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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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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听闻宁儿将金锁丢了此日,是珏表兄说在花园拾到了。为此哥哥将流熏好一顿埋怨。”流熏见方春旎身子一晃,几乎跌倒,忙扶她一把。方春旎目光呆滞,喃喃道,“果然不是他,不是他”
“姐姐莫要错怪哥哥了,当年拦阻姐姐同哥哥私奔的是流熏,哥哥心里一直只有姐姐。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姐姐不要再纠缠此事了,若被皇上知道,可是杀头大祸。”
流熏劝一句,忽然觉得方春旎那模样最是可怜。她浑浑噩噩的推开流熏的手,踉跄了向前去,流熏追了两步去扶她,她甩脱了流熏的手。
流熏反有些后悔,若她再去纠缠哥哥可如何是好?
……………………
流熏重见景璨时,他只剩无奈的笑,温声对流熏说:“封三畏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你所见,他密报赵王私早兵器意图谋反,并声称昔日协助六皇子谋逆,无非是掩人耳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去博得赵王信任,替皇上查明赵王父子谋逆一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才来向皇上启奏。父皇也是为此大为惊骇,如今引而不发,怕是另有盘算,不想打草惊蛇。”
流熏不由大惊,绿婵密报给她的事儿,竟然不等她和景璨查明一切,思忖个对策,封三畏却已反咬一口,先发制人。
景璨说:“熏儿,不要任性。方春旎的身后有赵王,你不想伤她,有昔日情义,我懂你。可是人为自保,未必就如你一样顾及情义,更何况她身后有人。我在查,待我查明一事,再告诉你真相。”
仿佛黑云压城城欲摧,一场浩变就在眼前。
流熏仔细思忖,心里的气早已消散了许多,再听她如此说,也不答话,眼前仿佛又出现一个大大的疑团。
第577章 鱼传尺素()
秋光向好,平息了所有的纷乱暴雨,满庭繁花落尽,更是一片葱翠金黄色彩纷呈的美景。谢府庭院四周种了许多五角枫,那枫叶入秋是就火红色,那红色如血,点缀金黄,仿佛将四下的青苔山石都点染上一层淡淡的血色,格外刺眼。
流熏信步闲庭,秋风乍起,薄衫不胜清寒,拂面的风微热,那寒气都不知从何而来,浓郁的花香,那是甜得腻人的桂花香,不过是庭前一株丹桂,还是昔日她同旎姐姐种下,如今清甜香馥的气息润物细无声,萦绕指尖唇角,流溢在每一根发梢,不觉醉人。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身上还有些潮腻,她正欲去前面给老祖母请安,却见十二殿下景璨贴身的小太监同心赶来。
笑儿堆起来满脸的诡笑,见了流熏打个千,眉开眼笑地说,“奴才给郡主千岁请安,咱们殿下百忙之中打发奴才随驸马爷一道回府来,给郡主千岁捎来一物。”
说罢,同心从袖笼里取出一个红绫蜀锦小包裹,但是这包裹就是精致异常。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两层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扎长,贝壳玳瑁镶嵌的精致,再打开盒子看时,里面覆着红色的绒布,向内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枚赤红的珊瑚珠雕琢的同心环,巧夺天工,那双环扣中缀着一对儿红红的心,分外瞩目。一看这一对儿红心,流熏一阵心动,凭了是谁,都明白这是一对儿同心结。
“这是咱们十二爷亲手为姑娘做的,是皇上赏赐的一株珊瑚树,咱们那位牛心眼的爷,可真是暴殄天物,毁了那么长一株珊瑚树,只截去这一截儿,一点点用小锉刀日夜的磨呀,琢呀白日殿下要随皇上列殿站班,晚上还要去军机处批阅奏折,桩桩件件不得有半分差错的,落是如此,他还誊出时候来雕琢这劳什子,一点点的,可是用心呢”见流熏手捧那同心珊瑚仔细观看,同心神秘的说,“姑娘莫看这相思扣是血红色的,咱们殿下的手被磨破了,那血就染红这珊瑚相思扣呢。”
流熏心头更是一颤,听他娓娓道来,不觉更是心绪起伏,十二用情至深,让她何以为报?她重生一世,可值得他倾心相许?
流熏故作糊涂,将那枚血红的相思扣珊瑚环托在手心,用长长的指尖砰砰,唇角勾出一抹笑说,“辛苦你跑腿了,回去替我谢过你们殿下。这珊瑚环果然可爱精巧。”
“就这话了?”同心有些失望的问,又提醒说,“咱们殿下说,奴才是双手奉了宝贝而来,那回去定然不能空手的。姑娘好歹赐个什么东西,让奴才回去也好向咱们殿下交差呀?”
