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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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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飞转身欲走,赵五郎却叫住他道:“云飞!”
齐云飞停住了身形,道:“还有什么事?”
赵五郎顿了一下,道:“谢谢你出手相救。”
齐云飞哼了一声,道:“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你,赵五郎,你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可能为了救你而得罪我师叔,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赵五郎站了起来,笑道:“云飞,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你始终的心向正道的,你刚才也看到了玄天明的作风,根本就是无情无义之徒,他教你剑法肯定另有所图,你不要被他蒙蔽了。”
施小仙也道:“就是啊,他一定会害死你的,你一定要想清楚啊!”
齐云飞微微侧过头,冷冷道:“所以你们留下我就是想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么?”
他转过身,露出一张美玉雕琢似的脸庞,剑眉星目,高鼻朱唇,好一个英姿勃发的俊美少年,只是这帅气的脸上一道微微肿起的掌印显得那么刺眼尴尬。
施小仙轻轻地捂了下嘴巴,有些心疼道:“云飞,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玄天明他真的是个坏人!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齐云飞嘿嘿嘿笑了起来:“坏人?这世界上好人坏人有界限么?这标准都是你们定的么?王琼风是正道公认的一代宗师,万人敬仰,但他却杀我恩师,对我而言,他就是彻彻底底的仇人!就是最可恶的人!玄天明他是无情无义,但他肯教我剑术,对我如师父般关爱,你他就是我恩人,就是我的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到底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
齐云飞的反问让施小仙顿时哑口无言。
赵五郎却急忙摇头道:“云飞,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梦境我也见过,我觉得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反倒给恶人一个可乘之机。”
“蹊跷?哈哈!这事是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蹊跷之处!赵五郎,你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话了!”
“云飞!”赵五郎和施小仙齐声道。
齐云飞已经恢复冷冰冰的表情,道:“今天玄天明暂时不杀你们不代表以后就不杀你们,现在还不快滚,留在这里做什么?!”
施小仙还欲争辩。
齐云飞却不耐烦道:“赵五郎,我想你也该记住当时你在梦中对我说过的话,那便是,想要跟我讲道理,那就先练好你手里的本事!你若没本事,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他抱起百无心转身离去,一道黑色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像一抹影子一样融化在渐渐暗沉的暮霭之中。
赵五郎朝着齐云飞离去的方向,大吼道:“云飞,今天我尊重你的选择,好好保重自己,但有朝一日,我赵五郎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烟尘消散,云开雾散,即将西沉的残阳发出最后一缕光芒,这天边如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夕阳落山,夜幕终于降临。
赵五郎和施小仙找了一处清幽隐秘的山林,准备埋葬了赵归真的头颅。
看着赵归真一脸死不瞑目的表情,赵五郎的表情逐渐黯淡失落,这一路走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他和葛云生踏上凌虚峰的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卷入这场无止境的风波之中,仙武道坛的比试,云机社突然出现搅局,丹鼎观、御剑宗的介入,徐长元、玄天明的密谋追杀,乃至如今云机社的灭门。
赵归真曾答应他,与他联手杀上太虚崖,帮他救出葛云生,只是如今赵归真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其他残余的戏法师更是不知所踪,赵五郎兜兜转转,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还是只剩他和施小仙二人。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道:“想来这都是命数了,我自己的师父只有靠我自己去救了。只是想不到赵前辈一世英名,如今也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施小仙想起自己的阿爹也是这般被人摘心断头惨死,忍不住也落泪叹气道:“常言道死后留个全尸,他赵归真死后只剩这么一个头,也真是太可怜了。”
施小仙哭了片刻,用袖子帮赵归真把脸上的灰尘擦了擦,再把他的头发梳了梳,心想这人至少也要走的干净一些。
二人就这样哀叹着,过了片刻,赵五郎才道:“我看我们还是埋了他吧,好歹相识一场,前辈也传了我们不少法术,也算我们半个师父,还是得让他早点入土为安才是。”
施小仙嗯了一声,二人刨了个坑,放了一个小木匣子,将赵归真的头颅端端正正放进去,而后再掩了些许泥土。
赵五郎又准备给他做个法事,也算送他最后一层,却不想,这安葬咒还没念完,就有一丝白色雾气从土里飘了出来。
这白色水雾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绕着赵五郎飘了一阵,又绕着施小仙飘了一阵,最后终于化作一个人影,站在二人面前。
这水雾人影可不是赵归真么?
