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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粲异界故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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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跟进了寝室,那身影却蓦然没了踪迹,四下细查未遂,雪儿刚想离开,却听到后堂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似是欢叫,似是呻吟,那高低错落的音节描绘着欲望和欢悦,痛苦和依恋,让雪儿在一瞬间红透了耳根。
懵懵懂懂地,雪儿向着声音的来处走去,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侍者和宫女。掀开最后一道布幔,她看到两具赤裸的身体,汗涔涔地紧紧纠缠在一起,火热的温度,高涨的情绪,那热力几乎炙烤到她的心间。
那是圣羽和黄莺。她早就知道,在梦中,她无数次地重复着这个经历,痛苦一次次撕扯着她,但那种不可思议和背叛的苦涩却一如最初的那样新鲜。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哭,尽管泪水已经在紧闭的眼帘下含满,她还是死死克制着。
不能哭。不能再哭了!
突然间,一切让她困窘难堪的声音都消没了,四周也再没有了任何声息。虽然闭着眼睛,她却清楚地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诧异中,突然耳边传来讥诮的笑声:“你不是死也要离开我吗?怎么又回来了?来看我们如何恩爱吗?跟她比起来,你根本就不算是个女人。你,差得远呢?”
雪儿拼命摇头,张嘴想辩驳,却仍然吐不出一个字来。
“既然得不到,那你就毁灭吧。九尾狐,我生不出,谁也别想生出来!”讽刺的冷漠语气突然变得恶毒和尖锐,雪儿突然觉得脖颈一痛,一双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渐渐收紧,竟是要将她掐死!
雪儿被这样陌生的恨意所震撼,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那样一个深情四海的男子,那个让她几欲重蹈姑姑的覆辙,抛弃一切与之共度一生的男子,那个她认定了的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大声呵斥,想咒骂,但却仍说不出话来,只从鼻子里挤出一些音节,却毫无威慑力可言,更遑论表达她的愤慨了。她想睁开眼睛,亲眼看看这个伪君子,这个背叛者,可是她又发现自己连睁开双眼的能力都没有了。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全身最痛苦的地方——脖颈。圣羽显然没有留存一丝一毫的顾惜,此时她早已无法呼吸,她觉得,在下一刻,她的脖子可能就会在他的手中断掉。极度的痛苦激起了她求生的本能,睁不开眼,看不见对方,她仍拼命地挥动双手,胡乱抓着,鼻音也渐渐扩大为怒吼,在喉咙中滚滚而出。
终于,痛苦达到了顶峰,窒息达到了极限,就在她死之前的一刻,她终于挣脱了禁锢着她的力量,刷地睁开了沉重的眼帘,同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狂吼。
“啊——!!!!!!!!!!”
扑棱棱,几只飞鸟被这一声悠长怨愤的吼叫惊起,飞上了天际。雪儿双手捂着脖子,死死瞪着面前的那个男子。
她看见了!可是看见的,并不是她预想中的那个人。
“圣女殿下,您做噩梦了。”狼犬松开握着她手臂的手,“你差点把自己给掐死。”
“呃……”雪儿放松身体,发觉自己果然如同狼犬所说的,正紧紧扼着自己的脖颈,迷茫了一瞬,这才放松了手。抬眼间,却发现狼犬整齐的衣袍已经被扯开,面颊上也出现了几道红色的抓痕。
“对不起。谢谢你。”雪儿羞愧地边道歉边致谢。双臂隐隐觉得有些酸痛,一定是狼犬为了阻止自己在睡梦中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而紧紧拉住了自己,又在挣扎之下被自己抓伤了。
“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伴嘛。”狼犬不在意地挥挥手,又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一个女人,怎么手劲这么大?”
“什么?”
