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偶新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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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咽喉以上的部分已经完全消失，留下血肉模糊的断口，喉部破碎的血管飙射出几束血柱，湍急而汹涌，在半空中散落开，如同公园中的喷泉，血水染红了草坪。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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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一片血泊，在布鲁特介入战局后，几乎呈一遍倒的趋势，他们这边的守卫没什么魔法师，警察一方也同样如此，何况布鲁特的能力着实诡异，即便有更高阶的魔法师参战，他也拥有相当强大的优势。

　　　　布鲁特使劲地捏住右手的肱骨，手臂之下的肌肉纤维蠢蠢欲动，他的血液流动在这段区域受到了阻碍，手臂内部变成紫青色的囊肿，并且不断地扩增。

　　　　战斗已经结束，至少目前来看确实如此，布鲁特指挥着二组的成员搭建起传输镜面，与尚在房间内的首领建立了图像传输。

　　　　“这组警察的实力不高，应该不是亚森达尔警署的主力，恐怕是临时从附近抽调来的应急小队，我已经解决了他们，不过位置应该是暴露了，警署真正的力量或许已经在向这个方向靠拢。”

　　　　布鲁特冷静地汇报情况，首领必须时刻掌握他们抵抗的状况，才好调配仪式的时间，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将警署的队伍拖延在这条街道上。

　　　　“辛苦了。”

　　　　镜面中，首领在忙碌中抽空看了一眼，注意到他紧握手臂的动作，不由皱眉询问道：“你的身体还能扛住么，要不要我让医生带着针剂给你注射。”

　　　　布鲁特摇头：“注射之后的虚弱期太过致命，何况我现在的情况，针剂的药效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镜子里的首领回头望向正拿着滴管的医生，医生轻点脑袋，根据布鲁特的病理报告，抑制原液对他的效力已经终止于不久前注射的那一管，此刻即便拿出浓度更高的针剂，也无法对产生了强抗因子的布鲁特生效。

　　　　“还撑得住吗？”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首领就后悔了，这句话意味着犹疑，数年的筹备，计划有条不紊的进展，除了有上面提供的知识和资料外，组织依仗的核心就是他自己，因为他从不怀疑计划的正确性，因此才能让其他一同坚信。

　　　　疑虑这种东西，不该从他的嘴中跑出。

　　　　布鲁特咧着牙齿，笑了笑：“这可不是你该顾虑的问题。”

　　　　首领同样笑起来：“你说的没错。”

　　　　已经回归沉寂的街道忽然躁动起来，马蹄和车轮并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布鲁特回过头看见的是街角的另一边出现了无数灯光和烟尘，隔着老远都能看见车马上的人举起了黑黝黝的枪管。

　　　　“别中断通讯，让二组的联络员来维持住。”

　　　　布鲁特刚想掐掉传输镜的通讯魔法，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转过去对联络员点了点，带着其他人抵上了前方的掩体，这次警察的增援队伍可比刚才要多出太多，火力覆盖的瞬间让他们连从掩体中露头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小子们，现在是上课时间。”

　　　　布鲁特袒**绒绒的胸脯，两只粗壮的手臂抱住三分熟和皮搋子的脖子，粗犷的声音问得两人都有些懵。

　　　　上课时间？大哥你玩我们呢，现在大家都快完蛋了所以你索性直接疯掉了？

　　　　可布鲁特的眼睛格外认真，一时间把两人都给震慑住了。

　　　　“问题：当你看到一阵强光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布鲁特的手臂松开，从背后的小皮囊中一手各掏出两枚圆不溜秋的黑色金属球，球面的上方嵌合着像是拉环的装置，布鲁特的手指稍稍拨弄，拉环就和金属球面分离。

　　　　“答案是，闭上眼睛。”

　　　　砰！炽热的白光爆裂在掩体上方，布鲁特把两人的脑袋向下一按，转身直接冲进了警察的方向。

　　　　疾驰中的布鲁特眼角溢出血液，血液呈现出不正常的橙色，从眼角和鼻孔同时向下流淌，布鲁特此时顾虑不上这种小事，视野的丢失让警察的枪林弹雨减弱，却没有完全消失，仍有人举着枪胡乱射击着，他必须集中精神看清残余的子弹轨迹才好避开。