赵五郎瞪圆了眼珠子,惊喜道:“前辈!你……你没死?哇,你居然没事!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哇哇哇!”
施小仙也喜极而泣道:“前辈你真的没死啊?!”
但不想赵归真的白雾影像轻轻地摇了摇头。
赵五郎兴奋的神情瞬间全无,眉眼耷拉下来,失落道:“那看来你还是死了,你是死不瞑目,留一缕残魂不肯走吗?”
赵归真还是摇了摇头。
施小仙这把急了,上前问道:“那前辈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你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说话间,施小仙就想去刨开刚掩盖的新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归真伸出一只手制止了施小仙,而后笑了笑,突然径直往前飘去,赵五郎和施小仙不知道这赵归真想干什么,也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第271章 临别相赠()
白雾飘到一个长满短草的宽阔处便不再飘动,此时夜色完全降临,山中水雾开始四起,赵归真轻舒着长袖,不停地吸附着四周的水雾,让他的形象越发的立体真实。
赵五郎和施小仙心中一喜,心想这赵归真估计是要借着白雾活过来了,这人的修为真是厉害,只剩下一个头颅和不全的残魂,依旧可以这样飘逸施法。
过了片刻,水雾化作的赵归真终于与往日无异,他招了招手,口气无比和蔼道:“五郎,小仙,你二人过来。”
二人踏着青草,缓缓走了过去,仿佛怕惊跑了这若有若无的雾气。
赵归真轻轻地摸了摸二人的头,好像这两人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样,他看了看天际,道:“当年我与徽宗论道,突然天降大雪,无意之中开启了自己体内的墟荒之境,进入了另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世界,我既恐慌又惊喜,怕的是这未知力量的来源是何处,喜的是这力量太过强大,远胜于我自己修道所得,只是这喜悦终究胜过了心中的恐惧,于是我整日醉心于术法的研究,心中慢慢生出了魔障,以致于被混元灵力迷住了一切,一心只想解开这混元心的奥妙。如今,我形体不全,魂魄残缺,死了也不能留一个全尸,想来就是苍天给我的一个教训吧。”
赵归真自言自语,他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似乎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一个四处流浪,以戏法取乐世人的戏法师,而不是精于心计,善于以幻术杀人于无形的云机社主。
赵归真遥望天上的明月,俯视脚下的山岚,仿佛想要留住这世间所有触手可及的景色,只是望了一阵,眼中已有一抹失落之色,这么简单易得的景色如今在他看来却已是遥不可及。
他道:“我修炼幻术以致于被灵力反噬,只剩部分残躯,唯有靠这混元灵力才能维持生命,所以我整日诚惶诚恐,担心自己失去混元灵力该怎么办,担心自己被人识破了真相该怎么办?我的幻术越来越精湛,可我在现实世界中越来越虚幻,我时常分不清真实和幻境的区别,我以为我每次创造的都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是到最后却发现所有的都是幻境,真与假对我来说已经彻底没有分别。”
赵五郎惊异道:“你……你自己也分不清这幻境的真假?”
赵归真微微笑道:“我若不先欺骗自己,又如何去欺骗别人?装疯卖傻之人常常到最后自己就真的疯了,不过,现在我真的被抽掉了混元灵力,却觉得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如获新生一般。”
“可是,前辈你被抽走了混元灵力,岂不就要……要死了么?”赵五郎惊异道。
“死?嘿嘿,死有什么可怕的,小子,你知道我已经活了多少年了么?”
