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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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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然而然又是一阵惊诧,纷纷质问赵五郎的来历!
“臭小子,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你如何进的御剑宗?”
赵五郎也懒得解释了,径直喝道:“南宫少羽,你贵为剑宗四少却欺凌一个还在化炁之境的师弟,不觉得羞耻么?”
南宫少羽却不惊讶,而是转过头笑道:“你终于出来了,你的隐身术确实厉害,却不知你是符箓门哪位真人的高徒?”
赵五郎道:“我是葛云生的唯一弟子!赵五郎!”
南宫少羽哈哈笑道:“葛云生?这可真是个名师!”他颇有些嘲弄道:“既是符箓门的高徒,来我御剑宗作什么?”
赵五郎道:“自是来救人!”
柳侍大笑道:“就凭你?我堂堂御剑宗还需要你来插手派内之事?”
龟侍也冷笑道:“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南宫少羽却依旧一副笑意道:“这可是符箓门葛云生的高徒,我等怎可轻敌?柳、龟二侍,却不知你们比他的道法又如何?”
龟侍俯首道:“符箓之法虽已没落,但符箓门人仍以天下至尊自居,料想这道法是十分厉害的,龟侍不才,愿领教这道人的符箓真法。”
南宫少羽冷哼一声道:“那是自然,莫托大折了飞羽宫的颜面!”
“那是自然,龟侍做事向来稳妥,从不叫少主分心!”矮胖的龟侍踏前一步,从腰间取下一串龟甲纹铜板,双掌在空中一划,二十一枚铜板悬在空中,摆成一个圆形。
他面无表情道:“御剑宗飞羽宫,龟不寿,请指教!”
“龟不寿?嘿嘿那岂不是短命王八?”赵五郎笑了一声,但又见这人气度沉稳,武器怪模怪样,也不敢大意,心中快速盘旋着应敌之策。
龟不寿不慌不忙,伸手朝其中的一枚铜板弹了一下,只听当啷一声,这枚铜板迅速飞出。
铜钱来势又快又疾,赵五郎急忙飞出一道火符灼烧铜板,但这铜板不惧火炼,径直飞了过来。赵五郎只好打开混元伞挡了一下,这铜板反弹飞起,却又绕了个弯从伞下面飞击了过来,赵五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扑哧一声就被击中了右臂。
龟甲铜板边缘锋利如刀,正反两面分别刻着“镇邪斩煞,饮血现光”八个字,边缘还刻有吸血**符咒,这一枚铜板一旦弹出,便会如飞轮一般快速旋转割裂对手的肌体,同时疯狂吸取精血,十分邪门。
赵五郎见这铜板一点点地没入自己的手臂,鲜血不停地往铜板上流去,急忙拍出一张破秽符咒,喝道:“天帝释章,佩戴天罡,破秽!”
黄符光芒一闪,血红色的龟甲铜板应声落地。
龟不寿嘿嘿笑道:“你能破掉我一枚龟甲铜板,却不知能不能破掉我这剩余的二十枚!”
他双手如闪电般狂点,剩余二十枚铜板应声飞出,赵五郎急忙捏了个金光金身咒:“三界之内,唯道独尊,六丁六甲,赐我金身神光!急急如律令!”
金光大涨,铜板叮叮当当敲打在赵五郎身上,虽然没能第一时间破掉金身咒法,但这快速击打而来,也叫赵五郎痛得呲牙咧嘴。
龟不寿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他破开中指,飞出一点鲜血,快速书画,只见二十枚龟甲铜板连同地上的铜板齐齐飞了起来,二十一枚铜板以这一丝血气为线,合成一柄龟钱剑,疾疾朝赵五郎飞击过来。
赵五郎手中又没兵器只有混元伞,他举起红伞横扫这龟钱剑,嘭地一声就将这剑打散,但只是片刻这铜板又凝了起来,重新化作利剑刺了过来。
扑哧一声,又刺出一道伤口。
这龟钱剑高高盘旋,竟将赵五郎伤口中的血液也吸了出来,形成一弧红色血带,情景煞是诡异。
赵五郎急忙封住自己的血道,又朝这龟钱剑飞出一道火符,但龟钱剑速度甚快,这火球难破它分毫。
齐云飞见这道人是想帮自己,不似坏人,忍不住点拨道:“这龟甲铜板水火不侵,不好对付。但二十一枚铜板中必有一枚是牝板,其它都是牡板,牡随牝动,集中打这个牝板必能破掉他的龟钱剑!”
