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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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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熏贴在祖母身边,嬷嬷们正为她剥着花生,老夫人抚弄流熏的头发颇有些顾虑地担心道:“老四不过酒后随口糊里糊涂应下的这门亲事,事出突然,便是人家的底细都未问清,怎么就这么应下了?便是不图人家荣华富贵,起码要是个稳妥端正的人家。如今不知底细,怕是府里哪个姑娘如此仓促的嫁过去,都有些不妥吧?”
“老祖宗,难不成他四爷还会害这些侄女甥女们不成?”慕容思慧显然有些不快。急于为自己搪塞。
流熏见她心里有鬼,不由淡然一笑,心想旎姐姐可是个任人摆布的?怕是后面的事情定然有趣。
只是不知这幕后的黑手是谁?
从老夫人荣寿堂出来,流熏向后院去,才转过游廊,就见迎面表兄景珏悠悠地踱个方步向这边来,低垂个头,满脸的忧虑,似在沉吟。
丹姝扯扯流熏的衣袖轻声道:“小姐,看世子爷。”
流熏停住步,直到走到近前,景珏才看到她,猛然一怔,惊愕的动动唇,挤出几个字:“熏妹,你是你”
“炫哥哥,”流熏继续一笑装傻,痴痴望着他,伸手去摸他的脸。
她望着景珏,一双灵慧的眸光里漾着几分调皮的得意,“炫哥哥你脸上青了一块,是抹的油彩去唱戏吗?”
景珏一怔,痛心的望着她说:“熏妹,你看看我,你如此,可不是要活活怄死哥哥了。”
流熏打量他,淡淡的笑着,情缘如逝水,可为何她总对眼前的他放不下?
三日后,老夫人果然点头应下了方春旎嫁去荣国公府的婚事,谢妉儿更是为女儿备下了八字庚帖。只说是命中相和相生,大吉的婚事。再者方春旎也该出嫁的年纪不能再耽搁。流熏都奇怪,不知旎姐姐如今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难道是因为哥哥同公主的婚事一直耿耿于怀。
方春旎这些日子反显得有了精神,出门带着几分笑模样,仿佛女子待嫁静候佳期的欣喜。她破例开始穿鲜艳的衣裙,胭脂红、鹦哥绿、孔雀蓝,浓妆艳抹,格外妖娆,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一人,令人眼前一亮。
就连母亲谢妉儿都觉出她的异样,不禁心疼地问:“旎儿,娘知道你心里的委屈,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若是心里憋屈,就哭出来。这桩婚事,娘去见你祖父,拼命也替你回绝掉!”
方春旎露出几分疑惑,旋即一笑说:“娘说得什么话?女儿欢喜尚且来不及呢。娘想想,你我母女寄人篱下,虽然有外祖母的呵护,舅父们倒也关切,可是舅母们和府里上下仆人的冷眼可忍了多少?还不都是因为咱们方家穷没有钱,我祖父和爹爹又是太医院的医官,不如那些仕途考取功名的官员有头脸。如今有个京城首富肯娶女儿为正妻,又出此厚礼,当是女儿求之不得呢。什么少年俊才如俊表兄,日后大不过也同大舅父一般,百川入东海,都是一个样子,书呆穷酸,打肿脸强撑的胖子。女儿如今是看破了,什么夫婿横竖图一样,不如就嫁了。日复一日,青春已逝,徒增嗟叹。”
她叹息一声反笑盈盈的宽慰母亲说:“娘莫急,待女儿在荣国公府立稳了脚,就设法接娘和兄弟一道过去过活。若严哥儿顽皮不肯读书,倒不如日后给他拿大把银子捐个功名。听说,外任的官员容易捐得,不如咱们就捐个扬州的盐道,日后风风光光的让严哥儿衣锦还乡做个肥缺,方家日后子孙殷实,也免受磨难了。娘好好想想,四叔父虽然这桩亲事应得唐突些,却歪打正着的成全了咱们母女,这可不是大好事儿?”
