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退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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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于疲倦状态的老婆婆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居然第一次没有打断。让宁绯很是讶异，察觉到宁绯传递过来的目光，她反倒释然地耸耸肩：“我大限将至，一切随缘吧！”

　　　　“你这么能够看开，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说话的是语茜，老婆婆瞧了她一眼：“小鬼，你怎么老成得跟个大人似的。”语茜指了指紫羽：“我大概除了比他小，其他的人都没有我年纪大。我只是死得比较早而已，所以这么年轻又可爱！”

　　　　老婆婆没有理会她，眼神不经意地一直看着云朵儿：“丫头，你有心事？！”云朵儿急忙躲避她：“没有！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不相信你是这么容易就看开的人。”

　　　　“我确实看不穿。”老婆婆倒是承认了这点，接着眯着眼睛问：“那么你们能够帮助我吗？就算知道大限将至，我还是想活够本。在死亡没有来临之前，我要继续我喜欢的生活。如你们所见，利欲熏心。”

　　　　“我很喜欢你的坦诚，这样看起来你也没有那么讨厌。”说话的是袁诺一，他看着宁绯说：“之前你的式神，曾经以你的身份存在过。那么明星的人格，则是一直存活在她的身体里。照常理来说，她的事情很容易解决，可是。。”

　　　　宁绯知道他的意思，杀死另一重人格，可共用一个身体的明星，也会死。这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光明与黑暗本来就是共存亡的，一方的消逝，另一方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叶子柯看着窗外的雨说，宁绯盯着自己的鞋子道：“这么冷漠的说出这个道理，好冷血。”

　　　　语茜瞪大双眼问紫羽：“我没看错吧！他们居然会有争执？平时不都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吗？！”宁绯没有理会语茜的调侃，她继续说：“拥有双重人格是明星的错吗？她就应该牺牲自己这条命？”

　　　　“嗯，她有错。她包庇了另一重的人格，造成了未婚夫的死亡。如果你能足够理智地去分析一下，结果显而易见。心软是一切错误的开始，大概。”他刻意加了大概两个字，让一切显得没有那么理所当然。小心翼翼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又顾及着宁绯的心情。

　　　　宁绯打开窗户，不少雨水溅了进来，屋内温暖的空气，变得有那么些寒冷：“错误吗？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她没由来的话，让大家愣住了。当然她想表达的，也只是自己此刻的一种心情，与事件无关。

第109章　颠倒（）　
难得放晴的好天气，街道经过几天雨水的洗刷，变得格外干净。明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心情舒适地戴上耳机，轰鸣的音乐声占据大脑，柔和的阳光令她整个人都放松起来。

　　　　她将头抬起，光晕有些刺眼地让她睁不开眼。恍恍惚惚之间，仿佛有个人影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明星，你猜我的手里拿着什么？”她笑了一下：“我猜不到。”

　　　　“youmakemystory，iwriteitdownforeverwithyou。”男人的脸逆光在阳光下，明星只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明星，在我的心里有一个舞台，只为你一个人而创造的舞台，因为你是我的明星。”

　　　　有什么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她听见自己不真切的声音：“别闹了，好矫情。”捂着脸笑得很张扬。然后她感觉到男人坐在自己的身旁，他开始说些什么，明星努力去听，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一种莫名产生的惶恐环绕着她，她感到寒气自脚底泛起，明明是温暖的午后，为什么偏偏这么寒冷。。

　　　　“啊！”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醒过来，耳机里不知何时放着抒情的音乐：“becauseofyou，becauseofyou，ineedyou，you。becauseofyou，becauseofyou，iloveyou。”明星摸了摸自己的脸，冷冷的汗水，而阳光温暖着自己的毛衣，却温暖不了自己的心。

　　　　是谁？谁曾经在这样的午后，说着这样的一段情话，而后坐在自己的身旁讲着好像很有趣的故事。他是谁？明星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无名指，突地她愕然地看向自己的无名指，虽然什么东西都不存在，可是浅浅的一圈痕迹，证明这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存在过的。

