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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粲异界故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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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满是悲哀。
他们在曲曲弯弯的低下通道中一直走了三天，此时已经走出了南方草原的范围，正在陵光最南方的基山脚下。
基山并不很高，东临大海，沙石组成的山体相比北方坚韧的绝壁松软了很多，因此鼠族举族搬迁至此，在山体中打通了各种通道和洞穴，以为隐居之地。
对鼠族来说，打洞生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看在雪儿的眼里，这基山的风景就说不上多好了，简直有点——千疮百孔的味道。
向东望去，还是一片草原，但雪儿知道，在目光不及的远处，是终年奔腾的大海。瞩目东北方，犹如阴影般的暗色轮廓，是箕尾山的所在，箕尾山以北，就是豹人大本营的所在。对他们来说，显然不是最好的托庇之地，但熊人的大本营都被捣毁，他们真是到了无处可去的境地。这“千疮百孔”的鼠族领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藏身之地。至少，要在这迷宫般的山体中找到他们的藏身处，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不可能的。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完全可以利用鼠族早就准备好的退路，去往他们想去的地方了。
真要走的话，去哪里呢？青丘吗？雪儿摇摇头，如果可能，还是不要牵累族人吧，青丘是狐人最后的躲避之地了。
“圣女殿下。”灰影真是人如其名，雪儿沉思之间，只觉得一道灰影闪过，他就来到了身边，“前边就是基山了。”
雪儿点点头：“好。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若有来日——”却怎么都说不下去。虽然她是圣女，但谁都能看出他们的情况，天地间何处是归所，又让她如何以“来日”向鼠族许下诺言。
难道自己要沦落得跟鼠族一样吗？雪儿好看的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圣女不必如此。祭司说了，‘陵光之光’出现之后，陵光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祭司从来不说谎，我们都一直等着这一天呢！”这么说着的时候，露出了无限向往的美好神色。
看着灰影爽朗的笑容，充满希望的眼神，雪儿心中也觉得暖暖的。这么看着，这灰影倒也的确是挺好看的。
如果困苦已久的鼠族，还能有这样的信心和希望，自己又何必再这样自怨自艾呢？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稳住阵脚，然后搞清楚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白鸽会被狼人押往青丘，熊人差点被灭族，豹人和狼人又为何会搅在一起。鼠族的此次营救，也是另有玄机。看来等见到鼠人祭司，就能有一些头绪了。
整顿了一下队伍，正准备继续出发，由基山上传来几声奇怪的鸣叫。灰影立即竖起了耳朵，未几，喜笑颜开。
“是我老婆来了！”说完展开身形，迎了上去。
果然，从基山上如山泉流水般涌出一条细小的队伍，打头的是个娇小的女子，一身皮质甲胄，身配宝剑，很有几分飒爽英姿。
“灵灵！”灰影几个闪烁就到了女子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那女子双目放光，向大队人马迎来。
“鼠族灵公主向圣女殿下，‘陵光之光’苏公子，圣城的白鸽小姐，熊霸族长，以及各位熊族的勇士问好！”女子声音清脆洪亮，施礼的动作标准娴熟，不愧为一族的公主。虽然是鼠族。
众人在雪儿的带领下纷纷还礼，随后颇感兴趣地看了灰影一眼。想不到这个时而迂腐，时而紧张的可笑小子，竟然是鼠族的驸马呢！
双方见完了礼，灰影兴致勃勃地再次给众人介绍：“这是我媳妇，灵公主，私底下大家跟我一样管她叫灵灵。”
灵灵跟灰影一样，亲切随和，笑对众人道：“咱们快走吧，族里所有的人都等待着大家呢！”
随着灵灵的欢迎队伍，公子粲等人终于进入了鼠族的领地，这也是公子粲第一次进入一个族群的中心聚居处。
