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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海道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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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洪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平淡的少年声音,比那狞笑的邹通老匹夫还恐怖一万倍。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势跪在床上,叩首道:“杜洪见过主公,谢主公不杀之恩。”

    “你倒是有几分聪明。”燕漓微笑道,“明明吓得魂飞天外,还能瞬间判断出床比地面软,跪在床上会比较舒服。”

    对付杜洪,一招鲜就可以吃住他——吓唬!

    仅有的一点侥幸心思再被戳破,杜洪更加惊惧,一面手忙脚乱的向床下爬,一面慌乱道:“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起这些歪心思,求主公饶小的这一次!”

    “不用紧张,我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燕漓道,“你身上有伤,坐在床上回话无妨。”

    杜洪根本不敢停下动作,规规矩矩的在地面上跪好,小心翼翼的把头扣下去,连抬都不敢抬,口中连连道:“不敢,不敢!主公面前,哪有小人坐的位置!”

    “就说我不是爱计较的人,更不是邹通那样的小气鬼。”燕漓笑道,“听话,坐下答话吧。”

    杜洪抬起头,见归云和韩希,都已经坐下,才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搬了把椅子,小心翼翼的坐在燕漓对面。他身上还在瑟瑟发抖,只敢用半边屁股粘在椅子上。

    “本以为你是个糊涂人,就打算让你做个糊涂鬼。”燕漓缓缓道,话一出口又让杜洪紧张起来,“不过,你既然指天发下血誓,奉我为主,燕某就破例指点你一番,让你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这四个字就在杜洪脑海中荡来荡去,吓得他再次跪倒,哆嗦着叩首哀求道:“主公,主公,您饶命啊……小的可是诚心效忠,再也不会有二心……您答应过饶小的一命……”

    “所以说你是个糊涂人。”燕漓哂道,“从始至终,你都弄错一件事。要杀你的人,从来不是我。”

    “啊?”杜洪止住哀求,真的有些糊涂了。心说:刚才是谁说,午时之前,就能得到杜某人头的……

    “不想死,就坐回去。”

    “是!”杜洪答应得爽快无比,瞬间就坐回椅子上,坐姿谦卑而优雅,俊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吓唬的目的达到了,杜洪对燕漓已是惊惧无比,仿佛每一个心思都被掌握。这种恐惧,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内心深处,再也磨不掉。

    当然,只要有机会,燕漓不介意让这个烙印更加深刻。

    下一步是离间。

    要让杜洪倒向己方,就要让他把邹通当作生死仇敌。

    “你平心静气,回想一下,自从斗剑那天开始,我都对你做过什么,竟然让你踏上死路?”燕漓淡淡问道。

    “呃……”杜洪哆嗦一下,不敢不答,当下遣词用句,尽量用好听的说法讲述道,“斗剑那天,小的猪油蒙了心,竟然畏惧步尘与郑猛,没能坚决支持主公您,实在是罪大恶极……”

    “你心里自认罪大恶极吗?”

    “呃……当然……”

    “假话。”燕漓冷然道,“你心里每一个细微念头,都瞒不过我。说假话,会自取灭亡。”

    “不敢,再也不敢了!小的以后全部实话实说!”杜洪慌忙道,说着又想跪倒磕头。

    燕漓拂袖制止他的动作,森然道:“记住,我是一个公道的人,有错必罚,有功必赏。这是第一次,我不跟你计较。若敢再犯,你自己清楚后果。”

    这句话,是要在杜洪心中进一步散播阴影,让他以后都不敢说假话。

    杜洪点头如捣蒜,“记住了,小的记住了!”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惯常说一套、做一套。我看不起你,当然不可能为你铸剑。”

    “是小的不肖,是小的不肖!主公面前,小的再也不敢说假话!”

