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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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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静嫔姐姐如何的身份?岂是那些闲花野草能比的?牡丹就是富贵,养在金盆里,那野草只能长在墙角路边。”有嫔妃附和着奚落,缘着封玉娇的视线望向方春旎,满眼轻屑。虽然如嫔方春旎颇得皇上宠爱,可毕竟只是谢府的表亲,娘家地位低微,哪里比的上封家地位显赫。更有,这诞下皇子连升三级的许诺,皇上只给了封玉娇,岂不是让宫中红颜妒杀?

    待众人悠悠的踱步行过,方春旎看她们嬉笑着走远,这才落寞的行去石板桥向对岸去。

    行了几步,如画忽然惊得弯身,“呀,这是谁掉了玉佩?”

    方春旎看去,那是翠色的同心结,双叶佩。这不是皇上赐给封玉娇的玉佩吗?她同封玉娇都身怀龙种,皇上赏赐她和其她有喜的嫔妃一人一枚五子捧福碧玺扇坠儿,单单赏了封玉娇一枚翠色同心结双叶佩,封玉娇曾人前炫耀,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倍受皇上青睐,不同凡人。

    方春旎拾起那枚玉佩,叮嘱鸾秀和如画说,“不得乱讲,静嫔的厉害,你们是领教过的。若此刻好心归还,或许她要反赖是咱们偷窃她的,反不如扔去湖里!”方春旎做个姿势就要扔入湖里,忽然收住手慨叹,“暴殄天物了,还是我还给端贵妃娘娘,转给她吧。”

    方春旎无语前行,她立在板桥上不再行走,神情凝滞地望着前面的彝春亭,若有所思。

    宫娥如画才要开口问,鸾秀递她个眼色,只远远立在一旁伺候着。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笑语声,彝春亭上出现了几个人,笑声越来越近,隔了亭子看不清人,但方春旎怃然,她分明听到了一个声音:“亏得珏兄英武果断,若是中了突厥的圈套,被一把火烧尽了,怕是如今就化作了灰,春风吹都不生了。哈哈。”

    “不过是一时侥幸,你们是知道我逢事都好一搏的,若那无风无浪的河,我倒懒得去涉足了。可惜王爷不是如此想,大难不死逃命回来,还被他一顿劈头盖脸的好骂!”

第583章 死而复生2() 
“十八皇叔自然是谨慎为先。”应声的是景璞。

    方春旎愕然,立时脸色如纸一般惨白,血色顿失。仿佛措不及防天上掉下一冰刃,从头顶直扎下去,森森的利器从同彻底的扎透她的心,只劈她做两半。身子晃一晃,难以置信。他,他不说被敌军一把火困在大漠荒原,又被什么腊汁毒夺了性命吗?如何他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方春旎周身的血凝滞,心头却百转千结无可言状,整个人丝毫要随一阵风吹落去池塘随了枯叶飘零去。猛然,她掉头就要躲闪,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给如嫔娘娘请安。”

    宫里的皇子们规矩多,她一个嫔位卑微,可是皇上身边的小猫小狗这些皇子们都要敬奉的,更何况是如今颇得圣眷的她。

    身子仿佛重死千钧,造化弄人,竟然如此折磨她。

    方春旎极力咬牙徐徐转身,墨色的眸底透出一股血刃般的凌厉,又渐渐淡化了去,她强自咬牙,堆出一抹春光旖旎的笑容,盈盈回礼道:“各位王爷吉祥,世子殿下吉祥。”

    “你”景珏惊惧的目光如被火灼,似看到猛兽般惊诧地打量她,他的眸光渐渐敛做一线,频频摇头。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哦,或是还不知吧。昔日谢府的表小姐被皇上选作了如嫔入宫入侍,日后可是要以礼相待。”牛公公提醒着。

    方春旎极力打起笑意,如今,她为什么还要惧他?该是眼前人惧她才是。简直是难以置信!

