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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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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噬神》故事提要——大灾年,天饱入妖门为卑微童子;度劫后,嚼咽噎噬嗜肉修真,他乃神鬼变色之噬神!仙界灵石粘稠涩口,幽冥毒蟒苦咸麻舌,狐媚女妖皮薄肉嫩……噬遍三界可噬之物,唯有仙女之肉未曾吃过,好饿好饿,看谁能阻止我?!<;天饱语录:我是噬神我怕谁!吞噬派掌门有什么了不起?分分钟把这牌子拆了!狐仙你很美是不?对不起爷不好你这盘菜!神仙很牛逼吗?做了坏事我一样灭你!左首玉麒麟,右首天巨神犬,看谁比我更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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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回首千年()
我保持这个姿势站在山崖上;应该已经很久了;
久得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从何方来?
我手中的弯刀;已被风雨锈蚀;
可是,如果真的很久;为何我耳边呼喊还在萦绕。
他们在我面前跪拜称王;装模作样。
我这个王;皱皱眉头就可令风云变色;
抬抬手指就可号令万马千军;驱使神仙鬼怪;
可我的叹息;郁结在胸中;无法排解。
我终究成了那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可是,我是谁。
失去了什么;又在等待什么。
他们说;我已经没有情感;
我的双目却莫名被那些人和画面灼伤;
我肯定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
虽然看不太清楚亘古不变的天际。
我手中;有一本残缺不全的书;
我一直不愿翻阅;
只到这天;一阵狂风将书吹拂到我的额前;
一页页翻过,
那些熟悉的名字,
逼我;重回那段时空。
…………以此2007年写下的一段话作为之序。
蓝色优盘,玄幻仙侠梦,永在。
强推感言()
每个三十岁以上还写小说的人,都有一个曲折离奇的人生。
我的故事很多,容我慢慢道来。
今天,强推首日,激动之余,想想我作为重新起跑的老新人,如果没有和织伤编辑,也不会有现在正在连载的这本。
这辈子很多憾事,曾经难忘的遗憾,便是没有6年前在坚持写文。
2007年,我这辈子发表小说的第一个网站,就是。
曾经在留下了很多和“第一”有关的回忆。
第一次打榜,第一次凌晨和群里的兄弟们一起撒花,第一次为兄弟的书写评,第一次上推荐,谁的书成绩好了大家都特高兴!连续奋战数月,昼夜不息,那种热血和感动,至今仍留在心中。
后因老母病倒,因为责任,我中断了写作的梦想,错过了这六年的飞速成长。曾经混过的群,那些来自天南地北爱写书的兄弟姐妹们,据我所知大多数因为生活压力也中断了对理想的追逐。而坚持下来的成绩斐然,有的获奖有的出版。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一个独自抽烟的夜晚,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等不到没有谋生压力没有家人承担没有其他琐事的——写作无干扰时间空间!我必须从现在开始提起笔来,重新追逐理想!尽管,有可能被碰得头破血流。
因为已不再年轻,热血很难再生,假若血流光了,我就死了。
但,死而无憾。
人文,温暖的织伤。
这本从命名、简介到调性,织大都不厌其烦地和我讨论,提出了宝贵的指导。是织大,点燃了我的写作激情,更让我觉得,人文精神闪耀,和七年前相比对新人的扶持一如既往。
我也带着腆着老脸参加了网文联赛,惊讶地发现,更加的充满无限创意、活力和富有才华的年轻人!居然有幸被导师“善良的蜜蜂”关注,他好像只有24岁,但是坚持的勇气和信念给我激励。
在咱二组的群里认识了不少人,义气、率真的所yu,直言、乐于分享的猫神,24小时不懈求关注的睿娘,和许多有意思的朋友们。
对于写作,我的信心来自“天赋异禀”哈哈!因为,从小我就爱讲故事。
每到周末,邻居家的孩子经常跑到我家,缠着我给讲个故事,我弟弟会和那些孩子一起搬个小板凳排排坐着听。
如果故事没来得及讲完,我弟弟会哭着耍赖。记得曾经有个关于神鼠的故事连着给他讲了一年多,这就是我人生中第一本长篇“口说”,那年我九岁。
咳咳,我有可能会扑的很惨,因为,我是一个三观没有活在当下的人,我笔下的主角,价值观不同于传统网文,在对他人的态度,面对选择之时取舍,特立独行。
有些朋友看了书问我,为什么不能让天饱见美就收?我想说,那不是我心目中的仙侠!仙侠文必须有那份超脱于世的仙气,就像高贵的气质无法复制!而侠义精神是延续的根本,必须永存!所以噬神原名肉侠,我笔下的天饱,即使背负了轮回强加给他的“嗜杀之印”,他的选择也是做自己。
吞噬派掌门有什么了不起?分分钟把这牌子给拆了!