　　　　布鲁特的右手持握着那柄带上刺刀的大口径手枪，左手则是拿着一个像是榔头的东西，在他手中的用法也和榔头一样，照着脑门直接砸。

　　　　转眼的瞬间，前排的警员已经倒地四五个，而强光仍在不正常地继续，布鲁特的猎杀行动还有充裕的时间。

　　　　只是。

　　　　咚！

　　　　金属与金属碰撞产生的可不只是火花，还有颤鸣，尖锐的声响让他不得不向后退了数步，刚才在他抡起榔头要砸烂警员的头盔时，一个少女冲出来用手臂直接将他的榔头挡开。

　　　　炼金人偶？布鲁特觉得自己不会认错，合金铸造的手臂以及远超常人的支撑力，显然眼前的少女就是传闻中最强大的武器。

　　　　“能请你乖乖躺在地下吗？”

　　　　一道黑影从半空中落下，布鲁特看到他伸出手指在打响，一道细小的光辉从他的手指间迸发，最初是撞击到街角废弃建筑的水泥外墙上，却根本没有生效，直接借助墙面的角度继续弹射。

　　　　光辉的折射速度太快，即便是他催动全力也很难跟上轨迹，只能眼睁睁看着如同丝线般的白光从眼前掠过，危险的乌云笼罩在他的头顶，本能的求生反应让他立刻做出决断，身体彻底地匍匐在地面上。

　　　　三分熟和皮搋子冲过来，拿着各自擅长的武器就要支援，光辉折射的轨迹擦着布鲁特的头顶掠过，弹射到他后方的墙面上，再下一次弹射时，轨迹恰好对准的皮搋子的胫骨。

　　　　“跳起来！”布鲁特大吼。

　　　　然而他与皮搋子并没有建立起默契，皮搋子非但没跳起来，反而因此这道声音愣在原地。

　　　　噗！光辉没入皮搋子的小腿，直接投射出一个血洞，那处的血肉和骨骼在瞬间消失，连附着的神经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皮搋子难以控制地栽倒在地上，才因腿部的剧痛而大叫起来。

　　　　“简单的几何学，不是么？”拉斯嘴角带笑。

　　　　又是几声响指，夺命的折射光辉再度来袭，布鲁特返身冲回去和三分熟一起抓住皮搋子的胳肢窝，带上一个人的重量使得两人都挂了些伤，好在不影响活动。

　　　　更糟糕的东西正在迫近，那名人偶以极快的速度追逐上来，而那名魔法师也再度捏紧了手指。

　　　　布鲁特眼神骤冷，右手伸进心室的位置，与普通人不同，在他心口处埋着一个圆盘状的金属装置，随着他用拧动圆盘上的一圈圆环，内部的装置对他的心脏施加作用，现在他的心脏像是滚雷般皱跳，完全超过了普通人的正常心跳范围。

　　　　狂奔中的托蕾娅察觉到一股异样的违和感，以她和布鲁特的相对速度来看，在下一个瞬间就能抓住她的肩膀，可随着这股违和感的出现，她发现两人间的距离正逐渐拉开。

　　　　布鲁特回到己方掩体时，心脏上的金属圆盘已经被烧得通红，在金属盘附近的皮肤变得焦黑，还有不少紫青色的血管突兀地暴起。

　　　　“都撤回来。”

　　　　一个沉重的声音出现，来自传输镜中的首领，虽然只是通过传输镜远远地观望了战斗的情况，但他已经认出了那个魔法师的身份。

　　　　“「扭曲的」拉斯，芙拉的英雄，你们加在一起都不可能胜过他，甚至连阻碍片刻都做不到，何况在这种街道的半封闭环境下是他的绝对主场，所有人都撤回来！”首领的声音带上了不容置喙的决绝语气。

　　　　“可你的仪式……”布鲁特有些虚弱地问。

　　　　镜中的首领露出微笑：“我曾经说过，永远都别忘记做好计划B。”

　　　　……

　　　　……

　　　　房间中，留下来的成员跑到首领耳边，低语道：“一组的联络员要跟您汇报异常状况，他现在等在门外。”

　　　　首领的眉毛轻轻地跳动了一下，随后点头：“让他进来。”

　　　　联络员从唯一的出入口走进，手中拎着暗色的合金箱子，帽檐把他的眼睛完全遮挡。

　　　　“什么情况？”首领直截了当地问。

　　　　联络员喘了喘气，用手抹了帽檐下的额头，沉声道：“我们在通道入口发现了这个箱子，队长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就让我拿着它来向您汇报。”

