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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粲异界故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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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即使换成自己,恐怕也是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收拾掉的结局。
现在,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同样让自己产生了畏惧。那不是实力对比后的结果,而仅仅是从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势,在潜意识中产生的感觉。
公子粲一边紧盯着那兀自望山兴叹的少女,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心中却已沉了下来。
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与真正的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抛弃的盲目的自信和乐观,生存的危机感攫住了他的心。在这个没有法律和警察的世界里,他感觉到了那种陌生的情感——害怕。
不过公子粲毕竟是公子粲,虽然已经心生畏惧,但却并不会像某些毫无见识的胆小鬼那样,在惊恐中把事情搞砸,而是因着这种戒惧,变得更冷静、更谨慎。
无声无息地退到了山脉的拐角处,公子粲转身,轻盈而快速地向着来路飞掠而去。
就在那少女消失在他视野中的一瞬,她轻轻转过头,望着公子粲方才躲藏的地方,嘴角赫然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没有了那神秘少女的顾虑,公子粲展开身形,仿佛化入了风中,转眼的功夫便越过遥远的距离。如飞一般行动的快感,将他的自信也带了回来,公子粲自嘲地想到:连他这样的家伙,都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变成“飞檐走壁”的高手,那在这块灵气充裕的古老大地上,遇到十个八个顶级高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很快,公子粲就到了族长府的门前。
倒不是他的记忆中又闪现了什么指示,也不是雪儿的讯息里有详细的地图,而是这族长府的所在太显眼,与周遭的建筑截然不同,绝不会让人错过。
完全由山石垒造起的围墙足有四五丈高,平整光滑的墙面,若是不借助工具,怕是普通的练家子都无法翻越。高高的门楣上书着斗大的金字——青丘嫡府!深红色的门扉紧紧闭着,但从门口的架势就能想象到内里的巍峨严肃。
“怎么青丘山里也有这样的建筑。跟哪里的大户人家似的,一点都没有仙灵之气。”
公子粲嘟囔着,伸手去推紧闭的大门。
当手掌平平印在门户之上时,那木质的大门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公子粲心头一惊,在暗夜中如此强烈的光芒恐怕会惊动那不明来历的少女,他猛一缩手,纵身跃入了阴影中。
他的手一离开门,那光芒便瞬间湮灭,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幻觉。然而公子粲那一刻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手与门接触的地方传来了力量。小心翼翼地躲了许久,确信并没有人被惊动而来,公子粲再次站到了门前。
为防那闪光再次出现,公子粲在动手前预先设下了一个隔绝法阵。此处距离山顶的祭坛甚远,这一点法力的波动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而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随着公子粲手上用劲,门轻轻地打开了。厚重的木门并没有发出公子粲想象中那种岁月磨砺的“嘎嘎”声,相反,它向后滑动得那么无声无息,将门后的空间展现在他的面前,仿佛一个陷阱。
大门洞开之后,公子粲看见地上躺着两截木头,切口整齐。看颜色和形状应就是这扇大门的门闩,也许是刚才那个少女曾经到访,为了进门将它切断。这也可以解释为何族长的府邸门户洞开毫不设防。唔,当然,那道亮光不算在内。
可是,她是来找什么的呢?