狐仙你很美是不?对不起爷不好你这盘菜!
神仙很牛逼吗?做了坏事我一样灭你!
蓝色优盘对好评恶评都会笑纳,因为这本书三观已穿越,回到了淡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英雄侠士为友两肋插刀的年代。
最后再唠叨一句,不管成绩如何,每天更新直至完本是给大家、也是给我自己的一个交代。
爱看书的朋友们,你们轻轻的一个点击、一个注册、一朵鲜花、一张票都会带给写手无穷的动力,感谢你们的关注和阅读,让我们一起出发!
第一章 挤入肉门()
月朗星稀,飞鸟尚在休憩,鸣虫不再嘶鸣,那条通往噬山的羊肠小道上火光炬炬,大人举着火把拉扯着小孩,缓慢地前行,沿途哭泣声、责骂声不绝于耳。
夜半时分,这条火蛇涌向哪里?八岁的天饱被衣衫褴褛的爹背着前行,爹的头发已经半白。
破衣烂衫的娘紧跟在父子身后,草鞋磨破脚底血泡,她忍着钻心疼痛,亦步亦趋地跟着丈夫的脚步。
虽说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天饱没有哭,也没有困乏,在爹的背上睁大了双眼,看着同村、邻村的很多玩伴都被父母领在这条路上,他感到十分好奇。
这是去看神仙作法么?天饱记得前年chun天,有两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佩着长剑从自家的草屋上徐徐飞过,幸亏屋顶有个洞、爹还没来得及补好,那个绿衣仙女似乎扭头看了天饱一眼,那惊鸿一瞥,震撼了男童的心。
神仙!女神仙!美女神仙!自此之后天饱经常仰面向天,眼巴巴地指望仙女再飞一次,娘笑话他在等天上掉馅饼,本来爹娘都喊他铁蛋,爹随即给他起了个大名,叫天饱。
可惜天饱从未吃饱过,每次都将家里稀薄的米汤喝得锅底朝天,娘心疼地问:“饱了吗?”天饱总是似是而非地回答:“还好”。
深秋时节,山里更是凉气袭人,天饱的肚子又叫的凶了起来,爹听见了,止步让到山道的边上,别妨碍了身后的大人带着孩子急吼吼地向前。
爹吩咐娘把最后一个野菜饼子拿出来给天饱吃了。野菜饼子真是天饱吃过的天底下第二好吃的美味了,清香的野菜和着喷香的麦粉,百吃不厌!
第一好吃的美味,自然是肥美的田鼠!天饱记得那只田鼠起码同时在被七八个孩子追逐,偏生撞到了天饱身边的树桩上直挺挺倒地。天饱一个人打败了其他几个孩子,还打掉了颗门牙,终于将田鼠收入囊中。
剥皮后的田鼠串在树枝上烤,吱吱冒油,天饱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带回去孝敬爹娘。娘捧着他缺了颗门牙的小脸哭了足足两个时辰,哭到最后眼泪没了,两个眼窝深陷,象是要变成村口的瞎子nǎinǎi。后来天饱再也不敢捉田鼠了。
从夜半走到太阳升起,这支队伍最前端终于抵达了噬山山顶。天饱家脚力不济,只在队伍的中间,走着走着,渐渐就看到有些大人拉扯着男童一脸绝望地往山下走。
“不争气,就是个饿死鬼的命!”有大人骂骂咧咧。
天饱爹素来沉默寡言,见此情形不得不絮叨两句:“天饱,爹娘这是带你去见噬山大掌门,掌门师父会法术可厉害哩!你要乖一点,师父若是收你为徒,以后保管天天有肉吃!”
