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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海道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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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学会的东西。否则,就算王爷复出,我们也会重蹈昔日覆辙。”
商少晫默然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怅然道:“贤弟说的对!我们仍在危局,没有任性的筹码!”
“所以,我们还是聊点开心的事情。二位兄长养气丹足够吗?小弟昨日开炉,收获尚可……”
“哦?”商少晫双眼放光,“这是大喜事!今晚定要让愚兄做东,为贤弟贺!”
他高兴的,当然不是多了丹药,而是出了一位炼丹师。
——……——
当晚,在商少晫的住所,摆上一桌酒席,在座的仍旧是那六个人。
商少晫的居所,远比燕漓的小院宽敞。毕竟,论及生意,商家班可是比当初的风火锻火爆多了,商少晫又是当家台柱,各方面待遇理所当然的不差。
酒席是专门请厨师置办的,菜色相当丰富。
在座的六人中,唯有段炎莫名其妙。他准备搬家,足足忙了小半天,才大致收拾停当——所谓破家值万贯,这还是简单搬到街对面的铁衣坊原址,真要举家搬去灵剑阁,那没个七八天收拾不完。
等他黄昏时回到燕漓的小院报道,就接到晫老板做东请客的消息,当然屁颠屁颠就跟来了。
众人入席,喝过一碗开胃酒,段炎才憨笑着问道:“诸位,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晫老板竟然做东?”
“当然是为燕大师贺!”商少晫笑道。他明白段炎可以信任,但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保护。所以关于殇武王、关于王脉、关于修真之事,段炎全都不清楚。
“燕大师今日再现神技,名震剑川,理当祝贺!”
“这是当然!”段炎肯定道,“但是……为什么是晫老板做东?按理说,应该是本少当家做东啊!”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般见外?”商少晫呵呵笑道,“少当家还要筹备明早迁居之事,免不得操劳,少晫自当抢先。何况风火锻乔迁之喜,燕贤弟不打算张扬,说好的三天大戏唱不成,少晫就更要有所表示才对!”
“晫老板豪爽!来,满饮此碗!”段炎高兴的举起酒碗,豪迈的敬过去。
商少晫也不相让,痛快的干了个底朝天,放下酒碗道:“今日双喜临门,少晫抢先做东。想来明日风火锻喜迁新居,少不得要摆下流水宴,就轮到少当家破费了。”
“那是自然!”段炎也跟着喝下一碗酒,脸颊顿时浮上血色,兴奋的说道,“明天虽然不唱戏,但是各位一定要来捧场!”
“哈哈!就怕你今天喝的太多,明天成了软脚虾,再没量了也!”商少弘笑道。
“怎可能?”段炎面红耳赤的一翻白眼,“本少侠的海量,岂是汝等能知?你不会是舍不得你家兄长的酒钱吧?”
“笑话!”商少弘把酒碗向桌子上一砸,比出行酒令的手势,“来,不怕醉死的,就大战三百合!”
“谁怕谁呀!”段炎虎目圆睁,同样亮出手势,“照江湖规矩,谁也不准运功逼酒,就看谁先趴下!来,福满寿啊——”
有两个爱热闹的家伙起哄,四下煽风点火,酒宴气氛极其热烈。
段炎的海量是自夸的,商少弘的海量却是实在的,前者钻到桌子底,后者依旧神采奕奕。
仍旧没尽兴的小花脸,转身又挑上韩希,二人再战几十回合,商少弘才慢慢软倒,嘴里喃喃抱怨着:“混蛋……你丫……的……一定运功了……”
酒宴结束,众人都喝了不少。但真正不会运功逼酒气的,大概也就段炎和商少弘这两个憨货。
燕漓走出房门时,就看见商少晫独自站在小院中央,抬头遥望天空的弦月,默然不语。
一阵夜风吹过,满院初秋的寒凉。
这样的风,最能醒酒。
燕漓上前几步,淡然开口道:“喝过闷酒,兄长释怀了吗?”
