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交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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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着熟悉的酒香，浅草瞳将琥珀色液体灌入口中，驱走春初夜风寒意，望着墨蓝色天际的点点星光出神。当以前日子太过漫长的时候，她染上了在樱花树下喝酒消磨时光的坏习惯。不知道夜一这家伙从哪里打听到她喜欢喝樱花酿，然后这几年里，在偶尔嘴馋的时候，身边就刚刚好有那么一瓶酒，一两个人，陪她度过这有些寂寥的时光。

　　　　“绯真死了。”夜一在抿了一口酒后，告诉浅草瞳这个消息。

　　　　“我知道，紫盾昨天早上回来了。”要喝进去的酒顿了那么一下，浅尝了一口之后，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樱花，终究还是会凋败的。

　　　　“不回去？”其实她和海燕一直都认为，适合某个别扭面瘫的，只有千叶。

　　　　“回去干嘛，再来段源氏物语？”没好气的瞥了夜一眼，她有那么弱智么。

　　　　“呵呵，小千叶你那么可爱，我都有点想做源氏把你收藏起来呢。”老实不客气地搓着某个无语看着她的十六岁少女头发，金色双眸却有些不舍。

　　　　“怎么了夜一？”浅草瞳定定的看着灵压有些波动的她，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

　　　　“呐，千叶，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喝到朽木家那个大师傅酿的樱花酿了，我明天要离开尸魂界。”咧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夜一笑得非常洒脱。那件事情影响太大，大概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因为浦原么？”闻着淡淡的樱花香味，浅草瞳有些了然。

　　　　“恩！”

　　　　“保重。”反正迟早还是会再见面的，“有回来的话，记得找我喝酒。”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称为朋友的人，还是太少了。

　　　　“一定，那海燕那个笨蛋就拜托你啦！”还有白哉那个笨蛋望着浅草瞳晦暗无光的双眸，夜一最后的请托，还是随着略带冷凝樱花香味的琼液咽下了。

　　　　浅草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要求一个斩魄刀还没有找到的普通五回生去照顾一个副队长，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是怕她在学校里太寂寞吧。捂住又有些发疼的心口，也许这两个陪伴自己那么久的损友，还是无法默默的看着他们出事，最起码，也要尽下力。

　　　　“知道了，”抿下一口樱花酿压下涌上来的腥甜，浅草瞳望了望等着她答案的夜一，郑重点头，“毕业后会去海燕那里。”也让夜一，走得安心点吧。

　　　　“好，那就约定好咯小千叶！”没有忽略掉那淡淡的腥味，夜一有些拳头发痒，暗中考虑要不要在临走之前先去狠狠地揍某个固执面瘫一顿。

　　　　“约定了！”咧嘴一笑，浅草瞳跟她碰杯。

　　　　次日，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浦原喜助因为开发出会隐藏灵压并吞噬死神灵力，使死神变成普通整的特殊义骸，被四十六室裁定流放于现世，永世不得踏入尸魂界半步。隐秘机动总司令兼二番队队长，四枫院一族族长四枫院夜一，去向不明。

　　　　默默为自己泡上一杯清茶，再度无视尸魂界史老师的深沉怨念请病假的浅草瞳，慢悠悠地捧着茶，坐在宿舍前石凳上，望着多了些浮云点缀的湛蓝天空。

　　　　看来四十六室已经发现了多年之前，柳生和山本总队长他们的私下约定了呢。将浦原为斗魂丸特制的义骸公诸于世，是想变相地向护廷十三队警告么。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么久，现在的四十六室，想必很不愉快吧。

　　　　“主人。”紫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半跪于地。

　　　　“他们走了。”望着那片自由自在的蓝，千叶勾起一抹笑意。

　　　　“是的，随行的还有几名已经虚化的队长和副队长，很顺利。”主人的命令是，暗下跟随，必要时才出手。

　　　　“虚化了么。”这才是对浦原喜助他们出手的真正原因吧，捧茶就口，浅草瞳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三十年前十番队队长虚化的秘密，四十六室并没有错过呢。这才是从五年前起，流魂街平民偶尔会无端消失的原因么。至于流放，大概是浦原他们在被某人救走之后，四十六室挂不住那个脸，才更改的罪名吧。

　　　　又培植出新的爪牙了么。能一次性扳倒那么多队长级别，看来成长了不少，不过猛兽养大了，可是会噬主的。柳生那双眼睛，正在看着瀞灵廷的所作所为呢。

　　　　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跟她无关了。确定了夜一的安全，她只要完成和夜一的约定，还了两人人情，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只是路人，任有繁华沧桑，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四年后

