢欲动、血煞门动作频频、血煞王复活在即。此刻的幽灵星,已是风雨飘摇,随时大难临头。那么王上请告诉我,在此危难时刻,除了考验晚辈,你还做了什么,幽灵皇又做了什么?”
一路走来,甄男都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无力感,每每关键时候,帮忙的不是皇族,掣肘的却往往与他们脱不了关系。这些话,这种委屈,憋在肚里很久了,今天总算遇到一个肯心平气和与自己交谈的大人物,甄男索性说个痛快。
皮休王久久无语,面色却越来越凝重,正当甄男以为他要永远沉默下去的时候,皮休王开口了,一字一顿:“老夫,不能做!而皇上,不知做!”
这十一个字,仿佛用黄连水浸泡过,苦涩异常,也包含着大量信息。甄男两眼盯着仿佛被压在一座大山下,心情无比沉重的皮休王,愤然问道:“难道这就是王上第一个难言之隐?何为不能做?何为不知做?”
皮休王闭目,手指缓缓揉着太阳穴,少顷方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也的确是本王的难言之隐。实话告诉你,本王的一举一动,都在血煞门的监视之下,所以,本王什么也不能做,又或者准确地说,本王不能大张旗鼓去做。”
无论如何,幽灵星现在是皇族当道,但堂堂域王,行事居然如此战战兢兢!皮休王话中有很多令人费解的地方,但甄男没插话,他很清楚所有答案都在皮休王接下来的讲述中,无需开口相询。
“南域的盘龙镇有罡山、凤岭和血瞳之林,本王相当怀疑,这些地方的存在与血煞王有莫大的关系,但五百年来本王明察暗访,却一直搞不清楚其中蹊跷。或许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吧,整个幽灵星,南域是血煞的重灾区。几百年来,血煞在南域重兵布防,本王孤掌难鸣,一旦有所异动,必然迎来血煞门雷霆一击,所以本王明知幽灵星已危如累卵,却不敢多所异动,唯有韬光养晦,静待来时。”
甄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血瞳之林的秘密他知道,但既然与毕升华有约定,他不能说;凤岭的秘密他也知道,但事关小凤的身家性命,他也不能说。
皮休王却不说话了,因为他感觉到甄男有话要说,他在静待下文。
既然你在等我,那我就说个痛快!甄男依然被愤怒的情绪左右,做了个深呼吸,方开口道:“所以,王上明知毕升华是血隐者,也明知郝天利是血隐者,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闻不问。王上对此理解成韬光养晦,但晚辈却认为这是明哲保身。晚辈只想奉劝王上八个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甄男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怒气,这是一种孤立无援之时好不容易找到组织,却发现组织软弱涣散,无法依靠时由浓浓的失望而引发的怒气。
皮休王却表现得心平气和,一双眸子波澜不惊,静静看着甄男,仿佛突然间失聪了,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哀莫大于心死!看到皮休王这样,甄男愈发怒气冲冲,几乎是吼叫道:“如此看来,王上不是不能做,是不敢做!还请王上告诉晚辈,幽灵皇不知做又代表什么意思?”
“皇上已被一群血隐者蛊惑了,四方谏言无法直达圣听,他对迫在眉睫的威胁根本是蒙在鼓里,又怎知做?”
“呵!”甄男气极而笑,“一个知为而不敢为,另一个该为而不知为,幽灵星是你们的家园,难道要靠我一个外人来拯救吗?”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比天还大的阴谋是一盘以天宇做枰,以星辰做子的天大的棋局!”皮休王喃喃发声。
皮休王的目光深邃幽远,甄男有种感觉,他虽面朝自己,但他的视线直接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看向了虚空。
“有黑暗势力在操控这一切,幽灵皇是棋子,血煞王是棋子,我皮休王嘿嘿大概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啪!”手中茶杯竟然被他捏碎,满杯的紫茶液四溅,皮休王恍若不知,一掌拍在茶水横溢的石桌上,“但本王对天发誓,即使满盘皆输,本王也绝不放弃南域这一目,只为证明邪不能压正!”
甄男抹一把溅到脸上的茶水,非常震惊地看着皮休王。此刻的皮休王,剑眉倒竖,怒目圆睁,前后判若两人。刚刚那个与世无争的谦谦君子不见了,换之而起的,是拔剑四顾,睥睨四方的一代域王。
与此同时,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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