听了女儿头头是道的一分析,谢妉儿也仿佛觉得此事并没她想的绝望。
方春旎转身吩咐外面探头探脑的小丫鬟说:“拿二两银子给厨娘,就说从今日起,我日日要吃首乌乌鸡养颜汤,要买那嫩嫩的童子鸡去煲汤,首乌要那百年上品。”
“这丫头,怎么听风就是雨了!这聘礼还没下呢,如何的就急上了?”谢妉儿嗔怪着,却见方春旎得意的笑颜里透出一抹狠厉说,“娘,昔日咱们母女就说太拘着了,缩手畏脚的,才被府里这些奴才欺负了去。如今,我倒也要她们见见,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谢府的外孙女方春旎要嫁给荣国公府年过不惑的那六爷,一时令京城轰动。
换庚帖那日,荣国公府门口金丝红地毡一路绵延铺上天路,曲曲折折向前,不啻千金。送聘礼的马队都是唐古拉山的高头骏马,一色的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配上金鞍金辔头,结着红缨,昂首挺胸过市时,人人争羡不已。
谢四爷是大媒人,更是长辈,亲自在门口迎接荣国公府来换庚帖下聘的长史官。聘礼如十里红妆绵延而至,堆满了庭院。引来无数丫鬟婆子驻足旁观。
谁想过了午时及时,只见沿途围观的人群和红毯铺路,吹打声时而振奋响彻云霄,时而停住,断断续续的,搅得他的心也七上八下。
不多时,嘚嘚嘚嘚跑来一个小厮,噗通跪下气喘吁吁地回禀:“四爷,不好了,不知怎么的,前面送聘礼的马队吹吹打打的忽然掉头回去,荣国公府的人开始卷收红线金丝毯,看那情形,似是不来了。”
第522章 鸡飞蛋打()
“这是什么规矩?”谢四爷皱皱眉头不明就里,吩咐一声:“再探!”
又转身吩咐管家谢纯说:“速速去问问,如此拖拖拉拉,做些什么?”
谢纯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为难地说:“四爷,怕是不妥吧。如今是咱们嫁闺女,这么贴上去问,岂不是显得咱们太过操切了?”
一句话反将谢四爷的话噎堵了回去,他定神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哪里有女方家急得去催男方速速过来换庚帖的道理呢?
如此又等了一炷香的时分,眼见日头厝西,也不见人影,街上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似也扫了兴致渐渐散去,街衢上反显出几分冷清。
里面跑出来个葱绿衫子的小丫鬟纳个福说:“咱们姑太太吩咐来问问四爷,前面的事儿如何了?老夫人那边还巴巴的等着呢,怕失礼,来午饭都不曾用。就待四爷的消息了。”
四爷谢祖怀一怔,若是妹妹不厌烦来催他,他正没有好气要骂她回去,可是如今来人是打了母亲的旗号。他咽口气,又看一眼管家谢纯。谢纯才无奈道:“那,奴才去前面看看去。”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谢四爷揉着疲倦的脖颈,就见远远的谢纯打马而来,翻身下马就让了他去一旁紧张地说:“不好了,荣国公府,忽然反悔了,说是要庚帖不换了,婚事再议。这下了聘礼也不要回,就当给谢府赔罪了。”
这岂是儿戏?谢祖怀一听火冒三丈喝问,“此话怎讲?”
看了四爷目眦欲裂的震怒模样,谢纯才跺脚说:“四爷,捏死奴才也于事无补了。奴才听说,是那六爷自己搞岔了,在大慈悲禅院烧香,见老和尚给一女子批八字,恰是他命中所求的。就是咱们方姑娘呀。可是,今儿一早不知如何得知了,其实那日庙里的八字,不是方姑娘本人的,”
“那是何人的?”四爷急得追问。
“哎,说是方姑娘的贴身丫鬟鹦哥姑娘的。弄岔了,如今那六爷做生意的人,极其看重风水命数,一定要改娶这位鹦哥姑娘为妻。您看,这,这如何是好?”
如今谢四爷可算是焦头烂额,云里雾里摸不到头绪。
待消息传去内庭,老夫人招来谢四爷指着鼻子劈头盖脸好一顿骂。老夫人挥手一巴掌虚打去,慌得谢祖怀撩衣跪倒哭丧个脸连喊委屈:“娘,都是儿子糊涂。可是,那那家也太恼人了,自己不弄清楚,胡乱的就来换庚帖”
屋内被姑太太谢妉儿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她哭哭啼啼的不依不饶,揪扯着哥哥推搡着,又同四嫂子慕容思慧推搡着理论。
“亏得你们做叔婶的长辈,若是自己的女儿,就会如此粗心大意的让她去出这个丑吗?”
慕容思慧也急了,甩开她的纠缠说:“她四叔本也是为她着想,一个孤女,若他四叔不出面为他做主,两位伯父更是忙,不是怕耽误她的青春吗?”
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吓得心惊肉跳,大气儿也敢喘。
倒是外面的丫头们趴窗在看笑话,怯怯议论,更有人在嚼舌说:“呀,如今方姑娘可不是遭了退婚,日后可如何嫁人呀?”