赵五郎摇了摇头,眼前这人的出身来历始终是一个无人得知的谜团,仿佛就从乡村山野而来,最终又回归者山野之间。
赵归真笑了一声,问道:“小子,你觉得修行是为了什么?”
赵五郎道:“修行小则强身健体,中者行侠仗义,大者维护朗朗乾坤。”
赵归真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这是世间常人的认知,但在我看来,修行之妙,是在于解开万生的奥秘,探索未知的地界。若得长生之妙,我等皆可以让生命活得太匆忙,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让我去做任何事情,这一切的本源都是快乐二字。但可惜到后来,我本末倒置,为了所谓的修行,为了所谓的大道,甚至为了所谓的长生,却耽误了我的一生,忘记了最开始所有的快乐,真是太不值得了,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大道未成,反倒是扰乱了乾坤。”
“生也好,死也好,活着并不能代表一切,死了或许会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五郎,你要肩负着一个所有人都未曾遇到过的难题,这个难题我解不了,徐长元解不了,王琼风解不了,葛云生也解不了,只有你才能解开。天下的大道,必须要有人去开拓,这样的开拓太辛苦了,必然是不快乐的,所以我做不到,但希望你可以做到。”
赵归真说了长长的一番话,赵五郎听得似懂非懂,他不明白赵归真所说的难题究竟是什么?连徐长元、王琼风、葛云生都解不开的难题,他赵五郎何德何能,就可以解开?
“前辈,你能不能说清楚点。”赵五郎问道。
施小仙也道:“是啊,五郎比较笨,你这么说连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更听不懂了。”
赵归真哈哈笑道:“前程就像雾里看花,水中观月,你看不清不代表这花不存在,你摸不到不代表这月亮就消失了,我若告诉你这花如何美,这月如何圆,你也是终究看不清悟不到,不如你继续往前走,等到云开雾散之时,自然花好月又明!”
“两位,我大限已至,该走了。”
赵五郎啊了一声,叫道:“前辈,你就这么直接走了啊?你要去哪里?”赵五郎以为赵归真已经复活了过来,却未曾想这人终于也是躲不过生死轮回。
赵归真道:“我从山野之中来,自归山野之中去!这两个锦囊送给你,破字锦囊可助你攻入丹鼎观,遁字锦囊可助你顺利逃脱,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只是锦囊虽妙,仍需自己不惧艰险,勇往直前。”
“二位,缘尽于此,保重!”
“前辈!前辈!”赵五郎和施小仙充满不舍地叫唤道。
但赵归真整个人已经化作一滩水雾倾泄下来,一阵微风掠过,水雾四处飞散,草地中央只留下两个锦囊,再也没有赵归真的影子了。
施小仙抹了抹泪道:“看来这次,他是真走了。”
赵五郎抱了抱施小仙,劝道:“你也别难过了,想来前辈也是解脱了,这被混元心时时反噬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施小仙望着眼前迷雾重重的山林道:“五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五郎俯下身捡起草地上的两个锦囊道:“我们先看看这两个锦囊究竟写了什么,或许真是一个破敌良策也说不定。”
“对,我们可不能辜负前辈最后一个期望。”
二人急忙忙率先打开这破字锦囊,一道白雾冒了出来,这白雾曲曲折折像一团白云一样悬在半空中,化成了一幅图和一串字,这些图案变换着,皆是丹鼎观内的布局和各元老弟子的法术特点,显然这计策分成两部分,一是知己,二是破敌。
显示完这些图案,白雾又化作了几行字和图案,显然是准备显出破敌的法门,这几行字刚模模糊糊显露出来,突然就有一阵山风掠过,风吹着白雾日渐稀薄,各色图案文字就有些不能分辨了,赵五郎和施小仙二人急忙围拢起来想要挡住山风,但这雾形已经不可避免地溃散开来。
空中只留下模糊的三十个字:
东华不可进,却有西华门。
……
地火焚朱鼎,火麟驯石龙。
……
以矛攻己盾,神威自可破。
……
赵五郎惨叫道:“糟了,糟了,这计策都还没看完就没了!只有这几个字,怎么看得出来是什么计策?”他一着急,手舞足蹈带动空气,白雾散得更快,就连这几个字也了去无踪迹了。
“完了!完了!”施小仙也惊呼了起来,她还试图去捕捉这流散的白雾,但这雾气如水流一般,哪里还捕捉的到。二人折腾了一阵,见这白雾已是毫无形状,这才放弃了。
施小仙失落至极,她一低头忽然瞥见赵五郎手中的破字锦囊上好像还绣了几个字,紧忙一把抓住赵五郎的手,道:“等下,你那锦囊上好像还有字。”
二人一喜翻起锦囊认真瞧看,却见这锦囊上果然绣了几行字,正是:“云雾生妙计,不可惊风起,若是风云聚,一切了无迹。”
施小仙垂首叹道:“哎呀,你看,赵归真就知道我们两个性子猴急,还特地绣字提醒了我们,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了!”