鼠族的领地在山中，入口处自然就是一个巨大的拱形山门，也不知鼠人是如何做到的，在山门两边开凿了无数小型开孔，在掩体的保护下，开孔后面可以安全地埋伏鼠族士兵，用以御敌。山门背后则是一级级平整光滑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山中的各个部位。
靠近山门的时候，一切似乎都是静悄悄的，但是公子粲等功力深厚的高手，自然可以感觉到那看似平静的山石之后，隐藏着无数好奇的眼光。灵公主一马当先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用她那清脆嘹亮的嗓音对着大山喊道：“鼠族的兄弟姐妹们，大家期待已久的‘陵光之光’终于到来了！”
静。
随后首先传来的，竟然不是欢呼。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轻轻的抽泣，接着，零零星星的，响起了低低的哭声，随后整片大山都悲泣了起来。呜呜的哭声在整个山脉中回响，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震慑人心。
随后，不约而同的，哭声止歇，爆发出了惊天的喝彩和欢呼。
灵公主站在山门口，也和所有的鼠族人一样，脸庞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发自内心地欢呼着。
这欢迎的声浪，比刚才的悲声更要嘹亮、绵长，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圣女万岁！”、“陵光万岁”等等，什么都有，最后演化成整齐划一的“陵光之光”！
“陵光之光！”
“陵光之光！”
“陵光之光！”
……
这轰轰烈烈的欢迎仪式，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是战败的逃难之师，而是光荣凯旋的队伍。
雪儿缓步登上山门的第一级石阶，向着四面八方的山洞大声宣告：“鼠族的人民们，我来晚了！”
第二十六章 护送军队成立（）
“雪姐姐！”一个小女孩，满脸兴奋的笑容，向雪儿飞奔而来。双手合握住一朵素色的小花，高高举在头顶，额头上挂着晶晶亮的汗水，都顾不上擦一擦。
“小贝，怎么玩得满头汗哪。”雪儿的脸色顿时柔化下来，蹲下身，迎上女孩，将她温柔地揽在怀里。
“雪姐姐，我看到漂亮的小花，送给你！”小贝晶亮的眼睛满是兴奋，双手将柔嫩的花朵递到雪儿面前。
“哦，只有雪姐姐的，就没有粲哥哥的吗？”一把油滑的声音从雪儿背后响起，公子粲转了出来。
“粲哥哥！”小贝笑得更欢了，“小贝今天只找到一朵花儿，给了粲哥哥，雪姐姐就没有了呢！”这么说着的时候，小手已经朝公子粲拐了过去。
“真了不起。”雪儿无奈地瞅了公子粲一眼，后者正得意洋洋地从小贝手中接过花，装腔作势地猛吸一口，作享受状。不可否认，公子粲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之大，就算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也是不由自主的亲近他。
听到雪儿的话，小贝小嘴微微撅起，有些为难道：“雪姐姐……小贝再出去找找。”
“好了。”雪儿将她搂得更紧，帮她擦掉头上的汗珠，柔声道：“在雪姐姐眼里，小贝就是最娇嫩、最可爱的小花，你粲哥哥喜欢花儿，姐姐就只喜欢小贝。”说着亲了一口。
“谁说的，粲哥哥也最喜欢小贝了。所以只要是小贝送的礼物，粲哥哥都喜欢。”公子粲一句话的便宜都不肯放松。
“咯咯咯。”小姑娘开心地笑起来，“阿爸和阿妈也说，小贝就是鼠山的花儿呢。”
三人都开心地笑着。
雪儿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孩子的天真无邪，让她的心格外柔软，如此一个花一样的孩子，却日日生活在这样一个荒僻的沙石山中，虽逃得别族的追杀，生活得安逸，但却终身不能踏出这里。西边不远就是无垠的草原，繁花翠草，东边不远就是汪洋大海，风卷浪叠，可这些美景，却只能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
由此，她便格外珍惜小贝采来的小花。这一朵素色的小花，在过往的雪儿眼里，可能只是草原上的一个点缀，但是在这里，却是堪比无价之宝。这沙石遍地的荒芜之地，真是亏了小贝，如何从缝隙中间寻觅到这稀有之物。更可贵的是，像小贝这样的孩子，还能保持如此纯真剔透的心灵。
