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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海道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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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效率在普通人眼中,则是不可思议的震撼。

    “两位,我看完了。”

    话音落下,两个皓首老翁同时目瞪口呆。

    老丁灿倒是愿意相信燕漓的人品。只是……燕大师的悟性也太妖孽了吧?

    薛长生则是惊讶片刻,立即横眉立目,喝道:“小辈休要诓我,你当老夫是呆子不成?我且问你,夫气之在脉也,邪气在上,浊气在中……”

    他一口气连说五六个问题,都出自,有背诵,也有注疏,更有细则考据、医理辨析。问题虽然不多,却包含了医术的各个方面,其范围之广,连他的几个弟子都暗暗乍舌。

    燕漓毫不示弱,随口作答:“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其血气管上干面而走空奔,其精阳气上走于目而为暗,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其宗气上出于鼻而为臭,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而为味。其气之津液皆上熏于面,而皮又厚,其肉坚,故天气甚寒,不能胜之也……”

    其背诵一字不差,注疏毫无谬误,细则入微,医理精辟,竟是让百草翁薛长生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没能考住这小辈,薛长生的老脸要往哪里放?他现在也明白眼前这个少年聪慧过人,过目不忘,照本宣科的问题毫无意义,只能问点高深的。

    于是,薛长生苍眉一挑,森然问道:“小辈,既然你自称通读,那老夫问你,此书精义何在?”

    此等宏观问题,最是考究。被称作医学总纲,自然包罗万象。别说是回身间看完这部书的少年,就是百草翁那几个徒弟,也难回答得体。

    然而燕漓的答案……

    “哈,这也能称作问题吗?”燕漓轻笑道,“既然名之四灵,自然是以两仪四象为纲,统筹人体变化,诸般病症,以及针石药理。只要明了四象之变,则此书通达泰半,其余不过细枝末节矣。

    “四象者,太阳太阴少阳少阴,喻之以星相,则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中青龙扶正气、白虎主攻伐、朱雀曰生发、玄武号润下,医理千变万化,不离此四象,故称之。”

    “呃……”薛长生沉吟不语。他心里明白,燕漓这几句话精当到不能再精当,都可以给当序言了。只是这老儿自负一世,怎能在小辈面前认栽?

    薛长生还待再问,燕漓却没有心思回答了。

    实际上,对于的评论,燕漓还有一半没说出来。以四象为纲,在人体的运行变化上,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十二正经的相互影响上,远不如地球中医学的五行理论来的贴切,故而这部异界的医术经典颇有缺陷。

    这些缺陷如果说出来,势必要与死要面子的百草翁争论不休。在医术上超过薛长生,可不是燕漓一番做作的目的。

    他的目标是医治段黑虎。

    于是,燕漓道:“薛老,医术终究是治病救人的学问,口舌争论毫无意义,何不以病例印证。”

    薛长生老脸发红。他也知道自己喋喋不休的追问一个小辈有失身份,可惜骑虎难下,当倚老卖老道:“你这少年好没道理,长辈考校几句就不耐烦?你还要什么病例印证?难道你有什么奇方,能医治那黑大汉的毒掌不成?”

    “奇方没有,办法却有一个。”燕漓此话一落,不但百草翁瞪大了一双老眼,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尤其是绝望的风火锻一众。

    “哼——”薛长生明显不信,冷哼道,“你且说来,老夫洗耳恭听。”

    这老儿总算没被气昏头,再没敢说你若有办法,老夫就如何如何的大话。

    “所在不过是医术纲目,对于各种毒物的毒性与解方记载稀少,晚辈初读,自然无法一举解决此等疑难。”燕漓从容道,“然而,以此为基础,让段大当家拖命三五日却不难。”

    “五蛛缠魂掌解药配置需要二十天,就算你能成功拖命三五日,又有什么用?平白多受几日折磨罢了!”薛长生的大弟子,那个中年大夫忍不住插嘴道。

    百草翁跟着哼了一声,表示对此疑问的默认。

    燕漓道:“莫说三五日,便是一日也足够了。一日之后,燕某必然尽阅扁鹊阁满楼医术,纵然不能一次解除毒患,也总有再拖命二十日的办法。”

    这番话,让风火锻众人长出一口气,段黑虎的命总算有那么一点希望。

    薛长生皱眉道:“老夫开始好奇,你这娃娃用什么方法拖命三日了。”

    “说来不难,想来也是薛老一时不察。”

    “哦?”