    “重说一次,当天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高明的离间手段。

    局外妙棋已落,就看引来何种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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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意外的收获(上)() 
“重说一次,当天是怎么回事。”

    要离间,痛陈厉害只是下乘。最好的办法,是让对方自己想清楚关窍,深刻认识到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结成新的战线。

    因此,燕漓借着杜洪的惊惧,逼迫他回想整个事情经过。

    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实际上,眼见也未必为真,受人引导的回忆就更不必说了。

    杜洪怕自己说错话,再也不敢自行加工,只得源源本本的从头讲述:“主公您与郑猛斗剑的前夜,横江帮大破王家,听说大江航道也有了眉目,于是上下欢庆,小的也喝了不少酒。第二天一早,小的刚醒过来,就被邹通叫去,说步尘与一位西秦铸刀师,去找主公您斗剑,让小的迅速前往,跟步尘唱对台去。

    “小的跟步尘是老对手了,当下就打扮一番,打算在老少群侠面前露露脸。主公您当时开出条件,败者要洒扫一年。小的一想,万一,万一……”

    “照实说。真话活,假话死。燕某的耐心有限。”燕漓森然道。

    杜洪又哆嗦一下,猛一咬牙,照实说道:“小的想,万一主公您败了,小的就要去东沙帮洒扫一年,丢人丢到姥姥家,当时就孬了……然后,主公您就越过小的,直接让段少当家出战……”

    “对了,还有还有。主公您刚说要段少当家出战,小的就接到邹通的传音,说小的坏了大事,必须立刻支持主公您!”杜洪又补充道,“于是小的立刻改口支持主公,但为时已晚……”

    这番话好像竹筒倒豆子,瞬间噼噼啪啪,一干二净。

    “嗯,这些是真话。”燕漓点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横江帮什么大事?”

    杜洪老实答道:“应当是破坏了横江帮与主公您的关系,让横江帮的大江航道出了差池。”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糊涂人。”燕漓朗声笑道,“横江帮与韩家的结盟,是互惠互利。横江帮得到航道,韩家开辟财源,怎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陷入僵持?若换作你主事,难道会因为这么一点不快,就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

    “呃……”杜洪哑口无言,心想:可不是么!主公最后又不是没赢,韩家为何要放弃未来的银子?

    “你再想想,少当家手上的宝剑‘曦痕’,乃是一口超品神兵,我若用他出战,岂有失败的道理?”燕漓又道。

    杜洪彻底呆住,心说:对呀,那口曦痕,是超品神兵啊!有此等神兵坐镇,早已立于不败之地。别说是一个郑猛,就是他的师父师公、师姑师婆一起上阵,也要乖乖滚回九环山去!

    燕漓继续说道:“我请少当家出战,胜券在握,为何要额外出力,为一个看不起的人,重新打造一口剑?我肯问你一句,已经是照顾横江帮和你杜洪的面子了。”

    杜洪呆呆的点头。他也想明白了,要换成自己遇到此事,也会用稳赢的超品神兵出战,何必多费力气?事情似乎真跟原本所想不同,似乎风火锻真没什么恶意呀……

    “现在,再说第二天的事。”

    “是是……”杜洪连忙道。

    “小的回到横江帮,立刻就被邹通那老匹夫骂了个灰头土脸。小的从小在横江帮长大,除了舅舅,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骂我!邹通是先天,小的不敢反抗,心里当然恨死他了。同时也……也……也有些怨恨主公您……”

    说道这,杜洪抬头,偷眼瞧瞧燕漓,发现对方面色如常,明白这点怨恨,定然瞒不过鬼神般的主公,隐藏反倒自找麻烦,干脆什么都不顾及,全都说了。

    打定主意,杜洪咬咬牙,继续说道:

    “小的当时有眼无珠,哪里明白主公您的手段?邹通让小的第二天给您送礼,小的非常不情愿。但他反复说大江航道的事情,小的也是横江帮一员,舅舅更待我亲厚,当然明白这条航道的重要,再加上邹通的威逼,小的也就答应了。

    “尤其是,小的当时想到:小的一大早上门送礼,好歹也是座上宾。死对头步尘却要一大早上门打扫,有如阶下囚。对比之下,小的并没有颜面损失……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小的在风火锻门口遇到步尘,就忍不住挖苦他。谁知,谁知犯了主公您的忌讳……”

    “我没有那么多忌讳。”燕漓道,“你看,你实话实说,我就完全不会生气。你现在表现的很好。”

    “主公海量,实乃上古圣贤之风,小的唯有拜服!”杜洪顿时长出一口气,一直高悬的心脏,总算落下一半,立刻送出一定高帽!