雪儿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鼠族的孩子们，一张张都是那么满足、幸福的笑脸，就算是在狐族这么团结的族群里，也做不到如此。每一个孩子都那么幸福，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看到他们的笑脸，所有人都会受到感染，即使是艰苦的日子，也能甘之如饴。
相比起来，他们这些大人又为孩子们做了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雪儿的脸不禁一红。当年在圣女殿中，也有几个老师给她讲过鼠族的事情，但那时她却没有上心。也许在她的潜意识中，也觉得鼠族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种族吧，既然能偏安一隅，也算是一个好的安顿了。可是现在——
真应该让那些安居庙堂的大人物们来看看这里，看看孩子们的笑脸。
金光倏然一闪，包裹住了公子粲手里的那一朵小花。
“你干什么！”雪儿大惊，脑中闪过公子粲初入草原时，用法力开拓一块秃地的情景。
劈手夺过花儿，入手的感觉却与她的预想大为不同。
“你……”雪儿愕然看着公子粲。
“哼，功力高很了不起吗？随便抢人家的东西。”公子粲不高兴地撇撇嘴，夸张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呼呼叫痛。
“你……没有……毁了……唔，没事。”
“切，小贝好不容易找到的小花，我能毁了它吗？我刚刚用功力把小花变成了冰晶，这样它就永远不会凋谢啦。等我们走的时候，再送给小贝，她一定喜欢的。”公子粲嘿嘿笑着，明明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在雪儿眼里，却格外温馨。
在鼠族盘桓了几天，公子粲直叫无聊，可是没人有时间搭理他。雪儿和鼠族的头领，还有熊霸等熊族的代表，日日都在会商，定着“千秋大计”，个个都死板着脸，严肃得要死。
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个会还没开出什么结果，公子粲已经变成了鼠族的孩子王。这个吊儿郎当的“苏公子”，对于那种严肃的会议是一丝兴趣都提不起来，又实在闷得慌，想找个人聊聊打发时间，可是白鸽小姐忙着给鼠族的平民看病，鼠族的大人们见到这个“陵光之光”则都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他哪还有心情和别人聊天呢。
这个状况产生的副作用，就是公子粲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会议还没开出个头绪来呢，他的“粲哥哥”军团已经在鼠山闹得轰轰烈烈了。有几个大点的孩子，还自告奋勇成立了公子粲的亲兵队伍，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似模似样地跟在后边“保卫”他的安全。
又过了三天，核心会议终于结束了。雪儿和各大长老从密室中走出，都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见状，公子粲立刻挥散了身边的孩子们，迎了上来。
“雪儿，怎么样？咱们去哪啊？”
“粲哥哥，闷了很久了吧。我有好消息哦。”雪儿得意地笑起来，却看到公子粲身后的“亲兵”们一脸呆愣的模样。
“小杰、小强，你们怎么啦？”雪儿问道，伸手摸摸两个孩子的额头，“没病啊。”
个头更高一些的小强憨憨一笑，答道：“没想到雪姐姐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之前都是很……很神圣的样子呢。”
雪儿不由脸红，心里暗责公子粲，跟他在一起越久，自己这种“不端庄”的行径就越多，偏是自己还觉得没什么不妥。
躺着中枪的公子粲自然不知道她脑子里正对自己大加挞伐，听说有好消息，忙不迭地追问。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狼族和豹人的联合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背后必然有一个极其强大的靠山，意图颠倒乾坤，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而白鸽小姐，在他们的计划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我们虽然俘虏了青狼首领和他的亲兵，但逃亡的豹人必然会将消息传递给他们背后的靠山，我们的行踪也很快就会被探明，再留在鼠山，恐怕会给这里的人民带来灾难。鼠族已经经历了太多……不能再——”