    “不论什么毒掌,都要先把毒素摄入自身,未伤敌先伤己。其修炼过程中,也不可能大量使用解药,否则势必影响毒素积累,事倍功半。”燕漓解释道,“因此,越是复杂强烈的毒掌,越难练就。想要保证修炼者自身无恙,必须让摄入的毒素与自身功体始终维持在生克平衡的界限上。否则,一不小心毒死的就是练功者自己……”

    说到这里,薛长生怫然挥手道:“这是浅显的道理,直说重点。”

    “这道理正是重点。”燕漓笑道,“五蛛缠魂掌也是混合复杂毒素的毒掌,不可能例外。其中五种蜘蛛的毒素必然与练功者自身功体形成平衡相克,方能自安。毒掌发出后,随着发招者的掌力逐渐消散,毒性才会在中招者体内愈演愈烈。若不然,此等毒素入体,理应见血封喉,岂能留得一日性命?

    “方才薛老说过,此五蛛缠魂掌乃是鬼面蛛、贺兰蛛、银线蛛、寒泠蛛、漆火蛛五种,根据的大致记载,其中鬼面蛛、贺兰蛛、寒泠蛛、漆火蛛四种各自相克,银线蛛就必然是居中调和,与发招者自身功体相克的毒物。也就是说,我们眼前的剧烈毒素,其实是银线蛛在引导其他四种蛛毒。只要解除或者抑制银线蛛毒,虽无法根除毒患,却足以拖命三五日!”

    这一番解说,百草翁薛长生城府较深还未见颜色,他的几个弟子全都是一脸惊讶,仿佛拨云见日一般。

    至于薛长生,以他的医术造诣当然知道方法可行。只是他断定必死的伤患,就这样寻得一线生机,让他颜面何存?

    可是,如果他否认这套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可行的治疗方案,最多也就是让风火锻一行别处求医,照样可以用这个方法延缓毒发。到时候他更丢脸。

    “唉,怎么就倒霉的碰上这么个小子?”薛长生暗自慨叹,“他不会真是某个隐世门派或者医学世家出身,专门来消遣老夫的吧?”

    死要面子的薛长生沉吟片刻,终于选了丢脸比较轻的那条路——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比把断定必死的病人踢出门又被其他同行救活光彩那么一点点点。

    打定主意,薛长生故作沉吟道:“嗯,你这方法,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来人,取银线蛛的解药来,给这黑大汉服下。” 

第十一章 仙尘鹤影余清越,虎胆狂风韩铁衣() 
燕漓站在扁鹊楼最高层,俯瞰剑川城。

    此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宽广的剑川古城尚笼罩在一片蒙蒙晨雾中,初秋的江风拂动,卷起几声雀啼蝉鸣。

    随着日头渐高,各个铸剑坊中升起渺渺青烟,清脆的打铁声叮当而来,伴随着熙攘的人流,交织成异世古都独有的尚武繁华。

    这番情景,燕漓不是第一次看,却从未有过此等超脱的心境。

    与铁衣坊斗剑,与韩淋打擂,与百草翁舌战,原本那个饱受唾弃的十五岁少年,何曾想过这般精彩的人生?

    一日之间,铁衣坊身败名裂,韩淋战死擂台,百草翁无言以对,段黑虎服下银线蛛解药伤势稳定,燕漓用三个时辰轻松读完扁鹊阁所有医书,顺带饱饱睡了一觉养足精神……

    “这个有仙佛妖魔的世界,势必更加精彩。”

    “这滔滔剑川江畔,承载着剑之精神、侠之傲骨的地方,正适合做我寻道起点。”

    燕漓极目远眺,把心神放飞在天之尽头。恍然间,耳听远方长街上,遥遥传来一阵苍老歌声:

    “长铗万里开云扉,天河滔滔下九重。”

    数百年前,那从天而降的一剑,几乎改变整个中原地貌,是何等的神威,何等的气魄?莫说是后辈剑侠,便是燕漓这样心如止水的寻道者,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锻剑百年成侠骨,豪言斗酒轻王公。”

    宝剑能无锋,豪侠岂无骨,一代代剑侠承浩然千秋之正气、吞吐山河之豪情,唯义是举,成就剑川城百年侠骨,藐帝王,轻公侯,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让人怎能不热血沸腾?