“哦,没什么。”狼犬一阵心虚,暗道还是不要招惹女人比较好,急忙扯开话题,“圣女殿下,上次您苏醒时,叫了一声‘公子粲’……”
雪儿猛一抬头,神情紧张地盯着狼犬,却见对方目光平和正直,不禁深思起来。犹豫再三,只是淡淡道:“那是我们公子家的一个秘密。请恕我无可奉告。”
狼犬也不生气,微微笑着将果腹的食物和清水递给她。本来,他也只是想引开话题而已,也没指望雪儿真会说什么大秘密出来。不过嘛,即使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毕竟是曾在神羽身边做事的人,得到的信息总是会比较多一些的。
雪儿的伤好转之后,不待痊愈,便急着赶去与护送军会合。老兕虽然心疼她带伤奔波,但也知道这件事的确容不得慢慢来,况且公子粲生死未卜,就算让她什么都不做地躺着,恐怕也无法安心休养,倒不如让她用旅途的奔波分散一下担忧。
为防万一,老兕还是让刚入门不久的弟子狼犬也跟着一起离开,临行前,特地传了他几手绝学。配合他本来的功夫,也算是加了几道保险。
狼犬作为影子护卫,度过了他目前为止的所有生活,因此,他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同行伙伴。在雪儿孤寂的时候,他可以用自己在天南海北“执行任务”时的所见所闻给她解闷;在她想倾诉的时候,他可以做个最好的听众,认真、安静;在她想独处的时候,他可以瞬间消失,完全抹掉存在感;而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又会及时出现,比如在刚才那种情况下。
因此,雪儿对狼犬的跟随很感庆幸,料想以他的身手,在与护送军会合之后,也会是一大助力。
两人星夜兼程,每天只休息一段很短的时间,只求尽快赶到护送军,防止一些“不稳定因素”发挥负面作用。虽然辛苦,但确实让雪儿在繁重的行程计划下,暂时忘却了对公子粲的担忧,只是每每在休息的时候,那种失去的空落之感,以及知晓九尾狐的真相所带来的震撼,会将她拉回那梦魇之中,不得安歇。
这几日,他们已跨越了遥远的距离,即将离开南民区进入中民区。
中民区是一片广大的平原区域,呈狭长形,像是一条长而扁的腰带,正好勒在陵光大陆的中央区域。虽说是长而“扁”,但真的要跨越中民区进入陵光北部,正常速度下,至少需要月余的时间。
现在,他们就站在南民区通往中民区平原的谷口。
面前的景象是豁然开朗的,但雪儿的眉头却皱的更紧。谷口的这片大地上,布满了深一道浅一道的沟壑,草皮、泥土、石块,杂乱无章,地上布满了脚印、衣物的碎片、鲜血的痕迹,显然曾经作为一片战场。
“这是熊霸留下的。”狼犬指着其中一道深达丈余的沟壑说道。
雪儿跃到他身边,向沟下望去,也不禁啧啧赞叹:“如此功力,不愧是熊族之王。”前后张望,这样的深沟还有几十道之多,一路铺向谷口的山林中。
心中敬仰,但面前的情景却给两人非常不妙的联想。这里显然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从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一定是一场压制性的战斗。若是旗鼓相当,熊霸一身功力又何须对着土地开刀,这样的沟壑,想必是用来阻敌,减缓对方压迫过来的速度,为己方争取撤退的时间。
每一道痕迹映在这苍凉的山野大地之上,都像在无声地记录战争的残酷和参与者的悲哀和无奈。
“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狼犬低沉道。
雪儿显然很不喜欢这样悲观的猜测,不满地瞪了狼犬一眼,两人一起沿着战斗的痕迹向山林的方向纵跃而去。
撤退的踪迹显得有序而快速,山林边有熟悉的法术的味道,雪儿斜瞥了同伴一眼,示意情况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护送军并未受到重创。只是在接近山林处那一个巨大的凹坑,让人不禁产生了各种猜想,莫名所以。
而这样乐观的心情在雪儿踏入林中的那一刻宣告结束。
山林中的东西很多,树木、花草、毁坏的兵器、铠甲,使用过的药瓶,破了底的锅,一一整齐地散落在各处,明显地告诉踏入这片山林的人,这里曾经被用作扎营地。而在这众多的杂物之中,雪儿却第一眼就看到了林间空地最深处那一方默然矗立的石碑。
“这里躺着的,是熊族的王,熊族的父。他未能见到的未来,必将由熊族的子孙完成。让我们的父在此看着我们,等待我们。”
雪儿的声音缓缓滑过浓密的山林,犹如给音符赋予了生命,低沉缓慢地在林木之间回荡。树木在山风下沙沙作响,绿草低下头,像是应和着访客的悲伤,向石碑点头致意。
熊顽亲手刻下的字,从雪儿的唇齿间一个一个地划过,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时间,但失去亲人的悲伤却仿佛穿越了时空,长久地凝滞在这一块狭小的空间,笼罩着这位熊族的霸主,一代英雄人物。
念完了碑文,雪儿仍对此难以接受。这里有两座坟,不分尊卑大小,并排列在这片空地的边缘,静谧而庄严。按之前战场上的痕迹来说,只有两员阵亡已可算是大胜,这也大大地出乎了雪儿的意料。
然而,她同样也没想到,这样一局大胜,会是以熊霸族长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她可以想见,失去熊霸对于护送军的军心会是多大的打击。熊霸作为护送军的头领,并不是以武力见长,论身手,无论是狼猛狼烈,还是灵公主,甚至他的儿子熊顽都不输于他,也就别说碧空城的娇小姐黄莺了。熊霸的力量,来自他坚韧的内心,他是熊族的军魂所在,也是护送军的中流砥柱。在她和公子粲双双脱队的时刻,说他是护送军的核心也不为过。
此刻,护送军究竟在何方?失去了父亲的熊顽他们怎么样了?失去了族长的熊族士兵怎么样了?失去队长的护送军怎么样了?
