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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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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法?”天饱呆呆地重复道。

    “对!就在洞内蒲团下面!请掌门速去!”神铲突然发现天饱浑身纹着金字,不由得涕泪交加,双手撑住泥地,尽力屈身:“掌门已金字加身,恕在下无力行跪拜大礼恭迎掌门上位!”

    “掌门,只剩我一人。”天饱环顾周围,嘴唇已咬出血来。 

第十七章 土山家园() 
天色发白,弦月隐去,天饱不忍心再看神铲拖着半拉身体还挂念所谓,他向着半山腰的除魔洞疾奔。

    素贞派似乎对吞噬派的殿堂洞府没有兴趣,没有破坏的迹象。天饱从除魔洞里的蒲团下面,捡起一本脏兮兮的破书,揣入怀中。

    噬山静默,渺无人烟,赤瀑依旧,物是人非。素贞派挑了个极好的时机,吞噬派齐聚被一网打尽,几乎灭门。

    天饱遭此巨变,神情依然恍惚,他对着赤瀑水洗了洗脸,看到水中倒映出一个满脸刻字的惊诧孩童。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想回到河边,抬头“食瓮”的金字招牌依旧夺目。

    火窟,洞内鲜肥的熏烧味仍很浓厚,一面墙壁上还挂着未来得及供奉的烤鸡烤鸭,有些半边烤焦了,另一半喷香扑鼻。

    天饱忍不住回到火窟,看着这些鲜肥非但没有胃口,反而“哇”地吐了出来。河边那一大滩血水的腥味,刺入他的肺腑,对着肉类胃里翻江倒海。

    吐到酸水都没了,他缓了缓,环顾火圣和自己曾栖息的石桌石凳,干干净净。

    石桌的桌肚里有亮光闪烁,天饱趴在地上一看,火圣心爱的混沌初元壶竟好好地摆放在桌肚内,揭开壶盖,元婴又白又胖,冲天饱甜甜一笑。

    “宝宝,我带你走。”天饱嘟囔了一句,带着混沌初元壶走出火窟。

    “天饱!天饱!”刚走到赤瀑边,有人在狂呼他的名字。

    三高和其他几个童子一脸的惊慌,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跑到天饱身边。

    “天饱,我们快逃回家吧!黑煞说吞噬派完了,女妖正在搜山!他也逃命去了!”三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手里拿着从冰窟偷出来的白色冰刃,其他几名童子也都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短兵器,却害怕得瑟瑟发抖。

    天饱木木地说:“你们先回,我要去找神铲!”

    三高急迫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挂念神铲妖铲作甚!咦,你怎么全身都被刺了金字?”童子们这才发现天饱的异常。

    “我是吞噬派新任掌门。”天饱握着渲海弯刀说。

    “疯了,简直疯了!”三高看天饱木木呆呆说出如此可笑之话,冲几名童子撇撇嘴:“我们快逃命吧,天饱被吓疯了无需再管他!”说着几人不敢再耽搁时间,急匆匆地向前山奔去。

    天饱不为所动,回到河边,老悟者神铲还在盼着他,苦苦支撑未能断气。

    接过天饱从除魔洞中取回的,神铲神色凛然,厉声说道:“天饱,跪下!”

    天饱笔直地跪了下去。

    神铲说:“吞噬派新任掌门,怎能不修炼我派‘冥心大法’? 今日一战只发挥了冥心大法的两成功力不到,我神铲今日将毕生功力传授于你,你要好好修炼,将来为你师父和吞噬派上下报仇雪恨!”

    说罢由不得天饱反对,一掌向天饱后脑拍下。

    “嚼咽噎噬,嗜肉修真!你要好好研读,记住没?”神铲已将残余功力悉数灌顶于天饱,挣扎着说完了这最后一句。

    天饱将破书塞入怀中,对着神铲的遗体拜了三拜。

    河边泥土松软,天饱用渲海弯刀为神铲挖了一个土坑,将其埋了进去,又将红灵龟尸身拖来一起入土。

    他将血水中金环、碧绿葫芦、钢叉拿出洗了又洗,打在一个包袱里背着。

    天饱似乎一夜之间chéngrén了,他的眉宇间再也没有童子的稚气活泼。

    噬山,就此别过,终会归来。

    紧闭双目,也抑制不住泪水肆意横流,却被一个温软的东西舔舐。

    天饱睁开眼睛,巨犬卧在他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天巨,我们回家!”天饱驾驭着巨犬,电光火石般消失在密林中。

    天饱前脚刚走,素贞派的白衣女子御百合翩翩而至,带着另外两名粉衣和绿衣女子来到河边。

    看着新拱起的大坟包,她眉头紧皱说道:“看来吞噬派弟子还未死绝,还留了孽种在世!”