赵五郎也挠了挠头道:“都怪我,太着急,什么都没看就开了,这下恐怕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施小仙安慰道:“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知道的丹鼎观的地形和对手的特点,就不信找不出破敌救人的办法。”
赵五郎稍稍宽慰道:“就是,他赵归真想得出来的办法,我们两个人一起未必就想不出来,再说,我们不还有一个脱身的锦囊么?”
赵五郎晃了晃手中第二个锦囊,这把二人不敢轻易打开,而是认真地看锦囊上有没有什么提示,果然这锦囊背面上也写了几行字,却是:“囊中自有脱身计,非到困境不得启。若要脱身,先得宝伞。”这上半句的言下之意,显然是告诫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开启这锦囊,后半句意思更清楚了,就是要他们先拿到宝伞才行。
“宝伞?”赵五郎念了几遍,突然叫道:“莫不是我的混元伞?赵归真要我先夺回混元伞做什么,难不成要靠混元伞脱身?”
“混元伞最多也只能隐身两个人啊,这……这赵归真究竟想要我们怎么做啊?”施小仙皱着眉头道。
赵五郎也是面露迷茫之色道:“也不知道这遁字锦囊里究竟有什么计策,我看我们还是先研究这破字锦囊吧,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吧。”
二人小心翼翼收了锦囊,转身将赵归真的坟堆又修了修,又上了一炷香,焚烧了些许纸钱,再度拜了拜才转身离去。
第272章 孤身赴宴()
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
转眼已是白露时节,中原大地在一片苍翠之中已有些许微黄出现,而太虚崖一带却依旧是郁郁葱葱,仿佛这秋寒之气并不能掠走这里的每一分生气。
这一异象,只因太虚崖下是一处地火熔岩,热力沿着山崖向外扩散,让这附近一带四季都炎热如夏,植被自然就常年青翠不凋了。
这是太虚崖一处颇为偏僻的角落。
二十几名身着绛色道袍的丹鼎观弟子正从山外挑着一担担的清水往山中的道观走去,山崖陡峭似绝壁,这些挑水的弟子一人肩上扛着两只半人高的大水桶却还能健步如飞,显然是有一些修为。
为首的一个道人朝后面挑水的道人叫喝道:“今日是掌门的寿辰,你们几个还不手脚快一点,若是耽误了掌门的寿宴,宗政师兄非要给你们些苦头吃吃不可!”
这些挑水的道人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急忙加快了脚步,飞一般地跳跃穿梭在崖壁上,为首的道人更是身轻如燕,几步跃上一面光洁如镜的崖壁,单手在峭壁上画了几个符号,又猛拍了一下。
峭壁咔嚓一声,就像张开嘴巴一样开了一个口子。
各挑水的弟子从这个狭窄的入口处鱼贯而入,而后山门闭合,四野恢复一片寂静。
过来片刻,太虚崖下方不远处的树林里,出现了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正是许久未见的赵五郎和施小仙。
二人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太虚崖,耸立天地间,仿佛上可接霄汉,下可至地府,神秘而不可接近。
施小仙有些担忧道:“五郎,我们真的要在今天进去救人吗,今天可是徐长元的寿辰,你不怕人多眼杂吗?”