    她吟吟笑望了景珏问:“前些日子京城里满是谣言,众说纷纭,又人说是亲眼见世子爷误中了突厥人的圈套,在一把火烧焚在野望坡。赵王爷和王妃哭损双眸如今能得见世子,真是令人喜出望外了。”

    她打量他,一袭淡粉色海水江牙团螭小王袍,腰见白玉板扣带,头束金冠,衬托出一张被风吹日晒得麦色的面颊,更显眸一双眸子幽深难测,依旧透出那抹玩世不恭的味道打量她。

    “果然是,喜出望外。”景珏咬牙挤出几个字,目光惊愕的落在她微拢的小腹上,似在算计什么。

    方春旎更是心底一惊,那惊天的秘密,灭门的大罪,她如何也不能让此事再见天日。

    看着景珏那隐隐发狠含恨的眸光直勾勾的望着她毫不避讳,竟然一旁的十二皇子都诧异地问:“珏二哥,这是怎么了?”

    “哦,只是觉得突然,旎表妹不,如嫔娘娘,景珏还不及道喜呢。”景珏怏怏地说。

    方春旎徐徐欠身,道一声:“皇上还在万春阁等候呢,恕春旎先行一步。”

    她匆匆草草的离去,疾步绕过板桥小亭,回身望去时,见景珏同几位皇子说笑着已行彼岸,似不曾对她挂怀,景珏也不回头。

    春旎暗想,如此大罪,若是景珏胆敢冒险揭露出二人昔日的恩怨,对他自己也是引火烧身,但她心里仍是有些不踏实,惴惴不安。

    如画问:“娘娘这几日是怎么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走几步就脸色纸白的。”

    “已吩咐御膳房去将端贵妃赐的那枚老参熬汤给娘娘服用了,咱们回去吧。”鸾秀说,扶住方春旎关切的问,“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方春旎长吁一口气,扶了亭柱坐定,轻声说:“我身子乏,想小坐片刻,你们去把汤端来这里吧。”

    她心想,此刻她心神不定,若是去了万春阁,见到皇上,怕难逃皇上的一双厉眼。此刻,须臾都不能出错,一错就会粉身碎骨。如此若是露出破绽自乱阵脚,可是大忌。

    宫娥们离去,方春旎才渐渐定心。凉风掠过她细碎的鬓发轻轻扑面,她伸手才拢一下,竟然头上的簪子落地,不过骨簪打落地砖轻微的响声,竟然惊得她心头一触。簪子,那深夜里灼目的金簪,她紧紧咬牙,附身去拾那枚骨簪。

    忽然,一只大手抢先拾起那枚发黄雕琢精美的骨簪,递到她的眼前说:“为什么不早些告知我?”

    方春旎惊得周身一颤,如晴天霹雳在耳,她猛然抬头,眼前果然是那淡粉色的蟒袍金线王袍华贵的他,微撇些唇角,透出几分不羁,一双幽深的眸子望着她,还颇有几分痴情般咬牙问:“你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么不听话,不要引火烧身!”

    方春旎情急中一把握紧骨簪向他刺去,景珏一闪身,忽见方春旎扑空,笨拙的身子向前面跌去。急得景珏低呼一声:“表妹留心!”一把拦住她,那犀利的骨簪就在他的手背划过一条长长的口子。景珏却一把搂住她在怀里,束缚住她的手臂低喝:“表妹,莫胡闹!你在玩火自焚!”

    她身子一晃,怔怔地立在原地,泪水扑簌簌直下。她一把推开他恨恨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害得我还不够?”

    他凑近,握住她的臂,面颊上含了几分嘲讽般问:“你觉得自己如此很聪明?如此就洗刷以往的一切?”

