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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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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里分明有隐隐的杀机,想是才见公主和哥哥伉俪情深的来宫里请安,刺痛她的隐伤,只是这宫里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疆场杀机重重,容不得半分差池。流熏定定地垂了眸道一句:“也祝娘娘能用蒙圣眷恩宠,腹中小皇子福泽百年。”
方春旎一怔,不由抚弄小腹,冷静后,她更是笑,挑衅的目光轻蔑地扫视流熏一字一顿道:“本宫有皇上庇佑,自然福泽无边,不过驸马爷,他就难说了。近来听得许多闲言碎语,在议论本宫年少时在谢府同驸马爷青梅竹马的岁月”她顿了顿,眉目里笼了哀愁,叹息一声,“也不知皇上若听到,作何感想?”
流熏闻听此言大惧,眼前人虽非信口雌黄,但这话若果然传去皇上耳中,定然是大逆不道。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曾经心里有过旁的男子?更何况是他的女婿?
一股寒意袭来心头,流熏看看左右无人,定了心神迎锋直上:“娘娘此言差矣,流熏生在谢府,所听闻的倒未必是如贵人娘娘同驸马爷青梅竹马的趣事,听闻多的,反是府里一个奴才叫古十儿的”
流熏话音有意一顿,但见一抹冰寒略过如贵人方春旎面颊,透出一股隐隐的杀机,她心头一震,冷冷的目光如剑直刺流熏的眼眸,喝一声:“放肆!”
流熏略垂了身子说:“娘娘若是明智,还是制止流言蜚语,免生祸端为是。家祖前些时帮杀了一个奴才,就是为了维护娘娘的清誉,杀一儆百。”
她挑眼看一眼惊得面色青白眸光忽烁飘移不定的方春旎,谨慎地说:“也是前些日子,后园清理湖塘,挖出一具溺水而亡的仆人的死尸,就有人传言,那丑仆失踪前,曾谣言惑众,说什么驸马爷同公主殿下大婚那夜,在半壁亭上,看到一男鬼女鬼大演春宫”
“住口!”方春旎再也没了昔日的矜持,慌张地退后一步撞在廊柱上,她四下看看,定定神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岂容你污言秽语的脏了本宫的耳朵?”
如今换做流熏神色怡然地说:“臣女不过是据实禀告娘娘。若非为了维护娘娘的清誉,家祖如何会小题大做?就怕这话传去皇上耳中,加之更有娘娘同几位表兄青梅竹马的趣事,怕是皇上会多想,猜疑娘娘的清誉”
如贵人方春旎的眉梢间飘过一抹冰雾,隐隐的,她咬紧了樱唇,仿佛棋输一着却更不甘心。她打量流熏,眸光惊骇却极力掩饰,她不知这狡猾的死妮子知道了些什么?那湖底里深藏的罪恶,如何如此快的偏巧就被挖出来,将才登上云端的她又要踢去沟渠泥垢中?方春旎紧紧捏了手中罗帕,手在发抖,那帕子瑟瑟的抖动,她竟然无法让自己平静。
流熏打量她,也是低头一笑,如今,就看谁狠过谁,谁把持住谁,谁就占了上风!
“耽误了娘娘的圣宠倒也罢了,更怕连累了小皇子的前程。”流熏一句话如利刃狠狠戳在如贵人方春旎的要害,此刻她歇斯底里的怒喝一声:“你敢!”
流熏诚惶诚恐地躬身道:“臣女惶恐,不是臣女敢不敢,是娘娘,敢不敢?”
