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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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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宗政太保更胜一筹!”
众人正吵闹着,素衣看客再次发话道:“你这十大高手排名还算靠谱,不过似乎少了一个人。”
白玉通望了他一眼道:“谁?”
素衣看客道:“赵五郎!他力战赵归真和徐长元,难道还入不了这十大之列么?”
白玉通摇头晃脑道:“赵五郎啊?此子虽然天资平平,但身怀两颗混元心,遇强则强,叫人着实猜不透他的真正实力。他暂且不再排名之中,此人乃是道坛决最大的变数!”
素衣看客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随即又问道:“那他现在在何处了?”
白玉通道:“自然是在凌虚峰修行了啊,符箓门龙图阁内典藏无数,只可惜符箓门内无一栋梁之才,空有奇书却没人看的懂,他如今身处经库之中,犹如龙回大海,可不是求知若渴?”
素衣看客站了起来道:“如此说来,这道坛决的胜者就在这十一人之中了。”
白玉通摇头道:“非也,非也。一切尤未定数!”
素衣看客微微惊了下,问道:“此话怎讲?”
白玉通笑了一下,道:“这……天机不可泄露。”
素衣看客又抛出一锭银子,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不想,这把白玉通把银子抛了回去,笑道:“姑娘,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不要了,反正道坛决还剩不到两个月,你这么关注此事,想必也会上太虚崖一观盛举吧?结果自有天注定,何必白费银两呢?”
看客脸色微微一震,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这么像一个故人?”
白玉通嘿嘿笑道:“我就是我呀。”他抖了抖雪白色的长衣,摇了摇纸扇子,幽幽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姑娘,世道凶险,虽然你女扮男装,但还是小心为妙。”
说罢,这人自顾自出门而去。
素衣看客也急忙奔了出来,却见那人早已不知去向,她忽然发觉自己袖子中一阵异动,她急忙取出一看,却是她那对珍藏的纸人不知为什么居然又动了起来。
素衣看客惊了一下道:“天哪,难道是……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这……”
只是眼前街道两侧,人来人往,哪里还有白玉通的影子,施小仙卸下了画皮符箓,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青山,忍不住低头叹了一声。
第298章 睹物思人()
凌虚峰上,巍巍的太极八卦绝壁之下,一青衣道人坐在凌空支出的石头上,盘着双腿,望着山下起伏的绿涛,仿佛入神了一般。
清风阵阵,松涛轻轻,倒是说不出的恬静。
背后有一小道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他顿了顿,轻声问道:“赵师兄,赵师兄,清微太师伯喊你去他寝宫一下。”
赵五郎微微抬了下眼皮,问道:“他有什么事?”
小道人支支吾吾片刻,道:“好像,好像是想问你玄清经抄写完了没,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还说,这玄清经可以让你静下心来,涤荡你心中的魔性……要你不可忘了修行,毕竟这道坛决只剩一个多月了,不能出任何差错。”小道人谨慎道。
赵五郎嗯了一声,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请叫太师叔等我片刻,我看够了这景色自然就会过去。”
小道人有些迟疑道:“师兄,这样不好吧。我怕太师伯……”但他见赵五郎一副动也不想动的样子,也不好再催,只好嘟了嘟嘴往回走去。
这道人刚走了两步,赵五郎突然说道:“林师弟,最近是不是偷学了神霄太师叔的五雷法了?”
小道人登即脸色一红,尴尬道:“啊,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可没偷学,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几次,真的只是看到了。”
赵五郎笑道:“若只是无意看到,可断断不会伤了你的经脉。”
小道人惊了一下,问道:“师兄这话什么意思”
赵五郎又道:“你这几日是不是每到午时三刻就会心口发疼,感觉气血不顺?”
小道人迟迟疑了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像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五郎徐徐道:“我符箓门御雷有两种方式,一是借天威,二是聚真炁,五雷法乃是聚炁化雷的招式,可惜你偷师所学心法不全,每次御雷之后雷力没有完全散去,淤积于心口处,慢慢地伤了你的心脉,尤其是每日一到午时三刻,天地间阳力最盛之时,自然就会隐隐作痛。若是在这般下去……”
赵五郎说的轻描淡写,这小道人却吓得脸色大变,他急忙奔了回来,叫道:“师兄,那怎么办呀?我还不想死!”
