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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泪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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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有道理,啼竹和素符不有能力对付皇叔,但可以飞鸽传书给他们,叫他们查出囚禁我父皇的地下室,到时回去再拯救我父皇他。”
苏幕遮赞成她的意见。
61
转眼见,已是在天空岛的第二日。
所有的人都相处得很好,你帮我,我帮你,有说有笑的。
可是,有一个人整天都是死气沉沉的神情,如同浓厚的乌云集聚在一起而经久不散去,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沉思,用手支撑住头脑,眼睛一眨不眨的,人就如同搬不开移不走的大石头,没有喜怒哀乐的表情,也不和其他人说一句话。
他的名字是六国论,基诺哲族人。
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然而,六国论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满怀心事似的,但又不说出来和别的人分享一下心事,一直藏在心里,所以,他究竟在想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以外。
当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时候,最希望的是有个人陪伴在身边,即使不出声说话,也不介意的,这样并不代表不了解对方的心情。
罗衣问坐在身边的鸟明涧说:“鸟明涧,他怎么啦?为何不坐过来这边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你有所不知的了,他的人就是这样,平时笑也不笑一下,别人和他打一声招呼,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一点礼貌都不知道。”
罗衣喃喃的说:“他的情形好像和我有几分相似。”说完,他走过去在六国论的身边坐下来,说:“你好吗?我叫罗衣,你呢?”
六国论一语不发,只是顾着吃饭。
罗衣又说:“你好吗?我叫罗衣,你呢?”
然后六国论听见“罗衣”二字,两眼木然望着他,冷冷的说:“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罗衣。”罗衣一字字对他说。
“你真的是叫做罗衣?”六国论冷漠地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六国论并不回答他的话,继续问:“你是哪里人?”
罗衣老实地回答说:“古洛族人,你呢?你又是来自哪个族?”
“你没有对我说谎?”六国论以很认真的表情问他。
“没有。”罗衣很迷惘的说。
“你认识一个人吗?他的名字叫做过秦论,是我的表弟。”六国论那愤怒的眼神望着罗衣说道。
“我……”罗衣说不出话来。
六国论替他说出下面的话,说:“你想说,我杀了他,是不是?”
“他还未死,只不过是囚禁了起来,他的恶行罪不容恕,杀了人自然要受到惩罚,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啦。”
“过秦论他杀了人?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六国论茫然的自语说。
“杀了两个可怜的小孩子,是不是要惩罚一下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啦!我的头很痛!”六国论抱着头喊。
“做哥哥真是不容易,你别再为这事烦恼了。”
“可以吗?”六国论突然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的眼神透发出寒冰冰的光芒,冷冷的说道,“杀人偿命,是天公地道的事,虽然你没有杀死我的弟弟,但是,你囚禁他,等于是折磨他,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你小心着呀!”
罗衣一时说不上话来,看着他离开。
六国论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里,一个人坐在墙角处,伤心地,伤心地流泪了,泪水如同钥匙一样打开了他记忆的大门,一幕一幕,展现在他的眼前。自小他就和惟一的亲人过秦论相依为命,他的弟弟成了他生命中的重要一部分,失去了他,就等于坠入黑暗的无底深渊,绝望填满了他的心灵。
他孤单地坐在那里,痛心地在内心呼喊:“过秦论,过秦论,哥保护不了你,哥保护不了你……”他的心,如刀割一样,切成了不能再拼回的碎片,永远丧失了自我。
