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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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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俯首恭敬道:“参见师父,不知深夜召见弟子有何要事。”
这人身姿硬朗,器宇轩昂,正是如今道教的掌教徐长元。
另一人虽然少了几分威猛,却多了七分飘逸,正是如今御剑宗的宗主王琼风,他也微微俯首道:“琼风在此,还请敖掌教明示。”
“你二人来了。”敖封这才睁开眼,他指了一下两侧的座椅道:“先坐吧。”
“师父……”徐长元刚要开口问道,就被敖封制止了。
敖封站了起来,缓缓问道:“明日就是道坛决了,四大门派的高手集聚于我丹鼎观便是要争我背后这掌教之位。自古正道掌教都是有能者居之,这是关系我道门今后二十年荣辱的一件大事,不容半点闪失。不知你二人准备的如何了?”
王琼风和徐长元面面相觑,不知道敖封问你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他只问徐长元倒是情理之中,但王琼风是御剑宗的门人,与他敖封并无太大关系。这话说得便有些突兀了。
敖封呵了一声,而后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敖封担任掌教二十载,自认为心怀正道、尽心尽力,从未做过徇私枉法之事,这并非是我敖封多么高尚,而是每一任正道掌教都该应尽的责任。”
敖封是个颇有气节之人,他的话确实不是虚言。
徐长元急忙道:“师父在位期间,其言其形各弟子都是看在眼里,二十年来你把正道四门管理的井井有条,大宋之内崇道重德之气越加浓厚,四大邪道势力更是日见衰败,真可堪称我正道之福。”
王琼风知道他话中有深意,但口中也赞道:“敖掌门心怀苍生大道,做事善恶分明,不偏不私,我王琼风历来最是佩服,你何须与我们说这等话。”
敖封叹了一声道:“唉,你们有所不知,我敖封兢兢业业,这二十年来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心智不端,生了邪念,坏了这正道的规矩。”
“师父何出此言?”徐长元不解道。
敖封苦笑了一声道:“我何出此言,只因此言平时不能与外人说罢了。”他突然脱下自己的道袍,露出几近干枯的身躯,敖封身上的肋骨一根一根都清晰可见,这干瘦的左胸腔上还画着一个显眼的法印,正是五方封心印,封心印下的心脏突突突地跳动着,一道道红色的光芒不断地流向各条血脉之中。
只是这红光有些妖异,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二人震惊道:“这是……”
敖封道:“这就是混元心,传说中混元七灵力中的一种,它叫荧惑守心。”
“荧惑守心?”徐长元和王琼风震惊道。
荧惑守心乃是一种天象,说的是妖星荧惑留滞在星宿内,是一种大凶之兆,这混元心以此为名却不知是何意义?
敖封面色凝重道:“今夜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正道掌教的最大秘密,世人都知道我正道留有印、剑、录三宝,但其实还有一宝是外人不知道的,这一宝就是这颗混元心。”
“这颗混元心名曰荧惑,荧惑本是灾星之名,荧惑守心正是说这颗灾星若是入了星位正宫,便会有大灾混乱发生,我正道传承千年,本就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自然是要阻止这等事情的发生。六百千年,先祖蓟五子斩杀魔教首领之时,偶然间发现了藏在魔王体内的这颗混元心,但此心极为邪门,蓟五子原本想要毁灭它,却不想这混元心内的灵力乃是天生地养之物,根本不能被摧毁,也很难被拘禁,蓟五子担心这股灵力被邪魔歪道所用,祸患无穷,干脆便将它化入自己的体内,用自己的正气来压制这股灵力。”
“荧惑守心,天现异兆,吞并七灵,始入太虚,参悟大道,乃得长生。这是荧惑混元心的铭文,意思是用荧惑混元心可以吞并其它六种灵力,最后进入太虚幻境,修得混元金身,实现长生不老。谁拥有这颗混元心,谁就有了长生不老的机会,但是历代掌教看管这颗混元心只有被灵力吞噬入了魔道的,却从未见有人能长生不老,化出混元金身的,所以说这颗混元心与其是一次寻得长生的机会,更不如说是一种正邪生死的考验。”
徐长元恍然大悟道:“原来荧惑守心这四个字不仅是说灾星入宫的天象之意,还有修道者要守住自己初心的勉劝之意,不管是谁,若是得了这颗混元心,便要在顺从混元灵力有可能得到长生,和一生与之苦苦抗衡中做出选择,这便是正道掌教的职责所在么?”