“方姑娘原本就是寄人篱下,四夫人好心给她说媒,既然不成,是她缘分不够,哪里能怨怪人家?”
众人乐得看戏,那边老夫人也频频劝着爱女:“你哥哥嫂嫂也是一份好心,这事本也怪不得他们。原本一门好端端的婚事,谁想闹到如此田地?莫急,旎丫头是个可人儿,一定能攀门好亲事的。”
封氏在一旁笑而不语,似在奚落,付氏看她一眼,也不敢多话。
“原本闹得轰轰烈烈的,这许多的聘礼都送来了,人家也不是故意耍弄咱们。许是真是一时失察也是有的。”
“还一准是哥哥厌恶我们母女了。”谢妉儿哭哭啼啼不依不饶的同四哥哥拼命。
忽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悠悠的沉稳:“妈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母女在谢府叨扰这些年,承蒙外祖母祖父和格为舅父照拂。落叶终须归根的,女儿的姻缘怕还是要在江南。”
堂上众人霎时无语,无数目光望向一身喜服的方春旎。
方春旎盈盈下拜说:“外祖母莫怪,舅父舅母恕罪。春旎替母亲给长辈们谢罪了。这份恩德,春旎永世难忘的。只是京城,旎儿怕住不下了。”她泪水涓涓而下,不管有意无意,她的名声坏了,京城是容不下她了,一个退婚的姑娘,大户人家谁敢去娶她?
“是珏哥儿,都是珏哥儿!是他央求我帮他提亲的,他还替那韻荣小五爷说了许多好话”谢祖怀恨恨的骂着。方春旎惨然一笑,也不言语,兀自打量老夫人,待她定夺做主。心里一阵苦笑化作无奈的摇头叹息,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众人正在感叹,谢祖怀愤愤地就要去寻景珏算账,方春旎淡然一笑劝道:“四舅父如此匆匆的去,反是拂了姨母和姨爹的颜面。再者,古语说‘君子宜静拭冷眼,甚勿轻动钢肠。’”
老夫人不由夸赞道:“果然旎儿是个可人怜的孩子。”
方春旎雍容大度地说:“既然荣国公府要娶鹦哥儿,也是她的福分,难为她伺候我这些年。还求四舅母成全好事,收鹦哥儿做个义女,也有堵住市井的议论,成就了两家联姻。也免得日后舅父们同荣国公府的老爷们同朝为官,见面尴尬生疏了。更令大姑母难做了。”
众人一听,方春旎的提议倒是不无道理。
如此让四夫人认了鹦哥儿做义女,也是谢府的小姐出嫁去荣国公府,倒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珏儿这个天煞的,快擒了他来问话!看我不啐他一脸,再让他老子绑了他去狠狠的打烂腿。平日里稳稳当当的,如何做事突然如此毛糙?”老夫人气恼的抱怨,众人知道老夫人不过是咆哮而已,她心疼世子景珏这外孙,一如偏疼孙儿谢子骏,定然不会拿景珏如何的。
第523章 无事生非()
方春旎只剩苦笑,她心知这一场大戏才开始奏起引子,真正的大戏还在后面。
“老夫人,老夫人,听说珏世子今儿得了皇上的旨意,打发他不日就去边关筹集粮草,许是边关又有异动了。赵王爷身子不适,留在京城养病了。”管家谢安进来禀告。
“难怪,赵王妃今儿都没来府里凑这门子喜事。”付氏随口替赵王妃遮掩,珏世子的罪过也如此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倒是方春旎去意已决,老夫人惆怅的望着小女儿,反有些依依不舍。
谢妉儿落泪跪下道:“母亲,旎儿这孩子如今出了这事儿,也只好回江南为她觅一门子婚事了。夜长梦多,若果然京城里什么不利的言语传去了江南方家,怕是为时晚矣。”
老夫人点点头,因不放心,叮嘱四爷谢祖怀亲自护送方春旎母女回江南去。
谢府。
谢四爷要出远门去护送妹子回娘家,一路舟车劳顿,慕容思慧放心不下,为四爷打理行囊,嘘寒问暖一番。自四夫人慕容思慧同四爷重修旧好,夫妻二人反显得如胶似漆,日日如春燕呢喃不肯轻离。四爷搂住娇妻亲昵一番,叮嘱她说,“你好好养胎,待我送了妉儿母女回到方家,就速速回转,更给你带些江南上好的衣料回来。”夫妻二人依依惜别。
梨雪馆,丫鬟们哭做一片,争了要随旎姑娘回江南去。
无奈方春旎不肯,生怕她们受苦,只留了鸾秀等四名新来的小丫鬟在身边伺候,就连黄芪白术都留下在谢府,分给了各房安顿下来。
“与其能漫游江海,如何一定要相濡以沫?”方春旎惨然一笑,对了窗外说:“娘,您但放宽心,女儿不会做糊涂事儿。过几日咱们一早回江南去修葺爹爹的墓地,女儿姓方,终不是姓谢的。”