    “马屁省下,我不喜欢。”燕漓怫然道,看得杜洪内心凛凛,连忙收起那些小动作,“你现在仔细想想,当时我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杜洪恭敬道,对当时的情景,他可谓记忆犹新,“当时,您问道,替您扫地很丢人吗?”

    “那不是我问的,是归云问的。”

    “呃……”杜洪没反应过来,心说,您家的小童问的,不就等于是您问的?

    “一个稚龄童子,问几个难以招架的问题,如此而已。”燕漓道。

    杜洪纨绔出身,这点场面上的弯弯绕还是懂的,当即恍然:对呀,不管那几个问题是不是主公教的,既然出自小童之口,那就童言无忌。本少侠就算尴尬些,也就是丢些颜面而已。何况,当时本少侠的应对,并没什么大问题……

    “我向你传了两句话。”燕漓继续道,“我想,你应该记忆犹新。”

    “是是,小的片刻不敢或忘。”杜洪连连点头,心说就是这两句话,差点要了我的命,“第一句,您说,礼物留下,人可以回去了。”

    “这句话,有问题吗?”燕漓问道。

    “呃……”杜洪挠挠头,仔细想了两遍,开口说道,“小的实话实说,当时听到这句话,觉得主公您……您太不给小的颜面了……也太过……太过轻狂……”

    他再次抬眼去看燕漓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变化后,连忙继续说道:“等小的听说你用一把铁扫帚,让步尘突破换血,小的才明白,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有多大本事,就有多大脾气!像主公您这样的大师,正该这般自信!等闲人物本来就没资格,去踏您老人家的门槛……

    “这是真心话,绝不是奉承!”杜洪口中飞快的接道,“远的不说,就说五金堂的丁灿大师、古钺居的齐登大师,素锋斋的宁柔大师,如果在剑川街面上,或者在各种场合遇见,当然是豪爽大度、礼贤下士!可如果是小的登门送礼,他们也就派个掌柜、伙计应酬下,根本不会露面……”

    “别说废话。”燕漓挥手打断他的罗嗦。

    “是,是。”杜洪赶紧把话题转回来,“所以,主公您的处置理所应当,小的不该有任何不满!”

    这番话中,除了最后的“没有任何不满”有那么一点点违心,其他的分析,杜洪自己也深信不疑!

    他的内心想法是:如果我有主公一半的高深莫测,我也不理会那些上门送礼的。唉,本少侠向往这个境界很久了呀……

    燕漓这次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继续问道:“那么,第二句话呢?”

    “您说……宝剑能无锋,豪侠岂无骨……”杜洪声音有些低,心说:坏事就坏在这两句上,“这两句……这两句……”

    “怎样?”燕漓问道,“燕某就是看不起你,说不得吗?”

    “当然说得。”杜洪连忙道。他现在哪敢非议?

    “在剑川城里,一位铸剑大师,品评一位青年剑者,有何问题?”

    “没问题。”杜洪应道,心里忍不住想:可是主公您的评价,直接能让本少侠混不下去呀!

    “你在想,这个评价直接让你混不下去。”燕漓冷笑道。

    “我……”尽管心思被说出来,已经有过好几次,杜洪还是大吃一惊,几乎全身瘫在椅子上。

    “就你这点胆量,凭什么让我看得起?”燕漓漠然道,“用你那一脑子浆糊好好想想,我说了这句话,在剑川城,会造成什么结果?”

    “呃……”杜洪愣了愣,小声说道,“小的会在剑川城名声扫地,混不下去……”

    “你原本的名声很好吗?难道你那点装模作样的本事,还能骗过各位大师?还是说,你横江帮在剑川城里很有人缘?”

