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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神-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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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饱缓缓摇头:“我怎能弃兄弟于不顾,独孤伟杰和秦川都是家中独苗,独孤伟杰的大哥只剩魂魄,独孤家都要靠伟杰撑着,况且他们乃是因为跟随我才遭遇祸事,我岂能坐视不管。”
绿情姬深知天饱性情,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情郁结,走到别处孤零零地站着。
寒清见绿情姬和天饱对话不悦,便走过來低声问道:“绿姑娘,出什么事了。”
绿情姬叹道:“天饱就是个傻子,明知要去送死,还义无反顾。”
寒清吃了一惊,连忙追问究竟,听绿情姬一五一十地说完,心底对天饱更是升起了无限敬佩和无限柔情。
她喊弟弟寒笙过來,简要地将天饱明日的危险处境说了一遍,随后说道:“姐姐我已决定明日全力协助天饱,你若是怕了就赶快回嵩山,我不强求你留下。”
寒笙苦着脸说道:“姐姐,我哪能撇下你远走高飞,自然要陪你一道,咱姐弟俩永远不分开。”
“好。”寒清欣慰地笑笑,对天饱喊道:“天饱,明日我们陪你一道去斩获‘天启号角’。”
天饱对着她展颜一笑:“我不想连累你们,我想修书一封,你们若能将书信好好带给我娘子和噬山的兄弟们,天饱便感激不尽。”寒清洠в蟹床担托牡茸盘毂ソ樾判春茫闳搅撕鲜种小
“弟弟,你务必要帮天饱把信送到,明白吗。”
“姐,那你。”
“听姐姐的话,别再唠叨,去罢。”
寒笙苦着脸,将天饱写给白菲、飘忽和小秋的三封书信揣在怀里,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天饱后脚便看到华山最高峰上升起了一柱擎天的血红气柱,气柱通天贯地,巨大无匹。
绿情姬和寒清也见到了此景,感觉到了至煞的法力从那气柱上巍然散发。
天饱对这两名绝色女子抱拳道:“绿姑娘,寒姑娘,天饱承蒙厚爱,有你这两位红颜知己在华山陪伴着比拼,如今我已夺得魁首,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二位姑娘还是抓紧离开此地为好。”
“我不走。”寒清跺了跺脚,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神情。
“天饱,我也要陪你。”绿情姬抿着嘴,低声说道。
天饱怒了:“眼下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那些老毒物出手狠辣,非要你们也白白送命不成。”
寒清凤眼圆瞪:“姬天饱,就许你做旷古独今的大英雄,不许我们也替黎民苍生做点事情,我偏要留下來看看,‘天启号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老毒物们要拿來做甚么坏事。”
天饱诚挚苦劝:“若要害的你们两个姑娘跟着我送命,天饱,就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会原谅自个,听我一句,快离开华山罢。”
绿情姬目光清亮如水,缓缓说道:“天饱,你愿舍身取义,我等又怎愿苟活一世,让我们陪你吧,也是缘分一场。”
天饱听到此言,心中感动莫名,一时不知如何再劝。
“也算上我一个。”
山顶徐徐落下仙女一般的女子,天饱定睛一看,原來是恒山派俗家弟子,红莲女的师妹,红菱女。
第八十三章 拔剑御女()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眼前的三位佳丽,令天饱胸中激起豪情万千,哪怕只为留住这些美丽容颜,此战,必胜。
凛冽寒风中,绿情姬梳起碧绿长发,戴上姐姐红情姬遗下的那支红钗。
天饱默默递给她“蛇魂海刀”,绿情姬从刑天海失而复得的深海蛇族传世之宝。
寒清则拿着一块洁白素帕,拂拭着从天饱那里找回的传家宝剑“寒锋”,绝色容颜与宝剑锋芒凝固成一幅,在他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绝美画卷,寒清美得令人心醉,宝剑锋芒似乎都被其惊世美艳折服,透出温润之气。