她的话音顿了顿,若有深意的眸光看着方春旎。她心知方春旎一心当贵妃上位,更有心为她的儿子争得权势。只是她所生的孽种是外人的骨血,留在宫廷迟早是祸患,难道她糊涂了?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真是不顾一切。
如贵人方春旎满眼的惶恐,平日里雍容娴雅的她再没了从容的举止风度。
流熏微微一礼告辞,离去时凉风拂面,虽不严寒,却也冷透入骨。
第551章 崔容华的刁难1()
“熏妹,怎么在这里?呀,方贵人也在。”一句话拦住流熏的路,流熏抬眼,见是十二皇子景璨走来拦在她面前,更是眺望她身后的方春旎。
如今的景璨,已不再是那懵懂痴傻的皇子,如今他的丰姿俊朗,飘逸出群,依旧是一袭大红王子莽服走金缀玉,富贵夺人,那那眸光里多了几分沉稳镇定。
他对方春旎草草一揖道:“难得一见方表妹,哦,如今该称一声‘母妃’了,只是总觉得将方表妹尊得老了,女子最好总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韶华永驻才好,妹妹们说可是这个道理?”
景璨身后的小太监同心、同德噗嗤的齐声笑了,同德说,“殿下,可也不能如此坏了规矩,总得给娘娘留些颜面的。”
同心说,“啐,娘娘,不过才是个贵人呢,六品贵人,比那常在倒是高出一品,但常在常在,哪里都在,宫里这花花草草的多了,也不缺,难不成委屈咱们千岁爷处处逢花必拜吗?”
方春旎听到面色土灰,知道景璨昔日痴傻时就是皇上的祥瑞,最是得宠,如今她一回京,就听说十二皇子景璨和流熏的魂魄被道士震慑去摄魂塔下,如今总算得了解脱恢复神智的事儿,这鬼话岂能骗得过她。但是景璨是流熏一伙儿的,如今她才入宫立足未稳,自然不能得罪皇上的麟儿。于是方春旎强打笑容,也不怪罪,只道一句,“殿下这病愈后,果然与众不同,谈吐都字字得体得很。”她心想,早晚有一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方春旎离去,流熏望着她的背影兀自揉了冰凉的手指在风中慨叹,“天凉了。”她自我解嘲般说,垂下眸,掩饰怅然。
景璨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脱,紧紧握住说:“怎么不高兴了?闲花野草的,也值得你劳神?父王宫里的花草多了,新鲜过一阵子就是姚黄魏紫的牡丹,扬州琼花都不足为奇了。倒是她这性子,未必能耐得住寂寞,怕是这争春的花儿太多,你无心,人家有意,自然有花儿去斗压她,何劳你费心?”
流熏一把反握住他的腕子说,“十二,你帮我,不要为难旎姐姐。她为了哥哥的事儿恨我,也是应该的。哥哥同兰馨公主的婚事,多少是我促成。旎姐姐如今无家可归,入了宫,定然有她的凄苦。好不容易有个归宿,你我当盼她能好些。”
流熏语重心长,眸光里满是期盼。
景璨叹息一声道:“都到如此田地了,风风雨雨经过这么多,你依旧如此单纯。她负你在先,你如何不恨她?”