　　　　她开始慌张，她环顾四周，她近乎神经质地念叨：“谁，是谁？”良久她缓缓地坐在凳子上，疲惫地阖上双眼：“一定是太累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变成奇怪的梦呢？！”有女人的声音传递到自己耳朵里。她睁眼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云朵儿，不免皱眉：“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云朵儿没有问她的意见，便擅自做主地坐在她身旁：“不是已经想起点什么来了吗？！”明星摇了摇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好诚实。”云朵儿丢出这句话后又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妹妹？”

　　　　“妹妹？”明星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没有。”明朗的事情，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吧！明星叹气着，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无名指。心突然就好空，空得像失去了一切，就像要窒息了一般。

　　　　在她抓着自己心脏的时候，身前蹲下来一个人，他紫色的眼眸，光影在他的眸光中闪烁不定。紫羽定定地看着她问：“你想不想知道，你这种窒息感的来源？”“你是怪物？”显然明星沉溺在那双紫色的瞳孔里，呆呆地问。

　　　　“我们都是。你妹妹叫什么名字？”紫羽开口说，“明朗，她叫明朗。笑得很灿烂，说话很温柔，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女孩。所以我要好好保护她，她那么容易受伤。”

　　　　紫色的瞳孔深邃起来，声音还在继续：“明朗，是个很不错的名字。你们一直在一起吗？”明星思考了一下：“嗯，一直在一起，她很调皮，做错事情总会躲起来。妈妈找不到她，只好拿我撒气了。她很容易生气，我很害怕她生气。。”

　　　　“她不是好女孩吗？为什么在我听来她这么坏呢？！”紫羽打断了明星的回忆，明星不禁傻愣住了：“是啊，她明明是个坏女孩。但。我不是坏女孩吗？如果她是坏女孩，那我是什么？区分我和她的标准。那我是什么？”

　　　　明星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她开始沉溺于过去的记忆里。见到她主动寻找意识的时候，紫羽收回了目光，任凭她独自喃喃自语。云朵儿伸了一个懒腰：“她要多久才能知道真相？”

　　　　紫羽坐在明星的另一旁，摸着下巴作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走迷宫的话，要走多久才能走出来？我们首先祈祷她不要先崩溃了。”“崩溃？那她肯定会崩溃的吧！不是崩溃一次才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吗？”面对着云朵儿的解答，紫羽望着远处树枝上的气球说：“这次跟那次不一样，试想一下你要找出一个人，在满是房间的镜子里，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什么会让这件事情困难呢？！”

　　　　“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以为你在照镜子。那么穷尽此生，你也无法找到。你会崩溃吗？”紫羽把问题抛向了云朵儿，云朵儿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脸，就跟照镜子一样嘛！想要分别其实也简单。”

　　　　“怎么简单法？！”紫羽问，云朵儿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他人无法模仿的东西。”紫羽不禁呵呵干笑：“你这话实在太笼统了，我拆解不了你的意思。”“爱。”云朵儿回答，可惜紫羽没理解，他蹙起眉头“啊”了一声：“你好端端叹气干嘛？唉。。”

　　　　云朵儿懒得跟他解释，她看了看明星的无名指：“就算前方有多黑暗，总会有人让你撑下去的吧！就算那人已经消失在世间，那份温存应该早就储存起来了。那就是永恒。”

　　　　“得了吧！我的生命才是永恒的。”紫羽的嗤之以鼻，云朵儿视而不见。她歪着头，有点困倦地看着明星：“你是个好姑娘，可惜了。”紫羽继续干笑：“你就继续煽情吧！”

　　　　沿着风吹起的枯树叶，吹起明星额前的几缕碎发。她茫然的目光中，夹杂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微微仰起头，对着站在她眼前的男人问：“你是谁？”他的脸本该在逆光下看不真切，现在一点点清晰起来。他微笑着，单膝下跪地握着她的手：“我没闹啊！我们结婚吧！”轻轻地吻一吻她的无名指说：“这算是契约了。”

　　　　她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引得紫羽和云朵儿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紧接着明星捂住脸颊：“他死了。”她的语气很冷淡，冷淡到彻骨的寒冷。