    方春旎一扬下颌轻笑:“如今你要唤我一声伯母,皇子们要喊我一声母妃,如此的风光,我方春旎出身微贱的女子,求之不得。”

    “这果然是你所求吗?”他歇斯底里吼道,狠狠捶了廊柱顿足捶胸追悔,“我不知,千辛万苦得了父王的恩准,娶你先做平妻入王府,并不在封氏之下。你。”

    方春旎望着他手背上渐渐渗出的血珠,心潮悸涌,微哂道:“不劳世子挂怀,春旎和孩子好得很。”那薄凉的口气,如千年玄冰上飘过的一抹迷雾,透骨的寒气,悠然淡远。

    他方缓过神,捂住手背强忍疼痛,自嘲的冷笑,问:“孩子,是我的?”

    她周身打个寒战,警觉的眸光凝视他含怒道:“你痴心妄想!”

    他扑来,束缚她的肩头急恼道:“旎儿,你不要飞蛾扑火,皇上绝非你想的那样任你愚弄,他那双厉眼,迟早让你粉身碎骨,他迟早明白的!且不说帝王薄情,日后的始乱终弃,就是以后”

第584章 龙子1() 
“薄情?始乱终弃”方春旎默念他话,惨然冷笑,两滴清冷的泪滑落面颊,那泪水忽然汹涌而出难以抑制。

    “你小看了我,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忍,可以争。我要为他争来他应有的名分,我要让他长大,做个皇子!不可以再和我一样的低微苦命寄人篱下!”她揩把泪猛然转身,刺目的阳光照得她一张粉颊惨白,竟然晃得景珏无法睁开眼看清她。她亦已不是昔日任他戏谑的娇柔小女子,眸光里那寒意如剑令他闻到沙场上的血腥气。

    他似乎预感道不祥,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呢喃一声:“春旎”

    “狂蜂乱蝶,怪只怪花儿无眼。有那份心,你去对你的熏妹妹去讲。我同你本没有什么,过去没有,日后更不想有任何牵扯!”她拼命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紧紧擒住她的臂认真道,“我对你说过,我会对你负责,包括你腹中的孩子,为什么要如此!”

    风掠过湖水觳皱不定,如心头激起的涟漪不平。方春旎原本自以为入宫后无声无波如古井的日子,忽然掀起了风浪。

    方春旎挣扎转身,却被他喊一声“旎妹,”一把扯住衣袖,刺啦一声,罗袖断裂。

    她仓惶转身,正要逃遁,忽听对面板桥上传来声音:“就在这边呢,才娘娘说在亭子里等。”

    “珏二哥去了哪里?莫不是钻去假山被蛇咬?”

    “他咬蛇还差不多。”

    哈哈的笑声不断,被掠没入风中。

    方春旎惊得花容失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被皇上察觉生出事端来?

    她惊呼一声:“什么人!”望向景珏身后,霎时间,方春旎推窗纵身跳入湖水中,噗通一声,惊呼:“救命呀!救命!”

    噗通一声巨响,浪花溅起,景珏奋力游向她,紧紧在水里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要命了!”

    方春旎哭喊着:“救我!救孩子!”

    太监们闻声噗通通的跳水游来,众人七手八脚将方春旎推拉上岸,方春旎周身湿淋淋在风中瑟缩颤抖,朦胧间她看到了三皇子景璞那猜疑的目光,十二皇子惊愕的眼神,兰馨公主掩口惊恐的样子。她开口第一声就咳喘道:“鬼!亭子里,有鬼!”

    鬼?

    众人惊愕。

    方春旎一把揪住景珏的衣襟,战战兢兢道:“表兄,救我,鬼!有鬼推我下水。救我!”

    说罢身子晃晃,忽然晕倒。

    方春旎醒来,腹内绞痛,刀剜一般的疼痛。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她费力的空舞着手,似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似抓不住。

    皇上近前问:“这是如何成了如此地步?”