    “尽斩天下不平事,唯叹九州无大同。”

    仗剑天下,证吾侠道。曾几何时,前世的燕漓也是这般年轻热血,豪情万丈,试图力挽狂澜,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但是,那终究是梦幻泡影。末世众生,各是其所是,各非其所非,天下大同永远只能是幻想中的乌托邦。

    人道终非天道。

    道在众生,众生却非道。

    果然,那苍老的声音随之一转,满腔豪情化作岁月沧桑,悠悠唱出最后两句:

    “惊雷梦醒英雄梦,卸下血衣入道宫。”

    这两句如在耳边,声声低吟不绝。

    燕漓的目光倏然从天边收回,转头顺着歌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须发皆银、身穿雪白鹤氅、手持拂尘的老道士,领着身边十二三岁的小道童,沿着长街缓缓走来。他的步伐乍看去似乎平淡无奇,而以燕漓的眼里,却能看出他足下片尘不起,飘飘然仿佛凭虚御风,随时都能乘风而去一般。

    此等修为,分明武学臻至化境,深不可测。与这老道士相比,丁灿、薛长生等武林前辈,就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般。

    果然剑川城中,藏龙卧虎!

    慨叹未毕,燕漓就看见十几条穿着韩家服饰的大汉,簇拥着一驾马车直奔扁鹊阁。

    燕漓可不相信韩家或者铁衣坊有什么人恰在此时生病,十有**是冲着他和风火锻来的,当真阴魂不散。

    燕漓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还没到扁鹊阁门口,就听见韩府家丁正在向段炎叫嚣:

    “昨天斗剑,乃是韩铜自作主张。他不过是铁衣坊代掌柜,如何能代表韩家铁衣坊?铁衣坊乃是我韩家老祖、堂堂先天高人、虎胆狂风韩铁衣创立的老字号,怎能就此关门?如今我韩家把挑起争端的韩铜五花大绑送给你风火锻,也算仁至义尽了。想来斗剑终归是斗剑,又不是剑川英雄擂,不用分出生死。任凭你们抽打韩铜一顿,事情到此为止!”

    段炎闻言只气得满面通红,腰间握剑的手攥得煞白——韩家太欺负人,昨天气势汹汹打上门,要不是有燕漓帮忙,今日已经家破人亡。而韩家竟然转天就想丢个替罪羊,挨顿打了事,还明说不准要韩铜性命!

    尽管段炎跑过两年江湖,本质上还是个热血的淳朴少年,口舌功夫哪比得上韩府专门挑选的家丁?故他明知道这事情不对,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有心不顾一切,拔剑砍人,又怕闹出人命,连累重伤在床的父亲,一时左右为难。

    燕漓刚好下楼,见状喝道:“少当家还等什么,拔剑砍了韩铜这厮!”

    段炎对燕漓的信任,几乎已经到了崇拜的地步,闻言再无任何犹豫,拔出腰间断剑,一道赤红剑气斩向韩铜。

    韩铜已被五花大绑,毫无闪躲能力;几个韩府家丁也不过舒筋活络的等级,哪能挡住突破了淬皮境界的段炎怒然一剑?

    只见当场剑气落下,血光迸散,韩铜的人头带着一脸惊恐咕噜噜滚落尘埃。

    接着,韩铜的热血顺着断颈喷起数尺高,淋了所有韩府家丁一身。

    为首的韩府家丁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抖着手的抹掉脸上血渍,颤声道:“你……你们风火锻竟敢当街杀人!你们竟敢违背剑川城的江湖规矩!三大剑门不会放过你们的,必会灭你风火锻满门!”

    燕漓已经走到段炎身边,闻言上前一步,指着韩府家丁的鼻子喝道:“尔等休要血口喷人。刚才杀人,乃是少当家手中的断剑自作主张。它不过是少当家手中的一口断剑,如何能代表少当家,代表风火锻?我风火锻少当家,乃是十八岁就突破淬皮境界的少年天才,侠肝义胆,有口皆碑,日后必然是武林中一颗闪亮新星。韩铜猪狗般的人物,蝼蚁般的性命,如何能与我风火锻少当家扯上关系?如今我风火锻把这口会自行杀人的通灵宝剑五花大绑,交给你们韩家,任凭处置,死活不论,也算仁至义尽了。这桩事情就到此为止!”

    韩府家丁又惊又怒,又不肯坠了韩府颜面,粗着脖子亢声道:“一口剑怎会杀人?你们风火锻欺人太甚!”