赵五郎眼见这少年惊慌失措,还有几分自己当年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软,道:“死倒是暂时死不了,只是会影响你的修行,不过我倒有一法子可以助你。”
小道人喜道:“什么法子?”
赵五郎嘿了一声道:“这法子倒也不难,不过我治好了你,你该怎么答谢我?”
“我有……我有……”
“不如你帮我把玄清经抄完,我自然会告诉你。”
小道人啊了一声,苦叫道:“玄清经有近两万字啊!我还要模仿你的笔迹……”他戳了戳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
赵五郎站起来,故意道:“雷法伤了经脉,久了就不可医治,甚至会危及性命。算了,你不想抄,我就找陈师弟了,他可是很想学我的五行转换之术。”
小道人急忙拉住赵五郎道:“赵师兄,别啊!陈师弟贼眉鼠眼的心机多重呀,你贵为仙武大会第一人,我派将来的掌门候选人,怎么可以跟他一起交往,我抄!我来抄!我字写的好看!”
赵五郎唔了一声,转身往山下走去,口中道:“那晚饭之前,把抄好的经书放我屋里,写错一个字,你就给我重抄一次!”
小道人像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道:“放心吧,赵师兄,保准给你抄的工工整整的。哎,师兄,你这是去哪里啊?”
赵五郎头也不回道:“自然是看望我师父去。”
小道人跳了跳,又问道:“那太师伯那里你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你就说你没找到我吧。”赵五郎背着手缓缓而下,不再理这小道人。
石阶高高低低,隐秘在山林之中,有些布满了青苔,看起来十分斑驳古朴,赵五郎并未施展轻功,而是不急不缓地走着,一阶一阶,就这般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下。
这是凌虚峰下一处颇为幽静的地界,背靠巍峨青山,面朝十里草海,一棵青云松傲然挺立在辽阔的草海之中,白鹤亮翅般醒目。
葛云生的葬身之处按照他自己的要求,不堆冢不立碑,只栽了这么一棵苍翠挺拔的青云松,青松是他和施小仙两人亲手栽下,彼时不过碗口粗细,现如今已有两人多高,枝叶亭亭如盖。
有道是:
凌虚有孤松,柯叶如华盖。
直上数千尺,只为踏云霄。
这松树或许就是葛云生最好的墓碑了罢。
赵五郎静静地站在松树下,抬头仰望,这松树一年一年,长得真快,他心想:不知师父现在身在何处了,是已经羽化登仙了,还是轮回转世了,抑或者他一直未曾离开,只是默默守候在这山脚下,日日仰望这座青青凌虚。
赵五郎忍不住叹了一声:“难怪这世界上的人都这么渴望长生,正是因为不可得,才分外想要吧。”
他扶着青松,一抬头又瞧见松树上系着的彩色丝带,那是施小仙解下自己头上的彩带绑在树枝之上,原先不过一人肩膀的高度,现在已经长在赵五郎的头顶了。
丝带如故人旧物,历经风吹雨打,早已变得灰暗不堪。
只是关于施小仙的记忆不断涌来,却一幕幕清晰如新画,历久而弥新,似乎从来不曾褪色,赵五郎心中暗想,那个一路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女子,却不知现在何处,过得怎么样?
或许,她早已嫁人了吧。
他呆呆地想着,往事如风而至,四周空气都变得有些滞缓。突然,这山脚下又出现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冷冷道:“赵五郎,你有时间在这感叹生死,为何不抓紧练习,你可知这道坛决还剩几日了?”
赵五郎不用回头也知道,这说话的正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神霄道人,而另一个则是神霄道人的得意弟子,李默然。
赵五郎幽幽道:“怎么,太师叔不抓紧时间教导默然师兄,却有时间来管我去了何处?”