王琼风眼见敖封被这混元心折磨的干瘦如柴,忍不住再度俯首道:“却不想敖掌门为我正道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琼风钦佩之极。”
敖封嘿嘿嘿地苦笑了几声,他道:“职责所系罢了,历代掌教均是如此传承,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值得钦佩之处,你二人现在明白了我今夜为何召见你们了?”
“原来掌门是……”
敖封穿上衣服,郑重道:“推选正道掌门,必须是德才兼备,尤其要有大贤者之心才行,今年参加道坛决的人选之中,唯有你二人和严明崇修为最高,严明崇虽然做事善恶分明,但为人性子小气,好胜心重,怕是难于驾驭混元心,我希望你二人之中能有人接过我的掌门之位,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问问你们,是否愿意像我这样死死地守住这颗混元心的魔性,乃至付出自己的性命。”
“现在,我问你们,你们谁愿意当这掌门之位?”
徐长元和王琼风互相对望了几眼,原来今夜敖封相邀却是这托付之事,只是二人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回答。
这当不当掌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二人奔赴九鼎道坛可不都是为了争当天下正道的掌门之位么,但如今这掌门之位好像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容易,这掌门的位置更像是对自己道心一生的考验。
成则兴,败则衰。他们的成败已经关系到这道门今后的盛衰。
过了良久,王琼风道:“若是无人肯做这事,便由我来吧。我王琼风不才,但愿为天下正道牺牲小我。”
徐长元听了这话,立即说道:“王师弟,你的剑法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你若要当这掌门,我相信就算是严明崇也阻止不了你,但我觉得这掌门之位还是该由我来当。”
敖封听了这话,也楞了一下,他一生都在与这混元心苦苦争斗之中,这其中的困难和苦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从内心深处是反对徐长元来接任这一位置,毕竟他与徐长元的师徒之情太深了,他不想自己的徒弟也要像他一样挣扎一辈子,敖封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王琼风也道:“徐师兄,平心而论,你的修为天资都略逊色我一些,若是你没有充分的理由,这事还是让我来做更加稳妥。”
徐长元嘿嘿笑道:“正是因为我的修为不如你,所以才应该由我来当掌门,王师弟,我问你剑是什么?”
王琼风毫不犹豫道:“剑是百兵之首,自古便是惩恶扬善之器。”
徐长元激昂道:“正是如此,所以有朝一日我若被这混元心反噬,不能自控,以致于扰乱了天下朝纲,你便杀了我!师弟,你若入魔,这天下可就没人能杀得了你了,但我若入魔,还有人可以制住我,所以要委屈你来做我头顶的这把宝剑了。”
“长元!”敖封忍不住叫道。
王琼风也震了一下,他未曾想徐长元的道心是这么坚决。
徐长元笑了一下道:“师父,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唯有头悬利剑,才能更好地遏制徒儿的非分之心。”
徐长元心意已决,他决心牺牲自己的一生来守护苍生正道,哪怕最后落得入魔被斩的下场。
这等决心当真叫人佩服!
过了良久,王琼风终于道:“既是如此,多说也无益,琼风必助长元一臂之力,明日起,你便是这正道的掌教了!从今往后,长元兄便是这天下的盾,而我王琼风就是这天下的剑,这面盾若是能固若金汤,我这把剑就绝不会再出山了。”
说着,王琼风转身出宫离去。
这九霄宫内只剩下敖封和徐长元这对师徒,敖封叹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二人静静对峙,九霄宫内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只有外面时不时传来熔岩拍打着崖壁的轰隆声,闷闷得让人很压抑。
徐长元转头看了看宫外的夜色,光影斑驳,变幻无常,似乎就像他未来的路,不可预测。
时间流逝,十六年来,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王琼风履行了当时他对徐长元的诺言,除非他做了大奸大恶之事,不然他绝不会再下这清虚山了,这正道之内的事暂时与他无关了,只要徐长元的这面坚盾还守得住,他王琼风就不会再出一剑。
只是,多少次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徐长元一人独自问道:“我为什么要来当这掌教之位?我为什么要这么苦苦挣扎?师父,这荧惑守心太可怕了,我已经守不住这正道之心了!”