泪水是晶莹的,但却看似是血红色,如同从心坎里流淌出来的血泪,每一点每一滴都如刺般穿透而出。
在他的脑海深处的记忆,迷迷糊糊变得一片暗淡,只留下过秦论那朦胧的影像,那会笑的眼睛,那甜蜜的笑容,那挺拔的身影……他的心在说话,说:“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我的记忆好像被撕裂了似的,我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
这时,他泪流满面,终是惨到要孑然一身,想到这样,眼泪又不断地涌出来,瞳孔逐渐缩小,仿佛死神降临到他的身上,而眼泪,如同死了的亡魂,缠绕着他不放手。
只听他的喉咙中发出微弱的声音,他说:“过秦论……”
62
在这天晚上,罗衣想念起日间和六国论的谈话,趴在床边一想起总是很心痛,灯光照耀在他忧伤的面孔上,显出憔悴,他想:我得罪了他吗?是我使他伤心的,婆婆说过要我们和睦相处,但是我却做错了事,要道歉,向他道歉。
罗衣一直这样坐着,想着,想着,坐着。等到了天明,他仍然是没有变换过位置。阳光透过窗户,如同泪流一般散落在他的身上,反映射在他的脸上,隐约见到两道泪痕。他昨晚哭过来了。
“道歉。”他默默地说。
他心中依旧觉得伤害了六国论,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出房门外,来到六国论的房门前,想敲门,然而手却缩了回去,试了几下,他才大胆地敲响了门,轻声地,轻声地……
房里面却没有人回应他。
于是他侧耳靠近门听一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寂静得很。他心里想:出了门去了?天色还早,可能是未醒吧。
罗衣准备转身回去,但越下欲望不对劲,以为是出事了,他大声地喊:“六国论,六国论,你在吗?如果在的话,就回应我一声。”
可房里面仍没有声音。
他担心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他想撞门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有无数的尖锐的剑从房里如蜂涌般地穿过门而出,无情地射向罗衣。
罗衣吓到瞪大了眼睛,急快地召唤出光明结界,抵御住所有的剑。只见房门已烂成了如同蜂窝一样,劈啪的一声,崩塌了下来,破碎成一片片细小的木块。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动了其他的人,他们全都赶出来看热闹。
六国论在房中慢慢地走出来,哀怨的眼神盯着罗衣,手指熟娴地组合成不同的形状,接着他的身周的空气凝结了数不尽的剑,盘旋在身边,他冷声地说道:“死亡的地狱之门将会为你而打开。”说着,他的手指轻轻一指,那些剑如同听了命令,直刺飞向罗衣。
罗衣迅速地击掌念动解剑咒语,把所有的剑融化掉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有你的死,才能够补缺到我内心的空虚和痛苦。你是不会明白失去至亲的人时的那种心情有多么地难过。”
“我明白!”罗衣失声地说,“我以前的你一样,失去过至亲的人,所以,我明白你的心情有多么地难过。”
“可惜,可惜,你对我说的这些话不会起任何作用,过秦论是我在世上惟一的亲人,没有了他,我的生存已不有意义的了。”六国论哭笑着说。他脸上的笑容诡异而又桀骜,他的身子一瞬间移动到罗衣的旁边,说:“我会不惜一切找你复仇的。”
很快又过了几日,时间如流水般地消逝,看不见痕迹。可是,在天空岛的西面厢房发生了一件离弃的血案,来自雅榻族的墨梅一夜之间惨死在自己的房间,他死后的脸色是那么地狰狞可怕,由此而知,他在死前是见到一些惊恐的东西。
海龙神验完了尸体后,怀疑的目光看着围观的人,说:“是血溅学术,他是死于血溅学术,无形无色的暗杀。”
罗衣问:“神,有凶手的痕迹发现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溅学术,这是第一次。”海龙神摇着头说。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他是霜枥,里尔族人。他指着六国论,说:“是他,一定是他,这里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是温情纯良的,我想当日他的暴躁未消,就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你好狠毒。”
六国论吓了一跳,怒声说:“你有什么证据?不要信口开河就诬蔑我,不查清楚就说是我做的,小心你会有报应。”
海龙神问他,说:“六国论,究竟你是否有做过?”
六国论说:“不是吧,神你也这样怀疑我?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怀疑,也就让你们怀疑够了吧。我不管了。”
罗衣说:“我相信不是六国论做的。”
霜枥自言自语:“那么,又会是谁?”
