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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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区别吗？”玄无忌反问道：“只要主人格没有活到最后，明桂就输了。她吞噬我或是我吞噬她，究竟是谁的灵魂主导这具肉身，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对你，这是很重要的。显然，你爱她。”

　　　　浮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我问你，你爱的是她，还是风璇？”玄无忌又问道：“如果主人格是风璇的话，你的所作所为，等于是亲手埋葬了风璇的今生，不论最后是月倾颜也好，是玄无忌也罢，或者是盛天宸，风璇都已不复存在。”

　　　　玄无忌说罢，便开始等浮生的回答，良久不见回应，才又道：“无疑，你是爱风璇的，不仅仅因为她当年救了你。我想，在她的身上，你可以看到人族的美好，人类的希望，也正是这个希望促使你的逆天之行。所以我还想问你，你的逆天，到底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她，还是为整个人族？”

　　　　“都有吧。”浮生含糊道。

　　　　“不，你不知道，这正是你和无天不一样的地方。”玄无忌冷冷的戳穿了浮生的谎言，用更冷的声音说道：“无天是纯粹的利己，他知道自己逆天的目的，但你不知道，这正是你的心结所在。”

　　　　“我会明白的，就像你最终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浮生目光闪烁着，有些可怜，像是在委曲求全。

　　　　“没错，不管最后结果是怎样，我们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玄无忌妥协了，她不再咄咄逼人，而是话锋一转，总结起来，“在这里，你和我是一样的，不论我们的目的是怎样，我们能做的，所做的，早已是定局。既然历史已经回忆完了，该谈谈现在了，对于基路法你怎么看？”

　　　　浮生不知道以往的玄无忌是怎样，但在今天，她显得十分干脆利落，单刀直入，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的关键。

　　　　“我想，基路法是亘古魔域的先锋军，从它上次带走晨曦到现在，已有一个甲子，在一个甲子中凝聚出这种力量，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单单一个基路法，是不足以将地底深渊搅得天翻地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亘古魔域不是孤注一掷，也不是破釜沉舟，而是谋定后动。”浮生说到这里，无奈的耸耸肩，“换言之，杀死基路法并没有伤及它的筋骨，只是将它的脚步拖慢了一些罢了。”

　　　　“所以这件事点到即止了。”玄无忌赞同的点点头，“这是我们作为天之左道的优势。”

　　　　“没错！”浮生眼前一亮，也点着头，“除你我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个真相，谁也不知道亘古魔域即将卷土重来，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固然，风无双的太古正气歌可以克制亘古魔域，可他终究无法掌握先机，唯有我们，修炼太古轮回道的地狱之主，在这一纪掌握了主动。”

　　　　浮生现在想想，赵灵儿的提示不无道理，她显然也不知道亘古魔域的动向，可天下大道万变不离其宗，源自一脉，所以她才能在此之前就否定了风无双的价值。

　　　　而天地法则中的纪元浩劫，也是这个道理，只是浮生现在应的不是纪元浩劫，而是继轮回破灭之后，又一次天地浩劫。

　　　　轮回之道，早在亿万年前以覆灭作为代价，为后来的轮回之主换取先机，不正应了纪元浩劫的规则吗？

　　　　“只是……”浮生想到这里，心中一动。

　　　　“我将你带到这里，就是为此。”玄无忌似乎看穿了浮生的心思，解释道：“这艘楼船，是当年神魔之战中神邸造物，因为使用了神界的材料，神识根本无法穿透，哪怕是皇者都不能窥探我们之间的对话。至于漫天神邸，你也知道，他们毫无优越可言。”

　　　　才常人眼里，神邸是天道的代言人，至高无上，不可亵渎。

　　　　但在天之左道眼里，神邸只是天道的走狗，他们的优越感仅仅来自于被九重天改造的生命形态，比普通典者寿命更长罢了。

　　　　“如此，我来无极宫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浮生长舒一口气，看向玄无忌，“能认识你真好。”

　　　　“这么多年来，你也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吐露心声的对象。”玄无忌目光灼灼，一语道出浮生的心思，却是话锋一转，“但我若说，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呢？”