流熏深深抿抿唇摇头道,“她始终是我姐姐,你心里也有怒其不争的亲人,无奈,却是自己的骨肉至亲。”
“熏儿!”景璨止住她的话,深深的眸光望着她,欲言又止。
……………
方春旎来到爱芙馆,依例她要给各宫的嫔妃问安。她是新入宫的,一早去拜见了皇太后,皇太后托病不见。又去拜见端贵妃,得了一对儿玉如意的赏赐。按照品位,她三宫六院的走遍,按照品级,来到了四品容华崔芙蓉的闵翠宫爱芙馆。崔芙蓉品位不高,但是入宫半载,圣宠正眷,早有人悄悄告诉她,纵使是宫里的端贵妃娘娘不去拜见,这崔容华是马虎不得的。
她抬眼望去,宫殿上高高悬挂一匾额“爱芙馆”御笔亲题,可见皇上的宠爱之深。
宫娥去通禀,不见了踪迹。
方春旎同带进宫的丫鬟鸾秀足足在烈日头下候了一炷香的时分,宫娥才懒洋洋的来传话:“咱们主子才醒,如贵人进去吧。”
方春旎囊中羞涩,还不忘看一眼鸾秀,鸾秀忙笑盈盈地上前塞过去一个羊脂玉指环给那宫娥说:“姐姐辛苦了。”
那宫娥唇角一撇塞还给她说,“不干不净的东西咱们可不敢要。容华娘娘何等阔绰,咱们也不缺这个。走吧!”她故意扬高声音,反令方春旎尴尬,脸色惨白。
进了殿,暖阁依着琉璃轩窗的炕上歪着容华崔芙蓉,她怀里抱个高脚黑色的巴狗,眸光轻慢的上下打量方春旎说:“你就是皇上从江南弄来的那个如贵人?清歌一曲就爬上龙床的那个?”话音里满是嘲讽轻屑。
方春旎听她话音不善,强自笑笑说:“妹妹是从江南而来。”
“嗯,果然生得有几分江南狐媚子样,难怪把皇上给迷了,竟然破例招你入宫了。人说外面野合的种儿,都不能带进宫来的,也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崔芙蓉漫然地说着,“听说你的父亲是九品太医院的司药,祖父是太医院四品的正堂?”
那话音更是轻屑,一笑说:“还鲜有品位如此低的官眷被选在君王侧呢。果然有些狐媚子法子。”
崔芙蓉左一句狐媚子,又一句狐媚子,话里话外连方家几世都骂了进去,方春旎沉下一张脸,淡然说:“那妹妹就不打搅姐姐休息了,妹妹告辞。”
崔芙蓉唇角一抹冷笑说:“慢!且留留,既然来了,让你等了这么久,总不能草草的去了。就在这儿陪本宫吃茶聊天吧。”她上下打量方春旎说,“宫里规矩多,你得慢慢学。”拈起一朵芙蓉花儿在鼻子边一嗅问,“才绣棚那边来问,皇上新赐本宫的那素色蜀锦裁褙子,上面是绣牡丹好还是芙蓉好些?妹妹你说呢?”
方春旎心不在焉,淡淡答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自然是牡丹好些。”
“那是说,芙蓉就不好了?”崔芙蓉不快道。
“芙蓉花再好,不过一时娇艳的俗花,哪里比得过牡丹富贵。”方春旎话音才落,一旁的宫娥就厉声道,“要死了要死了,你一个小小的美人,胆敢直呼咱们容华娘娘的名讳,还肆意辱骂咱们崔容华!”
流熏一怔,旁边的嬷嬷冷个脸垂个眼说,“咱们容华娘娘的闺名岂是如贵人随意呼来喝去的?”
第552章 崔容华的刁难2()
原来这崔容华叫崔芙蓉。方春旎一惊,连忙告罪说,“妹妹不知,得罪了。”
崔芙蓉怒得起身,骂了宫娥们说:“还不去掌嘴!她一个新来的贵人,竟然敢犯上,还不教训!”
宫娥冲上去挥手就掴了方春旎两记耳光,打得方春旎眼冒金光不知所措跌倒在地。
嬷嬷们忙劝道:“既然是新来的贵人,不懂规矩,娘娘教训一下就是了,也是替皇上和端贵妃娘娘教她。”方春旎头晕目眩,面颊肿痛,深知被她害了。
崔芙蓉抬抬手说:“罢了,她有错,就好歹看着她身怀龙子,饶她一遭。”
方春旎脸上灼痛,惊魂未定,崔芙蓉冷冷吩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让她的奴婢代为受过吧。宫里规矩多,这冒犯我也罢了,若是冒犯了太后和别的正主子,怕是她就掉头了,打!”崔芙蓉目光转向了鸾秀,“把这丫头拖下去,当庭笞二十藤条!让她们长个记性!”
鸾秀原本吓得周身发抖,没想这主子如此刁钻,可一听要打她,她一下子慌了神,忙跪求:“娘娘恕罪,娘娘饶了奴婢呀!”