　　　　“箱子里装着什么？”首领询问。

　　　　联络员摇着脑袋：“不清楚，只有队长才知道。”

　　　　首领的鞋跟敲击了两下地面，对他说：“把箱子打开。”

　　　　联络员点点头，俯下身拨开箱子上的锁扣。

　　　　咔。

　　　　亮银色的枪管抵在了他的帽檐上。

　　　　首领把血样试管交给了医生，自己则站到了联络员的前方，看着帽檐下的阴影，他的声音尤其冷静。

　　　　“我见过一组的联络员，他习惯称呼佐伊为头儿，而不是组长。”

108　倒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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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气氛沉重得连游走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仿佛在下一刻便会转化为液体，首领的枪管直指着联络员的额头，食指则是稍稍用力地按在扳机上，刚好维持在触发力度的边缘，这时候只要他的手指稍稍一抖，联络员的脑袋就会变成血雾，砰的一下消失不见。

　　　　联络员从合金箱子的锁扣上缩回双手，捏住自己的帽檐，首领没有阻止，只要枪管还抵在额头上，他的主动权就没有丢失，况且他并不介意见识一下这位伪装成联络员的人究竟是谁。

　　　　“我啊……”

　　　　帽檐的阴影渐渐向上脱离，首领看清了他的小半张脸，眼神中的情绪平淡得如同死水，首领的心猛地一挑，这样的眼神在平常时候毫无危险，但在这时候还能保持平淡，只能说明这名年轻人根本就没在乎过他枪管上的死亡邀请。

　　　　首领的眼角骤然暴起青筋，大脑发出的信号由体内的神经系统快速传导至手臂，然后到达手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最好立刻处理掉眼前这危险的年轻人，无论能不能探清他的身份，都不重要了！

　　　　“只不过是个爱吃面包的食客而已。”

　　　　一团黑影出现在视野中，首领的身体本能让他做出别头动作，然而他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扣动扳机。

　　　　咔……的声音呢？

　　　　首领的指根处忽然剧痛起来，随后就听见哐当的一声重响，那明显是金属块落地的声音，如果他的猜想没有错，或许那时自己握住的手枪。

　　　　收回视野，果然如此，并且在手枪的扳机处还带上了半截断指，自己右手的食指溅射着血液，只剩下根部的皮肉。

　　　　空气散落着白色的羽毛，其中两三片羽毛被染上了泼溅的红色，就是这些羽毛切断了自己的手指，以致他没能及时扣动扳机击杀年轻人。

　　　　莱耶斯果断地踩下弹出的金属踏板，箱子迅速地解体重组，沿着脚底将他的整个身体完全包裹，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面。

　　　　“知道绑架的基本原则是什么吗？”

　　　　可可飞到他的右手手掌上，满脸不情愿地蜷缩成一个硕大的金属球，翅膀的空隙构成了三个能供手指插入，方便抓握球体的小洞，莱耶斯就这么把可可握住在手中，微微佝偻着身子，慢条斯理地说：

　　　　“那就是别绑做东西好吃的厨子。”

　　　　砰！首领双臂合在胸前，可可撞在他的手臂上直接让他退后喷血，手臂直接凹折进去，应该是断了骨头，不过最终可可还是弹了回来，没有把他挡住的胸腔肋骨一并砸断。

　　　　“咦？”可可呈螺旋状弹射回来，莱耶斯稳稳地把她接在手里，连一丝一毫的颤抖都没有发出。

　　　　“他的手臂好硬。”可可说。

　　　　“你没遇见过高阶格斗家？即便是我也听说过高阶的格斗域强者能对身体的部分进行强化。”

　　　　莱耶斯曾经也学习过部分格斗系的技巧，不过最终他没有选择深入下去，因为格斗系即便修炼到极致，顶多也就是达到全身硬化的水准，这一点和机械完全没有可比性，机械的劣势在于灵活性和重量，他能够解决这两项问题，自然不需要学习格斗家的手法。

　　　　“遇见过一个，不过当时我是在街角偷袭，他直接被我捅死了，我也没看出了什么硬化不硬化的啊。”可可歪斜着脑袋，“要不你再用我砸他一次？”

　　　　“你头铁也不是这么用的吧。”莱耶斯哭笑不得，把它扔上半空，“飞着吧，接下来换我。”