　　　　“飘渺之墓！”浮生立刻猜到了玄无忌的目的。

　　　　“不错。”玄无忌点点头，“现下，风无双大肆散播飘渺之墓的消息，使诸天万域都为之癫狂，云岚宗方面多半已经惊动。至于紫微星，也有几个家族按捺不住了。可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肖若水手中的地图。”

　　　　“难道肖若水手中地图是假的？”浮生说罢，又摇摇头，“若是假的，她便不会在无极宫拥有如此成就。”

　　　　肖若水很强，距离极道大帝还差了一大截，无极宫一些殿主的实力比她还要强，即使和玄无忌相比，可以窥破命运的玄无忌也要甩开她几条街。

　　　　如果肖若水手中拿的是假图，她便和极道大帝的三千嫔妃一样，要老老实实呆在后宫，不可能站出来开宗立派，更不可能将若水殿发展到如斯地步。

　　　　“图是真图。”玄无忌沉吟一番，才道：“当年飘渺道人有三位弟子，其中大弟子就是后来开辟云岚宗的云岚仙尊，算下来如今已经传到第三代了，他手中掌握着飘渺之墓开启的时间。二弟子，就是如今的上清神王，此人以典阵禁制而见长，传说飘渺之墓中许多禁制大阵，都是他帮忙设置搭建的。至于飘渺道人的三弟子，此人看似籍籍无名，实则最富权谋，一开始就找到了紫微星，与那些武典世家达成协议，许下日后共同开启飘渺之墓的条件，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制衡自己的两位师兄，可惜他在千万年前就陨落了，他的手中，就掌握着飘渺之墓的所在。”

　　　　“此人，我当年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曾见过。”浮生回忆着，当年他倒是不曾与紫微星的武典世家打过交道。

　　　　事实上，诸天万域，寰宇万族，除了妖族因为跟紫微星临近，其他很少有跟紫微星产生交集的。

　　　　掌握着天地龙脉的紫微星，只要天地不朽，力量就不会有折扣，俨然是诸天万域中帝王般的存在。

　　　　“此人的真名已无人知晓，只是他另一个名字，威震寰宇，声名遐迩，无人不晓。”玄无忌也不卖关子，饶有深意的看了浮生一眼，便道出这个名字，“天机老人。”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时空之轮（）　
长久以来，对于天机老人的身份众说纷纭，却鲜少有人猜到他是飘渺道人的弟子。

　　　　今天被玄无忌一语道出，倒是解开了浮生的几个疑惑，所谓的天机榜，应该也是一件类似于典器的存在。

　　　　“没错，天机榜和你的岁月史书一样，都是类似于典器的存在。同样的书还有一本，就是《云岚飘渺经》。”玄无忌说道：“此事，诸天万域中也只有我的父亲知道了。”

　　　　“你是说，无极宫的岁月史书是从上清神王手中得来的？”浮生心中一动，想到了这个可能。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父亲曾与上清神王打赌，就赢了一部岁月史书。但那岁月史书的器灵，早已不在了，也是从你出现之后，我才知道那器灵原来在你身上。”玄无忌一面回忆着，一面道：“至于父亲派出飞烟去杀你，倒不是因为这个器灵，他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认为，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明桂指引，来到无极宫，而你的到来必将给我带来灾难。”

　　　　“所以你告诉我这么多，只是作为补偿？”浮生反问道。

　　　　“算是吧。”玄无忌点点头，“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把岁月史书给你，让你灵器合一，真正得到岁月之主的至宝。要知道，即使是在先天道灵争霸的时代，岁月之主也是一位强者了。”

　　　　太古时期，那些至今还能叫出来名字的典者，都称得上强者。

　　　　如果能尽得岁月之主真传，别的不说，起码是得到了一个成就先天道灵的机会。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飘渺之墓，为的，也正是这样一个机会。

　　　　“这种东西，你也没有权力给我吧。”浮生摆摆手，事实上他也不是十分在意。

　　　　即使是灵器合一，岁月史书也无法洞察天机，当年的岁月之主也只是无限接近先天道灵的存在，而不是真正的先天道灵，仍被天地法则所束缚。

　　　　但仅仅是这样，也被诸天万域的强者所追逐，玄无忌哪怕是极道大帝最疼爱的女儿，也没有权利支配岁月史书。

　　　　“那要等到飘渺之墓以后了。”玄无忌不加思索，“看起来你是不打算将岁月史书的器灵给我，我只好成人之美。再者，一旦飘渺之墓开启，岁月史书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如果我能在这一战收获最终胜利，整个无极宫都是我的，给你一件缺少器灵的典器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典道史册的断续，典者很难从历史中发掘有价值的东西，这才是岁月史书的意义所在。

