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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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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望舒山,替我师父好好延续赤月一门的命脉。”
赵五郎终于舒了一口气,道:“这也好,其实我师父原本也是无心之举,并非有意加害洛州乡民。”
“有心无心都无所谓,如今我已想通了,这洛水的恩怨早已难以说清,我十一岁时目睹全村被洪水淹没,而后又见河妖疯狂吞噬我的亲朋挚友,我忍辱负重求得生存之机,只为想着日后能报此血海深仇,我这一生都为仇恨而生,仇恨成了我滥杀无辜的借口,这几年我用嫁梦之术杀过的人也不计其数,我从未觉得内疚。若是计算起来,我也是罪名累累,也是死有余辜,其实这么说起来,我跟蚩伯又有什么区别。”
“师父接我入门时,曾告诉我嫁梦之术亦有正邪之分,嫁梦者能帮人达成所愿,乃是行善积德之事,赤月一门原本该是与万生为善,如今却也是沾满了血腥,这是我的罪过。从今日起我就回望舒山安心继承我师父的衣钵,不再过问道门之中的事了,但愿师父能宽恕我的过往。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会找葛云生的麻烦了。”
“只是临别之际,想起了故人,特来道个别。”
赵五郎最怕听到道别二字,忍不住生出几分不舍。
逐月夫人毕竟是他年幼时认识的人,对于赵五郎这种无亲无故,无根无底的孤儿来说,这种关系就好比通向自己故乡和童年的一根丝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在其中,或许,对逐月夫人而言,赵五郎给他的也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故人二字,可不是代表着共有的过去时光?
四野静静,二人一时无言。
过了片刻,逐月夫人转身欲走,赵五郎突然想起四海阁中的奇遇,急忙问道:“姐姐,你先别走,我问你个事,那四海阁内的事究竟是真是假,还只是我在做梦?”
逐月夫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光影之中虽不能见她美艳无双的容貌,但光听这笑声都可叫人沉醉半响:“是真是假对你来说有区别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又有什么关系呢,经历了的东西不管真假,这对你而言那都是真的。”
“五郎谢谢你,但愿后会有期。”
赵五郎一时没听明白逐月夫人的意思,又问道:“你这话还是没说明白,到底那是真还是假啊?”
“浮生好似一场梦,劝君莫问假与真。”
红光散去,渐渐消失在白炽的阳光下。
葛云生拍了下赵五郎,诧异道:“你又迷糊了啊?你这脑瓜子越来越不好用了,一天要昏个几次啊?”
施小仙也忧虑道:“五郎啊,你这是要变少年痴呆啊!”
赵五郎根本没听这二人的揶揄,他呆呆地回想了一阵,突然叫了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是真的,我记得才是真的!你们都被骗了!”
“这,真是疯了呢!”葛云生和施小仙齐声道。
“越来越傻了!完了!”葛云生摇头道。
赵五郎激动地跳了起来,他突然明白了,那一夜四海阁内,众人昏迷不醒,肯定是逐月夫人最后救了他们,而后又将葛云生和施小仙的记忆抹去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抹去众人的记忆?是不想这世上的人记起还有逐月夫人这个人,还是觉得难以面对自己救了本要杀掉的仇人?亦或是不想再面对这有关蚩伯的一切?
“浮生好似一场梦,劝君莫问假与真。”
赵五郎喃喃自语,他突然明白了,逐月夫人最后的这句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逐月自己的,她希望自己的过往都像四海阁中的梦境一样,消失在深海之中,永远地离她而去。
或许,那天晚上是逐月夫人施了个术法,让所有人的记忆回到进入四海阁前的那一刻,她再用新的梦境骗了葛云生和施小仙,教他们以为这四海阁内空无一物,轻而易举便拿到了虎鹤令,唯独赵五郎的记忆留了下来。
又或许,真的只是赵五郎受到了迷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勇斗恶蛟,救了所有人,但就算是梦又如何呢,赵五郎已经学到了新的东西,对道有了新的感悟,这就足够了,不是么?
