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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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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你给我说清楚!你那哦一哦是几个意思!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哦一声,你以为我施小仙愿意跟你一组吗?才不!一点也不!一点点也不!呸呸呸!我现在就跟赵五郎一组!我才不跟你一组!打死不跟!说话算话!”
齐云飞这把抬了抬眼皮,认真地看了一眼施小仙,依旧简短道:“你也不愿意,那就最好。”
施小仙这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
葛云生急忙打圆场道:“那要不小仙就跟我和五郎一组好了,云飞喜欢独来独往,这也没什么。小仙,我们都是为了找杜七圣而来,你一个女孩子家也不要这么激动,看把眉毛都气歪了。”
施小仙如何不知葛云生他们都是在帮她找杜七圣,其实她心中一直十分感激,只是从小脾气暴烈,遇到齐云飞这种的冷面闷葫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施小仙面有愧色,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葛云生笑嘻嘻地掏出一张黄符递给齐云飞,这黄符与其他符纸有些不太一样,并非用朱砂所画,而是画满黑绿色的缠绕纹路,像是某种汁液描绘,葛云生道:“云飞,若遇危险便焚化此符,我们便能赶来相助,切记。”
齐云飞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与葛云生三人分道而行。
葛云生望着齐云飞的背影,心里嘀咕道:“这小子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还走得这么着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赵五郎已经拉着葛云生叫道:“师父别管他,我们赶紧走吧。”
汴京城内商肆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盛景,城内河道两侧杨柳依依,荷叶田田,更有看不完景色连绵。
此时虽然临近中秋,但烈日高照,依旧炎热难当。赵五郎采了两片荷叶,与施小仙一人一片顶在头顶,二人跟着葛云生沿着街道询问有无演出的戏班子。
忽然一阵马蹄声急急踏来。
却是一马车队,施小仙和赵五郎二人急忙躲避,虽然没被撞个正着,但施小仙摔了一跤还是擦破了皮。
赵五郎看了看施小仙的伤势,微微有些出血,气道:“哎,你们怎么驾车的,横冲直撞,伤到我们了怎么办?”
这车队共有三架马车,六匹枣色骏马高大雄壮,车身俱是楠木所制、雕梁画栋、描金华彩,很不一般。马车夫吁了一声,三辆马车齐齐停住。
“臭道士,走路不长眼么!敢来冲撞我们的马车。”那为首的车夫不客气地骂道。
葛云生眉头一皱,心想这车上是何人竟这般嚣张。
中间那辆马车车厢尤为华丽,翠色刺绣窗帘被轻轻撩开,一厚实的声音传了出来:“阿贵,又是何事?”
“老爷,有几个臭道士不开眼,差点惊扰了马匹。”车夫道。
这话刚说完,车厢里忽然咦了一声,而后就见一微胖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仙?你可是施卫公的小女施小仙?”
施小仙瞪大了眼珠子,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想在这偌大的汴京居然也能碰见自己阿爹的好朋友,但她并不认识此人,急忙点头道:“正是,小女子正是施小仙,你是……”
那人笑道:“我与施卫公也算有些交情,几年前我在临安还见过你呢,看来你不记得了。”
施小仙见是自己阿爹的故人,急忙俯首曲身行礼,道了声:“叔叔,万福。”
那人点了点头,又问:“施卫公可也是来了汴京?”
施小仙脸色一黯,摇头悲道:“我阿爹他……他已经不在了。”
那人面露复杂的表情,说不出是悲是喜,良久道:“那彩云社?”
“也解散了。”施小仙神色更悲。
那男子连叫两声可惜,道:“施卫公虽无道法修为,但他的杀人复活之法可委实不多见啊。”
施小仙见这人当真与自己阿爹有不少交情,遂问道:“不知叔叔如何称呼?”
那人还未说话,驾车的马夫就冷哼一声,道:“你连汴京第一戏法师,柳风社柳崇远社主都不认识?”
施小仙原先听过施卫公说起各地最厉害的戏法师,这柳崇远的名字还是有些耳熟。施小仙立即跪地道:“我阿爹死得凄惨,七圣社主杜七圣用妖法害死了我阿爹,我要找他报仇。还请柳社主为我主持道义,还我阿爹一公道。”
柳崇远一听杜七圣三个字,微微有些惊讶,暗道:“他杀施卫公何用?”但这话只是在唇齿之间,旁人根本没有听到。他扶起施小仙柔声道:“但这杜七圣道法高明,你要我如何为你主持公道。”
葛云生笑道:“也不消柳社主出多大力,只要能告知云机社在何处便可。”
柳崇远神色微微一变,旋即警觉道:“云机社?你们找云机社作什么?”