　　　　莱耶斯一晃身出现在首领背后，抬起腿直接劈斩下去，这一脚加上机械附加的力度，足够踢断实心钢柱。

　　　　首领的双眼变得血红，莱耶斯眉头紧皱，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他感觉到一股扭曲的违和感，就像是明明在吃着葡萄，下一秒咬到嘴巴里的却是石子和砂砾。

　　　　咚！

　　　　莱耶斯的腿刀劈下，地面直接裂出一条缝，却没有击中首领，转身看到他居然跑回了房间中央的位置，从医生手中取出了试管中的血液，此刻血液的状态像是处于失重状态，毫无目的性地在试管中晃荡，并且收缩凝结成一粒扁状的形体。

　　　　“他怎么会到那去？”莱耶斯不解，从上一秒他看到的画面来看，首领的动作都和这一秒的画面无从接洽。

　　　　首领拿出血液，就像捏着一颗血红的布丁，门外传来脚步声，看来有其他人已经被惊动了要进入房间。

　　　　莱耶斯的时间不多了，而且他隐约察觉到首领手指间的那粒血液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当即抬起手腕，弹仓承载着一枚火焰鸢尾mini，威力或许不及II型甚至初代，但在可控性和精准度方面却要优秀太多，至少发射出去不会把他和可可也波及进来。

　　　　子弹发射，片刻间达到最大速度，逼迫空气压缩出一束真空的轨道，与首领的位置连接，同时他催动的装甲的力量狂奔到实验台上，把安洁和夏洛特捞起胳膊往回疾驰。

　　　　“嘿！”首领微笑着，把指间的血液直接按破。

　　　　啪！

　　　　粘稠的液体喷溅在手指上，世界在这一刻突然定格，飞行到半途的火焰鸢尾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转下来，而莱耶斯的脸变得模糊不清，残影与实体叠加在一起。

　　　　然后，莱耶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到实验台，将安洁母女重新放回台上，自己则回到原本的位置，激射而出的火焰鸢尾重回他手臂处的弹仓。

　　　　画面开始倒带，莱耶斯不停地在退格，身上的装甲脱落，回到了合金箱子的状态。

　　　　已经落下山头的太阳重新出现，自西边升起，自东边落下，黑夜很快过去，夜晚隐退后出现的不是朝阳，而是晚霞，斜斜在大地上拉出昏红的影子。

　　　　城市的人们从床榻上走出，倒行着身体来到街道，懵懵懂懂地演绎了一天的生活后，回到家中，顺便吃上一顿早晨，又回到熟悉的床榻，没有人觉得奇怪，他们根本就没察觉到时间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

　　　　莱耶斯坐在家中的躺椅上，合上手中的蓝皮书册，使劲用指节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回事。”

　　　　他说：“这种恶心的感觉是什么？”

　　　　砰！

　　　　他感到房屋一阵剧烈的震颤，推开门看到的，是一楼的地板凹陷出巨大的坑，从中冒出漆黑色的烟雾以及火光。

　　　　那个位置，

　　　　应该在他实验室的上方。

　　　　“发生了啥？”猫头鹰立刻出现，略带惊慌地叽喳道，嘴角的容貌隐藏着糖粒和麦片，刚才它趁着莱耶斯不注意在厨房里偷吃着燕麦罐头。

　　　　莱耶斯的眉毛挤成一团，缓缓说：“没想错的话，我放在实验室的子弹竟然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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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极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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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你居然在家里捣鼓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子弹？”

　　　　可可惊呼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谁会在家里放这种东西。”

　　　　“不是随时可能爆炸，那颗子弹本该……算了，我们下去看看情况。”

　　　　莱耶斯硬把即将脱口的长篇大论塞回肚子里，和可可谈论炼金药剂方面的问题简直再愚蠢不过，这只猫头鹰会的东西只有三样：吃喝、飞以及杀人。

　　　　然而他自己清楚，火焰鸢尾mini的稳定性毋庸置疑，这颗子弹本就不是追求绝对性能的产品。

　　　　初代和II型的威力虽然强悍，但在设计上也有取舍，比如弹头内部分为三个舱室，每个舱室中装载的药液本就是复合产品，稳定系数相当一般，从制造的初衷便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最大威力的产品。

　　　　但mini版不同，它的意义在于伤害和范围的可控性，相比于杀敌更适合用以威慑，因此设计中莱耶斯选择了极为困难的工艺，在弹头内部生生分隔出八个不同的外舱与一个中心舱。