世人只知人畜花草分公母,却不知这金铜也分牡牝。牡铜亦称公铜乃是以阳火炼制,铜面微微鼓起,色偏紫红,质地脆硬;牝铜却是以温火锻造再存入寒水中冷冻上百年,铜面微微凹陷,色偏青蓝,质地软韧。
牡牝双铜犹如磁铁一般会互相吸引,龟不寿的铜板剑正是利用这一特性,以一枚牝铜板控制二十枚牡铜板。
赵五郎细眼一瞧,这龟钱剑剑托最中间的那枚铜板色泽发青,与其它铜板色泽微微有些不一样,想必正是牝铜。他已然明了,立即心生一计,佯装身形一慢,露了个破绽。
果然龟不寿有些暗喜,御剑再击,龟钱剑扑哧一声又刺入赵五郎的大腿,鲜血疯狂地往剑上涌去,赵五郎瞧准了机会,五指化雷猛地一拍这龟钱剑最中间的牝铜板,咔嚓一声,雷力集中击打到这枚铜板,将它打得扭曲变形。
龟不寿大惊,想要收回龟钱剑,但为时已晚,牝铜板被毁,这剩余的二十枚铜板立即失去了聚合力,叮叮当当地摔落在地上,已不成剑形。
赵五郎捂着自己的大腿,笑道:“你的剑毁了,看来是我赢了!”
龟不寿倒比柳未申来得光明磊落,一见自己的龟钱剑被破,立即垂头丧气,拱手道:“是不寿输了!”
柳侍颇有些不满,瞧了一眼南宫少羽,道:“少主,龟侍一时大意输了一招,不如让属下去会他一会?”
南宫少羽摆了摆手,道:“你若再输呢?可不是要折了我御剑宗的颜面,竟比不过一个刚入凝神之境的符箓道人!”
柳侍、龟侍纷纷低头道:“是属下无能,叫少主失望了!”
南宫少羽俯首踱步道:“我御剑宗虽与符箓门同属正道四门之一,但毕竟门派有别,你贸然闯入我御剑宗已是犯了门规,今日若是这般就放你走,可不是欺我御剑宗门规不严,派内无人?不如,就由我来试试你的深浅。”
他眼中早已掠过一抹杀意:“看看你能不能接住我的九柳龟甲神剑!”
赵五郎一听南宫少羽要用九柳龟甲神剑,脸色微微一变,双脚不自觉退后两步。
南宫少羽的修为奇高,剑法诡谲凌厉,心思更是恶毒异常,这一切都远非赵五郎能敌。但事到如今,也退却不得,五郎心想,大不了自己打不过他就躲起来算了,断断不能丢下齐云飞不管。
这般想定,赵五郎御符捏诀道:“那就领教领教南宫师兄的剑法!”
南宫少羽未想这道人竟然不惧他的神威,嘴角一扬,双指御气就劈出一剑,青色剑芒如一条巨蟒般朝赵五郎缠绕过来,赵五郎急忙捏符化出雷法,紫电嗤嗤闪耀,也如一条电蟒般卷了过去。
青紫二色光芒交织迸裂,激荡得四处罡风急旋。
南宫少羽冷笑道:“果然是到了凝神之境!”他一变换剑诀,忽然双手手指一抖,喝道:“小子,领教下我的柳剑威力!”
卜棺剧烈抖动,一道明亮的青芒飞了出来,正是那柄墨绿色的九柳龟甲神剑!
剑色如墨玉,上刻龟甲纹,剑身之内还蕴有丝丝相柳毒血,是为御剑宗内第一邪兵!
南宫少羽冷傲道:“我有兵器,你没有,我且让你三招!”赵五郎心想这南宫少羽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气,当下也不客气,一御三道黄符,化作三道火焰飞射而去。
南宫少羽满脸不屑,体内真气化出龟甲之形,砰砰砰三声就挡了下来。
赵五郎再捏诀御法,火焰之中生出火绫想来缠住他,但南宫少羽身子一旋就高高跃起,躲过这火光的缠绕。
他借着这转身,飞快地劈出一剑,这剑锋劈在空气中竟生出一道长长的虚影,而后这虚影一变二,二遍四,四便八,迅速变成成百上千道的剑影。
赵五郎惊道:“南宫少羽,你这是耍赖!说好了让我三招!”