施小仙道:“听闻杜七圣中秋之夜必会参加云机社的百戏风云会,所以我们想去云机社找他。”
柳崇远突然脸色变得有些诡异,冷言道:“原来你们也是打算潜入云机社,莫非也是妄图一步青云,拜入赵归真门下。”
施小仙惊讶道:“柳社主何出此言?云机社虽然名扬天下,但我们并无这等心思。”
柳崇远冷冷道:“百戏风云会是天下戏师逐鹿之机,惟有被云机社看中的人才有资格入内,想这天下的戏师谁不想拜赵归真为师?你这骗人的话我可断断不信,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云机社的所在之处,而后也去那里碰碰运气,不过说句实话,你们这等戏法恐怕是难入云机法眼,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葛云生也冷言道:“柳社主方才不是说施卫公的戏法委实不可多见,这把怎么又诋毁起施家的戏法不堪了呢?”
柳崇远嘿嘿笑了一声,道:“他的戏法也只有杀人复活能拿得出手,若是与修道之人相比,却相差甚远。这几日,想来我柳风社询问云机社所在之处的戏师不下百人,我如何不知你们的心意?群鲤过江,也不过一尾称雄,这事如何轮得到你们,还是请回吧。”
施小仙见柳崇远误解了自己的意图,急忙解释道:“我们找云机社并非为了拜赵归真为师,而是找杜七圣报仇,还望柳社主念在家父与你往日的交情上,不吝相告。”
柳崇远又是一阵冷笑:“你这话我如何能信?再说交情?嘿嘿,这戏法争奇斗艳,都为冠绝天下,何来交情一说?若真要我帮忙也可以,你需拿一物来交换。”
施小仙问道:“不知柳社主想要什么?”
柳崇远面色一凝,道:“你们施家杀人复活戏法的奥秘。”
施小仙呆立当场,这杀人复活的秘密就在于施小仙的偃师之技,可以令木偶如活人一般活动,这法门便是施卫公都只是一知半解,因为所有术法心诀都映在施小仙脑海之中,繁复如几车典籍,施小仙虽然颇有悟性,苦于无人来教,也只学了一些皮毛。
她生父曾对她说道:“偃师之技是我毕生的精华,术法口诀我都已经传给你了,但这些技法最精深的法门却都在阿鬼身上,你若参透了其中秘密,就知道制作人偶的最高境界。”只是施小仙尚且年少,与阿鬼朝夕相处多年依旧未能参透其中玄机,她亦遵守生父临死前的遗志,这些事情从来不敢与外人言语,就连施卫公也不曾得知。
这杀人复活的秘密她如何能够告诉外人。
施小仙沮丧之极,摇头道:“这件事我却是做不到。”
柳崇远道:“你可想好了,今日距离中秋不过七日,若是时机一失,便不可再来。”
赵五郎见这柳崇远委实狡诈,心头恼怒,道:“我不信这汴京里只有你知道云机社在何处,我们不问了。”
葛云生却阻止了赵五郎,嘿嘿笑道:“既然柳社主想以云机社的秘密换取彩云社戏法的秘密,倒也不算过分,不过我们又怎么知道你真的知道云机社在何处?”
柳崇远哈哈大笑,十分不屑道:“苍茫云海处,自有玄机现。云机社可不在这汴京地上,想要去云机社便要登云而上,若无法门,料你是当今天子,将汴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
葛云生见他说这话的时候,右手不自觉地护了下胸口处的一个物件,忽然心中已有了主意,兀自嘿嘿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柳社主提醒,反正也找不到,我们就不找了。”
柳崇远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就不找了?施卫公的仇你们不报了?”
“暂时不报了。”说着,葛云生拉着赵五郎和施小仙头也不回地走了。
施小仙不解葛云生为什么突然要走,叫道:“葛师傅,这事情还没问清,你干嘛啊。”
葛云生喝道:“问什么问,再问你也问不出一个屁来。”
赵五郎道:“那我们怎么办啊,真的不找了啊?”