　　　　九个舱室内的药液都属于单质产品，在没有混合前的稳定性几乎可以列为绝对稳定，即便舱室的密封出现状况，在九种药液没完全混合前，也很难发生反应。

　　　　这种高精度的技艺是莱耶斯研究了很久才完善的成品，即便是火药的助推都不可能让舱室的密封出现状况，只有弹头击中目标后触发前端的判定装置，舱室开启，药液混合，一场宛如烟花的爆炸盛况才会出现。

　　　　而且他在装甲内部也做了安全隔离，弹仓夹头扣住弹壳上的凹槽，前端与金属留出了10mm的缓冲空间，并且保证在变形过程中缓冲空间不会受到挤压。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样一枚子弹怎么可能无端地发生爆炸？

　　　　“咳咳。”

　　　　莱耶斯用袖子捂住口鼻，即便如此爆炸产生的混合着药液臭味的黑烟仍然渗透了些进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可可煽动翅膀，引起气流漩涡，地下室的空间迅速通过一层的窗户与外界进行交换。

　　　　艰难前行的莱耶斯和可可终于看到了爆炸的中心，实验室的器械被毁坏了大半而他的心血之作，那个不仅仅能作为装甲，还集成了许多易用工具的合金箱被炸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

　　　　爆炸中心的高温直接从内部摧毁了它，莱耶斯顾不得心疼自己的杰作，将箱子拿起来，拧出手动拉杆，触发应急装置后，合金箱子刷啦啦地铺在地上。

　　　　莱耶斯终于看到了爆炸后的产物，焦黑扭曲的弹壳，以及弹头的碎片。

　　　　莱耶斯在屋里里找了半天才在实验里找到一个尚且算得上完整的铁壶，从断裂后不断喷射着水的管道里接了小半壶水。

　　　　走到明亮的位置，把弹头碎片放入水壶中，一手拿着镊子夹住碎片，另一只手用棉签反复擦拭，将弹头外的焦黑一层擦拭干净。

　　　　摊开手帕，依次将干净的碎片在帕子上拼凑完整，莱耶斯的眼神越发凝重。

　　　　可可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拼凑后的弹头除了从内部爆炸的痕迹外，最前端竟然有挤压的痕迹。

　　　　“这是？”

　　　　莱耶斯什么话都没说，找到箱子对应的部位果然在缓冲带对面的钢板上寻到了弹头撞击的痕迹。

　　　　“子弹被发射过了，为什么？”

　　　　如果只是舱室密封引起的自爆，就不应该留有这种痕迹。

　　　　加上之前突如其来的那种恶心的感觉，莱耶斯觉得那件事和子弹自爆应该不会是偶然。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他却一无所知。

　　　　“可可。”他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有啊，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周围有断层的违和感……咦？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对话？”可可觉得这番对话涌起一阵熟悉感。

　　　　“没有。”莱耶斯否定了她，却又有些疑惑，他也产生了可可所说的那种明明没有发生过，却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Deja…vu现象？

　　　　还是……

　　　　莱耶斯快扫了一遍大脑，确认记忆没有被修改过，但种种奇怪的现象并发却仍然没有得到解释。

　　　　正当他疑惑到产生焦虑时，系统界面的时间让他从脚底蹿起寒意，直冲脑门。

　　　　“可可……”他问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怎么你昏了头吗，连这个都记不住，当然是五月十三，「鲜花节」的日子，我中午不还跟你说过城里的街道盛况？”

　　　　不，他记得，在他的印象里，今天的确是五月十三。

　　　　但系统日期上，

　　　　为什么会显示五月十四？

　　　　……

　　　　……

　　　　“小子们，去酒吧么？我请客！”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汉考特猛拍着桌子豪爽地大笑着。

　　　　年轻的警员拍着手：“头儿，还是你够豪爽，我们这就……啊啊啊啊！头儿，你的脸！！！”

　　　　“什么？”

　　　　汉考特怔了怔，对上年轻人惊恐的目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魔到的却是一个黏黏的坑。

　　　　“我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彻底地扼杀在喉咙里，一个血洞从他的眉心出现，迅速扩大，只在眨眼间就扩大到整个脑袋，如同被大口径手枪击中脑袋后的效果慢放。

　　　　嘭！

　　　　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连脑袋都没咯，那当然是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