天天有肉吃?天饱咧开缺颗门牙的嘴,笑了。噬山山道上一片悲苦愤懑之气,天饱娘见儿子笑的没心没肺,又掀起衣角不停抹泪。
这天地间本无噬山。
相传女娲飞跃补天时,一撮五色土于指隙洒落,触地成一山,名谓土山,大周姬姓后人聚居于山脚下,土地肥美四季和谐,人丁兴盛起来成一大族。三千年前,土山竟于一夜之间被削去半截,百里开外矗立起一连绵起伏的山脉!三两胆大村民结伴去新山历险,只余一人数月后方回。
幸存村民回来绘声绘色地描绘山上骇人奇景,无法计数的飞鸟走兽奄奄一息,山谷山巅皆堆满累累白骨,原来一吞噬妖兽落脚于此!众人闻此心胆俱裂,迟出早归紧闭门户,所幸并未折损人口,只是家禽牲畜长不大即消失无踪,食无鸡蛋田无耕牛,渐渐地姬性大族渐渐衰落下来。因新山终日血气环绕愁云惨雾,被村民暗地里唤作“噬山”。
百年未过,噬山山脉西侧竟又拱起一连绵山脉,山上却是一派自然风光,百花盛开草木繁盛,偶见美女仙襟飘飘而过,村民遂唤之为“素山”。
若不是遭了这旷古未见的灾年,噬山吞噬派遴选童子必将与以往一般门庭冷落,谁人原将自家传宗接代的宝贝男童送到这造孽的山上炼什么邪门法术!
而今,土山下村十户有九户断炊,上村已开始人吃人,素山的野菜也被挖掘殆尽,唯有这噬山,终日烧杀烹煮,似有享用不完的鲜肥,袅袅肉香萦绕不散。
无路可走,管他龙肉兔肉,能让孩儿活下去方是正道!前日吞噬派照例贴出遴选童子的告示,土山上下村民家家户户都动了心思,想着前来碰个运气。
噬山之前山,浮屠殿,黝黑粗大的柱子,檐角密密麻麻地悬挂着各种动物的头骨,yin森的正殿内,一个五大三粗、眼似铜铃的黑汉子铁塔般矗立着,背后是一尊黑色鎏金大肚弥勒,张着血盆大口,诡异的笑容。
浮屠殿黑漆漆的木门扇扇大开,门槛外,一户户衣衫褴褛的村民拉扯着自家男童,战战兢兢地候着黑汉子的召唤。
黑汉子乃吞噬派专司遴选童子的法师,穿了一件兽皮连接而成的长褛,长褛上满是油腻和血渍,腰上倒挂了一串磨的锃亮的白骨,满脸络腮胡子,眼神狂暴戾气冲天。
“你!”他指了指一个尖嘴猴腮的男童,男童吓的直往爹妈怀里钻,他爹一狠心将他推到殿内,被门槛一绊,男童着实跌了一个猪啃泥。
“呃哈哈哈哈!”黑汉子大笑起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递给男孩:“吃了它!”
男童也是饿了几天了,管不了其他抓住那物件就啃,三下两下就吃完了。眼睛还忍不住期待地看着黑汉子。
“你告诉我,刚才吃的是什么?”黑汉子闷声闷气地问道。
“鸡腿!”男童舔着嘴唇说。
“不对!再想想!”黑汉子的眉毛拧成个川字。
“鸭腿!”男童咽着口水努力回味刚才的味道。
“不对!”黑汉子的脸色狰狞起来。
“鹅腿!”男童吓得大叫,这回应该对了吧?自己从小到大看过的细长腿动物,除了鸡鸭,就是鹅了。
“废物!”黑汉子大声呵斥道:“滚出去!”
男童呆若木鸡,他爹连滚带爬地到了殿内将其拽了出来。
天饱娘拼命地扯他爹的衣袖:“咱回吧! 这黑汉子断不是什么好人!咱不能把饱儿推到火坑里去!”
“妇人之见!玉面真人迟迟不归,蝗灾肆虐,庄稼全啃完了,家家户户锅底朝天,河对岸的村里已经开始人吃人!天饱要能留在这里终究算有条活路!莫非你想让他给你我陪葬、绝了我姬尚香火?”天饱爹压低了声音训斥着天饱娘。
天饱对爹娘的争吵充耳不闻,一心在想着,刚才那尖嘴猴腮的男孩吃的到底是何等美味?既不是鸡鸭,也不是狗肉,闻到那味道好像有点鸟屎味。
天赋异禀。天饱的异禀就是鼻子特尖,上村最近在吃一种美味的肉食,鲜香无比,惹得他在村口向上眺望,口水滴答,却不曾想,被来寻他的爹扇了一个大耳光!
“人吃人,是畜生!”爹骂道,半白的胡须气的一抖一抖。
天饱正在发呆,黑汉子指着他说:“那个圆头圆脑缺颗门牙的小子,进来!”