“呵呵……”商少晫沉声笑道,“还是瞒不过贤弟。虽然仍旧不甘,仍旧不想看着王爷传承落入他人之手,但少晫尚有自知之明,醉过一次就罢了,不会去做傻事。”
“兄长知道那是傻事就好。”燕漓目光扫过商少晫的倦怠愁容,失笑道,“既然明白何谓傻事,兄长就没想过做些聪明事吗?”
商少晫目光一闪,脸上惆怅瞬间不见,转而露出惊喜神色,问道:“愚兄鲁顿,尚请贤弟指点。”
“其实,兄长从一开始就错了。什么叫做‘王爷的传承落入外人之手’?王爷的传承,他想给谁就给谁,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若想要,为何要与‘外人’拼命?大可直接开口向王爷要去。”
“呃……”商少晫愕然。在他心中,殇武王一直高高在上,犹如神明。他就从来没想过,可以用这种方法解决。
“哈哈哈,这就叫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若非兄长喝过这顿酒,心思开朗,就算我提前说起,你也不会这么做。”
“这……”商少晫哑然失笑,“便是现在,我也不敢这么想。”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距离产生敬畏。兄长听着王爷的故事长大,为了王爷的蛰伏受苦,为了王爷的血脉承担,自然把王爷奉若神明。”燕漓道,“但是,别忘了你是王爷的嫡重孙,王爷是您的亲太爷。你想要自家老太爷的任何东西,根本轮不到‘外人’插嘴。”
“呵呵……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商少晫苦笑挠头,“是我糊涂,钻了牛角尖……”
“不过,现在王爷用这项传承作为筹码,开了中秋之局,我们就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等八月十五中秋一过,兄长想要什么,只管撒娇耍赖去!”
——……——
ps。第二更……数据完全木起色……>;。<;
第四十九章 局中局,变外变(下)()
第一更。九点左右会有第二更。
——……——
“不过,现在王爷用这项传承作为筹码,开了中秋之局,我们就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等八月十五中秋一过,兄长想要什么,只管撒娇耍赖去!”
商少晫窘道:“贤弟说笑了。”
他不能不窘迫。二十几岁的人,撒娇耍赖什么的……
“兄长以嫡重孙之尊,为众兄弟姐妹承担二十年,这是你应得的回报!”燕漓肯定道。
“兄弟姐妹呀……”商少晫再次仰首望天,“其实,兄弟姐妹们都很苦……不说贤弟你这些年的境遇,就说少弘……他生来面目清秀俊朗,嗓音清亮高亢……”
“但他受不了涂脂抹粉,穿红戴绿,登台做个妩媚小旦。”燕漓接道,“于是他在十一二岁时,每日偷饮烈酒,生生烧坏了嗓子。虽然不用扮小旦,却落下一个嗜酒的毛病。”
“哈……”商少晫失声轻笑,笑声中糅杂苦涩与欢欣,“什么都瞒不过贤弟。”
“也不是多难的推论。”燕漓一语带过,“我们还是说回正题。王爷的局,我们冒然行事,只是送死而已,其蠢无比!但是……我们还是有聪明事可以做。”
商少晫闻言一愣,讶道:“难道还有其他事情可做?为兄还以为……”
“难道兄长以为,小弟是专程来教你撒娇耍赖吗?哈哈哈……”燕漓郎笑道。
“咳咳……”商少晫咳嗽几声,遮过自己的窘相,“贤弟,这个就别提了。”
“冷静、隐忍、取舍、决断,兄长不能忘却呀。”燕漓重新提起这四项关键,“没有冷静,就不能能看清局势;没有隐忍,就不能保存实力,图谋大事;没有取舍,就无法去芜存菁,获得胜利。最重要的,乃是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愚兄受教。”商少晫肃然正色道。
“古冢试炼,是王爷的局。非是能与王爷过招的大人物,便不够资格落子。我们这些小辈入局,只是炮灰。但兄长是否冷静想过,如此紧张局面,对我等反倒是一个机会?”燕漓负手悠然道。
其实,燕漓说的,并非全是实话。以他的智慧,只要愿意,总能在这盘大棋上谋夺一隅。只是此局对他来说,毫无利益,何必平白涉险?
商少晫当然不知道燕漓的想法,他甚至想不出所谓的“机会”何在,只有诚恳抱拳道:“尚请贤弟赐教!”