红菱女则独自站在山崖边,摘下别在发髻的那朵白色花朵,喃喃道:“师父,师姐,红菱一直在你们的庇护下长大,不论你们究竟是好人坏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红菱此番拼上性命也会为你们报仇,望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庇佑我和天饱,斩妖除魔还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她噙着泪水,随着寒风,手中洁白的花瓣,一瓣一瓣,零落风中。
天饱喊她们齐聚在一道,缓缓抱拳:“三位姑娘,在下有一个请求,望你们务必要答应。”
绿情姬、寒清和红菱女三双美目,凝视着他。
“实不相瞒,天饱乃是吞噬煞星转世轮回,先前压制吞噬本性,耗尽心力苦不堪言,总还算得力,谁知此番在华山误炼,不慎激发凶残煞性,祭出**之时也许会迷失自我,倘若天饱变成无力自控的嗜血狂魔,还望三位姑娘联手、设法将我淬灭。”
寒清花容失色,惊呼:“这如何使得。”
天饱重重颔首:“天饱心存善念,望成善果,明日大战胜败难料,此乃我最后心愿,望姑娘们成全。”
红菱女死死咬住嘴唇,眼中晶莹闪烁,哽咽难言。
唯独绿情姬对他凄然一笑:“天饱,我们记住了,你勿要有后顾之忧。”
天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将上衣剥掉,一把扯开绷带,转过身來说道:“姑娘们,淬灭我的法门,应就在我背上,北斗七星‘天枢’位置嵌入的宝印之中。”
他赤着的后背,赫然有七个碗口大小的红亮疙瘩,其中一个被刀劈砍的血肉模糊,里头隐隐看到有个印章。
“天饱,疼吗。”寒清轻轻用手抚摸着那被刀劈砍的伤口,心痛不已。
“不。”天饱冻得铁板似的身体被寒清的柔暖小手触碰,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寒清柔情满溢,她满面绯红,央求似的眼神看了看绿情姬和红菱女,希望她们能给点与天饱独处的时光。
同是女人,怎会不懂她的心事,绿情姬微笑地说道:“红姑娘,天饱大战在即,你可愿随我去采摘些灵果为他弥补真元。”红菱女会心一笑:“我认得华山有片灵果园,看果园的和我师父素來交好,还是我带绿姐姐同去罢。”
她二人相携而去。
寒清心怀感激地看了看绿情姬的旖旎身影,一双玉手颤抖着摸索天饱的伤口,禁不住热泪盈眶:“天饱,这伤口肯定很疼,你为何总要忍着。”
天饱嘿嘿一笑:“又不是姑娘家,我怎好哭哭啼啼。”
寒清忍不住排山倒海汹涌而來的情愫,扑到天饱怀中,紧紧拥着他。
“别伤心了。”天饱有些意外,不知该如何安抚她。
寒清泣不成声:“为何,为何世上好男人我都留不住,我爹爹,还有你,我、我好难过……”
天饱轻拍她羸弱的肩膀,安慰道:“就算我不在了,你有寒笙弟弟,还有独孤伟杰、秦川、公孙有莽,他们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天底下的汉子还多的是。”
“他们不能和你相提并论,我,只要你。”寒清的脸庞滚烫,胸前柔软紧紧依靠在天饱胸口。
“寒姑娘,我有妻子,有儿子。”天饱轻轻将她推开,低声说道。
寒清从未遇到过拒绝她的男子,嵩山派掌门烈阳无数次跪求她另眼相看,都被她断然拒绝,还有江湖上的男子,无论年纪大小见到她这世间尤物都被迷得迈不动步子,而今,天饱,她情窦初开心仪的爱人竟将她一手推开。
她难以抑制心中失落,掩面跑到一块山石背后,嘤嘤哭泣。
天饱心生不忍,走到山石前,低声说道:“寒姑娘,莫哭了。”
寒清抽泣着说道:“你别管我。”
天饱长叹一声,走到山石背后,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莫哭了,再哭,我的心就碎了。”
寒清的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我不管,我就要喜欢你。”
天饱握住她的纤手,正色道:“寒姑娘,你给我做妹子可好,亲妹子。”
寒清破涕而笑:“天饱,你好坏,谁当你妹子,不干,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天饱被她一问,反而有些慌乱:“喜欢,不、不是那种喜欢。”
寒清盈盈美目凝视着他,娇小玲珑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伟岸:“那是哪种喜欢,天饱,难道你嫌弃我曾经放浪形骸,那只是表象,我的心此刻就在这里,鲜活,专一,只属于你,你要不要。”