葛云生嘿嘿道:“着什么急,都说了若有机缘,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等着就是了,云机社只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32章 南宫少羽()
夜,归来客栈。
赵五郎呼噜震天。
葛云生拍了拍他,低声道:“五郎,起来了。”
赵五郎睡眼惺忪,问道:“师父,这么晚干嘛啊?”
葛云生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一脸风尘仆仆,他急切道:“齐云飞出去了一天都还没回来,恐怕是遇到什么事了。”
赵五郎翻了个身,嘟囔道:“他不见了就不见了呗,一天天孤僻的很,跟只野猫似的,随他去呗。”说完,还吧唧了两下嘴,呼噜声又雷鸣般地响了起来。
葛云生又叫了两声,见赵五郎始终睡得跟死猪一样,醒都醒不过来,他眉头一拧,饱满地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起一脚,咄地大叫一声:“我踢!”直接就将他踹下床铺,葛云生扯开雷公嗓喝道:“臭小子,叫你起来还屁话多是不是!还吧唧嘴是不是?!”
赵五郎噗通一声摔得个狗吃屎,整个脑袋哐当一声将地板都磕出一个洞,他哎哟哎哟地惨呼了两声,抹了抹满嘴的清口水,赶紧乖乖地爬了起来,扯了扯衣服,嘴巴却还在嘟囔道:“师父,你说你……这素质,叫人起床就叫人起床,还动手动脚,哪里像个修道之人。”
葛云生嗖地抬起又是一脚,将赵五郎又踹翻在地板上,大骂道:“少他妈废话,赶快跟我去追他,一会真出事了什么都晚了。”
赵五郎这把倒是清醒了过来,问道:“我们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追他啊?”
葛云生哼哼道:“为师做事多谨慎,能没考虑这些事情吗?”
原来今日葛云生给了齐云飞一张符纸,正是青蚨子符,这青蚨母子符,分别以蚨虫母子血书写母子双符,若是焚化其中一符,另一符文必定有所感应,会想方设法飞去聚在一起,常有术士以此追踪寻物,屡试不爽。
葛云生见窗边停了一只硕大的夜蛾,喜道:“这宝贝来的正巧,刚好助我一臂之力。”说着抓了飞蛾,取出青蚨母符,将符烧化了洒在飞蛾身上,口中念道:“青蚨青蚨,听我敇令,速速寻子,不得稽停!”那只飞蛾身子泛出一道幽幽的绿光,立即振动翅膀往窗外飞去。
二人也不敢再耽搁,一路出了客栈紧跟飞蛾而去。
飞蛾一路往城外飞去,若星点鬼火一般在前头闪烁飘动,两侧的房舍村落不断往后掠去,渐渐消失不见,再飞了一阵,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便听到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竟然已是到了淮河边上了。
赵五郎追得满头大汗,抱怨道:“师父,为什么每次追踪都不用神行符,非要这么跑,累死我了!”
葛云生哼了一声:“神行符要用金沙赤符来画,多贵啊!修道之人本来就该强身健体,这样跑跑正好锻炼身体。”
赵五郎翻了个白烟,暗骂道:“守财奴!”
葛云生回头白了一眼,喝道:“你少废话,快跟上。”
这莹莹绿光依然向前,葛云生忽然拉住了赵五郎,低声道:“不要再追了,就在前面了。”说着捏了个诀,就见飞蛾浑身绿光消散,变回普通的灰色夜蛾,停在草丛间一动不动。
二人借着半人高的蒲草丛遮掩,向前望去,一群身着青衣的道人一手持青木剑,一手提青纱灯笼,将一个白衣少年团团围住,那白衣少年正是齐云飞。
葛云生道:“看那衣袖花纹好像是御剑宗的人,我们先看看怎么回事。”
只见齐云飞神情愤怒,冷笑道:“我早就该知道你们是在骗我。”
一名蓝衣道人神态甚是狂傲,笑道:“知道被骗还要来,那你便是傻,废话少说,快跟我们回御剑宗服罪!”
“我若不从呢?”
“你若不从,我便取你的首级和乾坤九剑回御剑宗复命!”一名身着紫衣宝冠的俊美少年冷若冰霜道。这少年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生的长眉入鬓,凤眼敛光,肤白胜雪,唇若染朱,论容貌当真比少女还要美艳一筹,但论神态却又比冰霜还要冷傲三分。
葛云生惊道:“这人身上的剑气好强横!”