　　　　遵守约定，在狠狠地混多了四年之后，浅草瞳郁闷又无奈地站在斩魄刀宫前，她可爱的平静的校园生活就要结束了。

　　　　之前，为了彻底改变千叶的容貌，她不得不麻烦夜一让浦原研究出一种药水，按时服用并借用苍的灵力维持浅草瞳的外形。因此，苍没有余力帮她进行灵体调养，尽管灵力充盈，身体却异常虚弱。所幸属于结界性质的紫盾回来，可以彻底改变她的容貌和灵压。现在的她身体总算恢复正常了，但是落下的某个病根，大概是好不了了。

　　　　“小姑娘，你还不进去？”守宫的大叔看着眼前这个精雕细琢如瓷娃娃般的女孩有些微楞，守了那么多年的刀宫，什么人物没见过？却没有见过找斩魄刀找得这么不甘愿的。

　　　　“嗨，嗨，现在就进去啦！”去，浅草瞳后悔自己那时候心太软了，如果不是真央最长的留级记录快被她破了，她还想混多几年呐。

　　　　一入刀宫殿内，阴冷的寒气就缓缓向她袭来，浅草瞳略略扬眉，即刻提升自己的灵压抵御，对这种测试自己灵力大小浓度兼属性的老套方法有些不耐烦，浅草瞳朝空旷得吓人没半点人气的宫殿扬扬手，“适合我的斩魄刀自己给我出来，不要躲在那里要我找，先声明，如果你不想跟我麻烦出来说一下，不要浪费我时间。”她没有兴趣跟那些明明无聊了许久知道有合适的人可以带他们出去玩兴奋得要死，却还要装矜持的斩魄刀魂们玩那种心灵相通的游戏。

　　　　“主人，哪有你这样找刀的！”泛着蓝色光泽的端木苍在她身边出现，翻翻白眼，对这个越来越懒的主子没辙。

　　　　“啰嗦，既然自己跑出来了就帮我找。”她本来就不想要，找不到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失去当死神的资格，去流魂街当她的平民老板，然后继续混吃等死，远离瀞灵廷。

　　　　“呵呵，主人你还真是有趣呢。”还没有等端木苍认命动手，一个穿着银色衣服的和服男子已经悄然来到她们身边，所过之处，皆成霜华。

　　　　“你的名字？”斜了眼前风情万种得有些骚包的银发男子一眼，浅草瞳问得有气无力，颇有认命的意味。看来还是要去淌那片浑水呐。

　　　　“碎樱！”薄唇微勾，他好以无暇地看着眼前额头挂上黑线的女孩。

　　　　“我不要你，自便！”凡是跟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看到，更别说这把斩魄刀居然还叫个名字跟他那把差不多，是老天爷嫌她记性不好要她天天回忆一遍么。

　　　　“那就可惜了，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哦。”碎樱做起任何一把斩魄刀都不屑做的事情，推销自己。这么几千年里，还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呐。这个女人身上呈三属性化的灵力，还有那个灵仆，穿着银色和服的刀魂笑得无辜，魅惑的狭长双眸却有着点点算计，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跟着这种人绝对会遇到有趣的事情呢。

　　　　“为什么这么说？”本来准备转身离开的浅草瞳脚顿了顿，重新打量面前这名举手抬足之间都带着慵懒气息的男人，看似随意的浅银色双眸底下有着对自身力量的绝对自信，估计会是把能力不错的斩魄刀。她要考虑清楚，毕竟无论在哪里混，在死神世界里，拥有一把自己的斩魄刀是必须的。

　　　　“因为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赤琉，另一个是碎樱。”双手托起不同的灵力火焰，一边是一朵银色的樱花翻转，一边是略带紫色的火焰，灵力密度浓重得接近实体，那就意味着，这是把发展潜力极好的斩魄刀。

　　　　“那我以后就叫你琉吧。”看在他那么有实力兼诚意的份上，她就认命的收了吧。

　　　　“是的，主人。”略略倾身行礼，银色的身影化为连刀套都是纯银色的斩魄刀，到了浅草瞳摊开的手上。端木苍望着主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翻翻白眼，人家找了几年都不一定找到的斩魄刀，就这样到手了，这还有天理么？

