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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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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施小仙嗯了一声,这才站了起来。
此时,夜色将尽,东方已露出青白色的晨曦,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寺下山而去,葛云生走在最前面,施小仙随后跟着,赵五郎背着阿鬼走在最后面。
刚走几步,忽然背后就传来一阵哗哗水声,如鼎沸了一般。
三人回头一看,见放生水池内水花剧烈翻涌,滚滚烟雾升腾而起,而后噗地一声爆响,一团红艳艳的火球从水中飞了出来,正是那只火精。
第20章 火精入怀()
这火精被困在放生池中蛰伏不动,众人以为早就被玄水咒湮灭了,不想却还未消除,这时它腾空而起,露出原型,是一只乌鸦大小的火鸟,这只火鸟只生了一只巨大的独眼,它心中记恨赵五郎将它打入水池中,呼啸着冲着赵五郎直接飞了过去,赵五郎双手背着阿鬼,还来不及反应,刚见火光疾闪,就觉一阵炙热从口中直冲五脏六腑,一阵烈焰迅速在腹中激烈燃烧,痛得他立即丢下阿鬼,扑在地面上不停打滚,口中哇哇惨叫不止。
这一过程着实太快,连站在前面的葛云生都没来得及时反应,那红光一闪,火精已经钻进了赵五郎的腹中。火光透过赵五郎的肚皮和衣服,向外蔓延扩散,不停闪烁,隔着衣物和肚皮都依稀可见它翻腾游走,眨眼间赵五郎身上的衣服就开始黑化冒烟,滚烫吓人,这样灼烧下去,赵五郎不多时便要被烧化一堆焦炭,葛云生急忙掏出一张避火符贴在赵五郎腹部,急声道:“五郎,赶快念避火咒!”
赵五郎痛得苦不堪言,满脸通红,容貌扭曲,口中几乎已经不能发出声音,但他心知便是再痛也不能就此放弃,于是忍着剧痛结结巴巴念道:
“神……神通浩……浩。”
“圣德昭昭……火神……宋无忌借我避火罩,避……避火消灾,永葆安宁!急急如律令!”
这咒语许久才念完,赵五郎浑身体温骤降,冰凉如水,但这避火咒语只能避开外火入侵,对内生之火毫无用处,根本不能压制体内的火精,相反避火诀祭出的避火罩将赵五郎包围起来,刚好让火精的火势散发不出去,反而把赵五郎烧得更惨。其实若是内力深厚的修道高手,遇到这种精邪入体,必会御气抵住精邪,而后运气逼出,但赵五郎内力较浅,尚修炼到化炁之境,还不懂的如何御力将火精逼出,任由它在五脏六腑内肆意妄为,自然只有干烧的份。
赵五郎痛得呼天抢地,不停地打滚哀嚎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这火要烧穿我的五脏了!”他面色也开始红极转黑,隐隐有烧焦的烟气冒出。这是内火烧尽了人的精水,开始烤灼人的肉体了。
施小仙见赵五郎这般痛苦,也吓得面无血色、手足无措,急忙道:“葛道长,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快救救他。”
葛云生心中如何不急,这火精乃是天地间炙热之火衍生而出的灵体,十分罕见,根据地火、天火、业火、幽火、离火等不同的火源,生出的火精属性各不相同,葛云生也不知这头火鸟究竟是哪种火炼化而出的灵体,就更别说制服它的法子,自古灭灵容易,但要降服灵力却是十分困难,尤其现在火精已在赵五郎体内,既要灭灵,还要保住赵五郎的性命,这更是难上加难,葛云生苦苦思索,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眼见赵五郎气息更弱,焦臭之气已经越发浓烈,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葛云生忽然面色一沉,掏出一颗蓝色的丹丸。塞入赵五郎口中,喝道:“五郎,现在开始,你跟着为师念,我说一句,你念一句,能不能成,在此一举,不得有误!”
赵五郎痛苦地点了点头。
葛云生一字一顿念道:
“北斗七真,统御万灵。
东西南北,保命前行。
掌山岳天地交合,益四海混沌不分。
固根气育养精神,敕龙追虎摄鬼神。
皈元保命,统摄火灵。
随愿应口,道合自然。急急如律令!”