方春旎忙去求情,两旁太监进来,不容分说拖了鸾秀就下去。方春旎惊得回身去看,就见明亮的琉璃玻璃外,鸾秀被架去庭院里,太监七手八脚去扯鸾秀的裙子底衣,急得鸾秀拼命哭号遮掩,却被剥光了按在地上跪好,露出两条白嫩的腿,那太监上来手执了木桶里浸湿的藤条,呼喊着向鸾秀身上抽去,疼得鸾秀哭号失声。
方春旎也不顾许多,忙跪地求情,“求娘娘恕罪,春旎新入宫,不知规矩。一时失口,也是无心之过。”
崔芙蓉却手捧个香丸盏在鼻边轻嗅了悠悠说,“听说古时候有个县官,最喜欢听大堂上笞臀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闻仙乐,果然受用呢。”她轻笑了侧眼看去窗外,如看一出大戏,看着奴才们尽情的羞辱责打痛哭挣扎的鸾秀。
方春旎惊得束手无策,又急于救鸾秀,急得磕头求告:“娘娘恕罪,都是臣妾不懂规矩,求娘娘饶了鸾秀,都是臣妾的不是。”
崔芙蓉看她狼狈惊急的模样笑了说:“呦,妹妹这是何意呀?难不成要自己褫衣,去替这奴婢领剩余的笞杖?妹妹那地方,是要留了去伺候皇上的,姐姐怎么好夺人所爱嗯?再说,宫娥入宫,都要懂规矩的,这丫头连谢恩都不知道,可见是白挨打了,如此打下去,不知这两条腿可能保住?妹妹若是有心,快去帮帮她,教教她才是。”她的话音满是捉弄,幽幽的,不觉噗嗤一笑。
眼见二十藤条揪心裂肺的打过,鸾秀瘫在尘埃里哭泣喘息,周围微拢不少看热闹的太监宫娥,指指点点。方春旎扑冲出去扶起鸾秀为她拿裙子遮盖,太监冷冷道:“如贵人回避吧,这还没打完呢。”
方春旎见鸾秀涕不成声,两条腿上都是血珠,肿起一指高,好不心疼。
她不解的分辩:“我分明数过,二十藤条已打毕了。你们还要如何?”
“二十藤条打了,可这奴婢忘记谢恩呀,依了宫里的规矩,这不谢恩的打,就是白打了,还要从头再打过。”崔芙蓉踱步而出,立在廊下悠悠的说,手里把玩一只玲珑剔透的琉璃盏,那幽绿的光晃在她粉面上一掠一掠,若夜间孤坟里的厉鬼。
“谢恩?”方春旎不解,忽然恍悟,她曾听人言,宫里的规矩,挨打是一鞭一杖都要大喊谢恩,她眼见太监架起涕不成声的鸾秀,鸾秀已经不能跪,周身瘫软。一个太监抬来一木杌将鸾秀打折挂在上面,有意露出雪嫩上满是青红的臀,故意揉弄几把,哭得鸾秀左右躲避欲死欲活,两名太监上前扯开她,一个太监从身后抡起藤条狠狠抽去,鸾秀尖声哭喊已经不成声。
“鸾秀,谢恩呀,鸾秀!”方春旎惊得提醒,鸾秀抽噎着难以成声,惊恐的瞪大眼,欲哭无泪,欲嚎无声。
太监摇头一笑说,“再打!若是还不会晤,就拣那最怕疼的地方打,打得她谢恩认罪!”
鸾秀慌乱挣扎,奋进周身气力,眼见那折辱让她生不如死,方春旎惊得哭声喊道:“春旎谢容华赐打!”
藤条狠狠落在鸾秀身上,却是方春旎哭了谢恩,分明是打在方春旎脸上。
又打了几下,崔芙蓉才满意的摆手示意众人停了打。
待鸾秀一身汗泪淋漓被架去崔芙蓉跟前谢赏,崔芙蓉得意的一笑问:“可是长了记性了?”