公子粲这样想着,一时却没有什么头绪,摇摇头,迈入门内。
府内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并没有丝毫零乱的迹象,厅堂、回廊、花园、卧房,在这个清新自然的环境中,连灰尘都欠奉,一点都没有他预计中的萧条。公子粲几乎能想象出青丘一族在被“请”入陵光城时,已然是井井有条地整理完需要携带的行李,毫不慌乱地退出自古栖息的家园,虽然无奈,但丝毫未损体面,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驰想这自己那些未谋面的族人,昂着头离开故土的样子,公子粲有一些骄傲,又有一些为他们难过。
穿过花园,来到宅邸之后的山壁前。公子粲按照雪儿的指示拂开山石前垂落的藤蔓,一个可容一人弯腰进入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山洞内却并不黑暗。一支支白烛在寂静中默默燃烧,烛泪无声滴落,在并不很狭窄的山洞内照出一片橘红的光芒,让公子粲觉得很温暖,很安全。
烛火分布在山洞各处,勾勒出一个奇异的图形。经历过母亲设下的传送法阵,公子粲隐约也能看出这亦是一个阵法,但这片烛海带给他更多的,则是一种感动。不需要谁来解说,他明白这星星点点的火光,就是聚集起那一片灵雾的源头和生命所在,每一点温暖,都是一个狐族的先人,在用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灵魂,守卫这片故土。
在山洞的最里头,赫然便是一整面山岩,山岩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人力开凿的小洞,每一个洞中都是一个狐族先人的灵位。
奇怪的是,这直接昭示着死亡的灵位、墓穴、白烛,却丝毫没有让公子粲觉得诡异、恐惧,相反的,在那片烛海的映照下,他觉得浪漫、温馨,仿佛像是久离的游子归家,看到夜色中温暖的灯火和香气四溢的菜肴。
“奇怪,眼睛怎么湿了。”公子粲喃喃自语着,轻轻走到烛海之阵的中心,慢慢蹲下,生怕行走时带起微风,将这些生命之烛吹灭。
轻轻一摁,他将烛阵最中心的那一支蜡烛熄灭,便在阵中坐了下来。眼光随意地在洞中扫过,一点一点,将这独特的景象印入脑中,最后,则一一审视那些素不相识的族人灵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按照雪儿的吩咐,他吹熄了灵雾大阵阵心的烛火。在火焰熄灭的这一瞬间,那些绕着祭坛山缓缓旋转,封锁、保护着祭坛山的灵雾将在各自的位置静止,并且不再攻击进入的非狐族之人。
而被灵雾拒绝在外的雪儿,在封锁大阵暂停的短暂时间内,将快速进入封锁区域,与他会合,随后他再将这核心的烛火燃起,再次封锁祭坛山,最后两人一起行动,寻找雪儿所说的“关键”之物。
公子粲的任务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功,此刻,无所事事的他便半躺半坐的,处身在这烛火飘摇的祭坛之中,胡思乱想。
为何这狐族的灵雾会攻击雪儿,排斥她的进入呢?
公子粲可不会相信什么狐族的祖先不再承认雪儿的故事,要真是这样,他这个腹诽了祖先无数遍的“不肖子孙”怎么可能还这么安适地坐在这儿发呆呢?
他能感觉得到,这遍布身周的烛火,丝丝的热气全是善意和保护,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祖先们在对他这个子孙表达着重**群的快慰。而一肩挑起圣女众人,解决妈妈留下的烂摊子的雪儿,一定更受祖先们青眼才对。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公子粲一边闲闲没事做地思考,一边将两手垫在脑后,索性横躺了下来。
突然间,他闻到一丝奇怪的味道。
这是……血腥味?
公子粲皱眉,一骨碌又重新坐了起来,抽抽鼻子,那淡淡的腥味又消失了。什么情况?公子粲再次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回到躺下的姿势。
就在双手越过头顶,将要放到脑后的那一刻,血腥味又出现了!这次不再仅仅是鼻子闻到了味道,眼睛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触目惊心的艳红。
竟然是在手上。在公子粲推门的右手上!
这一次,公子粲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他坐了起来,仔细端详自己的右手。
在推门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黏腻或者湿漉漉的感觉,那瞬间的闪光也让他错过了看到门扉上异样的机会。而在黑暗中,深红的门扉和血色相近,更是无法立即辨别出来。在公子粲触碰到的时候,那血液显然已经干结,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一个用血液化在门上的法阵。如果的确如前推测的那样,那神秘少女也进入过族长府的话,这法阵十有**就是那少女留下的。那么,她在离开的时候,画下的这个法阵,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公子粲迅速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进入族长府后沿途看到的景物。就他所见到的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引起那少女关注的东西来。狐族族长府虽然外表看去非常气派,但府内的物品仍是与一路上见到的民居相差不多,他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藏匿宝物的地方。书房内也许还留有一些古卷文献,但在这个山野就藏着黄金的地方,“古董”的价值估计也非常有限。
只有——只有他身处的这个山洞,也许还算是藏着一些狐族的秘密吧。
公子粲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一下这个并不算狭小的洞窟,这一次是以一个侦探的眼光,一寸一寸寻找可疑之处。仰着头,一直看到脖子酸痛起来,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丝不妥的地方。洞窟干燥整洁,没有积灰,也没有野兽栖居的迹象;山壁上灵位排列整齐,并没有移动过的样子……
公子粲摇了摇脖子,眼角扫到了一丝红色——在这里!