    宫娥们扑跪在地请罪:“皇上,如嫔娘娘忽然气短胸闷,打发奴婢们去取汤来吃,不过转眼的功夫,娘娘就落水了。”

    “娘娘一直在喊,有鬼推她坠河的。”

    方春旎眸光惊惧的频频摇头啼哭,皇上近前,她一头扎去皇上的怀里呜呜哭诉:“圣上,臣妾。”

    “你可看清了那鬼的模样?”皇上问。

    方春旎摇头落泪,眸光掠过一丝惊恐,旋即又频频摇头,避开皇上的眸光。

    只她的手紧握,不肯松手,委屈悲愤,鬓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一双眸子水汪汪的惹人怜惜。

    “娘娘手里这玉佩是”忽然嬷嬷惊问,方春旎呜咽着向藏掖,却被皇上一把握住手接过,那翠色的同心结,双叶佩,皇上面色透出惊色,旋即震怒。

    “这玉佩你从哪里得来?”

    方春旎抽噎这垂头,“臣妾不知,惊急中,就胡乱抓到这个。”

    她紧紧握住锦被,心里暗想,封玉娇,莫怪我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恨封玉娇,她忽然记起她拾得的那枚玉佩。

    “娘娘,这”如画才要开口,被方春旎狠狠望了一眼,不由闭口,被鸾秀一把拉去一旁。

    “皇上,皇上,莫要追究了,臣妾,命苦。皇上国事缠身,不该为臣妾的事儿在纠缠烦心。”方春旎乖巧道。

    皇上深深吸口气,握紧那枚玉佩,道一句:“也好!”

    “啊!”方春旎一声惨呼,紧捂小腹,额头层层密汗渗出。

    “娘娘,娘娘!”

    “快来人呀,快传太医!”

    “娘娘临盆了,娘娘!”

    方春旎醒来,气息微弱,耳边听了孩子呱呱的哭声,乳娘欢喜的子啊嚷:“恭喜娘娘,得一小皇子。”

    方春旎长出一口气,满心的宽慰,她吃力的看着孩子,鸾秀将孩子抱来她身边,眼里噙了泪光,“娘娘,娘娘诞下的小皇子,龙颜大悦呢。”

    “是呀,皇上今日双喜临门。听闻皇上不知为何去申饬静嫔娘娘,静嫔娘娘不禁惊吓,这一害怕,腹中的孩子都早了几日临盆了。这倒好,两位小皇子争先恐后的出来了,咱们的皇子早了她们的一个时辰。”

    方春旎心头一动,静嫔也生子了,两个皇儿,不知皇上是否会厚此薄彼呢。母凭子贵,后宫皇子又何尝不是凭借母贵?她深深抿唇。

    方春旎依靠个锦褥,怀抱了小皇子在逗弄,鸾秀说:“娘娘,小皇子生得可真像皇上,看这眉眼,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方春旎只打量着怀里的孩子目光呆滞,他像皇上吗?她才发现,这孩子像景珏,如此之像,或是皇室血脉的男儿都是剑眉星眸,所以这孩子虽小,眼睛乌亮,眨眨地望着她,只在笑,不哭,倒是讨人喜欢。

    “小皇子一直在笑,真讨喜呢。”

    “瞧,小皇子可真是怪,生来就睁眼,寻常的孩子怕要有个三五日才开眼的。”不知是谁一句话,惊得方春旎心头一沉。

    无数赞誉声中,皇上进来殿里,看了方春旎赞许关切的一笑说:“爱妃,辛苦了。”

    方春旎受宠若惊般挣扎起身,皇上一笑凑坐她身边按住她肩头轻声道,“想要什么封赏,尽管说,朕一定好好封赏你。”

    “皇上已经有了赏赐,妾妃不再奢望什么。”方春旎垂眸道,毕竟她比不得封玉娇这望门闺秀,她不过是太医之女。

    “已经赏赐?”皇上诧异问。

第585章 龙子2() 
方春旎抬起弯弯的长睫,对了皇上莞尔一笑:“皇上赐了臣妾如此可爱的皇儿,臣妾心满意足。”