“你,不要恨俊哥儿,他也是,无奈。”谢妉儿感慨,听屋内女儿声音淡定:“娘,这都是命数,怪不得旁人半分的。”
“是呀,命数!”谢妉儿抹一把泪深深摇头。
“旎姑娘,大公子在门外呢。才奴婢去倒水,看一人在雨地里葡萄架下逡巡不前的,一看,是大公子,他也不肯进来。”黄芪说。
“这傻孩子,快快喊他进来避雨。”谢妉儿心疼的起身道。
“母亲!”方春旎喝止,淡然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母亲自当不曾看到。”
流熏随了老祖宗和公主从宫中回来,径直去寻兄长子骏。
公主不在房中,子骏坐在书案前拿着那只玉坠儿发呆,那玉坠儿上的流苏穗子已被解去,光秃秃的仿佛少了些什么。那个同心结,是春旎表妹为他打的,那么的精致。
记起春旎提着这枚玉坠,痛心而奚落的扔去他脚下所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他心如刀割,百思不得其解。
流熏进来,一眼就看到他手中那枚玉坠,急得一把夺过,她真想去厉声呵斥:“哥哥,莫不是疯了!若被嫂嫂见了”但她转作傻笑了说,“真好看,可是哥哥送菀儿的?”被谢子骏一把抢过。
谢子骏眼眸红红的,呢喃一声,“她走了,一早悄声不语的拜别老祖宗和祖父就回江南去了。选在你我都进宫的时分。”
唉声叹气后,谢子骏神色恍惚。
流熏一惊,旎姐姐已经动身了?不知为何,她心头一阵怅然若失,更是深深愧疚。
她原本还想撮合旎姐姐和十皇子,亦或是申府的表兄,让旎姐姐寻一桩真正不含朝局中权利交易的姻缘,可是旎姐姐走了。
“妹妹,你那日替我邀她,她是如何讲的?”谢子骏喃喃道,忽然苦笑,“你如今这样,也记不清什么了,这样也好,潇洒自在,哪里像哥哥我,日日煎熬?”
流熏一怔,言语含糊,她如何告诉哥哥呢?她亲口告诉旎姐姐,让她断了对哥哥这份念想,还说是哥哥托她转告,这番话,何其无情?
“是她恨我?”子骏摇头叹气,流熏却扬起头,却又咽回了话,她想当头棒喝他,“哥哥,莫不是糊涂了,旎表姐如今离开,就是怕哥哥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若是再有那夜对公主无礼的事儿闹出来,若被宫里的娘娘得知,怕是旎姐姐的性命都堪忧了。哥哥可是要害旎姐姐吗?”
她笑嘻嘻说:“江南好,江南好,菀儿也要去江南去采菱角。”
谢子骏惶然的坐回椅子上,沉吟片晌。
流熏上前落寞的牵牵哥哥的衣角,望着痛苦不已的系诶在就,抱住了他的头,轻轻的安抚,仿佛此刻只有哥哥一个亲人,小兄妹相依为命。
赵王府。
景珏早已拿了韻荣小五爷一家的谢礼,满心欢喜。想是待韻荣小五爷一家回味过来,吃了哑巴亏大势已去。
他手里掂量那图纸,更有无数银票,还有边关骏马,他心里的笑意都流溢去眉梢眼角。
只是,如今他心里更有一段心事未了。
“世子爷,王爷回府了,传世子爷去书斋回话呢。”宫娥锦虹打个帘儿进来回话,景珏起身,深深看她两眼。锦虹生得娇美,更是才情颇具,是罚没为奴的罪官之女,皇上因他办事得利,新赐给她的宫娥之一。
景珏张开臂,锦虹为他更衣,换上淡蓝色日月小王袍,束了玉带,阔步去了书斋。
书斋里,还未进书房,就听了桂姨娘尖酸的声音:“王爷,妾身听得真真的,是世子爷生事,去给什么方姑娘说媒,结果惹得人家谢府鸡飞蛋打,落了一肚子埋怨。谢阁老要来寻王爷算账呢。怄得谢府姑太太带了方姑娘赌气回江南去了。”
“好了,不必多嘴!”赵王不厌烦道,但声音里掩饰不住对桂氏的偏护。
“珣儿,你近来忙些什么?”赵王问。
“回父王的话,儿子在潜心读书,习文练武。”大哥景珣的声音。此时此刻,父王忽然召了被他放在京城外的大哥回府来,更是何意?景珏自问绝非肚量小的人,但对这对儿母子他满心的恨意难解。
他在门外自己报门:“父王,儿子景珏来给父王请安。”
“进来吧。”赵王吩咐一声。
景珏进屋见礼,桂氏得意的一扬头,透出几分狐假虎威的得意。景珏不同她计较,只对赵王说话。父子问答几句,赵王吩咐说,“你就要离京,东屋书房,暂时给你大哥去读书用。”
景珏应一声是,庶子依例是不能用东屋书房,但父王平日深嫌大哥景珣不争气,却处处袒护他。景珏面上丝毫不流露不快,只笑了说,“前儿三爹还吩咐儿子说,待此番从边关归来,就去宫里南书房陪十二弟去读书。”
一句话,赵王一惊,旋即透出几分不快,呵斥一声:“孽障,那份轻狂就省省吧,先去把圣上的差事办好,再回来得瑟!”