在一支白烛的烛泪之下,一个红色的小角露了出来,若不是白烛白得那么纯粹,从而凸显了那一丝暖色,恐怕在橘红的烛光下,这血迹又将被淹没无踪了。
公子粲凑近一看,在烛泪的覆盖下,有一个红圈,罩在了那一支白烛之外。检查了一下周边的其他蜡烛,又在周围的十几支蜡烛下找到了相同的血环。这些血环隐隐形成一个奇异的形状,虽然公子粲并不识得,但他也猜得出,这必然是另一种小型的阵法。这个血环阵叠加在灵雾封锁大阵之上,造成了一些变化,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灵雾对雪儿的排斥。而自己也许因为身为人类,血缘特殊,也许因为身上的四方戒——总之因为某种原因,才能在这个被改造过的大阵中出入自如吧。
这个血环阵,想必也就是那神秘少女来此的原因了。她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其他狐族之人进入祭坛山,还是独独为了挡住雪儿呢?她是否知道自己能够突破这血环阵呢?
大门上的那个大阵,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否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出现,而设下大门上那个阵法阻挡自己进入这个山洞,发现这个血环阵?
各种思虑顿时纷纷浮现,公子粲又想到,那么——现在吹熄了核心的烛火,雪儿是否能够如预想般的进入大阵之内呢?
这么想着,公子粲闪身出了山洞,几个纵跃来到府外的山道旁,透过树叶向山外查看。
还没来得及看清罩山灵雾的情况,公子粲只觉得头顶一亮。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之间山顶赫然升起了一道火柱!火柱仿佛受到强大的力量牵引,正在左右摇摆挣扎,远远看去仿佛一只被无形的绳索捆扎住的凤凰正在拼死挣扎!
公子粲一凛,脑海中又有一个念头闪过,下意识地觉得要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回头看到灵雾已然停止,雪儿仍是杳无芳踪,来不及等她会合,也顾不上回去点燃核心的蜡烛,公子粲脚下加力一个劲地向山顶跑去,只在那岔路口留下了向左边山道前进的标记。
快!再快一点!如果赶不上的话……
脑中有个念头一直在催促他赶快,但细想下又实在不知究竟要赶上什么事?赶上了又要做什么事?只知道赶不上会糟糕,因此脚下不断加力,速度越来越快。
可是公子粲不知道的事,虽然他成功赶上了,但是将要面对的,同样是很糟糕的情况。
第六十一章 青丘遇险(5)()
一道人影在青丘祭坛山的小路上飞蹿,高速之中只留下一串模糊的白影,如是在一个普通的月夜,恐怕这样的异象早就招来各种关注的目光,然而今夜却没有。
在陵光的统治者神羽陛下的盛情“邀请”之下,青丘山上所有的狐族都被迫搬进了皇城陵光城,此刻,青丘山上的活着的狐族,恐怕只有雪儿和公子粲两人,如果公子粲真的能算是狐族的话。
万籁俱寂的青丘祭坛山,静静地矗立在冰凉的月光之下,失去了万家安眠的呼吸声,祥和的山脉立时成了死物。此刻,连祭坛山外围的灵雾都停止了转动,山上山下满是毫无生气的空寂,在风吹树影的阴暗中,愈加显得阴森恐怖,死气沉沉。
山顶上,那一只被束缚的火凤却与这样的夜景如此格格不入。在暗夜中,那冲天而起的火柱将祭坛山顶耀得刺眼炫目,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撕开了这沉沉的夜色,将业火烧入人世,光是这声色,已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这样壮烈的色彩之下,那蕴含着无限力量的火凤却在拼命挣扎。由火焰组成的躯体无法像真正的凤凰那样嘶鸣,但这只异兽无声的抗争却同样震撼人心。每一次拍打翅膀,扭动身躯,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即便如此,它仍被牢牢束缚在看不见的羁绊之中。身在半山,公子粲看得清楚,它每一下挣扎,都在为生命和自由而全力以赴,动作中展示出的力量和精神,是如此宏伟壮美,其中蕴含的生命的真谛,几乎让公子粲落下泪来。