柳侍冷笑道:“小道人真是不长记性,你第一次就用了三张黄符,可不是三招都用尽了么?我少主何来耍赖一说?”
赵五郎登即无语。
这空中剑影层层交织,如优昙婆罗花突然绽放,看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这又是什么剑招?”赵五郎满心震撼,这剑招跟那日在汴京淮河畔看到的剑招完全不一样,更加飘忽不定,诡谲难测!
第113章 无尽梦魇()
果然,这剑影如迷雾一样层层环绕而来,赵五郎早已分不清这真假方位,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忽然这无数剑影之中猛地飞出一剑,剑如游龙而来,唰地一声就刺伤了赵五郎的大腿!
柳侍大声喝彩道:“少主的这招柳剑幻风云可真是越发的难以捉摸了,若非少主手下留情,这一招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龟侍也赞道:“柳剑幻风云乃是虚实迷心之剑,若是看不出这剑形的虚实变化,自然是破不了这一剑!”
柳侍哼了一声,道:“但是放眼当今道门,又有几个人能破得了少主的剑法?”
南宫少羽似是听惯了他人的赞美之声,也不以为意,而是朝赵五郎喝道:“今日比试到此为止,你私闯我御剑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我废去你一手一足!”
南宫少羽再一御剑,剑芒之中又飞出两道剑影,电光火石一般地朝赵五郎的手脚劈去,这一剑快得赵五郎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虽有混元避世伞在手,却也来不及打开,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剑飞了过来。
铛地一声!齐云飞甩出青锋剑挡下了一剑,另一手揽住了赵五郎,但南宫少羽的剑太快了,这另一剑还是刺中了他的右肩膀,血花扑哧一声就喷了出来。
齐云飞忍着痛道:“你斗不过他的,这事与你无关,你自己赶快走!”
赵五郎道:“怎么没有关系,我必须救你出去才行!”
齐云飞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赵五郎:“我……我是在你梦里啊,你快醒醒啊,云飞!你现在被人迷住了心神,被困在梦魇之境里!”
“我梦里?我现在怎么可能是做梦,你这人是不是疯了?”
齐云飞如何能信赵五郎的这话,他道:“我不知道你来我御剑宗是什么目的,但此事真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自己赶快走吧。”
混元伞外,南宫少羽找不到赵五郎和齐云飞,又准备对齐若梦下手,齐云飞大怒,准备冲出去殊死搏斗。
赵五郎大喝道:“你别过去,他会杀了你的!”
但齐云飞已经冲了出去,南宫少羽冷笑一声,再飞一剑,青色剑芒扑哧一声没入他的右胸口。
“云飞!”赵五郎失声大叫。
血液汩汩流出,这相柳毒血渗入其中,血色更加妖异。
赵五郎急忙将黄符化作一把符灰,想要替齐云飞止血,但这九柳龟甲剑划过的伤口都永远不能愈合,这血自然也是止不住了。
龟侍叹道:“中了少主这一剑,已经活不过一个时辰。”
赵五郎怒道:“南宫少羽,齐云飞也算你同门师弟!你竟然一剑杀了他!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
南宫少羽冷笑道:“无情无义?这话我可不同意,小道人,我这不是留了你一条命么,替我将他抬回灵剑阁跟灵犀长老道个别,也算是尽点同门之情,我这样还算无情无义么?”
柳侍也笑道:“少主,这小子反正都得死,他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可是有点可惜了,不如给你做个贱婢吧,也算还了当日驱逐鹤侍之怨。”
南宫少羽摇摇头道:“这话可是又说错了,鹤侍是罪有应得,我南宫少羽如何会做公报私仇之事,今日纯属齐师弟私通符箓弟子,又不听教诲所制,不过师妹孤单可怜,纳入我飞羽宫,改做我的剑婢倒也不算亏待了她。”
齐云飞受到相柳毒血的侵扰,整个人痛不欲生,他脸色越发的惨白,低吼道:“不可以!你不准动我妹妹!”
齐若梦眼见齐云飞身受重伤,只怕回天乏术,登即跪下哭道:“南宫师兄若要我做你剑婢,我无话可说,但求你念在同门之情,救我哥哥一命!”