    粉衣女子俏脸如粉雕玉琢,轻声说道:“玉绵姐,吞噬派法力最高的悟者神铲已被师父劈成两截,尊者行者一网打尽,四大法师灭了三人,剩余三两童子和最低劣的黑煞,不足为惧吧。”

    绿衣女子接着道:“蝶衣妹妹说的是,昨夜师父没有斩尽杀绝,是念我素贞派数千年也未及一夜所造杀孽!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玉绵冷哼一声:“女人就是害在这心软慈悲上,斩草必除根,师父迟早要为今日婆妈付出代价!”

    绿衣女子又劝道:“师父也是无奈,神界2个和尚已在素山为吞噬派恶妖做起了法事,岂非抓着此事不放!师父方才命我们来噬山搜寻伤者,你以为她真心愿意?”

    玉绵yin沉着脸,缄口不言,三人渐渐往山上去了。

    林中树上,三更倒挂金钩,伸长了耳朵,将这一幕听的清晰,骂道:“素贞派妖女竟和神僧搭上了线,怪不得这么快就突破了无形之境!”

    四时抱着铜锣躺在树干上,闷声闷气地说:“法力逊色,被人灭了,还有何话说!下面我俩该投奔何处?我听你的!”四时从生下来就尾随三更,主意也由三更来拿。

    三更翻回到树干上,取下树梢挂着的铁檀梆子,决绝地说:“吞噬派没有灭亡!新任掌门名唤天饱,你不许忘了!”

    四时点点头:“哪能忘了。八岁童子,水门得刀,天劫立世,句句都应了祖师爷的预言!”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树上变得燥热,三更跃下树来,表情凝重地走向密林深处,四时也跳下树,尾随其后。

    土山,下村,人烟寥寥,村里经过蝗灾洗礼,十户只余三两户,茅屋破败,东倒西歪。已是晌午,村里只有一两柱炊烟升起。

    天饱已从巨变中清醒过来,他驭着巨犬,飞快地绕过素山,回到了家乡。

    熟悉的柴门前,闻到了熟悉的野菜粥味,天饱按捺着心里的激动,推开了柴门。

    灶前,玉米秸烧的正旺,娘一脸的锅灰,惊讶万分地看着天饱。

    “天饱,你回来了?”娘喜极而泣,冲上来将天饱紧紧拥入怀中。

    数月未见,天饱长高了半头,满脸刺字,象是受了什么刑罚,身后的那条巨犬更是吓人。

    天饱低声喊道:“娘,我回来了!”

    铁锅里的野菜粥,热腾腾地翻滚着。 

第十八章 兄弟同心() 
天饱将渲海弯刀和火圣们的法宝遗物藏在了床下。

    很快野菜粥熬好了,爹也从地里干完活回来了,蝗灾过后庄稼颗粒无收,紧赶着种了点玉米和豆子,爹已不再年轻,做重活没以前麻利,腰弓得更厉害了。

    爹看到天饱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儿子长高长壮了,悲的是天饱受了黥刑一般,浑身上下都刻了字,毁了相貌,以后讨媳妇可就难了。

    天饱看了看爹,并未说话,只是捧着野菜粥喝的那个香,又盛了半碗给巨犬,巨犬也很爱喝,把碗边又舔的干干净净。

    娘看着天饱喝粥总也看不够,絮絮叨叨:“当初真不该把你送到噬山上去啊,一家人团在一起熬一熬不也挺过来了!总不至于把咱天饱好好的脸都——”

    爹瞪了瞪娘,示意她别再继续说下去,卷了些树叶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

    一个个椭圆的烟圈里,爹的声音疲惫又苍老:“咱家能挺过饥荒,还是要多谢你那个拜把兄弟小秋啊,我和你娘都饿的下不了炕,是他背着十斤山芋救了急,天饱,你在家歇两天就去上村看看你把兄弟去,把你妈新腌的咸菜带上,得好好谢谢人家。”

    小秋?天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点点头,答应了。

    幸存的下村人听说天饱回来了,三三两两地都来看他,在天饱家门口无一例外都被巨犬吓了一跳。纷纷议论着,身形如此巨大的一条狗,每天要吃多少粮食,天饱家养的起么?