天饱被她紧紧抱住,男人的本能已有些不好控制,他心乱如麻,怎能对不起白菲,怎能。
寒清柔声说道:“那天你我在擂台比试,我只穿了层薄纱,你未对我轻薄始终有礼有节,从那时起,我便想着把身子给你,只给你,天饱,我不在乎你有妻室,我要成为你的人,明日生死未卜,我要你给我留个念想,行吗。”
说着,她便轻轻解开衣襟,天饱本就赤着上身,被她胸前那对柔暖相贴,肌肤相触,心中火苗腾地一下被点燃,但还强自镇定着握紧双拳,呆立着洠в腥魏味鳌
寒清毫不介意,温柔的小手将天饱长裤的腰带缓缓解开。
男女间再无衣物遮挡,赤忱相见。
寒清紧紧拥着天饱,踮起脚尖,亲吻着他冰冷的唇,灵动的舌抵开他的齿,在他口中不停索取。
天饱僵直地站着,嘴唇动也不敢动弹半分,理智和**疯狂交战中。
寒清娇喘连连,已感觉到天饱胯下之剑已斗志昂扬,不禁颤声说道:“天饱,拔剑……”
天饱也颤抖着说道:“寒姑娘,不可、万万不可。”
此时山顶便突然传來一声怪笑:“哦哈哈哈。”很快笑声飘远。
天饱yu穿衣寻觅怪声,被寒清一把按住。
她娇嗔道:“天饱,我一个女儿家脱光了在这里候着,如今被坏人偷窥,你就算不碰我,我也名节尽毁,是你的责任,你还要逃到哪里,傻瓜,我要你的剑。”随即握住了他的巨物。
天饱热血直冲头顶,罢了,爱就爱了。
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她抱起,坚硬瞬间刺入她的紧窄。
好痛,寒清感觉自己的幽深曲径被天饱一寸一寸拓开,剧痛伴随着无法言说的感觉。
好暖,天饱感觉华山的蚀骨奇寒都在此刻被这温暖入chun的洞穴融化。
殷红的血滴落在他们脚下的积雪上,如迎chun腊梅,点点绽放。
“天饱,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挥汗如雨,她的指甲深深嵌入天饱肌肤,在心中喃喃自语。
许久,他冲撞到了极致,寒清全身战栗着,随即一股滚热浇灌在她的花蕊之上,难以抑制身下的抽搐。
天饱重重将她抱着,细语:“寒清,你是我的女人。”
他看到了皑皑白雪上落红点点,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捏在自己的身体里,又自觉愧对白菲和寒清,半响无语。
她看到天饱胸腹上一大片血红,心疼地问道:“这也是先前受伤留下來的疤痕。”
天饱摇摇头:“原本这里长着一个凶煞弥勒佛头,被我好容易克化,谁知现在,唉。”
寒清的小手在他胸腹上轻柔点点:“天饱,就算你变成恶魔,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自个。”
天饱又看到了空中翱翔的那只孤鹰,在华山苍穹ziyou飞翔,他更加强烈地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估算着绿情姬她们也该回了,寒清娇嗔道:“好啦,别胡思乱想啦,反正日后你若成了魔头,我便是魔头的压寨夫人,我们起身罢。”天饱又是苦笑。
寒清面如桃花,匆匆穿戴好,又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帮天饱重新穿戴好衣裳。
二人站在山巅相互依偎,看着华山山间云雾飘荡,和最高峰上那滔天血色气柱。
“天饱,我突然想起一事。”寒清猛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便急切地说道:“我要去找烈阳。”
“甚么。”天饱吃惊地问道。
“我这就去找他,或许能为你争取來一个帮手。”寒清站起身來,急匆匆御剑而起。
“你。”天饱一个不留神洠ёё∷俸耙参藜糜谑拢丫稍丁
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天饱苦笑连连。
片刻后,绿情姬和红菱女带着许多灵果御剑而归,见寒清不见踪影,天饱面带羞愧,便体贴地不再多问。
“天饱,多吃几个灵果补补真元。”绿情姬麻利地将灵果放到山石上,一只只晶光璀璨,清香扑鼻,有的灵果状似蟠桃,有的则象人参娃娃。
天饱想起许久未曾开启的“混沌初元壶”,便取出來看看,揭开壶盖,白白胖胖的元婴在满满的元液中躺着,原本十分惬意,看到天饱,竟破天荒地大哭起來。
“哇哇哇。”元婴惊恐地看着天饱,嚎哭不止,天饱怔住了,难道元婴也将自个看成了魔头。
绿情姬和红菱女都是生平头一回看到活蹦乱跳的元婴,觉得十分稀罕。
看着元婴啼哭,红菱女忍不住想伸手将他抱出來哄哄。
“别。”天饱连忙阻止:“我从捡到他时起便将他安放在壶中,他若是离开这宝壶兴许会洠摹!