流熏思忖片刻,不觉莞尔一笑,她故作糊涂道:“我哪里有你们十二殿下如此的心灵手巧?便是有些现成的值钱物,也不过是些大俗之物。莫不如权且欠下他,,再不然,你自把这东西拿回去,待我日后迷得回馈之物,再去寻他去换?”
听她如此说,同心哭笑不得,搔搔头说,“难怪怎么殿下说,他狡猾,姑娘可是狡猾她十倍。”
流熏听得不由暗笑,脸上去一脸认真的问,“你且说说,平白的如何下面又拿我寻趣儿了?”
同心忙分辩说:“也没什么,不过那日端贵妃娘娘去南书房看望咱们殿下,恰是咱们殿下做这宝贝专心致志的竟然没听到贵妃娘娘的脚步,贵妃娘娘不由叹气说,果然天下的儿子都是生给媳妇的,还没等媳妇过门,就如此了。咱们殿下就敷衍几句,娘娘笑他口舌狡猾,又同他说起了郡主千岁您”
“说我什么?”流熏追问。
“佳期呀,咱们娘娘说了,皇上已经点头,同谢阁老议婚期了。说是只待江大人从江南查访民情归来,就着礼部依祖制为十二殿下和郡主完婚。”
同心一句话,流熏心头一惊,原本一池平静的秋水如镜,被扔进一石子惊起层层涟漪。她原已不指望什么,但她前世的仇怨正一步步的剥茧抽丝般得以报仇。可此刻忽然得知自己此生即将嫁人,一段另世重头再结的姻缘,一段弥补前世所有过错的情缘,又将如何呢?觅错了容颜如玉的沈孤桐,错将芳心暗许了才华洋溢英武的珏世子,如今又逢了景璨这装疯作傻的冤家。初次见面时,她做梦都不曾想过,一朝她竟然能同他去结为连理。
她转身,看一眼同心,对他吩咐一声说:“你且等等,我去去就回。”
她回房,倚疏窗,提笔沉吟,只在自己一方锦帕上题了一句诗:“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却春寒。”她含嫣一笑,将那帕子对风吹干,打成个同心结,再塞去一个香囊里,吩咐丹姝交给同心说:“拿去给他。”
丹姝凑上来偷偷笑她,“小姐,等会子丹姝替小姐打扫梳妆台,将那平日不用的首饰呀,物事呀”她拖长声音说,“都收去了,只留些地方给这新的稀罕物。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丹姝的话中有话,流熏不由记起,那梳妆台上摆着那对儿小豆人,还是景珏表兄送她的。曾经写满的柔情蜜意,如今就如此散了。景珏殉难疆场,她还曾睹物思人为他落泪。丹姝果然是个心细的丫头,竟然为她收拾了所有的昔日残碎的情感,鼓励她向前。
岁月静好,佳期悄然而至。
皇上终于开口赐婚,十二皇子景璨纳谢府嫡长孙女谢流熏为皇子妃,因景璨一时还没有封号,流熏这皇子妃也没有品级。但这门婚事却是人人争羡,都说十二皇子前途未可限量,是潜龙于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十二皇子在皇上身边,文韬武略都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昔日六皇子的才华洋溢,三皇子的沉稳谨慎勤勉,太子的敦厚,赵王世子的英武决断,似乎齐集于十二皇子一身。加之他生出一副比女人更俊俏的面颊,更是万人瞩目。望族闺秀不知多少人嫉妒谢流熏得此佳婿,恨不得眸光如箭的齐齐将谢流熏射杀了。
赐婚的喜讯传到谢府时,府里上上下下喜气洋洋。自府里的大公子成了当今皇上的佳婿驸马,迎娶了公主,怕就是大小姐要嫁十二皇子的消息更是振奋人心了。
这些日子,谢府门庭若市,贺喜的亲朋故旧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
而流熏却在碧照阁内闭门不出。
少有的彷徨,她先是在夜里莫名其妙的梦到了世子景珏,梦到景珏一身是血的冲在她面前紧紧搂住她疾呼着,“不要!我不许你嫁给他!凭什么!你等我,我就回了娶你。”她被那紧紧的束缚勒得几乎窒息,她拼命的挣脱呼叫,喊着:“十二,十二,救我!”挣扎起身,一头大汗濡湿后背,长喘粗气惊魂未定,恰听了门外一片欢腾笑语声,一群丫鬟婆子齐齐入内道贺:“大小姐大喜,奴婢们给大小姐贺喜了。”
流熏这才定定神,喜讯来得突如其来,反令她措手不及。她愕然片晌,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578章 终成连理()
佳期如梦,入冬时,流熏就在一片锣鼓喧天鼓乐震耳声中踩着一地爆竹落红被抬出了谢府,迎进了穆王府。宫里成年的皇子都要建牙开府,而十二皇子却迟迟拖到了大婚前才得了皇上的旨意封为穆王,赐了六皇子昔日的府邸给他成婚。仿佛皇上并不愿早早的让这个儿子离开宫廷,但朝中大臣们力谏皇上,不得坏了祖制。
一切入一场梦,耳边依旧似幻听着笙乐爆竹声,洞房里已是一片清静。