    再看到满脸满身刻着古怪字符的天饱,庄邻们又被吓了一大跳,天饱这是受了什么刑罚啊,是哪个狠心贼下的毒手?!生生把娃的脸给毁了,可怜啊,一个个摇头叹息,安慰着。

    庄邻不劝倒好,一劝把天饱娘的眼泪劝出来了,娘抹着眼泪,爹闷头抽着旱烟,天饱摸着巨犬,一声不吭。

    夜晚,天饱家买不起蜡烛,灶膛里的火熄灭后,一片漆黑,只能上炕睡了,家里的炕比火窟里硬邦邦的石桌石凳要舒适多了,也很温暖。

    天饱摸索出怀中的,将破书塞在了枕头里面,按小时候的习惯光着身子睡觉。

    窗外月如钩,他听到爹娘在低声说话。

    娘埋怨道:“儿子变成这样都怪你这老东西!我说那噬山黑汉子不是好人你不听,硬把儿子把火坑里推!你看看,天饱的性情都变了,以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现在整天一声不吭!”

    爹长叹一声:“当初也是想给咱家留条根啊,你先别急,庄邻说玉面真人云游回来了,明天我就下河摸两条鱼给他送去,看能不能用些草药把天饱脸上的字符给洗掉!”

    天饱低头看看自己周身,那些金色字符在暗处散发光芒,竟然有些漂浮在体外的感觉,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丝毫没有刻字留下的凹凸不平,象是嵌入在肌肤内部。

    神铲临终的惨状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他辗转反侧,天快亮了才入睡。他刚一睡着,那些金色字符就在他的身上循环流动起来,每串字符在他的胸口都要停留片刻,象是在让他吸取什么。

    隔天中午吃完饭,天饱就带上娘新腌的咸菜,去上村找曾经在吞噬派的师兄小秋。怕巨犬引来围观,天饱独自出行。

    巨犬看着天饱的身影消失在家门口的小路上,口中呜呜咽咽。

    土山下村位于山脚,而上村则在山谷里,经历了这场***上村也没幸存几户人家,小秋家应该不难找。

    经上村村口一个搓麻绳的大妈指点,天饱很快来到小秋家门口,篱笆墙围着三间草房,一扇破败不堪的木门虚掩着,天饱还未敲门,就听得院内传来一阵责骂声。

    “看你这笨样,种庄稼种不出好来,让你上噬山修道又偷偷溜回来,半大小伙整天混吃等死,带着弟弟不学好,臊不臊的慌!”

    门缝中,天饱看到有个面目凶恶的老女人在指指戳戳。

    小秋无辜地说:“我哪有偷懒,从早到晚都没闲过!”

    “看你这死样就来气,和那贱女人一个德行!”老女人指着小秋骂道,还拿着个扫把敲打着。

    “不许你骂我娘!”小秋一把抓住扫把,气的脸红脖子粗。

    “我让你顶嘴!让你顶嘴!”老女人一把拽回扫把,劈头盖脸地向小秋身上打去。

    “住手!”天饱猛地将木门推开,吼道。

    小秋惊喜万分道:“天饱!你咋来了!”

    老女人斜着眼睛骂道:“老娘教训不成器的儿子,关你这丑八怪何事!滚出我家院子,小心我放狗咬你!”

    天饱懒得理会她,拉着小秋说:“走,咱兄弟俩到外面说话去!”小秋立马走出院子,丝毫不顾忌老女人在身后跳着脚骂街。

    两人走到上村村口的大槐树下,天饱看着衣衫褴褛,又黑又瘦的小秋,问道:“那恶女人是谁?”

    小秋低声说:“我继母。”他眼中的天饱,状态也不好,满脸被刻了字,神情抑郁。

    小秋焦急地问:“天饱,你的脸,还有身上,这是怎么了?莫非是黑煞那个恶人刻的?”

    天饱一字一顿地说:“哥,吞噬派被灭门了,火圣和神铲都被杀了。我前天才逃回家。”

    “什么?”小秋睁大了双眼,真真难以置信,虽说噬山留下了他很多吃苦受累、担惊受怕的回忆,但是听到吞噬派灭门,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天饱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真的。神铲被吞噬派女妖斩成两截,是我埋的。”

    小秋倒吸一口冷气,又问道:“你的脸也是被吞噬女妖所伤?”