“王琼风,你什么时候来取我徐长元的人头?”
第221章 凌虚谷底()
四处一片灰蒙蒙。
这是凌虚峰山下的一道巨大峡谷。
凌虚峰之所以称作凌虚二字,便是因为它的正面山脚下是一处巨大的峡谷,峡谷中常年云雾缭绕,远远看去,这山峰就好像是漂浮在云层之上,有偈语云:青峰凌虚入霄汉,白云悠悠落谷川,山中自有乾坤在,云上幻化万象来。
故此地又称作:万象凌虚。
峡谷之中,施小仙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原先驾着阿鬼猛地冲下了过云梯,只觉得眼前一片白雾蒙蒙,水雾飞快地掠过她的脸庞,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一样,割得人皮肤生疼。
而后又有无数生长在崖壁上的树木迎面袭来,阿鬼紧紧地抱住施小仙,任由这些灌木拍打自己的身子,划破自己的外皮。
摩擦!
撕裂!
撞击!
也不知道坠落了多久,施小仙和阿鬼终于重重地摔落在一片乱石堆上,咔嚓几声脆响,阿鬼终于抵挡不住这猛烈的冲击,被摔成一堆碎片,散落一地。
而施小仙在阿鬼的保护下,不过是刮伤了几处地方。
短暂的几声摔落回音之后,峡谷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这……这是哪里?”
施小仙缓了好大一会,终于艰难地站了起来,她虽然没有受到重创,但这样一路颠簸下来,也是浑身骨骼欲裂,五脏翻腾。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突然想起赵五郎还在自己的乾坤卷里,当下也顾不得疼痛,赶紧打开画卷将他放了出来。
噗地一声,赵五郎跌落出来。
赵五郎出了画卷,昏沉了片刻,意识开始渐渐清醒,他猛地醒悟过来,开始焦急道:“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到了这里,我师父呢?”
“葛师傅,他……”施小仙的眼神骤然黯淡了下来,过了一阵,她才喏着声音道:“葛师傅被丹鼎观的人抓走了。”
“啊!我要去救我师父!”赵五郎挣扎地站了起来,就准备跑去救人,但此时他身处峡谷之中,前后都是一片荒芜,也不知前方是什么龙潭,后方是什么虎穴,赵五郎狂奔了一阵,两眼着急,着急完了就是一片迷茫,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出去。
“师父!”赵五郎大声嘶吼起来。
“五郎!五郎!”施小仙跟在后面急忙喊住他。“葛师傅现在早就被带到丹鼎观去了,你现在怎么去救他,你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
“但他是我师父,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就算你要救他,我们也要先想办法怎么上去再说吧,这里是凌虚峰的谷底,距离山上何止千百丈,恐怕……恐怕没那么容易。”施小仙道。
“那我也要上去!”赵五郎甩开施小仙,攀住一根藤蔓就想要爬上去。
施小仙急忙拽住赵五郎,喝道:“五郎,你是不是疯了,你爬着这藤蔓还怎么上去,且不说悬崖高达千丈,就算你上去了,上面必然埋伏了不少丹鼎观的门徒,你还不是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我师父现在被关在了丹鼎观,不羊入虎口还怎么救他?”赵五郎也怒道:“毕竟他是我师父,又不是你师父,你怎么能理解我的感受!”