第524章 家世1()
景珏回房,在庭院里立了一阵子才进屋。这书房就要易主,他不由四下望了望,心里不免有些惋惜。转念一想,如今他想要的又何尝把握住什么,这一个房子又何足挂齿?想到此,他自嘲的一笑。
锦虹悄声跟来,馨上一炉沉香,淡淡的气息润了过来。景珏搁笔打量她些许,沉吟片刻询道:”锦虹姑娘祖籍是苏杭?”
“西子湖。”锦虹笑应道。
“西子湖,难怪,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景珏轻叹一声,又打量她一笑道,“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话反似是有意赞美她,锦虹听罢绯红了脸。
“入宫多久了?”
“四个月。”
“想家?”
锦虹默然无语,含羞偷望一眼景珏,点点头。
“‘每逢佳节倍思亲’,人之常情,我是懂的。漂流在外戎马生涯的日子里,景珏也是夜夜挂念母妃的。”景珏慨然道,“伤痛交加的月夜,就想哭。”
“世子爷生性淳厚孝顺。”锦虹应道,心下却不免伤感。
又见景珏舒舒腰,边踱步在书房边仰头叹息:“‘十载中秋九天涯,皓月如昔两鬓华。’,逝日如水,深宫如海,一别慈音,几度春秋。再有一旬便又是重阳节了。这该是你离家后的第一个重阳吧?”景珏说罢长叹口气。回头看时,锦虹已是满眼蓄泪,他忙内疚道:“景珏想起昔日漂流在外的日子,便忘乎所以的信口胡言了,惹姑娘伤心了。”
锦虹抹抹泪,强笑道:“世子爷言重了,锦虹失态,惹世子爷笑话。”
“过几日景珏正欲派冯晟往临安府办货,我看你有什么东西要捎到家里的,便吩咐他们去办妥。咱们最近还分了不少各地进贡的重阳糕,这几天没去看,怕陆陆续续的更多呢。我去叫笑儿挑两盒上好别致的给你带走。别忘了抽空写封家信报个平安。”景珏一一叮嘱着,打量锦虹时,越发觉得她像一人…方春旎,心比天高,无奈身世漂泊如浮萍。
锦虹迟疑一下,欣然下拜道:“多谢世子爷恩典。”
“嗯?”景珏略含嗔怪的笑望着她。锦虹顿知自己失口,羞怯的一笑,忙改口道:“二爷”
景珏不想身边的丫鬟们呼他世子爷,这个头衔听来那么的挖苦,所以贴身的丫鬟们总喊他“二爷”。
………………
纱窗外的蝉噪声扰醒了景珏的午睡,尽管屋外暑热难耐,屋内还是凉意暗生。
从书房搬来留梦院,仿佛又回到了昔日从前。景珏阖着双目养神,隐隐听见屋外有人说话,仔细辨听却是翠羽和大哥景珣。
“怕是待不了几天便要入宫去了。”翠羽说。
“怎的才待这几天便要入宫?”,景珣亟切的挽留,“你寻个借口留下,我替你去说,等过重阳节,到时我带你去庙会转转,再买城隍庙的粑饼和茅豆干给你吃。”
又听翠羽无奈道:“走不走又不由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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