　　　　“错误的善良，让我永远失去了他。”明星放下双手，太过镇定的一张脸，那样冷漠：“明朗。其实一点都不明朗，她是恶魔，带走一切幸福的恶魔。”“记起来了吗？！”紫羽询问着，明星拽着紫羽的胳膊：“我的记忆被她颠倒了。我一直处在一中眩晕的状态，难得记起点什么，又回到了漩涡里。”

第110章　侥幸的后果（）　
“你现在不是已经记起来了吗？”紫羽察觉到她有点不正常地抖动，忍不住去看她。明星正在剧烈地颤抖，她咬着唇不停地哆嗦。吓得紫羽跳起来：“你该不会有羊癫疯吧？！”

　　　　云朵儿一脚踹向紫羽：“你才羊癫疯！”明星蜷缩着身体，眼眶毫无征兆地变红：“她还杀了我的孩子，它那么弱小，毫无抵抗之力。”说到最后她握紧着拳头，青筋乍现：“毁了，一切都被她毁了。我自以为可怜的妹妹。”

　　　　明星抬起头问：“要怎么做才好？！我在噩梦中对吧？现实世界怎么会存在紫色瞳孔的人呢？”面对着明星的疑问，紫羽望天说：“大概是我戴了紫色美瞳的原因吧，所以就会存在啊！”

　　　　云朵儿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地问紫羽：“你是脑子抽风了，在这里讲什么冷笑话？”紫羽对她作出嘘声的动作，云朵儿转而看向明星。她在笑：“我就说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等梦醒过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要赶紧醒过来，他们还在等我。”

　　　　紫羽摸了摸明星的头发，与她对视道：“嗯，快醒过来吧！让噩梦快点结束。”明星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倒在了紫羽的怀里。见到紫羽长吁一口气，云朵儿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怎么可能是梦？”

　　　　“现实太过残忍的时候，暂时的谎话虽然改变不了结局，好歹也能缓冲一下痛苦。刚刚她差点崩溃，急需一个出口宣泄，那么我就顺从她的心意，告诉她想要的结果。这点温柔我还是有的。”

　　　　紫羽背起明星，示意云朵儿带路回去。云朵儿唏嘘着他一个吸血鬼，居然还有这样的情怀。对此紫羽并不介意，而是问她：“明星的记忆里面，你还知道什么？”

　　　　云朵儿的脚步缓慢下来，她倒退几步到紫羽的身旁，以相同的速度前进。“不知道怎么说，我记得很清楚的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让我知道那个孩子，缠着我和宁绯并非恶意。”

　　　　“不是恶意吗？！明明都把你们当成养分汲取了，怎么可能不是恶意？”面对紫羽的质问，云朵儿摇着头：“明星的未婚夫和明星肚子里的宝宝约好了，要一起保护妈妈。如果真的要害明星的话，为什么明星出现在它面前，它却逃跑了。它不是害怕，而是它一旦接近明星，明星就会死。”

　　　　紫羽哦了一声：“这样子啊！可到最后还是要偿命的啊！毕竟她当时就是要死的。”“很可爱的孩子。”云朵儿不着边际的一句话，令紫羽又啊了一声：“什么意思？！”

　　　　“知道妈妈会死，拼死地用自己的力量保全她的性命，即使是暂时的。自己承受了一切的痛苦，真的很厉害。”云朵儿碎碎念着，紫羽弯起嘴角：“是吗？我开始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了。”

　　　　“人之初性本善，不全对。关键是那个引导它的人，明星的未婚夫。正能量的人，总会带来温暖的力量，是吧？！”

　　　　“可惜死了。”紫羽满脸的愁容：“哎呀呀，所以我才不想当好人的嘛，都很短命额！”“那你岂不是更好人，你死了好久了吧！”云朵儿的一句话，噎得紫羽闭上了嘴巴。

　　　　打开的窗户，清晰地看到阳光洒落进来的轮廓。宁绯撑着自己的脑袋问：“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娜古云儿按了按宁绯的额头：“没错，就问你怕不怕啊！”宁绯握紧语茜的手说：“语茜，你可得在旁边看着我啊！要是我做坏事，你就揍我好了。”

