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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美人之潇潇待暮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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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园道：“那你一定弄错了，这是学士府雨大人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喂，陵儿，陵儿你醒了”
雨陵儿微微开眼睛，“三园，快，快去救大人证人被杀害了大人现在，处境很危险！快快”说着，又晕了过去！
“陵儿姑娘！”三园连忙抱起她，“孟大侠，证人都死了，秦大人今天结不了案会被皇太后处死的！我们怎么办！”
孟欢道：“你带着灵儿先进城！既然证人都死了，那就免得再过三番五味，我随后就到！”
“多谢孟大侠！”说着，三园抱着雨陵儿上马，急驰进城。
孟欢随后也进了城。
玄午门外，秦枚左右不见雨陵儿来，心里担心。皇太后又几番催促他传证人，无奈之下，秦枚只得再升堂。
莫大春在得知父亲已处理好一切后患之后，心下也变得高枕无忧，傲气十足。：“秦大人，倘若真的是我杀了曾公子，那么请您拿出证据来。只要秦大人你拿得出证据，我莫大春堂堂正正，必定敢做敢当！”
秦枚正欲开口，突见一人惊慌着跑来，递给秦枚一张字条！秦枚拆开见是三园笔迹，只见上写：陵儿受重伤，证人已被杀！
什么！陵儿出事了！大惊之下，秦枚难掩颤抖！
莫邝见他这个表情，笑道：“秦大人，你还不打算传证人吗？你再这样拖延时间，就当你是没有证据而误抓好人！如果是这样，我楚国公府可不会善罢干休！”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女子扑到堂上来，拜伏于地。“求皇上替曾公子主持公道！”
“大胆刁民！”皇太后大吼发怒！再这样拖下去，只怕秦枚又找到新的证据了！“你不知道这里在审案吗，竟然扑上堂来！秦大人，你看如何处置！”
秦枚这才从失神中回来，定睛一看，堂下女子竟是半月！这傻孩子，她是最后一个证人，现在出现不是等于自杀吗！
无奈事已至此，只得道：“堂下何人”
“民女半月。”
“半月？”堂上堂下、百官百姓瞬间炸开了锅！
第336章 还忠义天朝第一人（上）（）
半月？莫大春不由一惊，她怎么来了？
秦枚向半月道：“半月姑娘，你与曾公子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来替他喊冤？”
半月不知道秦枚见过她，所以一见了秦枚就激动道：“大人，我知道是谁害了曾公子，我知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又惊了！
秦枚道：“既然你知道，那就直说来。”
“杀害曾公子的人就是他！”半月指向莫大春。“就是他，打死了曾公子！”
“半月你这个贱人！”莫大春大怒，“你简直胡说八道！”
“莫大春，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自己忘了吗！你说只有杀了他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半月同样怒视着他。
这边莫邝怒向他身后的男子低声道，“你不是说证人都解决了吗！”
“大人，我们实在不知道她是证人！”
“滚！”
秦枚道：“莫大春，半月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哼，一个白玉楼妓女说的话你们也信！哼，可笑！”
半月怒道：“我是妓女没错，我哪儿也去不了，所以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说的话！自然是你自己跑来告诉我的，你以为你来的时候别人都是瞎子吗！”
莫大春急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是白玉楼的！”
“大胆！”皇太后大怒，“一个小小民女竟然敢这样于堂上放肆！秦大人，你难道要放着不管吗？”
“回皇太后娘娘，此女是有关证人，本官许她如此说话！太后您刚才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说过一切由我来审理。”
“哼，哀家只是在提醒你，有些人是不能算证人的！比如什么罪犯、什么青楼女子！”