“时隔一甲子,王爷忽然高调开局。这一局,势必吸引诸多大人物的眼光,与王爷有仇怨者,更是一个不落。那么……当此时局,谁来盯住我们这些小辈?”
商少晫双眼一亮,似乎抓住某些关键,却总有一层轻纱未破,微微皱眉问道:“贤弟的意思是……”
“兄长为何要登台唱戏?那是玉皇观的法旨,以及一甲子来的严防死守。现在,玉皇观哪还有心思紧盯我们?而原本负责盯梢的王家,又刚刚被我们拔掉了。”
“确实如此!”商少晫的眼睛彻底亮了,“确实是一个天赐良机。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贤弟高见,是愚兄糊涂了!”
“兄长还是高兴得太早。”燕漓摇头道,“如今,只是天时已备,尚缺地利、人和。”
对商少晫来说,这个提议,甚至比殇武王的传承更有吸引力。他连忙道:“愿闻其详。”
“要全面撤退,就要离开剑川。我们应当撤往哪里?是否有足够安全的根据地,让我等一举离开道门视线?这个地方,又是否足够隐秘,能够不被道门发觉?如果道门事后发觉,我们是否有足够的实力,抵挡道门的追兵?万一抵挡不住,是否还有第二据点,提供再次转移?”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商少晫目瞪口呆。自己还在痴想王爷传承的时候,这位表弟已经考量到这种程度了?
果然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一项都答不出吗?”燕漓有些失望——一甲子的时间,殇武王这些后裔与袍泽,总不会全无准备吧?
“愚兄惭愧!”商少晫惭然道,“诸位前辈必然有所准备,但具体情况,愚兄并不清楚。”
“只要有准备,就比没准备好。”燕漓点头道,哪怕是一手烂牌,也总比毫无筹码强,“当务之急,乃是弄清我们有多少筹码。兄长一定知道该去问谁,又有谁可以信任。这就是人和。”
“嗯。”商少晫郑重点头。
“询问之时,尽量旁敲侧击,不要轻易泄露我们的意图。”燕漓叮嘱道,“万一消息走漏,也不用慌张。如此,我们就知道,谁不能信任。在中秋之前,我们总是安全的。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处理变数。”
“愚兄记住了。”
这番谋划,一方面是燕漓对家族尽些心力,另一方面则是为商少晫找点事做,添些历练,免得他真去做傻事。
燕漓自己从来没为退路发愁过。从近处来说,他可以随时到铸禅寺去礼佛参禅,就算是道门的修真者,也不可能随意去佛门寺院抓人;从远处说,他已经有余清越的推荐,明年就能去云雀门。
云雀门足以抗衡玉皇观。以燕漓之能,到了云雀门,也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弟子,届时地位稳固,安全无忧。
看商少晫被问得一脸茫然,燕漓觉得殇武王的袍泽曲部之中,确实没有深谋远虑之辈!否则,至少嫡系的商少晫,应该对这些布置知晓一二,已备万一。
说不定,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挣扎求存,真的没准备任何后路。
当然,这对殇武王后裔来说,并不要紧。大不了该唱戏的唱戏,该卖笑的卖笑,总不会比现在更差。
燕漓担忧的是,万一殇武王智不及此,中秋之局真能万事如意吗?
南疆巫族的九渊鬼血符、西秦的铸刀师接连登场,还有步尘那诡异的服药提升功力,都让燕漓有山雨欲来的感觉。
而这些东西,都与东沙帮有关。
这个沿大江航线贩卖海盐的帮派,似乎水很深。
那么,步步落后的横江帮,又是凭什么与东沙帮角力至今?