　　　　浮生通过岁月史书，掌握着自始祖人族以来的所有历史，即使抛开被天道蒙蔽的那些，也从中体会深刻，受益不浅。

　　　　一旦飘渺之墓被开启，典道将补全太古时期的历史，相比之下岁月史书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是要我帮你对付肖若水吧。”浮生立刻猜到了玄无忌的意图。

　　　　“没办法，父亲还是比较看重她的身份。”玄无忌耸耸肩，道：“肖若水当年带着飘渺之墓的地图来投诚，无极宫以为她是水神，事实上并不是，很快她就借助父亲的权利，让自己成为无极宫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若水殿，连父亲都不能插手，我也只能竞争。”

　　　　此事，浮生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不仅是肖若水，就连天一门的葵水，其本命神通都不在水之法则。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即使是海魂王者，也只是争是非，而不争名利。

　　　　而天玄国的若水王者，才是真正水之法则下的强者，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至于肖若水和葵水，这两个女人争名逐利，狡诈异常，今日被玄无忌亲口道出，浮生才确定了这一点。

　　　　“你可要知道，我不仅答应了七姑娘，也答应了肖若水，若再答应你，我总是要对谁言而无信。”浮生不禁苦笑。

　　　　“七姑娘的事，我多半也知道，她那二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便杀了，我还要替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感谢你。”玄无忌也是一笑，开始帮浮生逐条分析，“抉择就在于你是与我合作，还是与肖若水同谋。肖若水的门徒，你也见过了，就是玄黄大世界天一门的葵水，我若没记错的话，当日在铁血刀锋，你与她已结下梁子。”

　　　　“典道从来都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浮生打断道。

　　　　“典道从来没有永恒。”玄无忌纠正道：“即使以长久而言，你与我，都要比肖若水更长久。你和她，只关系到飘渺之墓；但你和我，关系着月倾颜，关系到风璇，乃至于，玄黄安危都系于此呢！不然你以为明桂费那么大的力气为了什么？堂堂皇者算计你这个小辈又为了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浮生伸出一根手指，“为什么是我？”

　　　　“你还不知道吗？”玄无忌惊讶地看着浮生，“人神之战结束后，清点之下，竟不见了第二主舰女娲号，九重天动用周天仪推算之下才知道，在最终一战前夕，器皇无殇曾秘密找到天机老人……”

　　　　……

　　　　“姬、嬴、刘、曹、魏、夏、萧、陈……”

　　　　老人扫过一圈后，嘟囔起来，“不是十八皇族吗？怎么数来数去只有十七个？”

　　　　“还有我！”一个身穿华衣，戴金履玉的侏儒跳了起来。

　　　　“哦，还有你，司马皇。”老人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你们这十八家，莫说是紫微星，就算放眼诸天万域，也是首屈一指的武典世家了，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

　　　　“师父。”老人身边，是一个年轻男子，神情严肃，小声提醒道：“飘渺之墓。”

　　　　此人，若浮生在场定然识得，正是当年紫微星上与夏春秋、帝江同时现身的九州风神，宛如风之子，一身神通丝毫不逊于太古苍穹术。

　　　　“哦，飘渺之墓啊。”老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又扫视一圈，“三千万年前，你们这十八家就打过飘渺之墓的主意，现在想要撕毁约定么？”

　　　　“此事你若不说还好，既然说了我们便来评评理。”一个高大的紫衣男子站了出来，“当年，我们十八家向你的师公挑战，全部落败，约定再不打飘渺之墓的主意。但你的师公也向我们保证，不会有人能拿到飘渺之墓的地图。只是眼下，诸天万域都在打飘渺之墓的主意，你又怎么说？”

　　　　“怎么说？”老人想了想，“消息又不是我放出去的，地图也不是我给的，与我无关。”