这也正是为什么秦枚会把半月放到最后的原因！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本朝律令有规定，罪犯和妓女、包括十四岁以下孩童等都不能用来作为证人。
“回太后，半月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她与曾长霖和莫大春都有关系，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即使她的证言无用，她也有说话的权利！微臣之言不知皇上认为如何？”
像是摆设一样的玄凨，这才干咳了一声。道：“朕”
“皇上的想法与哀家是一样的！”皇太后干净利落砍断了玄凨的话。
无能为力！玄凨真想有大不敬的念头！哎，可惜他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胆儿。
秦枚早就知道因为皇太后的关系，皇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他有时竟是连一个普通百姓还不如！
“既然皇上太后都是此意，那么微臣就让她下去就是。”说着，秦枚向半月道：“半月姑娘，你所说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不能相信，所以，请你回去吧。”
咻！一支飞刀直直飞向莫大春，当一下射中了他的左腿！
“哎哟！”莫大春滚到地上，腿上已血流如注！
“大胆！是谁！”莫邝惊得站了起来，御林军也连忙把皇上和太后护住！
秦枚也惊了，难道是他来了？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啊！哈哈哈哈！”大笑着，孟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步步向堂上走去！
“站住！”御林军齐齐上来围住他。
孟欢看了看，笑道：“御林军？你们教头没告诉过你们保护皇上可以，但是不要傻傻的见人就冲上来吗？”
“大胆刺客，受死吧！”说着，第一排十个御林军向孟欢冲来！
第337章 还忠义天朝第一人（中）（）
“我不是刺客，但我若杀了你们就会真的变成刺客！你们当我那么笨吗！”说着，孟欢一跃而起，飞到秦枚堂下。
“保护大人！”官差们正准备冲上来。只见秦枚扬手叫他们下去。
皇太后怒道：“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宫门口行刺！”
“皇太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草民孟欢有礼了！”说着，孟欢走样子一般的向皇太后虚行一个礼。
孟欢？皇太后一愣！怎么那么耳熟。似乎在多年前，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曾经救过她。
只见孟欢一步步走到由许多扶住的莫大春面前，冷冷道：“做了错事就要担当，杀人偿命这四个字可不是没有意义的存在！”说着，又走到莫邝跟前，从手中掉出一枚琥珀玉牌。“国公大人可认得这个？”
秦枚看到这儿，心知孟欢必定见过雨陵儿了。这才稍松下一口气。
莫邝冷笑：“这是曾侯府的琥珀玉牌，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但是人是你杀的！我就不得不来问你了！”
“血口喷人！本官怎么会杀人？你诬陷我儿子不成又想来冤枉好人吗！”
孟欢没理他，只是把琥珀玉牌交到了秦枚手上。
秦枚连忙向皇太后道：“太后娘娘，不知您是否还记得这琥珀玉牌是什么时候赐给忠义侯府的？”
皇太后不明他的用意，只得如实道，“约是平息忠王之乱第三日。”
“谢太后娘娘。”说着，秦枚恭敬向玄凨道：“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请教皇上。”
这样直接的相问，皇太后没办法插口。玄凨道：“秦爱卿有话直说。”
“不知道皇上可曾见过这琥珀玉牌？”
玄凨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朕连听都没听说过，自然没有见过。”
“多谢皇上。”秦枚又向文武百官道：“不知各位大人有谁见过这琥珀玉牌？”
百官你我想望，相视摇头。纷纷表示不曾见过。
秦枚大声道：“你们自然没有见过！先皇赐琥珀玉牌给忠义侯府之时，只有下官和皇太后在场。”
皇太后脸色骤然大变！
秦枚向莫邝道：“国公大人，这琥珀玉牌是在案发地点发现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见过，而刚才你却一口就道出了名字，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莫邝心下大惊！琥珀玉牌原是莫大春第一次殴打曾长霖时偷来的，在知道这是琥珀玉牌之后，就给莫大春佩戴着以示对曾府藐视之意！“这这”