赵五郎想到这些,所有的疑问都抛之脑后,他嘿嘿嘿地傻笑起来,自言自语道:“说不定我不傻呢,我只是聪明的比较特别!”
葛云生看了一眼,又哼了一声:“傻蛋!”
出了荆湖北路,位置上已近汴京。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荒凉。
三人走了一阵,眼见前头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名曰长福,正是个落脚的好去处。
葛云生道:“不如今夜就在这住下,明日再走吧。”
“好咧!”赵五郎和施小仙齐齐应道。
三人进了客栈,订了两间二楼的偏僻客房,葛云生先上的楼,赵五郎和施小仙随后跟上,这二人刚刚上楼,就听得楼下传来一声清亮的男子声音:“今日这客栈我们包了,叫其他人另投他家吧。”
紧接着就是铛地一声,赵五郎回头望了一眼,却是一锭偌大的白银掷在了桌子上。
这来人随手一掷,银锭已经陷入木桌之中,仿佛嵌进去的一般,显然这人手里是有几分力道。
施小仙嘀咕道:“这是谁啊,这么嚣张!”
赵五郎却耳朵一竖,暗叫道:“这声音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他俯下身子透过栏杆偷偷看了一眼,这来客约莫有十余人,一个个背对着赵五郎也看不清具体样貌,当头的那个穿着绿衣服,厉声道:“听到没有,快点清理客栈。”
客栈掌柜有些为难道:“几位大侠,这可有些为难小人啊!”
“怎么,银两不够么?”那人又丢出一锭白银,喝道:“少废话,速速安排!我家少主不想有外人扰了清净。”
掌柜解释道:“这倒不是银两的问题,只是先前已有几位客官入住,如今再喊别人走,恐怕不妥啊,要不我把后院的几处厢房腾出来,你们住那里倒也清净,不怕其他人打扰。”
“叫你清理客栈你便清理就是,怎么还这么多废话?谁敢不走,就丢他出去!”那人已是微微有些怒意,单手一拍,原本平整的梨花木柜台已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太嚣张了!”施小仙怒骂道。
赵五郎却觉得有些蹊跷,拉住施小仙道:“我们先看看,这些人好像都是有些修为的剑客,那个青衣服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施小仙问道:“怎么,你认识?”
赵五郎想了想又摇头道:“看不清他脸,有些想不起来。”
厅堂之中,这青衣男子正欲动手,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清喝:“柳侍不得无礼!”
“柳侍?!”赵五郎惊了一下,莫非是在齐云飞梦中见到的那个柳侍?南宫少羽的柳龟二侍,柳未申!
那这些来人可不正是御剑宗的门人?
赵五郎心中翻腾出一串念头,不知该走还是再继续偷看几眼,却见门口先后步入四名气度不凡的剑客,为首的蓝衣剑客颇为眼熟,正是当日在柳云社出手相救的男子,秦少商。
施小仙啊了一声:“是他!那个秦少侠!”
紧接着进来的是其他三名剑客,身着紫衣的南宫少羽也赫然在列。
各剑客一见这四人进来,急忙俯首道:“见过四位少主!”
柳侍急忙上前谄媚道:“秦少主,在下查看过了,这家客栈后院有几处厢房,正好适合四位少主入住,其他客房我等随后就速速清理。”
四人之中一长发冷面剑客抛出一枚铜板,冷冰冰道:“三师弟果真是教的一众好奴才,真是会办事,可比我长卿宫的人会做事的多,打赏!”
铜板嗡地一声划过,柳侍双指一接,喜滋滋道:“谢二少主打赏!谢三少主教诲!”
原来这长发冷面剑客,正是剑宗四少排行第二的冷少卿。
南宫少羽嘴角微微一扬,道:“我柳龟二侍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留着又有何用?长卿宫的人也是该好好教教了!”