她泪眼婆娑道:“若梦只有这么一个请求,从今往后,我一心一意服侍少主,绝不二心。”
柳侍喝止道:“要你到飞羽宫做婢女,是少主看的起你,怎么你还敢讨价还价?”
南宫少羽颇有些怜惜的意味,笑道:“既是师妹求情了,那也好,我且给他一条生路!”南宫少羽从怀中掏出一枚褐色的丹药,丢给赵五郎,道:“这是九色玄龟甲炼制的九龟丸,可以暂时遏制住相柳之毒,但是也不过能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若还想要这解药,就来飞羽宫门口跪着求我,怎么样?想不想活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
“师妹,走吧!”南宫少羽头也不抬,往山上走去。
齐若梦擦了擦眼泪,朝齐云飞拜了一拜,道:“哥哥保重,妹妹先走了,你且先回灵剑阁找长老给你养伤,一个月后,我定会帮你再求得解药的。”而后她朝赵五郎也拜了一拜,道:“有劳符箓门的师兄将我哥哥送回灵剑阁,我哥哥身上有通关令牌,可保你过九层剑冢。”
齐若梦依依不舍又看了两眼,终究被柳、龟二侍强行拉走。
齐云飞整个人已经失血过多,有些昏沉不醒,赵五郎急忙将这丹丸送入齐云飞口中。过了一阵,齐云飞才慢慢醒来,问道:“我妹妹呢?”
赵五郎不忍心告诉他,只是摇头道:“你放心,她没事。”
齐云飞挣扎地爬了起来,怒问道:“是不是被南宫少羽带走了?”
赵五郎劝道:“你妹妹去给他当婢女,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反倒是你的伤势,唉……”
齐云飞苦笑道:“你知道南宫少羽为什么要找我妹妹当婢女?因为他练的功法至阴至寒,每月都需要采集处女的阴血炼化他的九柳龟甲剑,你说我妹妹会不会有事!不行,我得去救她!”
赵五郎忍不住喝止道:“齐云飞,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救你妹妹?你去了还不是找死!”
齐云飞嘿嘿地干笑起来,笑声凄凉而有些绝望,他如何不知自己的伤势,就算他以十成功力去对阵南宫少羽,也是没有百分之一的胜算,这便是现实的残酷,你若技不如人,便如败家之犬,无处说理。
这天下,惟有强者才有真理在手!
赵五郎忽然间对力量的渴求无以名状地强烈,他想若是自己也能有南宫少羽一般的实力,何苦会让自己的师父,自己的朋友历经这么多痛苦。他赵五郎也要成为叱诧风云的人物,也要成为一个强者!
想到这,赵五郎把自己的拳头都攥得咯咯作响。
过了良久,天色渐渐有些昏暗,夕阳如血映照整个清虚山一片红艳。齐云飞似是想通了一般,他气若游丝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事到如今,还烦请把我送回灵剑阁,我想再见我师父一面,我怕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赵五郎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因为他知道一回到灵剑阁,齐云飞还要面对自己师父被杀的现实,他的心中就越发的难受。
此时,赵五郎虽然知道这只是梦境,但是一切却都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自己的心中根本不能平复。他将齐云飞背了起来,说道:“云飞,我知道你现在还记不得我,但在现实里,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我跟着师父四处流浪,也没有多少朋友,你算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我不会再让你做这样的噩梦了!”
赵五郎背着齐云飞一步步地往山下走去。人还未到石桥处,忽然就天色骤变,清虚山下的海潮汹涌而上,赵五郎心头大骇,这人还没到灵剑阁,海水怎么就漫上来了?
这梦境提前了?
旁边巨石翻滚,老松摇晃,他只觉自己胸口一闷,整个人一下失去重心,而后又眼睁睁地看见这清虚山又坠入东海之中!
嘭!嘭!嘭!
四周天旋地转,飞花溅玉,正是海水掀起千重浪,光华碎成万般影。赵五郎生怕丢了齐云飞,死死地抱住他,但眼前景物又是一变,他的手里终究是一空,只剩冰冷的海水。
“齐云飞!”赵五郎大吼道。
但这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齐云飞、齐若梦、南宫少羽、柳龟二侍,红松树,太湖石,红日流云,与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赵五郎终于感受到那种绝望和崩溃,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毫无悬念,南宫少羽御剑一次又一次地击飞了齐云飞。清虚山一次又一次地坠落在东海之中,赵五郎也跟着次次坠入海中,饱受淹溺之苦。
简直苦不堪言!