    段炎心中郁气一扫而空,“都说了是通灵宝剑,会自行杀人有何稀奇?真是孤陋寡闻。来人来人,快快取跟麻绳来,把这口不听话的宝剑五花大绑,交给韩家处置!——算了,这口通灵宝剑虽然调皮,却不会反抗你们拳打脚踢甚至回炉重铸的,我们就省下这根麻绳好了。”

    说着,段炎随手把断剑丢在韩府家丁脚边。尽管这口剑曾经战胜铁衣坊的墨锋斩,立下汗马功劳,但它本质上就是一口精钢长剑,论价值绝不会超过十两银子,随时可以叫上燕漓,再砸它几十把出来。

    可惜,段炎扬眉吐气的兴奋,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能保持。

    随着断剑呛啷啷落地,一股森然杀气瞬间笼罩了扁鹊阁。

    只听韩府马车中传出一把威严的中年男声,冷然道:“风火锻当真放肆大胆,竟敢在扁鹊阁门口公然杀人,更不知悔改,颠倒是非,枉顾人命,真真罪不可赦!老夫不屑与小辈动手,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在老夫车前磕头认罪!”

    这股杀气凛烈如海潮,一浪接着一浪,打在风火锻众人身上,仿佛随时都会刀剑临身,命丧黄泉,连段炎这样的少年高手都难以抗衡。可见马车中人的武学修为,已经到了普通侠客必须仰望的地步,保守估计也在后天巅峰的锻骨层次。

    其他人难以抵御杀气,却吓不住燕漓。

    所谓杀气,说穿了,不过就是一种长期生死搏杀练就的精神力量,比拼的乃是意志力。燕漓的精神修养,连时空轮回都无法磨灭,区区杀气只能贻笑大方。

    燕漓神情从容,目光坦荡,缓缓上前一步,开口道:“我还道韩家今天只派来一群看门狗聒噪,想不到竟有你这等高手跟随。如此正好,就请你韩家交出以五蛛缠魂掌暗杀段大当家的刺客!”

    “嗯?”马车中人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心中大呼厉害。

    别看他一张口便气势全开,口气强硬,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的韩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容不得半点马虎。因此,他才眼看着段炎斩杀韩铜,直到段炎把断剑扔出来才开口。

    照理来说,在他这等锻骨高手的威压下,风火锻众人即使没有意志崩溃,也很难与他唇枪舌剑,纵然有几句辩驳,在韩铜的尸体面前终究理亏。如此,韩家就能彻底解决这庄麻烦。

    至于韩铜——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死活根本没人在乎。

    可是眼前的燕漓,不但毫不畏惧他的杀气威压,更开口就转移话题,扯出段黑虎受伤来。

    此事的时间点,就在教训了韩五夫人之后、铁衣坊斗剑挑战之前,这其中的关联,就算韩家上下有几百张嘴都撇不清。

    燕漓还特别强调了“五蛛缠魂掌”——邪门武功,在江湖上是人人喊打的,除了魔教妖邪,哪方势力都不会承认自己跟它有关。

    所以,马车中人只是略一愣神,立即怒声大喝:“小辈休要信口雌黄!我韩家上下光明磊落,岂会用如此下做手段?尔等又添一罪状,若非老夫不愿在城中大开杀戒,定然毙了尔等!”

    燕漓不屑道:“江湖公道自在人心,巧言令色毫无用处。说你韩家上下光明磊落,也要有人肯信!”说着,他还伸手指指韩铜尸体,意思是用这种小人主事,还敢自称光明磊落?

    马车中人知道越辩越亏,当下恼羞成怒,纵身跳出马车,半空中就是一记重掌,猛击燕漓。

    锻骨高手含怒出手,只听“轰”的一声,仿佛半空中打了个闷雷。一道惨白的光芒从此人掌中飞射而出,迎风长做五尺大小的手掌状,挟着虎啸般的破风声,隆隆降临。

    燕漓眼看着头上巨掌,眉头都没皱一下。

    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挡下此掌。

    果然,耳闻一声苍老沉喝:“小辈放肆!”