神霄道人怒喝道:“赵五郎!不要以为清微师兄留你在门派内,你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李默然也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道:“赵师弟,你我既然同为符箓门道坛决三人成员之一,不论以往你我二人关系如何,都该将决胜道坛决作为当前最大的一件事,先不说御剑宗、丹鼎观三人组实力之强难以企及,就是驭灵司的姐弟二人这几年也是突飞猛进,实力也丝毫不输我们符箓门,你到时候可不要辜负了门派上下各位师伯、师叔的期望!”
赵五郎笑道:“默然师兄如此心急,却不知是怕我辜负了太师伯、太师叔的期望,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李默然脸色一变,有些羞恼道:“自然,自然是师叔、师伯的期望了!赵五郎,你这话说得什么意思!”
神霄道人立即冷笑道:“默然品行修为俱是门派内第一,将来自然是要继承掌门之位,你当日不要拖累了默然!”
在神霄道人心目中,李默然已是下一任符箓门掌门人的最佳继承者,赵五郎不但是个突然出现的外来道人,更是逆贼葛云生的徒弟,若非他身怀混元心,又是仙武大会的第一人,他早就要把这人赶出门派了。
只是对于这门派掌门人一位,赵五郎从无非分之想。
神霄道人又道:“赵五郎,你也不看看默然平日是如何修行,你又是如何修行,这就是差距!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躲在龙图阁中睡大觉,简直令人失望,你到时候要是自己战败也就罢了,连累了默然就更加可恶了!”
李默然也正了正脸色,一副语重心长道:“师弟,你身怀混元心切不可这般自甘堕落,诸位师兄弟可都是看在眼里呢。”
赵五郎见这二人一刚一柔,均是出言逆耳,也不想过多计较,只是冷冷道:“修行之事,我一直铭记于心,自然不会懈怠,两位大可不必担心,若无其他事,还请离去吧。”
说罢,便自己转身朝草海走去。
神霄道人见赵五郎居然不理他,自己走开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份,勃然大怒道:“赵五郎,你给我站住!”
赵五郎依旧头也不回,不急不慢地走着。
李默然也终于沉不住气,呵斥道:“赵五郎,你真的太放肆了,我师父叫你站住你为何不站住!”
赵五郎淡淡道:“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与我何干?再说此处是我师父的歇息之地,我不想在这与人作无谓的争辩。若是吵了他老人家,岂不是也算你们放肆?”
神霄道人冷笑道:“你意思就是我打扰了你跟葛云生这魔头的交流了?”
赵五郎停住了脚步,语气变得异常冰冷道:“神霄太师叔,我入了符箓门乃是因我师父教我符箓之规,传我符箓六术,所以我理应敬你一声太师叔,但你要这样出言不逊,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神霄道人哼哼笑道:“怎么,我说错了么?葛云生他不是魔头么?我符箓门之衰败难道不是他葛云生造成的么!他自己心中有愧,尸骨都不敢入驻我符箓门内,若非清微师兄仁慈,他这尸骨我都要给他挖出来挫骨扬灰!”
“神霄老儿!”
赵五郎突然转身怒喝一声。
神霄道人被赵五郎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更加羞恼道:“赵五郎,你想做什么!”
李默然也喝道:“赵师弟,你怎可对太师叔这般不敬!”
赵五郎嘿嘿笑道:“太师叔不是说我每日昏睡荒废了练功了么,那何不出手试试我到底荒废了没有?”
神霄道人脸上杀气陡现道:“怎么?你还想与我斗法?”
赵五郎冷冷道:“门派有规,不得以下欺上,但若是太师叔想来试一试五郎的修为,五郎自然愿意全力以赴。”
神霄道人一震衣诀,道:“那我便来试下你的能耐!看你这浪荡小儿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神霄道人一步跨出,正欲出手教训赵五郎,却不想一旁的李默然拉住他道:“师父,赵五郎不过是个小辈,何须你来动手,不如就让我来试试他的修为,也看看他这修为究竟是精进了还是荒废了!”
第299章 今非昔比()
二人原本在仙武大会上就斗得生死相见,尤其当时李默然被所有人都看做是符箓门新一辈的第一人,拿下仙武大会本是绰绰有余,却不想被半路杀出的赵五郎打得重伤躺了数月,今日这般言语激将,他心中争斗的火焰早已升腾而起,只是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良机在前,足可一雪前耻,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纵然赵五郎身怀混元二心,但修为之事若不勤勉,只靠外力相助,又有何用?