六国论在临走的时候,瞪了霜枥一眼,使得霜枥感到浑身不自在的,似乎又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63
皇甫羡、易观猎和韩原道三人来到罗衣的房间来找他说话,顺便也是聚旧聚旧的。他们自从那一别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直至在天空岛这里,才有机会相见。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们现在才真真正正聚在一起。
观猎倚靠在窗户边上,向外望着风景,说:“罗衣,你的房间不错啊,有美丽的景色欣赏,还吹进来阵阵花香。”
“你想住这里,我可以让给你的。”罗衣说。
“不必啦,我说说笑而已。”易观猎摇手说。
皇甫羡问罗衣说:“我们那一次分开后,你和悯农去了什么地方?那天我听你说是为了父母才来参加神的选举的,为什么这样说?”
易观猎和韩原道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于是罗衣对他们说:“本来我和悯农是打算去无限海的尽头找寻我父母的下落的,谁知在途中遇上了一个叫垢溪的半人半兽的人,也遇上了海龙神,接下来我封印了垢溪后,在海龙神的皇宫里住了一段时间,神他对我说,我的父母不在无限海的尽头,而且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无限海的尽头。他还告诉我关于我的父母的下落,他们现在就在天空岛。不过,我不能够见他们,因为他们有要事在身,无法分身来见我。神还告诉我,要见到他们,就要成为神,否则我会永远见不到他们。因此,我能否成为真正的神,关系到我的父母的安危。我别无选择的余地,就跟神来到天空岛了。你们呢?”
皇甫羡说:“我也发生了很多事。当日我和昙雪离开了黑森林之后,沿途听见其他族人说有什么黑熊出没,就改变方向走远一些路程回去司洛伐族。谁知仍然遇上其他族人所说的黑熊,它的身形比我们要大好几倍,肩膀上还坐着两个小孩子。你们猜猜他们是什么样子?那时我和昙雪细心看清楚,才见到两个小孩的容貌,他们是一男一女的,样子长得和涉江促织一模一样,他们见到我们不向前走,反而叫黑熊掉头走。于是我和昙雪追上去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走?男孩子的说,我们的朋友会吓坏你们的。但是我和昙雪丝毫不感到害怕,走近黑熊的身边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男孩子的回答说,我叫桑苔,她叫绿窗纱,我们只是想找朋友玩,但是每个人都怕了我们的黑熊朋友,不和我们玩。就是这样,我和昙雪决定带他们回去司洛伐城,照顾他们。”
韩原道说:“至于我呢,我本来想帮父皇打理政事,怎料父皇交给我的工作是到御医房去。不过我在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原来草药是有很多种的,一些小动物也可以用作药材。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御医房里整理药材,突然走来一位大臣,他要我为他抓药看病。那个时候的我仍然在初学的阶段,对医学上的一切一窍不通,但又没有其他的御医在场,那位大臣无论如何都要我为他看病。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试一试啊。你们知道他有什么病吗?你们很难猜测得到的,我开门见山吧。他染上了皮肤奇痒猪弊症,医治了很久也不见有好转。他的样貌还挺好笑的,真的好像病症的名称一样,红卜卜的像个猪头。那时我看见他就忍不住要笑,但还是往心里头忍了下去,毕竟取笑别人是没有礼貌的一件事。于是我装作是御医一样为他把把脉,之后就说,你的病很难医治,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他听了我这话后,脸色苦苦难堪,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我,而我又不人心看见他辛苦得要命的样子,于是三思而后行,决定为他抓药了,自己似懂非懂的这里抓一些那里抓一些,将乱七八糟的药给了他,叫他早午晚服用。你们知道我抓了些什么药吗?御医们曾经对我说,萤火虫加上蜈蚣是解百毒的;茺蔚草和柽柳叶是八珍药材之用;花茉莉用作化妆;十三太保是生孩子的女人用的;还有麦尖草,蛤蟆,四脚蛇,泻草,眼泪水。你们也是知道的,泻草的功效有多么可怕,足可让人泻足一日一夜,到时全身都会好像散了似的,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我一想到这样就会大笑起来。过了几日,那位大臣又来找我,害得我以为是什么事,慌忙的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然而他却笑迎满面地对我说,你是我的再世恩人,我泻足了一日一夜后,休息几日就没有了全身的痛痒。原来泻草是把他体内的毒气排泄到体外,这样也可以医治百病,却给我误打误撞医好了他,不知道是奇迹还是我的天赋呢?”