　　　　语茜擦擦冷汗：“这。。”娜古云儿扶着额头：“因为明星的双重人格，她自己面对肯定不会太顺利。我运用特殊的媒介，转移到另一重人格在你身上。”

　　　　袁诺一干瞪眼地问：“这样也行，未免太玄乎了吧？！”

　　　　叶子柯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额。。你们是不是错误理解了我的意思，我自然没办法把那重人格，嫁接到宁绯的身上。宁绯作为镜子，反射出明星的另一重人格。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明星的心结。”娜古云儿示意宁绯坐好，再次解释着。

　　　　叶子柯和袁诺一忍不住地翻白眼，齐声道：“是你刚刚的表达有问题。”紫羽正巧背着明星进来，看着热闹的一屋子问：“怎么？开会？”

　　　　语茜帮忙着将明星放置到沙发上说：“你们去了好久，我们都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了。”紫羽叹气道：“她不太好，很可能崩溃。”娜古云儿甩给紫羽一颗糖说：“你操瞎心了，她不会崩溃的。”

　　　　“你为什么能够这么确定？”紫羽拆开糖果的包装，把糖丢进嘴巴里问。娜古云儿的眼角浮起笑意：“每个人作出的决定，或多或少能够预料到后果的大致走向。更何况她明知道那重人格的危险性，依然铤而走险的决定来看，她心存侥幸，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搞成现在的结果。”

　　　　说到这里，娜古云儿的眼睛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最坏的结果，最好的结果，我们心里都有着一个算盘。做好的决定，你大可把得到的好处，预估到最低值，那是保守的估计。而你做坏的决定，你必须预估最高值。你存在的侥幸，是日后埋下的炸弹。你能所预想到的坏，远远低于实际发生的。多骨诺牌产生的效应，你们很清楚的吧。”

　　　　明星睁开了双眼：“我所预料的结果，确实低于实际发生的结果。差得太多太多了。”娜古云儿摸了摸她的脸颊，意味不明地微笑：“自己作出的决定，自然是潜意识里能够承受这种后果。人之所以会崩溃，并非绝望。而是太坚信侥幸了。”

　　　　“侥幸吗？原来我一直在这样的怪圈啊！”明星无神地看着娜古云儿，心如死灰的表情，令娜古云儿很是不屑。她坐在明星的对面，姿态慵懒地说：“既然明白了，就不要作出这副样子了。该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你这样搞得好像全部是我们的错。”

　　　　针对娜古云儿的嘲讽，宁绯推了她一把：“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她。”娜古云儿弹了一下宁绯的脑门，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沉溺于悲伤，就是不清醒的表现。她若是一直不清醒，我又该怎么帮她解脱，又怎么去拯救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太婆。我可是天使啊，天使！”

　　　　“好，我可以抛弃一切杂念，引出明朗。但你承诺的必须要兑现。”明星收敛起虚弱的神情，目光灼灼地对着娜古云儿说。

　　　　“什么承诺？”

　　　　“给我的解脱。”

第111章　双重人格的对话（）　
明星与宁绯面对面的坐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在她们中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香薰。点燃之后的香薰，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而散发出来的烟雾，萦绕在两个人的四周，久久不肯散去。

　　　　待两个人眼神开始涣散之际，娜古云儿有意无意地喊着：“明朗，你在吗？”无人应答她的话，娜古云儿并未放弃，不断地重复着：“明朗，明朗，明朗，你在吗？你在的吧！明朗。”近乎洗脑似的循环着说着，令在场的其他人都快要崩溃了。在以为毫无进展的时候，一个暖暖的声音响起：“我在的哦！一直都在的。”

　　　　宁绯的瞳孔开始一点点地聚光，她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明星。而明星似乎也察觉到这股目光，她逐渐从香薰的气味中缓了过来：“明朗，你骗了我。”宁绯，哦不，明朗窝在沙发里，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我说过很多谎话。”

　　　　“什么意思？”明星问着，拽紧的拳头压抑着。明朗察觉到她的动作，云淡风轻地道：“我说的谎话，你明明知道是假的，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那不一样！你杀害了我最爱的两个人！”明星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一把揪住了明朗的衣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冲我来！凭什么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明朗扯开她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嗤之以鼻地冷笑：“谎话在不伤害你利益的前提下，才能无动于衷是吗？！伤害到你所爱，就开始这么恨我了？谎话本来就是因为存在伤害，才叫做谎言的啊！你怎么不明白呢？是你明白的太晚了，还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呢？！”