李默然信心满满,比了个姿势,喝道:“师弟,请了!”说罢,就身形掠动,直接朝赵五郎飞击过来。
“气御五行·神雷疾!”
随着一声暴喝,一道紫色雷光从李默然的掌间迸发而出,他单手一御,雷芒已经化作雷柱缠绕而来。
这一道御雷术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在李默然手中使出,却说不出的风华绝艳,雷光由细变粗,由暗变明,一丝丝雷芒拧成一股井口粗细的雷柱缠绕而来,犹如一条威武霸气的雷龙一般。
吼!
电芒照耀,将四处的草海映得一片雪白!
神霄道人眼见李默然简简单单的一招御雷术都有宗师之风,忍不住嘴角溢出一丝赞许之色。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默然果真不负我期望!”
“太师叔的期望原来也只有这么高么?”赵五郎冷冷道:“先聚体内雷法真炁,再以雷炁引动四野空气中的雷之力,虽无天雷相助,却依旧有神雷之威!这就是神霄雷法的奥妙之处吧?”
神霄道人方才浮现的一丝得意之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惊愕道:“你,你竟然知道我神霄道法的玄机所在,你跟你师父一样,都喜欢偷师别人的道法,无耻之极!”
李默然哼道:“赵师弟,就算你知道我雷法的玄机又能如何?知道能不能破才是关键!疾!”
轰!
雷龙径直朝赵五郎冲击而去,简直势不可挡!赵五郎处在雷芒的包裹下,看上去就像一只风雨中的蝼蚁,但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存在,却迸发出不动如山的气势。
他突然旋动双指,一道空气漩涡在半空中微微晃动。
赵五郎字字如珠道:“刚猛之法,不摧柔力!化!”
雷龙似是被这气浪引导,所有的雷光都化入这漩涡之中,一丝一丝,变成一面炽亮的圆盘。
李默然惊了一下!
这化雷之术甚是轻巧,不过一点一划,就破解了自己雷霆万钧的一击。
赵五郎淡淡道:“你的雷力从四野之中获取,自然也要归还于荒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谓之尘土退散之法!散!”
光芒溃散,一丝丝雷光都飞舞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赵五郎这一招用的轻描淡写,根本未用什么功力,只是系铃解铃之法,对症下药罢了。
李默然自然是遏制不住的恼怒,这愤怒之中还有一丝丝的嫉妒,他道:“好一个万法辨真,真是叫人艳羡!”
赵五郎看了一眼李默然,道:“你错了,破你的雷法,只用我的肉眼就能分辨出来,何须万法辨真?”
李默然怒道:“口出狂言!我可不信你自己能看的透我的雷法!再疾!”
又一道雷光飞舞而出,这把雷柱在空中撕裂,化作无数弹跳的雷球朝赵五郎打过去。
赵五郎双手一划,空气中再次异动,一个旋转的八卦化了出来。
“再化!”
八卦急旋,所有的雷芒被搅得互相撞击,彼此消耗,很快又消失不见。
“你……”
李默然已是怒不可遏,他单手化出一个赤红色的葫芦,正是他的法宝雷墟,他喝道:“不如试试我这招雷术,看你是不是还能化得了!”
神霄道人眼见李默然一时间奈何不住赵五郎,也不顾身份,愤然出手道:“默然,我来助你!今日我二人就一同清理门户!”
“招玄雷,化神龙,疾!”
二人合力,一道强劲无比的雷光从雷墟之中飞耀而出,雷光闪动天地犹如紫龙腾空,金蛟辟海,说不出的气势威武!
赵五郎冷笑道:“李默然,你痴迷不悟,怕今生都难破返照地境了!”他轻点一张黄符,符箓之中闪出一道黄光,这黄光掀起一阵罡风,漫天的草叶就被席卷而起,化作层层草剑飞舞过来。
铮铮之声不绝!