这段咒语与符箓门中的咒语并不太一样,赵五郎忍着剧痛,一字一字的跟着葛云生念道,每念一句,体内的火精就更剧烈一分,仿佛十分惊恐,赵五郎明显感觉那火精在体内四处逃窜,想要破体而出,却又冲不破外层的避火罩,只能焦急地游走身体内的每一寸肌体,痛的赵五郎几乎要昏厥过去,若非金身咒和避火罩勉力支撑,赵五郎早就被烧做一团焦炭。这六十五个字的咒诀仿佛过了漫长的一段岁月,一个字便如过了一年的光景,赵五郎好不容易念道:
“随…愿…应…口,道…合…自…然。急…急…如…律…令!”
忽然体内蓝光大盛,蓝色的光团追逐着原先的红色火精,一红一篮两团光芒在体内跳跃厮杀,蓝光冷如冰霜,红光炙如炭火,每过一处,便冷热交替,双倍痛楚。
葛云生喝道:“五郎,以五气朝元,收服火精!”
这所谓的五气朝元,便是丹鼎道家修炼中基本的内功修炼法门,符箓一脉讲究灵根慧质,以感悟天地诸神之力为主,对着内丹修炼其实并不重视,但葛云生自小聪慧绝顶,道家诸派的法门他多有涉猎,而且常常一学就通,这些外派道法,他有时也传授一些给赵五郎,让他辅助修炼。
赵五郎挣扎着爬了起来,端坐地上,将五指分开,手心向下,自然放置于膝盖之上,而后闭上眼睛,做到含眼光、凝耳韵、缄舌气、听心息、呼吸自然渐为和合四象。这等打坐便是要做到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精在肾;舌不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故曰五气朝元。
屏蔽一切外识,祛除一切干扰,只剩心神内视自己炁体。
吕洞宾祖师有曰:“内视则应细返听,内视返听运五行。”修道者身心已定,就可以默运五行,五行相生运化,可化精为炁,以炁御精。这便是道家的修真法门。
赵五郎努力屏蔽一切外识,起初周身疼痛难忍,五识皆受牵连,心神根本无法凝聚,但那张蓝色丹丸化作的蓝色烈焰,却有清凉镇定之功效,所到之处,烈火尽消,再配合六十五字真言,赵五郎先觉肢体五脏不痛,再渐觉五识皆空,所有疼痛渐渐隐而不觉,整个人如坠虚空,葛云生和施小仙的说话声也渐渐不可闻,仿佛远在天际之外,只有些许风过山谷的呼呼清啸,再过半刻,连风声也不可闻,而眼前却渐渐有光亮出现,虽还是一片混沌,却依稀可见景物斑斓,此时他虽然双目紧闭,却开始慢慢能见体内真炁循环,虽双耳气闭,却可闻滋滋滋的火精燃烧之声,他心中有些惊奇,这等打坐练气自小便开始练习,却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感觉,这便是无漏之境了么?
这道家内功修炼法门共分三个境界,分别是化炁之境,无漏之境和返照之境。
第一层化炁之境,通过修炼在体内化出五行、阴阳等真炁,可以开始运用真炁操控各色简易术法,此为聚炁筑基之道。
再者,便是无漏之境,真炁在体内累积而不漏,进而结成有型的元神,修道者可以通过自己的元神查看真炁情况,随时查缺补漏,理顺真炁,此为无漏也,也叫凝神结丹之道。
最后一层,便是返照之境,真炁自如掌控,返照而出,可依据真炁属性化出天地万物,扭转阴阳五行,是为元婴出窍之道。
传说中,道家内功法门还有第四层境界,叫混元之境,却是极少有人能够练出,除非是有莫大的机缘,否则以人力之限,根本不可能达到。若是能修得第四层境界,便能领悟道教术法中最高深的禁术法门,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通天彻地之能。
正所谓,混元灵光,一朝偶得,胜过百年修行。
而赵五郎的修为不过是化炁之境,还远未达到无漏之境的地步,他此时能窥视体内真炁,不过是得仗于葛云生的六十五字咒诀和蓝色丹丸,这咒诀却不是符箓道门的咒法,而是驭灵一派的驭灵咒诀,叫七真合灵咒,能收服天地间的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种灵。而葛云生给赵五郎吞的蓝色丹丸,是丹鼎派的聚神丹,这丹丸可让修道人短时间内便可凝神聚炁,提前达到无漏之身的境界。