    “都没有……”杜洪声音越发低了。他心里明白,他杜洪,也就是在底层的热血少侠里,还有几分声望,各大作坊的当家大师,少有拿他当回事的。

    横江帮在剑川城里,也不是讨人喜欢的一拨人。就好象横江帮宴请燕漓,必须要请商家班助兴——如果没有商少晫的魅力,邹通的酒宴,未必有多少人愿意赏光!

    若非如此,以邹通的小气,怎会花费“重金”,请晫老板亲自登台?

    “所以,这句话最多让你灰头土脸的滚出剑川城,回你的亲娘舅身边混日子去。”燕漓道。

    杜洪点头如啄米。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句话要不了你的命。”燕漓悠然道。

    “嗯……”杜洪下意识的应声,那双擅长释放各种伪装情绪的虎目,不停的眨动,心想:按理来说,确实如此。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本少侠就要小命不保呢?

    “你现在应该明白:虽然你在我这里,碰了许多钉子,灰头土脸,但我从来没有杀你的意思。”燕漓微笑道,“那么,你为什么会被打得半死,如此凄惨的被抬到风火锻?或者直接问,是谁让你来碰这些钉子?你死了,又是谁能得到最大利益?”

    杜洪瞪大了眼睛,沉默半晌,瞳孔默然收缩:“难道是邹通那老匹夫?从头到尾,就是他想杀我——”

    坐在燕漓身后的韩希,一声不响的听完这番交谈,不由目瞪口呆,若非运功撑住,恐怕下巴都会掉到地上,心说:漓叔,昨天跟我们分析这件事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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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呀……希望多几个收藏……唉唉…… 

第五十四章 意外的收获(中)() 
全程旁听的韩希,已经目瞪口呆,若非运功撑住,恐怕下巴都会掉到地上。他心说:昨天跟我们分析这件事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漓叔,您太高了!同样一桩事,三言两语就衍变出另一个版本。邹舵主,您若有来世,便请铭记——为人千千万万不能小气!

    至少,不能对漓叔这样的“高人”小气!

    韩希立即开始反省:自己认识漓叔以来,有没有过小气吝啬的地方……

    燕漓与杜洪的交谈还在继续。

    许多人看不起纨绔,他们也确实做不得大事。但在智者眼中,纨绔有纨绔的用处,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一招看似无聊的闲棋,往往能成为左右胜负的关键。

    要完全掌控这个纨绔少侠,燕漓还差最后的步骤。

    “是邹通要杀我!这老匹夫,老王八蛋,老吝啬鬼……”杜洪明白了“真相”,谩骂几句之后,竟是越想越怕,谩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邹通是先天高人,更是他的顶头上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一个小小的淬皮巅峰少侠,要如何逃过先天高人的杀机?

    杜洪伸长了脖子,双眼发直,曾经迷倒许多少女的俊脸上神情呆滞,口中喃喃道:“本少侠又没得罪他,他为何要杀我……”

    最后这句无力控诉,还带了几许哭腔。

    燕漓随手弹出一枚瓜子,正打在杜洪脑门上,口中冷然训斥道:“收起你那副蠢相。邹通为何要杀你,这不是明摆着吗?”

    “啊?”杜洪傻傻的应了一声。

    “不想听,就滚回横江帮领死。”

    杜洪全身一震,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连忙道:“小的愿听,小的愿听!请主公不吝教诲!”

    “东沙帮与九环山虎威堂结盟,济水航线开通在即,横江帮近期如临大敌。这你应该清楚吧?”

    “是。小的明白。”杜洪好歹也是横江帮一员,在剑川分舵地位更是不低。

    “如果东沙帮成功打通济水航线,你们却没有大江航线,邹通的舵主位置还能保住吗?”

    “不能。”杜洪思索道,“邹通在剑川人缘不佳,帮会发展不快,本帮总部早有怨言。”

    “明白了吗?”

    “什么?”杜洪完全反应不过来。

    “蠢货。活该去死。”燕漓佯怒道。

    杜洪大惊,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小的是蠢货,小的比猪还笨,求主公指点迷津!”