没有了熊霸镇住局面,那亦正亦邪的黄莺究竟会怎么做呢?
雪儿的心中纷乱如麻,觉得最近这段时间真是不顺到了极点。公子粲被掳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无恙,这边竟然永远失去了熊霸族长。
或许分兵两路并不是个好主意?
正在懊恼伤心,却听林间空地上传来了悠扬的长歌。
循声望去,却原来是狼犬正卓立树顶,向着阳光引吭高歌。歌声粗犷苍凉,一如这无声而屹立千载的山岳,一如永远沉睡在这片土地上的长者。
“走吧,这样的人物不适合用悲伤来纪念。等完成了辉煌的事业,再回来看望他吧。”
狼犬站在树顶,豪爽一笑。
在那一瞬间,雪儿有一丝恍惚。在自己软弱下去的这些时间里,是不是大家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呢?
怀着忐忑担忧的心情,两人再次踏上了追踪的旅程。有赖于碧空城秘传的信息传递方法,雪儿轻松地循着护送军的脚步,一路急赶。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她和狼犬看到了那一群可爱的面孔。
而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犹如龙潭虎穴的下一站——狼族巢穴。
第六十六章 黄莺入伙()
“雪姐姐!粲哥哥!”第一个来迎接雪儿和狼犬的,竟然是护送军中年纪最小的成员——友上传
小女孩儿出门时身上的衣服已然不再整洁,穿梭于山林中的路途,让她的小裙子拉出了不少口子,然而此刻看起来,却毫无邋遢破败之相。不知是谁的妙手,将一条条青枝绿草化为针线,让原本纷飞的布片重新整合在一起,更在她的裙边胸前簪上了一朵朵粉嫩的花儿,别有生气。
此刻,那女孩儿顶着香草编的花环,穿着这条“原生态”的连衣裙,连蹦带跳地扑进俯下身张开双臂的雪儿怀里,抬起头笑得那样灿烂。在雪儿眼中,她仿佛就是山林所化的精灵,仿佛是传说中身佩瑶草的山鬼,仿佛是陵光的灵气所聚,那么纯粹,那么清新。
离开队伍月余的时间,虽然并不算久,但此间发生的事情着实不少。这一刻,拥着那天真可爱的女孩,雪儿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对这个脆弱柔嫩的生命更加珍惜,跪坐在绿草之中拥着她,仿佛布满伤痕的心也一点点暖了起来。
狼犬嘴角噙着笑,看着雪儿的面容一下子放得那么柔和,那一瞬间,她的脸上似乎真的有圣洁的光芒透出,让人不敢直视,却又舍不得移开眼光。
才欣赏了没多久,另一种目光就犀利地打断了他。眼光微微一转,他发现那小女孩搁在雪儿肩窝里的可爱脸蛋上,那一双大眼正死死瞪着自己,小眉头皱得死紧,脸色甚是不悦。
发现自己正在看着她,女孩儿更是狠狠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戒备,抱着雪儿的小拳头紧紧捏着,仿佛随时准备出手揍扁他一样。看着好像炸了毛的猫似的女孩,狼犬觉得有些好笑,刚想开口搭话,却发现女孩的眼神更冷了几分,眼中带着威胁瞪他一眼,又瞥了瞥仍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雪儿。
笑容凝在嘴边,化成一个了然的微笑,他向着女孩无声地点了点头,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真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无知的孩童,竟然如此懂事、成熟,一点都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狼犬不禁想道:这到底是一支怎样的队伍呢?能拥有苏粲和圣女这样的人物,又能培育出这样的孩童。
小贝突然从队伍中脱离,向着外边跑去,当然立刻惊动了护送军的成员,没多会,前方便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雪儿从沉浸的情绪中惊醒,轻轻放开了小贝,柔声问道:“雪姐姐不在的时候,小贝乖不乖?”