皇太后急道：“是哀家告诉他的。”
秦枚早料皇太后会这样说，也早就想好了说辞。“就算太后娘娘您曾经与国公大人说过，但按常理来说一个物品不管别人怎么描述过，自然要拿到上观察之后才能确定为何物。刚才孟大侠只是把玉牌在国公大面前晃了一晃他便能自信满满的说出名字来，这个皇太后想怎么样帮国公大人解释？”
皇太后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说了。一手按着额头，“哀家头疼得紧，秦大人自审你的案子去，不必再来问哀家。”
“还请皇太后保重凤体。”说完，秦枚向堂下道：“来人，将楚国公大人押作疑犯，稍候训问！”
莫邝大怒，“秦枚你敢抓本国公！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秦枚向他点头，“抱歉，如今你才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来人，抓起来！”
“慢着！”
第338章 还忠义天朝第一人（下）（）
“慢着！”大怒开口是的莫大春。
秦枚冷冷道：“莫公子你曾是被告，现又不是涉案人，无权发言！”
“慢着！慢着！”莫大春一边让人扶着一边怒道：“你凭什么抓我爹，他做错了什么事！”
“莫公子你刚才是做什么去了！没听见本官的断案吗！国公大人涉嫌派人殴打曾长霖致死，这琥珀玉牌就是案发地点的证据！”
“你胡说！琥珀玉牌明明掉在十米以外，怎么可能会跑到案发地点去！”莫大春急得大吼。
秦枚冷笑，“这么说来，你是自己承认了罪行？”
莫大春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自己承认了！我只是”
“怎么，明白了？各位可都听到了，如果你不是主谋，怎么会知道这琥珀玉牌丢失的位置？而且，我还有一样证据可以证明当时你就在当场！”
“什么是什么？”莫大春开始露出惊慌的表情。
孟欢从锦袋带拿出一根丝线，递给秦枚。
秦枚请了宫内尚衣院女监前来辨认，“铃大人可认识此线？”
尚衣院女监是个成熟的女子，宫居四品。她仔细观察了一番，道：“秦大人，此线是由不久前从北撸钡倪｜锦上脱落下来的。”
“那请问你还记得这些撸醵加迷谀睦锪耍俊�
尚衣院女监道：“因为此锦为数不多，皇太后一直不让用。只在半月前用此锦制了一套长袍，显给国公府庆贺少爷的生辰。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拿过。”
“多谢铃监官。”
尚衣院女监向皇上太后作礼，“下官告退！”
秦枚向莫大春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莫大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我无话可说！”
“来人，将莫大春绑上！”
“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莫邝吓得六神无主！
“来人，再将莫邝抓起来！”
这话一出，可让皇太后吓了一大跳！
只听秦枚道：“楚国公莫邝，本官以涉嫌杀害曾长霖一案证人之罪，抓捕你！”
“我没有！秦枚，你敢抓本国公？”
皇太后也急了，“秦大人，这是何故？”
“回皇太后，本官有证人证明国公大人在今日一早派人残杀曾长霖一案证人！雨大人的孙女雨陵儿为保护证人因此受伤，如今生死不明！”
“什么！”雨浦和雨沦吓得惊呼出声！
雨浦似有深意的看向秦枚，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真正的秦枚远远比他认识的聪明多了！他这是要啊，秦大人，这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全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了你！
“秦大人”
秦枚静静而立，“雨大人，有话以后再说吧。”
曾长霖一案完美落幕。莫大春教唆杀人，叛斩立决！楚国公莫邝因指使谋害证人、欺君枉上、重伤雨府千金小姐、欺压良民、滥用职权、搜刮百姓等六大罪状被叛秋后处斩！全城百姓无不欢呼！
皇太后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忠义侯府终于得到了公平和正义！
百官并雨秦二位辅政大人祈天拟定，皇帝玄凨于下月初八亲临朝政！从此，后宫不得干政！
第二日，秦枚未上朝，只令人将官服官印交还给皇上！他做得已经够多了！如今，只想陪在昏迷的雨陵儿身边！好好守着她。
