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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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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惊异箱子里怎么会装着蛇虫,再一细看,那哪里是什么蛇虫,而是一条条的胳膊、大腿、手指、手掌等残肢残躯,这些胳膊、大腿、手指像长蛇、蛆虫一般蜿蜒扭动,迅速向二人爬了过来。
葛云生最惧怕这等密集群虫,只觉一阵恶心发麻,嘴里忍不住叫骂:“这都是什么鬼东西?残肢破躯都能作怪了!”但他随即又心生疑惑,按理说若是妖祟之物,金光神咒一出,不说当场震慑,但也必让它们有所畏惧不敢前行,但这些残肢根本不为所动,如虫蚁一般迅速朝二人围了过来。葛云生骂道:“真是邪门了!五郎,用火符烧它们,叫他们知道厉害!”
赵五郎应了一声,将原先手中燃烧的火符顺势捏在手中,五指一张一握,就见符灰化作一团灰球,而后朝空中一掷,口中念道:
“万神朝礼,火神助力,借我火中火,烧尽八方妖!火轮神将宋无忌急降神火,与吾合真,急急如律令!灭!”
只见灰球弹射而出,灰烬中残余的一丝一脉细小红色火线,这时应声火光大涨,如火弹一般,从灰球内部炸裂,点点符灰飞出,灰烬亦再起火,化作片片火光向四面八方飞击,一时间屋内像炸开了烟花,又若数十只火箭迸射一般,那些扭动的残肢一碰到火焰,立即剧烈燃烧,发出一阵焦臭的气味,闻之令人作呕。
赵五郎这招火中火降火咒是利用炭灰、火星等物,在星火中再化神火,以星火之势,起燎原之威,故名火中火,与葛云生施展的石中火仍有一定的差距,而且赵五郎念咒还必须要报上借力神将名号,比葛云生要繁琐许多,这也是道行修为上的差距。
但葛云生已是比较满意,他笑道:“你现在气御五行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赵五郎叉着腰嘿嘿笑道:“微微小长,不过跟师父比还差的远呢,哈哈!”赵五郎话还未说完,就听嘭铛一声,原先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竟然挣脱了挂绳跳了下来。
这怪尸身材魁梧,黑发白面,落地后一言不发,径直朝二人抓了过来,葛云生见这怪尸并无太过奇异之处,不慌不忙捏了个镇尸符拍了过去,喝道:
“灭邪降灵,镇!”
但那黄符拍到怪尸额头上却丝毫没有反应,葛云生心中微微一惊,再拍出一道雷咒,紫电闪耀,扭动迸裂而出,但这怪尸猛地一翻身,躲过雷法的袭击,速度之迅捷,动作之诡异,十分罕见,他多次以异于常人的关节扭曲角度翻腾爬动,躲过了一道道紫电攻击,而后又一转身,朝赵五郎扑了过去。
赵五郎身体的反应倒是很快,见那怪尸过来,立即转身抬腿踢向其腹部,这一脚力道颇大,但不想这怪尸却毫无反应,哼都不哼一声,直接一手抓住赵五郎的大腿,一手揪住他衣领,直接举了起来。
葛云生急忙叫道:“五郎,快用火符打他下颚!”
但赵五郎被死死地抓住腰际和脖颈,整个人被凌空高高举了起来,浑身五脏六腑一片翻腾,他摸索了一阵,刚掏出烈火符,就听得怪尸口中低吼了一声,奋力地将他朝墙壁狠狠地摔去,又是嘭地一声爆响,赵五郎直接破墙而出,重重地摔入戏院之中。
葛云生一阵震惊,急忙追了过去,顺势拍出一张烈火符,火符空中化作一团火球直击怪尸,嘭地一声,就将怪尸击飞数丈,踉踉跄跄跌倒在墙角里。葛云生跳出房屋,跑过去扶起赵五郎,见他嘴角已有鲜血渗出,好在他方才念了金光神咒护身,不然这一击,非把他摔成个残废不可。但这一摔,力气之大着实超出二人想象,赵五郎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喉头一腥,又喷出一口血。
这时,屋内又传来一阵怪叫,就见那怪尸不依不饶,嘭地一声也破墙而出,又朝二人奔了出来。
葛云生怒道:“敢伤我徒弟,今日便灭了你这妖物!”