他看得懂,那是无声的怒吼,那是求生的战斗。但他又不懂,是什么样的梦想和目标,能让它爆发出如此纯粹的力量,如此感染人心。
可惜,此时却不是欣赏美景的好时候。在这火凤光芒的掩盖之下,公子粲的身形自然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他也抛下了顾忌,全力向山上赶去。
越靠近山巅,那火凤带来的热浪越是明显,初时还觉得在夜凉如水的山上被熏得暖暖得很舒适,这一会儿却已被热气逼出了汗来。
要知道,功力深厚到公子粲现在的程度,对于温度的耐性已大大提高,普通的炎热寒冷,已不足以让身体做出反应,而现在公子粲的额头和背心,都已渗出了颗颗汗珠,这热力已非寻常可比。
公子粲抬头又看了看那火凤,才不过短短片刻,它的行动已然显出了疲态,挣扎的动作相比刚出现的时候迟滞了许多。公子粲的心立时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告诉他,也许下一刻,它就将被打倒,束手就擒!
公子粲不知道为何,很肯定这火凤是自己一方的力量,如果它被打倒,那么敌对那一方的力量将大大增强。到时候,不说雪儿身上的冤情无法昭雪,就连自己回家的路也会被永久地堵上。
好不容易拥有了可以挽回苏斌的人生的力量,怎么可以在这里耗费掉一生!
公子粲扛着越来越猛烈的热力,向山顶发足狂奔。
“啪。”
一声轻微的脆响传来。那并不很响亮的声音却清晰地传递到了祭坛山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就发生在耳边一样。
公子粲在听到这一个声音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全身一凉。
是的,全身一凉。包围周身的热力仿佛退潮的海水,一下子消失地干干净净,强大的反差让人觉得像是被扔进了冰水之中,兀自流淌的汗水在山风里一吹,整个人便是一震。
抬头,那巨大的火凤已然消失无踪,山顶是一片寂静的夜色,星月在天穹上沿着各自的轨迹缓缓滑动,在亘古不灭的他们眼中,世间的万物都只是过眼的烟云,更何况那犹如幻觉一般乍开而谢的火凤。
身体的冰凉在瞬间传递到了内心。公子粲沮丧地想:已经迟了!
他怔怔地看着已是漆黑一片的山顶,正不知所措间,却发现在那里,突然有一点小小红光亮了一下,旋又熄灭。虽然光芒非常微弱,但公子粲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也许还有救!
一丝希望在他心中腾起,他继续向上赶去。
弯过最后一个弯道,他又放慢了脚步。
靠近山巅的山路上,那粉衣少女依旧站在原地,眼中满怀感慨地看着青丘山。时间似乎在这个人的身上凝固住了,山风的方向,月色的柔和,衣带的起伏,都与公子粲离开之时一模一样,让再次看到的他产生了一种时间上的错觉。
可是,一切自然不应该是保持着原样的。
若她一直没有动弹,那究竟是谁在山巅制住了火凤?如果真的不是她,那悲壮的景象难道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惊讶,或是兴趣?那样的情景,任谁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公子粲隐在阴影之后,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侧影。
然而,对火凤的挣扎都视而不见的少女,竟似感觉到了公子粲窥探的目光。她站在原地,轻轻一扭头,目光如电,透过重重暗影,射在了公子粲身上。
月色下,她紧皱双眉,显然很不高兴。
接触到她的目光,公子粲喉头一紧,心生惧意。
她似乎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公子粲的脑子飞快运转起来。为什么?以她的能力,对付我应是手到擒来,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能破坏她的计划?