玄凨惊知秦枚辞官，呆看着秦枚的官服，良久不得转眸。
玄凨再一次清醒过来，秦枚可叹为国之栋梁，可敬为爱国忠君之士！因为他再一次救了他！
第339章 念此生轮回不相负（上）（）
一身白衣长衫的中年男人，怀抱着一个灵位一步步走进房间。房间里，躺着的是个昏迷的女子。静静坐在床边，中年男人紧捧灵位，看着昏迷的女子，刹那之间，潸然泪下。
曾经梦想着，有一天还能和你一起过浪迹江湖的日子。那样骑着马，奔驰过青山绿水。偶尔惩治一下坏人，救济一下穷人。一路上，你不停的说着话，不停的告诉我你经历的种种趣事。一路上，只我们两个人。九絮丫头有时我甚至想不起来你在江湖上原来是有名号的！你这样喜欢江湖，却还是甘心留在我身边！
你说，我的身边不能少了你。从此，刀山火海，天涯海角，你义无反顾为我付出一切！有时，我会觉得你好吵，吵得我头疼。可是，多少年以后，我才发现没有了你的吵，我竟然痛苦得无法思考。
那个一直在我身边围绕着、欢呼着的你，那个见人就会说我家公子是个清官，他是好官的你，竟然被我忽视了那么久！我心心念念的是别人，却不知你在我身后付出你的全部！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怪我没有珍惜你。可是，你怎么能这样，选择离开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你在我怀里颤抖样子，明明很痛却还要倔强着对我微笑，你要我，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你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永远也不离开我！你说，我是一个好官！我的责任在天下，不应该为了你而绝望。感谢你，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好官！
可是没有你在身边，秦枚再也不愿意回到公堂！因为那个地方，处处都有你的影子！多话的样子，正义的样子！
多少次在夜里埋没着男人的尊严呼喊你的名字，像个信教人一样祈求着上天把你还给我！秦枚无用，唤不回你，只能努力做你心中那个好官！因为有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是谁！没有你，就没有这个誉满天下的秦枚！
你回来了。化成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像有病一样的告诉别人，你要跟着我，你要嫁给我！
傻孩子，就算秦枚比你大上三十岁也不在乎，究竟是为了什么！
陵儿，你醒醒好吗？不要像灵儿一样又离开我！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什么天下，什么忠义，我已经不想了。只求你，只求你，活下来，嫁给我！
陵儿，我现在和灵儿一起，一起求你，活下来！为了你们俩的心，为了我的心，这一辈子我们都错过了，这一次，绝不能再错过！
灵儿，秦枚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开口说上一句我爱你。
紧紧握住雨陵儿的手，秦枚颤抖的目光湿润的眼睛，在深深的歉意和哀求里，终于说出了几十年来没有说过的话。
“陵儿（灵儿），你听到了吗，我是秦枚。我是你心中的公子，是你心中的大人。有句话以前没有说，现在很后悔。我爱你，陵儿（灵儿）我爱你！从前，现在，还有以后，都爱！秦枚为了你，孤独一生，你为了秦枚，转世轮回！陵儿，我们我们成亲吧！只要你醒来，秦枚愿将这仅剩的年华一时一刻都不离开的守护在你身边！”
第340章 念此生轮回不相负（中）（）
雨浦匆匆往秦枚住处来。三园守在门口，见了雨浦连忙请他进来。
“你们大人呢？”
“他”三园一直竟说不出话来。
雨浦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陵儿呢？陵儿怎么样了？”
“雨大人，秦大人他，他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
“什么！”
“他一直守在陵儿的床前，他说，陵儿不醒来，他决不吃东西！要活一起活，要死，也要一起死他说，他再也不愿意独自一个人。”三园说这到，哽咽着无法再说。
“他怎么这样傻！你快带我去见他们！对了，请代夫了吗？”
“请了代夫就住在府里。”说着，三园带着雨浦往后院来。
远远的，雨浦从窗户外看到一个长发白衣男人，靠在墙上，一动不动。那深遂而含泪眼睛里，透着无助和祈祷。像是在等待，像是在陪伴。
心中一阵疼痛，雨浦缓了一下情绪，这才进走了房间。