“乖!”小女孩很认真地点头,随即警惕地盯着狼犬,凑到雪儿耳边问:“这个人不是粲哥哥。粲哥哥呢?”
听她问到公子粲,雪儿的心又是一揪,温柔地笑容不自然地僵在了脸上,眼看又要被阴霾遮掩,狼犬赶紧搭言。
“小贝妹妹,我叫狼犬,你好啊。”并向她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多谈苏粲的事情。
当时在南民区,收服狼犬的战斗中,因为害怕小贝被波及,并没有带在身边,因此小贝并不认识狼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虽然并没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但相比起搞笑随便又没有大人架子的公子粲来,小贝的倾向性自然更是明确。见狼犬阻止他问公子粲的事情,小女孩便会错了意。
去的时候,雪姐姐是和粲哥哥一起,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个不认识的哥哥,害我都认错了人。现在又不许我问,难道他想取代粲哥哥?
这么想着,小贝一下子生起气来,尖嫩的嗓子吼着:“我不要你,我要粲哥哥,你快把他变回来!我不要你!不要不要!”
见刚才还十分懂事的孩子这一会儿却突然任性起来,狼犬微显愕然,随即便为自己的不受欢迎而尴尬起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而小贝的叫声更是惊动了跟过来的护送军队员,下一个瞬间,狼犬便发现自己被目光不善的鼠族士兵包围了,后方,更多的人正在赶来。
这些包围他的士兵,大多都在南民区一役中见过他,听到小贝的吵闹,立刻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忌惮他的实力,便采取以静制动的方法,想等队伍中的高手到场后再对付他。明知对方抱着怎样的心思,狼犬却发现自己想解释也无从说起,只好无奈地摊开手,看着雪儿,等她想办法。
被小贝这么一闹,雪儿的担忧倒去了大半,见此情形赶紧抱着小贝站起来,和声道:“都是自己人,大家不要紧张。”环视众人,目光随即对上了排众而出的黄莺。
黄莺疾步走来,显得有些匆忙,目光四处扫视,找到了小贝才吐出一口气来。随即将目光落在雪儿和狼犬的身上,打了几个来回,才摆出平日里那副妖媚的样子说道:“哎呦,我还当是我的阿粲回来了呢,巴巴的赶过来,却原来是‘摆设’啊。这么久不见,倒是更英俊了。”
狼犬向她一躬身,保持着一贯的恭敬道:“神女殿下。”
似乎是没想到狼犬会沿用“神女”的称号,黄莺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在这个队伍里,“神女”的存在显然是个不和谐的因素,然而之前,为着能在她的庇护之下顺利抵达目的地,大家都有意忽略了这个事实,此刻被狼犬突然提起,却有如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荡起一波波无声的涟漪。
恰在此时,小贝挣脱了雪儿的怀抱跳下地来,“蹬蹬蹬”跑到黄莺身边,抱着她的腿腻声道:“莺姐姐,小贝的花花掉了,莺姐姐帮小贝修!”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裙角。一整圈都用花朵装饰的地方,唯独缺了一块,想来应是小贝在蹦跳玩耍的时候脱落的。
狼犬惊奇地发现,望着孩子,那想来妖形媚骨的神女竟也可以展露出与圣女殿下如出一辙的温柔目光。而且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是不是在给黄莺打圆场呢?
黄莺弯下腰,仔细查看着小贝的裙角,佯装嗔怪地威胁道:“小皮猴,缝得再牢也顶不住你这么上蹿下跳的。再捣蛋的话,莺姐姐可就不给你做好看的花花裙子了哦!”