经历过狐族族长府大门的血阵,灵雾大阵上套的血环阵,和刚才那骇人的火凤事件,公子粲立刻将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定为——敌对。也许她不是神羽的手下,但也必然不会是自己和雪儿的帮手。
可是,在实力的绝对差距面前,即使明白局势,并有着惊人的智慧,也一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在那神秘少女的目光照射之下,公子粲知道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便洒脱地站了起来,但却兴不起一丁点儿对抗的念头。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立,隔着深浓的夜色,静静对峙。
正在公子粲疑惑这少女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山顶那一点红光再次闪烁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的一齐转过脸去。
公子粲心中一动,刚想开口试探一下对方,却见那少女广袖一扬,一道月白的光滑从她的袖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打在公子粲的脚尖前。光芒敛去后,一道深且细的沟壑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将他们二人的世界割裂开来。
公子粲愕然抬头看着她,不知她所谓何意,那少女却先开口:“不要再跟来。”说完,又皱眉看了一眼山顶的方向,转身拂袖而去。
少女的声音并不大,但这四个字仿佛一个魔咒,在公子粲的耳边不断环绕回响,深深传到了他的心间。她的声音并不像外表那么甜美,而是清冷、疏离,就仿佛这寒夜的月色一样,毫无感情。但这四个字,显然不是普通的对话,给他的感觉有些像老兕救治陷入疯魔的雪儿时吟唱的咒文。它的效力,显然就是将“不要再跟来”这五个字嵌入他的脑海,用“言灵”控制他的行为。
公子粲的精神力由那神秘的五色神识之源为支撑,自是非常强韧,兼且他一直处于警惕的状态中,对于这类“言灵”咒法的抵御更为有效。可以说,这一句咒文虽然对他产生了一定的作用,但并没有达到那少女想要的结果,只要公子粲愿意,他还是可以轻松跨越她设下的这一道沟壑,彻底摆脱她定下的限制。
但他没有。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已空无一人的小道,耳边萦绕着那一句——不要再跟来。
那少女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如若不然,她那一手只要再向前分毫,那一道沟壑便不是躺在地面,而是割在他的身上了。他这么做,显然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警告,前进,或是死亡。而那句言灵咒文,与其说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不如说是一句劝诫,一个忠告。
也许,她并不是敌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公子粲仍站在原地。山顶上的红光又明灭了几次,但他一步都没有动弹。
隐隐可以听到山顶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之声,像是两个人在交手。那少女已经上去了,是她正在和谁战斗吗?公子粲默默想着,既不准备上前相助,也不想就此退开。
雪儿怎么还没到呢?
正这么想着,一条碧色的小蛇咝咝吐着信子来到了他脚边,又带来了雪儿的讯息——
跟上去,我随后就到,已有应对之策。
有对策?公子粲将信将疑地看了那形容猥琐的小蛇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雪儿所说的做。这丫头一直神神秘秘的,又不告诉他到祭坛是寻找什么,现在看来,应该与那火凤有关系,那么,也许她真的有什么杀手锏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公子粲抬起脚,一步跨过了那条细细的界线,耳边轰鸣的言灵立即粉碎,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最后那一段上祭坛的道路非常平坦,笔直地指向山巅。公子粲两三个纵跃便到了祭坛的入口。
放眼一望,空寂的祭坛上,用粗粝的山石围出了一片广阔的空间,呈规整的圆形。山石围栏的外边,便是青丘祭坛山的峭壁,而圆形的广场中央,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石碑,立在圆心的位置上。
那座石碑半人高,是一个四面见方的半锥体,上窄下宽。从公子粲所在的这一面看去,碑面上刻着一只狐狸的形象,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只狐狸的身后,有九条飘扬的尾巴,彰显着它在狐族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九尾天狐!
而石碑的顶端,则躺着一块玉符。玉符的质地与白鸽带给他们的陵光双璧有些相似,但形状则是凤凰飞天的样子,想来刚才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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