说着捏出一赤红色的雷火符纸,这符箓从道法上分有六术,从用纸上又分五色,分别是黄、赤、蓝、紫、黑五色符纸,颜色越深,威力越大,若是一些通天彻地的禁咒法术,非要黑色符文纸画制不可。
这红色符纸便是击杀之符,同样一招雷火术,若用红色符纸画制,相比黄色符纸,威力至少差上十倍不止。葛云生见赵五郎被打成重伤,心头怒火激烧,誓要将这怪尸神形俱灭!
第9章 非人非尸()
葛云生跃上半空,一手持赤符,一手捏雷印,朗声念道:“神通浩浩,圣德昭昭,借我九天雷火,斩妖除邪!急急如律令!”
这是九天雷火咒,配合红色符纸,一击之下,便是这戏台都要轰成灰烬,这咒语刚毕,就见天色急变,九天上雷云滚滚,仿佛暴雨即至,一道道赤色雷电当空闪耀,将整个戏院笼罩赤芒之中。雷火最克妖祟邪物,若是普通的鬼怪,见这九天雷火神威浩荡,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但那怪尸却不惧怕,依旧朝着葛云生奔了过来。
风云会际,雷火交加,九天雷火咒一触即发。
葛云生浑身道袍鼓胀四飘,脸上红光暴涨,双手持符捏诀,就待一击必杀!
千钧一发时刻,忽然有女子尖叫了一声:“道长不要伤他!”来人身影一闪挡在了怪尸的前面,那怪尸听了女子的叫声,立马停在她身后站立不动,葛云生见这少女突然出现,心神一慌,也急忙收了道法,双指将红符往天上一拋,喝了声:
“雷法散!”
红色符纸在空中如烟花般爆裂开来,化作片片红色碎末四处飞散,天上雷云轰隆隆地滚了几滚,也随即渐渐停息了下来。雷法将出,关键时刻又收了道法,这是施法的大忌,光是这道力反震,都震荡得葛云生气血有些翻涌,但道不伤无辜之人,这是修道之人最基本的道心,即便是把自己肋骨震断,葛云生这击雷火咒也不敢施展出来。
他深深地吐纳了几口气息,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有些气急败坏道:“小丫头,半夜三更你跑过来做什么?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们夜闯彩云社,还反问我们跑过来做什么?”说话声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后站着那日看到的力士、侏儒等人,这男子约莫四十余岁,生得忠厚斯文,想必就是彩云社的社主施卫公。
赵五郎挣扎着爬了起来,叫道:“我们是来捉妖的。你们这彩云社里大有古怪,那个究竟是什么怪物?”
赵五郎指的正是少女背后的怪尸,那少女死死护住那个怪尸,叫道:“他才不是妖怪,他是我仆人,他叫阿鬼,你们不要伤害他。”
赵五郎这才细细地瞧看二人,那少女正是那日撒花的女子,她一身素装,头发稍稍有些凌乱,显然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不过看模样倒是明眸皓齿,有几分可爱之处。而那身后唤名阿鬼的仆人,面色惨白如纸,双眼呆滞,形如傻乎乎的僵尸一般。
赵五郎眼中露出一丝厌恶道:“还说不是妖怪,你看他那个鬼样子,一看就是个死而不僵的尸怪!这临安城内每日都有生人消失不见,定是你们这些妖人所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那少女争辩道:“他才不是妖怪!我看你们才像妖道!”说着又紧紧护住那怪尸,那怪尸此刻完全收敛了刚才暴戾之气,低垂着眉目,嘟着嘴巴,咬着手指,将头紧紧埋入少女怀中,似乎还有些怕得瑟瑟发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少女急忙安慰道:“阿鬼别怕别怕!小仙姐姐在这呢!”这少女名叫施小仙,正是施卫公的独女,而那名不人不鬼的怪尸阿鬼正是她的仆人。
赵五郎见那怪尸刚才还凶神恶煞、耀武扬威的把他打的半死,这会居然像一条大狗一样,躲在施小仙怀里装可怜,这幅场面着实有些难以想象,赵五郎只觉得胃口一阵翻涌,这年头连僵尸都要开始卖萌了么,赵五郎越想越可气,骂道:“长得跟鬼一样,还要装可爱!好不要脸!”