天饱娘抱紧天饱,天饱爹硬生生从她怀里抢夺了,将懵懵懂懂的天饱推进殿内。
天饱一个踉跄,正好撞到黑汉子的大腿上。
黑汉子就手一拎,象抓小鸡似地拎着天饱说:“刚才那么多蠢孩浪费了杂家好几块肉,不打算再给你吃,闻闻我嘴里的味道,那是何肉?”也不等天饱应承,一张嘴,哈了口气出来。
这黑汉子看来从不用竹叶刷牙,一股恶臭铺面而来,天饱强忍着恶心,小鼻翼扑扇了几下。
“闻出来没?说!”黑汉子将天饱一把扔到地上,惹得殿外爹娘忍不住惊呼!幸亏天饱机灵,摇晃了几下总算站稳了。
“麻雀!”天饱信心满满地说。
“咦?”黑汉子来了兴趣,打量了天饱几下,这是个身材壮实的孩子,骨节粗壮,宽肩壮腿,鼻子灵敏,以后捕猎也许是把好手。
“你叫啥名字?”
“天饱,天地的天,吃饱的饱!”天饱挺直了小身板,朗声答道。
“收你了!爹妈在哪?”黑汉子yin森的目光投向殿外。
殿外一片惊呼声,听起来竟然多是羡慕之意。
天饱爹跌跌撞撞地走进殿来,娘却虚脱般挪不动半步。
“我吞噬派收弟子的规矩你等明白吗?”黑汉子问天饱爹。
“知晓知晓!”天饱爹忙不迭地点头。
“男童十八岁前爹娘不许探望,专心在我派修行,如若违规,灭门!”黑汉子斜着眼睛,吐出吞噬派这骇人听闻的规矩。
要等十年才能再与饱儿相见?!天饱娘在门外绝望得晕厥过去,天饱刚想跑过去看看,被黑汉子一把擒住。
黑汉子恶狠狠地说:“此时起,你已是吞噬派第七代见习弟子,没有师命不得踏出此门半步!”
天饱吃惊地看着爹,爹抱起娘,无语,望着天饱老脸已然泪水纵横。
没有挣扎大闹、没有哭爹喊娘、天饱瞪圆了双眼捏紧了拳头,被黑汉子唤来的两名弟子铁钳般的大手一拧,抬了下去。
天饱连着高烧数日,每天口中都喃喃道:“爹,我不爱吃肉了,你带我回家!”
第二章 削鼻切耳()
“小秋,那个圆头圆脑的小子醒了没有?”黑汉子用竹尖剔着牙花,不耐烦地问道。刚才吃掉的三头野猪,皮糙肉厚,也没蒸够时辰,忒塞牙,看来小秋这蠢货又想讨打!
一名身着紫红衣裤、梳着双髻,年约十一二岁的童子怯懦地回道:“回师父话,那男童还未苏醒,照例给他灌了三顿肉粥,屎尿不知,每日换洗差不多十块兜布。”
不中用的,一病就是十来天!早知道这小子如此不济吃白食糟践麻布,收进来作甚!
黑汉子厌恶地说:“三日内要是再不醒,直接扔后山黑龙潭!”
又要扔到黑龙潭喂水鬼?红衣童子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铜盆里满当当的冷水,一把怒放的秋菊,天饱赤身**地躺在石屋前的一块青石板上,那个叫小秋的红衣童子用秋菊蘸水洒向他全身。
小秋边撒边念叨着:“师弟,你快醒醒吧,再不醒,你就要被水鬼吃了!你爹娘知道还不心疼死?快醒醒吧!”
秋菊带水撒到了天饱的肚脐眼处,小秋才发现这男童的肚脐仿佛被谁盖了个红色的印记。
印记小巧,下半部分正好将天饱肚脐包了起来,如血殷红,还有些花纹的样子,小秋再靠近了瞅瞅,花纹好像是个头像,天饱的肚脐眼处正是这头像的嘴巴。真是怪哉。
小秋用秋菊蘸饱了水,特意淋到那个红印记上,竟似是开水浇在灰上发出噗嗤一声!天饱的肚脐眼里一股蒸腾血气冒了出来,怒放的秋菊顿时象被蒸掉了活气,在小秋手中刹那间枯萎,变成干花一束。
小秋吃了一惊,犹豫了半天,也没敢用手去摸天饱肚脐上的那个红色印记。“爹、娘,我不爱吃肉了!”天饱突然说起了胡话:“我要回家!”