    皇上恍然大悟,笑了搂住她母子。

    方春旎温婉轻柔,“皇室对臣妾的好处,臣妾都记在心里,万般赏赐,都不及一个麟儿,况且,这皇子多像皇上呀。”

    方春旎斜倚牡丹靠垫,乌发如云散落枕边,一袭素白色衫子宽大,淡蓝色的绸带打个蝴蝶结,露出胸前一抹梅红色抹胸,临盆后更显丰满肌肤胜雪,唇红若朱丹,身上透出淡淡的乳气。

    那副雍容丰腴的安详的模样,令皇上怜惜。

    钟粹宫,方春旎因生下皇子,得皇上破例,擢升为如妃,移居钟粹宫。

    宫里人人争羡此殊荣,自然静嫔也升做了静妃。

    方春旎怀抱呢喃哼哈对她甜甜笑着的婴儿,那孩儿白嫩的臂如藕节,仿佛夏日初生的荷花。那长长弯弯的睫绒,乌亮的眸子,如何看,都那么像那个人,不觉心里有几分张皇。

    迟早有一日,皇上若是察觉,自己的孩儿并非他的骨血,那她苦心经营来的一切,她的骄傲,她那被践踏的自尊,所有的屈辱,都被打回原地。

    流苏进来,轻声赞许:“娘娘,小皇子真可爱呢。”

    方春旎一笑问:“你看,小皇子生得像哪个?”

    流苏笑了说,“自然像皇上,眉目英武。这嘴儿和鼻子像极了娘娘呢。”

    方春旎会心的一笑,忽然对流苏说,“听说,静嫔生的皇子,比咱们的皇子显得更瘦弱些。”

    流苏说,“咱们自己的皇子都顾不及呢,如何还顾得旁人?”

    正在说着,鸾秀奔来说:“娘娘,娘娘,听说小皇子的满月,皇上吩咐内廷拟定皇子的名号,要赐静嫔娘娘的儿子为个‘璋’字,咱们的小皇子,名为一个‘瓒’字。已经供去了太庙三日,看钦天监的回馈呢。”

    “果然是个‘瓒’字吗?”方春旎问,旋即黯然神伤,皇上的眼里,毕竟她的儿子逊了静嫔一筹。

    她长在文人之首的谢阁老府,自幼精通文辞。这璋是帝王之玉,更是生男子之说,都有“弄璋之喜”,诗?小雅?斯干说,“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而她的儿子的“瓒”字,那不过是三分玉,二分石,非是纯玉。说文中说,“瓒,三玉二石也。礼天子用全,纯玉也。上公用駹,四玉一石。侯用瓒,伯用埒,玉石半相埒也。”就是说,天子是佩戴纯玉的,而她的儿子却不过是石头,难道皇上如此轻贱她母子,她不由惨笑。鸾秀不懂,还在感叹说,“鸾秀觉得,瓒字比璋字入耳好听。”

    方春旎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名字,三皇子景璞不过一个璞字,璞玉倒也强过景瓍那真玉吧。

    “听说,封尚书府里日日来人伺候静妃娘娘,上上下下的打赏周全,咱们宫里,如此的冷清。”鸾秀颇有不满,“好歹娘娘是谢府出来的呀。”

    方春旎苦笑,谢府,寄人篱下,她还能指望什么?若是入宫的是流熏,而不是她这个孤女,或许大舅父和外祖父,不会如此凉薄吧?