　　　　兴匆匆地走出幽暗的斩魄刀宫，浅草瞳拔刀一看，才发现纯银色的刀身中央有一朵类似结晶体结成的美丽的樱花，十字路口贴上某人的额头。樱花！为什么是樱花，桃花不可以咩？

　　　　“琉，我可不可以退货？”浅草瞳再度有些后悔。

　　　　“不可以，以后请多指教了！”在反光的刀身笑笑地警告她，琉不介意让她看到他有一口好牙，他做刀也是有刀格的。

　　　　“琉，你真腹黑。”娇小的肩膀垮下，浅草瞳不甚情愿地认命了。

　　　　“谢谢主人夸奖。”

第44章　难消霜华（）　
原来平凡简单的生活，已经变成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到了现在，我也无法确定，重新选择的时候，是否会走同样的路。

　　　　——朽木露琪亚

　　　　在朽木宅已经住了一段时日，却仍然对这座大得可以称之为空旷的华丽建筑没有任何方向概念。华丽的衣料，优雅的举止，进退得宜的礼仪之下眉宇眼角那身为贵族的矜持傲慢，即便是朽木宅的侍女们，也要比她这个所谓的小姐，更像这个大家族的一份子。

　　　　“请请问”站在完全陌生的庭院里，朽木露琪亚有些局促不安地在紧闭的纸门躬身行礼，“实在非常抱歉，我是朽木露琪亚，误闯您的居所实在抱歉，请问、请问”突然发现纸门有些老旧，略略讶异的露琪亚环顾四周，才发现庭院之内本在开花时节的樱花树，竟连一片花瓣都没有，光秃秃的树枝犹如扭曲的臂膀分割着蔚蓝的天空，在草长莺飞的春季，这个庭院之内，连照射的阳光也感觉到些许阴寒。

　　　　是被废弃的庭院么，原本挺直的腰板一松，露琪亚反而觉得待在这个冷冰冰没有一点人气的庭院，比被那些眼梢间总带着轻蔑告诉她贵族该有怎样言行举止的侍女们陪伴着，要好很多。

　　　　有些小心地望了望四周，既然没有人，那她进去看一下，不会怎么样吧。小心地拉开纸门，小小的身影走进室内，却发现室内风格跟冷清的庭院，完全不同。

　　　　虽然东西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但却摆放得随性自在，看得出它的主人根本不把侍女们口中‘朽木家的习惯’当一回事。整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华丽，应该是女生的房间吧。有些奇怪地看着主人将非常华贵的物品放置在架子下端，反而将一把感觉并不名贵的扇子和一只绿色有些老旧的布偶放在最为显眼的位置。露琪亚小心地抱起那只布偶，有些惊讶地发现它似乎并没有沾上半点灰尘，这么可爱的布偶，难道这个房间里原本住的是小孩子么

　　　　“是谁在里面！”苍老的声音有些激动，在露琪亚准备将布偶放回原本位置的时候在中庭响起。

　　　　“阿！是、管家、是我在里面！”被抓现行的露琪亚手慌脚乱地将布偶塞回原来位置，连扇子被挤下架子也顾不得扶好，便赶快走出房间，拉上纸门。

　　　　“实在很抱歉，我迷路了，看到这里好像没人，就”像被当场抓到的小偷一般，露琪亚有些不安地回望着管家古板严谨的脸。

　　　　“没有事先告诉您庭院内宅路线是我的过失，露琪亚小姐。这个庭院，是千叶殿下的居所，除了负责打扫的仆人，平日里其他人是不允许踏入庭院半步的。”朝眼前酷似那位温柔似水，却至死都得不到朽木族人承认前夫人的女孩躬身行礼，管家的回答一板一眼，没有半点感情。

　　　　刚刚，他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

　　　　知道管家言下之意的露琪亚有些尴尬地跑下庭院，却仍掩不住好奇，轻声询问。“对不起管家，那位、那位千叶殿下是？”听管家提到那位千叶殿下时发自内心的恭敬，好像原先庭院的主人，是朽木族非常有地位的人呢。可是，朽木本家，不是只有白哉大哥，是嫡出的么。能让管家如此尊敬的人，是怎样的高贵的人物呢。