草叶片片如利刃破开雷龙,紫色的雷电发生了剧烈变化,硬生生被分离成金火两股力道,有一半的草叶被烈焰焚烧化作一片片火星四处飞舞,还有一半的草叶沐浴金钢之力,竟然化作了无数闪烁银光的青锋剑朝神霄道人和李默然飞击而去。
噗!噗!噗!
这些火焰剑和青锋剑割破了二人的衣诀,却并未伤到他们的皮肉,一把把插入二人的四周,逐渐化成了一个阴阳八卦,两个极眼正是二人所站立之处,其余的地方,均是密密麻麻的剑锋。
一半是被焚烧的草叶,熊熊燃烧。
一般是被精钢包裹的草叶,冰寒森然。
李默然大骇道:“你……居然……”
赵五郎道:“雷是金火之合力,你能将这两种力道凝成雷力御出,我自然也能找出这二力的连接点,将它们破解回金火二力。”
他的眼中闪烁出一道蓝色光芒,不动声色道:“这次才是用了万法辨真。李默然,你以为符箓门上下只有你最刻苦么,我白天睡觉,只是因为我夜间都在修炼罢了,没有人会比我更想问鼎这道坛决!现在你说,谁会拖谁的后腿?!”
赵五郎一弹手指,唰地一声二人四周的金火草剑化回普通的草叶垂了下去,阴阳八卦泾渭分明。
赵五郎又道:“道坛决不是个人的争斗,是门派之间的比试,这点我很清楚,也希望两位心里清楚,能够放下彼此成见,与我戮力同心。”说罢,他转身径直朝茫茫草海中走去,只留下呆若木鸡的神霄道人和李默然。
百里之外,阳明山巅。
一道巨大的瀑布倾泻而下,化作轰隆隆的水柱奔入山下的深潭之中,激起无数的水花。
两道人影矗立在烈日之下,一动不动。
这二人正是多年未见的玄天明和齐云飞,看情景二人来此已有一段时间了。
玄天明冷冰冰道:“日日观瀑,夜夜眺崖,可有所悟?”
齐云飞想了想道:“可是飞流直下,一往无前,不惧粉身碎骨?”
玄天明道:“你再想下。”
齐云飞想了想,终究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悟不出这山崖瀑布之理。”
玄天明道:“既然悟不出就暂且不想它了。只是这乾坤九剑一剑比一剑更难,尤其是最后这两剑若非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轻易不可学会。你问我为何迟迟不教你第八剑飞廉神剑,只是因为你修为还未突破地境,学到了剑形却没有剑势,也毫无用处。”
齐云飞道:“弟子这几年来按照师叔教诲,精心在这瀑布下修炼内功,自觉已经提升不少,却不知如何才算突破了地境?”
玄天明道:“天地人三境,便是御炁的三重境界,简而言之,人境者对自己体内之炁能够随心所欲,最大限度地利用真炁御法,不浪费一丝一毫;地境者,便是能束缚重力对自己的控制,可以御风而飞,千里而不坠地。而最后一层天境,便是挣脱天道对你的束缚,叫人不能预测你的行踪,甚至扭转乾坤,易传阴阳时令。”
齐云飞怔了下喃喃道:“御风而飞,千里而不坠地?”
玄天明哼了一声,瞧了瞧瀑布道:“我这有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检验你的内力到了什么境界。云飞,你看眼前这是数百丈高的悬崖,你若能以此坠地而毫发不伤,便说明你的内力已经突破了地境了。”
数百丈的悬崖坠地而毫发无伤,这已不是轻功的问题,而是内力深厚足矣抵挡百丈高度带来的下坠力量,对玄天明而言,若是一点都不借力,就这般直摔下去未必都能毫发无损。
齐云飞望了望悬崖,双眼一横便准备飞跃而下,但玄天明却一把拉住了他,劝道:“云飞,这崖高近千丈,下面虽有潭水,但你若是未能突破地境,摔下去一样要叫你重伤难愈,甚至化作一滩肉泥,你可要想好了。”
齐云飞道:“我有信心可破这地境!”
玄天明点了点头,道:“好,就是要你这份决心。师叔这里有一枚丹药可助你一臂之力,你且服下!”
说着,玄天明捻出一枚赤红色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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