三人听了韩原道的话后,情不自禁地抱腹大笑起来。
然而皇甫羡很快停止了笑声,他神色沉重地说:“罗衣,你也听到海龙神今日说了什么吧。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居然有人懂得使用血溅学术,他的力量肯定不在于你我之下。”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罗衣点头说:“我相信不是六国论做的,一定是另有其人。那日他对我施展的魔法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血溅学术。”
只听观猎低声说:“接下来不知道又会是轮到谁呢?”
“没错,杀得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在暗,我们在明,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底细,有什么办法对付得了他呢?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原道也说。
“血溅学术,是术界中一门最邪恶的魔法术,它通常都是杀手才会学的,但是,假若真的是有杀手在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人里面,他应该很快就会进行第二轮暗杀行动。”皇甫羡说。
“道理是这样说,可是身为一名杀手,始终是有一定的本领,我们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底细啊。”
“没错,必须要先弄个明白才行。”韩原道同意观猎的说话。
皇甫羡又说:“究竟血溅学术有多少阴毒的招数呢?这个问题的答案甚少人知道。要不是,绝对可以查出凶手用的是血溅学术的哪一招。”
“你们说,它向来都是用作杀人的,这不是独一无二吗?”易观猎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血溅学术有没有一些区别于其他魔法术的特征,可以间接看出来或者直接看出来是否借用了血溅学术。”韩原道说。
“有道理。”皇甫羡被他一言惊醒。
易观猎走出去拍了一拍罗衣的肩膀,说:“罗衣,你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啊?不妨说出来听听。”
罗衣说道:“从我来到天空岛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有一个很可疑的人物。在广场时,他总是没有移开我的视线范围,盯得我紧紧的,但我又见不到是谁。”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皇甫羡问他。
“是,有的,我肯定。”罗衣点头说。
韩原道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我见不到那人的样貌。”罗衣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你又知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盯着你呢?”皇甫羡又问。
罗衣摇头说:“不知道。”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们想到有什么特征吗?”韩原道问他们。
罗衣完全不解韩原道的话,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特征啊?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可否告诉我?”
“难怪的,你刚才想事情想到入了神,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了。我们在说,当使用其它魔法术的时候,有什么特征可以间接或者直接看得出来是否借用了血溅学术的力量。”皇甫羡说。
“借用力量?这真是高明的招数,为什么我想不到?”罗衣自语说道。
“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让人想得到的,那么就不叫做血溅学术了。”皇甫羡说。
罗衣一边想一边说:“如果要弄清楚个中的缘由,就要亲身和那个人过上几招了。这样的话,答案就自然而然得出来了。”
“过招,可能是惟一的办法了。”韩原道默默地说。
这时,房里面,只留下罗衣一个人。
皇甫羡走了,易观猎走了,韩原道也走了。
罗衣心想:如果父亲和母亲在我的身边,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他们会毫不吝啬地教我,指导我,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踏遍了千山万水,
而又是那么地千辛万苦,
不为什么,
只为与父母重聚,拥抱,
这是我惟一的希望,
全部的笑容。
罗衣泪流满面,思念着,思念着,思念着……
心语 罗衣 梦想
心语罗衣梦想
灰已飞,烟已灭,我心快枯竭般的
什么时候才等到梦想成真
在空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飞驰
像是离我愈来愈近
模糊影像在眼前却伸手不可触摸
泪都要干涸了
等待也像是越来越难
气叹尽,心更伤,梦想也千辛万苦般的
每当风吹叶落的时候
心就会流下泪来,点滴,点滴到残阳
却见远处孤烟飘渺上蓝天
我却何时才可以好像孤烟一样
黯然神色清晰在脸上,风也吹不散
只要飞驰,就算偶然也可以
做一次梦又有何不可
起码能让自己感觉到飞驰的快意
仰头望着蓝色的天空,隐约有声音:
我等着你和我交往
64
“相见苦,离别难,纵使有千万个不舍,亦终是要舍。”
罗衣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渺渺茫茫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却不知是梦语还是心声。寂寞的气息如烟如雾的弥漫在房里,仿佛消散不去的悲愁,萦绕着他的思绪。
不知不觉,他感到自己认识的词语在脑海中变得苍白一片,他读不出一个字来,只有长叹。然而,叹息声如同嘲笑的恶鬼精魂,响荡在他的耳边不走,点点地使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欲哀之情。
从房中的窗户往外看,见到的仅仅是有限的天空,他渐觉自己犹如井底之蛙,面孔总不免显露出罹忧的轮廓,并放肆地如同涟漪一般蔓传到全身的血液,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等待,似乎已是一千年、一万年……
他想:何时才可以到达前面的彼岸,我只是想要与父母来个拥抱和亲吻,那么一个拥抱,那么一个亲吻,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到底要别到什么时候,期望的相见才来临?”