　　　　“呵，你切莫说肖若水不是你的弟子。”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发出讥笑。

　　　　“是又如何？那肖若水判出师门，一切行为，概与本门无关。”九州风神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再者，肖若水手中只有一半地图，只能锁定在某一片星空，却不能锁定星球，更不能知道飘渺之墓的确切方位。我家师祖，缥缈大仙，那可是在太古时期的盖世大能，他若将墓穴隐藏在一粒尘埃中，便是诸天万域都聚集在一颗星球，仔细搜寻，千万年都不可能找到！”

　　　　“是么？那要我提醒你，你的时空之轮是从哪里来的么？”又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发出嗤笑，“当年，器皇无殇找到了你，想把一件东西藏进飘渺之墓，为你炼制了这时空之轮，你果然将飘渺之墓打开，将人族抵抗军的女娲号藏了进去。此事，九重天曾下来拿你，也是我们十八家替你化解，现在你也好意思说与你无关！”

　　　　胖男人的话音落下，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在老人的头顶上赫然是一道圆盘，不知是以什么材质打造的，镂空的部分像是一道道铭文符印。

　　　　圆轮共有十八道尖刺，缓缓旋转着，散发出一股无上的威严，仿佛在这轮盘中隐藏了一个时空，不论是多么强横的时间法则之力，不论是多么深奥的空间法则之力，都无法渗透进去，更不能解读其中的无尽玄奥。

　　　　这便是时空之轮，传说是当年器皇无殇在时空的尽头，无尽晶壁之前，将一个呼吸化作一千万年，感悟时空，炼制而成。

　　　　后来，九重天找天机老人的麻烦，三十六位神邸撕裂空间降临下来，连成天罡大阵，便是被这道时空之轮一击秒杀。

　　　　此事还惊动了第八重天的神王，搬出两件造化神器，造化钟神盾与造化玉蝶，就要强拿了天机老人。

　　　　就是在此时，紫微星十八家皇族联名上书，担保天机老人不会在与人族产生瓜葛，这才保住了天机老人。

　　　　“你不说我还忘了。”天机老人缓缓睁开眼睛，仍带着一副慵懒的样子，随手一点。

　　　　猛地，虚空中时空之轮疯狂转动，空中随之出现大片乌云，遮天蔽日，方圆百万里都在这一时间黯淡下来，光线越来越弱。

　　　　而在时空之轮的转动下，虚空凝聚了一股澎湃的能量波动，迅速形成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能量漩涡，掀起一阵呼呼作响的风暴，仿佛恐怖的空间离子风暴，席卷万里，轻易就撕碎了重重空间，也撕碎了十八家皇族代表的护体罡气。

　　　　噗嗤！

　　　　一道道尖刺爆射开来，每一道尖刺都对应着一位尊者，穿胸而过，一瞬之间就将这十八位尊者秒杀。

　　　　“走吧。”

　　　　天机老人站起身来，随手一招，便将时空之轮揣进怀里，与之同时，离子风暴也消散了，再度恢复万里晴空，万籁俱寂。

　　　　“既然他们两个已按捺不住，我也没理由再闲着了。”天机老人招招手，“跟我说说这个浮生吧，好像你曾经见过他？”

　　　　“是！师尊！”九州风神像是一只鹌鹑一样，乖乖跟在天机老人身后，将当年的一面之缘娓娓道来，“我记得那是将近一百年前了……”

第一千二百章麻烦不断（）　
与玄无忌的会面让浮生搞清了一些问题，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魂殇留下来的符箓，那副由三十颗星球排列所组成的星图，若不出意外，这就是飘渺之墓的所在。

　　　　可惜，浮生没有星标进行对照，一时半刻也无法断定这是星域的哪一个方位，更不能确定具体的区域。

　　　　而根据玄无忌的猜测，肖若水就掌握着这份力量。

　　　　换言之，肖若水可以将飘渺之墓锁定在上千颗星球中，而浮生可以凭借三十颗星球排列所组成的星图，将范围缩小到一颗星球。

　　　　这一颗星球，就是飘渺之墓。

　　　　“玄无忌所说的内容，大抵都是岁月史书中被天道蒙蔽的内容，串联起来，即可承上启下，但也不能确保是真实的。”

　　　　但浮生是相信无殇的，时至今日，也能看清其中的深意，大抵，无殇是害怕在浮生取出女娲号的时候遭到九重天的埋伏，才将女娲号放在飘渺之墓中，造就千万年后的一个乱局，给浮生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