    天饱摇摇头:“我是吞噬派新任掌门,这些金字都是咒语,为我增添法力所刻。”

    小秋听到这个消息倒不是很惊讶,当初他发现了天饱身上带有嗜杀之印,就觉得这个童子非同凡响。原来是掌门传承的象征。

    “那你如今作何打算?”小秋问。

    “哥,神铲给我留下了吞噬派奇书,我们一起修炼吧!打回噬山,铲除女妖,为火圣师父报仇!”天饱缓缓说出了心里话,

    不知为何,他见到了小秋,原本混沌的想法一下子澄明了。

    他不想象爹一样做个庄稼汉,把一生都埋在土里,更不想象小秋这样,忍气吞声地过着日子,一天天老去。

    有仇必报!他要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掌控末法乱世,为这世间穷苦百姓惩恶扬善。

    “天饱,你长大了。”小秋感慨道,坚定地说:“哥听你的,我们一起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重立吞噬派大旗!”

    两个热血的小少年,在朗朗乾坤下立下了庄重的誓言。 

第十九章 《论法》噬人() 
小秋当下就和天饱约好,替家中把近期的农活抓紧干了,就到下村和他汇合,两人一起去土山上找个僻静之处修炼。

    回到家,天饱的心情明显好了些,巨犬咧着嘴摇着尾巴开心地迎上前去,他笑嘻嘻地摸了摸巨犬温暖的长毛。

    娘看到面色明朗的天饱,心里也宽慰了些,突然想起天饱爹下地干活前叮嘱的话语,赶忙说道:“饱儿,玉面真人回来了,你爹让你速去见他。没准你脸上这字能被药水洗掉哩!”

    玉面真人;那个穿着破旧道袍,整天用大小铜炉和罐子炼丹的白胡子老头回来了!在噬山的日子,天饱还着实有些想他,随即三步并做两步去了村口。

    下村位于村口的这座显圣道观还算有点气势,老道士号称是崂山嫡传弟子,自封“真人”。

    在玉面真人未云游之前,方圆百里的人都来烧香,道观里供奉着太上老君,并排能放下十个蒲团供信众叩首。可自打玉面真人离开,村里又遭了大灾,道观的偏梁也被虫蛀蚀了两根,东南角塌了下来,整个道观颓势顿显。玉面真人懊悔不已,正在院内摆了张案几,熏着香炉,精心画着符咒,准备换些梁木,将正殿修葺一下。

    玉面真人正写着,手中毛笔突然喷出一大口浓墨,将好好的符咒给玷污了,再看看毛笔,根根毫毛倒竖,变成了笔尖花开状,哪还用得了。

    怪哉。玉面真人掐指一算,不会吧,煞星登门!下村里何来的煞星?

    天饱正走进院落,远远对着玉面真人就是一鞠:“真人,我爹命我来拜您。”他浑身上下的神秘字符骤然璀璨夺目,金光灼灼。

    玉面真人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天饱:“折煞老道!”之前天饱爹提着几条鲜鱼登门的时候,曾说过天饱被恶人刻字黥面,如今一见,哪里是黥面分明是金字加身!

    天饱犹豫地说:“我爹说,您可以配出药水将我浑身字符洗掉——”

    “万万不可!”玉面真人神情严肃,连连摆手。

    神魔降世,金字加身,想不到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娃竟非凡品!玉面真人满脸赞叹之色,如获至宝地拉着天饱,恨不得把他衣服剥了将身上的法书看得更仔细一些。

    “天饱,你身上这些字可是入了吞噬派之后有的?”玉面真人撸起天饱的衣袖,结合着他脸上的字,看了个大概后,表情愈发凝重,问道。

    天饱老老实实地答道:“正是。”

    玉面真人叹道:“这场劫难都怪老道啊,我若还在下村,无论如何都会阻止你爹将你送入妖门!而今,罢了!”

    说罢,竟扫了扫拂尘,自顾走进道观,将大门紧闭,再不出来。

    天饱怔住,也未敲门,在院内独自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显圣道观的门缝内,玉面真人目光yin森,喃喃自语:“娃娃,不是老道不帮你,事已至此,天机不可泄,天命不可违啊!”

    回到家,娘放下手中的柴火,期盼地问道:“饱儿,玉面真人可帮你配药了?”

    天饱不想让娘失望,随意点了点头,从枕下摸出,躺在巨犬身边翻阅。老道对他闭门不语,他并不放在心上。而今头等重要大事,乃是按照认真修炼,早日为火圣、神铲报仇雪恨,重树吞噬派旗帜。

    破书有一股久远深藏的霉味,页边皴裂,天饱小心翻开书页。

    “卷首——噬之法

    所谓天下,不外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争霸者,噬为先!”