冷少卿冷冷道:“我可不及三师弟这么有排场,听说飞羽宫的剑侍比大师兄的商阳宫还多了一倍不止,真是叫人艳羡。”
南宫少羽斜飞双目,轻笑道:“二师兄这话可是有些不中听,大师兄如今是代掌门,他若想要,这御剑宗的哪个人又敢说不是他的侍从?区区飞羽宫不过是在清虚山的第七重天罢了,你又何必计较。”
冷少卿与南宫少羽历来不合,这是御剑宗内人人皆知的事,如今这二人一进客栈,又是针锋相对,秦少商的脸色已经有几分不快。
在一旁的龟侍倒是沉稳,他见此情景,急忙打圆场道:“我说诸位少主,连日赶路想必也是有些疲惫了,不如先入厢房歇息片刻,如何?”
柳侍立即朝掌柜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房间,我限你半个时辰内,将其他人全部赶走!一个不留!”
秦少商眼见这些人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不禁皱了皱眉头,叹气道:“诸位师弟,下山前师父反复告诫,我等出来切不可太过张扬,亦不可失了宗派的气度,不知大家可还记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南宫少羽依旧笑颜如花,仿佛这事与他无关一般。
而冷少卿依旧面冷如霜,状如一尊冰雕。
惟有这三人背后的一个少年怯生生道:“师父诫语,少宗自然铭记在心!绝不敢越雷池一步!”这少年五官十分清秀,远远看去与齐云飞还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十分瘦弱,脸色更是有些惨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这人自然是剑宗四少之末,剑门天资第一的丁少宗。
丁少宗的话虽然有气无力,甚至有几分收敛,但叫外人听来却是比金玉还坚定,王琼风的话对丁少宗而言,那便是金科律令,绝无违反的道理。
第172章 八方黄雀()
南宫少羽笑了一下,道:“我等自然应该遵守师父诫语,只是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奴才竟然坏了规矩,如此大呼小叫,倒是叫师兄费神了。柳侍,还不速速给大师兄致歉!”
冷少卿见此,忍不住冷笑道:“三师弟这风头转得可是真快啊,墙上茅草,四面能倒,就怕你这立场不稳,口服而心不服!”
南宫少羽也不发怒,口中依旧笑道:“那倒不知二师兄的立场有多坚定?想来你苦修千机剑,是准备安心当个守剑长老么?九层剑冢的灵剑阁可是空了一年多了。”
“南宫少羽,你真的越发的不分尊卑!”冷少卿冷面更加冷峻,已是如冰霜一般。
南宫少羽捋了下冠带,不紧不慢道:“御剑宗历来只以剑术分尊卑,二师兄再不努力,只怕都快不如少宗师弟了。”
丁少宗立即俯首道:“少宗不敢!”
冷少卿恶狠狠道:“看来,你是想试一试我的千机剑了?!”
南宫少羽也冷笑道:“那你也想试试我的柳龟剑不成?”
二人势如水火一般,现场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够了!”秦少商怒喝一声,这声音虽不算多么响亮,但也足以叫在场之人都全部噤声。
秦少商有些怒意道:“少卿!少羽!在众师弟前比狠斗勇,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么?平日在剑宗内你们这般冷言冷语也就罢了,如今出了宗门,我等都是御剑宗的弟子,怎么还如此不识大体,若是还这么不识抬举,不把我秦少商放在眼里,我这就代师父下令,立即遣送你们回御剑宗,从今往日,你二人不得下山一步!”
秦少商一瞪虎目,声若洪钟道:“出我御剑宗者,便是背负宗门二字,有辱师门,不论资历,都必罚不饶!”
秦少商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莫说其他剑客,就算是冷少卿和南宫少羽也不敢再抬头说一句话,众人惟有齐齐应声道:“大师兄息怒!我等谨记师兄教诲,绝不敢再犯!”
施小仙佩服道:“秦师兄果然有魄力,若非他在,恐怕刚才这二人要闹得天翻地覆。”
赵五郎却有些忧虑道:“却不知道这些御剑宗的人出来想做什么,是不是还在找云飞?”
“对了,云飞干嘛去了,好久没看到他了。”施小仙问道。
赵五郎摇摇头道:“云飞,我好久都没听到他消息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赵五郎,赵五郎吓得抖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葛云生。
“臭小子,你两猫在这干嘛呢?”葛云生问道。
“师父,嘘!小声点!”赵五郎急忙拉着葛云生缩回墙角处。
“怎么了?”葛云生问道。
“下面有人,是御剑宗的人!”赵五郎道。
“御剑宗?”葛云生皱眉道:“怎么他们也准备去汴京?都有谁来了?”