这少年名叫南宫少羽,正是御剑宗宗主王琼风的四大高徒之一,“剑宗四少”排行第三,号玉面相柳君。
南宫少羽背负双手,踱了两步,冷冷道:“齐师弟,你欺师灭祖、盗剑夺宝,已是罪大恶极,天下四道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何必再做无谓反抗,不如早点跟我们回御剑宗服罪,师父念在往日旧情,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齐云飞一见南宫少羽,心中亦有几分惧怕,剑门之中南宫少羽的名号实在是令人闻风丧胆,但他心意已决,这惧怕不过是电转之间便消失殆尽:“我齐云飞从未欺师灭祖,更未盗剑夺宝,这乾坤九剑是师父亲手赠予我的,这剑诀也是他亲口相授,所以我无愧于心,亦无愧于师,你们这等说辞不过是哄骗天下人的话语,我如何不知你们真实目的所在!”
蓝衣道人立即站前一步,呵斥道:“齐云飞!你还想狡辩,陆师伯武功那么高,若不是你设计偷袭,还有谁有这等机会夺剑?弑师盗剑,证据确凿,你还能抵赖的了!还说是陆师伯所赠,真是天大笑话!”这蓝衣道人乃是御剑宗九大守剑长老,青木长老的大弟子苟烈。
齐云飞弑杀其师九大守剑长老之首,灵犀长老,盗取御剑宗镇宗法宝乾坤九剑,令天下正邪两道为之震惊,王琼风震怒不已,下令其大弟子秦少商、二弟子冷少卿和三弟子南宫少羽分别带领金甲剑侍、火云剑侍、青木剑侍下山缉拿,务必要将齐云飞和乾坤九剑带回东海清虚山。
齐云飞听了苟烈的话立即愤怒道:“我师父不是我杀的,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齐云飞怎么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我就问你们,这御剑宗内能杀得了我师父的除了王琼风还能有谁?”
苟烈哈哈冷笑道:“小偷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小偷,天下间谁不是背后干着阴险狡诈的事,当面却是一副义正言辞,齐云飞你这套说法可不新鲜。”
其他道人更是怒喝道:“胆敢污蔑我御剑宗主,当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齐云飞心想他师父死的太蹊跷,这事终究不好解释,也不想再争辩,双眉一竖,怒声道:“我师父说这乾坤九剑本来就不属于御剑宗,要我誓死守住这九剑,参透九剑奥妙,如今你们要抓我回去,还不是想将这宝剑占为己有!我如何能跟你们回去!”
苟烈也怒道:“乾坤九剑乃是我门内镇山之宝,陆师伯守护剑冢近百年,如何会做这等愚昧之事,你一再狡辩、冥顽不灵,便只有死路一条!”
齐云飞怒极转笑,兀自哈哈大笑起来:“乾坤九剑,有能者得之!这不是万剑冢上刻的剑语么?御剑宗千百年来不也一直是信奉这般道理么,剑冢万把剑魂,有多少是御剑宗自己的!今日想要夺回九剑,就看各位师兄的本事罢!”
苟烈见齐云飞已经插翅难飞,还想做困兽搏斗,面容登即扭曲震怒,喝道:“废话少说,奉御剑宗主密令,缉拿叛徒齐云飞!木阵困敌!”
二十八名青衣道人立即齐唰唰捏指运气,二十八把青木剑齐齐飞出,一时间青色光芒四溢流转,映得四野一片翡翠盎然,二十八把木剑低空盘旋,把把剑尖抵向齐云飞,层层环绕,将他死死困住。
这是青木剑阵中的二十八星宿阵,每把木剑代表一个星宿宫位,七把木剑变化一个七星环形剑阵,一共四个环阵交汇变化,时而收缩进攻,时而交织缠绕,叫人防不胜防,难逃升天。
青光闪闪,杀气阵阵。
若是以往,这青木剑阵困住齐云飞绰绰有余,可叫他逃不出半步,但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御剑宗门下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灵犀长老临死前将乾坤九剑剑诀悉数传授与他,加之自己天份甚高,不过一年苦修,已让他修为大涨。
齐云飞脸上金光一闪,喝道:“乾坤借法,紫金化剑,斩!”铮地一声清啸,金色光芒破鞘而出,紫金色的巨大金剑见风即长,横在半空之中,直长到一丈有余,巨剑无风自转,如一轮风车一般急速旋转,向苟烈劈了过来。
苟烈初见乾坤九剑威力,也是神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沉住气喝道:“木阵护我!”二十八把木剑急急回收,互相交织化作一张巨大的青色剑网,层层挡在苟烈面前,轰地一声巨响,就见紫金宝剑将剑网全部劈碎,化作木渣四处激飞,齐云飞杀意更甚,双掌合十,猛力向前一抵,金剑速度不减直冲苟烈胸膛而去。
众道人惊呼:“苟师兄小心!”