夜阑人静,绡金卷羽的喜帐,飘金走凤,华贵夺人,那满缀的珠宝熠熠生辉。龙凤花烛高燃,耀得晃目,那红红的烛火在她秀美的面颊沐浴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色,莹润可人,含着温煦的暖意。
“小姐,盖头不能自己掀的,那是要新郎官来亲手掀起。”嬷嬷叮嘱着,忙为她整好鸳鸯盖头,口中喜不自胜的嘟念道,“这才是一对儿玉人儿,才新郎官王爷穿上大红喜帕,那是一个俊俏。”流熏心头暗喜,不由唇角都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仿佛一场春梦,一切都在梦中,便是如今,她都分不清是梦是醒。前世的恩仇,刻骨铭心,一切散尽,大浪淘沙般,留在手心的才是最真。
天地间一片肃静,窗外飘着细碎的霰雪,轻轻叩打疏窗,一声声沙沙声搔得人心痒痒的。只听前堂的闹酒声丝竹管弦声杂沓着在北风中送来,萦绕耳边不绝,只是不见新郎官回洞房。
红罗斗帐四脚垂着流苏,殿内四脚暖炉熏得暖暖的,红红的炭火同烛光掩映成辉,暖的人心都透出微汗。流熏紧握潮润的手,手心里满是汗,她端坐在床边,满脸娇羞。
门轩声动,同心、同德的声音劝着:“殿下,怎么吃这么多酒,脚都走不稳了。”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懒洋洋的声音含了笑,透出几分无赖道:“孤王,没有醉,嘟,大胆,谁说谁说孤王醉了?”
“哎呀殿下小心脚下,”同德话音未落,流熏就觉得身旁忽的砸来一物,喜床乱颤,险些将她震落地上。她紧张的倏然起身,撩起红盖头,还不等看清眼前那团红袍的他,就被他翻身扑起,黑熊般扑倒在床上,口中呢喃,“孤王没有醉,没有醉!”
流熏羞恼的正要推开他沉重的身子挣扎起身,却被他酒气满口的亲了一口面颊,絮絮的道来,“人生底事往来如梭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殿下,殿下,王妃娘娘,殿下高兴,吃多了两杯。”同心、同德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下去吧,殿下这边有我。”流熏淡淡的吩咐,打量烂醉如泥倒在床上的景璨,有些无奈,她心头不觉更有些失望。但这毕竟不是她头一次洞房,前世里,沈孤桐的细致缠绵,现在想来都如利剑刺伤她的心,她极力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流熏费劲气力才将景璨放妥在喜床上,用枕头为他垫上头,流熏见他胸前满是酒渍,或是醉酒呕吐,一片狼藉。平日里看似温润如玉的容颜,竟然也如此邋遢。流熏无奈摇头,亲自动手为他宽衣解带。无奈他身子沉,不多时就忽然翻身,流熏不得不重新费力的设法将他翻过来。谁想才抱住他的身子,景璨一个翻身,狠狠的将她压去身下。
流熏静静躺在宽阔的喜床上,挣扎无力,她费力的推推他,他的面颊紧贴她的粉颊,渐渐的,起了鼾声。流熏被他压住身子,不得动弹,心里叫苦,景璨的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肩头,令她无法动弹,那有力的臂膀,。她只能抬眼可看那红罗斗帐在风中翩翩起舞,鼓起的帐帘如蝴蝶漂亮的羽翼。
耳边是沙沙的雪叩纱窗声,更伴随他隐隐的鼾声。
忽然,景璨醉眼不开的只拿鼻子在她面颊上深深的嗅着,如一直小狗,那鼻子渐渐的向下,借了几分醉意,那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撮弄。流熏面颊飞赤,原本是洞房欢愉,小夫妻之欢也不过与此,偏偏他醉了,酒后乱性,开始胡来。
“十二,你醒醒!”流熏急忙推推他,却无法抗拒他燥热的唇,有力的臂膀,宽实的肩,将她彻底的笼罩,渐渐的占用。流熏面颊红透,听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干涸的唇在她面颊索取。
唇愈发的干涸,呼吸更是急促,他拉开她的衣衫,露出香肩,仿佛热流涌遍身躯,流熏面颊腾然赤红,她害羞的捶打他的肩头,他哪里肯听?难以抑制的欲望,在红烛燃烧下仿佛越发的旺。他如个贪婪的孩子,无尽的索取,面颊滚热。
“十二,十二!你再如此,我可恼了!”流熏有些气恼,那刺鼻的酒气飘逸满屋。“那你就恼个给孤王看看,十二最爱看娇妻嗔恼的模样,求之不得。”他说着,一把打横将她反身抱起,流熏一惊,惊魂未定时忙得捶打挣扎,这景璨,他在耍弄她,听他这声音,他分明是装醉。
“你坏!放下我!”流熏捶打他的肩头。
“就不!如今人人都知我醉酒,醉酒者不罪,凭我今夜如何戏妻,都无人过问。”景璨笑闹着。
竟然还有这种无赖!