　　　　否则，以九重天对女娲号的重视，哪怕是神君神王，都要不顾一切阻止浮生拿到它。

　　　　那可是当年人族抵抗军的第二主舰啊！

　　　　当年，便是它叩响了第八重天的大门。

　　　　“只是，这个局未免也太乱了一些。云岚宗和天机老人，每一个好惹的。还有，第八重天的上清神王，恐怕不会比他们两个弱多少。”

　　　　“那么，风无双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显然是想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所以才把龙族、佛界这些巨头牵出来。”

　　　　“……”

　　　　浮生一面思考着，一面在无极大世界的高空疾驰，如今他已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只要不被无极宫的太上长老发觉，肖若水和玄无忌都奈何不得。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无殇留下的那一道符箓上，若以浮生的实力而言，连玄无忌都不及，而玄无忌也明确表示她并非肖若水的对手。

　　　　“还是要增强自身的力量啊！奈何桥是时候蜕变地络了，三生石也可以好好祭练一番。至于轮回之盘，还是算了，随意演化就要耗费上亿的典力，真要拿它御敌，不死也要心疼死。”

　　　　浮生迅速打定主意，不禁加快了些速度，却在远处天边，看到一点闪烁的光芒。

　　　　更近一些，浮生已感受到了，这是一位典生境的尊者。

　　　　在无极大世界，尊者并不少见，根据不完整的统计，无极宫至少都有三百位尊者，平日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初入典成境的尊者，真正拥有潜力，有机会成就皇者的，都在时空深处闭死关。

　　　　眼前这位尊者，浮生倒不陌生，正是太虚殿的殿主，萧蔷称之为“升殿主”。

　　　　此人的气息并不算很强，即使成就典生境尊者，典力也没有超过一亿，浮生虽没把握打赢他，但他绝不是玄无忌的对手。

　　　　想想也便知道了，此人应该是画子虚父辈的弟子，极有可能是嫡传，现在只是占据太虚殿主的位子，等到画子虚也成就典生境，便能顺利将太虚殿传到画子虚手中。

　　　　可惜，在地底深渊，画子虚已彻底死亡，血肉被浮生炼化，灵魂也被镇压在轮回之盘下，连无极宫深处的长生位也破了，根本没有复活的可能。

　　　　感受到升殿主的存在，浮生就知道，这升殿主定然是不满足于肖若水的处事，私下里来找麻烦。

　　　　果不其然，再向前一些，浮生就感受到一股隐晦的空间之力封锁了空间，猛地，就将他的速度拖慢了许多。

　　　　虽然再消耗大量的典力，浮生还是可以再度加速，不过这样一来极有可能引出升殿主背后的人。

　　　　想想就知道了，一个连玄无忌都打不过的太虚殿主，又怎敢忤逆肖若水？

　　　　显然，在升殿主背后还有人在撑腰，极有可能就是画子虚的爷爷，眼下浮生还无法抗衡无极宫的太上长老，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见浮生的速度变慢，升殿主身形一闪，几个闪烁便落在浮生的面前，神色傲然，道：“玄黄，现在我是传法司殿的旨意，跟我走一趟吧。”

　　　　法司殿，是无极宫一百零八殿中负责刑罚的机构，类似于典宗里的刑罚长老，但在无极宫这是一个殿堂级别的存在，且不受极道大帝管辖，是由太上长老亲自掌管，权力很大。

　　　　浮生虽潜入无极宫时日不多，也曾听说过，一旦落入法司殿，不论有罪没罪都要褪一层皮，活着走出来的极少。

　　　　只有当年，玄无忌因为动用大量资源被太上长老直接拿到法司殿，而后极道大帝盛怒之下斩了法司殿涉事弟子三千名，算是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也因此奠定了无忌殿的凶威。

　　　　浮生如今虽然是若水殿的真传弟子，进了法司殿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想来肖若水巴不得有人来找浮生的麻烦，再顺势施压从浮生手中夺走地图。

　　　　“是么？我怎么记得《无极录》中写明，法司殿通传要先传达到殿，下到分管的副殿主，再一层一层逐级传下去。升殿主这一句话就让我跟你走，不能让我信服啊。”浮生挑起眉头，搬出《无极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