    天饱凭着之前识字的功底,结结巴巴地读着。

    看了开篇,大概意思天饱估摸着,就是说若想修炼成最厉害的人物,必须吃吃吃,吃遍万物,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看来,此书改名叫更为恰当,天饱有些想笑。

    再往下翻,第二章果然名为“论吃”。

    “吃,乃噬法入门,蚊蝇走兽,皆为可吃,气门奠基,共计三万八千六百九十九种吃物。”书中详细按照节气、活物习性、效用描述。

    “吃萤虫,三月日落,焖而加蜜……”

    “吃豚猪,胎中未满,仅取其尾……”

    “吃黑虎,生取虎胆,热取虎骨,助纯阳滋长……”

    看来通篇都是如何吃肉,哪些部位可吃哪些部位不可吃,什么时候吃,加什么作料吃之类的。到底是厨子出身,神铲的大法通篇都在琢磨吃了。

    竟然有如此荒诞之修真法书,和玉面真人以前讲给他听的那些大法书名威声赫赫,完全是两种概念!天饱不禁哈哈大笑,巨犬也在旁边吐舌摇尾跟着他开心。

    再往后多翻几页,一章章的名谓却变得越来越吓人。

    “嚼,嚼有三妙……”

    “咽,咽分急缓……”

    “噎,噎能聚气……”

    “噬,噬乃至尊……”

    最后进入“噬”部只有五章。天饱只看了开头几句就急忙将书扔开,仿佛是烫手山芋般。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脑海里回响着看到的这句恶魔心语:“噬人,龙生九种;人生而分等,十吃十不吃……”

    怪不得素贞女妖骂吞噬派为邪魔妖道!这大法修炼,到后来竟然要吃人了!好人怎忍心下口,坏人也绝非可入肚的粮食!爹说过,人吃人是畜生!自己怎可成为这种人渣!再大的法力也宁可不要!

    天饱气呼呼地要将塞到灶膛里一把火烧了,扯了些柴将破书裹上,正要用火石引火,眼前浮现出火圣悲戚的面容:“天饱,师父在等你报仇雪恨,勿要冲动啊!”

    师父。

    天饱无奈将破书从灶膛中拿出来,拍了拍粘上去的灶灰,胡乱塞到枕头下,悻悻地带着巨犬帮爹干活去了。

    娘看他忽而开心大笑,忽而满面愁云,又是担心起来。村里的王二婶昨个悄悄劝她,天饱这相貌毁了,得赶紧寻个童养媳,否则以后媳妇是连影子都没有的事。

    再看看他回来后,性情古怪,真是该寻个好女孩陪陪他。娘放下手中针线活,也出门了。

    爹种了十亩薄田,干了半响已经大汗淋漓,天饱来到田边,二话不说捡起锄头,他已变得力大无穷,三下两下就将爹半个月也做不完的农活悉数干完。

    爹坐在田埂上,惊喜万分,看来噬山也没白去,儿子长了这么大的气力!西头的张老三家里有些地荒着,照这样看也能租来种种,一年二季,就要多收不下十担谷子。

    他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乐滋滋地想着。

    天饱则把所有忿恨不解全部宣泄在干农活上,干完也是心里爽气许多,他瞅着爹的两鬓已经花白,大声说道:“爹,以后你就别下地了,俺一个人就能把农活全包了!”

    锄完地,天饱看着远方的山路,期盼地想,小秋师兄啥时候能来,这妖孽大法究竟修、还是不修要好好和他商量商量。

    娘满面chun风地出现在田头,冲着父子喊道:“该回家吃饭啦!吃完饭咱带天饱相亲去!”

    相亲?天饱想自己还未满9岁,娘不是疯了吧? 

第二十章 小洁小亲() 
任凭天饱再不情愿,爹娘还是把一个陌生的瘦削少女领回了家,爹郑重告知:“天饱,这是你媳妇儿小洁,人家不嫌咱家贫,也不嫌你脸上有字,日后定要好生待她!等你满了十八岁,就给你们圆房!”

    娘已经在少女到来之前,赶着将他们老两口睡的那间柴房又隔出一个里间,新打的土炕,还铺了新扯的红床单。

    天饱满脸黑线,瞅瞅家徒四壁,柴房之间就是一些木柴隔着,连点像样的遮挡都没有,真不明白爹娘这么着急找媳妇做甚,更雷人的是这少女家人,也敢把女儿往这么贫寒的人家里送。

    唉。天饱看看那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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