说罢,瞟一眼泪光涔涔的方春旎问:“本宫还未及问如贵人,闺名是什么?”
方春旎低声道:“春旎,春风化雨,春光旖旎。是臣妾的祖父所起。”
“春泥,怎么叫这么个丧气的名字?泥巴?春天的泥巴可有什么好的,本宫给你改个名字,不如叫落红吧,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可好?”
方春旎面色冷凝,颤声说:“谢容华赐名。”
崔芙蓉噗嗤一笑婉声问,“听说,妹妹爬上龙床,伺候得皇上好不尽兴,那初夜落红,点染了龙袍,洗之不净,妹妹一时兴起,在那龙袍上点画梅花,被皇上夸赞,还题诗一首。什么落红啊,本宫竟然记不得了。”
方春旎咬紧牙关听她奚落够,才退出爱芙馆。
回到新月宫,方春旎兀自落泪,远远的传来鸾秀痛苦的呻吟,医女在为她疗伤上药,围了无数宫娥嬷嬷去观看,惊叹,人人自危。
方春旎坐在暖阁,静静的檀香飘散,有些呛鼻。
“怎么单单给咱们宫的是这个香呀,别的宫都是沉香。”丫鬟燕碧不服气道,声音里透出哭声不平。方春旎一阵心碎,如今入宫,竟然又是个虎狼窝。
“哼,好歹咱们主子是太后的外孙女,娘家姻亲,看这些人迟早知道咱们的厉害呢!”燕碧哭骂着,喊一声,“鸾秀姐姐,你醒醒呀,鸾秀姐姐”
呜咽声连做一片。
第553章 亲人不亲()
坤泰宫,太后同赵王妃在吃茶。
赵王妃为太后剥着鲜莲子,不留意指甲折断,“呀!”她轻噫一声,太后忙执了她的手心疼道,“早就说,这点事儿就留给让宫娥们去做,偏你不肯。看看,指甲劈裂了,让人心疼呢。”
赵王妃一笑,蜷起手指避开道:“毕竟怕她们不用心。”
“便是宫娥们不用心,那旎丫头进宫你也处处提防,好歹是自家的女儿,如何就生分了?你看封家,那不是尽心的把个女儿一个个往宫里送?皇上盛年,喜欢女人也难免。与其寻个不知根底的,莫不如那旎丫头呢。”太后劝道。
谢姮儿柳眉一立,粉面一沉,带出分愤懑说:“母后是不知呢,那丫头貌似良善,可是心机深沉。前些时,她勾引珏儿,若非我发现得早,珏儿定然被她魅惑了去,就这样为这狐媚子生出些事儿,还被赵王一顿顿的好打。还不多久,我才逐她回江南,她就勾引了皇上。听人说,她同皇上在荷塘里野合,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对皇上声誉颜面有损呀。”
太后长长一声喟叹:“想不到这丫头看似伶俐端庄,竟然是个如此的。”
沉默片刻,谢姮儿委屈道:“看到她,臣妾就想起当年,她娘勾引赵王爷的事儿,就如针刺在心的难过。如今赵王爷对她还念念不忘。”
太后打量她不由笑了:“看,症结所在,还是为了这个。你同十八都这些年夫妻了,男儿就像猫儿,是猫儿哪里有不偷腥的?你白摆了在眼前给他的,他倒不见得稀罕了,越是打了阻了不许的,他倒是好奇的跃跃欲试。十八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媳妇心里不好过,那旎儿,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赵王妃咬牙寒酸,更说,“入宫前,旎丫头就撺掇了珏儿将她许给个什么荣国公府的六爷,然后又同珏儿一道诈了人家荣国公府的彩礼银子,赖婚,闹得满城风雨的,可见不是个什么好种!还害得珏儿被赵王责备。”
太后更是无奈,笑了劝慰道:“莫说人家姑娘,你那个珏儿,嘿!皇上说,他活脱脱一个赵王的翻版,诡计多端,貌似和善,胆大心细的。哪里能被女人耍弄了去?”