施小仙眉毛噌地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双手叉腰,横跨马步,一副老娘当道、万夫莫开的模样,她嘴巴里哒哒哒地开骂道:“你骂谁呢!臭道士,自己长得跟黑鬼一样,也不撒泡纯黄骚马尿照照自己,还有个逼脸骂人了是不是?我看就是长太丑没人要才当道士的吧,瞧瞧你那五官,那叫一个模糊不具体,出生时胎形没凝好吧?再瞧瞧你这一身寒酸破落样,当个道士连把宝剑都没有,也敢出来抓妖怪,丢不丢祖师爷的脸。”
赵五郎辩解道:“我们是符箓道人,才不用剑……”这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淹没在施小仙海潮汹涌的口水里。
“脸都没长好,还有脸来解释,解释个屁啊,看你那脸黑的跟黑无常一样,吃黑大便长大的吧?肯定是从小没娘养,长大没人要,臭道士快说,今天过来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看你那小眼神,啧啧,猥琐的,从实招来,不然今天别想出彩云社,不说实话,看姑奶奶不打得你屁滚屎流,半身不遂……”
这施小仙模样清新可人,甚是还有几分乖巧,但是一骂起人来,就跟泼妇一样,噼里啪啦,一串接着一串,就跟夺命连环钩一样,只骂得葛云生和赵五郎两个气血翻涌,毫无反驳之力。
在场之人无不垂首掩耳,就连施卫公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拉了拉施小仙,干咳了两声,示意她别骂了,不想施小仙却越骂越欢脱,整个人已经像是脱缰的母野狗一样,那叫一个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神采奕奕,九霄云外。施卫公实在听不下去了,拉住她喝道:“小仙,小仙,女娃娃的,注意点形象。”
施小仙这才停住了嘴,叉着腰,瞪着杏眼,咬牙切齿地看着赵五郎,一副老娘不甘心,老娘没骂爽的表情。
施卫公上前一步,对葛云生师徒正色道:“我彩云社在临安城表演戏法十余年,从来都是安分做事,从不做歪门邪道之事,临安城半夜有人失踪之事,你们不去找官府衙门,到来查我们戏社做什么?你们这是找错门了。”
葛云生道:“若是寻常杀人犯法,肯定是官府的事,与我们自是无关,但若是以道术杀人,养邪物作祟,这便是我道门之事,我们必要管一管。”
赵五郎也叫道:“就是这个道理,你说你们安分做事,但那少女……”赵五郎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施小仙身后的阿鬼,一阵心虚,声音都低了几度,两撇浓眉更是耷拉成倒八字:“她身后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施小仙秀眉一扬,又怒道:“关你屁事!臭黑炭,你自己长的黑,就不许别人长的白,要我说多少遍,他不是怪物,他是我家人,你还找骂是不是?”
赵五郎急忙跳开,躲在葛云生后面,开启消音模式,假装看看天空,不再理她。
葛云生嘿嘿笑了两声,却也不说话,围着那怪尸转了几圈,只看得施小仙有些发毛,他冷冷笑道:“这物身上毫无人气,亦无三魂七魄,定不是生人,施社主,还望如实告知是何物?若是邪物,贫道如何能留它?”
施小仙见这道人不依不饶,心中焦急,她方才已经见识过这老道人的厉害,她怕他再动起手来对阿鬼不利,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阿鬼他才不是邪物,他是……”
这话刚出口,就被施卫公厉声打断:“阿鬼是彩云社的一员,却不是什么邪物,我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我们都是戏法师,这戏法最重要的便是内里的玄机,你看的懂便自己明白,看不懂便当这是玄幻道术,今夜你们私闯彩云社已经是犯了我们大忌,看在戏法道法本是同根同源的份上,我且不追究,你们给我走吧!但若是下次再敢这般造次,休怪我们不客气!”
话已至此,已无再留下的必要。葛云生冷冷盯着那个阿鬼,笑道:“这物倒生的奇特,但愿不是什么邪物,不然也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完,与赵五郎出了彩云社。
赵五郎摸了摸受伤的脑袋,已经鼓起了一个红肿的大包,他皱眉道:“师父你看这问题可是出在彩云社?”
葛云生道:“还不能确定,但那个叫阿鬼的仆人大有问题,他既无生人的活气,亦无鬼怪的黑气,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你先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们再去查看一下。”
赵五郎道:“不如,这次我们就在他们表演戏法的时候去,你不是说施卫公的杀人复活戏法十分诡异么,我们现场看看他到底如何个诡异,究竟用的是何法,可不正好抓他个现行。”
葛云生咦了一声表示惊讶,拍了下赵五郎的脑袋道:“可以啊,你小子有时蠢的像头驴,有时倒也挺聪明的,不过你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吗?”