施小仙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道:“赵五郎,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赵五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冒失了,虽然葛云生与施小仙认识不过一年,但三人一路过来,早已是情同亲人一般,自己这般说施小仙如何不让她伤心难过。
“小仙……”赵五郎心知说错了话,想要挽回一些局面。
倒是施小仙摆了摆手制止了赵五郎,蹲下身子,她看着阿鬼严重扭曲的脸庞和胸腔,苦笑了一声,而后悲戚道:“你心急如焚我怎么会不知道,当年我阿爹惨遭贼人杀害时,我不过六七岁,虽然满腔的怒火,但也只有偷偷躲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斩首掏心,连哭都不敢哭,我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告诉自己一定得活下去,日后一旦被我知道谁是杀父凶手,必然要他以命抵命,可在这之前,我只有好好的活着。”
“五郎,我想要给我自己阿爹报仇的心愿不会比你现在的少,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去报仇,我只能学,只能等,在我找到杀父仇人,有十足的把握杀了他之前,我只有想办法好好活下去,你也一样,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葛师傅的时候,你能做的只有先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施小仙说完这话,自顾自将阿鬼的残肢碎片一一收纳到乾坤卷内。
赵五郎望了望施小仙,不再说话。
这女子从来不像宋人的女儿家一般温柔婉约,相反她就像胡人一样刚烈果敢,她的行为举止是大大咧咧横冲直撞的,她的爱是浓烈饱满不加掩饰的,而她的恨也是深入骨髓誓死不忘的,他赵五郎从来都以为施小仙是没心没肺的,却不曾想她的杀父之仇远比自己更要渴望,施小仙不说起此事,所有人就都不会意识到这件事。
赵五郎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让他更清楚,人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过了片刻,施小仙收拾妥当,她笑了下,拉着赵五郎道:“傻瓜,别发呆了,我们去找找出去的路吧。”
“嗯!”
二人站起来放眼望去,眼前的峡谷宽窄不一,最窄处仅容得了一个人出入,最宽的地方却足有几十丈。四周白雾升腾,怪石嶙峋,一些模样古怪的枯枝四处横生,还有一些人和动物的尸骨碎片散落期间,看起来有几分诡异骇人。
常言道:山高必有怪,岭峻却生精。
赵五郎有些谨慎道:“这地方只怕又会藏着一些什么妖魔鬼怪,我们得小心点。”
施小仙点头道:“看样子,这里只怕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吧,我们先往前面走走看吧,小心便是。”
二人刚准备出发,忽然角落里就传来一串的声音:“小子,你们可知道这是哪里么?”
“谁?”二人齐呼道。
“好像,好像是赵归真的?”赵五郎循着声音在一堆乱石中找到了一个寿木匣,这寿木十分坚韧,这样摔下来竟然也毫发无损,只是盖子被震开了,露出了赵归真的头颅和心脏。
未曾想,这天下第一的幻术师藏在木匣子中,也跟着一起摔落了山崖。
赵五郎问道:“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就是凌虚峰下的峡谷吗?
“不错,这里是凌虚峰下的断裂谷,但你们可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大事?”
“不知道。”赵五郎和施小仙纷纷摇了摇头。
“嘿嘿!你们太年轻了,料想也不知道。”赵归真问道:“你们想知道么?”