　　　　“我本来是可怜你的，你为什么能够活着么久，就是我真的把你当妹妹一样。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明星嘶声力竭，换来的是明朗不屑的眼神：“可怜我，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呢？！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谁是那个从小就受欺负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不是在我的保护之下，你明星今天能够活得这么顺利？！你敢扪心自问，你没有存在私心吗？！”

　　　　”没有！没有！”对于明星的否决，明朗更加鄙夷：“明星啊，相比于自己的性格，你更想成为我这种人不是吗？这么多年你在我这里模仿了多少，一点点终于让自己的性格完整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明朗不经意地摸着明星的脸颊：“可是你知道吗？当你完整拥有自己的人格，我会慢慢被遗忘，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虽然只是一种人格，可我也是有自己思想的，我不要无声无息地消失。”

　　　　明星掐住她的脖子，瞪大的双眼，像是泣血：“这就是你杀害他们的理由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坏吗？我不坏，我只是勇于承认自己的恶，不像你，直到现在还觉得一切都只是我的错。”明朗的手指划过明星的眼角，凑到她耳边不紧不慢地说：“你是玩火自焚。”

　　　　“当你睡着的时候，他对宝宝说的话，你是知道的吧！”明朗捏住明星的下巴：“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那个时候你醒了，你听到他的那番话，很感动不是吗？”明星震惊地盯着明朗，眼眶里聚满了水雾：“不要再说了。”

　　　　明朗没有因此而停住说话：“他说，妈妈另一重人格虽然坏，妈妈却视她为妹妹。我很担心那个妹妹会伤害她，所以爸爸和宝宝约定，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妈妈，好不好？”

　　　　明星按住明朗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想要怎样？”“怎样？”明朗斜睨她一眼：“你愿意接受治疗的话，我自然会消失。你为什么不治呢？啊哈，让我猜猜，你很享受这种被他溺爱的感觉，不是吗？你担心倘若我消失了，他会不会还这么尽心地对待你。”

　　　　“不是这样的，我是可怜你，当你是妹妹。”明星的话语，在明朗看起来很是可笑。“别在狡辩了，人首先最先会看重自己的利益，你留着我自然是有用途的。用途便是享受这种宠爱。可惜的是我是badgirl，我不会甘心被你利用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当我杀死他的时候，你从人格中醒过来，崩溃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明朗凑到她的耳边：“对不起，我不该。。”仿佛接下去的话语是禁忌，明星直接推开了明朗，力道之大让明朗摔到了地上。

　　　　“我不该埋着一颗炸弹，来试探你的真心。”明星苦笑着走到明朗的面前，缓缓地蹲下身：“我很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去杀害这么善良的一个男人，一个那么爱我的男人，一个。。”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就像被掐住的咽喉，难以言语。

　　　　明朗愣愣地看着哭泣的女人，突然很想道歉，突然觉得自己愚蠢之极。她挤出一句话：“你是善良的，我就是邪恶的。我的谎话你早就能够猜透了，可是坏女孩，不做坏事的话，那怎么还能是坏女孩呢。我想我毁掉美好，我就是坏女孩了。我就是这么拼命想毁掉美好的一切，毁掉你的人生。”

　　　　被重置的人生里，明朗成为了惹人怜爱的人，明星变成了犯人。而不管怎么变化，都无法改变她们是一体的事实。

　　　　香薰的味道就这样散了开去，宁绯在长长的睡眠当中，苏醒了过来。明星蹲在地上问娜古云儿：“要怎么样，要怎么样？！”“看起来你似乎更加迷茫了啊！”娜古云儿端着一杯薄荷茶递给她：“你好好喝完这杯茶，我就给你解脱。”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一切回到原点？！”她拽着娜古云儿的裙角，始终不肯去接那杯茶。迫不得已的娜古云儿只好蹲下身，把茶杯强行塞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