无漏者,便是做到眼不视万物,耳不听声色,心不思虑万事,一味回光返韵,以凡息带真息,元神自守全身第一大炁穴,而得心神大定。此时,魂在肝而不从眼漏,精在肾而不从耳漏,神在心而不从口漏,魄在肺而不从鼻漏,意在脾而不从四肢孔窍漏,故曰:“无漏”。
修得无漏之身是窥视真炁、凝聚内丹、最后元神返照的必经阶段。这蓝色丹丸配上七真合灵咒让赵五郎一时间元神凝聚,能够窥视自己的真炁,从而找寻体内的火精,彻底将它降服。
赵五郎循声而去,不多时果然发现一团燃烧的红色火焰,火精一见赵五郎过来,急忙躲避,二者你追我赶,火精躲无可躲,急忙向上飞遁而去,赵五郎急急向上追去,这一路彩光无限,时而红光闪闪,时而青光烁烁,时而金光灿灿,仿若在天际彩虹之中穿梭,其实这些都是赵五郎体内练出的五行之炁,只是混沌无序,没有凝结,散落各处,仿若流霞碎片一样,又飞了一阵,却见一片火海天地,四处烈焰熊熊,仿若地火熔岩处,天地间有一座巨大的赤红熔炉倒悬空中,这熔炉上刻满云篆符文,还有星象图案,看起威严雄壮。
火炉每隔一会便喷出一股炙热的火焰,数十条丈粗的铁链交织缠绕,蔓延至各个角落,无数烈焰交织纷飞,化作铜汁铁水在熔炉和铁链中流动闪耀,赵五郎心头一震,这巨大的烈焰熔炉莫非是自己的心,这心中的烈焱原来就是这般模样,他慢慢靠近自己的心炉,却发现烈焰滔天,炙热逼人,也只好作罢,赵五郎想若是能将这等烈焱凝练而出化为己用,那该多厉害?
第21章 收服火灵()
火精飞入这烈焰之地,按理应该如鱼得水,但却表现的更加焦急,赵五郎心想要降服火精必是要把它炼入自己的心火熔炉中,与心火一起炼化,日后才能化为己用。心中想定,一路追着火精,想把它追赶至火炉中,二者在空中追打,火精喷吐火焰,赵五郎心念一动,便引来熔炉中的心火围剿,心火猛烈如虎,火精抵挡不住,越发势微小,最后只剩核桃般大小一团,赵五郎心中大喜,想把火精逐入熔炉中,但火精此时虽然已经十分微弱,但却始终融不进火炉之中,与自己心火根本不能合二为一,若油水难容、水火相克一般。
赵五郎折腾了一阵,心中有些气恼,这一气恼,却见天地骤变,四周剧烈抖动,火炉之中爆发出阵阵轰隆隆的响雷声,整个熔炉剧烈膨胀,似是火山要爆发一般,各火焰急速喷长,铁链铁锁铮铮作响,这情景也把赵五郎吓了一条,但他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怒则心火起,难怪修真之人要不怒不怨,自在平和才行,这般微微一怒,已经牵引得整个熔炉这般剧烈作响,若是暴躁狂怒,却不知是什么恐怖的场景。
这时,火精被逼急了,突然转头朝赵五郎飞了过来,赵五郎急忙想一把抓住它,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双手,他环顾自己,全身蓝光闪闪,自己却是早已化入那团符文的蓝光之中,赵五郎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火鸟嗖地飞入蓝光之中,红蓝交叠,冷热交替,互相挣扎制约,寒者越寒,炙者越炙,冷热之差十分明显,两团红蓝之光如同太极两仪一般循环转动,却始终不能相合。折腾良久,火精依然收服不下,赵五郎苦思冥想不得要法,心中愈加焦急,熔炉烈焰也是猛烧不退,四周一片寒热难平。
正当赵五郎技穷之际,忽然半空之中传来一阵清喝,似乎是葛云生的声音:“道生阴阳,但须知阴不在阳之对,而在阳之内;魔不在道之对,而在道之内,守住心神,以阴纳阳,以阳接***法自成。”
这般提醒让赵五郎忽然有所觉悟,他想到,那太极八卦,虽分阴阳两极,相伴相交,互相分割,但阳鱼之中有阴眼,阴鱼之中有阳眼,阴中阳,才是阳之阳;阳中阴,才是阴之***法历来讲究的便是相生相克,无论阴阳五行,均是这般道理,这便是道法顺其自然的意思,若是强取,便不是道,而是魔了,那要收服火精,是不是也要在寒处更合适,至阴不在至阳之对,而在至阳之内,那至火是不是也该在至寒之内才能生的更旺,更加如鱼得水?