“你再胡闹,我去喊皇上了。”流熏羞恼。
“你喊,莫说父皇听不到,就是听到,哪里有老公公深夜闯儿子儿媳洞房的道理?”景璨依依不舍的在他颈间亲昵,口中呢喃不已。
如此,二人闹了一夜,鸡鸣破晓,景璨才依约睡下。
天明,要入宫去给皇太后、皇上和端贵妃娘娘请安,景璨却赖床不肯起来,口中还叨念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不早朝。”
“是谁要春宵苦短不早朝?”一个幽幽的声音,惊得流熏一愕,皇上!
景璨几乎是同流熏异口同声呼了一声,翻身滚落下榻,胡乱披了衣衫跪地接驾。
皇上身边只随了三皇子景璞,待门一开,景璨出来接驾,这才打出十二万分正经,不敢胡闹。这还免不了皇上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嗔恼道:“混闹了!”
“父皇,还是做傻子好,做傻子娶了媳妇如何赖床懒睡,都无人理会十二的。”十二悻悻道,一副孩子的模样,在父兄面前,还是有几分骄纵。景璞立在他面前,面色阴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流熏心里暗想,这对儿君臣父子也够奇怪,儿子娶媳妇,一大早这老公公和大伯子来从被窝里抓人了。
流熏上前见礼,心还在突突的跳,怕是从未料到竟然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儿。
“朕不放心,过来看看。”皇上负手踱步向内,景璨都是笑着将父兄向内迎。流熏立在原地,她分明察觉三皇子回眸看他时,眸光里有一分不祥,却又扭过头去。她不由心头一惊,仿佛即将发生什么事儿,同她相关。
“熏儿,你下去吧,朕同瑞儿有些国事要谈。”皇上平淡道。
流熏服礼跪安,出门反掩了房门,丹姝捧了点心过来神秘地问:“小姐,这一大早的,怎么皇上来了?”
流熏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轻声,退到廊下,殿内的对话声也听不清,只依约听到一句“赵王,景珏”
流熏心内狐疑,莫不是赵王谋逆一事迫在眉睫,皇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第579章 风波再起1()
景璨同流熏大婚后头一日回宫,进宫去拜见了太后和端贵妃娘娘。太后兴高采烈的借着这个由头设家宴款待一对儿新人,宫女嫔妃都来赴宴,一时推杯换盏,笙歌乐舞好不热闹。
兰馨公主害喜十分厉害,不时呕吐,在谢府也难得入宫来。今儿因流熏和十二哥回宫,她也乐得来凑热闹。
宫宴摆在漪澜堂,流熏盈盈坐在景璨身旁,看着众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她的眼儿一溜,看到了如嫔娘娘方春旎,她坐在眉目端庄的皇后身旁,她的小腹已经微拢,颇有些形态,面颊也愈发的丰腴,反显得别有一番风韵。方春旎坐在一边颇是安静内敛,仿佛荣宠来去都同她无关,她侧目四下,独坐殿堂,只揉弄自己的小腹,静静期盼孩子的降临。
下首一席是怡贵妃同静嫔封玉娇姑侄,封玉娇垂个眸,更透出几分娇羞,极力在人前显得端淑。但她的眉眼目光里掩饰不住那股倨傲之气和美艳夺人,仿佛每根眉毛都是精心画就,透出几分傲气。百官近来也在猜测,皇上分明为六皇子一事大怒,贬了封三畏的刑部尚书官职,可这才不过数月,重新召他回朝廷,官复原职。原本沈孤桐平步青云,还想觊觎那尚书的宝座,如今只能眼巴巴的屈居其右。但他如今也颇是了得,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刑部候补侍郎,听说他进了刑部,颇是办过几场漂亮的官司,他心狠手辣,动作麻利,如今,他也列席在宫宴,只是远远的坐在一旁。