    她喃喃说,“我外祖父为人刻板正直,刚正不阿,容不得半点这种打点之事。平日里他为人低调,更不会为我这外孙女操办什么。”话虽如此,心里戚戚,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孩儿。她打量那孩儿,孩子对了她在笑,方春旎更是苦笑,迟早,她会一点点的找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转眼已是两个月过去,快到了两位小皇子的百日大庆。偏偏兰馨公主也诞下了小公子,宫里喜气洋洋。

    又过了三个月,层林醉染,方春旎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大。

    宫宴,笙歌管弦,美人踏歌曼舞在红线毯,舞姿婀娜。

    端贵妃怀抱兰馨公主所生的小安儿逗弄,那孩儿生的可爱,白净的面颊如一团傅粉,红扑扑的脸蛋似苹果一般红得诱人,惹得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他长长的睫绒翻卷,水亮的眸子含笑,小嘴蠕动吐着泡泡,似在同外祖母逗弄。

    流熏正望着端贵妃怀中的小侄儿出神,一阵孩子的哭声遮盖了太平管乐声。

    众人寻声看去,见怡贵妃怀里抱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进得殿来。

    怡贵妃身后随着一脸紧张的静妃,她同方春旎前后入宫在同一年,都是皇上南巡前新收的美人,更是同日产子。静妃是怡贵妃的侄女儿,自然对怡贵妃马首是瞻。

    只是,怡贵妃怀里抱的不是静妃所生的儿子景璋,却是如妃所生的儿子景瓒。

    流熏心头正在困惑,忽然殿外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还我孩子,还我瓒儿!”

    大殿上立时鸦雀无声,无数人面面相觑,惊愕的望着殿外披头散发冲奔而来的如妃,她神色骇然面色惨白,衣衫不整,竟然赤足奔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放肆!成何体统!”皇太后怒斥一声,皇上也正了面容,冷冷地问:“怡贵妃,你抢如妃的儿子,这是为何?”

    怡贵妃跪地启奏:“皇上,后宫出了秽乱宫廷的大事,如妃为了夺妃位,竟敢同人私通苟且,生下这孽种冒称是龙子。臣妾协理六宫不当,请皇上治罪!”

    怡贵妃的话说得不疾不徐,抑扬顿挫,仿佛唱戏念白一般。一时间无数好奇惊愕的目光投向殿上跪着的怡贵妃和静妃,更有立在大庭广众下神色张皇的如妃。

    “如妃同外男苟且私通,秽乱后宫,其罪当诛!”怡贵妃斩钉截铁地说。

    “一派胡言,皇上,臣妾冤枉!”如妃哭哭啼啼,披头散发的无尽狼狈,她发狂般同怡贵妃撕扯,抢夺了哇哇啼哭的孩子瓒儿抱在怀里,惹得端贵妃怀里的小安儿也哇的哭出声来,端贵妃不停的哄逗,嗔怪地眸光望一眼怡贵妃说:“妹妹说话要谨慎,事关皇家清誉。”

    怡贵妃自六皇子夺嫡失利惨死,如今在宫里的地位大不如前,门庭冷落。如今恰寻了这个档口狠狠的反戈一击。

    “若非事关皇家清誉,皇上的龙威,臣妾才懒得管这闲事。景瓒并非皇上的骨血,是如妃同人苟且所生的孽种!”静妃在怡贵妃身后扬起头,悠悠地拖长话音说,有意在卖弄玄机,惹得四下一阵惊叹议论。

第586章 滴血验奸1() 
“放肆!宫禁森严,哪里能有如此的丑事!”皇太后震惊愤怒叱责着静妃姑侄,似怪她们无事生非,只是猜疑的目光投向了如妃。

    “启禀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这孩子是方春旎做女儿时不清白,同人所生的孽障带进宫来。此事,穆王妃最是心知肚明!”静妃的眸光直投向座中的谢流熏,一时间无数诧异困惑的目光投来,流熏反是不知所措。

    如妃惊得频频摇头,难以置信牙关打颤,她痛心地凝视流熏摇头哭啼:“你,是你,不肯放过我母子。为什么?谢流熏,你为什么要害我!”她声音劈裂,发狂般哭喊。

    流熏不由惊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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