赵五郎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却也没能更改这个梦境的结局,最终都是坠落东海,无一幸免。又一次,赵五郎冷冷地看着跪拜在灵剑阁前的齐云飞,以及奄奄一息的灵犀长老,二人生死离别,场面尤为动人,但赵五郎已经眼睁睁地看了不下上百遍,心里哪里还有触动可言,早就烦不胜烦了,他突然叫吼道:“老子受够了!”
赵五郎啪地收了混元伞,噗通一声跳入院子中,他两步上前用力地摇动齐云飞的肩膀,大吼大叫道:“齐云飞你他么给我醒醒啊!你这是在做梦!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你感觉不出来吗!我们快想办法逃出这个梦境啊!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我还要救我师父啊!”
“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这个梦境里!”
齐云飞眼眶里还是残余的泪花,表情已是惊讶不已:“你,你是谁?”
灵犀长老嘴巴里还都是血,一口话没出来倒把自己噎到了,他努力地指了指赵五郎,惊惧道:“你是谁?如何能进得了我的灵剑阁?”
赵五郎已是面无表情,一字一字道:“我,赵五郎,是你们的救世主,想活命就跟着老子走!”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人员奔走的喧嚣声:“不好了,有人偷袭灵剑阁了!快去看看!”无数火把光点闪烁而来,灵犀长老急道:“云飞,你快走!”他再一次用尽全身力气把齐云飞和乾坤九剑抛向大海。
但这一次,赵五郎提前上前,一把抱住齐云飞,道:“你不准走,你走了这清虚山又要塌了!我们又要死一次!”
灵犀长老叫道:“云飞,别听他的,你快走!”
大地一阵抖动,大海化作漩涡又近在咫尺。
轰……
海潮澎湃,清虚山终究又一次毫无悬念地坠入东海之中,赵五郎悬浮在海中放弃了挣扎,他这把冷静下来,凝神苦思:“破解恶魇之术最关键的是找到恶魇,逐月夫人说,这梦魇会在梦中化作任何一物,它会出现在织梦人的每一个场景里,那这梦魇究竟化作了什么?”
是一只飞蝶,还是一把青锋剑,是一棵松树,还是一朵微不起眼的小花?
赵五郎试遍了几乎所有能见的东西,都未曾见过这梦魇的影子。难道说,这恶魇化作了齐云飞自己?!
齐云飞就是梦魇?!
赵五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五郎,如果你是墨魇,你会化做什么?”海水在耳边激荡,冰冷得如针扎了进来,他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冷静和清醒,眼前的谜团正在一步步解开。
赵五郎突然睁开眼睛,双眼之中幽蓝一片,口中冷冷道:“我终于知道墨魇化作什么了!”
第114章 善恶之分()
赵五郎旋了个身子,径直朝海底潜去。
大海湛蓝,阳光照射下,一片通透如玉,旁边是无数巨大的山石坠入水中,掀起一串串巨大的白色泡沫,赵五郎也不管这些,整个人像条游鱼一般快速朝海底游去。
赵五郎突然想到,这问题有可能就出在这大海上。
梦境是有无数的片段组成的,一场梦境里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无数片段的转承变化处,若是这些转承的环节过于突兀,难免令做梦的人觉察惊醒,赵五郎和齐云飞每次都是坠入大海之中,而后才开始周而复始转入新的梦境重新开始,那这大海必然是最关键的地方,因为海水淹溺会让他们意识溃散,而后忘记原先的事情,这场梦就可以重新开始。
同时,漫漫的海水笼罩在清虚山四周,恶魇可以时时刻刻地关注到齐云飞的动向,教齐云飞根本逃不出它的注视。
赵五郎心想:“如果我是恶魇,化作大海必然是最好的选择!这偌大的清虚山说不定就是墨魇手中的一粒沙子罢了。”他心中想定,也不再迟疑,下游的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四周光线越来越暗,海水的压力让人胸口闷得难受,再往下几丈,已是感觉浑身欲裂。无奈之下,赵五郎再次打开混元伞,伞盖画有一轮黄色的太阳,发出一道淡红色的光芒,赵五郎进入了混元世界,瞬间呼吸通畅,胸口的压力也逐渐消失,他擎着伞,悬浮在深海之中,缓缓下坠。
海水越来越暗,到最后浓得好像一团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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