见雪儿目光中又再溢满伤感，公子粲赶忙打岔道：“是啊，总是停留怎么能有所成就，让我们一起向着阳光奔跑吧！”说完双手向天张开，摆出一副阳光少年的表情。
“噗嗤——啊哈哈哈！”
雪儿忍俊不禁的同时，公子粲的“亲兵”们也绷不出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公子粲老大不高兴，那表情让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这么一打岔，伤感的情绪淡了大半，雪儿继续说道：“你说的很对，与其苟安一时，等着豹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决定了，组成一支护送军，将白鸽小姐安全送回碧空城，让鹤祭祀来处理。”
“鹤祭祀，是不是朱雀之境的守鼎人？那他一定知道鼎魂的事情吧。”
雪儿点点头。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这么心急？”
“闷了很多天啊……”
“好啦好啦，明天就走，高兴了吧？”
“恩哈哈，好啊好啊。”
第二天的黎明，天尚未放亮，将士已要出征。
论人力，他们是如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豹人狼人两族抗衡的，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个“大靠山”还能调动哪一支力量呢。所以，护送军队的人贵精不贵多。
公子粲和雪儿两人当然是护送军不可或缺的一员，作为“陵光之光”的他们，不仅是护送军的核心，更是灵魂之所在。但护送军的队长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熊霸领军多年，又是熊族的族长，德高望重，护送军的所有人一致同意让他担任护送军的队长，节制队伍的行程路线，管辖队中众人，达成目标。
除熊霸外，熊族的少族长和另外三个将领——熊顽、熊通、熊灵、熊强也是队中的重要人员，除此之外，还有十五个熊族的精干战士，均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力量。其他的熊人士兵则统统留在鼠山，帮助其他鼠人一起保卫鼠族的领地。虽然他们的离开，将会转移敌人的视线，但基山距离豹人的大本营距离颇近，保不齐豹人恼羞成怒，拿无辜的鼠族平民泄愤。充实鼠族领地的力量，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另一边，鼠族则派出了以灵公主为首的21人队伍，灵公主暂且不论，那20个鼠族战士，论战力是不能与熊人匹敌，但在侦查地形、搜集情报等方面，在陵光恐怕不做第二族想。况且，力量随是与熊人天差地别，但在战斗中，其身法和步伐之快，直可与羽族媲美，招式诡异，武器和暗器其运，对上普通高手，也将另对方头痛万分。
队伍中还有两个特殊的成员，不属于熊、鼠任何一族，却属于敌对的狼族。正是被雪儿俘虏的青狼首领的两个儿子，狼猛和狼烈。
这两个狼族青年身形俊伟，身手矫健，在青年一辈中，功夫也是了得。之所以留两个敌对势力的人在队伍之中，就是考虑到可能会经过敌人防守的区域，有货真价实的狼人，而且还是首领之子，遇到事情自然是事半功倍，有许多妙用。
为防止两人在队伍中暗做手脚，熊鼠联军将他们的父亲，青狼首领扣押在鼠山之中。得到碧空城双壁的公子粲和雪儿，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出像那一晚出现的血莲，一旦信号出现，鼠人将立即处决青狼首领。有父亲作为人质，两个狼人的行动自然会受到制约。
最后，则是此次护送军的目标，白鸽小姐。
就此，45人的护送军，和白鸽小姐一行46人，跨过基山的山石土地，向西北行去，所取的路线，与之前雪儿和公子粲商定的路线一致。他们的第一站，将是与基山隔草原相望的南禺山。
临行前，鼠族举族上下都来送行，初到此地时那动人心魄的呜咽再不复存在，人人都是一副充满希望的热烈表情。本以为这一大早的，孩子们肯定要赖在床上，没想到此时各个精神饱满地站在欢送队伍的最前方，见公子粲出现，一拥而上，团团围着他。
“粲大哥，加油！我们都等你胜利归来！”
“老大，要多干掉几个坏人啊！”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话，练得棒棒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孩子撸起袖管，露出饱满的肌肉，信誓旦旦，“这里就由我们来保护！”
“是啊！粲哥哥去保护整个陵光，鼠族交给我们‘亲卫队’就可以啦！”
“粲哥哥加油！”
……