“嘿嘿嘿。”小贝狡黠地笑着,扯住黄莺的衣袖,“莺姐姐才不会呢,莺姐姐最喜欢看小贝美美的了。是不是?”说完期盼地看着她。
“是是是。小祖宗,怕了你了。”说着,黄莺抱起小贝向营地走去,瞥了一眼雪儿,淡淡道:“我去给小贝补裙子了。既然你回来了,就跟他们好好谈谈吧。”
又走了几步,背对着人群,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雪儿一怔,立刻明白了她是为了什么道歉。她是在为没能保住熊霸族长而愧疚吧。
“对不起。”雪儿也轻轻道。
黄莺的背影一僵,很快没入了人流之后。
这个“不安定因素”离开之后,护送军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随后赶到的白鸽、灵公主等人一见到雪儿,立刻欢叫着相拥在一起。才刚失去了父亲和族长的熊顽等人,在那件噩耗之后,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
失去熊霸之后,队伍虽仍保持行进,但队中那种沉郁哀伤的气氛却始终挥之不去。这一刻,因为雪儿的归来,队伍仿佛又得回了灵魂和核心,沉郁的气氛渐渐消散,斗志兴起,又活跃了起来。
回到营地,雪儿和几个核心成员交换了彼此分开之后的讯息,各自唏嘘不已。在听闻护送军与狗妖大军的战斗之后,雪儿亦震惊不已。
口述时,熊顽的言语寥寥,但从这个沉静厚重的男子简单的言语中,雪儿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战的壮烈。只靠二十余人的熊族士兵,竟然生生阻住了数以万计的狗族大军,并造成了对方的大量伤亡,却仅付出了两条生命的代价。这样的胜利是辉煌的。
在这大胜的背后,熊顽的奋力抗争,熊霸的慷慨赴义,熊族士兵的视死如归,鼠族士兵的团结一心,每一个士兵的身上,都浓缩着陵光的住民对于生存的向往。在战争的残酷面前,一切美的、丑的、细微的、宏大的,交织碰撞在一起,焕发出生命本源的能量。
雪儿懂得,熊霸对于队伍的期许,对于熊族未来的担忧和憧憬。这一切,将成为她未来的重担,她必将协同熊顽,一起将熊族重建起来。这,是她的责任,是她对于熊霸族长的感恩,是她欠整个熊族的。
同时,她也在第一时间领会了熊霸临终时有关黄莺的遗言。虽然自己和公子粲在离开队伍时,特意对她做出了信任的举动,希望在一段比较短的时间内,她能帮助维持队伍的安全。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程度。
可以说,护送军是她一力保护下来的。若不是她,除了她和灵公主这样身手出众的高手,其他所有人恐怕都将在狗族大军的进攻之下覆灭。况且,她所做的这一切,必然会落入神羽的耳朵,这样做的后果,她并不是不知道。她是恃宠而骄?不。雪儿很清楚,黄莺不是这样的女人,而神羽也不是会宠溺女人的男人。
深深地叹出一口气,雪儿心中被一种复杂的感情填满,有一些意外,更多的则是欣慰。
营帐中,黄莺一手捧着小贝的裙子,另一只手里捏着针,针眼里却是细细的韧草。在她面前的桌上,还有整整一盆的花草,按照大小、粗细和形状分开堆在一起,都是用来给小贝缝衣服的。
而小贝则裹着黄莺的被子,趴在床沿上看着黄莺缝补,不时遥指着一朵花儿说“我就要这一朵”。
“好啊,安安静静坐着别动。不穿衣服还上蹿下跳,真不害羞。”黄莺笑着嗔道。
雪儿进入帐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黄莺抬眼一挑,又低下头继续手头的活儿,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风把圣女殿下给招来了?小贝的裙子还没补好,一时半会还不能跟你走。”
“我是来看你的。”雪儿无视她话里的刺。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在碧空城天天见,也没见到雪儿师妹这么想见我呀。”转眼间对雪儿的称呼就又换了。
雪儿苦笑摇头。这个师姐,对自己还真是一点好感皆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见面就必然是这个样子呢。
不过也习惯了枪来剑往的沟通方法,雪儿也不在意,反而闲适的在黄莺对面坐下,随手摆弄起盘子里的花草来。
“分得这么细,还真是为难你了。黄莺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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