　　　　原本准备随露琪亚离开庭院的管家身形顿了一下，望着那株自千叶离开之后不再开花的华樱树，转身一字一顿地告诉眼前与那位夫人一般总带着淡淡不安与畏惧的女孩，“千叶殿下，是前代当家朽木银岭阁下所收朽木族养女，朽木白哉少爷的妹妹。”看出松了一口气的露琪亚的心思，老管家打断了她的妄想，“千叶殿下并不是流魂街出身，她是在初入界时救了白哉少爷，被朽木一族感恩收养的。千叶小姐聪慧机敏，才情出众，和庭内数位地位崇高的大人都有私交。那位殿下，是得到朽木银岭阁下唯一承认的，朽木一族的当家主母。”和温柔中带着坚韧，却需要依靠恋人获得困境之下支撑下去勇气，时常带着自卑不安的戌吊绯真不同，总是带着满脸笑意的千叶看似随性，却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干涉她的行为，对自己的存在有着理所当然的自信，对自己身份的优越不带一点疑惑，与身俱来的心智的强大，这种人，天生便会赢得别人的尊重。

　　　　“可是，兄长大人，娶的不是绯真嫂子么。”咽了咽口水，露琪亚对能够让素来严谨不带半点人类感情的老管家眼中流露出怀念和敬意的千叶殿下越发好奇，忍不住再度发问。

　　　　“”默默地看了眼前少女一眼，其实时至今日，所有人包括他，仍然无法理解当时少爷的行为。放弃得到所有人承认的千叶小姐，不顾长老团和族人反对，执意迎娶一名流魂街的平民为妻。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作为看着少爷长大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一名自小便被灌输恪守规则的贵族继承人破坏规定，损坏家族荣誉，顶着整个长老团压力，承受违背自身原则的矛盾煎熬，尽管知道绯真在朽木宅内备受冷遇，却明了这是两人在一起不得不付出的代价的少爷，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是白哉少爷和千叶小姐的共同决定。”望着仍等着他回答，酷似那位已病逝夫人的露琪亚，老管家给出了答案。那天晚上的千叶小姐，想必也是在明了两人已有承受各种压力的觉悟之后，才愿意将防身的紫盾借给少爷吧。

　　　　抗争、纠缠、报复，不是说千叶小姐没有这样做的权利，已故的朽木银岭阁下遗命和长老团的支持，两大贵族的承认，就算是少爷，恐怕也没有办法轻易如愿。只是同样有着朽木族深埋于骨血之中高傲的千叶殿下，根本不愿意继续已变得毫无意义的纷争，也不愿朽木一族的千年荣耀，因此沦为整个瀞灵廷的笑柄罢了。

　　　　正因为如此，千叶殿下才会赢得朽木本家长老，至今不减的敬意。

　　　　“少爷已经为露琪亚小姐请了死神四技指导老师，请小姐随我到练武场准备吧。”朝露琪亚躬身行礼，老管家跟随在露琪亚身后离开，回望那抹洒在冷清庭院之中的阳光，眼中有着淡淡怀念。

　　　　白哉少爷此生，恐怕很难再觅到一束阳光，消融霜华。

　　　　庭院的门被缓缓关上，一切，再度重归于静谧。

　　　　居室之内，偏室的门被缓缓拉开，一抹冷清的身影缓缓步进刚刚露琪亚闯入的房间，望着被放得东倒西歪的绿色布偶后，墨玉微黯，修长手指拭去灰尘，将布偶放回原位。

　　　　目光下偏寻找着刚刚被弄掉落地的物什，在看到静静躺在榻榻米上的谪诗扇后，素来无波无澜的墨玉，缓缓合上。

　　　　“主人。”一抹黑色身影突然落在纸门之外，跪立于前等候汇报。

　　　　“”将谪诗扇放入怀中，一双墨玉再度恢复平静的朽木白哉拉开纸门，语调冷清不带一丝温度，“如何？”

　　　　“这是本次调查结果。”恭敬地递上文书，在朽木白哉颔首示意之后，消失在庭院之中。

　　　　静静看着文书内容，墨玉微阖，默默将文书收入怀中，望着那株华樱树，不再言语。

第45章　顺利毕业（）　
“阿嚏！”揉揉鼻子，懒懒散散的浅草瞳，腰际别着一把银色斩魄刀，跟在一群准备跑去瞻仰咳咳观摩学长学姐英勇时刻的学弟学妹们身后，慢慢踱到考试点。如果不是她腰际那把斩魄刀，基本上就是一彻头彻尾路人甲的角色。

　　　　当然，作为一名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毕不了业的留级生，步入考试场地的她，还是接收着不少人同情加怜悯的目光。所幸，她是女生，所以，直接将她贴上废柴标签的人，不是很多。

　　　　死神选拔考试，在几个队长或者副队长的见证下一对一的决斗，根据表现选拔人才，输的人除非有非常好的表现，否则将被留级或者离校踢回流魂街。由于死神是高危职业，每年都必须补充大量炮灰基层人员，而身为死神无论待遇或者身份都是媲美国家公务人员的所在，所以，基本上每一年死神选拔考，就是一场超大型的供需见面会。