除了雪儿之外，久在会议室的几个长老都未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又很是欣慰。灵公主初时一愣，随即呵呵笑起来，看着公子粲的眼中满是欣赏。白鸽小姐则是一脸骄傲的表情，好像受到孩子爱戴的是她一样。只有雪儿，在端庄圣洁的外表之下，“受不了”的表情一闪而逝，斜瞟了他一眼。
护送队越走越远，亢奋的人群和激荡的心情却持续保留在鼠人的心中。对于雪儿承诺的更好的陵光，更合适的栖息之地，鼠人虽然向往，但并不那么关切，真正让他们欢欣鼓舞的，是鼠人这个族群，真的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站在了历史的舞台中心，承载、谱写着正在发生的历史，无论结果如何，这轰轰烈烈的一页，必将世世代代留存在鼠人的心中。
看着挥舞小拳头的鼠族孩童，族里的祭司微微一笑，看着天空，喃喃道：“陵光之光，将从鼠山开始照耀。”
护送军很快走出了基山笼罩的范围，脚下的山石地渐渐变软，泥土的气息渐渐浓厚。身后，基山已经变成了矮矮的黑色长线，仿佛一条黑色长蛇爬在地面上，迤逦千里。前方，淡淡的绿色在灰黄的泥地中倔强地冒着头，视线极尽处，已是一片让人欢悦的绿色。
护送军队形整齐，鼠族的探子在前后左右远远，严密监视着护送军足迹踏过的范围。熊族的士兵在前后两个方向，一是开路，一是殿后。熊顽及三个将领在队伍中段的左右两边，整个队伍将白鸽小姐牢牢护在中心。熊霸作为队长，走在队伍的前方，听取鼠人探子陆续送来的情报，调整方向。灵公主和其他鼠人一起散在外围。雪儿和白鸽在一起，聊作陪伴。
公子粲却不见人影。
“圣女殿下，请问，苏粲公子他？”白鸽小姐左右张望两眼，问雪儿。
“不知道他。一大早就走开了。”雪儿漫不经心。
“他……做什么去了？”
“不知道。”
“他……”
“白鸽，我们不提他了好吗？鹤祭祀他老人家还好吗？”雪儿问道。
“师傅他都还好。”
“蛊雕他们，有为难鹤祭祀吗？”
“蛊雕王的确要求比较多一些，师傅他有时候是有些为难，不过都没有大麻烦。一切都挺顺利的。”
“其他姐妹们呢？”
“燕子姐姐功力又精深了，在你离开之后，孔雀公主执掌圣女殿，也没什么大碍。天鹅姐姐找到了喜欢的人，离开碧空城了。黄莺妹妹最好，进了皇城，作为圣城的代言人呢。”
“黄莺——”雪儿眼神一寒。
白鸽小姐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她突然欢呼一声，向远方叫道：“苏公子！”
雪儿跟着她的眼神像那边望去，却是一震。公子粲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出现在队尾的方向，几个纵跃到了众人面前，一声呼哨，熊霸从队伍的前方赶回，不久，灵公主也从北边赶了回来。
“苏公子，怎么回事？”熊霸问道。
“老大，”自从确定了熊霸的队长身份之后，公子粲就管他叫“老大”，这一向古板的熊族族长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似乎还挺乐呵，“这个事情有点麻烦——哎，你们自己看吧。”说着，手向身后一捞，牵出一个人来。
“雪姐姐！你看！有这么多花！”竟然是小贝！
小贝嘿嘿笑着扑进雪儿的怀里，显得比自己鼠族的公主灵儿还亲，也不顾自己的小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黑乎乎的东一道西一道。
雪儿接过小贝，颇为惊讶，待看清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五花八门的花束，鼻子又有点酸。
“小贝，你怎么来了？”灵公主皱着眉头问道。
“我舍不得雪姐姐。”小贝笑得很开心，“原来外边有那么多花！要是带给小杰他们，肯定很高兴！”
“哼，恐怕是舍不得你的粲哥哥吧。”雪儿惊讶的心情平复下来，捏捏小贝的鼻子道。
“嘿嘿。小贝都想。”说着一手牵着雪儿，一手牵着公子粲。这样子，倒有点像是一家三口，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小麻烦”，大家都禁不住莞尔一笑。
雪儿看看公子粲，又看看手里的孩子，不再言语，低头微笑起来。
“鼠达。”灵公主运起鼠族的心法，一声召唤声音不大，却远远传了开去。几个呼吸间，一个身材矮小神色精明的鼠族人出现在灵公主身后，跪下候旨。
“把小贝送回去，然后迅速返回。”灵公主简明扼要，不费多一句。
“是！”说完一个闪身，就到了小贝身后。但她左右手分别牵着“陵光之光”，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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