小秋听得心酸,拍拍天饱的圆脑袋:“入了吞噬派,就别再念家了,师弟,醒醒!”眼睛却还盯着天饱肚脐上那诡异的红印记,思度着究竟要不要禀报法师黑煞。
也许是冷水和青石板都太冷了,天饱的小腿终于动了一下。小秋大喜,顾不得再细细端详天饱的异样肚脐,赶紧用手掬水泼遍天饱全身。
天饱的四肢渐渐都有了反应,手指和脚指头都弯曲了几下,小秋索性把剩余的小半盆水全都浇在天饱的头上。
“咳!咳咳!”天饱狂咳不止,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小秋欢喜道。
“爹?娘呢?”天饱问,他好像记得爹娘与他一道爬山来着。
“二老已归家。你现在是吞噬派弟子,今后记得千万勿提爹娘二字!否则小命就没了!”小秋精觉地看看四周,幸好这间破旧的石屋比较偏僻,没什么人走动。
“我饿了。”天饱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刚一醒被小秋一吓再不敢再提爹娘半句,只知道胃里象有双小手在抓挠,饿的前胸贴后背。
“我这就给你端碗粥来,只是,你不爱吃肉,为何要加入吞噬派?”小秋问道,方才天饱昏迷之时听他说了不爱吃肉。
“爹说,在这有肉吃。”天饱回了句自相矛盾的话。
“你这肚脐眼笑了!”小秋惊讶地指着那里,天饱站起来后,肚脐上的那个红印记更加明显,是个弥勒,张着肚脐嘴,仿佛在张口大笑!
天饱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地一丝不挂,赶紧用双手护住小弟:“这胎记,娘说我生下来就有!”
“你这胎记还怪吓人的!别害羞啦,吞噬派上上下下都是男人,没有女妖精!”小秋看着天饱护着脐下三寸不由得笑了。又突然想到,这弥勒像怎地与前山浮屠殿所供佛像十分相似?
天饱盯着他反问:“女妖精长啥样?”
小秋道:“日后你定能见到,后山之后,素山上都是妖精,全是女妖!”天饱实在想象不出,漫山遍野的女妖是何景象,女妖又与那仙女有何不同?很多疑问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免得惹得小秋师兄厌烦。
小秋拿出童子的衣服给天饱穿上。一模一样的紫红色童子服,仿佛凝固的鲜血之色。“大了点,也只能凑合了。”小秋比天饱高出一个头,看着天饱的童子服明显大了一截。
头也不抬地连着喝了五大海碗肉粥,天饱象是活过来了,圆眼睛眨巴眨巴地问:“师兄,吞噬派修得什么法术?”
“吃肉!”
“吃肉?”
“对啊,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只要是肉都要吃,吃的种类越多法力就越大!”
天饱好奇心特盛:“肉粥里的肉丁有些发甜,肉又紧实,闻起来又有点狐狸的sāo臭,我在家从没吃过,这是啥肉?”
“别问了,知道的话你就喝不下了,先忍着吧。”小秋心想,天饱身子刚好些,受不得刺激。
天饱换了个问题:“我们啥时候开始修炼,去哪修炼?”
“前山桃林!明早我会喊你的,先放心睡吧。”小秋拍拍天饱的大脑袋。
躺在石炕上,天饱第一次感觉肚里格外充实,没有在家饿得发剐的那种感觉。要是爹娘也能捞着喝个几大碗肉粥就好了!看来爹说的没错,到这有肉吃!要赶紧修炼,炼成了接爹娘来享福!
一个留有残粥的海碗放在炕沿上,小秋忘记取走。“肉粥里究竟是什么肉呢?”天饱舔干了碗里的粥,用鼻子使劲地嗅着碗,琢磨着,渐渐进入梦乡。
前山桃林,千树万树漫山遍野,可惜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鲜果均不见,秋风横扫落叶收。
十余个此次新招的紫衣童子,年纪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不等,都站在树下恭敬地听着黑汉子教诲。小秋则低着头端个木盘站在一旁伺候。
黑汉子还是穿着那件散发着腥臭的兽皮长褛,系着根兽头金丝带,双瞳在白昼里看上去血红一片,甚是可怖。
他瞥到了站在最后面的天饱,冷笑一声:“今儿教你们吞噬派法术入门的第十式!看好了!”
他手中多了把黑柄短刀,口中念念有词,那把刀竟然在空中飞舞起来,童子们惊呼连连。
飞刀在空中绕了几下,一只飞鸟避之不及被削掉脑袋,直伶伶地掉了下来。
天饱看得分明,不由得更加佩服黑汉子。
“莫扑咬吃啃啃瓜!”黑汉子高声念着这句口诀。
众童子nǎi声nǎi气地跟着念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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