    “滚回椅子上坐好,装也要装出个人模样。”

    “是,是!”杜洪立刻爬起身,坐回椅子上,身躯笔直如松,双手爽朗的放在膝头,做出一副豪侠派头。脸上更是冷峻得不露一丝表情,剑眉高挑,虎目凛凛声威。

    不得不说,明明心里怕得要死,还能一秒内就装出如此模样,杜洪也算人才了。这样的“歪才”,能派上许多用场!

    “嗯,你也就这身皮囊还像点模样。”燕漓点头道,“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是是!小的恭听主公教诲!”杜洪的语气猥琐滑腻,就像一条鼻涕虫,身上的坐姿、神情却是半点不变,仿佛说话的与坐着的完全是两个人。

    他十几年的功架pose真没白练!

    燕漓淡然讲述道:“邹通的舵主位置岌岌可危,关键时刻,韩家释出善意,横江帮得到大江航道的契机。邹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颗救命稻草。可惜,在与韩家的第一次联合行动,也就是剿杀王家那次,他的小气便发作了,使得我与韩希陷入危境,合作顿现裂痕。你说,韩家会如何想?”

    “呃……邹通靠不住。”杜洪答道。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当然能想明白。

    “于是,就有了斗剑以来的事情,这些你都非常清楚。双方的裂痕不但没有弥合,反而日益加深。如果最终韩家反目,大江航道,就如同煮熟的鸭子飞了,邹通会怎么样?”

    杜洪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全帮上下都不会饶过他!”

    “那他要怎样保命,继而保住舵主之位?”

    “呃……怎么办?”杜洪呆道。

    “替罪羊。”燕漓道出冷冰冰的答案,“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

    “啊!”杜洪恍然。这个答案他确实不陌生。作为一个纨绔少侠,类似伎俩他用过很多次。不过,每次都是小事,诸如贪墨款项被发觉、玩忽职守被抓包、跟千金小姐约会被捉奸之类的。攸关整个横江帮的大事,他还是头一次经历!

    片刻恍然之后,他马上又低沉下去:“为什么是我……”

    “蠢问题。”燕漓佯装不耐道,“关乎横江帮的未来,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是替罪羊,也要有足够的分量。他必须有足够的地位,又有足够的机会得罪韩家。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足够蠢……

    “你是帮主的亲外甥,地位刚刚好;开罪韩家的机会,他帮你制造了,且铁证如山;而你本人——被邹通玩了好几次,骂了好几通,最后被打成重伤、榨干身家,抬到风火锻来送死,竟然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

    “没人比你更蠢了!”

    一串连珠炮,轰得杜洪目瞪口呆,随即冷汗直流,瞬间湿透了前胸后背。

    燕漓把杜洪所有的反应收入眼底,嘴上则丝毫不停的发出最后一击:“韩家已经看透了邹通的本质,绝不可能与这吝啬鬼合作——开通大江水道为的是财源,跟小气鬼合作,多少银两都不够他上下其手!

    “邹通显然也明白合作破局,所以他连替罪羊都准备好了!”

    一直旁听的韩希,闻言大呼高明。他现在都开始确信,这个杜洪稳死无疑,邹通为了保住地位,一定会借他的人头。

    旁观者尚如此,何况杜洪这个受害对象?

    这一击,直戳杜洪命门。

    杜洪全身僵直,仿佛木雕泥塑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淌下,一路打湿衣襟,他都没发觉。

    他脑海中,反复回荡这几个关键词:

    合作破局、舵主不保、替罪羊、人头……

    他明白,自己死定了,邹通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他!大江航道事关重大,这项罪名扣下来,就算他的亲娘舅,也没法包庇他!

    半晌,他悚然惊觉,猛地跪倒在地,连连向燕漓叩头:“主公救我,主公救我!”

    “停。”燕漓摆手道,“在我面前,别做这些无聊的动作。你发誓效忠,我让你做个明白鬼,已经是两清。你这样的废物蠢货,只会给我丢人。想让我救你……要看你有何价值!”

    “我……”杜洪趴在地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仔细思考,这是你唯一的生机。”燕漓冷漠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眼,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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