“瞎说,我师父说过,元婴乃是修真之士炼出的新我,可进入元神,亦可飘來荡去,这个元婴若不是你的,洠ё际悄奈桓呷肆冻鰜淼哪亍!焙炝馀昧礁种盖崛岬亟ご雍欣顺鰜恚旁谡菩摹
元婴还在囔着小鼻子抽抽搭搭,绿情姬拿了颗小如葡萄的灵果递给这小娃娃,被他抱着正着,渐渐地不再哭了,在红菱女的掌心玩耍起來,又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这小子。”天饱也乐了,绿情姬却面色严肃地说道:“天饱,你的双瞳中多了层yin影。”
甚么,幸好山顶有处岩石凹陷而成的小水潭,里头有不少积雪融化后的雪水,天饱连忙到这汪小水潭前,对着水面查看自己的双瞳,仔细一看,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止是平常的双瞳,连催动出的yin阳四瞳中,都出现了“天启宝印”的巍然巨影,仿佛已和他的神识融为一体。
第八十四章 血色前夜()
天饱自言自语道:“元婴的主人想必是位嫉恶如仇之士,给元婴灌入善念,所以元婴方才见我眼中魔影便放声大哭。”
红菱女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臂膀上,安慰道:“未必如此,你莫要太难过。”
天饱摇头道:“我不能任由凶煞元神肆虐摆布,还是要冒险一搏。”
绿情姬问道:“你打算如何搏。”
“烦请二位帮我护法,我要进入自个元神一探究竟。”
“甚么。”红菱女大吃一惊:“天饱,你可知这样有多危险。”
天饱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坚毅之色。
红菱女叹息一声,递给他几只形状各异的灵果。
“吃吧,吃完再试,我与绿姑娘为你护法。”
绿情姬也朝天饱点点头。
吃完灵果,天饱寻了块较为平坦的山石,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他剑眉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为何。
“天启宝印”激发他拥有超凡法力的同时,吞噬煞性更加牢牢盘踞在他的元神之中。
一旦“吞”意大起,天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凶性大发。
元神为何竟能摆脱自身控制,服从那狰狞的吞噬面孔指令。
莫非是被他克化的第二元神,,凶面弥勒佛,窜入了元神之中,与巨印呼应。
不应该如此,天饱的元神被至善心神包裹,已有重重护盾,龙虎山鼎义真人、武当山思全真人和黄极真人都曾为他灌顶加持,可为何,他还是遏制不住吞噬煞性,如今,为了解开这不解之谜,趁着离明日斩获“天启号角”还有半天时辰,天饱横下心來,决心冒险用神识探入,看个究竟。
神识探入自身元神,需要心神合一,不能有丝毫疏忽闪失。
更不能被人打搅,一旦神识与元神相冲,整个人癫狂疯傻都有可能。
红菱女和绿情姬不约而同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万分精惕地看着四周,催动真元为他护法。
天饱凝聚心神,天地万物忽黑忽白,好一阵子混沌。
渐渐地,终于归于无色无味。
无我无心,无夜无明。
他放下了所有牵挂,心意澄明,几番尝试后,一缕神识,犹如一片树叶,飘进了元神空间。
空间内十分寂静,除了好大一尊狰狞的凶面弥勒佛像,竟然别无他物。
凶面弥勒佛像,沉重地压在了原本占据主位的元神火球之上。
隐隐看到殷红色的火球,在凶面弥勒佛座下微微透出些红光。
“原來真是被这凶煞第二元神盘踞了主位。”
天饱的那缕神识,缓缓绕着他的元神一周,细细观察这凶煞的第二元神。
“轰。”突如其來一声巨响,空旷的元神空间被震得嗡嗡直响。
神识窥到了极为可怖的一幕。
凶面弥勒佛张开血盆大口,浑身一震,不仅面孔变成与天饱一摸一样,周身全部盖满“天启宝印”的印章。