本是宫中喜庆的日子,宫眷们贺喜声不断。倒是不停的有人来给小夫妻敬酒,景璨挺身为流熏挡了酒,吃得醉意红了白净的粉颊,更显俊朗,一双星眸魅力四射。
因心疼景璨为她挡酒,流熏不免接过他手中的酒盏,但那酒入了喉头一阵辛辣的热,呛得她咳嗽了几声,景璨笑了为她抚背,嗔怪道:“看看你,都说了,不必你逞能,你偏偏要吃这酒。”
穆王妃不胜酒力,被宫娥搀扶下去偏殿歇息,流熏脚下如踩棉絮,飘飘的身子在宫娥们搀扶下左右摇摆不定的向前。丹姝在一旁责怪,“姑爷都替小姐挡酒了,偏偏小姐不领情,看看,这烧了心多难过呀。”
流熏只是笑,仿佛道了今日,她才真正懂得了小夫妻的乐趣,才真正寻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今生,今世,厮守,不离不弃。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在那淡甘清幽的沉水香袅袅的气息中睡下,梦里还是同景璨在春日灿烂的田野里行走,望着无垠的油彩花,金浪起伏绵延接天。
忽然,一个声音喊,“小姐,小姐,醒醒,小姐!”
流熏想回头,却无论如何扭头,也扭不过去。她不由有几分惊骇,猛然挣扎着一扭头,竟然醒了。
眼前是丹姝惊慌的小脸,“小姐,太后娘娘传小姐去问话呢。”
流熏揉揉困倦的眼,有些含糊。似不明就里。
一旁的嬷嬷拦住了丹姝,上前冷冷道:“太后娘娘传穆王妃速速去漪澜堂回话。”流熏从人人肃穆的神色里看出几分不安,她定定心,心里暗自揣测,酒意也醒了几分,随了嬷嬷们向前去。
流熏来到漪澜堂,就觉得空气异常的紧张,原本那些宫人都各个垂个头,不敢抬眼正视她。那眸光里分明写满无数的惊恐和猜疑,仿佛知道什么大难降临。
宫内殿堂上齐聚了宫内命妇,嫔妃们静坐两厢,更有皇子公主无数,各个沉默不语,面无笑容带了几分紧张。殿堂上高高坐着太后和皇上,脸色阴沉,流熏上前参拜时,发现下面跪着几人,五体投地,头深深埋着,看衣着不似宫内太监的装束,她也不敢斜视,径直上前。
流熏深深抿抿唇,她看到了一旁的景璨,神情漠然,仿佛不过是个旁观者,此地的事情同他无关。他那轻屑的态度,流熏头一遭见,不由心头一跳,觉得事情有几分凶多吉少。
太后扫一眼在场众人,眸光就落在了跪地请安的流熏身上,沉凝了面色问:“谢流熏,你自己看看,你可是认得这人?”
流熏诚惶诚恐的转身,低眉顺眼的向太后所指的放向望去,只见地上跪了几人,居中一人五大三粗的身材,黝黑的面颊,一脸络腮胡须,似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正在摇头,才要开口,那汉子一见她就惊了,吓得噗通叩头请罪祷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人知罪了,小人知罪!”
流熏陡然一惊,目光惊悚,似夜里撞见了鬼魅,怎么是他?
那马背上丑陋恶心的山贼首领,他不是被抓入大理寺了吗?这些年过去,怎么又出现在宫里?
皇上面目凝重的打量在场众人,神色严肃。良久,他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才厉声问,“谢流熏,你可是认识此人?”
大殿里一片沉寂。
流熏慌忙跪地道:“启禀太后娘娘,此人,流熏认出来了。这是当年流熏奉太后懿旨去河南南山赈灾做法祭天路上,遇到了劫匪。这劫匪已被赵王世子擒获,送交官府治罪。”
“哦?王麻子,你且把你刚才供认不讳的话再讲一遍。”太后厉声道。
王麻子跪地叩头对流熏谢罪求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娘娘当时自称是封尚书府的三小姐,所以罪民斗胆冒犯,若早知是宫里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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