雨陵儿静静躺在床上，合眸而睡，美丽，却坚强。她长大了！
“秦大人”雨浦小声喊着，生怕惊吓了他。
秦枚含泪的眼睛看了雨浦一眼，什么也没说。
雨浦坐到他旁边，“老夫平生最自豪的是遇见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每一个都让我感到心疼和感动，每一个都是我心中了不起的人！第一个，是十八年前从扩国寺里走出来的逍遥梓慕！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他是玄梓皇帝和纯皇后的儿子！因为太像了！他正义的目光，谦卑的态度，是我见过的最令人想在靠近的人！因为有他，才有了后来的安宁！
第二个，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而坚持做个清正好官的秦枚。从他获得殿试第一名，被玄梓皇帝亲赞为天下第一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必定不会平凡！在困境中的磨练，使他成大玄天朝历史上第一个最年轻的辅政大臣！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他忠于民忠于国，直到三天前，我才看到了他真正的能力！为了保护玄朝的地位，他哪怕在遭受冷眼和冤枉之后，还能全力的付出！一场全民公审为皇上削去了最大的威胁，护住了皇帝的尊严！他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忠义！
第三个，是我好孙女雨陵儿。我还记得，她出生的那天一直在下雨，下得很大，大到出门都看不见路。可是就在她出生的一瞬间，雨停了，天空挂出一条彩虹。看生辰的算命先生说，彩虹是桥，这个孩子是被神仙送下凡来的。也许是为了完成什么心愿，也许是让她在人间成为风云人物！我一向不喜欢无稽之谈，所以没有放在心里。直到她六岁那年的有一天，她突然跑着过来，问我爷爷，你知道秦大人吗？我开始的时候觉得好笑，这孩子一定是在哪里听说什么姓秦的大人，所以跑来问我。可是她接着说，我要和秦大人一起打坏人，秦大人叫秦枚！这时，我才惊了！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会知道你的名字？慢慢长大了，她有话也不跟我说了，只是常常会在梦里哭醒，弄得全府上下为了她鸡飞狗跳。直到，你来了，从你见到她时那惊讶和失魂的样子看，我就知道，这不是偶然。这孩子，生来就是为了来完成心愿的，她是我这一生的骄傲！”
第341章 念此生轮回不相负（下）（）
“哎”秦枚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雨浦道，“不要难过了，她会醒来的。她是我的孙女，爷爷都还在这里，她怎么可以先走，是不是？”
“是她一定会醒来的。”沙哑的声线里，透着无尽的期望。
“皇上看到你的官服和官印，一个早朝都没有说话。也许他真的明白了你的用意，失去你将是我朝的损失。今天一大早，皇上就叫了我进宫去。他一直在说你的事，说你的忠义。说到后面，皇上提起想让你做宰相！我朝自来还没有过宰相，想让你来做这第一个。事实上，皇上真的改变了。在皇太后掌朝的时候，他没有用武之地，所以才会是非不分。如今应该不会了，你又担心什么呢？”
秦枚慢慢起身，“我现在对国家大事没有心情理会，我只要陵儿。”
“不，秦大人，你乃文曲星下凡，是国家不可缺少的人物。你有你的责任。哎，其实我说这些觉得对你太不公平了！只是，说真的，没有你在朝堂上，许多人连个目标都没有。以前经常提出好意见的官员们，如今也变得不吭声了。秦大人，这是你的使命，你不能逃避啊。”
“呵”秦枚苦笑，“什么使命，因为这种东西我失去了最爱的人！十七年无法释怀，直到陵儿的出现。我已想好，不再回朝堂。等陵儿醒来，我们就成亲，然后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可是秦大人，皇上下个月初八才亲政，这期间你不在，怎么行呢？辅政大臣少了一个，还怎么辅政？”
“与我无关”说完，秦枚大步走了出去。
雨浦愣愣呆在原地，他还能怎么办？
门口三园见秦枚出来，连忙上前来，“大人，您没事吧？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吃的来。”
“不用了，”秦枚冷冷道，“我没事。对了，我都忘了问你，孟欢呢。”
“孟大侠见你这样伤心，就先回江南了。他托我向您带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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