这一刻,罗衣不耐烦地在内心世界里高声呼喊,但又悄然到一点回音也没有。
沿着艰难重重的路,他走过一段泪流满面、忧伤难过的日子,但不孤单寂寞,全因为种种的人生际遇,使他结识到亲密无间的友谊。朋友们陪伴他,安慰他,共同焕发出璀璨夺目的青春光辉,大步行走在寂寞的路途上,如同欢唱的浪花跳跃着排空前进。
窗外,花的芳香四溢,随着清风一起,花枝摇曳如舞姿,细腻而又文雅,别有一番韵致的景色。罗衣静倚在窗栏边,细细的欣赏着。他有感悟地说:“悲欢离合总是无情的,伤心泪流点滴到天明。”
自信和失落的彼此纠缠在笼罩不退,一幕一幕地演绎在芳花与罗衣之间。柔风流淌而过,像是挟带着春天的气息,如同纤手般含情脉脉地轻抚罗衣的脸面。
他轻轻擦干了眼泪。
忽听外面议论纷纷,扰乱了罗衣的波澜般的思维,于是他打开房门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当他挤进密密麻麻的群人中间的时候,他为眼前的惨象大惊失色,要问有谁想象得到,又有人死了。这次死的人,不是谁,正是里尔族人的霜枥。
鲜血,死亡的阴影。霜枥的神情是沉睡的安详,他面部的肌肉没扭曲。一把幽蓝色的光剑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还插留在他的胸膛上,从伤口处流渗出来的血已凝固硬化了。最可怜的是他赤裸着上身子。也没有挣扎过的迹象。
头发,霜枥的头发是凌乱的,更显得恐怖,亦有乱刀割断过的。因为他旁边是破碎的头发,有些染上了血红色的血液,不过固结了。
霜枥的死亡格外令人怜悯,格外令人黯然泪落。
罗衣的眼神有点恍惚,是泪水盈满了眼眶,他立刻站稳住脚步,问:“他是怎么死的?”
海龙神不说话,领着罗衣和皇甫羡来到房中,才叹息,说道:“同样是血溅学术,这是比先前的要狠毒几倍的血溅学术,迷魂香,哑药水,无情粉末,毒虫,他体内都有这些。”
罗衣一字字说:“真是很狠毒的血溅学术。”
站在一边的皇甫羡突然说:“神,那怎么办?是不是要查出凶手?”
海龙神再叹息,说:“我也想,可是长老神不批准,他是众神之中最有智慧最伟大最年老的神,他的说话就相当于圣旨,不可以违抗的。”
“难道任由凶徒逍遥法外,是吗?”罗衣说。
“这一次的神的选举和以往的大为不相同,因此,长老神近来加了一条规定,就是不准许追查凶手。长老神说过,今次的选神不单单是光明与黑暗的问题,还有世界存亡的问题。罗衣,你也知道上一界暗黑界神的事情,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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