没有过硬的手段,就必然有强大的背景。只怕横江帮的背后,也大有文章。
——……——
剑川北码头,东沙帮据点。
剑川北码头的建立,也是一段传奇。
剑川建城的立意,原本就是在秦、楚、齐三大强国交界处,建立一座三教共治,不受任何一国管辖的自由地带。所以,剑川城位于江水南岸,远离虎视东南的西北强秦。
中华传统,山南水北谓之阳;反过来山北水南谓之阴。所以,曾经剑川城就叫做“剑阴”。
可在这豪侠辈出的地方,所有人都喜欢阳刚之气,连女子都喜欢绢帕包头、一身利落打扮的侠女装,这个“阴”字,着实不讨喜。
于是“剑阴”这个名字就慢慢被人遗忘,天下人都直截了当的叫他“剑川”。
剑川城的南码头,原本是唯一码头,也足够宽敞繁华。直到东沙帮强势西来,横江帮寸步不让,双方不断冲突,才由三大剑门的代言人出面,在剑川江北,重新建立了一座新的码头。
当然,这两大帮派,对各自的码头据点也争持过一番。
南码头建设完善,当然是双方首选。尤其以邹通的小气个性,怎会愿意掏自己腰包建设一个新码头?而且,南码头紧靠剑川城,货物转运进出最是方便,不像北码头还要横穿大江才能进城。
当邹通成功占据南码头的时候,横江帮上下欢呼雀跃,都认为这是本帮的一大胜利,邹舵主威武!横江帮威武!远在西秦的于帮主也威武!
怎知,东沙帮的财力超乎预料,不惜血本之下,数年之内就完成了北码头建设,并借北码头与西秦接壤之便,逐渐把触手伸入西秦,让横江帮倍感压力。
由此可见,东沙帮主事者的眼光气魄,远非邹通可比。
时近入夜,日益繁华的北码头也开始寂静无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宽敞的马车,悄然驶出东沙帮据点。
这辆马车比普通马车宽大一倍有余,内中坐上七八人都不会局促,更用四匹来自西秦的骏马拖拽,驰骋在北码头的石板路上,平稳而迅捷。
这是迎接大人物专用的马车。
东沙帮规矩比横江帮更加森严,所有巡夜人员又都是专门挑选的,他们看到这辆马车,也都当作没看到。
一刻钟之后,东沙帮剑川分舵舵主、先天高人傅静水已经在剑川江畔下车。
而在他身后,另一个伟岸身影也走下马车。
如果有东沙帮高层在此,定然会认出此人——东沙帮帮主、川海平波傅静阳!
这位大帮主,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剑川城。如果邹通知道这个消息,定然大惊失色、如临大敌。
傅静阳在前,傅静水靠后半步,两大先天矗立在码头最前方,遥遥向东眺望。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傅静阳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沉厚,威严而有魄力。
傅静水点点头,轻声道:“兄长不必着急,纵然迟一些也无妨。”
“我不怕他们迟。”傅静阳沉声道,方正的面孔上不带一丝表情,“我是不想看到兄弟们的尸体。”
这两兄弟,深夜悄然凝立剑川江畔,竟然是等人!是何等人物,能劳烦两大先天相侯?又会为山雨欲来的剑川,带来什么变局?
就在两人的低声交谈中,遥远的东方江面上,恍恍惚惚,出现一点幽碧的鬼火……
第五十章 局外落子风云起(上)()
第二更。
——……——
“我不怕他们迟。”傅静阳沉声道,方正的面孔上不带一丝表情,“我是不想看到兄弟们的尸体。”
“我又何尝愿意!”傅静水接道,声音不由略高一些,“但是除了‘他们’,你我还有何选择?”
“可惜了步尘……”傅静阳叹道。
“是啊。”傅静水也点头叹息,“原本我都想把女儿嫁给他……终究,还是‘那桩事’比较重要!”