赵五郎道:“我只认得到南宫少羽,对了,还有他们的大师兄,秦少商!”
“秦少商也来了?”葛云生惊了一下。
若说南宫少羽是名声在外,那这秦少商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近些年王琼风基本上深居简出,门派内的事务都是交给秦少商打理,正邪两道的人都知道,四年后御剑宗的掌门之位必是传给秦少商无疑。
这样一个日理万机的代掌门,怎么也下山来了?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葛云生也偷偷瞄了一眼,低声道:“何止这二人,看来剑宗四少是悉数出动了,有大事啊!”
赵五郎道:“难不成,他们还在找云飞?”
“不至于啊!乾坤九剑虽然重要,但以齐云飞的修为,任何一个剑宗四少都足以应付,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四少一同下山,这可是极为罕见的。”葛云生思虑道:“不行,晚点的时候得去探探口风!”
葛云生眼见这些剑客开始上楼,急忙拉住赵五郎和施小仙躲回了房间里。
入夜,这些御剑宗弟子用了晚饭便都回房歇息,而剑宗四少的饭菜都是由各剑侍送到房间里,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出门。
葛云生推开窗户,看了看天色,道:“快子时了,这个时候去偷听正好,一般这个时候啊,这些人运完功就爱串门讲点重要的情报。”
赵五郎一听要去打探消息,也兴奋道:“师父,我也去,我也去!”说着他撕了一块灰色的衣角,蒙在脸上,笑道:“这样就好了,他们就认不出我们了!”
葛云生咳咳两声道:“瞧你这衰样,你这是准备去做贼吗!”
赵五郎不以为意道:“刺客啊探子什么不都是这样打扮吗?我是小刺客,赵五郎!”
说着,他还比了个手势。
葛云生哼了一声道:“真是低劣的手段啊!你等会,看师父给你弄个高级的。”说着他拿出一张黄裱纸,用朱砂在纸上画了一张歪歪扭扭的人脸,而后对赵五郎道:“把头抬起来!”
“师父,你想干嘛!”赵五郎缩了两步,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叫你抬头你就抬头,哪来那么多废话!”葛云生突然踹了赵五郎一脚,赵五郎哎哟一声,葛云生已经把这张黄裱纸拍在了赵五郎脸上。
“咄!”
葛云生灌了一口茶水,直接就朝赵五郎脸上喷去,赵五郎刚被踹了一脚还没缓过劲,就又被喷了一脸水,一肚子委屈道:“师父,你又想搞什么!你踢我就算了,还吐我口水!师德何在!”
葛云生捂住赵五郎道:“大半夜叫这么大声,准备把御剑宗的人都喊过来吗?”
这二人吵吵闹闹,把隔壁的施小仙给惊醒了,施小仙跑过来敲门问道:“葛师傅,五郎,你们没事吧?”
葛云生急忙给她开门,笑道:“没什么,五郎刚才还说想你呢,你快进来!”
施小仙扑哧一声,笑道:“这话我可不会信!”不过她还是往屋里探了一下头,而后突然捂着嘴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五郎,你……你怎么戴了这个面具啊?眼睛嘴巴都是歪的,哈哈哈,太好笑了!”
赵五郎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不一样,感觉嘴巴不是嘴巴,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急忙跑到铜镜面前一照,登即被气得要晕过去,只见自己一张原本还有些英武的脸庞已经变成歪鼻子歪嘴巴的痴呆脸。
“师父!”赵五郎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给我小点声!”葛云生喝了一声,而后又嘿嘿笑了起来,道:“你不是要别人认不出你嘛,我这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画皮术,我也是刚学的,可惜没画好。”
施小仙也是第一次看到画皮术,有些兴奋地跑过来,扯赵五郎的脸蛋,惊讶道:“哎呀,这完全看不出是假脸,跟真的一模一样,太神奇了。对了,可不可以给阿鬼也画一个,画个好看一点的。”
葛云生摇头道:“这可不行,画皮术只能画活人的脸皮,阿鬼你还是自己造一张假脸吧。”
施小仙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突然又兴奋道:“那要不给我画一张漂亮点的脸皮,我也要变成更漂亮点!”