那自己体内哪里又是至寒至阴之处?
赵五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急忙驱赶着火精朝上飞去,一路扶摇直上,身边层层光霞飞速掠去,如过九重云天。
慢慢云雾缭绕,四周混沌又现,冰冰凉凉,湿湿润润,四周舒服之际。二者又飞了一阵,嗖地一下突然冲破云海,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片辽阔无边的大海,赵五郎四下看去分不清这到底是云海,还是海洋,波涛微微翻卷,波涛上轻烟弥漫,似水汽,又像云雾,无边无垠,海天交汇处,青蓝微白,看不清是浪花朵朵,还是白云流离。
这里正是赵五郎的慧海,若是心神平静,他便无波无浪,风清气朗;若是神念一动,他便风起云涌,天地混沌,如骤风暴雨来袭。
说来也怪,火精到了这里,却再也不跑了,竟然慢慢化出它的原形,一只三头鸟,状如乌鸦,却通体红色,那红色是毛羽的颜色,丝丝发亮,如同红色的宝石,闪耀着半透明的亮泽,火精的这一模样与在寺庙中陆寿吞吐时带着火焰的样子差别甚大,看起十分乖巧可爱,三个头颅模样各不一样,右边的只有一只眼睛,像个独眼怪一样,左边的有两只眼睛,与普通鸟类一样,中间的头颅却有三只眼睛,这三头火鸟中间和左边的鸟头似乎都还在酣睡,唯有最右边的独眼火鸟眼睛是睁开的,它眨了眨眼睛,盯着赵五郎看了一阵,而后扑扇扑扇了两下翅膀,似是十分欢快。
赵五郎心想到:“这是究竟什么怪鸟,生的好奇怪啊。”
他刚这么想着,那火精好像就已经知道赵五郎的心思,独眼猛地一瞪,啾啾啾地叫着,似是十分不高兴。它不停滴扑棱棱地飞着叫着,好像要跟赵五郎说自己很了不得的身世。
但火精的鸟语赵五郎一句也听不懂,在他听来,火精只有一个声音,就是啾!啾!啾!啾!啾!啾!
赵五郎听惯了火精的叫声,觉得它还挺可爱的,想要去抚摸这只火鸟,但此时他不过是一团神识,如何还有双手,这时却见云海上立即波涛起伏,白色海浪夹带雾气缓缓转动,渐渐凝结成一双巨大的手掌,这双云水凝聚出的手掌任由赵五郎心神操控,它轻轻飘了过来,抚摸着火鸟,火鸟仰天清啸了一声,绕着两只手掌飞翔,而后竟然停留在巨大的手掌之中,不再挣扎。
赵五郎再一动念想,却发现双手已将火鸟捧在眼前,赵五郎朝火鸟喝道:“火精火精,听我调令,通我心神,与我合灵。”火鸟听了这咒诀,忽然六只眼睛都睁开,闪耀出十分刺亮的火光,三只鸟首看了看赵五郎,俱化作一道红光飞进蓝光内,他渐觉红光渐渐汇入蓝光之中,每一点相汇,便化作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每化出一点白色光芒,自己就觉得一阵酥痒,整个人仿佛又坠入了虚无之间,轻轻飘飘。
这时,又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身影:“五郎,火精已收!出来罢!”
话音刚落,就见云海之上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像盘古开天,又像摩西分海,那裂口中一片漆黑,似有影像晃动,赵五郎神念一动,自己就朝着裂口飞奔而出,世界一片黑暗混沌,无边无际,赵五郎眼前一黑,便再也没有知觉了。
第十九章七圣幻术
赵五郎醒来之时,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
葛云生见赵五郎醒了过来,忍不住喜道:“你可算醒了!”而后又不屑道:“终究根基太差,若是我当年能遇到这等火精,也不过半日就能收服了它。”
赵五郎大伤初愈,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喃喃道:“师父,那我用了几个时辰啊?”
葛云生哼了一声:“几个时辰?你也好意思问,这都七天了!可苦了我,还要服侍你。”
赵五郎惊了一下,叫道:“这都七天了?我都睡了七天了?”