“死死地盯住那个阿鬼!绝不给他们任何为非作歹之机!”赵五郎握紧拳头一张小脸正色道。
“蠢驴!”葛云生又拍了下赵五郎的脑袋,喝道:“肯定是赶紧回去睡觉啊,这天都快亮了,臭小子你不困啊。”
赵五郎哎哟一声,道:“师父,你别打我这鼓起来的包啊!很痛啊!”
第10章 戏分高下()
过两日,彩云社戏院。
葛云生和赵五郎趁着夜色又偷偷翻入戏院内,甫一落地,就被一个小侏儒发现了,那侏儒挥舞着大棒子立即喝住二人:“站住!是不是没买票想偷偷进来?”
赵五郎急忙辩解道:“没有,不是。”
“那把戏票拿出来我瞧瞧。”小侏儒舞着棒子不依不饶。
小侏儒他瞧了瞧二人,疑道:“咦,你二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葛云生嘿嘿笑道:“我二人是这彩云社的常客,你可不是眼熟?”
“不对,不对。”小侏儒脑子转的似乎有点慢,一个劲摇头,但又想不起这二人在哪里见过。
“你这棒子是不是太粗大了,跟你这精巧的身形不搭啊。”赵五郎突然问道。
小侏儒被赵五郎没来由地问了一句,立刻就有点懵了,不知道怎么答话。
而后,葛云生在侏儒背后偷偷丢了一张符文,绕着他走了一圈罡步,低喝了一声:“困!”就见那侏儒双眼瞬间迷茫,兀自在原地打转不停,嘴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棒棒,我的大棒棒,大棒棒……”
葛云生刚才走的步伐正是九宫迷魂步,以符箓为引,以双脚在地上按照九宫格走出九步,结出一个简单的迷魂法阵,这人便被困在其中走不出来。
符箓之法中有专门定神控行之法,比较粗浅的有定身符、迷魂咒、九宫迷魂步等,但定身符需要将符文拍在人身上,人站立不动,就极易被其他人察觉,外人一揭开符纸,这定神效果便破了,而被九宫迷魂步困住的人会自己原地走个不停,外人看来以为自己在原地踱步子,即便被人发现了,若不懂道法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迷阵。
二人困住看守的侏儒后,径直进了戏院,这时戏法已经演了大半,马上就要到施卫公表演杀人复活戏法。葛云生道:“你先看着前面,我再去后台看看。”说着身子一闪,消失在树影之中。
不多会,便到了施卫公的杀人戏法,与上次葛云生看到的差别不大,戏院内烛火一暗,紧接着就是隐隐哭泣的女子声音,而后一点绿幽幽的烛火在戏台中央燃起。施卫公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煞白的面具,如鬼魅一般飘上戏台,他把玩着绿色的烛火说道:“杀人复活,扭转阴阳,这是逆天道而行,反乾坤而运,诸位看客就这么想看么?”
戏台之下立即传来一阵叫喝声:“要看!要看!施卫公快些表演!”
施卫公嘿嘿笑道:“世人都怕杀生之祸,却又爱看杀人之法,可笑可笑!可悲可悲!”说着一招手,便见三个侍从从帷幕后缓缓走上了前,施卫公依旧变出一把半月弯刀,绕着三名侍从舞了一阵,突然银光一闪,就见一个侍从人头嘭当一声直接落地,再一闪,又卸下另一个人的胳膊,最后是一个人的大腿。戏台之上弥漫着血腥气味,赵五郎嗅了嗅气味,道:“好重的血腥味!但这血气味不对啊……”
这把施卫公并没有将割下的人头面具卸下来,只是端着个人头四处问道:“谁的人头!谁的人头!”那无头尸忽然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四处摸索,想要找回他的人头,赵五郎看的心中一寒,这戏法确实有些诡异,所作所为与正道之法相去甚远。他见葛云生迟迟未归,有些焦急,便想捏个天眼咒看看这几个人究竟是死了没死。
赵五郎刚掏出葫芦倒水,忽然天上飞来一只巨大的白雕,扑扇着巨大的双翅,一把将施卫公手中的人头抓了起来,再一扇翅膀就飞上了天。戏台下众看客正看的胆颤惊心,忽然见飞来一只白色猛禽,直接将人头叼走,个个吓得惊呼了出来,大叫着:“惨了!惨了!人头被叼走了!”施卫公急忙跳下戏台朝空中望去,见那白雕兀自盘旋不肯落下,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看台之上响了一声口哨,白雕清啸了一声径直落在那人身前,正是七圣社的御兽师天琅,他接过那枚头颅细细观赏,冷笑道:“我倒看看这杀人复活是什么玄机。”说着,卸下面具,一看那人头却是个木头雕刻的,五官俱是栩栩如生,但毕竟是木头所雕,一眼还是能看出端倪,与昨夜二人所见的惨白人头并不一样,也不能眨眼张嘴。
天琅讥笑道:“我道施卫公真有什么杀人复活的本事,原来也是骗人的把戏,诸位请看,这头颅可是什么做的?”说着将头颅狠狠朝看客中丢去,众人起初惊吓了一下,再围过来一看,见是木头,纷纷恍然大悟,失望道:“原来也是假戏法!”