这二人一会猛揪赵五郎的脸,一会又在讨论这画皮术,完全无视他的处境,赵五郎被气得简直鼻孔里都要冒烟了,但他这一生气,就觉得脸上痒痛的不得了,整张脸都要被撕裂了一样,他痛苦道:“我的脸,我的脸,完了,我要毁容了!师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葛云生拍了他一下,道:“你少装蒜,这画皮术也就是维持一晚上,你睡一觉明天起来这符纸自然就脱落了,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探探情况。”
“探什么情况?”施小仙问道。
“打探下这些御剑宗人有什么目的啊,怕他们对云飞不利。”赵五郎道。
施小仙突然拍了一下赵五郎道:“你傻呀!你去刺探情况干嘛不用混元伞啊,那个不是可以隐身吗,你还要画什么皮?”
葛云生捂住嘴巴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赵五郎瞬间明白了葛云生的真实用意:“师父,你就是故意要试试你的画皮术的对不对?你也知道有混元伞,就是不提醒我对不对?”
“哎哟,我的脸!”赵五郎又痛得叫了起来。
施小仙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道是什么事呢,大半夜的这么折腾,想要探口风,还不如找我施小仙呢!”
葛云生和赵五郎退了一步,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去色诱御剑宗的人?”
“呸!”
施小仙杏眼瞪了一下,道:“你们都忘了我是偃师了么?这偃师里的探兵可不比你们这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跑过去方便多了?混元伞虽然好用,却一次也只能窥探一人,我这探兵可以全员拿下。”
二人这才想起偃师技法中本就有探兵这一傀儡,如今这眼前的施小仙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也是天下第一傀儡师杜长庚的得意门生了。
施小仙取下乾坤卷,从乾坤卷中抖出八只傀儡黄雀,这黄雀两两一对,雄雀为探兵,专门飞出去探察情况,而雌雀守在施法人身边实时汇报雄雀所见所闻。
施小仙破了下自己的中指,将血渍往八只黄雀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轻声道:“八方黄雀,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四只雄雀额头红光一闪,立即扑扇着翅膀从窗户外飞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赵五郎有些难以置信道:“小仙,你这法子到底靠不靠谱?”
施小仙笑道:“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
这黄雀径直朝留宿剑宗四少的四个厢房飞去,第一只黄雀轻啄最里间窗户上的窗纸,定眼往里瞧去。
这是秦少商的房间,可惜厢房内黑黢黢,显然空无一人。
在葛云生房内,施小仙双指一点雌雀额头,喝道:“显!”
雌雀双眼猛睁,额头上的红光突然炙热起来,这红光渗透进黄雀的身子内,又从双眼之中透射出来,映出一幅景象,正是雄雀所看到的最里屋的情况。
第173章 再生疑云()
这黄雀显露出的画面之中黑乎乎,空无一人。
“唉……”施小仙失落道:“看来人没在,烛火都没点。”
“没事,还有其它三只黄雀呢,说不定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讨什么事呢。”赵五郎安慰道。
施小仙故伎重演,第二只黄雀也透出一副画面,这次画面之中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有两个人影。
正是秦少商和那个孱弱的少年,丁少宗。
施小仙第一眼看到丁少宗时,就忍不住惊呼道:“这人好像云飞!不过,要瘦弱很多,好像生了什么大病。”
葛云生也疑惑道:“是有几分相似,听说丁少宗身子骨自小就不好,但天资却很高,有剑门天资第一的称号。”
葛云生这么一说,赵五郎和施小仙忍不住躲了几分钦佩。
画面之中,秦少商关切道:“少宗,这几日赶路,会不会有些劳累?”
丁少宗笑道:“师兄不必担心,少宗虽然内力差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不济,只是离开清虚山多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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