赵五郎道:“正是因为今日是徐长元的寿辰,所以丹鼎观弟子的精力都放在寿宴举办上,而且今日各门各派都有派人前来祝寿,人多眼杂反倒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赵归真的锦囊上不说了吗,东华不可进,却有西华门。这话说的不就是正门东华门不能走的时候,就正好走它的西华门,避重就轻,此为计策的第一步!”
施小仙又道:“那你说的西华门就是刚才那些道人进去的暗门?”
赵五郎点了点头道:“对,东西应该都是方位而言,这地方刚好在东华门的背面,可不就是西华门。”
施小仙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赵五郎又道:“前几日我来此查看过了,这些挑水道人原本是每隔一炷香会出来一队,但今天日子特殊,这人进出的速度明显更快,所以我们得趁现在赶紧进去,晚了恐怕就要与他们撞个正着。”
施小仙拍了拍乾坤卷,道:“即使如此,那就快走吧,我的傀儡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天这一战了!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救出葛师傅的!”
施小仙说着就要往前跃去,就在这时赵五郎突然朝施小仙的背后轻轻拍了一掌。
“五郎,你……”
施小仙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僵在原处。
赵五郎拿开手掌,施小仙的背后赫然贴了一张黄色的定身符。施小仙转动着眼珠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赵五郎将施小仙背了起来,往来时的树林走去,他说道:“小仙,我知道你很想跟我一起上太虚崖救我师父,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把握,赵归真的计策只剩下了三句话,我们一起想了那么久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万全对策,不管怎么样都是困难重重,其实我们这样上去救人无疑是送死,连十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赵五郎顿了一下,低着头道:“但是,我是葛云生唯一的徒弟,我不去救他就永远不会有人去,我也知道这一去是九死一生,但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我的力量太渺小了,再练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击败徐长元,不可能击败整个丹鼎观的道人,我如果这么等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不要任何人帮忙,我的师父只能靠我自己去救,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救他,成与不成,那是天命!就算今日命丧丹鼎观,但是只要能见上我师父一面,让他知道我赵五郎没有忘了他的养育之恩,还有这么一个徒弟日日念着来救他,就够了。”
赵五郎这话说得异常决绝,他心意已定,早就抱着必死的心态上丹鼎观,但因为他爱施小仙,要护她周全,所以不能让她在这个送死的计划之中。
然而施小仙却并不领情,她瞪圆了眼珠子,眼眶里早已是红成一片,眼泪珠子也是气得扑哒扑哒地往下落,她并不怕死,她一点都不怕,虽然生在江南,却自小一股北方汉子的气魄,她怎么会怕为自己心爱的人去冒险?
她只是气,气这赵五郎这个时候把自己当成外人看,气这赵五郎为什么不让她与他生死与共。
葛云生是他赵五郎的师父,难道就不是她施小仙的救命恩人?赵五郎死了,她施小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时候把自己一个人丢下来,又算什么?
可惜这一切都不能说出口,因为赵五郎也怕自己会一时心软,所以一并封住了施小仙的四肢和口舌,这少女只有一双眼睛在表达着委屈和愤怒。
赵五郎苦笑了一下道:“小仙,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过来的,你背后的定身符六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若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回紫云谷吧,不要找我了。”
“对了,你寄给杜师伯的飞鸽早已被我截下来了,杜师伯也不会来了。”
他俯首在施小仙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施小仙的脸庞,软软的香香的好像在吻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
赵五郎听到自己心里啪地一声好像有一朵花开了,这花柔柔嫩嫩的好像三月里的第一朵桃花,原来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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