婆媳正在说着,忽然外面宫娥来报:“如贵人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求见太后。”
“说曹操,曹操到,来了!”太后一笑。
“传吧!”
方春旎进得殿,低眉顺眼,温和端静的给太后和赵王妃见礼。
因碍着赵王妃的颜面,太后也沉下一张脸,颇给了她几分脸色冷冷道:“如何又来了?早就说过,哀家素喜清静,不必你日日来问安了。只要你自己安分些,不要坏了皇上的声名才好。”
方春旎持着一脸温和的笑靥说:“太后心疼臣妾,臣妾铭感肺腑,只不过,臣妾入宫前,臣妾的外祖母执着臣妾的手谆谆教诲,说是宫廷深似海,她同太后姐妹分离平日难得一叙,要臣妾在太后身边尽孝道,也算告慰了她的牵挂之心了。”
“呵呵,好一张巧嘴儿!”赵王妃奚落一声,瞟她一眼道,“孝道,难为你还说得出口,这才入宫几日,宫里上下都拿你当做了笑谈,丟了你祖上的颜面倒也罢了,连累谢府也脸上无光,亏得老祖宗收留你母女多年。”
“旎儿谨遵姨母教诲,定当自省悔改。”方春旎越是柔弱,越显得赵王妃咄咄逼人。
“下去吧,仔细动了胎气!”太后吩咐一声,打发了方春旎退下。
见春旎的身子徐徐出了殿门,太后叹息一声道:“真是冤孽!”
“何止是冤孽,怕是好端端的哥儿都被她勾引坏了,不知珏儿在谢府读书的日子,这狐狸精如何去勾引珏儿的。当初听晴儿那丫头说”
“晴儿?哪个晴儿?”太后皱眉问,“可是祖恒的那个庶女,我看那才是个狐狸精,你莫去信了她!”太后不快道,赵王妃正要插话,又生生将话咽回了腹中。
“若生个一男半女,也是她的福分。”太后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母亲也难呀,毕竟她心头还是心疼妉儿。当年方家的事儿,本是咱们心中有鬼。”
“母后!”谢姮儿紧张的打断太后的话,一脸神色惶然。
恰是帘子一动,十公主兰馨一阵风般卷进来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馨儿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太后同王妃对视一眼,忙堆笑说:“快进来,你这丫头,嫁出去的姑娘,果然如泼出去的水,不回头了!”
“太后娘娘!”兰馨扑冲过来,抱住了太后亲昵,“太后娘娘,馨儿有喜啦!”
一句话众人皆惊,太后喜上眉梢问:“这,可是真的?”
“真的呢,馨儿先时还不查,只觉得这几日胃口不好,嬷嬷还说是‘晚立秋,热死牛,’馨儿害胃口呢。今儿入宫,太医一请脉,就说”兰馨满脸羞涩。
赵王妃神色一阵黯然,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娘家大侄儿有后,忧的是儿子景珏,如今孑然一身,为了方春旎似在同她赌气,就不肯续弦再娶。
“大喜事,赐宴,咱们也乐呵乐呵。”太后吩咐说,“请皇上来,同庆!驸马爷也不必急着出宫了。”
宫宴摆在坤泰宫,嫔妃们齐聚来贺喜。
兰馨公主千娇百媚的倚在太后身边,仿佛她腹中的孩儿就是个宝。
太后乐得合不拢嘴,频频夸赞喜事不断。
倒是崔芙蓉望了方春旎一眼,同周围的嫔妃拿个扇子掩口一笑说了几句,然后吩咐宫娥送了一套白绫暗花的底衣和些将补的药材给方春旎说:“妹妹不怪姐姐吧?妹妹的宫娥在姐姐宫里犯了规矩,这一顿打,也是宫里个规矩。来,这些东西就赏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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