“他们”与“那桩事”,显然是两大先天都非常忌惮之事,在这样隐秘的场合,都不愿提及,只用各自明白的隐语交谈。
两人水正自低声交谈,忽而看见远方江面上,隐隐飘来一团幽碧的鬼火。
“来了。”傅静阳声音更沉,“噤声。”
傅静水不再说话,唯有两道浓眉狠狠的皱了一下,随即压制了心情,脸颊上再不见任何表情。
幽碧的鬼火缓缓飘来,在先天高人的视野中,逐渐映照出一条漆黑的江船。
此船是标准的东沙帮江船样式,能装载二十人,属于中等客船。只是在这深夜的漆黑江面上,客船竟然没有一盏灯火,仅有数团阴森的鬼火,在客船四周盘旋。
船上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连船行江面的破浪声都消失不见,只有那几团鬼火无声飞舞。
这条船,仿佛不是船,而是一只船型棺木,借着不知名的妖鬼之力,缓缓行驶在水面上。
傅静阳与傅静水同时内心一沉。他们知道,最不愿看到的情景还是出现了。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就如同他们先前所说:事已至此,再无其他选择。
鬼船慢慢靠上码头,鬼火倏然飞入船舱,消失不见。笼罩船身的黑气,也缓缓退散。码头上可以调整的昏暗灯光,才照亮这条客船。
甲板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静谧中,一股阴风推开舱门,发出难听的朽木吱呀声,内中走出两个黑袍道士,一老一少。
走在前面的老道面上皱纹堆积,两颊还纹有诡异的碧绿图彩,搭配颌下的惨白胡须,说不出的阴森邪异。
落后一步的年轻道人,面孔黝黑,颌下无须,满面都是血色花纹,仿佛厉鬼在世。
不用问,这是两个邪道修士。
傅静阳不敢怠慢,当即抱拳行礼道:“东沙帮傅静阳、傅静水恭迎两位仙师驾临。愿两位仙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嘿嘿嘿……”老道士发出阴森难听的笑声,“你们这些凡人,就是花样多,见面打招呼还一套一套的……寿与天齐?嘿嘿……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再活一二百年,老道我也就知足了……”
年轻道士则用低沉怪异的嗓音道:“废话可以省下。你们派的船员,路上耽误不少时间,被师父顺手惩戒了,想来你们也不会介意!嗯……他们现在听话多了,你们还要看看吗?”
傅静阳心里早有准备,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沉声应道:“既然是仙师出手,我等自然没有意见,一切随仙师之意。多看一眼,对我等来说,也没有意义。此处人多眼杂,还请两位仙师上车。”
两个道士也不喜欢废话,四人上了马车,飞速回转东沙帮据点。
邪修道士被安置在据点最靠近后山的院落中。这里不是什么好位置,却是无论两人如何进出,都不会被人发觉。
隐秘,就是最大的好处。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年轻道士终于忍不住,向老道士问道:“师父,玉皇观怎会给我们传消息?”
“中原人的弯弯绕多着呢?那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忌惮殇武王,不便自己动手,放消息给我们是理所当然的。”老道士半阖着眼皮答道。
“嘿嘿嘿……殇武王的传承啊……这让老道怎能不动心呢……”
原来,玉皇观已经落子。而这一子,直接落在局外。
——……——
夜晚江北的诡异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剑川城又迎来崭新的一天。
这天,是七月十二。
风火锻门口一大早便喜气洋洋。
今天是风火锻搬家的日子。
风火锻是间小作坊,从段黑虎的爷爷开始创建,传了几十年,一直都没能换个宽敞地方。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还是搬往声名赫赫的铁衣坊原址,成就感更是倍增。
从此,风火锻将同时坐拥两处门市,横跨这条街道,重新开业时,声势将大不相同。
清晨卯时方过,风火锻的诸位铸剑师已经忙了起来,各自提着打包小裹,搬往对面的铁衣坊原址。
这一举动立刻引发街坊四邻围观,场面立时热闹起来。
不片刻,步尘闻讯赶到,跟来的还有好几个东沙帮众,一齐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没有多少活计可做。
搬过一条街而已,大致的家当用具搬去就好,许多细节大可日后收拾。韩家为了表示善意,这段时间来,铁衣坊也一直打扫利落,更把许多破旧之处重新装潢,只等风火锻入住。
搬家的工作很快便完成。
辰时一到,段黑虎便领着诸位铁匠,开始最重要的工作:点燃铁衣坊的炼铁炉。这是一项仪式,代表风火锻有了新的开始。
且不说诸般杂乱热闹,单说燕漓。
对燕漓来说,今日是是故地重游。
铁衣坊内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都无比熟悉。从十二岁起,他就在这里充当杂役了。
昔日饱受欺凌,今朝三世为人。其中心境变化之玄奇,非亲身经历不能明白。
如果用来描述昔日的燕漓,大概可以说是命格否极泰来的体现。
私生子的私生子,自幼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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