“那可不是,整天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哼都不哼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体内的火精可有些奇特,却不知是什么灵力,日后我得好好研究下,免得再出差错。”
赵五郎一听这火精有些古怪,心头一阵不安,他又想起那个差点被火精反噬的陆寿,嘴巴上忍不住就碎碎念道:“师父啊,那你可得好好研究研究,我可不想被它再烧了,太痛苦了。对了,你还记得七圣社那个火师吧,他差点就被火精给反噬了呢。”
葛云生哼了一声:“行了,你放心吧,你再笨也是我徒弟,我能见死不救吗。”
赵五郎嘿嘿嘿地傻笑着,而后又问道:“对了,小仙姑娘呢?我躺了这么久,施卫公的事可不是要耽搁了?”
葛云生回头摸了摸赵五郎的额头,奇道:“你烧傻了?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又不是你媳妇,我可告诉你,修道之人不能有儿女私情,不然难成大道。”
赵五郎脸色一红,辩解道:“哪里有,我是担心时间太久,杜七圣炼成了七七圣法,我们就更对付不了他了。”
“这倒也是,不过施姑娘刚好这几天修理那个阿鬼,所以我们暂时就在彩云社住下了,这倒也省了不少客栈的钱。”葛云生嘿嘿笑道。
葛云生话刚说完,就听有人轻叩门房,施小仙在门口轻声道:“葛道长,我来送斋饭了。”
葛云生笑嘻嘻道:“哎哟,施姑娘你太客气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修道之人不用吃斋,可以吃肉的,吃肉好,吃肉有力气。”
赵五郎拉了下葛云生,不满道:“师父!”
葛云生接过饭菜,又道:“施姑娘啊,你不知道我徒弟可想死你了!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呢!”
赵五郎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变,急忙否认道:“师父,你乱说什么,你能不能正经点!她这个男人婆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施小仙原先听了葛云生的话,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娇羞地又扭手绢又戳脚尖,还想扭捏作态一番,接着就听到赵五郎比杀猪还大的声音叫喊着:“她!这!个!男!人!婆!”施小仙立马脸色一变,眉毛一竖,嘭地一声就踹翻了床板,一把拧住赵五郎的耳朵,迎头喝道:“臭黑炭,你说什么!说谁男人婆!信不信老娘打死你!”痛得赵五郎惨叫不止:“哎哟,哎哟,痛死我了,我刚大病初愈,你下手轻点。”
施小仙一撒泼,吓得葛云生也慌忙逃遁,他在门口说道:“我早跟你说了,若要修大道,就不要招惹女人,太费精气神了,比妖精还难缠,你自己好自为之,为师先撤了。”
屋内传来赵五郎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第22章 七圣幻境()
赵五郎伤势稍愈,三人就急忙启程往翼州行去。如今施卫公一死,彩云社自然便解散了,各戏师纷纷互道离别,多年情谊,难舍之情,洋溢于表,这些自是不提。
翼州在临安西北方向,三人路过一片荒芜的乱石岗时,赵五郎突然叫道:“这里原先不是七圣社的戏社么?怎么才几天,就变成一片乱石堆了!”
葛云生未去过七圣社,自是不知这等情况,施小仙看了一阵,也叫道:“你看,原来门口的几棵槐树还在那里。”又指着那两块巨大的灰色石头道:“这里原本就是那个大门,确实都不见了。但是那个围墙倒还在。”
葛云生眯着眼睛看了几眼,见乱石之中什么都没有,摇头说道:“这七圣戏社原本就不存在,可能只是他营造出的一个幻境罢了。”
赵五郎听了更加奇道:“营造出的幻境?那杜七圣的道法岂不是十分之高,竟能造出这般庞大,且栩栩如生的幻境。”
葛云生面色凝重道:“幻术虽然只是戏法的一种,但毕竟与道术同根同源,能造出这般规模且精巧的幻局,自是非同一般的能耐,看来这个杜七圣不单精通驭尸,还精懂幻术,还真不好对付。
葛云生的话说的没错,世间戏法虽与道法内里不同,但道出同源,都要靠深厚的内力和娴熟的技巧,若只是单纯的幻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幻境并不难,想要控制这幻境中某一个人也不难,难的是幻出的幻境可以自由出入,让数量庞大的人身在其中都难以察觉,还要让这个幻境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这便是十分高超的幻术。若是真的只靠杜七圣的法力来营造出这个幻境,自然十分厉害的道法,但事实上,七圣社的幻境却并非这一法门。
戏法万千,自有玄机。不辨其宗者,便以为是神仙道术,不可高攀,知其所以然者,才觉一切大法,皆有巧通。
原来,杜七圣选这个七圣戏社时,特地挑选了这个地势较高的坡地,坡地四周都有绿树掩盖,他命人修了一道围墙,只留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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