    随即,半空中忽传鹤唳,但见一只朦胧的白鹤身影,赫然出现在韩家高手面前。

    白鹤凌空展翅,五丈方圆内瞬间狂风四起,下方武学根基薄弱的韩府家丁直被吹得东倒西斜,连滚带爬的退出圈外。

    韩家高手那气势磅礴的掌力,也在狂风中消散无形。不仅如此,连这位锻骨期的高人自己,也被这一阵狂风扫出三丈开外,狼狈不堪的踉跄落地。

    半空中鹤影散去,只见一位白发白须,身披雪白鹤氅,手持银丝拂尘的老道士飘然降落。 

第十二章 仙尘鹤影余清越,虎胆狂风韩铁衣() 
“长铗万里开云扉,天河滔滔下九重。锻剑百年成侠骨,豪言斗酒轻王公。尽斩天下不平事,唯叹九州无大同。惊雷梦醒英雄梦,卸下血衣入道宫。”

    这首诗,才是燕漓敢于当场斩杀韩铜,激怒韩家高手的底气。

    自他在扁鹊阁顶层看见那位白衣老道,心中就有了计较。因为,就算英雄梦醒,飒然入道,也是当初“斩尽天下不平事”的盖世英雄。如此豪情之下,岂容宵小之辈恃武逞凶?

    若非有此把握,燕漓要当场斩杀韩铜、激怒韩家,至少也要叫上老丁灿,再拐来百草翁,才有足够底气。

    果然,老道士一出手便震撼全场,韩家再没有嚣张的资本。

    那韩府高手面色铁青,却不得不压下怒火,向老道士抱拳行礼道:“晚辈韩定威,谨代家祖韩铁衣问候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韩定威这个名字,在剑川城里也算声威赫赫,乃是韩家第三代首屈一指的人物。

    而此时,这位韩府高人色厉内荏,不但不敢发火,甚至要搬出韩家老祖韩铁衣的大名,才敢说话。可见方才那狂风一掌带给他何等震撼。

    老道士手摆拂尘,冷哼道:“当年的虎胆狂风韩铁衣何等英雄了得,怎地后辈都是这般不成器的东西?论修为,你不算弱;可是论及胸襟气魄,眼界见识,侠骨英风,你连渣儿都不是!”

    这番倚老卖老的训斥,喷得韩定威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偏偏自己武功比对方差得太远,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老道也不理会韩定威的脸色,继续说道:“风火锻的事情,老道我已有耳闻。铁衣坊愿赌服输,自该滚出剑川城。段黑虎遇刺时间太过蹊跷,韩家理应对此作出交代——若非尔等所为,也必须捉拿凶手归案!这等简单的事情,还摆出阵仗,到扁鹊阁门口无理取闹,你们韩家真当天下武林无正气乎!”

    连珠炮般的训斥,对韩家众人来说,无异于狗血淋头。自从韩铁衣以一身高深莫测的先天功力在剑川城立足,有几十年时间无人如此指责韩府了。

    韩定威忍无可忍,怒喝道:“我敬你是武林前辈,但韩府清誉岂容你信口开河?”

    “你们韩家做得,武林人士就说不得?老道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是头回听说这等规矩。”老道怫然道,“老道今日就是如此说法,你韩家若有意见,大可叫韩铁衣那老匹夫来寻老道我的晦气,老道还怕他不成?”

    韩定威咬牙切齿,一字字道:“再请教前辈名号!”

    老道士白眉一挑,怒道:“老道久不出江湖,难道这世上的规矩都改了,说几句真话,还需要在江湖上有一号?是不是风火锻段大当家的名号不够响亮,所以说了真话,就活该被你韩府派人刺杀?老道今日偏偏不报名号,就在扁鹊阁等你韩家的刺客上门!”

    说完,老道士转身走向扁鹊阁。

    燕漓为首的风火锻众人,连连向老道行礼:

    “感谢前辈仗义援手!”

    “多谢前辈主持公道!”

    ……

    老道士毫不在意的一摆手,“吾辈当为之事,客套省下。”

    就在这个时候,扁鹊阁主百草翁薛长生竟然一路小跑的直奔老道士,隔着老远就躬身施礼道:“不知老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从刚才老道士的出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老道必然是超级高手,甚至是能跟韩铁衣平起平坐的先天高人。可是,剑川城里的先天高人不在少数,也没见眼睛长在脑瓜顶上的薛长生这般恭敬。这老道究竟是何身份?

    一般来说,薛长生这等名医,就算是三大剑门的先天高手见了,也要客气几句。哪知这老道不但毫不领情,反而冷哼了一声:

    “哼,老道我要是不来,就你那点半吊子医术,能解五蛛缠魂掌?扁鹊阁的名声还不被你丢光了!人还活着吗?速带老道前往……”

    韩定威被晾在扁鹊阁大门外,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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