苟烈却面不改色,右手往背上一震,一把模样古怪的青木剑飞出剑鞘,这木剑无锋无刃,螺旋扭曲,通体刻满玄文,仿佛一段怪异的树干,看不出有何厉害之处。但一旁观看的葛云生却点点头道:“苍帝青灵剑,这才是木剑至尊,看来御剑宗的人真是铁了心要把齐云飞带回清虚山。”
所谓青木,便是活木。即能刚硬如生铁,也能柔韧如龙筋,而且生生不息,断而不绝。这苍帝青灵剑,正是木剑之祖,掌管万剑冢中的所有木剑。
苍帝一出,万木归服!
第33章 烈焱破阵()
苟烈手持青灵剑往空中一划,青色光芒明亮如虹光闪耀,原先碎成片片的木剑立即如雨后春笋,从破裂处迅速生长,不断交织缠绕,化成巨大的天罗地网将紫金剑层层困住,金色巨剑飞行了一阵竟再难前行分毫,硬生生地被困在半空之中。
齐云飞捏指强行推剑,却发觉难进半分,这青木藤着实坚韧牢固,竟叫紫金利器都斩不断、刺不破。
苟烈一击得手,心头大为振奋,再挥青灵剑,喝道:“木阵收敌!”青木网中又生出许多藤蔓,如同无数蟒蛇一般朝齐云飞缠了过来。
齐云飞急忙变化指诀,喝道:“金剑,分!”
巨大的紫金宝剑如同碎裂了一般,迅速分裂成一百零八支细剑,层层回收,飞击绞杀青木藤蔓,葛云生见此忍不住喝彩道:“好剑法!这小子修为与上次相比,又精进不少,金剑既可合,又可分,这等无穷变化,才是乾坤九剑的奥妙所在,可惜……”
“可惜金能破木,却不能灭,这是徒劳。”赵五郎应答道。
正是如此,齐云飞化出一百零八支紫金细剑,虽然速度更迅捷,剑刃更锐利,就连坚逾精钢的青木藤都被分割斩断,但木藤生长更快,杀而不绝,斩断之后,立马又生出来,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藤蔓,百余支紫金剑虽然层层守护,变化多端,但也抵不住青木藤潮水般的进攻,不少藤蔓又将金剑缠住,越过剑阵朝齐云飞蔓了过来。
旷野之上,早已是一片肃杀!
青色木藤层层环绕,如青黑色的浪潮一般汹涌拍至,齐云飞已经躲无可躲,只需片刻便要落入青木剑网之中,众人只道这齐云飞已是插翅难飞,今夜必定落网难逃。
青衣道人一个个正待叫嚷喝彩,但不想齐云飞不退反进,双眼之中红光暴绽,他猛地再拍剑匣,喝道:“乾坤借法,离宫烈焱,化我神剑,破!”
轰!
一道耀眼火光从剑匣中喷涌而出,化成一条巨大的火龙在半空中盘旋,齐云飞双手捏诀念道:“剑化龙形,火破木阵!”火龙呼啸腾飞,挟带滚滚热浪直击青木剑网而去,烈火炎炎,如同踢飞了老君炼丹炉,更比挖开了不灭火焰山,青木剑阵纵使再坚韧、再厉害,却也始终受五行制约,难敌烈焱之威。
齐云飞凌空踏在皓月之下,高声道:“以火克木,这是天道授意。今日我便以烈焱剑破苟师兄的青灵剑!”
轰地一爆响,火龙所过之处,摧枯拉朽,青木藤蔓抵挡了一阵,终究受不住烈焱威力,俱化条条焦炭,苟烈想要再御木化剑,却发现已是难以维系,火光排山倒海地冲了过来,他急忙向后滚了几滚,衣诀都被烧得焦烂,身形更是狼狈至极,而这青木剑阵已然溃败!
只是一招,火龙爆闪,就破了青木剑阵,又立即回收入鞘。
苟烈大惊失色,齐云飞的修为他是清楚的,虽然天赋卓越,但毕竟入门稍晚,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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