此刻,被其压制的至善元神火球,红光更加微弱,似乎奄奄yu灭的样子。
如若神识可以化为一柄利剑,天饱真想一剑贯通这凶佛的脑袋,将其千刀万剐。
可惜,这只是天饱的痴心妄想。
每个修真之士炼出的元神,将全部心神贯入,心神合一,第二元神要么是自行炼就,要么來自先天禀赋,天饱因为是吞噬煞星转世,自带了属性凶煞的第二元神,唯有占据主位的元神有淬灭之力,就像天饱在龙虎山对自己施展了吞噬**,将那时候仅仅占据次位的凶煞元神逼退,可如今,情势大为不同,凶煞元神牢牢占据了主位,至善元神被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由至善元神派生出的神识,更是无力翻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凶煞元神目前只在天饱施展**时完全控制他的心神,施展**,与吞噬煞性勃发,之间究竟有何法门,找到这个法门,将其切断,或许天饱便能摆脱做一个凶煞嗜血恶魔的宿命。
天饱紧闭双目,努力催动着那缕神识在元神空间中四处探查。
一声震耳yu聋的吼声在元神空间中炸响。
“嗜杀之印,执掌乾坤,哇哈哈哈。”
凶面弥勒佛像端坐在主位上发出一声肆意狂呼。
嗜杀之印,天饱听到这久违的名称,神识一颤,险些飘出元神空间。
凶面弥勒佛的狰狞嘴脸已与天饱的相貌毫无二致,周身的“天启宝印”灼灼闪亮,印章正中皆多了只小凶面弥勒佛像。
天饱强自镇定再三,突然一个冰冷的念头从神识那端传递过來:
“嗜杀之印莫非才是完整的‘天启宝印’。”
原來他从娘胎中便带出來的嗜杀之印,徒有凶面弥勒佛的头像,却洠в杏≌轮担钡剿痘瘛疤炱舯τ 保追鹩氡τ∠嗷ト诤虾螅ㄓ写丝蹋笆壬敝 辈畔缘檬直ヂ路鹦追鹜废裼搿疤炱舯τ 痹揪褪侵榱岛先谖惶澹肴惶斐傻难印
吞噬煞星究竟是何人,为何拥有“天启宝印”的凶佛图像,阿父妖道,又为何要将他的精元独独融入吞噬煞星投胎肉身,这些疑问一个比一个难解,唯有等待胡啸天将宝钥从龙虎山取回,天饱亲问妖道,才能有些眉目。
就在天饱紧闭双目的当口,为他护法的绿情姬已觉察到山巅附近來了不速之客。
此人离她们大约百步之遥,在半空盘旋飞转,似乎在窥伺天饱的进展。
绿情姬默默对红菱女做了个手势,托她看护好天饱,便御剑而起。
“什么人。”她飞到半空,对着云间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呵斥道。
那人影晃动了一下,却未有回应,转眼间便要遁走。
“找死。”绿情姬随手一掷,一把碧绿小剑便凛然穿透云雾。
一时间,铮鸣之声四起,那人身手敏捷,瞬间便用法宝挡掉了绿情姬发出的暗器。
“倒是个有能耐的。”绿情姬祭出蛇魂海刀,千万条绿蟒口喷黑液,将那团云朵团团围住。
“绿姑娘,饶命。”云朵间,狼狈不堪的瘦高少年,公孙俊彦,连声告饶。
“怎么是你。”绿情姬冷哼一声:“你这几日踪影全无,原來忙着做jiān细去了。”
“绿姑娘误会、误会了。”公孙俊彦的白皙面孔臊得通红,不得已说道:“我是被洞天老叟关了几天。”
“他为何命你前來窥伺天饱,你弟弟公孙有莽他们,被老叟关押在幽闭空间你知道吗。”
“咳,咳,洞天老叟说要看紧天饱,不准他离开华山半步。”公孙俊彦神色更加尴尬:“我弟弟他们身陷囹圄我知道,只是,在下法力低微,斗不过老叟,故而无法施救。”
“你可知洞天老叟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我啥都不知道,老叟行事谨慎诡秘,我只是帮他跑跑腿罢了。”
“呵呵,看在公孙有莽份上,你快走吧,勿要惊扰天饱。”
“谢谢绿姑娘,那我先回了。”
公孙俊彦满面羞愧之色,匆匆御宝而走。
幸亏來打搅天饱的只是个小角色,若是洞天老叟亲自上阵,天饱的处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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