“我以为施卫公真有这等通天的本事,现在看来这戏法也平平无奇。”
随即又有人说道:“这头虽是木头,但前几日我看人头自己能眨眼努嘴,与活人无异啊,而且那人无头能动却又是什么回事?”
而后,阴影中又现一人,乃是火师陆寿,他道:“我这便拆穿这些把戏的真面目,看看这衣裳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说着浑身红光一闪,张口喷出一枚火球,火球空中化作三只火鸟直接朝三个刚刚爬起的残缺尸体飞了过去,轰的一声火焰爆燃,就听见三个残尸惨叫了一声猛地爬了起来,剧烈地跳动挣扎,戏台之上三具尸体变成了火人四处逃窜,一边跳还一边哀嚎,诡异至极。
施卫公怒道:“你们是何人?偏要来拆我的戏法!”
这时,后院的施小仙、力士等人纷纷跑了出来,见三具残尸被烧的呼天抢地,赶紧拿水来灭火,火焰之中,跑出了三个不足三尺的侏儒。
众人立刻恍然大悟,这戏法原来是如此。
临安城最负盛名的杀人复活戏法,原来是要侏儒带着假脑袋、假肢穿着长衫扮作侍从,并在连接处装入新鲜猪血,上台表演。而后施卫公按照事先约定,先后劈断三人的头、上肢和下肢,让现场一片血腥,最后再安上去,这便是杀人复活戏法的秘密,但有一个疑点,往日这砍断的手脚头颅聚会自行扭动,人头更是与真人无疑,还能眨眼张嘴,所以才能叫人真假难辨,今日这头却是木头所制,各残肢也是一动不动,失了几分真实,也难怪被七圣社的戏师所嘲笑。
赵五郎心想,定是那一夜自己一把火将那些怪异的残肢全部烧毁了,今夜这戏法没了关键道具,才没有了卸下面具以及残尸齐动的环节,想到这,他心中竟还有一丝愧疚。
陆寿拆穿了施卫公的戏法,颇为得意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侏儒所扮,所谓临安盛名一时的杀人复活戏法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是临安城内无人,还是这里人愚钝,竟被哄骗这么多年。”
施卫公等人心中愤怒不已,前几日一事未平,今夜又起一事,这杀人复活乃是彩云社为数不多的压箱子戏法,如今戏法秘密一旦被披露,这戏法便毫无吸引力了,日后来彩云社看戏的人就更少了,这二人明显是要彻底打垮彩云社。
天琅朝众人拱手道:“我七圣社社主杜七圣道法精妙,今夜他也将表演一场杀人复活之法,各看客若不嫌路途辛苦,便随我们一同去七圣社观赏观赏,我向诸位保证绝非这般骗人的把戏,杀人复活,便是要真真正正的杀死人,再将人复活,那才叫好看!诸位说对不对?”
众人方才心头颇为失望,这把听了天琅这么说,立即又起了兴头,应声道:“正是!正是!这才叫真戏法!”
施小仙这才明白这二人是七圣社的戏师,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七圣社的无耻之徒,臭不要脸的东西!赶快滚!不准进我们彩云社!”
施卫公拉住了施小仙,强忍着怒意道:“同行戏师不拆戏法,这是自古戏师入行的规矩,你们已经在临安城内风生水起,何必又做这般断人后路的决绝之事!”
陆寿冷笑道:“那只怪你们无能!你若不服,便来七圣社一较高下,若你能猜得出我社主的戏法秘密,我们立即就从临安城搬走。若猜不出,便老老实实卷铺盖走人罢,临安城内只能是我们七圣社的天下。”
天琅也附和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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