施小仙语气冷冷道:“我不想知道!”在施小仙心里这赵归真不比杜七圣好多少,若非白遇仙临终前托付,此时她早已转身离去。
但另一旁的赵五郎却点头道:“我想知道,你说吧。”
“五郎!”施小仙皱眉道:“你不是急着想找出路吗,何必费跟这骗子浪费时间。”
赵五郎道:“我觉得这谷底没那么简单,赵前辈说的大事说不定与我们要找的出路会有所关联。”
赵归真笑了下,说道:“看来你还不傻,这事确实关系到你们怎么出谷,所以你真该听下。”
施小仙有几分生疑道:“你这说辞只是想要我们把你一起带走吧。”
“愿信不信,不过若没有我相助,你二人是出不了这峡谷的。”赵归真笑道。
赵五郎看了眼施小仙,见施小仙是一脸的不信任,他自己想了想,还是恭敬道:“愿闻其详。”
赵归真这才徐徐道:“一百年前,魔教正值如日中天之时,其时魔教教主江如海修得血祭大法,率领三十六部魔教徒与正道四门斗得难分难解,这争斗持续了二十余年,正道之中符箓门日渐衰竭,江如海便以此为突破口,在入秋之时领兵大举进攻符箓门,三十六部魔兵一路杀上凌虚峰,直到三清大殿,各道人以血为符,立下重重阵法,拼死抵抗一天一夜,终于等来了其他三大门派的援兵。正邪双方在凌虚峰上发生了最为惨烈的一次交锋,这次大战足足持续了七天七夜,修道人士死伤无数,最后正道掌教终于将江如海斩杀在过云梯之下,所有的魔教尸体都被推入这断裂谷之中,一个都不留!你们抬头看看。”
赵五郎和施小仙急忙抬头往上看去,层层云雾之中,似乎有一些微弱的光影在流窜。
“好像有法光,那是什么?”施小仙问道。
“好像是某种法阵,不单是符箓门的法力。”赵五郎道。
“不错!那是当时正道四门合力设下的遮天阵,这阵法只能进不能出,你们就算爬上了山崖,若是找不到阵眼,也是破不开这阵法的。”赵归真道。
“啊!”二人惊了下,如果赵归真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岂不是要永远被困在这山崖之下?
“不过,这阵法毕竟立得时间有些久了,加之符箓门人维护不力,也不是没有出去的缺口。”赵归真道。
赵五郎听出了赵归真的话外之意,问道:“看来赵前辈已经知道这缺口所在了?”
赵归真哼了一声道:“我有一双天眼,探微观幽不在话下,想看清这破绽又有何难。”
赵五郎道:“那还请赵前辈指点迷津。”
第222章 沼泽迷雾()
赵归真故意收声不再言语。
赵五郎再劝道:“前辈,你既然知道缺口所在,但是你现在没手没脚也出不去,不如你告诉我们出去的办法,我们可以带你一起出去,这样岂不是各得所愿?”
“五郎!不要忘了他是个幻术师,可不是什么好人,小心我们被他的幻术控制了!”施小仙对赵归真的幻术和人品显然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提醒道。
赵五郎道:“他要是想用幻术控制我们,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赵前辈只怕也是有难言之隐了!对不对?”
这话说完,赵归真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不错,实不相瞒,贫道的混元灵力确实被玄天明的墨虫所遏制,不过你二人想要顺利出谷,还必须要靠我相助才行。”
二人对望了一眼。
赵五郎劝道:“小仙,为今之计我看只有三人合力了。”
施小仙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复杂,道:“五郎,你也不必劝我,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其实,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白大叔为了救我们爆了自己的元神,他临死前特地交待要我们把赵归真也救出去……只是我一想起云机社中惨死的戏法师,我就……”
“白大叔他……死了?”赵五郎惊愕道,他当时人在乾坤卷内自然是不知道这外面的情况,此时听到这消息,心头也忍不住一哀,这白遇仙虽然是云机社的门人,为人做事亦正亦邪,但终究是性情中人,对赵五郎和施小仙更是多次相助,赵五郎怎么能不惋惜哀叹。
就连赵归真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叹一声道:“我立云机社之时不过认识三人,一个苏丹青,一个白遇仙,还有一个燕不归。我兄弟四人性情虽然大不相同,但彼此意气却十分相投,立志开创道门中的新一派,但不想不过区区十余载,我四人就各自落难,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个至今杳无音信,都怪我贪恋这墟荒之境的威力,才会遭了这般惩罚。”
他这话是有感而发,然而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哪里还有挽回的道理。
赵五郎却道:“贪恋之念,人皆有之,前辈倒不必太过介怀。只不过你云机社灭门的罪责还要算上玄天明一份。”
“玄天明?嘿嘿!”赵归真的笑容里有了几分冷厉:“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哑巴,竟有这么歹毒的计划。”
施小仙好奇道:“对了,前辈,这玄天明这么狡猾,你怎么还招他入了云机社?”
赵归真道:“狡猾?我云机社本就不分正邪,只讲情义二字,这玄天明入会之时虽然言语极少,但却也并非无情无义之徒,而且……”
“而且什么?”二人问道。
赵归真叹道:“而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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