　　　　当然，无论召进来的人主要用途是什么，为了保持死神队伍的优良性，所有考生都必须高分通过两次灵力等级测试，死神四技考核的平均分必须符合要求。但一般来说，寻到斩魄刀，便已经有了进护廷十三队的资格，但也要看你意向番队的招录人员对你是否满意，所以，在场上好好表现便是推荐自己的唯一方法。

　　　　因此，一群人从还没有分组就一直兴奋到上场，等着踢人或者被人踢。当然，里面也不乏像浅草瞳这种已经混过一次以上考试的老鸟，目光懒散却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几名拔尖的学弟们，评估着对方实力。淡淡地扫过评委席上兴奋过头的志波海燕，浅草瞳用微凉的眼神警告他不许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马脚。虽然没有人认得出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一个当着瀞灵廷那么多个队长和副队长，整个朽木家族所有家臣的面被扫地出门的朽木家下堂未婚妻这么可耻的身份要是给他暴露出来，在那只虚没有吃了他之前，他就会被她活活生吞进肚。

　　　　“海燕，这就是你跟我极力推荐的人？咳咳”浮竹十四郎望着和蓝染惣右介一样戴着老土黑框眼镜遮掉大半瓷娃娃小脸，乌黑秀发及肩，漫不经心站在人群之中的娇小女孩，明明长得可爱，偏偏弥漫着诡异的要死不活萎靡气压，将她和周围的人隔绝开来。全无斗志，全无活力，如果不是她腰际别着一把银色斩魄刀，根本就看不出她是来考对于他们真央学员来说最为重要的毕业试。

　　　　“是啊，队长，她是很不错的人才哦。”志波海燕慢慢地朝她所在的方向快乐地挥手。果然，十三番副队长接收到一道非常冰凉对象固定的杀气。

　　　　很无语地望着冰霜不侵，仍旧笑容满面的自家副官，浮竹十四郎看着那名再度变得牲畜无害的女孩，端起面前那杯热茶压一压想再度咳嗽的欲望，不明白海燕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特别。不过，那个孩子，的确有些令人期待。

　　　　“第二十一场，浅草瞳对桧佐木修兵以上学员请做好准备。第一组在十分钟后上场比试。”考官之一，照顾她多年的可爱班主任宣布前三十组人员组合后，丢给她一个你认命吧的无奈表情。

　　　　宣告一落，全场哗然，这还用得着比么，天才跟废柴比顿时，平日再看不起浅草瞳的六回生看着她也多了几分同情，觉得她还是跟前几次一样，直接弃权算了。

　　　　“阿拉，蓝染队长，那个女生跟你很像耶。”指了指场外现在成为众人焦点的女孩，因为四番队性质特殊没有出席而和五番队队长坐在一起的市丸银唇线上扬，笑得别有意味。

　　　　“是小浅草么，看起来没有精神的样子呢。”放下刚刚发到手的学员资料，在看到她在真央里面低空飞过安全线的成绩和意向部门直接填上十三番拒绝调配，原因是危险系数最低的时候，厚实的唇抽动了下，最终微微上扬。扶了扶眼镜望着那个有些颓废的小女孩。

　　　　“哦？要对上修兵那个孩子呐，可怜呐可怜。不过，九番队长桑不是早就发了入队邀请了么。”说起来，上次托他的福发现的那几株好幼苗，今天好像也在呢。

　　　　“修兵是个认真的人，大概希望自己通过考试，堂堂正正地毕业吧。”看着一群女生面带不善地围住那名女孩，棕色双眸闪过一丝笑意。也许，很多事情尚未定论。

　　　　“你就是等下要和修兵学长比试的人？”带着不屑的表情看着在听完宣告之后，仍旧一脸懒散无所谓的浅草瞳，类似后援团的一群人越发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前来威胁的必要。

　　　　“我是，学妹们有事么？”略略抬眼，浅草瞳咧嘴一笑，顿时原本低迷的气压一扫而光，亲和有礼的答语反而让原本气势汹汹的后援团泄气不少。

　　　　“我们是来请求师姐，等下不要一上场就自动弃权的。”完全无法把眼前笑脸迎人的女人跟刚刚颓废慵懒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看到浅草瞳的笑脸让他们自觉有些过分。但是她们真的想看修兵师兄最后一次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